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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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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若隐若现。
萧月生有些不耐烦,这才是真正的漂渺峰。他搂着谢晓兰。出现在了对面的峰顶。
俯视而下,一座石堡依山而建,虽经无数风雨。仍旧傲立临风,这便是灵鹫宫了。
缥缈峰如同一个直立的三棱体,仅有山峰处灵鹫宫位置微有倾度,在其之下,皆是笔直而立,除非插进而至。绝无攀登的可能。
石堡两旁,各有一座一丈多高的灵鸳石像,巨嘴利爪,神态威猛,带着慑人的神气,栩栩如生,似欲噬人。
只可惜两扁杉木朱门半掩,右边一扁已被挖出一人多高地窟窿,透过此处,可见到里面郁郁的青松。
“唉,这便是灵鹫宫了。”站在宫前地整洁地青石道上,谢晓兰仰视着欲要噬人般的飞鹫石雕,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未想过真有一天能够进入灵鹫宫,灵鹫宫宫主,只是一个称号罢了,而这个夙愿得偿,心下却只有惨然,浮云聚散,缘生缘灭,强横一时的灵鹫宫,竟落得这般凄谅下场,实在可悲可叹。
萧月生见她精致地玉脸上一幅深沉复杂的感慨,也不打扰她的忧思,脑海中已经闪现出了灵鹫宫内的情景,细细看去,倒也没什么可看之处,楼宇殿阁他看得多了,灵鹫宫也无甚出奇之处。
先是大殿,其后八座楼阁拱绕一座独高之楼,且有亭轩水榭夹杂其中,雅致之中,煞气隐隐,其中东一处西一处的白骨骷髅,比前面所经之处更为密集,萧月生数了一数,竟有四五十具白骨,令这座殿宫更增几分森然惨烈之气。
他牵着谢晓兰的素玉小手,迈步进入大厅,几十年没有人烟地大殿,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谢晓兰心思仲仲,任由他拉着往前是,心神全被入目所见吸引。
大厅内并无厚厚的灰尘,此峰高绝,怕是尘埃难上,四处散乱的白骨骷髅,青石为地,发黑的鲜血倒几乎看不出来,桌椅零乱,上面刀剑之痕纵横,少有幸免。
萧月生在大厅内找了个完好的长椅坐下,任由谢晓兰怔怔站在那里东瞧西顿,目不暇接。
待了一会儿,萧月生有些不耐烦,这个大厅实在没有什么可看之处,正中一幅猛虎下山图,气势磅蹲,威猛之气似欲脱画而出。
画下一张枣木长塌,旁雕飞势图案,可躺可坐,六阶之下,是大厅的客坐,两排藤椅,可容数十人,颇具大气,看这大厅的布局,实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看来这天山童姥确实巾帼不让须眉呀。
只是此时藤椅散乱,即使那张猛虎下山图下的长塌,也被斩断了两根塌腿,倾倒在地,颇显落魄,令人观之心生凄凉。
“夫人,行了吧?!”萧月生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身旁满目斩痕的茶几。
谢晓兰转头望他,晶莹的双眸有些迷惑。
“这里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他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密室?”谢晓兰蹙眉想了想,随即阵中闪亮了一下,“啊!是有密室!”随即扬起头:“你想看么?”
“当然!“萧月生理直气壮,他知道灵鹫宫有一处密室,刻有天山童姥的武功,他对那些武功兴趣缺缺,挂念的是那里面是否藏着什么宝贝,毕竟他记得书中所写,第一次叛乱时,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便曾一直苦苦追寻灵鹫宫的藏宝。
第099章 遗录
既想起了密室,自然眼前的一切便黯然失色,谢晓兰不再沉迷其中,转身便出了大厅。
自左侧向东,穿过月亮门,眼前尽是楼宇轩谢,本应雅致之景,只可惜榭下流水已成冰,枯草处处,一片萧瑟,好在此处已经没有骷髅白骨,未染鲜血。
面对如此衰败之景,谢晓兰身姿曼妙,轻移莲步间,不住叹息,心痛不已。
经过一段冰上九曲长廊,穿过两坐小亭,虽半途有通向九座楼宇的小廊,他们俩人并未理会,直直往后走,最后来至后花园。
无人打理的后花园,枯草遍布,所谓花树,几不可见,衰败之景,一至如斯。
萧月生并无切肤之痛,尚有一笑而过的超然,谢晓兰却鼻间发酸,心中酸涩。
两人来至一座假山跟前,谢晓兰指着假山下那块写有“静宁”的大石头,颇有些犹豫的道:“好像……是这里吧。”
萧月生神眼如电,早已看穿地下,知道她所说不差,这里确实通向地下一座山洞。
种种机关,在他面前,皆是无效,在他眼中,一切皆是洞悉无遗,谢晓兰玉听师父说过这里的机关操纵手法,但当初并未想过能进入灵鹫宫,所以学得不甚用心,弄得一知半解,若非萧月生反应奇绝,换了另一个武功稍差之人,怕是要枉死在此处。
两人不住沿路往下,有惊无险的穿过窄窄的逼道,来至欲要寻找的密室。
“果然是我灵鹫宫的武功秘笈!”谢晓兰仰首望着光滑石壁上刻着的幅幅图像,两眸发光,纤细地娇躯微微颤抖。
萧月生拿着的一把夜明珠,珠辉映熊。光滑的石壁上是一圈一圈图案,图中各有一人摆着某种姿势,以甲一甲二乙一等记法排序,虽然只是寥寥几笔线条,却颇为传神,显然作画之人画功非凡。这些便是灵鹫宫的武功了。
只是壁头古拙的几个字更为吸引人,上写:“功力不足者忌习,慎之慎之。”
萧月生对书法一道极为精绝,已是圆满自如,卓然成家,从这几个字当中,能够体会出其质朴阳刚中又蕴着几分出尘飘逸之气。
“这怕是你那虚竹子师祖的手迹了!”萧月生用那未握夜明珠的手指着那几个字笑对谢晓兰。
虚竹子出身少林,虽然少林武功低微,但毕竟受十几年熏陶,已得少林阳刚之风。而北冥神功又属道家,道遥派的飘逸之气蕴入其中。看那几个字。一看即知出自男子之手,除了虚竹子,当然不会是旁人。
谢晓兰点了点头。她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然一眼即能看出这是男人的手笔,灵鹫宫从古至今,唯有一个男人掌尊主之位,能够进得密室,自然便是虚竹子师祖了。
“是啊。虚竹子师祖真是慈悲心肠。”谢晓兰心驰神往的模样令萧月生忍不住斜了她一眼。
她却并未发觉,盯着壁上那几个字,白葱般的手指轻动,似在临摹,赞叹不已,小嘴开合,低低说道:“萧大哥可能不知,我们灵鹫宫的武功,必须循序渐进,不能冒进,否则有走火入魔之虞,旁人如想照此壁上习拣,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萧月生点点头,他一心二用,目光早已不在壁上,而在周围的石室中徘徊,他对武功不太感兴趣,只是一眼扫过,壁上图案尽入脑海,对这些招式自然一看便知,那天山六阳掌至阳之掌,如是功力不足,怕是反噬自身,确实需要谨慎。
他挥了挥袖子,将洞内的空气卷了出去,这里虽有换气之孔,但毕竟有限,比外面的空气少了几分清新。
“走,走,先不忙着看这些,咱先往里走,那里别有洞天!”萧月生将手中那一把夜明珠塞到谢晓兰素玉小手中,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往深处走去。
“这里必是通向外面地秘道吧?!”萧月生一边往里走,身子半转,问那正被珠辉笼罩其中的谢晓兰。
谢晓兰忽然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他,清澈如她目光,在淡淡的珠辉下,更增几分清亮。
“怎么了?“萧月生一愣。
“你好似无所不知呀?!”谢晓兰歪了歪头,双眸中透出丝丝好奇与探寻。
她自诩冰雪聪明,但一到了他的面前,自己便觉得自己呆呆的,笨得令自己汗颜,自惭形秽。
萧月生并未觉得自己如何聪明,因为已臻无上之境,头脑思维速度远愈常人,而五官六识已是非人,自然觉得一切过于简单,只是他懒于说话,疏于表现,以偷懒收敛为要,所以并未令人觉得惊世骇俗。
他指了指地下,懒得说话,继续向前。
谢晓兰这才发觉,青石铺就的地下,赤黑的斑点断断续续,几近成线,约有几行,一直通向前方,一看似知那是血迹,想必是有人受伤,未来得及止血,便从这里经过。
“唉,看来你们灵鹫宫当初也没逃出多少,现在怕是都已调零殆尽了吧!”萧月生加快了步子,却一边说着悲天悯人的话。
他的眼睛可细致入微,看清一尘一粒,青石上的脚印微不可见,却无法瞒过他地眼睛。
谢晓兰虽想再感怀一番,但被他拉着小手,快要跑起来般的向前走,也没有那份心思,两人武功奇绝,脚下无声,山洞里安静得很,珠辉照耀之下,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堵石门。
此石门会令人以为此处已是尽头,若非萧月生神目无碍而视,也会被其骗过,岂会知其石门之后别有天地!
随着两人的靠近,石门轰轰的被推开,似有无形之手使巨大推动一般。却是萧月生所为。
萧月生嘴里不住发出呵呵的笑声,在寂静的洞内显得突无而阴森,把谢晓兰吓得不轻,寒星般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因被他拉着,落后一个身位。只能看到他右边地脸庞,那金光隐隐的眼睛,上提微弯的嘴角,似是兴奋欲狂。
她不由暗问:“至于么?”
在她眼中,观澜山庄奢华非凡,富有异常,心上人也是洒脱不俗之人,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也应不甚在意才是,为何听到宝藏,便是两眼放光兴欲狂?!这个男人,实是难以捉摸!她不由感叹。
只是她现在又有些担心,自己灵鹫宫的底子与观澜山庄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就怕他是空欢喜一场,见到了藏宝,会大大的失望,他一失望,自己也跟着不开心。
跨过石门,周围已变,脚下已非青石,而是原来的山石,崎岖难行,洞道变窄,又渐渐往下,颇有些倾斜之意。
萧月生是了几步,停了下来,指了指山壁,转头对谢晓兰笑道:“就是这里了!”
他手指指着之处,便是寻常地山壁,毫无异样之处,平常人根本不会怀疑。
谢晓兰对他的明察秋毫也不再惊讶,将手上那一把约有五六颗的夜明珠递回给他,伸手摸了摸那凹凸不平的山壁,嫣然一笑,斜睨了他一眼:“不错,正是这里!”
她说话的语气古怪得很,听不出究竟是夸赞还是讽刺,究竟是赞其眼力准稳还是讽其见财眼开。
萧月生一昂头挺胸,做骄傲状,他心下高兴,难免做出一些轻狂态。
这次他未再越俎代庖,任由谢晓兰在那里捣弄,他只是拿着夜明珠在一旁观瞧,其耐心也堪称道。
谢晓兰在洞壁上抚弄了半晌,仍未见有何动静,萧月生此时已透过石壁,将石室中的藏物——看完,看她神情专注,香汗微涔,紧抿着薄薄的樱唇,显然弄得吃力,不由问道:“可需为夫帮忙?”
“不必!“谢晓兰娇哼一声,眼睛未转,声音清冷,似已生气。
其实她这是自己与自己生气,恨自己笨拙,小小的机关,明明师父已经传授给自己启门之法,却仍无法打开。
萧月生不由轻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脾气实在孬得很,似无常的风雨,来去迅疾。
任由谢晓兰自己拨弄,他也乐得清闲,又重头看了一番尚未打开的石室,那些书架上地竹简及书册,怕就是道遥派的武功秘笈吧,墙角处堆着地几只朱门大箱,装地是金银珠宝,多是艳俗之物,金银皆是块状,珠宝也无非那些珍珠玛淄,他见得多了,也觉无甚可看之处。
倒是另外一些玉石之玩,还颇堪一瞧。
自徽宗帝征花石纲以来,虽未长久,但花石的奇巧便已深入人心,对玉石的雕刻更是日益精进,即伎是萧月生这个后世异客,也是赞叹不已,长叹人才凋零,江河日下,后人不如前人,羞煞人也。
一只箱中珍珠玛瑙之上,立着一座有玉马,栩栩如生,抬起的双蹄,似闻其仰天长嘶,飞扬的鬃尾,纤毫毕现,观之似觉流风拂身,神骏之态,令人豪气顿生,恨不能纵身上骑,纵横驰骋。
仅是这一件玉马,便已让萧月生满足,其价值几何,并未放在他的心上,倒是这精妙入微的雕刻之技,令他如饮醪醇,似醺欲醉。
正在他摇头晃脑,渐入佳境之时,忽听轰轰吱吱之声,眼前石门缓缓平移,露出入口,轰鸣之声仍在空旷的山道内缭绕回响,石门已经完全洞开。
谢晓兰舒心一笑,自己终未丢丑,幸甚幸甚!
一提裙裙,莲步便要踏入,却被身侧的萧月生一把拽住,生生踩在空中无法驻足,娇躯已经跌入他地怀中。
她又羞又恼,虽然浑身发软,却仍想挣扎,忽听两声破空之音自身后传来,随即当当两声,她忙转头。看到的是落在脚下的白银无尾镖,在萧月生手中夜明珠的珠辉之下,银镖头上蓝蓝的幽光令人心寒,一看便知是见血封喉之毒。
萧月生啧啧地摇了摇头:“好歹毒的心肠。”
随即放开了她柔软细腻的小手,任她自己挣扎着站直,脱出自己怀中。不过柔软幽香的滋味,却直入自己心底,难以忘却。
谢晓兰被他一搂一抱,弄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又羞又忙的嗔了他一眼,流光溢波。斜睨之间,妩媚的风情令萧月生蠢蠢欲动。
“这是最后一道机关,以防万一之用。”谢晓兰横了他一眼,对他的歹毒评语颇有微词。
萧月生一只手抚了抚八字胡须。微微一笑,并未反驳,与女人明辨,只是自讨苦吃,他现在欲要好好看看那匹玉马,并没有这份闲心思。
看他没有开口,谢晓兰颇为失望,无法借题发挥,只好美目流盼,再横了他一眼,提裙迈入室中。
石室不大不小,萧月生手中夜明珠的珠辉可耀全室,一目尽览。
萧月生拿得不耐烦,一甩手,颗颗明珠缓缓向上,嵌入室顶,将那青苔蛛网尽照,室内顿时明亮异常,仿如白昼。
石室当中之央。有书架独立,约有丈宽人高,其上摆满书册竹简,整齐得很。
萧谢两人各行其是,萧月生关心的是那墙角箱中的玉马,那几只朱门大箱平平而放,约有十只,色泽幽褐,上配铜锁,已是发绿,铜锁之大,几乎将整个箱面占满。
谢晓兰则是直奔书架而去。
上面书册,下面两行则摆着竹简,书架由上至下,摆放整齐,一看即知有四十策。
她并未伸手去翻看,而是先至架旁,神情一凝,娇躯绷紧,向最左边上方的架角以掌削缓缓去,随着莹白如脂的玉掌落下,架角顺势飞出,在地上滚了几滚,谢晓兰方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她的短剑在船上与萧月生斗气时,已被他击飞,最后不见了踪影,他含愤出手,劲力之大,难以想像,那柄短剑怕是最已不存,谢晓兰也只能以手代剑,破去书架上的机关,还好书架所用之木并非梨木那般结实,令她庆幸不已。
萧月生此时盘膝坐在一只木箱之上,手中拿着一个半尺来高,晶莹别透的碧玉骏马,双目空洞朦胧,嘴角微微泛笑,如痴如醉,令谢晓兰观之忍俊不禁,他的神情实在太过陶醉,竟难得的有些憨气!
谢晓兰抿嘴浅笑,温婉柔和,双眸中已不自觉的脉脉含情,见萧月生心无旁鹜,不理不睬,她看了半晌,才低下头来,翻看架上的书册。
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缥缈浮云步、破玉拳、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小无相功、擒龙功、降龙十八掌,以及若干武功秘笼,刀、剑、拳、掌、腿、步皆包罗其中,无一不是她闻所未闻之学。
而那最下层两策竹简,由秦大篆而写就,古拙苍劲,却是道德经与庄子各一策。
谢晓兰对其中竟有降龙十八掌大是惊奇,不禁拿起来翻看。
封面下角,题款处写着“弟虚竹子恭录”,其字虽小,谢晓兰却一看即知与前面石壁上所写告戒之语相仿佛,同是虚竹子祖师遗迹。
元佑八年,与拜兄萧讳峰遇西夏,受托录其丐帮降龙十八掌与擒龙功,因兄心伤丐帮衰落,恐降龙失传,如遇丐帮英主,可代传降龙十八掌,以赎其累帮之过。
凡我灵鹫宫弟子,不可习练!不可外传!如若不然,天地神明共诛之!
弟虚竹子泣书元佑癸酉上这几句话乃朱笔而写,纸虽已黄,字却鲜艳依旧,谢晓兰读之竟生几分苍郁与激愤之气,最后神明共诛之一句,字体料峭,笔锋如金戈。更是杀气冲天,实难想象竟是出自那个平和淡泊地虚竹子师祖之手。
通篇无一句激烈,却令谢晓兰读之心潮汹涌难平,其中崇慕、愤懑、抑郁、长啸。透纸而出,震撼人心。
谢晓兰并不知萧峰其人,他虽英雄盖世,却因身为契丹人,亦痛杀中原高手无数,实为中原武林之耻,是以世人虽因其自杀赞他英雄,却不肯传于后世,免为后人耻笑。
只是被虚竹子师祖的满篇壮怀激烈所感,心下翻涌不平,亦是抑郁难伸。
“怎么了?”正当她沉浸其中。难以自拔,手上书册忽然被人抽走。出现在身旁的萧月生手中。
谢晓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努力深吸了几口气,饱满的酥胸剧烈起伏几番,她未去抢夺。
“唉……”一向平和从容地萧月生破天荒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语气中说不出的感慨,仰首望天。
谢晓兰精致的螓首微歪,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容,看其是否在故做姿态,看了两眼,不由红云染面。忙转开双眸,这张平凡地面容,越看越是吸引人,难以自拔。
萧月生轻轻放下书册,背过身去,默默不言,谢晓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不由地鼻间一酸,似欲流泪,她似能感应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的伤心与萧瑟。
“萧……萧大哥,怎么了?”谢晓兰柔声问,她的心说不出的疼痛,为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萧月生忽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无妨,只是感古伤情罢了。”
“萧大哥,萧峰是谁?”她看了一眼放回架上的降龙十八掌,提眉轻问,有些小心翼翼。
不知为何,当这个男人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时,自己的心更疼,不能为其分忧,似一根利针般刺疼着自己地心。
“萧峰……呵呵……”萧月生有些怔然,忽然自失一笑,摇了摇头,心下更是叹息不已,弹指百年,纵是再英雄豪杰,也是随风而逝,遗忘于天地之间。
对于萧峰,萧月生悯其多舛,敬其胸怀,以英雄称之,当之无愧,他自叹弗如,自己此身由天成,实非人力之功,虽已成道,却因怕死之因,如有萧峰之胸怀,自己早已拱木森立了。
“萧大哥……”娇腻的嗔怒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才将他自沉吟中惊醒。
他看了她一眼,仰天笑了笑:“萧峰么,他是你那虚竹子师祖的结拜大哥,当初北乔峰,南慕容响彻武林,那慕容家你该熟悉,就是追杀你的慕容业先祖,这些武林掌故你一点儿也不知晓么?”
他有些大惑不解,别人不谈萧峰,且有情可原,可灵鹫宫之人不知道萧峰,便有些不可置信。
“虚竹子师祖的结拜大哥不是乔峰么?”谢晓兰蹙着眉头,不解的问,她即使蹙眉地模样,也是美丽万方。
“乔峰便是萧峰!”萧月生有些恍然。
见到谢晓兰有些不解的眨了眨星眸,他苦笑着解释:“乔峰原本姓萧,是契丹人,自小被汉人乔三槐夫妇收养,称之乔峰。”
谢晓兰点点头,对契丹人这个字眼,她并不太敏感,一直以来,她忙着为自己的性命而奔逃,后来逃至嘉兴城,南宋偏安,最忌提起辽人契丹,况且嘉兴离辽人所占之区极远,并未受其影响,人们多是不知辽人之凶恶。
他眼神一扫,举步来到墙角处,那里竟在壁间落有一处神龛,上有灵位供奉,上书:兄萧峰之尊位弟虚竹子叩立。
所书简洁异常,毫无虚词,却诚挚殷殷,上面的字也弯弯扭扭,极不流畅,轻重不一,可见刻写之时,心情不宁。
神龛之下置一张长案,案上雕着髭兽的酒槽两具,虽经岁丹侵蚀,仍透几分金色。
萧月生眼前似乎闪现一人举槽对着灵位长饮的情景。
萧峰好酒,虚竹子惆怅寂寞之时,可能便会来此伴其共醉,以慰萧峰地下之灵吧!萧月生长叹一声,有兄如此,胡能不怀?!
“待日后有暇,为夫再细细给你讲萧峰之事吧!”萧月生有些索然,心生寂寞之感,举世滔滔,知音难觅,琴断有谁听?!独特地思想,使他只能寂寞。
那几箱子的珠宝珍奇,顿失颜色。
见他罕见的垂头丧气神情,谢晓兰心下有些惊慌,也顾不得一架子的秘笈,拉他出了密室,说要去峰顶看风景。
第100章 白鹿
两人出了密室,自后花园退出,再踏出了灵鹫宫,萧月生,牵着谢晓兰柔软的小手,一步一步,慢慢向山上走去。
因觉萧月生心情不好,谢晓兰也不再跟他闹别扭,任由他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漫步上山,心底处,却满是说不出的平安喜乐,恨不能漂渺峰无限高,此路没有尽头。
冰雪覆地,寒风凛冽,对两人来说,皆是不值一提,牵手漫行的两人,衣袂飘扬,气质洒脱,恍如神仙眷侣。
“夫人,这缥缈峰位置偏僻隐蔽,是处不可多得的好所在,只是气候寒冷,上下峰颇不方便,却不知当初的弟子们如何生受!”
萧月生望着四下低矮的群峰,出声说道,他们是了半晌,两人踏过的雪地,留下两串脚印,一左一右,均匀对称,在空旷的雪地上,显得颇为雅致。
“冷却不怕!我们灵鹫宫的武功以阴寒为主,若功力不是太差,不仅不觉寒冷,反而有益于功力的精进呢。”
谢晓兰颇带自豪的回答,未被牵着的小手掠了一下吹散的鬓发,被掠过的乌发却不肯安分,仍随风飘舞飞扬,而她那月白长袖亦翻飞舒卷不休,皓腕如雪,若隐若现。
“唔,原来如此,那倒也是相得益彰了!”萧月生漫不经心的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谢晓兰说着话,尽是懒散的模样。
两人边是边说,虽有呼呼地寒风捣乱,仍无法令二人败兴,隐隐带着啸声怒吼的寒风。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两人且谈且行。一路逶迤,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方才踏上缥缈峰之巅。
是时,太阳当空而悬。
两人到了山巅,不再说话,所立之处,如履刀山,实乃坚硬逾石的不化之冰山,长立峰顶,亘年未化,其年之久,不可揣度。
越往上,空气稀薄。寒冷更甚,便是寒风肆虐之威,亦与山腰间不可同日而语,功力不够之人,怕是站不住脚,早被吹落冰山,直坠山下无底之谷。
萧月生俯看群山诸林,仰看银盘般的中天之日,壮逸思飞,而谢晓兰站在他身后,却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背影,仍沉浸在温馨的柔情中无法自拔。
衣裾飘扬中,默默而立地两人,仿佛成了一对峰上的石雕,迎着寒风傲立于天地间。
呆了半晌,萧月生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仍娇思可可地谢晓兰,轻柔的问:“冷么?我们去天池那边玩吧!”
谢晓兰本就情思如涌,被他一搂,顿是失了神志,虽听到他说话,却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只有那微醺的男子气息,那温柔地眼神与微笑,才是她所入目,看他说完,盯着自己,便不由自主的点头。
于是天地瞬间陡变,寒风的怒吼顿然消失,鼻间不再是那清气,淡淡的花草香气缠绕过来,丝丝缕缕,直钻入心底。
“啊!”她忽然娇唤一声,因为身体忽然被萧月生横抱而起,太过突兀,她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
“呵呵……”萧月生放声长笑,惊起远处林间飞雀一片,一群正优雅的啃着青草地白鹿亦抬头望向他,目光中满是惊异。
他全然不顾,两臂小心的横抱着她,忽的坐了下来,坐到了那如茵的绿草地上,然后将惊叫的她轻轻放下,令其躺在柔软中带着坚韧的绿茵上,自己也肆无忌惮的躺在她身侧。
躺在草上,离开了他的怀中,她的神志方才清醒一些,不由娇羞不已,恨恨的横了一眼满脸舒畅的男人,他实是最会欺负自己了!
“唉,你真要建灵鹫宫么,夫人?”萧月生用膝盖轻磕了磕她丰润柔软的玉腿。
这般仰卧,身上罗衫尽贴于那凹凸有致,波澜起伏的娇躯之上,那山峦之形,实在太过诱人,早是吃过腥的猫嘴馋得厉害。
况且随着她细细的呼吸,一起一伏,精致的脸庞羞涩尚未褪尽,在青青的绿草映衬下,更显得面如芙蓉,恰正出水之时。
如流波般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谢晓兰瞧了他几眼,颇为直接大胆,不复刚才娇羞的模样,她轻蹙了楚如弯月一般的秀眉,声音温婉轻柔:“为何这般问?”
她亦是冰雪聪明之人,一听他的话,便感觉出其退缩之意。
但这次她却是误解于他,萧月生虽疏懒成牲,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虽然有时无聊时会多事,却难改他疏懒的本质,但他一旦答应,却从未反悔,只是想着看她的心思是否那般坚定罢了。
“嗯,如你真想重建灵鹫宫,需要懂得的东西还有很多。”
萧月生微微沉吟着道,他轻拔了根青草,放在鼻间细细品味,沉吟半晌,他抬头哂然一笑:“做一个宫主,哪有这般简单?!你以后可没清闲日子过了!可莫要后悔!”
“哼!”谢晓兰大舒了口气,知道不是自己所猜那般,心中喜悦,却装出一幅不屑的模样,仰着玉颈望天,“才不会后悔!有事情做,也省得整日里胡思乱想!”
“如此最好!”萧月生点了点头,将指间夹着的青草放入嘴中轻轻咀嚼,带着疏懒的笑容,眼睛又瞄了瞄她,大是不解的摇了摇头,唉,这个小女人,真是自找麻烦呀,将来喊苦喊累时,一定要好好取笑于她。
“一想到,那么大的灵鹫宫,全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便满足得很!真是奇怪啊……”
谢晓兰仰头看天,眯着星眸。正身的太阳虽不热烈,却也刺眼,她地芙蓉玉面上。满是憧憬,像是突然发光一般动人。
萧月生微微一笑。未予置评,心下却暗忖。这个小女子,倒是有些女强人的潜质,值得培养一番,那样更方便自己偷懒。
两人仰天躺在那里,受着飨人的阳光照耀。越来越懒洋洋。似欲睡去。
两只浑身雪白,唯四只脚蹄处带着一圈黑地幼鹿小心翼翼的靠近,透亮眼睛中满是好奇地光芒,萧月生不由想笑,又复感叹。这里是造化钟意之所,即使是白鹿,灵性也远愈别处。
白鹿优雅而又灵动的气质深深撞开谢晓兰地心扉,她顿时喜欢上了这些白鹿,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轻轻缓缓地摸向伸到面前的白鹿带着湿润的小嘴。
谢晓兰手心被它柔软地舌头舔来舔去,忍不住咯咯轻笑,白鹿柔顺的眼睛也带着喜悦的光泽,似乎更为亲近。
萧月生也摸着面前可爱的白鹿,它们的纯真温驯令他有些悲伤,脱不去食物链中的底层,实在有些残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何自己近来越发心软了呢?!
他面前地白鹿将整个头都伸到了他的怀中,还拱了拱,两只白里透红的长耳微微摆动,极是亲昵。
萧月生的身上有着一股使人亲近的气息,仿佛是春天的风,令人不知不觉脱下心上的棉衣,对于气息更为敏锐的有灵性的动物,更是体会深刻,故两只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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