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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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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修习的是完整的北冥神功,段誉仅得一路,并无纯化内力之法,仅靠段家的引气之法。

他身负深厚内力,一直博杂不纯,施展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让人放心,与其叫六脉神剑,不如称谓“神经剑”。

他若施展六脉神剑,根本攻不破萧月生的大涅槃掌,宛如萧月生当初面对迦叶如来寺那个老僧。

萧月生将内力驭琴之法倾囊传授,段誉悟性好,很快学会,但施展起来,威力大减。

他无法控制自己琴声的方向,向四方扩散,实行无差别攻击。

无论萧月生如何讲解,他都无法控制,归根到底,还是元神不够强大,内力不够精纯,做不到圆润如意,内力如珠。

萧月生当初创成,是因他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小乘,身负神通,化无相为有相,可清晰看到声音。

如段誉这般,内力不纯,又无法看清声音,自然摸不到关窍。

段誉却颇是知足,他琴声威力远逊萧月生,但对常人而言,却已经强大,琴声传出,血气翻腾,内力不畅,头晕目眩。

内力强一些的,需得运功压制,无暇他顾,更不能来伤他,内力稍差者,抵挡不住,只有昏迷一途。

如此威力,段誉乐不可支,坐下抚琴一首,萧月生站在他身后。

曲名汉宫秋月,声音凄婉,令人断肠,一会儿功夫,湖面上浮着一层鱼,一条条都翻着白肚,似是死了。

这一会儿,方雪晴她们九女已经下楼,刚出得大厅门口,琴声传来,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段誉背对着诸女,仍在尽情的抚琴,他上身笔直,抚琴的动作优雅,神情低沉,陷于琴曲意境中。

看她们就要倒下,萧月生摇头一笑,抬左手按出一掌,无声无息,隔着十余丈远。

众女只觉耳边一静,令人头晕目眩的琴声顿消,翻腾的气血渐渐平息,如一锅沸水被浇了一碗凉水。

众女转头望去,见段誉坐在石桌旁抚琴,自家公子负手而立,笑吟吟看着,而湖面上一层白。

看到一条条鱼浮在湖上,翻着白肚,已经死了,她们大是不忍,纷纷望向段誉。

她们明眸集于一处,段誉沉浸于琴声中,但他如今内力深厚,灵觉超人,顿生感应,觉得背后微凉,似是被人盯着看,转头望去。

目光一触众女,见她们狠狠瞪自己,段誉一怔,忙停手,站起身来,疑惑地挠挠头。

他转向萧月生:“萧兄,我可有得罪诸位姐姐之处?”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摇头道:“段兄弟,你如今略有小成,琴声已有伤人之能,看看!”

段誉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瞧,顿时吃惊:“咦,这些鱼怎么回事?”

“它们听了你的琴。”萧月生笑道,又指了指诸女:“跟她们一样!”

段誉忙双手合什,满脸歉然,朝湖面躬身行礼:“原来如此,罪过罪过!……各位鱼儿,实在对不住!”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摇头,觉得有趣,左手朝石桌一招,瑶琴蓦地浮起来,随即飞向他。

他左手一抄,抱在怀里,右手五指一挥。

“铮……”一串琴声响起,如近百颗玉珠同时落到玉盘上,声音清脆而密集。

湖上的颜色忽然一面,鱼肚的白色消失,一条条鱼醒了过来,甩了一下尾巴,倏地钻入水中,再不出来。

转眼之间,湖面上一条鱼也不见,清清澄澄,微微晃动,夕阳余晖中闪烁着粼粼波光。

段誉讶然望向他,又觉疑惑。诸女也跑过来,一张张玉脸兴致勃勃,兴奋地看着他。

萧月生左手一推,瑶琴脱手飞出,轻飘飘落到石桌上,恰是刚才的位置,一丝不差,像是精心摆放。

他笑了笑:“你刚才没有杀它们,只是震晕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誉长吁一口气,恍然大悟,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萧月生笑了起来,道:“段兄弟,此技之要,在于内力精纯,还是要用心练功哼。”

段誉笑道:“这般威力正好,能把人震晕,却又不会伤及性命,若是不然,错杀了无辜,可怎么得了?!”

萧月生笑了笑,段誉对琴声的驾驭太差,无差别攻击,如孩童骑疯马,太过危险了。

况且,他心肠极软,仁心极甚,若真杀了无辜之人,怕是会愧疚终生,心神难宁。

他笑道:“段兄弟,多加习练,待能完全驾驭了琴声,自然不会伤及无辜了。”

“对,正是如此!”段誉重重点头。

方雪晴低声问:“公子,醉红楼的那些人真死了么?”

她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庞莹白如玉,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风姿慑人。

萧月生笑脸慢慢沉下来,点点头:“嗯,刚才的船上,应该有醉红楼的主人。”

“这么说来,他们再不会找咱们麻烦了?”

萧月生笑了笑:“除非他死而复生。”

方雪晴顿时拍手,笑靥如花,容光陡盛,仿佛阳光破开乌云,乍落在皑皑白雪上。

身后九女更是欢呼雀跃,虽对萧月生极有信心,但醉红楼的强大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难以抹除。

刚才,她们在楼上亲眼看到萧月生琴声毙敌,前所未有的奇景,看得心中发冷,此时却一片火热。

“公子爷神功无敌!”秋娘赞叹一声,眉目温柔如水,眼波柔和,透着赞叹神色。

众女齐声赞叹,段誉听得羡慕不已,若是这般美女钦服自己,该是何等美妙之事!

萧月生摆摆手,打断她们,笑呵呵地道:“人要靠自己,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努力练功!”

“是——!”众女齐齐应了一声,渐摸透了公子的性格,知道他不喜奉承,不再多说,扭身便走了。

段誉看了看他,觉得萧兄不解风情,既然美人儿赞扬,便让她们赞扬个够好了,何必扫兴呢?!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丐帮前任帮主乔兄重履中原,咱们结伴去看看,如何?”

段誉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好啊!”

……

两人正说着话,萧月生眉头忽然一动,元神呈波状扩散开来,脑海中清晰呈现周围情形。

湖上一只小船飞速靠近,如一支离弦之箭,呈一条直线直直射向曼陀山庄。

转眼功夫,由一个小黑点儿到了近前,隔着数丈,船上之人飞身跃起,如苍鹰攫兔。

轻飘飘落到地上,又如鹰身上的一片羽毛飘落,显出身形,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

乍一落地,她扬声喝道:“李秋水,出来受死!”

声音如雷,滚滚而来,直贯入耳中,段誉吃了一惊,扭头望去。

萧月生眉头皱得更紧,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正是灵鹫宫的宫主——天山童姥,看她一声断喝,天地震动,显然功力已恢复至巅峰。

第132章 压制

“师姐,你终于还是来了!”一道白影自曼陀山庄飘出,李秋水站在墙头,幽幽叹息。

天山童姥冷笑一声:“李秋水,你还没跑,呆在这儿等我,倒让我刮目相看呐!”

李秋水一身白衫,脸上白绸遮着,静静站在墙上,一阵风吹来,衣裾飘动,如欲凌风而去。

她轻轻叹息,柔声道:“师姐,你总是瞧不起我的呀。”

……

萧月生对段誉道:“段兄弟,有了大麻烦,你跟她们一起到楼上,莫要出来!”

段誉忙道:“萧兄,怎么了?”

萧月生迟疑一下,摇头苦笑:“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来的是灵鹫宫的宫主,小觑不得!”

“可是天山童姥?”段誉一怔。

萧月生点头:“正是,你认得?”

段誉摇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无缘一见,……恰好,去见一见她,一睹这位高人的风采!”

说罢,他便要往小亭走,萧月生忙一伸手,拦住他:“段兄弟,这位高人脾气不好,正要杀人,你还是不见为妙!”

段誉精神一振,忙道:“她要杀人?……那好,我去劝劝她,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段兄弟,你佛法博渊,但她是不信佛的,你说破了嘴皮也没用,还是远观,如何?”萧月生无奈苦笑。

段誉看了看萧月生,他性子柔和,见萧月生神情坚决,迟疑了一下,不再坚持,点点头。

萧月生长吁一口气,生怕段誉兴致太高,非去不可,自己只能强制执行,把他留下,那时难免伤了和气。

若是他去天山童姥跟前,凭他的啰嗦劲儿,依天山童姥的暴烈脾气,结局一定是她挥掌杀人。

他一招手,身子掠起,飘向小亭不远处的画舫,石桌上的瑶琴浮起,轻飘飘飞出,追向他。

他落到画舫上,瑶琴也飞到他手上。

盘膝坐到画舫船头,他左手袖子一挥,一股内力涌出,撞上湖面,画舫顿时一荡,飘了出去,驶行湖面。

画舫无声无息,驶到了曼陀山庄的对面,正对着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她们仍在说话。

萧月生身子已在画舫之中,藏了起来,没有现身。

……

“我瞧得起你?!”天山童姥冷笑一声,摇头道:“你整天耍狐媚子手段,想些阴谋诡计,谁能瞧得起你?!”

“唉……”李秋水叹息一声,摇摇头:“咱们老姐妹斗了这么多年,究竟为了什么?”

“怎么,李秋水,你害怕啦?!”天山童姥不屑道。

李秋水轻轻点头:“师姐的武功,小妹一直佩服的,也不是对手,自然怕师姐。”

“哼,你服软也没用!”天山童姥冷笑连连,不屑道:“你就是个祸害,留你不得!”

“师姐,杀人不过头点地……”李秋水叹了口气,眼波闪了闪,露出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天山童姥傲然而立,鼻孔哼了一声:“李秋水,你这狐媚子手段还是收了罢,我又不是师弟!”

“师姐真的不能饶过我么?”李秋水幽幽而道。

天山童姥只是一哼,一跃而起,双掌凌空拍向李秋水,呼呼作响,宛如狂风大作。

李秋水脚尖轻点,跃到一旁,避过掌力,没有还击。

她能避过掌力,墙后的茶花却避不过,掌风过处,花瓣碎裂,被掌风一卷,朝后面涌过去。

李秋水看到了湖面不远的画舫,知道是萧月生的,虽不知何时来的,不过萧月生一定其中。

她顿时心中笃定,萧观澜既在此,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姐大开杀戒,自己的性命无碍。

她眼珠转动,想着主意,想借萧月生之手杀了师姐,或是给师姐一个教训,让她不敢再来。

“呼呼”掌风凌厉,天山童姥仰天拍掌,一掌一掌拍向李秋水,每一掌都蕴着庞大的内力,掌风余力将茶花搅成碎瓣。

李秋水只是躲避,并不还手,只觉师姐的内力越发精深,自己即使练成了白虹掌力,仍不是对手。

她心中暗叹,自己资质远不如师姐,这些年纵使苦练,仍远不如师姐,这一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

“李秋水,你只躲来躲去,不怕笑煞了人?!”天山童姥忽然停手,叉着腰冷笑。

李秋水轻轻叹息,细声慢气道:“师姐,我不是你对手,若是不躲,丢了性命,哪还顾得了脸面?”

“好呀,你是不要脸了,那好,我去宰了这里的人,看你躲不躲!”天山童姥冷笑一声,身子纵起,掠过墙头,便要冲进曼陀山庄。

李秋水冷笑一声,并无担心神色,她已经料到这一天,曼陀山庄有琅環玉阁,深在地下,天山童姥想找到却不易。

……

“铮……”琴声突兀响起,整个天地似乎一静,琴声响彻天地,无处不在,天地间唯有这一声琴响,其余都静止不动。

琴声袅袅不绝,凝而不散,不停盘旋往复。

天山童姥身子不滞,只觉心头一跳,身子一折,飘飘落在地上,望向离岸不远的画舫。

“什么人捣乱,滚出来!”天山童姥火暴的脾气,眉头一竖,怒声叱道,声如铜钟大吕,直接震散了琴声。

萧月生飘飘出来,手捧瑶琴,盘膝坐到船头,瑶琴放到膝上,身子坐直坐正,微微带笑。

事已至此,再无转寰余地了,唯有动手一途。

“童姥别来无恙?”萧月生抱拳拱手,微微带笑,声音不徐不疾,缓缓送出,平平传至她耳中。

“姓萧的小子,你又要来捣乱?”天山童姥眯着眼睛,两条眉毛朝一起缩了缩,叉腰哼道。

萧月生呵呵轻笑:“两位前辈都是我恩人,伤了哪一个都不成,只能扶弱抑强,别无他途!”

天山童姥眯着眼睛,精芒闪了闪,宛如阳光照在剑上:“小子,你再多事我就宰了你!”

萧月生笑了笑:“有我相助,童姥你难以如愿,何不就此罢手,大家不伤和气?”

“放屁,我想杀谁,没有一个能逃过!”天山童姥怒喝。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童姥的脾气真是老而弥坚,让人羡慕!……在下抚琴一首,请童姥品鉴!”

说罢,他手指一拨,脸色沉下来,微阖双眼,整个人仿佛与瑶琴融为一体,难为彼此。

天山童姥皱了皱眉,隐隐看出不妥,不知这个臭小子弄什么花样儿,拭目以待。

“铮……铮……”琴声悠悠飘起,如一只白鹤翩翩起飞,在空中盘旋一周,慢慢升高,姿态优美,舒展自如。

李秋水轻飘飘落下,宛如无飘絮,扫一眼天山童姥,又望向萧月生,暗自笑了笑,这个小子,刚随语嫣学琴,还没有多少日子便出来卖弄,能有什么好曲子?!

……

铮铮声飘起,渐渐高亢,一幅宏大的画面徐徐展开,仿佛一个人站在山巅俯视众生。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出身逍遥派,琴棋书画俱有涉猎,无崖子的琴艺极高,二人也跟着精于此道。

她们很快沉浸于萧月生琴声中,对琴声中的场景沉迷。天山童姥甚至泛起熟悉之感,好像站在缥缈峰上远眺。

两人越来越沉迷,萧月生脸上渐渐出现笑意,琴声越来越飘渺,似乎自天外传来,带着梵唱一般。

琴声越发飘渺,越来越远,闻听之下,仿佛自己随着白云上升,一直上升,直升到天之巅,再次俯看,大地如棋盘,众生如蚂蚁。

如此场景,看过之后心神一片平和,天地间似乎一切都变得渺小,再难起争执之念,拼杀之心。

良久过后,一首琴曲终结,萧月生双手按琴,抬头看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微微笑了笑。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一动不动,心神沉浸于心神中,仍未拔出,眼神朦胧,闪着迷离光芒。

一会儿过后,天山童姥眼神清明,转头看一眼萧月生,沉声道:“小子,你小小年纪,琴艺已如此了得,不错!”

李秋水也点头:“萧观澜,跟语嫣学了几天琴,就能弹成这样,可谓是天纵其材啦!”

萧月生笑了笑:“两位前辈见笑了,……一曲涤心神,两位前辈,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他琴声中加入元神,与迷魂法相似,两人虽武功高明,心志坚定,仍难免受影响。

他实不想与天山童姥动手。

天山童姥脸色一冷,鼻孔轻哼:“小子,什么干戈玉帛!我总要杀她的!你让一边!”

萧月生笑意一敛,看了看童姥,没想到她执意如此之深。

他轻轻叹息一声,摇头道:“童姥,何必如此固执,真的逼晚辈动手不成?”

“你有胆子就动手,我连你一块儿宰了!”天山童姥一抬头,斜睨着他,满脸的不屑。

萧月生摇头,再次深深一叹息,神情悲悯,双手十指齐动,琴声再响。

“铮……铮!铮!”一声琴响,飘扬过后,陡然变化,由悠扬变得急促,宛如金戈铁马之声。

天山童姥闷哼一声,脸色一紧,双眼眯起来,精芒闪烁如实质,冷冷看向萧月生。

萧月生微阖双眼,双手拨动,琴声铮铮而出,如快马奔驰,马蹄声急骤,一声紧似一声。

……

“呔!”天山童姥蓦的一声断喝,如绽春雷,嗡的一声扩散开去。

“铮——!”琴声再高,如冲上云霄,在白云上滑行。天山童姥脸色涨红,再次闷哼一声,忙盘膝坐下。

李秋水早已经盘膝坐在地上,双掌置丹田,微阖双眼,宝相庄严,顾不得其他,只能拼命抵挡琴声。

天山童姥双手疾点,分别在耳上点了两指,想要闭住耳朵穴道,不让声音传入。

点过穴后方知,无济于事,琴声似乎直接钻到心里,不必耳朵听,与心脏跳动的节奏一致。

开始时,琴声与心跳相合,随着心脏跳动,一会儿过后,反客为主,琴声引导心跳,琴声高,则心跳快,剧烈,琴声低,则心跳缓慢。

一会儿功夫,天山童姥便觉受不住,心跳得厉害,而且紊乱,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变化多端,体内顿时血气浮荡,任凭她内力深厚,也无法控制心跳。

“噗!”天山童姥双掌在胸前迅速翻动,猛地吐出一道血箭。

琴声乍停,天地恢复宁静。

萧月生双手按着琴弦,睁开眼睛看天山童姥,温声道:“童姥,我这一曲如何,请你品鉴!”

天山童姥抹一下嘴角,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还来卖弄!”

萧月生点点头,笑道:“再来一首,请童姥品鉴!”

说罢,琴声再响。

第133章 封印

他笑着看一眼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左手食指一勾琴。

“铮……”琴声一响,陡的拔高,如虎跃山涧,气势万千。

“铮……”右手食指跟着一勾,续上前者未尽余音,再次拔高,如猛虎站在山巅长啸,山林震荡,万兽皆伏。

“铮……”左手食指又一勾,续上余音,再次拔高,如白鹤冲天而起,一声长唳,响彻九天。

“铮……”右手跟着又一勾,琴声再高,天空一声炸雷,开平辟地。

四声琴响,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响,威力节节攀杀。

天山童姥脸色煞白,身子微颤,猛地出指在胸口疾点数下,将心脉护住,免得心脏跳出胸腔。

“噗!”一道血箭从她口中射出,落在一丈远处。

萧月生双手一按,琴声顿停,嘴角噙笑:“童姥,我这一曲还没开始,前奏而已,可能受得住?”

“臭小子,尽管来,看我能不能受得住!”天山童姥一抹嘴角,仍是冷笑不已。

说罢,双掌在胸前挥动,上下交错,各划出不同形状,透出一股玄奥气息来。

她脸色肃然,双掌玄奥,无形透出一股威压。

李秋水在天山童姥身边不远,萧月生可控制声音方向,精确控制,却偏偏将李秋水也笼罩在内。

她与天山童姥同时承受,内力不如天山童姥,受的伤更重,琴声停下时,她上身摇摇晃晃,慢慢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她只觉浑身血气翻涌,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五脏六腑如翻转,疼痛一阵阵涌来,眼前发黑,要昏迷,却不昏迷,只差一线。

她心是暗骂,这个臭小子,连自己一块儿打,自己这身老骨头怎禁得起他这么折腾?!

她却未明白,萧月生故意如此,两人固然于自己有恩,他却不想让二人欺到头上,成心立威。

在他看来,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性子差不多,刚愎自负,听不得别人劝,唯有将她们打服,说话方能管用。

萧月生微微笑了笑,双手抬起,慢慢按上琴弦:“既然童姥想听,我接着弹便是!”

“哼!”天山童姥冷笑,露出不屑神色。

她双掌缓缓合于丹田处,双眼神光湛湛,刚才施展了的护体罡气,虽不成熟,却勉强可用。

……

“铮铮铮铮……”萧月生微笑,一串琴声响起,如溪水流淌,潺潺而下,清脆而湍急。

天山童姥皱眉,本以是狂风暴雨,做好了准备,却是溪水潺潺,如和风细雨,如一拳打在空处,虚荡荡的难受。

“铮铮铮铮,铮——!!”湍急的河流顺势而下,清脆悠闲,忽然陡的一个长音,似是急剧下落,倒悬而下,形成一道瀑布。

天山童姥又一皱眉,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几分,只觉心脏剧烈跳了一下,血气翻滚,护体罡气根本没用。

“噗”李秋水脸前的白绸荡一下。

一团红渍慢慢扩散开,白绸上半部分仍为白色,下半部分有一团殷红,数团小一点儿的红渍。

她躺在地上,朝萧月生望去,眸子恨恨瞪着他。

萧月生微阖双眼,十指拨动,动作柔和,优雅舒展,透出一股风流潇洒之气,有上古名士风范,像是嵇康于竹林中抚琴。

“铮——!铮——!铮——!铮——!”四道长音响起,一高一低,再高再低,起伏剧烈。

仿佛一下飞上万里高空,猛的下落,落到地面,心还未定,陡的再飞起,又再落下,剧烈起伏似后世的蹦极。

曼陀山庄前,飞沙走石,黄尘弥漫。

李秋水身子一颤,陡地蹦起来,像是受惊的兔子,在空中闷哼一声,直直坠下,落到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去。

天山童姥眉头紧皱,闷哼一声,嘴角汩汩吐血,脸色越发得苍白,显然又受了伤。

萧月生见李秋水昏过去,微微笑了笑,睁开眼看一下,再次闭上,束缚琴声掠过她。

他手下不停,琴声铮铮,变成舒缓,如水流于平原上,不疾不徐,悠然从容。

天山童姥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越来越紧张,这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越是宁静,待会的风暴越强。

她心忽然一动,眉头舒服,恍然大悟,为何坐在这里挨打,主动进攻才是正道!

此念一生,她飞身而起,身法如电,猛的朝萧月生扑过去,身在空中双掌猛地一推,内力汹涌而去,如巨浪拍岸。

萧月生微笑,摇了摇头,抚琴越发从容不迫,左手食指一勾,右手食指也一勾,同时一放手。

“铮!”“铮!”两道琴声同响。

一道低沉幽幽如虎吼,行在宫音,一道高亢入云如龙啸,位于羽音,同时浮现,宛如一阴一阳。

“啵”一声轻响,如小石子落入深井。

猛的一阵风平地生出,周围再次飞沙走石,黄尘漫起,打着旋儿,恰如羊角风,盘旋不已。

天山童姥的身子从羊角风中穿过,正要扑向萧月生,却忽然一滞,随即直直坠落下来,落到地上。

她打一个滚,翻势站起,死死瞪着萧月生,目光冰冷无情。

她黄尘满身,遮住了脸庞,看不出原本的白嫩,唯有一双眸子神光湛湛,身上已完全变成了黄色,狼狈不堪。

她皱眉,冷冷道:“臭小子,再不住手,莫怪我下辣手,能救得你,便能杀得!”

此时,琴声已经停下,萧月生双手按琴,微笑看着她:“童姥,我不敢束手就缚!……咱们订一个赌注,如何?”

“什么赌注?!”天山童姥皱眉冷冷道。

萧月生笑了笑,看一眼昏迷过去的李秋水:“若是我侥幸得胜,你与李前辈的恩怨就此做罢,如何?”

“让我饶她,除非把我杀了!”天山童姥抹一下嘴角,冷笑连连。

萧月生皱眉,这个天山童姥,脾气硬如石,软硬不吃,根本说不通道理,他已不耐烦。

“童姥,你们两个都是我救命恩人,哪一个都不能出事!”萧月生皱眉,敛起笑容,平和说道:“说不得,我只能动强了!”

“动强?!”天山童姥叉腰冷冷瞪着他:“你如何动强,除非先把我杀了,否则,李秋水就得死!”

“我若是将两位前辈的武功废了,会不会平安无事?”萧月生皱眉,温声问道。

天山童姥心中一跳,冷笑道:“废了我武功,不如死了!”

萧月生皱眉,知道她这是威胁,沉吟片刻:“童姥,不知灵鹫宫那么多人,我若上去杀一气,能杀多少人?”

天山童姥不屑一顾:“你想杀便杀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帮废物死了倒干净!”

“童姥,你可够无情的!”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

天山童姥不屑横他一眼:“哼,你小子,武功高则高矣,却婆婆妈妈,哪像个男人?!”

萧月生轻笑,点点头:“童姥说得是,那在下就做一回男人罢!”

说罢,他双手一动,十指齐拨,琴声再起。

“铮——!”一声长音,袅袅不绝,天山童姥顿时飞起,如被巨木擂中,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

“砰!”她身子撞上曼陀山庄的大门,嵌在木门上,闭着眼睛,四肢张开一动不动,如悬了一幅画。

“铮铮铮铮!”四道清音响起,她四肢分别颤了一下,如被四枚暗器击中,身子慢慢从门上滑下。

坐在地上,她睁开眼睛,神光湛湛,冷冷瞪着萧月生:“姓萧的,算你厉害!”

她知道若杀李秋水,必遇上萧观澜。

上一次见面,她自忖不敌,但回灵鹫宫休养一阵子,功力大进,已有信心,方才过来。

不曾想,自己功力大进,萧观澜的功力更是突飞猛进,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

“童姥,我封了你两层内力,得罪莫怪!”萧月生双手离琴,抱拳笑了笑,袖子一拂,画舫移动,离开岸边。

……

离开十丈远时,他笑了笑,右手一拂琴弦。

“铮……”一声清音响起,声音入耳,李秋水身子忽然一动,睁开了眼,翻身坐起。

“哈哈……”萧月生清朗笑声传来,画舫已然远去。

第134章 灌顶

李秋水转头顾盼,见天山童姥倚坐曼陀山庄大门前,狼狈不堪,神色委顿,咯咯笑了起来。

她笑得欢畅,身子颤动,声音轻柔悦耳,如天空挂着一只银制铃铛,一阵风吹来,银铃响个不停。

天山童姥脸色涨红,怒喝一声:“李秋水,你笑什么笑?!”

李秋水指着她,咯咯笑道:“师姐,你一向威风八面,也会有这般际遇。小妹我大开眼界,欢喜不胜呐,咯咯……!”

天山童姥冷笑,眼中神光湛湛:“哼!你贪生怕死,竟托庇于一个毛头小子,逍遥派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观澜想护着我,我又有什么法子,好师姐,你受的伤重罢?!”李秋水站起来,晃了一下,周身疼痛。

她皱了皱眉,脸上白绸一半儿染红,腥气十足,她委实不喜。

她心下暗骂,萧观澜这个臭小子,别的武功不用,偏偏用琴,累得自己也跟着遭殃!

她自是不知,萧月生为了立威,故意如此。

她慢慢朝天山童姥行去,心中放心,观澜既已走了,师姐定然杀不了自己了。

这萧观澜武功高绝,尤为可怕的是他精进之速,突飞猛进,有一日千里之势,自己跟他过招,毫无还手之力。

天山童姥吐出一口浊气,忽地站起来,动作干净利落,冷笑一声:“李秋水,你胆子不小,还想动手?!”

李秋水心下一惊,忙一停,咯咯笑一声:“师姐无大碍罢?……萧观澜这小子武功强横,难免吃亏!”

天山童姥轻飘飘一掌击出,一边冷笑:“他走了,看谁还能救你!”

李秋水心中更惊,顾不得伤势,运功于足下,轻飘飘一掠,施展凌波微步,闪过掌力。

虽未中掌,她却体会到师姐掌力汹涌,仍旧惊人,非是自己可以力敌,暗叹一口气,原本一丝侥幸与一丝杀意慢慢褪去。

她退出几步,笑道:“师姐,你还要杀小妹么?”

“哼,过了今天再取你小命!”天山童姥瞥她一眼,冰冷无情如看死人,脚下轻飘飘而行,掠过李秋水,跃入湖上小船中。

她双掌猛地一推,湖面下陷,小舟激射而出,如离弦之箭,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

这一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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