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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袁哲]镜·双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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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哲过得比较充实,这个比是与当年削南瓜的日子相比较而言的,可见那应该是多么的充实。这种充实的幕后黑手是铁头,此君像是在一夜之间忽然发现了吴哲与众不同的价值,发现了光电硕士这一金字招牌除了唬人之外的功用。

  铁路偏爱一切会移动的东西,比如说一个在天上飞的指挥所,或者一台会走路的电脑,一个两条腿的雷达,为了成就这一梦想,他抽调了整个基地的技术力量来全力打造吴哲。对此,袁朗颇有危机意识的刺探了一句:这么整他,好像少校也快不够了吧。

  铁头听出话中的醋味,但是稳重的一笑:“袁朗,革命只有分工不同嘛。”只是心中敲锣打鼓:袁朗啊袁朗,做孤独求败是很寂寞的。

  

  但是如此大强度的脑力劳动必然带来体力上的退步,吴哲虽然是天才儿童,但是毕竟是地球土著。以至于某天在训练中,黯然的看到了自己与齐桓之间越来越大的差距之后(当然他没有想过和袁朗比)不无哀怨的抱怨了一声:“再这么下去,以后上战场该要你们来保护我了。”

  “放心,有我在。”袁朗在旁边搭话,笑容意味深长。

  吴哲偏一下头:“公子言重了,小生身无长物,救命之恩何当为报。”

  

  众老A对于这两位校官大人胳臂上跑得马,嘴巴里放得船的剽悍姿态早已习惯成了自然,齐桓自然而然的帮着答了一句:“没事,锄头你以身相许就行了。”

  吴哲目不斜视,往身后踹出一脚,被齐桓以一个老南瓜的利落身手毫无悬念的躲开站到安全地带并嘲笑道:“少校大人,你这也差太远了。”

  被他这么一说,吴哲倒又坦然了:“平常心,平常心,术业有专攻嘛,我虽然不能战胜你,但你也取代不了我。”

  

  袁朗皱眉,一脸的惨痛。

  “怎么了中校大人,有何指教?”吴哲有点奇怪。

  “没什么,只是强烈的预感到,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人连累死。”

  吴哲郑重的拍了拍袁朗的肩膀,一脸的崇高:“袁朗同志,我保证为了国家的荣誉,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我会帮你把抚恤金领回来。”

  袁朗傻了一眼,于是吴哲在这难得的反应不及中,保留了胜利的果实,迅速的转身离去,留下背后那群死老A继续的爆笑。

  

  玩笑归玩笑,只是当袁朗验完吴哲手上那一堆高精尖宝贝之后,忽然发现这个玩笑成为现实的可能简直大得没边,吴哲实在太重要了,哦,不,应该说,吴哲手上的仪器实在是太重要了。

  认识到这一事实之后的袁朗出于对自己的生命考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与铁路争夺吴哲时间的战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会长期而漫长的存在着的后话。

  通常鹬蚌相争,总有人会得利,但吴哲比较惨,他不是渔翁,他是鱼。

  

  5.

  而此时摆在袁朗跟前的前话是:一个四人队的尖兵演习,还有许三多的成才!

  前一个是好消息,是会让袁朗兴奋的东西,后一个,是噩梦。

  当然,假如他事先知道他的老对头曾用‘地狱’这个词形容过许三多,说不定就会觉得心平气和点了。他本以为自己是辩才无碍的,不过遇上吴哲之后,才知道原来天外自有高人,等见识过许三多,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和吴哲都不算什么,许三多才是辩神,咬定青山不松口。

  唯不争,天下无以争之,唯不辩,天下无以辩之。

  袁朗头大如斗。

  

  不过他从许三多坚定的语气背后,发现了一个暗示:似乎,吴哲是支持他的。

  平心而论,对于成才其人,袁朗自己已经没有评判的信心了,如果说许三多只是出于盲目的信任,那么吴哲的支持总该有点有理由吧,总不可能是因为那点同寝的情份吧,如果真是如此,那袁朗倒要失望了。

  不过无论如何,袁朗至少在表面上是被说服了,袁朗,吴哲,许三多,成才,四人组……一个沉默的行动。

  

  长时间的静默潜伏很容易会让人心理崩溃,所以大家都会为自己找一点打发时间的方式。

  在这种时刻,许三多会发呆,成才则不停的校正枪具,而吴哲因为比较话唠的缘故,他选择找个人说说小话,于是袁朗就不用找什么消遣了。等压低了嗓子把一堆乱七八糟的方案和数据又核对过,袁朗看着成才静默到几乎凝固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他的疑问:“你觉得他行?”

  吴哲想了一会,说道:“其实他不是个坏人。”

  

  完全不是期望中应该有的理智回答,袁朗不免有点恼怒:“他当然不是个坏人,以他的为人,别说做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在普通连队里也没什么不好。是啊,普通人都这样,自私,活着就是利益交换,拿你有的换我没的,可我要的不是普通人。他不适合这儿,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我们干的却是件随时都会丢命的事。”

  “那么,对你来说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袁朗愣了一下。

  

  “你想知道?那我从头给你说起,究竟有哪些东西比我的命还重要。”他顿了顿,隔着层层的油彩,也可以看出袁朗的神色凝重:“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安全,军人的荣誉,这些都比我的性命更重要。具体一点,就是任务,所有值得去做,应该完成的任务。再往下说,现在的这个任务!以及在任务未完成之前,你的命。”

  袁朗的脸是黑的,整个人都隐在阴影里,但眼睛是亮的,灿然生光。

  

  吴哲一怔,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那许三多呢?”

  袁朗神色一黯:“他的命排在我后面。如果有一个不得不执行的必死任务,我们四个人里,我会首先派他出来。”

  吴哲是技术人员,掌握着最大杀伤力,袁朗是指挥者,成才有远距离保护的支援能力,那么许三多的确是在极限条件下最先会被牺牲的人。吴哲很快就想通了,但脸上不免带了点恻然。

  “吴哲,你的手,沾过毒贩的血对吗?”

  吴哲点头,杀人总是令人不快的事,他并想提起。

  “但我的手,沾过战友的血。”袁朗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

  吴哲猛的睁大了眼睛,这次他是真的惊讶了,仓促间甚至有些无措。

  

  “你觉得我很残忍?”

  “不,你是队长。”吴哲很快的恢复过来,笑得很爽朗:“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似乎不太适合这种话题,不如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妻妾们吧。”

  袁朗微微一笑,却拒绝了这番好意:“不抛弃不放弃,这是好话,但如果只是照着字面上做……有谁了解那些真正做到那六个字的,究竟都抛弃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

  吴哲想说我了解,所以你才是我的队长,却觉得说不出口,只能伸出手去安慰似的拍一拍袁朗的肩膀。

  

  “吴哲,我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其实从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兵。”

  “哦?”吴哲莫明其妙,倒还没忘了要调节气氛,笑道:“中校先生您这话说得让我很伤心啊。”

  “你也觉得我很自以为是?”

  “啊!”吴哲有点不好意思,好在有油彩盖着,脸红也看不出来:“是三儿吗?他真的说了啊?”

  “我很冷血,是吗?只凭个人的喜好去判断,逼着别人抛弃什么,放弃什么。但我也没有办法,我站在这里,就要代表最高的利益,任务的成败,还有所有人的生命,我只有这一个角度,我看不到其它。所以,吴哲,你不是我的兵,士兵应当完全的服从他的长官,可你没有这样的天分,你也不必如此,你可以站在自己的位置,给我提供一个另外的角度。我能够看见你们所有人,但我看不到自己,我需要你,做我的镜子。”袁朗深邃的眼中藏着期待,那是一种无人可以拒绝的期待。

  

  吴哲很想说完了,这个人,先是抢走了他的注意力,后来又骗走了他的信任,现在……吴哲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把命交到他手上,连同所有的理想与希望,一切。

  可是这一生有多少机会可以遇到一个令自己全心折服的人?

  那种即使站在悬崖边,当他用决定的语气让你跳,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往下跳的人?

  “好吧,现在告诉我,你对成才的看法。”袁朗的声音很温和,连同笑容,一样的温和,即使是涂了厚重的油彩,也会在这黑暗中发出光来。

  

  吴哲认真思考:“三儿说,你把他做人的根本都打散了,你当时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说,他把自己当成过客。花力气花时间,但不放感情,他先放弃了所有人,所以到头来,大家也都抛弃了他。”

  “真狠呐。”

  “是他的寄托太少,根基太单薄。”

  “你相信自己吗?相信自己第一次的判断?”

  袁朗有点诧异。

  

  “你有没有听说过雏鸟定律,如果成才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那就让老A成为他重新起跑的理由吧。”

  “但我并不能完全确定我对他的影响。”袁朗说得非常谨慎而且不自信。

  吴哲有一些讶异,他不太习惯这样没有交锋感的对话,不习惯一个不再咄咄逼人的袁朗,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他觉得感动,他们不是在争吵,不是在辩论,他是他的镜子,他们是镜中对持的两面,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问题。讨论不是为了反驳,而是为了求同,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信任。

  

  “万一呢?万一我的判断正确,你的前期打击生效了,成才有令人心动的潜力。”

  “他够理智……他有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经历,他会比你和许三多更懂得取舍。”

  吴哲微笑:“试一下是值得的。”

  “我会考虑。”

  

  所谓考虑,就是继续使用一切的手段打击,以判断他做事的理由,心理的阴影。吴哲虽然对袁朗的行为有很深的理解,但是仍免不了物伤其类的感慨,尤其是当他回想起前一阵有事没事的想象袁朗那悍护老婆的形象,并且在无意中扫描完了全基地所有穿白色褂子的年青女性的怪异行为时,更是胸闷不已。

  接下来的演习进行的比较狗血,因为这居然是在双方的最高长官相约拼酒的呼喝声中结束的。

  不过当吴哲听到那句煽情的:“我的酒量二两,陪你喝,舍命。”时,也着实陪着豪情了一把,然而很快的,他就想起了袁朗他们在削新南瓜时拿啤酒当水喝的情景。

  二两?吴哲疑惑了一下,随即,那句着实是这世界唯一的真理,却又时时被人遗忘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从袁朗嘴里说出来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呵呵,平常心,平常心,吴哲笑得清爽明朗,一如他与袁朗一道划着桨,奔向的地方:朝阳。

  湖面上一片鲜红如火。

  

  6.

  演习结束,成绩上佳,但是吴哲的生活进入了更为悲惨的新境界,因为在这一次的演习中,整个基地从大队到中队全看出了吴哲不可替代的突出价值,而袁朗已经把他列为自己贴身训练的人物了,理由,自然非常的充分:你的命比我重要。

  这句话简直就像个咒语,每当吴哲心头升起那么一星半点偷懒的意思,脑海里就会自然而然就啪啪乱闪,然后就是袁朗被他连累中枪倒地的血腥画面,于是……OMG,吴哲在心中问候了一下上帝。

  通常人在被逼疯的时候总是会有点离奇的念头,吴哲现在看到袁朗,眼睛里都会放出绿光,逐行扫描,袁朗为人再凶悍也挡不住这样邪行的眼神,到底还是讨饶了:“怎么了,你这是?”

  “没事!”吴哲把目光收回来,恶狠狠的一口咬在筷子里的鸡腿上,袁朗莫明其妙的后颈一阵发凉。

  

  “真没事?”袁朗苦笑。

  “哦,那个,什么,你让我咬一口行吗?”

  “啊?”

  “嗯,就一口。”吴哲一本正经。

  “你就这么恨我?” 袁朗露出无辜而哀怨的神情。

  “老A还怕疼啊,那算了,”吴哲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省省吧,影帝。

  “好!随你。”袁朗忽然豪迈起来,一挽袖子送到吴哲嘴边:“要不要先洗洗再褪个毛?”袁朗笑道。

  

  “不用了。”吴哲严肃的摇了下头,居然真的舔了下嘴唇。

  “哎,你不会是真的……”袁朗又有点发毛了。

  同桌的众死老A们显然发现了这场好戏,欢呼雷动。

  “吴哲,别客气,队长都说了随你了。”

  “就是!吴哲狠点,连我的仇也报了。”

  “要见血,要见血!”

  “见血小意思啊,索性咬他一块下来……”

  

  唯一的那一声不同意见是嚅嚅而不连贯的:“这,这,我觉得吧,吴哲,队长是好人,他……他也是为你好,你别……别这样……”

  于是这样的呼声自然而然的被淹没了。

  袁朗沉痛的发现,他的人缘还真是不怎么样。

  “快点啊,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抄个地图,标上火力点再下嘴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太坏,袁朗有点后悔了。

  他话音刚落,吴哲便一口咬下去了,他其实是想咬来着,可不知怎么的,牙齿落到结实紧绷的皮肤上竟打滑,而袁朗猛得一收手,却笑得有点尴尬:“你还真咬啊。”

  

  “君子无悔哦!”吴哲绷着脸。

  “是无悔啊,落子无悔。”袁朗笑嘻嘻的把袖子放下来。

  切……众老A齐齐失望。

  “怎么了?牙都痒了是吧,不如下午一起来加个餐?”袁朗用无比纯洁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去,各种吱哇乱叫,瞬间归于沉寂。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爆发,不过这爆发不是吴哲自己给的,是袁朗送的。袁朗大概是被那一口咬怕了,所以在与高诚凑饭局的时候,也捎上了他,当然,还有,许三多和成才。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高诚是板上钉钉的一斤量,到后来灌下去一斤半,高了,吼声震天,包厢外面的服务员小姐隔上十分钟就进来一次,生怕这几个当兵的拆了房子。成才和三多都是小兵,两士官陪着仨校官喝酒,级别差得太大,自然有点放不太开,三多也就混了个半醉,成才基本清醒。

  

  而比较有看头的是袁朗和吴哲。

  一个脸越喝越红,一个脸越喝越白。

  袁朗酒量差,但酒品不差,酒到杯干,半斤转眼就下去,然后整个人都挂了,趴着,一向精明的吓人的眼睛眯瞪起来,水光闪闪的,倒也让人不忍心再折腾他。

  吴哲是个书生,但李白斗酒诗百篇啊,所以永远不要对一个书生掉以轻心。袁朗攻上半场,吴哲守下半场,中间三多跟成才小凑了下数,一只钢铁老虎就这么给放倒了。

  

  吴哲喝酒不上脸,但自己知道已是强弩之末了,这五个人里喝得最少的是成才,下去三两,三更半夜的这种样子当然不能自个开车回去,于是便指挥两个士官把两位老大给扛了,就近找了间招待所。

  一间双人房一间三人房,三多成才高诚这三个原老七连的凑一堆,袁朗和吴哲两个死老A住另一间。

  要以酒品而论,袁朗的酒品算得是上佳,喝得时候爽快,醉得时候清静,不像高诚醉话吼得隔一堵墙都能听见,吴哲万幸这炸弹现在由三多和成才撑着,不劳他费心。

  

  吴哲看袁朗在床上趴得挺乖,也没什么好照料的,便自己先钻浴室里去洗澡。这军用招待所虽然装修不佳,但东西都很实在,连沐浴露什么的用得都是名牌产品的小包装,吴哲冷热水交替着冲过,索性把头也洗了。

  出来看到袁朗还是照原样趴着,看样子倒是真睡着了,这房里没开灯,窗外的月亮明晃晃的,把他的整张脸都照得分明。沉睡中的袁朗有种十分安宁的气息,醒时强大的侵略感都散去了,这才看到他真实的面孔,并不算太出众五官,甚至是有些平淡的。

  眼睛,吴哲心想,这人有双妖孽的眼睛,只要他一睁开眼,一切都不一样。

  

  在吴哲身上一直有种很罕见的平和心态,他不骄傲也不谦虚,不偏执也不盲从,不畏权威,敢于怀疑,好的,坏的,对的,错的,他都一视同仁,给出恰如其分的判断,这便是他所谓的平常心。

  对于人生世情,他有一种科学家的眼光,公平、公正、客观,这是他一向追求的境界。

  他一直都以一颗平常的心看人,除了袁朗!

  在这个人身上似乎有着太强大的引力,任何的空间都会为他扭曲,他的存在感,令吴哲也忍不住好奇。

  

  吴哲在他床边站了会,见袁朗睡得安然,倒也不忍心弄醒他,索性就想把毯子从他身底下拖出来盖上,就这么让他睡下去算了。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到袁朗的身体,啪的一下,手腕就被扣住了。

  受过长期训练的人,身体总会有点自然的反应,这种反应常常要比大脑更快半拍,而武侠小说里常常说到脉门,脉门的,虽然有一定的夸张水分,但是手腕倒也真是个很重要关节。

  所以吴哲的手腕上一紧,右手马上顺势一扭,而左手也切向了袁朗的手肘处,只是这动作做到一半,他精密的CPU又就运转回来了,马上意识到袁朗还在睡觉,切下去了手掌就慢了一拍。

  

  其实使用这样子半成品的动作对付一般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不该用在袁朗身上,无论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袁朗,都不行。吴哲只甩开一半,袁朗的手臂已经像毒蛇一样的缠了上来,牢牢的扣住了吴哲的脉门,用力一拧一带,吴哲一个站立不稳,人就被他拉了下去闷头撞在了床上 。

  右手被拧到了背后,腰和腿都被人固定住,袁朗的左臂,则压在他颈椎上。

  真是大意失荆州!吴哲懊恼不已,挣扎着叫嚷:“哎……队长,我好心给你盖被子,你这样A我?”

  

  吴哲这声嚷的不算轻,可是等了一阵,却没听到背后有动静。

  不会吧?

  吴哲小心的转过脸去看,袁朗的头枕在吴哲肩上,双目微闭,呼吸均匀而绵长。

  不会吧?

  真的假的?小吴少校在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死烂人一定又是在A我。

  吴哲在心底狂叫一百遍,把视线凝聚出探照灯强度,一层一层扫描下去,捕捉任何一点可疑的迹象。

  但是,没有。

  种种迹象表明,袁朗他现在睡得很沉。

  不可能!

  吴哲还是不死心,轻轻凑过去,对着袁朗的眼睛吹气,袁朗像是有些不舒服似的,头移开了一个角度,睡得依旧深沉。

  

  这……这……怎么可能?

  吴哲绝望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醉鬼在梦游的时候给制住了,丢人啊……丢人到家了。

  到了这份上,吴哲又不敢太过挣扎了,万一要是把这烂人惊醒了,那真是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他会露出怎样一副可恶的嘴脸。

  吴哲的全身上下都被钳制的非常好,标准的技术动作,一动不能动,吴哲试着转了一下手腕,想不到那死老A头子就算是在梦里手劲也大得离谱,略一动,他捏得越劲,吴哲不敢硬来,又只能悲鸣着放弃了。

  吴哲本想先等等,可是一旦放弃挣扎,倦意却一层层席卷而来,袁朗平静的呼吸带着酒气,吴哲原本就喝了不少,再被这酒气一熏,越发的上头上脸,脑子里渐渐的困成了一锅粥,竟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还想到了一件事。

  他吴某人早当年的人生愿望之一:将袁朗这厮食肉寝皮!

  如今肉虽然没吃着,但好歹尝过了,皮虽没躺过,也好歹盖着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算是个胜利了。

  

  袁朗装睡装久了也有点烦,悄悄眯起眼睛来看,吴哲神色平和的一张脸,睡着十分安然。

  靠!不会吧!这样也睡得着?

  奸计不成,袁大人很是郁卒!

  只是再靠近些,袁朗却像是能看到吴哲平静睡颜背后的淡定笑容:我明白,我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平常心!

  袁朗忽然笑起来,一脚把吴哲踢下床去,吴哲在落地之前顺手捞了条毯子,就势一滚,滚到另一张床边,继续爬上去睡。

  

  “哎,生气了?别这么小气嘛!娘们叽叽的!”袁朗随手点了根烟抽。

  吴哲翻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皱了眉:“小生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公子今天行凶不成,又想下毒害我?”

  “没伤着你吧,我做梦的时候出手都比较重。”袁朗笑得越发恶劣。

  这个烂人,吴哲肚子里咬牙切齿一番,碍于面子,把这口闷气吃下。

  “别抽了,又酒又烟的,金华火腿都熏得可以出厂了。”吴哲仍然犯着困,睡眼朦胧,口齿含糊。

  袁朗哑然失笑,抽尽了最后一口,把烟头按灭。

  吴哲见污染源被消灭,又翻身沉沉的睡去。

  

  7.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场老酒喝完,悲惨的生活还在继续。

  吴哲仰天长叹,以前他只是被操,现在要操人被操两手抓,还两手都要硬,这让小吴少校的精力越发的不够用起来。好在袁朗虽然不是光电硕士,但在这方面也绝不是根废柴,更何况A人就是他的本行,明里暗里帮了吴哲很多,慢慢的大家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红白脸的模式。

  袁中校唱白脸,吴少校唱红脸,竹板那么一打,新老南瓜又被削去了一层的皮。

  

  而生活中唯一的娱乐则是:A队内部开始流传出的一个十分惊人的八卦小道消息。

  据说,他们的队长,那位曾对着青天呼喊道:“我才30岁,我还没玩够!”的某剽悍浪子,居然红着脸委托铁路铁大队长给他介绍女朋友了。

  据说,铁队长接到这一委托的时候,感动的几乎没热泪盈眶,只差没抱了袁朗的头失声痛哭:我的儿啊,你总算是长大了啊。

  当然,据说,据说而已。

  不过引吴哲的查岗记录为证,最近这几周,袁朗的周末出行次数有明显的上升。

  

  本来嘛,这个事情的真相,是应该会永远的湮没在历史的迷雾中的,偏偏齐桓这位军门虎子(因为不是将门)很荣幸的有个非常可亲并善于交际的妈,而军队家属的内部联盟,常常是盘根错节规模宏大的让外人难以想象。于是,齐桓很不幸的得到了内部最有可能跟近事实的第一手消息。

  A大队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队长袁朗同志要找媳妇的事,在当时的家属联盟里面也还是件比较热门的话题,据说一开始顶着特种兵中队长的神秘闪亮光环,女孩子们还是很趋之若骛的,可是十个女生里有七个,全部见光死,拒绝的理由惊人的一致:闷!

  

  队长会闷?那个妖孽的死老A队长?当齐桓在实况转述的时候,周围一圈儿脑袋瓜子里冒出齐刷刷的问号。

  齐桓无奈的撇一下嘴,继续。

  好吧,于是故事的重点就落到剩下的那三个可以透过表面看本质的姑娘身上。

  但是其中两位在第二次见面时,又把袁大队长给秒了,血腥暴力!

  这主要是因为袁朗在第一轮的惨败过后被媒人教育了一把,决定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尽可能多的找一点话题,只可惜能让袁朗兴奋的话题,往往很不受女孩子待见。

  好吧,假如说你是一个女孩子,你会不会喜欢听你的男朋友与你谈论九五式与八五式的区别,以及:穿甲弹、燃烧弹、钢尖弹、碎甲弹、平头弹、穿甲燃烧弹,等等弹头穿过人体的感觉?

  所以,齐桓,在一片摇头南瓜中,又一次无奈了。

  

  那,不是还剩下一个吗?许三多掰了一下手指提醒道。

  那个,就不说了吧,那个比较惨烈。

  怎么个惨烈法?众老A的眼睛又放光了。

  齐桓在第三次无奈(?)中阐述了最后那位女孩的悲剧命运。

  其实,那位姑娘是最有英雄情结,最具军嫂天份的一个,因为她迷军械,你看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齐桓听到的时候简直想哭啊。

  但是这位强悍的女生,还有另一个强悍的爱好,她练空手道,还是个黑带,所以她很是自豪的挑战了袁朗……

  众人开始默哀。

  

  练过的小姑娘一般都出手都比较重,架式也比较足,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她练得是套路,她这辈子就跟练一样套路的人打过,连流氓都没打过,所以袁朗完全没能正确的估计她的实力,看着她虎虎生威的一拳过来,一个失手,挡狠了,秒杀。

  小姑娘手指骨折,进了医院,那姑娘倒是好姑娘,也没说什么,但是人姑娘的家长怕了,这随便挡一下骨头就断了,要万一哪天家庭暴力起来,岂不是三拳就打掉一条人命?

  当然,这种观点是非常错误的,因为如果真的要打,只要一拳就可以了,这是由许三多实践检验过的真理。

  就此,袁大队长的相亲之路,十分哀怨的画上了句点。

  

  由于袁大人平素生活滴水不漏,众南瓜兵们逮到这样的好机会自然都是笑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吴哲,几乎没有笑到桌子底下去。以至于乐极生悲,谁也没有看到背后一双阴测测的眼睛正在扫描来去。

  “唉,看来我们要想找个嫂子,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看齐桓的神色倒像是真的在为袁朗忧虑。

  众南瓜再次附议,是啊,是啊,可惜了兄弟们也都不是这方面的人材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啊,这种问题来问我就好了嘛。”吴哲笑嘻嘻的站起来。

  你?无数道目光穿刺而来,吴哲十分镇定道:“小生一向妻妾成群,男女通杀……”他骄傲的回转身360度亮像,一个不小心跌进一双乌沉沉的眼睛里。

  完了……吴哲哀怨的心想。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一次袁某人又一次让大家看到了什么叫上帝的威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

  顺便说一下,袁朗这个上帝,信得是旧约,不是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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