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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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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见一道指力疾射而至,他不去护身后老僧,而攻向自己,似是同归于尽。

萧月生却暗佩,这一招是围魏救赵,自己射中老僧,折了他们一部分实力,自己中这一指,却要分出胜负。

他少商剑气一转,迎向这一指。

“啵”一声轻响,少商剑破去这一指,径直攻向无相。

无相右掌轻动,大涅槃掌力一动,挡住了这一道剑气,五道剑气同时被大涅槃掌抵住。

此时,浩荡内力化为剑气,已然攻至。

这些内力一至,剑气顿时一变,化为粗重的玄铁剑一般,泰山压顶之势,径直震破大涅槃掌力。

他每一条穴道,虽不如丹田,但十处穴道的内力加在一起,却如他自身功力暴涨三倍,浩大沛然,莫可御之。

这些内力同时涌动,势如江河决口,他经络隐隐疼痛,若非易筋经不停的强化经络,断不敢如此行事。

他左手一拂,大涅槃掌施展,顿时将被击散的掌力包裹,消融成一片,一扯,倏地收回,缩进他身体。

掌力入体,宛如饥饿之人一下子吃撑着了,他舒爽之余,经络内力迟滞,像是塞车,经络再受撑涨,再次发疼。

依他性子,此时会飘身上前,一一将四个老僧击倒,封住他们穴道,免得再有后手。

但体内真气迟滞,身形一缓,不能上前,经络隐隐作疼,于是面露微笑,负手而立:“无相大师,承让!”

第148章 目的

六脉神剑剑气将大涅盘掌击散,无相四僧无法收回,内力顿时一衰,需得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萧月生施展大涅盘掌将四散掌力包裹、融合、卷回,那时,无相老僧正惊愕失神间,未能察觉。

换了旁人,根本看不出萧月生的手段,北冥神功施展得神不知鬼不觉。

萧月生内力大增,顾不得经络涨疼,拼命催动,将其一一纳入穴道中,填满了二十处穴道。

如今,他周身三百六十几处穴道已蓄满了二百几十余处,惊悸隐隐,不敢再吸纳内力了。

……

“老衲输了!”无相老僧慢慢起身,缓缓合什一礼,声音虽然清朗,却有几分艰涩。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大殿外一片肃静,清风掠过树梢,轻轻呼啸,格外清晰。

萧月生微微笑道:“小子侥幸,稍胜一筹!”

无相转头,看了一眼法华,又看了看诸僧,转向身后的三僧,他们身形枯瘦,盘膝坐在地上,微阖双眼,正在调息运功,头上白气腾腾。

“唉……,老了,不中用了……”无相大师摇摇头,叹息一声,神情寂寥、萧瑟。

他转向法华方丈,合什一礼:“方丈,老衲惭愧,比不过这位萧施主,自请面壁十年!”

“无相师叔,使不得!”法华方丈忙抬手。

无相大师看着虽然年轻,但身影寂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年,精气神缓缓衰落,似乎树叶在慢慢枯萎。

法华方丈忙道:“师叔,萧施主有备而来,武功高强,咱们阖寺上下,无话可话,并非师叔之罪!”

“老衲苦修一生,四人联手还打不过一个小伙子,这一辈子武功练得太差,无颜见人!”无相大师摇头。

他转向萧月生,缓缓道:“萧施主,老衲厚颜请教,萧施主所施展的是何武功?”

“六脉神剑!”萧月生道,微微带笑:“大理天龙寺镇寺绝学,小子因缘际会修得。”

无相老僧稍一沉吟,露出思索神色,片刻后抬头,讶然道:“那应该是段施主?”

萧月生摇头:“我非段氏一脉,只是有一个好友姓段,自他处学来此剑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相老僧双手合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原来是有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六脉神剑,老衲败在易筋经与六脉神剑之下,也不冤枉。”

“大师功力深厚,在下佩服,……大涅盘掌果然名不虚传!”萧月生合什,微笑道。

无相老僧摇摇头,神色淡漠下来,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他双手慢慢抬起,朝众僧合什一礼,动作缓慢迟滞,有老态龙钟之相,身后三个老僧缓缓站起来,跟着他朝众僧合什一礼。

众僧一齐合什,躬身还礼,他们一言不发,神色肃穆。

无相老僧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过身,慢慢朝后面走去,其余三僧一起,他们脚步蹒跚,背影凄凉,渐渐消失在远处萧月生暗自一叹,心下不忍,但一想他们身为西夏皇家寺院,乃西夏人的精神支柱,心肠再次硬起来。

……

看着无相师叔他们蹒跚凄凉的背影,法华心头酸涩,忍不住想要落泪,暗恨自己无能,武功不济。

他深吸一口气,将一切压下,脸色恢复详和,慢慢转身过来,对萧月生双手合什:“萧施主,请随老衲去藏经阁罢!”

萧月生笑了起来,一抱拳:“法华方丈,在下要告辞了!”

法华正扭身要走,闻言一怔,忙扭回来,讶然望向他:“萧施主,你不是要看敝寺的藏经阁……?”

“对贵寺的藏经阁,在下实在好奇,极欲一观,但不是现在!”萧月生摇摇头,微笑道:“若有一天,贵寺高手能将我打败,我再来藏经阁一观,……告辞!”

说罢,发出一声长笑,倏地一晃,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台阶下,再一闪,出现在山门外,消失不见了。

众僧怔怔看着远处,神情沉重,他的笑声清朗柔润,仍在缭绕不绝,人却已经不见。

法华方丈脸色肃然,怔怔盯着远处。

一个老僧来到他身边,低声道:“方丈,请四位师伯亲自出手罢?”

法华转头瞧了他一眼,摇摇头,叹息道:“法严师兄,四位师伯身负重任,岂能惊动?”

这老僧高大魁梧,方正脸庞,紧板着,如一块儿铁。

他摇摇头,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事关我迦叶如来寺的生死,岂容想那么多?”

“容我想一想……”法华方丈沉吟,霜白眉毛紧锁。

……

萧月生飘飘出了迦叶如来寺,神情兴奋,身法加紧,几个起落,来到一处高山,直至山巅才停住。

此时,天色已是傍晚,夕阳斜坠西山,余晖漫天,火烧云处处,周围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体内汹涌澎湃,内力沸腾,吸纳而来的掌力在穴道中不安分,冲了出来,进入经脉中。

这大涅盘掌威力强大,不仅在其掌法,更在其内力精纯而怪异,焚尽一切内力,吞噬壮大自己,霸道异常。

他直接盘膝坐到山巅一块儿大石头上,微阖双眼,两手掐印,迅速进入定境,清风徐徐,吹动着他青衫。

夕阳落下,暮色笼罩,霭霭如雾。

随后,暮色变浓,渐渐变成了黑色,夜晚来临,东方一轮明月高悬,俯视大地,洒下淡淡清辉。

萧月生一动不动,手掐印诀,似乎与旁边的山石融为一体,难分彼此,任由日落月升。

一宿过云,晨曦初露,他一跃而起,身子一抖,湿气顿时飞散,衣衫恢复干燥。

他双眼湛湛,宛如实质,如两柄宝剑出鞘。

他脸庞莹白,似乎肌肤下有光华流转,晨曦之下清晰可见,脸上带着的喜气也清晰可见。

这一次,他可是大丰收,四个老僧,每人都有八、九十年的修为,虽然没有全部收纳,也至十之八九。

依萧月生估计,无相四个老僧,每人的修为都不弱于天山童姥。

这般修为,若离开迦叶如来寺,去中原武林,必能搅起一番大风雨,为何偏偏不动弹?

他重新坐下,左手轻拍一块儿大山石,眼睛俯看山下,眼神迷离,心中思忖不停。

这般老怪物,安于西夏,不来中原闹事,宣扬迦叶如来寺的威名,并非他们佛法修为高深,没有争名好胜之心,而是有所顾忌。

如此说来,中原武林中,定也存在着这般古董级的怪物,修为深厚,武功精深,却隐世不出。

如少林寺的扫地僧,上一次去少林,没有见他,只是隐隐感觉到。

这样一个人物,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修为不至高深之境,他实在不想招惹,免得麻烦。

这一次,自己把无相四个老僧打败了,想必皇帝身边的四个老僧会亲自出手,找回颜面罢?

只要他们一离开,那刺杀西夏皇帝便容易许多。

……

他这次西夏之行,目的有二,一雪前耻,打败西夏皇帝身边的四个老僧,再就是刺杀西夏皇帝。

而刺杀西夏皇帝,却是首要目的,打败四个老僧,为了也是刺杀西夏皇帝。

这一阵子,西夏边境颇不安份,不停地劫掠大宋百姓。

上一次,算是西夏皇帝命大,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收了他的小命,令西夏内乱,给大宋一丝喘息之机。

大宋虽富足,但兵士太过孱弱,几次败仗之后,越打越没有信心,委实令人头疼。

自己虽不能上庙堂,不能领兵,却能帮忙,大宋的兵不强,自己没法子增强,却可削弱对手。

打败四个老僧,与刺杀西夏皇帝,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

这次迦叶如来寺之行,他目的不是逼其封寺,而是为吸纳大涅盘掌的内力,然后纯化,改变自己内力,令其增添吞噬之力。

这是大涅盘掌力的绝妙处,若能如此,纯净内力更易,而且,那大涅盘掌的内力入体,再难伤到自己。

其中道理便如后世的疫苗原理一般。

而能将西夏皇帝身边四僧调开,最好不过,即使不能,也要闯进去,再试着刺杀一次。

第149章 耳光

他原本所想,负一瑶琴进入西夏王宫,后来一想,又舍弃此途,少林寺诸人,还有鸠摩智都晓得自己以气驭琴术。

一旦施展,天下闻名,自己的身份也难隐瞒。

刺杀西夏皇帝,必须隐藏身份,纵使武功天下无敌,也难抵得住西夏一国之力。

否则,即使不怕西夏报复,武功足以自保,也会被烦死,一辈子难得安宁。

……

他离开迦叶如来寺,朝灵州而去,施展浮光掠影之术,身法快如闪电,傍晚时分,便到了灵州城。

到了灵州城,他却没直接去西夏皇宫,而去了西夏一品堂。

西夏一品堂,傍晚时分,周围酒楼人声喧闹,一品堂内却安安静静,周围的灯笼高悬,照亮了整个一品堂。

一品堂的练功场上,仍有很多人在练功,他们虽入了一品堂,美人美酒,绫罗绸缎,唾手可得。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武功之上,没有过人的武功,一切都是烟云,终究要随风飘去。

而到了西夏一品堂,他们才发觉,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的武功还不够强。

于是,他们一有余暇时间,总是埋头在一品堂中,在练武场上苦练武功,周围的繁华仅是用来调节心情,消除长时间练功的郁气。

如今,天色刚黑下来,还没到吃饭时间,他们抓紧时间练功,夜色一升,心反而沉静,练功更有效果。

萧月生飘飘而至,如一片羽毛,自墙头翻过来,无声无息落到练武场中,却没有一个人发觉。

萧月生站在一棵老树下,忽然眉头一皱。

练武场上,正有二十几个人在练功,或有几个在切磋,吆喝声时而响起,声音震天响。

他们也不怕外面的人听到,如此响声,周围人已经习惯,灵州城内,西夏一品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月生皱眉,是因为发觉了一个熟人。

他又忽然笑了起来,拍了拍巴掌,一下一下,巴掌缓慢,透着从容与俯视,居高临下的气息随着声音弥漫。

吆喝阵阵的练武场上,他的巴掌声却格外得响亮,声音不大,偏偏压过了他们的震天吆喝声,极是奇异。

萧月生如今对音律极为精通,以气驭琴,化无相为有相,可看得一清二楚,这几道巴掌声,并非蕴着深厚内力,而是掌握了他们吆喝声的节奏,恰好击在节奏的脆弱处,故显响亮。

……

“什么人?!”在场二十几人猛地一静,收身、转头、回瞧,双眼熠熠闪光,如寒剑出鞘。

萧月生又拍了两下巴掌,劝轻笑了起来:“好功夫,果然不愧是西夏一品堂!”

“阁下何方神圣?!”他站在大树下,灯笼光恰好照不到,人们运足目力瞧去,仍觉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他们还以为夜色之故,却不想想自己内力深厚,眼力过人,如鹰眼一般,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能看不清?!

萧月生笑了起来,声音懒洋洋的:“岳老三,你身为宋人,竟卖身来此,真是丢了四大恶人的名头!”

场中有一人,脸大眼小,上身绸缎,下身麻布裤子,一柄鳄嘴剪,一把鳄尾鞭,绿豆般的小眼精芒四射,颇是慑人。

正是四大恶人之凶神恶煞岳老三。

“啊,是你——?!”岳老三一听声音,身子颤一下,大声叫道,脸色大变,露出惊慌神色。

“岳老三,这是谁呀?”一个身材枯瘦的中年汉子皱眉问道。

“呜——!”岳老三忽地一挥鳄尾鞭,快如闪电。中年汉子身子忽然一踉跄,肩膀皮开肉绽,衣衫碎裂。

他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怒指岳老三:“岳老三,你欺人太甚!”

岳老三大咧咧骂道:“奶奶的,老子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你胡乱喷什么粪?!”

那人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就忘了这个浑人的忌讳,随口叫出了岳老三,是摸了老虎的屁股。

他冷哼一声,这时候后退不得,否则没脸再在堂内混下去,跨前一步,冷笑连连:“明明是老三,偏偏想当老二,真是可笑!”

众人皆怜悯地看着他,这岳老三是个浑人,但一身武功却惊人,杀起人来毫无顾忌,惹了他,算是倒霉。

况且,这岳老三身后还站着一人,是那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极强,下手更是狠辣。

即使打得过这个岳老三,却打不过那段延庆,何苦自讨苦吃?!

“奶奶的,老子杀了你!”岳老三勃然大怒,这一句算是揭了他的逆鳞,怒气冲天,收起鳄尾鞭,大声喝道:“我要扭断你的脖子!”

说罢扑了过去,右手五指箕张,指甲又长又细,在灯笼下闪着寒光,宛如青锋剑芒。

……

“咳!”萧月生捂嘴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岳老三,就是这般欢迎老朋友的?!”

岳老三身子一颤,忽然倒退,倒令那中年枯瘦男子吃了一惊,他正全神贯注,迎接岳老三的狂攻。

岳老三转身便走,他身子粗大,身法却奇快,两步跨出,便到了照壁后,马上便要出了大门。

萧月生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出现在照壁旁,恰好挡在岳老三身前,面带微笑,目光柔和。

照壁上挂着一排灯笼,明亮如白昼,将他脸庞照得一清二楚,众人清楚看到。

“是他?!”数人发出惊叫,脱口失声。

有人忍不住好奇,急忙问那些脱口叫出声来的同伴:“他是何方神圣呀,吓得岳老二望风而逃?”

“他?”一个老者摇摇头,他脸色红润,头发花白,看上去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叹了口气:“他是中原武林高手,姓萧,名观澜,你们听着可耳熟?”

“听着确实耳熟!”那人沉吟,冥思苦想,萧观澜这三个字听着耳熟,一定曾听过,但记不得了。

一时之间想记起来,越是焦急,越是记不起来,大是烦恼。

岳老三粗声叫道:“姓萧的,这是老大的主意,有种的你去找老大,莫要找我!”

“我本以为,四大恶人杀人多矣,却也不失好汉,却不想,竟是如此软骨头,投了西夏,真是令祖宗蒙羞!”萧月生摇头,神色沉重,满脸遗憾可惜神色。

“老大的主意,我哪敢不听?!”岳老三急忙道。

萧月生点点头:“好罢,你去把段延庆找来,我当面质问!”

“好,你等着,我去找老大!”岳老三忙不迭点头,急急奔了出去,匆匆如丧家之犬。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这岳老三也颇是识趣,一见自己便跑,不恼羞成怒的反抗,也下不去手。

一个中年魁梧壮汉腾地站起来,冷冷道:“姓萧的,你如此前来,莫不是欺我一品堂无人?!”

萧月生转头一瞧,此人身材高大,满脸的横肉,肌肉贲起,将灰色长衫撑得紧紧的,马上便要破裂。

他摇摇头,此人练的是外家功夫,观其精神,应该火候颇深,虽未达由外及内,也差得不远。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你练的是锁龙功罢?”

大汉一怔,随即哼道:“不错,还有点儿眼力劲儿,老子练的正是锁龙功!”

萧月生皱了皱眉毛,淡淡道:“老子?呵呵!”

他身形倏地一晃,消失在原地,再一闪,出现在大汉身前,甩出一巴掌,打在大汉左脸。

“啪!”耳光响亮,清脆,大汉转一个圈,三百六十度,身子摇摇晃晃,如喝醉了酒。

萧月生摇头道:“口出不逊,略施薄惩!”

第150章 闯宫

“老子跟你拼了!”大汉怒喝一声,身子一下止住,恢复正常,脚一蹬,和身扑上,右手成拳捣其胸口。

拳头未到,拳风已至,刚猛凌厉,有泰山压顶之势,又快又狠,一下到了萧月生的胸口。

萧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实在懒得与他动手,如大人打小孩子,有欺负人之嫌,懒洋洋拂了一下袖子。

“砰”大汉身子飞起,在空中划过一丈多远,重重摔到地上,声音沉闷,传出很远。

这一声像是敲在众人心上,他们齐齐一震,心中凛然。

魁梧大汉的武功,他们都领教过,他是个鲁莽性子,性子浑朴,武功却高强,一对铁拳打遍一品堂上下,仅寥寥数人抵得住。

没想到,他在萧月生跟前,竟一招也递不过,毫无还手之力,若是换了自己上去,怕也是这般。

大汉摇摇晃晃爬起来,用力甩甩头,站稳身子,目光聚焦于萧月生,大喝一声:“老子偏不信邪,定要打你一拳!”

说罢,他脚一蹬,再次扑了过来,“噔噔噔噔”,每一步都铿锵有力,如重锤击鼓,气势猛烈,如对阵千军万马。

几步功夫,他冲到萧月生跟前,一拳捣出,拳势更加凌厉,比方才一拳更胜,如流星坠地。

众人却摇头,他拳头虽硬,却打不着人,嘛用没有,像一头大笨牛,碰到姓萧的,唯有挨揍。

萧月生笑了笑,袖子再次一拂,大汉再次腾身而起,在空中手舞足蹈,终于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身子魁梧,这一次飞得更高,落在地上,像一块儿大石头坠地,声势不小,地面似乎都晃了一下。

“还要再来吗?”萧月生负手而立,笑吟吟地问。

大汉摇摇晃晃站起来,满身的黄尘,吃力地站稳,甩甩头,将满天星星驱除,然后以准目光,死死瞪着萧月生:“老子偏要打,偏要打!……有种的你杀了老子!”

萧月生皱了皱眉毛,对于老子这个自称极不爽。

“吃我一拳!”大汉脚下一蹬,再次朝萧月生奔来,如一头愤怒的公牛冲过来,双眼瞪大,气势吓人。

萧月生心中倒佩服他的韧性,没想着杀他,袖子再次一拂,漫不经心,似乎驱除苍蝇一般。

“砰!”一声巨响,大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得更高一些,重重落到地上。

他身子落地,便一动不动,直接摔昏了过去。

……

“你竟杀了钟二郎?!”一个中年汉子站出来,狠狠瞪着萧月生,冷冷哼道,满脸的怒气,三两步抢到先前汉子身边。

他弯腰扶那男子,探了探鼻息,脸色一松,只是昏了过去,闭过气了,并无大碍。

他放下来,直起身,慢慢转过头,瞪着萧月生,双眼炯炯,宛如两只牛烛,慑人心魄。

萧月生打量他一眼,身材削瘦,长方脸庞,白皙如玉,眉毛伸到鬓角处,丹凤双眼,挺直鼻梁,却是一个俊逸不凡中年男子。

他人虽届中年,却神采不凡,想必年轻时是个美男子,迷倒不少的少女少妇,到了中年仍不减风采。

“阁下可是萧观澜?!”他一抱拳,冷冷道。

既然钟二郎没死,他怒气也消了,只是余恨仍在,有心折辱一下萧月生,替钟二郎找回场子。

“不错,在下萧观澜。”萧月生缓缓点头,笑了笑:“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有何赐教?”

“在下李松风!”中年男子冷冷道,翻眼打量萧月生,眼中冷电四射,哼道:“我与钟二郎有些交情,……你仗着武功高强,如此欺负人,在下实在看不过眼!”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头道:“我武功若不高,难免受那位钟二郎的欺负,……武功高可以欺负人,武功低要被人欺负,学艺不精,怪得谁来?”

“你这话,我不敢苟同!”李松风摇头,冷笑道:“你欺负人在先,又加折辱,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此仇不能不报!”

萧月生皱了皱眉:“动手罢,何必多啰嗦?!”

“好,痛快!在下倒要领教高招!”李松风轻喝一声,身子倏的一下到了萧月生身前,寒光一亮,闪映在萧月生眼中。

剑光一亮,剑尖已经到了萧月生的心口前,又快又狠,刁钻而莫测,出剑之快罕得一见。

萧月生眼中清光一闪,露出一丝微笑,一品堂果然不容小觑呢,这个李松风,仅是这招拔剑术,已足跻身高手之列。

他轻飘飘一退,如荷花在水面上一荡,倏地荡开,毫无征兆,倏地荡到一丈外,避开剑尖。

他想看看这套剑法,想必不俗,脑海中清晰呈现李松风的每一个动作,刚才的拔剑式已经看清。

而清光一闪,便看清了他运功的路线,这一招算是彻底地暴露在他眼前,无所遁形,也直接被他记住,学会了。

……

萧月生身子如一片羽毛,而李松风的剑凌厉迅捷,狠辣刁钻,周围人看了,莫不感觉到森森寒气。

他们没想到,这个李松风平日里竟藏了拙,这套剑法施展时候,可没有如此的威力。

李松风的剑极凌厉,但萧月生就像一片羽毛,随着他的剑而飘荡,无论如何的快、狠,他身子都会轻飘飘荡开,浑不着力。

这令李松风更加恼怒,出剑越来越快,到了后来,但见场中寒光闪烁,剑光绰绰,无处不在,森森寒气降低了周围的温度,众人身体泛凉。

一半是因为温度,一半是因为见到了李松风的剑法。

这些高手看别人动手时,不自觉的,会将自己代入其中,做为假想敌,这一招来了,自己会如何躲,如何攻,感同身受,极是有益。

此时,他们将自己换成萧月生,假想如今抵挡李松风的剑招,如何躲闪,却发觉竟避不过,躲不过。

李松风剑光如电,转眼之间,近百招过去,他仍面不改色,剑剑凌厉,气势越来越盛,不停地攀升。

萧月生却笑了起来,看到李松风的剑法已经施展完,已完全烙印于他脑海中,这一趟也没算白来,故尔微笑。

“好剑法,试试我这一招!”萧月生一声长笑,伸手一招,远处倏地飞来一柄剑。

剑及剑鞘一起飞来,落入他左手,他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尖倏地到了李松风胸口前。

李松风脸色微变,大吃一惊,右手持剑,左手按着剑尖,横剑于胸前,挡在心口位置。

这一招他极为熟悉,一看即知,便是自己的拔剑式,乃引以为豪的剑招,死在这一招之下者,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个人。

这一招的威力,他最是清楚,快不可及,独特的发劲儿方式,乃是他师门秘传之技。

“叮”一声脆响。

他胸前的剑弯了一个弧度,被萧月生的剑尖抵着,贴到自己胸口,身子一个踉跄,“噔噔噔噔”,后退四步。

“你……?”他如见鬼魅,怔怔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笑了起来,长剑归鞘,点点头:“果然是好剑法,多谢赐教了,还要再比么?”

“算你厉害!”李松风冷冷一笑,长剑归鞘,两手微微颤抖,他极力压抑,不让旁人发觉。

……

此时,钟二郎已经醒来,甩甩头,咕噜一下翻身,站了起来,转头四顾,看到萧月生与李松风对峙。

他忙大声道:“李大哥,你怎么样?!”

李松风身子背对着他,闻言也不转身,只是朝后摆了摆手:“不碍事,二郎你要不要紧?”

“嘿嘿,我的横练功夫不是白练的!”钟二郎“嘿嘿”得意地笑,斜睨了一眼萧月生。

他眼睛一瞪,大声喝道:“姓萧的,你可敢与我对上一拳?!”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暗自摇头,没有说话,跟这样的浑人,说不清楚,最好还是不理会。

“嘿嘿,我就知道,你没这胆子!”钟二郎得意地大笑。

李松风心头一跳,忙沉声喝道:“二郎,你闭上嘴,老实呆着!”

钟二郎笑声戛然而止,变成讪讪笑容,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莫名其妙,却依言闭嘴,不再多说一句。

只是,他的眼神却不老实,一会儿狠狠瞪着萧月生,一会斜睨萧月生,带着挑衅之意。

萧月生不再理会,装作没看到,转过头去,却朝钟二郎一拂袖子,摇了摇头。

“啊!”钟二郎失声叫道,屁股着地,一个坐倒在地上,被摔了个屁股开花,狼狈不堪。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虽然懒得与这个浑人一般计较,但如此挑衅自己,却不容躲避,需得给一个教训,免得登鼻子上脸。

李松风看钟二郎一眼,见他摸着屁股站起来,一脸的悻悻之色,知道没有大碍,转身恼怒瞪一眼萧月生。

萧月生懒洋洋地打量一眼周围:“诸位,还有哪位想要赐教,在下接招便是了!”

场中诸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眼神躲开他的目光,免得让他误会,心中暗恼,觉得窝囊。

被人打上门来了,挑了场子,却不敢应战,传出去,一品堂的威风足以扫地了,但这个萧观澜委实可怕,与其动手,自取其辱罢了。

与其献丑,不如藏拙,即使丢脸也是丢全体人的脸,不是自己一个人,总比出去挨揍强。

……

“哈哈,既如此,在下告辞!”萧月生发出一声长笑,身形倏地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照壁前,再一闪,消失不见。

场中诸人齐齐舒一口气,脸上皆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神色,还好这一次这个萧观澜没开杀戒,否则,自己这一些人怕难以幸免!

他也晓得,自己一出现,段延庆绝不会再现身,只是放了岳老三一马,还不想杀他罢了。

他离开一品堂,径直出了灵州城,灵州城上的守卫根本没看到他的影子,飘然而过,在灵州城外的树林中歇息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后,他自树林中飘落,疾驰向西夏皇宫。

到了皇宫外,忽然站在高高的宫墙下,停下来,不再动弹,脑海中清晰反映周围情形,每一处最精微之处,纤毫可见。

虽然不能探察到整个皇宫,但附近的护卫布置,在他脑海中一清二楚,不必像第一次时的紧张与小心翼翼,最外层的护卫根本不足道哉。

皇宫外面,武士们高举火把,熊熊火光照耀下,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铁盔铁甲。

铁甲铁盔罩在身上像是一个铁人,看着寒气森森,冰冷无情,自然透出一股无形煞气来,是经历过沙阵过后,九死余生,漠视生死的气势。

一般的高手,看到这些武士,便会心生畏惧之念,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铁甲武士,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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