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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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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摆摆手,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钟灵看着萧月生消失的地方,恨恨跺脚,恼怒非常。

众女抿嘴微笑,强忍住不笑,免得招来钟灵的埋怨,心下却暗自发笑。

……

萧月生一闪身,回到青峰帮的山谷中,乔峰正在斟酒,好整以暇,在等着萧月生。

“二弟,出了什么事?”萧月生出现,他就急忙问。

萧月生端起大碗,一饮而尽,重重一放碗:“乔兄,这位辽国皇帝,了不得!……有胆,有识!”

“怎么回事?!”乔峰有些急了。

“他给我来个先发制人!”萧月生呵呵笑道,摇摇头:“佩服,真是佩服!”

“找麻烦的是辽国高手?!”乔峰浓眉一皱。

萧月生缓缓点头:“都是辽国的高手精锐,一队人对付甘夫人,还有一拨对付语嫣她们!”

“该死!”乔峰一拍石桌,数道龟裂出现。

他最见不得这般,身为武人,却对老幼妇残动手,欺凌弱小,好汉不为!

萧月生轻轻端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一抹嘴边,悠悠叹息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乔峰叹道:“二弟,你也不必顾着我的面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萧月生慢慢点头。

两人又喝了一通,乔峰竟醉了,这极罕见,他有千杯不醉的海量,这么四坛酒竟能醉过去,纵使这美酒性烈,在往常也断不可能。

他倒在石桌上,阿朱一直在远处摆弄花草,不时瞥向这边。

见到乔峰醉倒,慢慢走过来,嗔怪了两句。

萧月生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可能是乔兄心中有事,心绪不平吧,不必担心,此酒极好,醉了也不伤身。”

“是不是辽国的事?”阿朱服过他所赠丹药,内力深厚,虽不算绝顶高手,却也不差。

萧月生点头:“这一阵子,你好好安慰乔兄吧,他心里苦啊……”

说着话,他摇头叹息,露出怜悯神色。

“大哥最见不得别人可怜,我只装着没事。”阿朱轻叹,低头看着乔峰,目光柔和。

萧月生微笑,阿朱对乔兄真是情深如海。

阿朱将乔峰扶进去,萧月生想了想,让阿朱找来信笺,挥笔写了一封信,然后离开了。

……

辽国行军大帐。

夕阳西下,天色昏暗,帐内还没点灯,光线黯淡。

帐中央一口大锅,满是牛肉牛骨,汩汩作响,香气四溢。

辽帝耶律洪基坐在跟前,锅下火光映亮他的脸,明灭不定,火光之下,他脸方嘴阔,相貌英武。

眼如鹰隼,目光闪烁不定,一会儿明亮,一会黯淡,似乎有大事不决,眉宇间神情不定。

不知坐了多久,天已经全黑了,黑暗溢满了大帐。

“报!”外面忽然一声大喝。

耶律洪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拍了拍巴掌,顿时帐帘掀开,走进两个粗壮汉子,麻利的点起火把,顿时大帐灯火通明。

“进来说话!”耶律洪基扬声道。

外面走进一个汉子,进帐时一扫,双眼如电,他四十多岁,两鬓斑白,满脸风霜,却沉稳刚毅,缓步进来。

甲胄在身,他单膝跪地,左手搭在胸口:“大王,黑鹰与海冬青回来了!”

“在哪里?快快进来!”耶律洪基腾一下站起,目光灼人。

中年汉子低着头,恭声道:“大王,他们一共回来十个人,都在疗伤,马上就来!”

“只回来十个人?!”耶律洪基脸色一变,缓缓坐下。

中年汉子目光微垂,似乎没见到他的失态,恭恭敬敬说道:“黑鹰回来九个,海冬青一个。”

“海冬青……”耶律洪基喃喃自语,怔怔失神,目光空洞悠远。

他很快敛起表情,恢复沉稳,深深吸一口气,沉重的摆摆手:“知道了,你……你下去吧。”

中年汉子再躬身一施礼,慢慢后退,出了帐口,退入夜色中。

大帐一片安静,锅里汩汩声越发清晰,香气四溢。

耶律洪基脸色阴沉,双眼炯炯,像是燃烧了起来。

……

黑鹰与海冬青两部,是他的精锐之士,大辽武林的绝顶高手尽在两部之中,一直深藏于地下,向未示人。

这一次南侵,他不惜动用两张底牌,为的就是扫除最大的障碍,将大宋第一高手制住。

不曾想,两部尽出,竟只剩下了十个人,损失可谓惨重之极,尤其是海冬青,纯是绝顶高手,无一例外,包括了大辽的四大家族,三大门派最绝顶的高手,却不曾想,仅回来一人!

正在思绪翻飞间,外面脚步声响起,浮沉不定,停在帐外,随即传来一声通禀:“大王!”

“都进来!”耶律洪基站起来,走向帐口相迎。

帐帘一挑,十人踏进来,当头一人约有二十余岁,容貌粗犷,平平常常,透着一股朴实,唯有一双眼睛,明亮胜过常人。

他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踏前一步跪倒:“耶律德喜见过大王!”

“见过大王!”身后九人一共跪下。

耶律洪基探腰扶起耶律德喜,沉稳道:“不必多礼,过来坐下!”

众人起身,个个低头耷拉脑袋,走到锅旁围坐,一言不发。

大辽虽然仿宋制,规矩没那么多,这些人又个个是精锐之士,素得他青眼,更不讲什么繁文缛节。

耶律洪基温声道:“德喜,你们的伤要不要紧?”

“谢过大王,死不了!”耶律德喜闷声道,脸色阴沉,声音平平板板,没有什么感情。

耶律洪基不必多问,看他们的脸色就知,任务失败。

耶律洪基声音和缓,问:“德喜,萧挞也呢?”

“萧前辈已经殉国了!”耶律德喜低声道,声音嘶哑。

“殉国了……”耶律洪基身子晃了一下,脸色大变。

他先前还抱有一丝侥幸,此时残酷的事实却击碎了这丝侥幸,大辽第一高手萧挞也竟死了!

“什么人杀得他?!”耶律洪基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

耶律德喜低着头,沉默片刻,慢慢叹了口气:“……是萧观澜!”

“是他?!”耶律洪基失声道。

耶律德喜慢慢点头:“萧观澜忽然出现了。”

“天不助我也!”耶律洪基摇头,用力跺了跺脚。

派海冬青过去,就是为了对付萧观澜的眷属,避开萧观澜的,如今却撞上了!

他霍地转头望去:“你们没避开他动手?!……细细说来!”

……

耶律德喜抬起头,脸色严肃,看不出喜怒。

他看了一眼耶律洪基,慢慢说道:“咱们跟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机会忽然出现了,萧观澜的女人们离开京师游玩,咱们确定萧观澜不在,在一处偏僻的道边动手!”

“做得好!”耶律洪基紧盯着他,听得认真,忙点头。

其余九人也抬头盯着他,认真倾听。

“咱们原本大喜过望,她们一群女人,没有无量剑派的护持,落了单,还不手到擒来!?”耶律德喜的脸色慢慢变了,越发得苍白,声音发颤。

“是呀!”耶律洪基点头,其余九人也点头。

耶律德喜声音忽然拔高:“可不曾想,这几个女人,武功竟出奇得高!”

“她们武功很强?!”耶律洪基不解地问:“身为女人,又能强到哪里去?……比德喜你还厉害?!”

耶律德喜摇摇头:“小人不是对手!”

“那萧挞也呢?!”耶律洪基问。

耶律德喜涩声道:“萧前辈也仅是打个平手罢了!”

耶律洪基看了他一眼,双眼炯炯,摸着胡子仰头望天,大是不解:“这些女人怎么会有如此高强武功?!”

他笃信德喜为人诚实,绝不会非虚夸对方,以减轻自己责任。

“咱们拼命厮杀,萧前辈甚至用了舍身大法,但这些女人个个武功卓绝,像猫戏老鼠一般!”耶律德喜双唇咬破,血沿着唇角下流。

他不理会,嘶声道:“这个时候,萧观澜忽然出现了!……他连拍八掌,直接灭杀了咱们!”

“咦,不对呀!”身后一人忽然叫道。

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胡子花白,容貌清瘦,此时脸色灰败,神气黯淡,惊奇地望着耶律德喜。

第639章 重病

耶律德喜皱皱眉,淡淡望来。

他身为大辽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向来心高气傲,对方仅是黑鹰一部罢了,比之海冬青,差了一筹,他向来不放在眼里。

耶律洪基问:“海里,怎么回事?”

耶律海里看了耶律德喜一眼,迟疑一下,道:“大王,邪门儿!咱们见到的也是萧观澜!”

“果真?!”耶律洪基一怔,浓眉皱起来。

随即问了两人各自遇到的时间,竟是同一天,确实邪门儿,隔着数千里之遥,便是插上翅膀,一天也飞不到。

帐内诸人都面面相觑,彼此对望。

“你们看什么?!”耶律德喜冷哼道。

他双眼一扫,宛如冷电,哼道:“我难道撒谎了?!”

“德喜你误会了!”耶律海里忙摆摆手,若有所思:“老夫在想,他究竟有什么法子,一下子跑了数千里。”

“除非他有妖法!”耶律德喜冷笑,并不承情。

耶律海里笑了笑,虽然耶律德喜是青年第一高手,却不入他的眼,闯荡武林不是武功高就成的!

耶律洪基也在沉思,眉头紧锁,锅下的火光明灭,照得他脸时亮时暗。

……

“莫非,有两个萧观澜?!”有一个汉子忽然道,见众人望来,顿时缩了缩脖子,讪讪笑两下,觉得这话荒谬。

“说不定,真有两个萧观澜,武林中不是有一门易容术嘛,”耶律洪基抬头问:“海里,你们可成功了?”

有几个萧观澜,无足轻重,关键是有一个武功奇高,对自己的性命构成了威胁,需得先下手为强。

耶律海里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有负大王厚望!……咱们本要成功了,可萧观澜忽然出现,势如霹雳,咱们无能,毫无还手之力!”

“又是这个萧观澜!”耶律洪基重重一跺脚,咬着牙。

耶律海里抬头道:“不过,他可能不知咱们的身份!”

“嗯,他根本没问,直接下了杀手!”耶律德喜点头,脸色更苍白,想起了当初的情形,浑身颤了一下。

虚空拍出八掌,顿时天地色变,如掉入狂暴的大海中,胸口一疼,身子不由自主地抛飞,落地后痛不堪言。

他毅力惊人,千刀万剐一般,却死死咬着牙,没有呻吟出声,眼睛仅留一条缝隙,装成昏死。

可惜,萧观澜被她们一群女子围在当中,看不清,只听他交待了几句,再次消失了,诡异非常。

……

“德喜!德喜!”声音仿佛从遥远处传来,他一惊,忙回过神:“啊?”

他迎来耶律洪基关切的目光:“德喜,怎么了?”

耶律德喜忙摇头,勉强笑了笑:“不要紧,伤口有点儿疼,大王刚才说什么?”

耶律洪基眉头深锁,目光深邃:“德喜,事到如今,萧观澜究竟知不知道?!”

耶律德喜道:“我总感觉,他已经知道了,大王还是早想法应对吧!”

“又有什么法子?!”耶律洪基哼了一声,摇摇头:“萧挞也乃大辽第一高手,他都不是萧观澜的对手!”

耶律德喜想了想,看一眼耶律海里,耶律洪基顺势望过去,目光殷切。

耶律海里暗骂一声小兔崽子,人不大心眼不小,忒狡猾了!

见大王目光灼灼,不说不行,耶律海里讪讪笑道:“大王,我倒有一个馊主意,说了大王不要见怪!”

“说!说!”耶律洪基摆摆手。

耶律海里小心翼翼地道:“大王找一个替身,如何?”

“嗯——?”耶律洪基眉头一皱。

耶律海里忙道:“萧观澜没见过大王,他若来刺杀,咱们就以替身为饵,将他围而杀之!……他武功强,却强不过千军万马!”

“嗯……”耶律洪基沉吟不语。

又有一个中年汉子搭话:“大王,这个主意好啊!”

他脸色苍白,声音细弱,双眼却炯炯有神,透着不屈。

耶律洪基抬头问:“德喜,你看呢?”

耶律德喜本有这个主意,不过,却不想先说出来,免得让大王以为自己胆子小,他沉吟片刻:“大王,我就怕,千军万马也留他不住!”

“哦——?!”耶律洪基轩眉,做洗耳恭听状。

耶律德喜道:“萧观澜的轻功绝顶,来去无踪,数千里之遥,一天之内可及,即便有千军万马,依他的速度,怕也困不住他!”

“总要试试的!”耶律海里道,笑了笑:“我估计,真的有两个萧观澜,或者多个萧观澜,无量剑派的人假扮的,……上一回他杀了西夏的皇帝,被西夏人追杀,可能用这个法子迷惑人心!”

“有理!”耶律洪基点头。

“大王,我听说,海陵派有一位高手,精擅易容术。”耶律海里抱拳道。

耶律洪基笑道:“那就请他过来吧!”

“是,交给小人了!”耶律海里恭声应道。

“坐下说话。”耶律洪基摆摆手,叹了口气:“我本想先下手为强,制住他的家眷,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唉——!”

耶律德喜哼道:“大王,只要精心布置,萧观澜纵使天下无敌,也让他来得去不得!”

“呵呵,那就有赖德喜的布置了!”耶律洪基笑道。

……

他似乎忘了萧观澜的威胁,谈笑风生,神情自若,与他们说起了这些日子的大军进程,振奋几人的军心。

最后,耶律洪基笑道:“你们都是朕的功臣,下去好好将养,应战萧观澜,还有赖诸君!”

“愿为大王效死命!”众人单膝跪倒,轰然喝道。

“好!好!哈哈……”耶律洪基开怀大笑。

众人正要退下,外面传来脚步声,停在帐外,大声道:“报!”

“进来!”耶律洪基扬声道。

一个青年兵卒踏步进来,虎虎生风,跪倒在地:“大王,外面宋营派人过来,下书给大王!”

“带了多少人?”耶律洪基问。

青年利落的回答:“只有三人!”

“带他们进来!”耶律洪基哼道。

“是!”青年行一礼,起身退出去,目不斜视。

耶律德喜皱眉,沉声道:“大王,要小心宋军刺杀!”

“嗯,你们留下吧,在你们在,谅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耶律洪基道。

耶律德喜起身:“大王,我去一下,查一下他们,若会武就算了!”

耶律洪基摆摆手,笑道:“不必这般紧张,这太过示弱了!”

“大王,安全为上,我还是去一下!”耶律德喜转身出去了。

“这个德喜……”耶律洪基呵呵摇头。

耶律海里心下暗骂,这个小子确实狡猾,知道揣摩上意,是个小狐狸,一点儿没有练武人的豪迈。

……

一会儿功夫,耶律德喜传报一声,沉稳进来,身后跟了三人。

耶律洪基已经离开大锅,坐在案后,十几个护卫环拱而立,手按刀柄,个个太阳穴高鼓,双眼明亮逼人。

耶律洪基端坐,打量三人,都是年轻人,相差不大,前头一个,相貌平平,双眼明亮,却不像练过武的。

另两人,身材魁梧雄壮,肌肉贲起,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有神,透出煞气来,一看就是精锐之士,经历过血战。

“见过大王。”来人进来,抱了抱拳,直视耶律洪基。

“大胆!见过大王,还不下拜?!”耶律海里大喝一声,声如洪钟。

三人却安之若素,先头一人相貌平平,却温润如玉,笑了笑:“你家大王,我非为臣子,为何下拜?”

“大胆!”耶律海里厉声大喝。

“好啦,不拜就不拜吧,不必跟他一般见识。”耶律洪基摆摆手,温和的笑了笑:“你们此来,意欲何为?……莫不是请降的?”

“大王说笑了!”青年抱了抱拳,笑道:“我家将军说,若大王不发兵攻打,愿奉上黄金万两,绸缎五十车!”

“黄金万两?哈哈……”耶律洪基开怀大笑。

众人跟着大笑起来。

青年从容不迫,微笑道:“我家将军说,此次皇上有旨,许胜不许败,一旦开战,只有死战,纵使不敌,也不会让大王好过!”

“那好啊——!”耶律洪基哈哈大笑,起身负手踱步,在岸后走了两个来回,笑道:“我就等着,看看你们如何死战?!”

“既如此,咱们也无话可说!”青年叹息一声,摇摇头,抱拳道:“大王,我等告辞!”

耶律洪基一摆手:“去吧!”

耶律德喜瞪了那青年一眼,颇是不忿,在自己等人的气势压迫下,此人从容不迫,毫不慌乱,这份养气的功夫委实不凡。

如此人物,绝非平常的人物。

“大王,拿了此子罢!”他沉声道。

此时,三人已经退到帐口,抬头望了一眼,停住了。

耶律洪基摆摆手:“算了,两国来战,不斩来使!”

“大王!”耶律德喜道,双眼炯炯。

耶律洪基笑着指了指他:“德喜,你呀,就是小心,放心罢,他又不会武功,没什么要紧的!”

耶律德喜看了看站住的青年,目光闪烁。

“你们去吧!”耶律洪基摆手道,三人退后一步,挑帘跨出了大帐,耶律德喜长吁一口气,散去了内力。

……

“我总觉得,这个人很古怪!”耶律德喜摇摇头。

耶律海里道:“他一介常人,可能是宋军的谋士吧!”

“大王,应该除了此人的!”耶律德喜摇头,哼道:“我总有一丝预感,此人是个大患。”

“呵呵,德喜过虑了,宋军不堪一击,他纵使再有能耐,在咱们大辽铁骑之下,也施展不出,呵呵!”耶律洪基摆摆手,抚髯笑道。

耶律德喜双眼离开了帐帘,甩甩头,想将心头一丝阴翳甩去。

“大王,我马上去找海陵派!”耶律海里起身,沉声道:“要防着萧观澜马上过来!”

“嗯,去吧!”耶律洪基点头,叹道:“这个萧观澜,总得想法子除了,否则,夜不安寝!”

耶律德喜咬了咬牙:“大王,我去请师祖出山,再去请金光寺的大师,去中原刺杀萧观澜!”

“他们怕是不肯出山的!”耶律洪基摇摇头。

“师祖一直闭死关,参悟最后一步,而金光寺的大师超脱红尘,但如今情势危急,我无论如何去求一求!”耶律德喜咬牙道。

耶律洪基走下来,拍拍耶律德喜肩膀:“那就辛苦德喜了!”

“小人应当做的!”耶律德喜躬身道。

几人都告辞了,只留两个武功高强,伤势较轻的守着,虽说在中军大帐,数万人包围,中原武林人士潜不进来,也要以防万一。

……

清晨时分,耶律海里与耶律德喜正准备离开,前去办事,有人前来禀报,大王有请。

两人过去,帐外已经站满了人,个个忧虑,焦急的望着大帐。

“怎么回事?!”耶律德喜拉过一个护卫,低声道。

这个护卫年纪不大,三十来岁,平常身材,相貌也寻常得很,乃海冬青的人,是一流的高手,也是他的下属。

他左右看了一眼,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队长,大王病倒了!”

“病倒了?!”耶律德喜一怔,皱眉问道:“怎么会病倒,昨晚还好好的!”

他眼睛闪了一下,沉声问:“……昨夜大王还做了什么?”

护卫摇头:“你们走了,大王看了一阵子奏折就躺下睡了。”

“有人来过吗?”耶律德喜又问。

护卫毫不迟疑:“飞扬将军来过一次,再没人了。”

“那怎么会病倒?!”耶律德喜皱眉,不解的思索。

……

耶律海里凑过来,低声道:“德喜,大王这次病得不轻!”

“嗯。”耶律德喜点头,脸色沉重。

一旦大王病重,影响极大,姑且不论军心,大大不吉,甚至这一次的南下怕是要耽搁……

他忽然抬头:“会不会是昨天那三人捣的鬼?!”

“你说他们三个下毒?!”耶律海里笑道。

“大有可能!”耶律德喜缓缓点头。

耶律海里摇头:“我仔细搜过,三人身上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毒药!……况且,大王也不怕下毒!”

耶律德喜看了他一眼,皱眉道:“那大王为何忽然大病?!”

耶律海里乃是用毒的大行家,若是有人下毒,他断不会不察,况且,大王佩有一宝珠,可解百毒。

两人正低声商量,忽然人群涌动,围向帐门口,却是太医出来了。

三个太医皆苍眉白发,长髯飘拂,摇着头出来,脸色阴沉,拨开众人,对七嘴八舌的询问毫不理会,心事重重地走了。

见如此状,众人心头沉重,知道大王的病怕是不轻。

耶律德喜与耶律海里对视一眼,心下一沉,知道不妙,大步流星走了过去,拨开两个挡驾的护卫,踏进了大帐。

进得帐来,灯光明亮,西侧的榻上,耶律洪基仰躺着,一动不动,两人走上前,两个内侍上前一步挡住。

两人不再上前,站着观看片刻,耶律德喜轻唤一声:“大王?”

耶律洪基一动不动,没有回应,一个内侍低声道:“德喜将军,不要惊扰大王,大王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大王病情如何?”耶律海里低声问道。

“唉……”这内侍鹤发童颜,慈眉善目,摇了摇头,却不再多说。

第640章 究竟

耶律海里与耶律德喜对视一眼,脸色沉重,觉得不妙。

鹤发童颜的内侍催二人出去,请二人守住外面,莫让人再闯进来,扰了大王的休息。

两人阴沉着脸,站在帐外,冷冷瞪向喧闹的众人。

风穿过连绵的大营,吹到他的脸上,他一动不动,暗自担忧,大王看来病得不轻,否则,定会坚持跟众人说几句,以安军心。

如今看来,大王病得很重,连话也说不了,再看三个太医的模样,大王说不定凶多吉少!

怎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昨晚有刺客来袭?!

想到这里,他转身往里走,也不理会内侍的脸色,仔细地搜索了大帐,最终摇摇头,一无所获,并无动手痕迹。

他确信,昨夜没有刺客,毕竟武功再强,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德喜队长,究竟怎么回事?!”内侍监领走上前,看了一眼榻上耶律洪基,不悦地问。

耶律德喜打量四周:“我想瞧瞧是不是有刺客!”

老者神色微松,叹了口气:“洒家昨夜一直在帐内,没见着刺客!”

“那就邪门了!”耶律德喜皱眉,不解地道:“大王身子壮实,又没有刺客,好端端的怎么会一下子病倒了?”

老者叹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能病得太重了。”

“我总觉着不对劲儿!”耶律德喜若有所思。

老者强自笑了笑:“吉人自有天相,大王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罢!”耶律德喜轻轻点头。

他上前又看了耶律洪基一眼,叹道:“咱们大辽不能没有大王啊……”

“德喜将军慎言!”老者忙道。

耶律德喜点点头:“唉……,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张大人,你小心伺候大王吧,我去外面守着,不让别人打扰!”

老者点头:“洒家省得,有劳将军了。”

耶律德喜走出了大帐,扫了一眼众人,众人上前搭讪,他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像是石头人。

见他如此,众人也不自讨没趣,他的臭脾气,众人皆知,不想说,什么手段都撬不开他的嘴。

耶律德喜阴沉着脸,眺望远方,明媚的阳光丝毫驱不掉心头的阴翳。

……

清晨时分,树林旁,小河边,四间小木屋并排而立,背对树林,面向小河,细看就知是新近所建,痕迹宛然,木茬新嫩。

河水清澈,清亮动人。

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河面,若有若无,树林中不时传来清脆鸟鸣,这是一个幽静的早晨。

十几匹马在树林中啃着清草,个个筋骨如铁,神气清朗,俱是神骏非常。

有两匹在蹭树,挠痒痒,发出一阵阵轻嘶,似是舒服的呻吟,有几匹走到河边,伸颈饮水,神态悠闲。

此时,几间房门打开,走出几女,身穿丝绸睡袍,曼妙曲线若隐若现,径直来到河边,擢水洗脸,然后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洒开,拿出梳子,歪头梳发。

她们却是王语嫣诸女,虽在野外,作息仍按在萧府一般,到了时间,几乎同时醒过来,然后开始洗漱。

钟灵踩着一块儿石头,小手拨着清水,歪头笑道:“方姐姐,你的头发怎么这般亮呀?”

方雪晴歪头梳发,微笑道:“可能是练功的缘故吧。”

“唉……,我的头发就差多啦!”钟灵拨了拨自己的秀发,撇了撇菱唇。

王语嫣轻轻一笑:“灵儿妹妹,你的发质比常人好得多,是你太贪心啦!”

“嘻嘻,王姐姐你的头发也比我好呀!”钟灵笑道。

王语嫣道:“你练功不勤奋,功力深了,自然头发黑亮,你仅看头发,就能看出咱们几个谁的内力最深!”

钟灵歪头打量几眼诸女,点点头:“真的呀!王姐姐好细心!”

木婉清斜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专心束起头发,披在两肩,清风拂来,吹起几缕,飘逸出尘。

木婉清自从修炼萧月生所授心法,气质越发清丽出尘,仿佛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

王语嫣亦如此,不过,两人气质不同,她清丽出尘,王语嫣则清冷如雪,宛如白玉所雕成,没有七情六欲。

方雪晴理好秀发,叹道:“也不知公子会怎么做,这一回,辽国的皇帝是激怒了他!”

“杀了呗!”钟灵轻哼,撇嘴道:“他也忒不识趣了,竟敢主动招惹大哥,自寻死路!”

“但愿大哥不会如此……”王语嫣摇摇头。

钟灵歪头问:“为什么呀?照我看呀,那狗皇帝就该杀了,免得总不安份,非要发兵打咱们大宋!”

……

几女正在议论间,方雪晴忽然转头望向小屋,惊叫道:“公子?!”

屋外转来一人,青衫飘飘,步履从容,宛如御风而来,微笑道:“起床了?”

“大哥!”钟灵一跃而起,落到他身前,拉住他大手:“大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呀?!”

萧月生笑道:“昨夜在青峰帮住下了。”

钟灵歪头看着他:“那杀了辽国狗皇帝吗?”

“没。”萧月生笑着摇头。

钟灵一怔,忙道:“怎么不杀他呀?”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打量一眼周围,几间小木屋搭得精致十分,融入了树林与小河之间,浑然一体,和谐优美。

他赞叹两句,诸女围上来,几人来到树林中,几个树墩围着一张木桌,乃是她们昨夜所做。

清风吹拂,掠过树梢,吹动几女的丝绸睡袍,现出她们曼妙的曲线。

几人围桌坐到木墩上,方雪晴端了一壶雪霜酿,斟满白玉杯,双手呈上,一边笑问:“公子,那如何处置了辽国皇帝?”

萧月生接过,抿了一口,发出舒服的长叹,道:“没杀他,只是让他病倒,无法理事。”

“妙呀!”王语嫣拍手笑道。

众女想了想,纷纷点头,如此一来,既阻了他们发兵,又不算是刺杀,免了自己的麻烦,两全其美!

“大哥,我还担心呢。”王语嫣舒一口气。

一旦萧月生受追杀,影响甚大,对于大辽的强大,她并非一无所知,曾听慕容复说过。

萧月生笑道:“上次刺杀西夏皇帝,算是鲁莽了,这回岂能再犯?”

“大哥你如何做到的,快说来听听!”钟灵抓着他胳膊摇晃。

萧月生放下白玉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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