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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赵九的日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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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目光落在为首的越四小姐身上。
越四小姐行的是国礼,守元帝这一眼看去,只看得到她头上戴着的白银盔。
萧飒秋风吹过,盔上的红缨随风舞动。
守元帝的手,默默地将龙袍拽紧。
过了好久,帝才将目光收回,淡淡说到:“都平身吧。”
“谢皇上!”
越四小姐谢了恩,这才堪堪站起。
站直之后,越四小姐毫不畏惧,抬头,直视车上帝王!
守元帝心中一凛,手指猛然用力,几乎将袍摆抓出个洞来。
站在龙驾之旁的掌旗心中幽幽一叹。
——越四小姐面上覆一面薄银面具,将脸上整个额头眼睛鼻子都遮住。只余一张小巧樱口露在外面,抿出坚毅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抽了……
爬走。
第59章 狗血
“越青山不知何故;只以白银面具示人。”
——调查越四小姐的折子上如是说。
纵然是有了心理准备;看到面前的这位令契丹将帅闻风丧胆的女将军时,守元帝心中还是一阵阵,刀割一般痛。
痛得五脏六腑;都要绞到一起。
——————
君臣相见已毕,前呼后拥入城。
云州府已早早备下宴席,为今上接风。
守元帝沐浴过换了常服;这才姗姗来迟。
越四小姐此时已经脱下戎装;换了套箭袖男装,站在筵席首座边上,恭候圣驾。
却仍,带着那张白银面具。
守元帝才在院门口出现,诸位将帅便浩浩荡荡跪了一地;高呼万岁。
守元帝目光逡巡,在一名白衣男子身上顿了顿,这才落在越四小姐和那位与越四小姐并肩跪下的男子身上。
帝沉默不语,只往前走。
越过越四小姐,在首席坐下后,才淡淡地说了一句——
“诸位爱卿平身。”
众人高呼谢主隆恩,各自起身。
越四小姐身边那人往前一步,又拜倒在地:“臣越青城,因伤在身,不能出城迎驾,请圣上赐罪!”
守元帝拿起新泡的茶,喝了一口,才说:“你也是因国获伤,朕赐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上!”
这一出演完,筵席才真正开始。
越四小姐坐在守元帝右手边,越青城坐在守元帝左手边。
而帝只不语,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席末的白衣男子。
宴上歌舞升平,诸位将士开始还很拘谨,可酒过三巡,便都放开肚子喝了起来。
越四小姐被人敬了好多盏,又敬了守元帝四五盏,露在白银面甲之外的小脸也红彤彤起来。
舞姬们一曲舞毕,越四小姐重重将酒杯放下,猛然起身,对守元帝一拜:“臣女请为皇上舞上一套剑,以助皇上之兴!”
守元帝看了她一眼,说:“准了。”
越四小姐抿嘴一笑,豪气万千地喝道:“来人!将我的剑拿来!”
提了剑站在台子上,越四小姐扭头看了一眼那坐在末席的白衣青年——
“雨前,击鼓!”
白衣青年一笑,流光回转,整个筵席顿时明亮起来:“好。”
走下席位,那白衣青年挽起衣袖,接过下人递来的鼓锤,重重地在院门旁的牛皮大鼓上敲了一声。
越四小姐缓缓起势,口中气势如虹念将起来——
“孙子曰——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
手中一把银光宝剑,伴着轻缓鼓点,流水一般慢慢舞来。
“……终而复始,日月是也……”
剑光流转,连绵不绝。
诸位将士都默默放下手中酒杯,专心看起剑法来。
上首守元帝的目光深邃如不见边际的黑夜,胶着在台子上那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女子身上。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
剑光陡然凛冽,鼓点也骤然加急,如雨点一般繁密,声声催命。
“……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也!”
越四小姐如游龙一般,挟万钧雷霆,威震四方。
“……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鼓点越来越快,剑也舞得越来越快。
台子上只见光影交错,哪还看得清越四小姐的身影?!
疾风骤雨之后,剑影又渐渐慢下来……
“……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
鼓点越发稀疏,越四小姐剑法愈发缓慢,到最后,那剑如置于泥石之中一般,拖得剑影长长。
“……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孙子兵法》势篇念完,越四小姐这一套剑法也恰好舞完。
将士们都看呆了。
场上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守元帝抬起手,一下一下,鼓起掌来:“好!好!越卿真所谓一舞剑器动四方!好!”
将士们这才恍然大悟,使劲儿鼓起掌来。
顿时,场上掌声雷动,天崩地裂。
越四小姐任凭汗水流下也不擦,将剑交予一名小厮,并拿起上台侍女托盘中的酒杯,高举——
“皇天后土,越青山在此起誓!开春之前,攻下契丹国都,以贺圣上生辰!”
豪言止,越四小姐一仰头,将那满杯酒喝干,再一把摔在地上!
将士们热血沸腾,亦纷纷站起,举杯——
“我等起誓!生死追随四小姐!以契丹国都,为皇上贺寿!”
守元帝看着下面这一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士,默默地,举杯。
却未干杯。
————————
酒席散去,守元帝在屋里喝完了春花端来的醒酒汤,叫太监李菊福传令,宣越四小姐前来面圣。
一炷香时间后,李菊福独自归来,说越四小姐称自己已经醉了,怕在圣上面前失仪,不便前来。
“在朕面前失仪?”守元帝冷冷一笑,撩袍站起,“那朕还真要去瞧瞧,越四小姐怎么个失仪法!”
看到守元帝这番,李菊福知道他是怒了,便提着十二万个小心,随着皇上前往越四小姐的屋宅。
才到院门口,李菊福正欲高呼“皇上驾到”,却被守元帝一抬手,打断了。
“你们在门外候着。”
守元帝吩咐一声,自己进了院子。
李菊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惹到了皇上,心惊胆战,守在门外。
守元帝一进院子,就看到两道人影交叠,映在窗上。
眉头一皱,帝往前两步。
一道醇厚男声响起——
“……你上次在鲜卑山下受的伤还没好,今日怎可贪杯?!”
接下来,是越四小姐不耐烦的声音:“剑都舞了,多喝两杯又没事。”
话语之中满是俏皮,哪有今日城外的威严,今夜席上的潇洒?
守元帝越发不悦,一把推开房门,走进去。
屋里两人是没想到会来个不速之客,而这不速之客又是当今圣上,倒是齐刷刷地愣了一愣。
过了一会儿,席上击鼓的白衣男子才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跪拜:“草民向雨前,参见皇上!”
越四小姐亦起身行国礼:“臣女越青山,参见皇上。”
守元帝看着眼前跪倒两人,长久不言。
就在两人以为要这样跪到天明时,守元帝才开了口:“向雨前你退下,朕有话要与越卿说。”
向雨前的身子僵了一僵,才叩首谢恩,退下。
合上屋门前,还久久地,看了越四小姐一眼。
听着向雨前走远了,越四小姐仍跪在地上。
守元帝默默地看了她好久,才无奈抚额:“你起来吧。”
“谢皇上。”
越四小姐站起身,也未坐,只抬首,又直视守元帝。
守元帝也默默地回看她。
眼中满是不知名的情绪。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帝才长叹一声,走上前,伸出手。
越四小姐不避不让,任凭守元帝将自己面上的薄银面具摘下。
看到面具下容颜,守元帝心中又是一痛。
痛得,差点连那面具都握不住。
那熟悉的脸庞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右眉眉尖,斜斜划过那原本很精致的小脸,一直到左耳根。
纵然刀疤狰狞,可确确实实,是赵九。
守元帝刹那间就红了眼圈。
再怎么努力,帝都止不住手指的颤抖。
轻轻地,抚上那道刀疤,守元帝问:“痛吗?”
赵九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痛多久,挨了这刀以后,我就掉下山崖什么都不知道了……幸好没伤到眼睛,到底还算有些运气。”
“……为什么,不来寻我?”
“唔,我醒来那会儿你才登基不久,我觉得你应该会比较忙……所以我就先到塞北来找我二哥,打算见完他了再去京城找你。谁知道契丹就打过来了……”
“欺君。”
“…………”赵九安静良久,才又说到,“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传你要立太傅之女为皇后……那时候我又气又伤心,就跑来这里找我哥了……”
“还是欺君。”守元帝放下手,将赵九的手儿握住,“一年多过去,说谎的功力也不长进些,每次都红着耳根,让人一看便知。”
“…………”
赵九报以无语的沉默。
“况且……”守元帝叹气,“当朝太傅,只有六个儿子。”
赵九挠了挠头:“唔……立个男后什么的,古代帝王又不是没有先例。”
守元帝不与赵九扯皮,只是感情复杂地看着她。
“不过你这皇帝做得很好,我往塞北这一路之上,听到的都是夸你的话。”
守元帝仍只是看着她。
赵九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脸:“唔,是不是很难看?”
“不难看。”守元帝说着,顿了一顿,“不过你若是介怀,我可以放榜天下,寻名医为你诊治。”
“……你还是觉得难看嘛!”
“不难看。”守元帝又强调了一遍,伸手,将赵九拥入怀中,“只是,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0章 劲霸男装
因为喝了酒;赵九这一夜睡得很踏实;也睡得很死。
竟然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开眼,赵九就看到了红着眼圈满面泪水守在她床前的春花秋月。
“哭什么!我又还没死!”赵九怒骂一句,坐起身来;“还有!我明明记得我拴好门了,你俩是怎么进来的啊!”
春花抽抽噎噎地回答:“姑娘莫怪。我心太急,不小心就把门给拆了……”
赵九噎了一噎;无言以对。
任凭时光如何穿梭;春花还是当年那个大力的春花啊!
赵九下床之后,春花秋月很是殷勤地伺候她洗漱穿衣。
无语地看着秋月手上红艳艳的裙子,赵九又怒了:“为什么是裙子啊!我文人小说下载那些很劲霸的男装呢!”
“皇上说了,以后不许您穿男装。”
秋月回答。
“……皇上管得也太宽了吧!”
赵九嘴上抱怨着,自己找了套男装穿上。
春花三番两次想上来扒赵九衣服;都被赵九灵巧地闪开了。
但春花越挫越勇,口中还忙不迭地叫秋月帮忙。
秋月只一旁嗑瓜子,冷眼旁观。
不厌其烦的赵九戳了春花的穴,这才获得安宁。
但才安生片刻,向雨前就来了。
“圣上天未亮就密诏众将军面圣!”
向雨前还未跨入屋子,就急切说到。
“唔,既然是密诏,你怎么会知道。”
赵九剥着一条香蕉,问到。
“空腹不能吃香蕉!”向雨前一把夺下赵九手中香蕉,才回答,“我方才去过赵将军蓝将军屋里,人均不在,又看过好几位将军,皆是不在,便知是皇上诏了他们去。”
“那干嘛不叫上我啊……”
赵九有些迷茫。
向雨前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大太监李菊福便踏进了屋。
“越青山听旨。”
李菊福阴阳怪气地喝道。
赵九与向雨前相看一眼,一齐跪下。
李菊福很狗腿地扶住赵九,“四小姐站着就好,站着就好哈~~”
赵九指指已经严严实实跪在地上的向雨前:“那他也可以站着吧?”
李菊福咳嗽一声,不作答,只说了守元帝的旨意:“越青山即刻带上虎符,前往面圣。”
赵九愣了一愣,顿时就想明白了。
脸色一沉,赵九也不管那李菊福,空着手便往守元帝的屋里去。
李菊福忙不迭跟上,心中叫苦——
哎哟喂,这女将军,也太拽了吧?
未待侍卫传呼,赵九便闯入守元帝办公书房,撩袍便跪:“臣女与契丹多番交战,深知其军弱点!还请圣上继续信任臣女,让臣女带兵攻打契丹!”
赵九这话一说完,众武将也跟着哗啦啦跪了一地——
“四小姐所言甚是!请皇上三思!”
守元帝冷冷一笑:“越卿言重。朕既然说了是御驾亲征,君无戏言,岂可枉来这一趟?还请越卿交出虎符。”
赵九面色变了又变,说到:“虎符仍在臣女房内,待会臣女自会取来呈予皇上。但战中刀剑无眼,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切莫以身涉险!”
守元帝面色阴郁,说:“你也知道刀剑无眼!”
我又怎么可以让你只身前去!
就在场上气氛僵着之时,坐在一旁观战许久的越青城这才起身,亦跪在赵九身旁:“越家儿女终身使命即是守护这大吴江山。为国捐躯乃我越家之人无上光荣。还望皇上成全!”
听到“为国捐躯”四字,守元帝面色难看至极:“朕自有定论!”
赵九抬头,正欲辩驳。
就在此时,传报兵大叫着“报——!”闯入屋内!
对着赵九跪下,传报兵说到:“四小姐!前方传报!契丹军队在攻打燕城!”
赵九面色一凛,猛然站起,当机立断:“赵开恒!”
“在!”
“你点骑兵五千,先前往燕城解围!”
“是!”
“蓝可!”
“在!”
“速令后勤造饭,饭后行军!”
“是!”
“万历!”
“在!”
“你……”
赵九有条不紊地分派完任务,各将士领令退下后,赵九这才在守元帝面前再次跪下:“军情紧急!望皇上恕臣女不恭之罪!虎符稍后奉上!臣女即刻便前往前线!”
“不许去!”守元帝大怒,摔了手中茶碗,“掌旗!将她拦下!”
赵九此番未与掌旗客气,一招便将他制服。
守元帝怒目,仪态顿忘,倾身上前,要亲自拦截赵九。
此时越青城一把拦在门口,挡住守元帝:“皇上!军中除青山!无人再可解燕城围困!请皇上三思!”
就在越青城这一拦之间,赵九天青色袍摆在院门一闪而过,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守元帝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心中突然浮现当初席毓之对他说过的话——
“若我是你,绝不会让小师妹冒此万一之险。”
心中满是无尽悔恨!
我又如何愿意让她去冒这险!
何况,这险又何止万一!
——————
点了兵,赵九领着三千精骑,随赵开恒后去。
向雨前与她同去了。
听到掌旗传来的这个消息,守元帝只觉得心中如油烹似火烧,茶饭不思,彻夜未眠。
夜班,前线传来战报——
因失了先机,燕城又有奸细照应,燕城被契丹还夺。
我军在燕城城下扎营。
次日中午,又来线报——
契丹已经派出四十二岁老将乌云,领三十万大军前来!
与线报同来的,还有赵九的书信。
信中,赵九以越青山身份,力劝守元帝后退四城,回至关内。
守元帝看完信,直接撕了。
谁知那传信之人又拿出另外一封,说是一个名叫“赵九”的人给皇上写的私信。
帝心烦躁,却仍展信一读。
信中只寥寥数语——
“大吴若无君,必将民不聊生,国将不国!请君思量!”
守元帝盛怒,将所有人赶出屋子,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内。
屋外,越青城领着一群受伤不能上战场的将士长跪在地,恳求皇上以天下百姓为念,莫伤自身,以使天下大乱!
半个时辰过后,守元帝才红着眼出了屋。
又两日,守元帝退还关内幽州。
燕城久攻不下。
第四日,乌云将军与三十万大军,抵达燕城!
两军对望扎营,战旗猎猎,一派萧杀景象。
第五日,两军开战,向雨前掠阵,斩敌军二将。
大吴军队士气大振!
捷报传来,幽州城内上下鼓舞。
帝只阴沉不悦,一天之内,便打了十个太监。
第六日晚上,契丹夜袭我军军营!
次日,契丹便放出话来,说是夜袭得手,越四小姐已被斩杀于睡梦之中!
然我军并未如上次诈敌时一般举起哀旗,越四小姐生死未卜,大吴军营愁云惨淡。
传报之人才将军报说完,守元帝一把打翻手边茶杯,却仍如未察,只站起身来急忙吩咐:“掌旗!备马!朕要亲自前往一看!”
守元帝还未走到门口,越青城又如上次一番,跪倒拦住今上:“皇上三思!青山善用疑计,此时未放风声,怕是另有思虑……请皇上好整以暇,敬候佳音。”
“然上次未死传死讯,此番却一言未传……朕如何放心得下!”
去他令堂的疑计!
越青城不避不让,张开手拦住守元帝:“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守元帝气急,指着地上越青城,骂道:“越青城!你别以为你是她亲兄朕就会对你网开一面!你再拦着朕!朕就诛你九族!”
越青城一脸视死如归:“皇上便下旨罢!无论如何,臣都不会让您踏出这幽州府!”
守元帝到底还是没去成燕城。
只是苦了他身边的太监宫女,又论个挨了一遍板子。
又两日,两军对阵。
越四小姐未出阵。
乌云将军靡下大将满都拉图出言相讽,嘲笑大吴军队不济,除了个越青山,再无拿得出手的将领,大吴男人真真是在女人□讨活的乌龟,不中看也不中用!
满都拉图这番嘲笑仍未说完,大吴军中一名白衣男子越过百兵,直取其项上人头!
一呼一吸之间,向雨前已提着满都拉图的人头站在大吴军队之前。
一脚将满都拉图的头踩在脚下,向雨前冷笑:“四小姐乃天人!岂容你等胡说!”
大吴兵卒怒气冲天,此次又将契丹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乌云折了两万人马,连忙带着残兵败将退守燕城。
在城内,契丹的将军们分析了一番局势,都觉得,这越四小姐,应该是真的死了。
于是乌云做出决定,派出五千契丹精锐骑兵,再度夜袭大吴军营。
这一次袭营却没上一次那么利索了。
迎接这五千契丹精兵的,是一座空荡荡的大吴军营。
待为首的将领反应过来时,千万只箭羽飞来,将这些契丹精英之人,一一射成了刺猬。
乌云听闻传报,吹胡子瞪眼,气得要晕过去。
谁知就在契丹内部一团糟时,那传报兵出手如电,以一柄匕首,一招了结了这驰名沙场多年的老将。
契丹众人追击那杀手,却无奈他武功太高,均是追击不上,让他逃了去。
群龙无首,没了乌云将军的契丹军队就是一盘散沙。
三日后,大吴军队歼敌十万。
驻守燕城的契丹将士见大势已去,连夜逃回契丹。
燕城得回。
大吴大获全胜,除留守燕城将士外,此次战役中一般将领,均奉命回幽州,面圣述职。
大吴军队归来这日,守元帝早早的,就守在幽州城外相迎。
军队浩浩荡荡,愈走愈近……
守元帝忍不住,站在马车前方远眺。
看着军队最前的那一只沉木棺材在视野之中渐渐清晰,守元帝喉头一甜,一个头晕目眩,便一头从马车上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我觉得脸上有一刀很酷吗。。。
好吧,问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是不是写崩了?
第61章 下一章 高能
守元帝落马;群官乱成一团;闹哄哄地叫着“护驾”“皇上”,赶紧儿涌上前来表忠心,深怕落在人后。
守元帝强忍着胸口蓬勃涌上的血气;直盯盯地看着前方。
人影交叠之中,他看到一身着白银盔甲的人从那大棺材之后闪出,打马前来。
面上的薄银面具在阳光下闪烁耀眼光彩。
守元帝心中空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众人是何时将他扶起来;是何时将他扶上步撵,那白银盔甲之人又是何时来到他面前……他通通都不记得了。
当他回复意识时,他已经紧紧地捉住了赵九的手腕,用力之大,将赵九的骨头捏得“咯咯”直响。
“你没死?”
守元帝问得咬牙切齿。
赵九叹了一口气:“我没死。”
——————
守元帝这一摔;摔得很结实,摔得很够本。
——不仅摔得脚踝脱臼,还摔断了脚骨。
太医给守元帝诊治时很是心惊胆战,深怕一个不小心,龙脚毁于他手,那可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诸位文臣武臣守在外屋,等得焦急烦躁。
只有越家兄妹淡定喝茶。
在那一片热锅蚂蚁一般的京官之中,有一人,一直盯着来不及脱下盔甲的赵九。
目光热烈而坦荡。
因为太过热烈坦荡,越青城终于看不下去了。
扯扯自家妹子的衣袖,越青城往那京官方向使了个眼神:“青山,那人你认识吗?怎么老看着你?”
赵九往京官那边扫了一眼,问到:“二哥说的是那个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的人?”
“女孩子说话文明一点!再说了,他明明就是小白脸……唔……”
越青城看到那面红耳赤的京官,噎了一噎。
刚刚我看他的时候明明还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美郎君啊……
莫非,是刚刚青山那一眼,把他看脸红了?
啧啧,这京里的少年郎,面皮真是薄。
赵九完全没把这少年郎放在心上,只一手敲着桌子,看着里屋门帘。
不一会儿,太医就掀起帘子出来了。
京官们赶紧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皇上的情况。
“皇上龙体安好,剩下只需静养。诸位大人放心……”
太医正一一回答京官们的问题时,大太监李菊福从里屋走出,来到赵九和越青城面前,一揖:“越将军,四小姐,皇上有请两位入内一叙。”
赵九与越青城相视一眼,起身入内。
屋里点着淡淡的熏香,明黄帐子里,守元帝半依在床榻上。
赵九与越青山行完礼,守元帝才叫两人起身,赐座。
春花秋月奉上茶水。
摒退下人,守元帝这才开口,说到:“太医说朕这腿伤要养上个十天半月。朕身边少个贴心的人,越卿,即日你就搬到朕这外屋来,照顾朕的起居罢。”
赵九和越青山没听明白,都愣在当场。
守元帝勾了勾帐子上垂下的流苏,又说:“朕摔下马车,大抵还是因为越卿缘故。将功折罪,朕叫你这威震契丹的女将军来做这些事,也不算过分吧。”
守元帝这一说,赵九和越青城这次是听明白了。
赵九还未来得及开口,越青城就站起,撩袍跪下:“皇上!现下与契丹战情吃紧,青山此番回关,是未部署后勤事宜并亲点新兵。照顾您一事……怕青山是有心无力……”
拒绝完守元帝,越青城话头一转,又说:“若皇上不嫌弃,这照顾皇上起居之事,让微臣代劳如何?”
守元帝冷冷一笑:“越将军这话说得好没羞没臊。领兵上阵本是你分内之事,如今竟让令妹一介弱女子代劳,朕不责你失职便罢,你此时还在此抢起这女儿家活计起来,看来,你这将军,是该换人当当了!”
守元帝语气不善,显然是怒了。
发觉越青城作死失败,赵九连忙起身跪在兄长身旁,解释道:“请皇上宽恕兄长。当时兄长遭人暗算,军中无主,人心涣散,而敌军又在军外虎视眈眈。臣女不得已,只能挺身而出,代兄长号令诸军……女子掌权,的确罪该万死。但此确实为应急之策,除此再无其他可解幽州之困。若圣上要责罚,便责罚臣女罢!”
说完,赵九一拜伏地。
守元帝冷着脸,看了地上越家兄妹良久,才冷哼了一声。
“我看越将军这伤是好得不少了。不仅敢顶撞朕,连朕的行动也要管制……看来越将军是太久没上沙场闲得慌了。朕即刻拟旨,将这兵权交回你手,接下来的战役,便由越将军带兵罢!”
“皇上万万不可!”赵九抬起头,急切说到,“兄长……”
“你闭嘴!”
守元帝摔了茶碗。
瓷器碎片四处砸开,有一片险险飞过赵九脸颊,割下她耳边一簇秀发来。
砸完茶碗,守元帝唤了一声“掌旗”。
掌旗推门而入。
“你拟一道圣旨,就说兵权交还越青城,此后越青山不得再披挂上阵。”
掌旗听完,好奇地看了赵九一眼,应了一声“是”。
赵九此时连礼仪都顾不得了,连忙站起身转身对掌旗喝道:“你先下去!”
没得过赵九这样态度的掌旗愣了一愣,看向守元帝。
守元帝只一脸冰山。
赵九又说了一遍:“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和皇上私下说。”
说完,赵九扶起越青城,“哥哥,你也先避开一下,我这里,要和皇上说一些……一些事情。”
听到赵九这话,掌旗看向守元帝。
守元帝思忖片刻,才黑着脸对着掌旗略一颔首。
掌旗知趣退下。
越青城也没看皇帝意思,只在赵九扶着他的手背上拍了拍,也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守元帝垂睫,说:“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赵九站着想了一下,才走到守元帝床榻三步之外,再次跪下:“皇上,兄长是被人一箭射中背心。大夫说他伤到了心肺,这一世不可太过颠簸……戎马征战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此番,还请皇上饶过兄长,让他安好度过下半辈子吧。”
看了赵九良久,守元帝开口,却是在问赵九:“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哪两件吗?”
赵九愣了一愣,摇摇头。
守元帝轻轻一笑,继续往下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头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将你留在庐州。”
赵九心中一酸,却没说话。
“而第二件,便是让你上了沙场,与乌云对阵。”
赵九默然。
“头一件是因为我太过自负,以为事无遗算……才让你以身涉险。”
“而第二件,我明明可以阻止,却还是放手让你去了……”
“你不知道我只身在幽州城的这数十长夜我是如何度过的,真真是,度日如年。”
赵九伏身,说到:“臣女不配。”
守元帝苦笑一声,说:“你起来。”
赵九怔了一怔,才站起身。
“过来。”
守元帝拍拍自己身边的床榻。
赵九听话地走过去坐下。
守元帝解下腰间一只荷包,递与赵九:“上次太激动,忘记把这个给你看。本想着第二天还有机会,结果你就远赴征战……幸好你平安归来……”
赵九看着守元帝掌心上那只绣着栩栩如生红梅喜鹊的荷包,眼眶一红。
看着赵九没有接手的意思,守元帝替她拉开那荷包上面的绳结,拿出里面的事物。
——是一簇红绳捆住的长发,还有,半截断掉的玉镯子。
“在太阴山,掌旗就只找回了这么个东西。”守元帝拨了拨掌心上的半截玉镯子,“当时我真的是……恨不得一刀了结了他……若不是他没拦住你,你又怎么会……”
守元帝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提起别的事情:“那桌上有一个匣子,你拿过来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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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赵九过去,打开那匣子……
里面装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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