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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袁哲]镜·双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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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是那种理论全才型的人物,而且相信科学珍爱生命,所以他对自己这种怪异的嗜血行为也是颇为诧异。吴同学在大学一年级还是青葱少年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个很傻的辩论赛,并且在决赛时抽到一个很傻的题目:论中国是否应该允许同性恋者结婚。
吴哲是正方,所以他的立场是赞同,然后雄辩滔滔,从历史的人文的人性的科学的角度,反复举证,精确求理,将那个应该办成铁板一块。谣传,当然是谣传,谣传台下有一哥们,听完之后猫回寝室里痛哭一场,从此视吴哲为生平的偶像。
其实吴哲这辈子参加的辩论赛多了去了,之所以时隔这么多年都对这一场校内小赛念念不忘,主要是这件小事,引发了后来强大的后遗症。
经此一役,吴哲以英俊的外型,坚定的立场,彻底的成为了X大地下同志情人排行榜的榜首,而且一坐就是七年,直到他硕士毕业。虽然事后吴哲以各种不同的方式炫耀了他的各色妻妾:两条腿的,四条腿的,没腿的。但是没有用,一厢情愿的痴情者自然会对所有碍眼的事物视而不见,于是吴哲也很荣幸的成为了在大学期间收到来自男性的情书与女性持平的奇才,当然这与X大严重失调的男女比例也是很有关系的。
所以吴哲同学自大学起,就是一个在男生与女生共同的追求中成长起来,却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十分豁达宽容的新时代好青年。这样的好心态令吴同学有勇气首先对自己探讨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难道?看上他了?
不会吧!大脑中的反方辨手一掌拍扁了这个论题。
他没觉得自己喜欢过男人啊,当然,他也没觉得自己喜欢过女人,但这是不一样的啊!吴哲暗忖如果万一他真有这个倾向,那大学时还有个家伙坚持不懈的追了他四年,每天三条短信打底,嘘寒问暖,怎么就一点也没心动呢?对了,那小子长什么样来着?
吴哲闭着眼睛仔细回忆一番:一片模糊。
那袁朗呢?有没有可能哪天会忘记袁朗长什么样?
这下吴哲自己也笑了,怎么可能?!
不过应该是恨吧,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吴哲想象了一下把袁朗剥了皮趴着睡的情境,顿时觉得日子还是蛮爽的,这么一想,他心里又平和了。
平常心平常心。
10.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爆发,不过这爆发不是吴哲自己给的,是袁朗送的。袁朗大概是被那一口咬怕了,所以在与高诚凑饭局的时候,也捎上了他,当然,还有,许三多和成才。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高诚是板上钉钉的一斤量,到后来灌下去一斤半,高了,声吼得震天,包厢外面的服务员小姐隔上十分钟就进来一次,生怕这几个当兵的拆了房子。成才和三多都是小兵,两士官陪着仨校官喝酒,级别差得太大,自然有点放不太开,三多也就混了个半醉,成才基本清醒。
而比较有看头的是袁朗和吴哲。
一个脸越喝越红,一个脸越喝越白。
袁朗酒量差,但酒品不差,酒到杯干,半斤转眼就下去,然后整个人都挂了,趴着,一向精明的吓人的眼睛眯瞪起来,水光闪闪的,倒也让人不忍心再折腾他。
吴哲是个书生,但李白斗酒诗百篇啊,所以永远不要对一个书生掉以轻心。袁朗攻上半场,吴哲守下半场,中间三多跟成才小凑了下数,一只钢铁老虎就这么给放倒了。
吴哲喝酒不上脸,但自己知道已是强弩之末了,这五个人里喝得最少的是成才,下去三两,三更半夜的这种样子当然不能自个开车回去,于是便指挥两个士官把两位老大给扛了,就近找了间招待所。
一间双人房一间三人房,三多成才高诚这三个原老七连的凑一堆,袁朗和吴哲两个死老A住另一间。
要以酒品而论,袁朗的酒品算得是上佳,喝得时候爽快,醉得时候清静,不像高诚醉话吼得隔一堵墙都能听见,吴哲万幸这炸弹现在由三多和成才撑着,不劳他费心。
吴哲看袁朗在床上趴得挺乖,也没什么好照料的,便自己先钻浴室里去洗澡。这军用招待所虽然装修不佳,但东西都很实在,连沐浴露什么的用得都是名牌产品的小包装,吴哲冷热水交替着冲过,索性把头也洗了。
他今天虽然没过量,但毕竟也喝了不少,眼下热气一蒸,脑子里就有点晕乎乎的,一失手淋浴头就把迷彩T…恤给打湿了,吴哲挺无奈的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衣服,只能光着膀子出来找了个衣架给晾着。
袁朗还是照原样趴着,看样子倒是真睡着了,这房里没开灯,窗外的月亮明晃晃的,把他的整张脸都照得分明。沉睡中的袁朗有种十分安宁的气息,醒时强大的侵略感都散去了,这才看到他真实的面孔,并不算太出众五官,甚至是有些平淡的。
眼睛,吴哲心想,这人有双妖孽的眼睛,只要他一睁开眼,一切都不一样。
在吴哲身上一直有种很罕见的平和心态,他不骄傲也不谦虚,不偏执也不盲从,不畏权威,敢于怀疑,好的,坏的,对的,错的,他都一视同仁,给出恰如其分的判断,这便是他所谓的平常心。
对于人生世情,他有一种科学家的眼光,公平、公正、客观,这是他一向追求的境界。
他一直都以一颗平常的心看人,除了袁朗!
在这个人身上似乎有着太强大的引力,任何的空间都会为他扭曲,他的存在感,令吴哲也忍不住好奇。
吴哲在他床边站了会,见袁朗睡得安然,倒也不忍心弄醒他,索性就想把毯子从他身底下拖出来盖上,就这么让他睡下去算了。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到袁朗的身体,啪的一下,手腕就被扣住了。
受过长期训练的人,身体总会有点自然的反应,这种反应常常要比大脑更快半拍,而武侠小说里常常说到脉门,脉门的,虽然有一定的夸张水分,但是手腕倒也真是个很重要关节。
所以吴哲的手腕上一紧,右手马上顺势一扭,而左手也切向了袁朗的手肘处,只是这动作做到一半,他精密的CPU又就运转回来了,马上意识到袁朗还在睡觉,切下去了手掌就慢了一拍。
其实使用这样子半成品的动作对付一般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不该用在袁朗身上,无论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袁朗,都不行。吴哲只甩开一半,袁朗的手臂已经像毒蛇一样的缠了上来,牢牢的扣住了吴哲的脉门,用力一拧一带,吴哲一个站立不稳,人就被他拉了下去闷头撞在了床上 。
右手被拧到了背后,腰和腿都被人固定住,袁朗的左臂,则压在他颈椎上。
真是大意失荆州!吴哲懊恼不已,挣扎着叫嚷:“哎……队长,我好心给你盖被子,你这样A我?”
吴哲这声嚷的不算轻,可是等了一阵,却没听到背后有动静。
不会吧?
吴哲小心的转过脸去看,袁朗的头枕在吴哲肩上,双目微闭,呼吸均匀而绵长。
不会吧?
真的假的?小吴少校在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死烂人一定又是在A我。
吴哲在心底狂叫一百遍,把视线凝聚出探照灯强度,一层一层扫描下去,捕捉任何一点可疑的迹象。
但是,没有。
种种迹象表明,袁朗他现在睡得很沉。
不可能!
吴哲还是不死心,轻轻凑过去,对着袁朗的眼睛吹气,袁朗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有些不舒服似的,头移开了一个角度,睡得依旧深沉。
这……这……怎么可能?
吴哲绝望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醉鬼在梦游的时候给制住了,丢人啊……丢人到家了。
到了这份上,吴哲又不敢太过挣扎了,万一要是把这烂人惊醒了,那真是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他会露出怎样一副可恶的嘴脸。
吴哲的全身上下都被钳制的非常好,标准的技术动作,一动不能动,吴哲试着转了一下手腕,想不到那死老A头子就算是在梦里手劲也大得离谱,略一动,他捏得越劲,吴哲不敢硬来,又只能悲鸣着放弃了。
吴哲本想先等等,可是一旦放弃挣扎,倦意却一层层席卷而来,袁朗平静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拂过,吴哲的脸上便有些火辣辣的发烫,他原本就喝了不少,再被这酒气一熏,越发的上头上脸,脑子里渐渐的困成了一锅粥,竟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他还想到了一件事。
他吴某人的人生愿望之一:将袁朗这厮食肉寝皮!
如今肉虽然没吃着,但好歹尝过了,皮虽没躺过,也好歹盖着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算个阶段性的胜利了。
11.
长夜如水,四下里只有低低的呼吸声,而袁朗的眼睛在这一片寂静之中豁然开启。
极黑极深的眼眸,似月下静湖,寂静而幽深。
那双眼睛定定的凝眸片刻,竟又缓缓闭拢,只一瞬,睫宇相交那一瞬,袁朗猛得睁开眼,翻身坐起,动作轻盈而流畅,似夜风般无痕,吴哲完全没有被惊动到,依旧沉睡未醒。
袁朗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月光下吴哲裸露的脊背所泛出的微光,忽然觉得不知所措。
他设了一个局,一个跟平常没什么分别的恶劣游戏,源于他袁老A一贯的恶质基因,可是却弄出了个他收不了场的局面。
袁朗的酒量不高,于是就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醉,其实当吴哲站在他床边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后来便感觉到吴哲来拉毯子,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冲动,他反手一扣,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就把人制服,然后马上闭了眼睛装睡,
这是个非常符合袁朗精神的恶作剧,他几乎可以想象待会等吴哲真的相信自己已经睡着了,在小心翼翼的挣扎中看到自己醒过来,一脸惊讶的冲他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我睡觉的时候不能碰!那时,那小子的脸色应该有多么的精彩。
但是他算错了两件事,第一,他没料到吴哲没穿上衣;第二,他没料到吴哲会用那种方式来试探自己有没有睡着。
闭着眼睛,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其它的感官都变得异常灵敏。
脸颊贴到光裸皮肤上的感觉很陌生,刚刚洗过澡的皮肤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年青的健康的充满了活力的味道,混合了沐浴露与洗发水的清香,属于吴哲的味道。
这并不是袁朗第一次与吴哲做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但是之前的接触都在训练场上,那时的吴哲,满身都是汗味,带着尘土与草屑的腥气,那种味道没有任何的特别,一如所有正在训练中的人,与现在萦绕在袁朗鼻端的气味完全不同。这是独一无二的味道,像晨曦中一支初生之竹,清冽而明朗。
闭着眼睛,袁朗却像是能看到吴哲淡定的笑容:我明白,我了解,但是,那又如何?平常心!
喝过酒的人体温都会偏高,吴哲的背上出了一层细汗,将彼此贴合的皮肤融到了一起,袁朗莫名的产生出一种错觉,他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边际在哪里,那种细腻融合的感觉,令他觉得迷茫。这是从未有过的错觉!
袁朗是那种随身带正压的人,他的气势向外,充满了侵略感,会犀利的突破别人的保护圈,却从没有人可以侵染进他的私人领域。可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吴哲的味道给淹没了,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浸透了不属于自己的气味,他甚至没有办法去分辨去驱逐这些侵略者。
然后在这样灭顶似的沉溺中,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清淡的酒气,还有清爽的薄荷味道。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袁朗没有办法睁开眼,只能安静的呼吸……
吸入。
当你吸入一口烟雾,烟焦油会留在你的肺泡里。
那么,当你吸入一个人的味道,会留下什么?
袁朗点了一支烟,烟雾腾上来,却没能驱散那些纠缠在袁朗指间和发际的气味,反而将这些味道给渲染了,令它们变得越发柔和,越发的熟悉,越发令袁朗不自觉的接受。
这是一种混杂的满足,烟,以及,吴哲。
直到很久之后,袁朗都会回想起那个夜晚,在吴哲身边燃尽的那支烟,每一口烟雾都在肺里反复来去,在胸口留下永久的痕迹。也是自那之后,袁朗的烟瘾忽然淡了许多,据说吸过毒的人就不抽烟,因为滋味不够。
袁朗想,这实在是不好,他想到吴哲当年开玩笑说得那句话:小生尚未婚娶,却找到一个可以终老之地。
吴哲是被烟味呛醒的,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在从小到大他所收到的讯息里,抽烟这种行为是与混混和大叔这类与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形象紧密联系的。直到进了军营,看到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抽烟,他还是不抽,他有一种刚烈的韧性,错误的就是错误的,不会因为做得人多了就变成了正确。抽烟有害健康,他珍爱生命相信科学,他是吴哲,在骨子里,他也是个像许三多那样固执的傻子。
吴哲翻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把咫尺的烟雾拨散,皱了眉:“小生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公子今天行凶不成,又想下毒害我?”
“没伤着你吧,我做梦的时候出手都比较重。”袁朗的脸朝着窗外,笼在一团烟雾中。
这个烂人,吴哲肚子里咬牙切齿一番,碍于面子,把这口闷气吃下。
“别抽了,又酒又烟的,金华火腿都熏得可以出厂了。”吴哲仍然犯着困,睡眼朦胧,口齿含糊。
袁朗哑然失笑,抽尽了最后一口,把烟头按灭。
吴哲见污染源被消灭,便顺手把毯子拉了个角盖着,又翻身沉沉的睡去。
一开始袁朗非常诧异于吴哲为什么没有换个床头,而是就这么睡着了,可是当他发现自己在诧异些什么的时候,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过了一会,浴室里传来水声,吴哲在迷糊中醒了一下,心想,这死烂人A人成功,终于可以安生去睡觉了,于是愤愤然的卷了卷毯子,准备在梦里把本捞回来。
第二天清晨,当吴哲醒过来的时候却目瞪口呆的发现袁朗居然坐在窗边睡着了,窗子半开着,一地的烟头。
这……吴哲忽然决定回去要查一下,香烟里到底有何种成份,居然能让袁朗如此痴迷,宁愿有床不睡,吹着小风也要抽,抽到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打火机。
夏末秋初,清晨的光线很好,袁朗垂着头靠在窗台上,沉睡中的袁朗是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存在,吴哲趴在枕头上,看得很是放心。怎么看都是个老实人啊,吴哲暗叹,只要他别把眼睛睁开,但是袁朗的眉头皱了皱,缓缓的,睁开了眼。
12.
袁朗的动作很慢,有些迷蒙的,吴哲便有点反应不及,眼睁睁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像蒙了层雾,正面向自己罩过来,只能尴尬的笑道:“队长早上好。”
“早上好。”袁朗揉了揉眉心。
“队长看起来似乎精神不佳啊。”吴哲难得逮到虚弱的袁朗,实在忍不住要调戏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占了我的床,搞得来我没地方睡。”袁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控诉。
“……”吴哲语塞:“那么大一张床在旁边,队长您没看到吗?”
“我喜欢靠窗的,里面我睡不着。”袁朗顶着两个明显缺乏睡眠的黑眼圈,说得困顿又无奈。
吴哲心头一颤,忽然想那句保命灵言: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不能信,不能信……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终于把罪恶感给压下去。
等这两人收拾好,另一边高诚他们也来敲门了,王对王,当然照例要呛个几声,高诚十分的不满于昨天车轮大战他高老七居然败给了死老A,不过赢袁朗其实太没有悬念,他于是便商定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决战吴哲,总而言之,死老A个个都要做他的手下败将就是了。
一场狂欢过后,生活又是继续,铁头决意要在A大队设个信息组,意思是当一个吴哲站起来,千万个吴哲也要跟着站起来,于是吴哲的职务又多了一条,A大队信息组组长。
以前他只是被操,现在要操人被操两手抓,还两手都要硬,这让小吴少校的精力越发的不够用起来。好在袁朗虽然不是光电硕士,但在这方面也绝不是根废柴,更何况A人就是他的本行,明里暗里帮了吴哲很多,慢慢的大家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红白脸的模式。
袁中校唱白脸,吴少校唱红脸,竹板那么一打,新老南瓜又被削去了一层的皮。
只是,似乎大家都没有太注意到,虽然这两人在工作上越发的合作无间,可是平时日常的交流却是变少了,因为现在的袁朗似乎已经不怎么去接吴哲的话茬子了,吴哲虽有钢牙但挡不住人的脸皮厚,常常是一口一口的闷气闷在肚子里,好在他的心够平常,否则恐怕早闷出内伤了。
而同时,A队内部开始流传出一个十分惊人的八卦小道消息。
据说,他们的队长,那位曾对着青天呼喊道:“我才30岁,我还没玩够!”的某剽悍浪子,居然红着脸委托铁路铁大队长给他介绍女朋友了。
据说,铁队长接到这一委托的时候,感动的几乎没热泪盈眶,只差没抱了袁朗的头失声痛哭:我的儿啊,你总算是长大了啊。
当然,据说,据说而已。
不过引吴哲的查岗记录为证,最近这几周,袁朗的周末出行次数有明显的上升。
本来嘛,这个事情的真相,是应该会永远的湮没在历史的迷雾中的,偏偏齐桓这位军门虎子(因为不是将门)很荣幸的有个非常可亲并善于交际的妈,而军队家属的内部联盟,常常是盘根错节规模宏大的让外人难以想象。于是,齐桓很不幸的得到了内部最有可能跟近事实的第一手消息。
A大队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队长袁朗同志要找媳妇的事,在当时的家属联盟里面也还是件比较热门的话题,据说一开始顶着特种兵中队长的神秘闪亮光环,女孩子们还是很趋之若骛的,可是十个女生里有七个,全部见光死,拒绝的理由惊人的一致:闷!
队长会闷?那个妖孽的死老A队长?当齐桓在实况转述的时候,周围一圈儿脑袋瓜子里冒出齐刷刷的问号。
齐桓无奈的撇一下嘴,继续。
好吧,于是故事的重点就落到剩下的那三个可以透过表面看本质的姑娘身上。
但是其中两位在第二次见面时,又把袁大队长给秒了,血腥暴力!
这主要是因为袁朗在第一轮的惨败过后被媒人教育了一把,决定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尽可能多的找一点话题,只可惜能让袁朗兴奋的话题,往往很不受女孩子待见。
好吧,假如说你是一个女孩子,你会不会喜欢听你的男朋友与你谈论九五式与八五式的区别,以及:穿甲弹、燃烧弹、钢尖弹、碎甲弹、平头弹、穿甲燃烧弹,等等弹头穿过人体的感觉?
所以,齐桓,在一片摇头南瓜中,又一次无奈了。
那,不是还剩下一个吗?许三多掰了一下手指提醒道。
那个,就不说了吧,那个比较惨烈。
怎么个惨烈法?众老A的眼睛又放光了。
齐桓在第三次无奈(?)中阐述了最后那位女孩的悲剧命运。
其实,那位姑娘是最有英雄情结,最具军嫂天份的一个,因为她迷军械,你看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齐桓听到的时候简直想哭啊。
但是这位强悍的女生,还有另一个强悍的爱好,她练空手道,还是个黑带,所以她很是自豪的挑战了袁朗……
众人开始默哀。
练过的小姑娘一般都出手都比较重,架式也比较足,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她练得是套路,她这辈子就跟练一样套路的人打过,连流氓都没打过,所以袁朗完全没能正确的估计她的实力,看着她虎虎生威的一拳过来,一个失手,挡狠了,秒杀。
小姑娘手指骨折,进了医院,那姑娘倒是好姑娘,也没说什么,但是人姑娘的家长怕了,这随便挡一下骨头就断了,要万一哪天家庭暴力起来,岂不是三拳就打掉一条人命?
当然,这种观点是非常错误的,因为如果真的要打,只要一拳就可以了,这是由许三多实践检验过的真理。
就此,袁大队长的相亲之路,十分哀怨的画上了句点。
由于袁大人平素生活滴水不漏,众南瓜兵们逮到这样的好机会自然都是笑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吴哲,几乎没有笑到桌子底下去。以至于乐极生悲,谁也没有看到背后一双阴测测的眼睛正在扫描来去。
“唉,看来我们要想找个嫂子,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看齐桓的神色倒像是真的在为袁朗忧虑。
众南瓜再次附议,是啊,是啊,可惜了兄弟们也都不是这方面的人材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啊,这种问题来问我好了。”吴哲笑嘻嘻的站起来。
你?无数道目光穿刺而来,吴哲十分镇定道:“小生一向妻妾成群,男女通杀……”他骄傲的回转身360度亮象,一个不小心跌进一双乌沉沉幽亮的眸子里。
13.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一次袁某人又一次让大家看到了什么叫上帝的威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
顺便说一下,袁朗这个上帝,信得是旧约,不是新约。
所以那天下午,几乎所有人都被训得极为惨烈,虽然大伙都可以体谅袁大人情场失意的痛苦,但是当自己肉体的痛苦超过这种同情的极限时,心中还是小小愤懑不平滴,只是不过当广大人民群众看到了自封万人迷吴哲同志的遭遇之后又自觉自愿的闭上了嘴。
最近这段时间吴哲的自由搏击都是由袁朗亲自调教的,正所谓明师才有高徒,跟着袁朗混虽然被秒的机率要大得多,不过进步的速度也要快得多。但是今天这两个人的较量让外人看起来却有那么点不得味了。
虽然平时袁朗调教人的时候狠起来也真狠,可当大家第八次看到吴哲一交跌倒,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的时候,迟钝如许三多也觉得,这,好像有那么点过了。
场地很好,防护也做得不错,但吴哲还是觉得他的骨头架子快散了。
今天这事有点不对头,吴哲在仰面朝天的间隙里思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袁朗是个极为小气的人,他记性很好而且睚眦必报,整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然而,正因为他有这等本事,所以他从来都不会,甚至是极力避免的去做一些公报私仇的事。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什么事得罪他了,什么事令袁朗的心理都无法平衡,吴哲的脑子里急速的运转。
人,只有一个脑子,吴哲的大脑容量或者要比常人大一些,突触连接也更紧密一些,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脑子。平常的时候走走神,那不算什么,聪明人常常可以一心两用。然而,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袁朗面前走神,而且还是在对打中。
仅仅是电光火石的一错神,吴哲忽然觉得喉头一紧,一股火辣辣的痛爆发出来,眼前的景物在刹那间恍惚起来。
吴哲不是许三多、齐桓,袁朗跟他打不能尽全力,每一击出去都要计算一下力道,但是吴哲的灵活性很好,反应灵敏,身体柔韧;在速度上袁朗一般都是尽量的打快,好最大限度的训练吴哲的长处,以扬长避短。
所以袁朗的每一下出手都迅疾如闪电。快、准、狠,特种兵的擒拿术就是这三字的方针,花样子是练武术的人修身健体用的,他们练得是杀人技,一击必杀。在这样过份迅疾的速度中,即使是袁朗也会对一些变故措手不及,当手指触到喉头柔软的皮肤时再收力已经完全来不及。等袁朗大惊的松开手,只来得及看到吴哲从他的手指间软倒下去,那一瞬间时间像是被拉长,华丽丽的定格,一桢桢翻过,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锄头!”许三多第一个冲过去,那一声惊呼竟是带了哭音的,袁朗被他吼得脑子里一声爆响,不自觉竟退开一步。
“锄头……”
“锄头。”
“锄头……”
……
关切之声纷至沓来;充分的证明了小吴少校平时是多么的招人待见。
“我……”吴哲尽力吐出一个字,但是喉咙口的剧痛让他马上失了声。
“锄头……啊,你要说什么?”许三多十分激动的贴上去吼。
吴哲痛苦的把满脸的唾沫星子一抹,把许三多的脸往后推,许三多大急,吼得越发响亮。
“他说,他没事。”袁朗沉声道。
话声刚落,面前的南瓜们齐刷刷的回头,一五一十的送出了怀疑的眼神。
袁朗无奈的望天,哀悼于自己在群众中的信誉居然已经这么差。好在吴哲及时的拍了拍草地,冲袁朗竖起拇指,示意:他的唇语解读完全正确,将袁大队长濒临破产的声誉给挽救了回来。
吴哲这次伤得比较狠,需要及时送医,而袁朗因为是罪魁祸首的缘故,责无旁贷的承担起了护送之职。
医者父母心,尤其是面对我们小吴少校生就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脸,驻地的医生阿姨一看那惨烈的伤痕,顿时就心疼开了:“哟,我说,这是哪个缺德冒失鬼干的啊?这是要人命呢,还是?都自己人,下这么狠手干啥呢,有仇也不带这么报的啊!真弄出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啊?你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清清秀秀的,那什么人啊,手这么毒……哟……还是个少校啊!(瞄到了病历卡)这么年轻啊!(再看一眼,好像有点不太能相信)真是不容易,才多大的孩子啊,吃这么大的苦头。(一转头,看到袁朗站在旁边)您这位,是他领导吧?(袁朗严肃的点头)这事您可得管管啊,训练归训练,这没轻没重的可不成。(又转过头,看看吴哲清澈水亮的眼睛,叹口气)你啊,哎,这么年轻就少校,总有人看不过眼啊……”
袁朗深呼吸,三寸厚的脸皮总算也透出了一点黑气,吴哲伤了喉咙不好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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