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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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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周围众人飞退,周围一片空地,萧月生笑了起来,左手一招,两个人顿时飞了起来,朝他手上扑来。
这一式,似是源自少林的擒龙功,又似是大涅槃掌,似是而非,又是两者的融合,威力极强。
两人飞身到了空中,萧月生左手再次一摆,两人一下分开,分别飞向两老僧,堵住他们的路。
那两人飞得奇快,仿佛两只巨大的暗器,忽忽射向两老僧,至于后面的老僧,却没有阻拦,身子转折变化,还未追得上。
那些人见状,飞快撤退,跑得更快,分散四方,隔着萧月生数丈远,让他够不着,免得被捉了去当暗器。
到了后来,大殿外空空荡荡,这群人都跑到了内宫门口,堵住了那里,身子挺直,是要誓死守住那里了。
空荡荡的大殿前,萧月生停了下来,三个老僧顿时围上来,将他围在当中,形成一个正三角。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看了三个老僧,却见他们面带悲色,冷冷看着他,带着隐隐杀意。
萧月生晓得,这三位高僧虽然佛法修为深厚,万事不荧于心,但毕竟不是佛祖,没成神仙,还有七情六欲。
四人守卫西夏皇帝,却被自己杀了,四人难逃其咎,更有甚者,迦叶如来寺也跟着受牵连。
因为这一件事,迦叶如来寺怕是会丧失在皇家的地位,他们唯一能做得,杀了自己,接着自杀。
依萧月生想来,四位老僧怕是已经有了圆寂之意,必然奋死将自己杀了,替皇帝报仇。
摇头轻叹一口气,萧月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便是如此情形,四位老僧的性命,相当于葬送在自己手上。
他心中泛起悲悯之意来,随即一沉,想到大宋百姓,为了大宋,唯有牺牲他们了。
……
三位老僧身形缓缓变化,灰色僧袍鼓涨起来,仿佛充了气的皮球,不停的涨大,每个人都像是大了一圈。
萧月生皱眉,他们这是施展秘技,催发潜力,内力大增,武功远逾平常几分,更有甚者,能至二、三倍。
萧月生脸色沉下来,不等他们发难,抢先一步出掌,掌力汹涌而出,分成三股,分别击向三人。
“砰砰砰”三声闷响,沉闷如击中败革声。
三个老僧不躲不闪,任由掌力击中胸口,身子退一步,马上又踏前一步,冷冷望着萧月生。
他们双眼通红,血丝满满,看着颇是慑人,仿佛熬了一宿般,身体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气势。
这股气势,仿佛是老鹰捉小鸡时的煞气,又像是猛虎下山,震慑百兽的霸气,冰冷无情。
萧月生“咦”了一声,自己这一掌虽未尽全力,却也使了七八分的力道,足以抵住三人的。
不曾想,如今却像是给他们搔痒,这门秘法想必霸道异常,功力竟是增了不止一倍。
越是威力强大,其付出的代价越高,这乃是天地规则,萧月生摇头叹息,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如今不要命了,自然会将潜力催发至最强。
他稍一沉吟,身形一动,忽然冲向其中一僧,双掌推出,左掌在后,右掌在前,两只巨灵掌形成。
前面一掌,乃是攻击,后面一掌,却是防护,这大涅槃掌用力护体,再好不过,宛如护身罡气一般。
老僧右掌抬起,猛地一推,不闪不避,与萧月生硬抗。
“砰!”空气似乎都爆裂开来。
萧月生身子猛的往后飞去,似被击飞,同时左掌前推,与右掌相融,合成一掌,击向身后的老僧。
这一掌,既有自己之力,又有刚才老僧击来的力量,仿佛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一般,化为己用。
“砰!”再次发出一声闷响,他与后面的老僧相撞。
老僧身形一踉跄,后退一步,正三角形顿时变化,露出一丝空隙。
萧月生身形一闪,忽然消失,出现在三人身后,知道时机难得,顾不得掩饰浮光掠影身法。
因为从大殿飘出一个老僧,正是目盲的老僧,他似是能看到一般,轻飘飘掠来,似是缓慢,却眨眼间到了近前。
萧月生暗忖,若是被四人围住,凭他们如今的状态,自己怕是悬得很,定要杀了自己的。
与其如此,只能施展浮光掠影,先脱身再说。
浮光掠影一施展,十处穴道内力在经络里涌动,浩浩荡荡,身法快到极点,一晃近二十丈,再一晃,已经到了内宫门口。
那些人纷纷横剑于身前,紧靠在一起,似是一堵人墙,想要挡住萧月生,留下他的性命。
但萧月生身法奇快,倏地消失,再一晃,出现在他们身后,已经出了宫门。
四个老僧追了过来,萧月生见状再次施展浮光掠影,一闪即逝,出现在二十余丈外。
……
即使他催动浮光掠影,仍未能甩掉四个老僧,他们紧追在身后,不能甩掉,他们却也追不近。
萧月生也不担心,他们使用秘法,功力陡增,怕是不止一倍,自然可追上浮光掠影,但总有时效,秘法一旦过期,自然会慢下来。
而自己最不怕的便是消耗内力,三百六十几个穴道,内力蓄满了二百多个,足够用了。
第155章 真假
出了皇宫,他心中大定,浮光掠影之法,速度奇快,是神行诀的数倍,耗费内力亦如此。
这一会儿功夫,两处穴道内力已告罄。
施展此法,若是一晃十余丈,比神行诀快了几分,消耗内力不甚多,但若是一晃二十余丈,比神行诀快数倍,内力消耗起来,极是惊人,也就是萧月生,换了旁人,内力再深厚,也只能施展片刻功夫而已。
……
一追一跑,转眼功夫,他们出了皇宫,来到了萧月生常来的树林中,倏地钻了进去。
逢林莫入,三个老僧最终停了下来,萧月生坐在树梢上,看着他们飘然而去,陷入沉思中。
那一个目盲老僧,终究没有追来,而这三个老僧,最后关头,竟然没有追到底,没有进入树林。
这透出一股诡异气息来,萧月生心中冷静自如,稍一思忖,便发觉了不妥之处。
他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猜测,皱了皱眉头,脸色沉了下去。
身形一闪,出了树林,飘飘站在树梢上,一身青衫,似随时会被夜风吹走,直上云霄,入得天上宫阙。
黑色劲装已经换下来,那枚水晶罩中的舍利,随同夜行衣,一起藏进树林一处,无人能发现。
舍利带在身上,他元神大受阻碍,压制了猜测人心之力,还好太清玉霞紫映观上法小乘,获得的神通还在,可化无相为有相,否则,接住大涅槃掌,会更吃力。
得了这枚舍利,他隐隐觉得,是一种巨大的收获,但压制了元神,目光没有那般敏锐,却是一害。
凡事有利有弊,皆是如此,乃天地间的规则,无一例外。
他站在树梢上,清风徐徐而来,他看着远处,眼神远眺,心胸一片开阔,心中的猜想越来越清晰。
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越是想,越能肯定自己的猜想。
他身形一晃,出现在十几丈外,几闪之后,掠过了灵州城,出现在飞云客栈的一座小院内。
这座小院幽静清雅,一派大宋的风格,看到这里,仿佛就生活在大宋境内,萧月生亲切,住了下来。
小院是白天时候定下的,此时回来,飘然进了小院,无声无息。
进了卧室,床榻的锦被高高鼓起,如真有一人正侧躺着,一动不动,萧月生坐到榻上,掀开锦被,将两个包袱拿出来,放到一边。
上了榻,开始运功调息。
……
他一连住了几日,灵州城内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皇宫那边好像也没什么消息。
他偶尔去了一次一品堂,却没遇到岳老三与段延庆,却被告知,已经离开了一品堂。
萧月生忙细问,怎么个离开法,那人说道,是退出了一品堂,说着话,还不住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萧月生眉头一挑,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挺管用,竟把这两个恶人吓跑了,颇觉可笑。
岳老三虽是个愣头青,杀人随意,却也识趣,每次见了自己,一招也不出,转头就跑。
若是他有胆子对自己出手,萧月生借个由头,也将他宰了,但这幅样子,却觉得不好杀手,懒得再理会。
他想的还是皇宫之事,想来想去,证实了猜测,西夏的皇帝怕是根本没死,自己杀的那个是冒牌货。
这以假乱真的功夫,果然了得,竟瞒过了自己,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皇宫大内,更是如此。
一下子废了那么多的皇家侍卫,定大损皇宫的元气,武林高手并非寻常士兵,一个士兵,一两年便能训练出来,而武林高手,却需数十年,况且,很多武林人不屑投身官府。
如此一来,皇宫大内应该更易闯入。
……
一天夜晚,他偷偷潜入,进入第一层,进入一间空屋子躲避,元神散发开来,方圆五里之内,一切皆清晰闪现。
没有了佛门舍利的压制,他元神流畅自如,如音波般扩散开来,毫无阻碍。
皇宫正殿——议政殿正恰处于最边缘,再稍远,便在五里之外,此时却被元神包裹进来,清晰可见,他看到了西夏皇帝。
他眉头皱了起来,果然,西夏皇帝活得好好的,这个皇帝,却也不知是不是正牌,与先前的一模一样,不管从容貌,还是气质,双眼炯炯,威严有力。
而他的周围,竟有八名高手。
除了四个老僧,还有四人,个个都是垂垂老朽,但一身内力却惊人,虽不如四个老僧,却相差仿佛。
脑海之中观察,这四个人,两老两小,老者六、七十岁,身子精瘦,似乎铁铸。两个小的,精壮结实,肌肉贲起,线条流畅,透出难言的力量之美,动作间筋肉滚动,蕴着爆炸般的力量。
他们四人皆有一个异相,周身肌肤似有光华流转,若有若无闪着金光,似是抹了一层淡淡金粉。
萧月生心下明白,这四个人练的是外家横练功夫,已臻极高境界,由外及内,周身耐打,无与伦比。
萧月生暗自一笑,这四人显然是肉盾,有了他们四个挡着,再有四老僧的攻击,足堪无忧了。
不过,这个皇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自己杀的那一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实在不好说,两个人一模一样,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几乎难以分得出来,他当初虽被舍利压制,眼光却仍旧锐利无匹。
难道,自己杀的那个是假的,真的在此?……还是自己杀了真的皇帝,这一个是假的,是四个老僧找的替身?
或者,自己杀的是假的,这一个也是假的?
萧月生摇头叹息,这皇宫果然不是易与之地,现在再去杀一次,却是无法如愿,这四个横练高手,即使抵不住自己,也足以挡两次。
想到此,他摇摇头,罢罢罢,暂且饶了这西夏皇帝一条小命,等自己进入先天之境,再来走一遭。
对于大内秘库,他委实眼馋,极想一观。
当先之计,是先研究那佛门舍利,他有预感,必有大的收获,若是再有奇遇,再进一层,杀一个西夏皇帝,还不如宰鸡一般!?
佛门舍利,就像到嘴边的一块儿肉,他心中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了他,至于杀西夏皇帝,自己得了好处,自然可以轻而易举。
况且,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杀了一个皇帝,这个法子虽简单直接,却不是最好。
若是能够控制一个皇帝,岂不是更妙?!
他马上便被这个主意攫住了,念头不可遏止地疯长,越来越强,越来越觉这个主意好。
若能控制了这个皇帝,好处无穷,越想越觉美妙,虽然艰难,却更有挑战性,身体越生熊熊斗志。
他正觉得这日子过得悠闲,没有劲头,现在终于找到事做了!
……
清晨时分,萧月生离开灵州里,来到树林中,取了舍利,包入怀里,径直而去,朝着一处深山老林中进发。
来到一处山巅上,俯看下去,山川弯腰,湖水如镜,蓝天之上白云悠悠,开阔之极。
几块大石头堆成一个石屋,他手掌轻轻抹过棱角峥嵘的石头,抹过之处,粉末簌簌,手一拿开,它们变成一块儿一块儿规则形状,堆在一起严丝合缝,如用泥灰抹过。
他躲进石屋中,开始研究佛骨舍利。
舍利被他拿在手心上,一股气息沿着手心侵入,温润柔和,待细细一探,却蕴着莫名的威严,似是面对山岳大海。
元神紧附身体,似是被压成一团,他凝神用心,神与意合,宛如入定时的状态,顿时元神一涨,堪堪抵住了莫名的压力,离开身体,将手上的舍利包裹。
第156章 强神
“轰……”眼前大亮,光华灿烂。
屋里似乎落下一个太阳,雪白光芒刺眼,溢满屋子,似要穿透石头,射出屋外。
他想要闭眼,却闭不上,身体失控,一股强大的力量夹杂在白光中,扑面而来,穿透他身子。
白光越来越盛,无法射出屋外,都凝在一起,不停地涌进萧月生身子,拼命钻进来。
萧月生感觉极怪异。
这些白光射来,看着灿烂眩目,如寒芒一般,身体却无甚感觉,唯有脑袋,像是不停地涨大,如皮球充气。
自己脑袋如皮球,白光便是气,不停地涨大,涨大,再涨大,似乎有一个屋子那么大。
最后,钻心的疼痛自眉心处涌出,像是有人拿钉子用力地扎,一下一下,不停地扎下来。
萧月生元神强大,意志坚毅,换了旁人,如此疼痛,早就眼前发黑,昏迷过去。
萧月生却挺了过来,他强撑意志,凝神感应,只觉有莫名的力量不停地涌进元神里。
元神慢慢增强,圆球一般的元神不停涨大,到了一定程度,忽然一滞,停下来增涨。
但白光仍在不停涌进来,仿佛往球里打气,球不涨大,里面的气却不停地增多,密度增强。
到了最后,这些白光几乎实质化,元神在白光照耀下,越来越纯净、清澈,像是深山里的泉水。
白光每次涌进,都像是钉子扎进来,疼痛剧烈,他牙齿格格作响,几乎坚持不住。
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会崩溃,牙齿要咬碎,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每一次却都挺下来,安然无恙。
疼痛过后,元神强固一分。
屋内的白光慢慢减弱,仿佛太阳西坠,落入山下,微弱白光钻到元神中,疼痛减弱。
到了后来,白光越来越弱,疼痛慢慢变成了舒适,白光如月光,照在元神上,说不出的清凉舒服。
元神圆润,澄澈,如水晶球一般,映照四方,方圆一切莫不在球内清晰呈现,纤毫毕现。
……
萧月生慢慢睁开眼,仿佛做了一个深长的梦,一梦醒来,好像很久,过了一生,又好像很短暂,仅是一瞬。
舍利仍在他手心上托着,却模样大变,好像成了一块儿石头,平平无奇,黯淡无光华。
萧月生元神一动,感觉灵动异常,生机盎然,想涌出去,像是在屋里被关着的孩子,忍不住想跑出去。
如今的元神,不再是气状,而是变成了水状,似是成了一个水球,悬凝在脑海空间中,一动不动,其状如太空上看地球。
舍利原本的威压消失无踪,什么感觉也没有,他元神一转,旋出一丝,形成一只小手,抓向舍利。
一抓过后,他眉头轻皱,把手拿到跟前,仔细打量。
刚才,元神探上去,仍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一块儿骨头,只是稍微密实一点儿。
他心中恍然,舍利中蕴着的力量,已经完全释放出来了,被自己吸收了,失去了力量,舍利不过是一块儿坚实的骨头罢了。
萧月生明白,自己确实得了一个大便宜,元神大涨,坚固凝实,由气球变成了水球,澄澈透明。
他感觉自己思绪灵动许多,如加了润滑流一般的流畅,如电光火石,奇快无伦。
元神一旋,一道水波脱球而出,钻出体外,顿时光芒大放,似是一轮太阳放射光芒。
元神之光奇异之极,他肉眼可见,其余人无法看到,只能隐隐察觉到威压之感。
转瞬之间,元神之光遍照四方。
十里之内,皆清晰映于元神水球上,纤毫毕现,周围每一块儿石头,地上根根青草随风摇摆,树林中一片树叶轻飘飘落下,一阵风自山崖下沿着山壁上冲,在崖上形成罡风。
一切一切,莫不清晰映照,比双眼看得更加清晰,更加生动,色彩缤纷,无一不美。
萧月生心头忽生感动,从没有发觉,这个世界的每一处,都蕴着莫名的生动,每一片土地都散发出生动的气息。
元神之光下,双眼黯然失色,受到诸多限制,根本看不到细微之处,看不到美妙生动。
他慢慢闭上眼睛,忽然不想再用眼睛观看世界了。
……
“轰……”一声震响,石屋分崩离析,无数石子射向四处,如引爆了炸药一般。
一阵风吹来,将烟尘吹散,现出萧月生的身形。
一身青衫飘动,他静静站在清风中,左手托着一块儿花白的骨头,正是佛骨舍利。
他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身上一尘不染,那些烟尘仿佛避开了他,不沾染他的衣衫。
他右手虚虚一按,“砰!”一声闯响,地面似乎震了一下,如发生地震一般,一丈远处已出现一个深坑。
若是旁人观看,必然咋舌不已,一掌虚虚按下,便有如此威力,这个深坑竟有两米深。
便是一个壮汉拿着铲子挖掘,也要半天的功夫,况且下面都是石头,根本挖不动。
萧月生从怀里掏出水晶方罩,将佛骨舍利放进去,慢慢来到坑边,轻轻一抛,飘飘落下正中。
他看了看,半晌,叹息一声,左手一按,顿时泥土飞扬,簌簌落下,掩住了水晶罩子。
转眼之间,一个土堆形成,周围一些泥土被削了一层,堆到这里,似是坟墓。
他右手一招,一块儿长长的石头飞起,约有半人高,一人粗,轻飘飘落到他身前。
他右手按着,左手轻轻抹过,石粉簌簌落下,抚过之后,这块儿石头变成了一块儿石碑。
他左手食指在石碑上划动,金钩铁划,字迹遒劲,写着“佛骨舍利埋于此地”几个字。
他皱眉略想了想,又轻轻一抹,石碑变成空白,重重一立,陷到地下,立于墓前。
站在碑前看了几眼,他双手合什一礼,算是恭谢舍利的成全,身形一晃,倏地消失,出现在二十几丈外。
他明白,自己的功力并无增长,经络亦无变化,只是元神增强,与从前相比,乃是质变,由气球变成了水球。
这其中的玄妙,他还没有弄清,但元神强大,却是益处无穷,起码,寿命会延长许多。
人体的构成,精气神,神化气,气化精,神乃源头,不停地消耗,宛如蜡烛燃烧,神越强大,自然寿命越长。
……
他没再回灵州,直接离开此山,返回大宋。
三日之后,他返回了大宋,径直来到少室山下,元神感应之下,看到了乔峰他们。
他眉头一挑,露出兴奋神色,经历这么多事情,乍见到几个朋友,心中温暖大生。
几个起落,他来到了乔三槐的屋子前,扬声笑道:“乔兄,段兄弟,虚竹小师父!”
他身法无声无息,快逾疾风,瞬间即至,他们没有察觉到,阿朱与方雪晴正在旁边园子里忙活。
乍见到他,方雪晴惊喜叫道:“公子!”
她倏地一闪,如一抹清风来至跟前,玉脸满是喜悦,眉梢上都透着喜意,怔怔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笑了笑,上下打量她一眼,点头道:“嗯,雪晴,不错,气息和顺,与内力流动相合,看来武功已登堂奥了。”
“萧先生,雪晴这一阵子可下了苦功!”阿朱飘飘而来,抿嘴轻笑,身穿一件翠绿罗衫。
方雪晴则是白衫一袭,通体一尘不染,与莹白的玉脸相衬相映,如冰如雪,不食人间烟火。
“哈哈,萧兄弟,你终于回来了!”乔峰大笑出屋,身后跟着段誉与虚竹,俱是满脸笑意。
萧月生也是大笑,满脸欢笑。
“公子,我下山买酒!”方雪晴轻声道。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摆摆手。方雪晴朝众人裣衽一礼,飘飘而去,冉冉如一朵白云飘走。
第157章 买酒
进了屋,众人一番寒暄,阿朱忙去做饭,准备酒席,他们几人几天不见,如隔了许多,都兴致极高。
……
方雪晴内力深厚,又施展凌波微步,速度奇快,一会儿功夫到了山下的镇子。
恰好,镇子上今天赶集,如今正午时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她身形飘忽,如一条游鱼,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寻隙而过。
一转眼功夫,穿过了镇子,来到镇子西头一家酒楼处。
酒楼共三层,站在楼前抬头望,有参天拔云之势,一杆旌旗迎风飘动,遮住一块儿白云。
方雪晴的眼神敏锐,锐利如鹰,看到旌旗上的三个大字:三笑楼。
她明眸微眯,又打量几眼,这三个字笔力遒劲,非是寻常人所写,透着一股潇洒之气度。
她感觉到,这三个字的气势,有几分像是公子爷,想必写这三个字的人,心胸也必不同。
她点点头,就是这里了,听说三笑酒极好,也不知公子会不会喜欢,她沉吟着,慢慢往里走。
知道萧月生喜欢喝酒,方雪晴平常便细心打听,哪里有美酒,与乔三槐说话时,听说了三笑楼。
“这位姑娘,快里面请!”一个年轻的小二跑出来,躬身行礼,满脸笑容招呼道。
他抬头,看清了方雪晴的脸,顿时一怔,眼睛瞪大了,怔怔看着她,竟移不开眼睛。
他虽迎来送往,阅人多矣,却从未见如此美貌女子,毕竟年轻,血气方刚,方雪晴容光如雪,给予他强烈的冲击。
“嗯。”方雪晴淡淡应一声,没什么表情。
她一离开萧月生身边,一颗心顿时被冰封住一般,对人极冷漠,燃烧不起热情来,只是勉强应付。
她声音轻柔,却蕴着内力,故意惊醒他,如此情形见得多了,也知如何应付。
“哦,哦,快,快里面请!”小二醒过神,忙不迭的躬身,伸手引路,如迎尊贵的宾客。
方雪晴轻轻点头,玉脸冷淡、矜持,这样的情形,她也见得多了,司空见惯,并无感觉。
……
进得屋来,小二忙要把她引入座中,方雪晴摆摆小手:“不必坐了,我是来买酒的!”
“买酒?哦,买酒,……我去找掌柜的!”小二头脑有些不清,似是忙昏了头,想了想,才弄明白,忙跑上了二楼。
一个胖墩墩的老者跟着他下来,身着绫罗,远远抱拳,脸上一团和气,笑眯眯地道:“姑娘要买酒?”
方雪晴轻轻颌首,淡淡道:“最上乘的三笑酒,拿两坛来,若有掺假,我会来找麻烦,莫怪我言之不豫。”
老者笑眯眯地道:“呵呵,姑娘说话了,我三笑楼的酒,都是货真价实,绝无掺假!”
方雪晴淡淡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显得又冷又傲。
老者见状,也不见怪,仍旧笑眯眯的,轻轻摆了摆手,让刚才的小二去拿酒。
小二很快回来,一左一右抱了两大坛酒,额头见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
他感觉为方雪晴效命,浑身是劲儿,用也用不完,根本不觉得累,恨不得飞快做好,令方雪晴满意,露出笑脸。
方雪晴对他轻轻颌首,表达了谢意,随即皱眉看了看两坛酒,摇了摇臻首,不以为然。
她从小受过训练,待人礼貌周到,从容不迫,登时令小二昏头转向,兴奋莫名,觉得荣幸之极。
“怎么,姑娘不满意?”胖墩墩的掌柜一挑眉,呵呵笑道。
方雪晴淡淡道:“我要的是大酒坛,这么高的。”
说着,她小手在胸口比划一下。
“这么大的酒坛?!”掌柜的一怔,苦笑道:“姑娘,这么多的酒,你怎么拿得动?”
他说着看了一眼方雪晴,她柔柔怯怯,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这两个酒坛怕是拿着都吃力,却要拿那么大的。
方雪晴淡淡笑了笑:“十几个人喝的,这两坛酒怎么够?”
在她看来,公子爷一人足抵十人,酒量极豪,若是买得不够多,会败了他的兴致,实是罪过。
掌柜的苦笑道:“姑娘,这么大的坛子,有倒是有,这么的罢,你说住处,我派伙计送去。”
方雪晴淡淡道:“多礼掌柜的了,不必派人,我自己提着走即可。”
“可你怎么拿得动?”掌柜的摇头,大是不解。
“我若能拿得动呢?”方雪晴微微笑了笑,顿时容光大盛,如阳光照到白雪上。
掌柜的与小二眼前一亮,觉得周围一切都变得光彩动人。
“姑娘若能拿得动,我那两坛酒就送姑娘了!”掌柜的一想,用力一跺脚,大声说道。
方雪晴轻轻点头:“一言为定,拿来罢!”
“一言为定!”掌柜的用力点头,随即嘻嘻笑道:“若是姑娘拿不动,又如何?”
方雪晴黛眉轻蹙,略一想,道:“若拿不动,我就不拿走,照付酒钱,如何?”
“好,这个主意好!”掌柜的用力点头,旁边几个客人跟着叫好,满是看热闹的热情。
几个客人已经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他们看到方雪晴,顿觉美貌惊人,不自觉地注意,听他们说话,听得方雪晴要拿两个大酒坛子,也觉得好奇,想看看究竟。
很快,两只大酒坛被抬来,两人粗,半人高,能装得下一般酒坛二、三十坛,确实称得上大。
方雪晴也不理会众人,对于不时偷瞥来的目光视若不见,也是因为司空见惯,懒得理会。
掌柜的兴高采烈,拍着一只大坛子,呵呵笑道:“这两大坛酒,可是我珍藏了十年的老酒,是酒浆,平常我都舍不得喝,今天就拿出来!”
“陈掌柜的,何不打开让咱们尝一尝!?”一个客人呵呵笑道,满有的垂涎欲滴,一看就知是个好酒之人。
掌柜的摇摇头:“方老板的,这可不成,这是卖了人的,方老板若是喜欢,我再让人拿两坛便是!”
“好好,再拿两坛!”那方老板忙不迭点头。
旁边有人不耐烦地打断:“方老板,莫要打岔,还是看看这位姑娘能不能拿起来罢!”
“对对,看我,还是看这位姑娘的!”方老板又是一番点头,宛如小鸡吃食一般。
方雪晴微微一笑,莹白修纤的玉手搭上酒坛,轻轻一提,高至她胸口的酒坛一下离地。
她双手搭在酒坛上,掌心朝下,不像是提着酒坛,而像是吸粘着,玉臂平举,淡淡道:“多谢掌柜的赠酒,告辞!”
说罢,脚下轻飘飘而行,直接出了酒楼,来至大街上,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吃惊地望着她。
她容貌绝美,此时再提着两个大酒坛子,形成强烈的反差,由不得人们不吃惊,纷纷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双肩平举,掌心内力流转,施展的是“粘”字诀,牢牢地吸住两只大酒坛,她脚步轻盈,如什么也没提。
虽然街上拥挤,她又要双肩平举,提着酒坛,施展起凌波微步来,仍旧轻盈曼妙,在人群夹隙中穿梭,轻松裕如。
转眼功夫,她轻松的穿过了大街,脚步更快,看着却悠闲,如一朵白云冉冉飘起。
……
刚出了小镇,来到山脚下时,方雪晴忽然停下,放下酒坛,转身望向身后,皱眉道:“出来罢!”
她所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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