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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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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数招之后,平日里的苦功显露出来,无量十五弟子似是本能的施展起无量八剑来,无量八剑一出,自然的心情舒畅,动作从容。

无量八剑,有快有慢,快剑如雷轰电掣,气势如霹雳,慢剑如和风细雨,飘逸潇洒。

他们平日里刻苦练剑,此时显出威力来,每一剑皆源自本能一般,随意挥洒,莫不威力宏大。

数招之后,两人一组,便将四名对手挡住,毫不吃力,任何对方刀光如电,仍能从容自若。

容子矩见此,心怀大放,握剑的手松开,心中惊喜,没想到这一阵子弟子们竟有如此进境。

“好刀法!”萧月生大笑一声,身法蓦然加快,“嗷”的一声,龙吼之声蓦响,两掌分别拍中两刀。

“当当”两声脆响,他弃而不顾,转向另一人,正是领头的中年男子,他刀法最高明不过。

“呜”的一声,右掌拍下,长刀避无可避,宛如恰好等着,等他长刀送上门。

“当”一声脆响,他紧接一刀挥下,长刀未裂,刀光雪亮如冰。

萧月生轻轻笑一下,刚才一掌拍下,便知此刀非凡,乃是一柄宝刀,坚不可摧,削铁如泥。

若是想要摧毁,却也容易,只要再拍一掌,变为阴柔之力,刚柔交击,足以将其击碎。

如此一柄宝刀,就这般击碎了,却是可惜,他已视为自己囊中之物,有些不舍得。

他化掌为指,轻轻一抚,如挥手五弦,轻柔曼妙,动作潇洒而飘逸,脸上微微带笑。

中年男子右手手腕一麻,手指顿失知觉,不由一松,宝刀闪烁,脱手掉落下来。

他左手一抄,便要接住,宝刀却倏地一飘,让他左手抓了个空,“呼”的一下飞走,落入萧月生掌中。

萧月生右手握刀,左手在刀背上轻轻抚过,打量着刀身的隐隐花纹,在莹光闪烁中,有一朵菊花若隐若现。

他赞叹一声:“好刀!”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此乃他家传宝刀,削铁如泥,家传刀法配此家传宝刀,如虎添翼,威力无穷,从无敌手。

他眼中寒光闪光,左手忽然一甩,一篷蓝光顿时笼罩萧月生,隔着极近,避无可避。

萧月生眉头一皱,长刀一挥,划出一个圆弧,雪白灿灿,漫天蓝光顿时一折,改变方向,纷纷冲向宝刀,如铁屑遇磁石。

他以太极拳的黏字诀将暗器吸住,低头一瞧,刀上沾满了细小的须针,密密麻麻,蓝光闪烁。

见这蓝光,他心中怒火升,刀身蓦地一震,顿时蓝光飞起,倒射回去。中年男子正怔然间,蓦见蓝光罩来,闪避不及。

“啊!”一声惨叫声中,中年汉子身上扎满细针,顿时倒地。

这些蓝汪汪的须针挟着萧月生的内力,奇快无伦,他无从闪避,直接扎入身体里,剧毒发作。

他惨叫一声,忙伸手往怀里一掏,手上有了一个蓝色瓷瓶。

第064章 请帖

他急忙拔开瓶塞,要倒出瓷瓶里的丹药。

“啵”的一声轻响,瓷瓶顿时化为粉末,落到他掌心,一些黑的粉末与蓝的粉末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你……”中年男子猛地转头,脸上已蒙了一层黑气,双眼电光迸射,怨毒地瞪着萧月生。

此毒乃七步断肠散,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且发作奇快,七步之内,中毒倒毙身亡。

萧月生摇摇头,心中杀意沸腾,左手大拇指朝虚空一按。

“嗤嗤嗤”厉啸声中,无形剑气破空而至,中年男子眉心出现一个圆孔,溅出一团血花。

他满脸惊愕瞪着萧月生,阴冷的眼神中透着迷惑、不甘,缓缓倒了下去,仰天跌倒,寂然不动,死了。

萧月生伸手一招,中年男子腰间刀鞘倏地飞起,不翼而飞,稳稳落到他手上,还刀归鞘。

把刀一抛,扔向容子矩,笑道:“师叔,这是柄宝刀,难得一见,收下了!”

“是,掌门!”容子矩见那中年男子已死,松了口气,忙伸手接过,抽出来,细细打量着。

他一边打量,一边啧啧赞叹,对无量十五弟子不再担心,安心欣赏,刀身闪着莹光,如一汪秋水泛涟漪,森森寒意顺着莹光透出,径直扎入毛孔中。

刀身上还刻有花纹,极为细微,若不细看则看不到。

汪汪莹光中,一朵盛开的菊花隐隐约约浮现,说不出的神秘与美丽,令人看了还想再看。

“掌门,实在是一柄好刀!”他抬头赞叹道。

萧月生负手而立,扫一眼场中,一帮人打得难分难解,僵持不下,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他笑着点头:“不错,如此宝刀落入咱们手上,实乃天授,……师叔可想改练刀法?”

容子矩一怔:“我改练刀法?”

萧月生笑了笑:“咱们无量剑虽是剑派,却也应有人通晓刀法,刀剑各有所长。”

“可是,咱们派中没有刀法,我也从未练过……”容子矩迟疑一下,苦笑着摇头。

萧月生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刀法与剑法有相通之处,入手更为简便。……我也创了八招,若是师叔想练,我便传给你。”

容子矩迟疑不绝,颇不情愿,但看了看宝刀,却是爱不释手,若是练了刀法,此刀必然属于自己了。

握着这柄刀,仿佛血脉相连,说不出的得心应手,难以割舍,若是不练,此刀必不属于自己了。

一时之间,他迟疑起来。

……

萧月生转头过去,望了望场中情形,长喝一声:“收场罢,莫要再练手了!”

“是,掌门!”众人齐齐喝道,声音昂扬兴奋。

他们长剑挥洒自如,无量八剑驭使如意,威力出乎意料的宏大,他们越打越觉带劲,招式越发圆润,恨不得一直打下去,浑身暖洋洋的,如练内功之感。

萧月生命令一下,他们强忍不舍,招式顿变,无量八剑中威力最宏大的招式使了出来。

无量八剑,仅是八招,但每一招与其余招式可组合起来,形成连环一招,威力倍增。

这其中玄妙,外人难以尽窥,只以为是两招而已,难当成一招。

剑光大涨,无量八剑发威,闷哼声不绝于耳,这些汉子纷纷中剑,倒在地上,并未死去。

他们都是硬汉,虽然受伤,痛苦难当,却无一呻吟出声,只是闷哼一声,咬着牙不出声,仿佛身子不是自己的。

一转眼的功夫,他们纷纷倒在地上,无一幸存。

十五弟子收剑归鞘,脚步飘飘,到萧月生身后站定,笔直站着,一言不发。

清晨的微风徐徐而来,拂动他们的衣袂,他们挺拔而立,一动不动。

萧月生转身过来,朝众人点头:“嗯,还不算差,算是略有小成!”

众人紧抿嘴唇,目光熠熠,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些汉子们个个都是高手,若换了从前,自己挨不了几招。

如今,他们却躺在地上,败于自己之手,前后反差之大,令他们兴奋难抑,满心激昂。

萧月生扫众人一眼,淡淡说道:“败了这些人,算不得什么大本事,你们剑法仍没练到家,回去好好苦练,……把他们扔到山下!”

“是,掌门!”众人轰然应道,马上动作。

他们各提两人,脚下轻捷飘逸,仿佛手上两人是扎的草人,转眼间下山而去。

萧月生收回目光,来到容子矩跟前,他仍在发呆,皱着眉头,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变幻。

“师叔?”萧月生轻咳一声,将其惊醒,笑了笑:“师叔可想好了?”

“啊?”容子矩抬头,见到是他,吁了口气,低头看看手上宝刀,咬了咬牙:“好,我改练刀法!”

“呵呵,师叔可是做了一个英明之选!”萧月生笑了起来,点头嘉许,笑道:“我这八招刀法,绝不逊于剑法,再有这柄宝刀相配,威力更强,师叔若练好了,足可自保!”

“好!”容子矩精神一振。

……

自此事过后,无量剑十五弟子练功更苦,平常一举一动,莫不练着剑法,即使吃饭,使筷子挟东西,也要使出剑法。

萧月生使出一招毒计,每次吃早饭时,只有一盘菜,分为两伙人,一伙防守,一伙抢夺。

每次五个人防,十个人抢,一刻钟为限,抢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归那五人。

每天早晨的菜,乃是最美味,可惜很少有人吃得上,吃不上菜,只能喝稀饭干吃馒头。

他们练剑更刻苦,无人松懈,个个不服,都想吃一口好菜,不仅好吃,更扬眉吐气。

容子矩则改练刀法,萧月生有碧月剑,心中思忖,宝刀留着无用,不如令其发挥最大作用。

无量八刀,或刚或柔,或快或慢,不一而足,每一刀看起来都简简单单,没有什么玄妙。

此八刀原理与降龙十八掌相似,仗着刀利,摧折自如,招式便不求精妙,以力降会。

每一刀,皆匹配一种劲道,运功路线不同,需得精熟,故招式简单,想要刀势到,劲力随,却也不易。

容子矩也非笨人,八招很快学会。

他单练一招,务求纯熟,先练了一招撩阴刀,拔刀出鞘,顺势上撩,又阴狠,又迅疾。

此招练好,他与派中弟子们切磋,他内力胜过众弟子,配以这招刀法,竟无一人挡得住。

这一招将内力聚于一刀,即使对方内力强于自己,也挡不住。

若对手内力强自己数倍,挡得住这一刀,自己却有宝刀,也是不怕,如此一来,确实足以闯荡武林了!

练好一招之后,他跑到萧月生跟前,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萧月生笑了笑,岔开话题,讲了一些派中发展之事,对八招刀法再不多说。

……

这一日傍晚,夕阳余晖中,萧月生在山巅大石头上读书,神情悠闲自如。

身旁不远,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白气袅袅上升,一阵风吹来,白气飘散开,茶香缭绕不绝。

宋山岳忽然出现,穿一袭蓝衫,容貌英俊。

他脚下飘飘,无声无息来到近前,肃手而立,一动不动,他服用三种丹药,内力大增,轻功更强。

萧月生放下书,转头瞧他手上拿的大红帖子。

宋山岳上前,双手呈上大红请帖:“掌门,刚才有两个人叩山,送来这张帖子。”

萧月生伸手接了,打开一看:“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一叙。”

字分四行,字体瘦峻,透着一股淡淡清雅之气。

萧月生打量着这四行字,点点头,忽然笑了起来。

看到这张请帖,他想起了这件事,苏星河摆下珍珑棋局,却是逍遥派选掌门人了!

宋山岳恭敬说道:“师叔让我顺便问问,掌门要不要去?”

萧月生看宋山岳一眼,虽然两人交情颇深,如今身份有别,他却不肯仍以师兄弟相交了,他也不勉强。

他点点头:“要去,……你们随我一起,练功不能一味闭门造车,得到外面武林中长长见识。”

“是!”宋山岳恭声答道,强抑兴奋。

第065章 送信

萧月生拿着请帖,怔怔出神,思索着这一番热闹。

过了一会儿,摇头叹息一声,自己的棋艺可不成,算是臭棋蒌子,在现代社会,一心忙于打拼事业,实无闲情逸志。

随即,他笑了起来,想到了另一位大人物,虚竹。

在外人眼中,他结局美妙,娇妻美眷,美女环绕,身处众香国中,如唐僧一般。

萧月生却明白,世人羡慕虚竹,虚竹自己却不那般如意,他自小的信仰是佛祖,在佛祖长明灯下,念经拜佛,最是平安喜乐,破戒而出,当不成和尚,反而是最大的不如意。

他摇头叹息,世间之事,奇妙万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边感慨,他一探手,右侧一只雪瓷茶盏端到嘴边,微啜一口,清香泌人。

他刚啜一口,正一脸陶醉,忽然皱了皱眉,转头瞧去,宋山岳再次飘然而来。

见萧月生转头望来,宋山岳急忙抱拳,恭声道:“掌门,钟姑娘来啦,说有急事!”

萧月生点点头,右手端着茶盏,左手抬起,大拇指扣在中指第一关节,双眼清光一闪,如湖面反映一道正午阳光。

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他火候渐深,超越小乘,对于时间,别有一番领悟,可断人过去未来。

但未达中乘,这项神通便不畅达,有时管用,有时不管用,或仅得一个片断,似是惊鸿一瞥。

他眉头一皱,这一次,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生效,他中指第一节,乃是钟灵的命线,已烙印其上。

刚才一试,眼中闪过一道场景,却是她与木婉清一起,正与一帮人撕杀,惨烈异常。

这些人,他却识得,乃是曼陀山庄的人。

木婉清与曼陀山庄乃是死仇,两帮人遇到了,你死我活,别无他途,可惜,仅是闪过一个片断,不知结果。

“走罢,去看看!”萧月生放下茶盏,身子盘着腿飘起来,轻轻一掠,来至宋山岳跟前,双腿落地。

再一点,身形冉冉而逝,看着悠缓,如一朵白云飘飘,一眨眼睛,却消失不见。

宋山岳腿下一点,如箭矢离弦,蓝衫猎猎作响,如大旗招展,转眼之间,也消失在山巅。

……

萧月生来到剑湖宫大殿,忽然出现。

钟灵粉色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左一块泥,右一块儿土,脸上也沾了灰,狼狈不堪。

她蹬着变得乌黑的绣花鞋,正走来走去,明眸一直盯着门口,秀脸满是焦急。

乍见萧月生出现,钟灵忙扑过来:“大——哥——!”

她声音柔腻,似是撒娇,又似带着哭腔,萧月生忙伸手按住她,不让她扑在自己怀里。

“灵儿,可是木姑娘出事了?”

钟灵点头不迭,眼眶发红,马上便要哭出来:“木姐姐被人抓走啦!”

她如今心态,便如小孩在外面吃了亏,强自忍着,一见父母,万千委屈齐上心头,忍不住要哭。

“曼陀山庄的人?!”萧月生皱眉头,拍拍她香肩,无声抚慰。

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果然灵验,并无差错。

“嗯,那帮家伙可凶了,把木姐姐打伤,捉了去!”钟灵鼓着小嘴,气哼哼道。

“他们怎么放了你?”萧月生皱着眉头,脸色沉下来。

钟灵眼泪儿一串一串滑下来,恨恨道:“他们说,我人小命贱,懒得收拾,让我送信给木姐姐的师父。”

萧月生点头。

钟灵仰起头望着他:“我就想,他们找木姐姐的师父,定不安好心,不如找大哥你,……大哥你武功可厉害,定能救得木姐姐!”

“不错!你还有点儿小聪明!”萧月生脸色一松,笑呵呵伸出手,抚去她雪白脸颊上的泪珠。

既然让秦红棉去,木婉清的性命自然无碍,还要拿着要挟秦红棉,不会马上下杀手。

不过,苦头难免会吃一点儿,她性子太过刚硬,自己怜香惜玉,让别人磨一磨也非坏事。

挨着萧月生,钟灵心中安宁下来,忧急散去,一下子放松下来,眼睛眯起,有了困意。

萧月生怜惜的叹了口气,看她模样,定是不休不眠,一口气赶路,终于来了这里。

“来人!”他温声道,声音柔和,远远传荡开去,耳边的钟灵却听不清楚,不会惊醒她。

宋山岳进了屋,见到钟灵靠在萧月生身上,忙放轻脚步。

他轻功本就高明,落脚无声,这般刻意放轻,更加轻盈,无声无息如幽灵一般。

“掌门?”他轻声问。

“备纸笔来。”萧月生将钟灵抱起,轻轻走到屏风后面,放到东边的短榻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照着她秀美的小脸,上面的泥尘清晰可见,难掩肌肤原本的雪白。

萧月生坐到榻边,宋山岳已经将墨研好,他提起毛笔,笔走龙蛇,转眼之间写完,只是寥寥数言。

他将信笺装入信封,交到宋山岳手上:“拿着这封信,到太湖边上,找慕容家的燕子坞,把信交给阿碧姑娘。”

“阿碧姑娘?”宋山岳重复一句。

萧月生点头,温声道:“北乔峰,南慕容,这慕容世家气派不小,若有机会,你去见识一番也好,莫与人动手。”

“是!”宋山岳重重点头。

萧月生摆摆手。宋山岳忙收起信笺,小心放进怀里,抱拳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他去容子矩那里禀报一声,直接离开无量山,一路朝东,疾行苏州而去,一路疾行,日夜不停。

……

此时,他才感觉到掌门所授轻功的绝妙,这般日夜赶路,竟然不觉疲惫,反而精神更加健旺。

不过,他极容易饿,恨不得一天吃六顿饭,赶着赶着路,肚内便咕噜咕噜响,饥饿感觉猛地袭来,眼前发黑。

他无奈,停下,找路旁一处干净地方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取出干粮与水袋,大吃大喝。

吃喝完毕,一抹嘴,继续动身,施展轻功,周身飘飘然,越来越轻,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稍一不注意,便会飘上天空。

精神健旺,丝毫不觉困倦,即使晚上也不休息,趁夜赶路。

如此而行,到了太湖边上时,仅过去两天,周身内力滚滚,如江河大海,浩荡深厚。

他心中惊喜,这般不眠不休的赶路,内力大有进境,抵得上一个月的苦修了!

到了太湖边上,正是清晨时分。

看着天水相连的太湖,莲叶片片,清风一动,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他赞叹不已,极目远眺,心旷神怡。

上下整理一下衣衫,拉一拉,扯一扯,又抖两抖,将灰尘抖去,恢复光洁面目。

他蓝衫一袭,迎着湖面清风,衣袂微微拂动,身子一动不动,透着一股潇洒俊逸之气度。

想过掌门交待,他气沉丹田,猛地吐出,发出浩浩之音:“阿碧姑娘……”

声音如浪,排山倒海之势涌出去,沿着太湖荡漾开来,越传越远。

他胸口瘪下去,肚子鼓起来,再次气压丹田,又猛的吐出来,声音更响,宛如天雷炸响:“阿碧姑娘——”

“阿碧姑娘……”“阿碧姑娘……”余间缭绕,竟如在山谷中一般,在这平阔的湖面上发出,说不出的怪异。

有如此声势,他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内力已如此深厚了,这般声势,他从未敢想。

一会儿功夫,一叶小舟飘飘荡荡而来,来势颇快,自莲叶中冲出,来到近前。

宋山岳打量一眼,见这少女身材窈窕,一身绿衫,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动人,想必便是掌门所说的阿碧姑娘。

“这位少侠是找我吗?”阿碧隔了一段儿距离便停下小舟,歪头笑问,细细打量着宋山岳。

这般年纪,有如此深厚内力,如今天下,少年英杰可是出了不少!

“可是阿碧姑娘?”宋山岳抱拳,彬彬有礼。

阿碧点头,脆声问:“我是阿碧,你是谁呀?”

“我奉掌门之令,特来送信。”宋山岳自怀中掏出信笺,双手捧在身前。

“你家掌门?”阿碧疑惑摇头,看了看他:“我不认得什么掌门呀……,他尊姓大名?”

宋山岳彬彬有礼道:“敝掌门姓萧,上观下澜。”

“啊,是萧先生!……快快给我罢!”阿碧一怔,露出惊讶神情,忙伸出小手。

宋山岳屈指一弹,信笺平平飞出,飘浮着来到阿碧跟前。

阿碧讶然看他一眼,接过信笺,笑问:“可是先生给我的信?”

“正是。”宋山岳肃然点头。

阿碧撕开信笺,扫了几眼,秀气眉毛轻轻蹙起来,摇了摇头,望向远处东边方向。

她朝宋山岳温柔笑了笑:“宋少侠是罢,多谢你来送信,我知道啦,请回禀萧先生,我会去通报舅太太的!”

宋山岳凝神听着,一字不落记在心头,慢慢点头:“是,我会转呈掌门,告辞!”

“宋少侠莫急,去喝一杯茶再走罢。”阿碧挽留。

宋山岳迟疑一下,沉吟片刻,想到掌门吩咐,说有机会见识一下,有点儿动心。

随后,他终究摇头,笑了笑,抱拳道:“多谢阿碧姑娘,不敢扰叨,要赶回去复命,告辞!”

说罢,拱了拱手,转身便走,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树林中。

……

阿碧看着他渐渐消失,轻声叹息,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他这般功力,怕是不弱于包三哥了。

没想到,萧先生武功绝顶,他手下也如此厉害,无量剑派定然也是个强大的门派。

胡思乱想片刻,她忙收起信笺,划起木浆,飘飘朝着曼陀山庄而去。

一会儿功夫,她靠了岸,来到一处庄子前,庄子内外,处处是茶花,颜色各异,有的月白,有的粉红,有的绛紫,有的冰蓝。

各种茶花况相怒放,香气扑鼻。

她刚靠近庄子,一个苗条少女迎出来,雪白瓜子脸,鼻头有几个小雀斑,显出几分俏皮可爱。

她远远便娇笑:“阿碧姐姐,你怎么来这儿啦?”

“诗剑姐姐,我来找舅太太,可在?”阿碧娇笑问道,迎了上去,两人神情亲热,似是相熟。

少女诗剑笑着点头:“在呢,正在看那盆五色茶花。”

阿碧露出欢喜神色,便要往里走,却被诗剑一把抓住:“阿碧妹妹,你找夫人做甚?”

“我这里有一封信送她。”阿碧笑道。

诗剑摇头叹了口气:“阿碧妹妹,我劝你呀,现在莫去为好。”

诗剑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小声说道:“为了小姐的事,夫人怒气未消呢!”

“是萧先生的事?”阿碧忙道。

第066章 无用

诗剑点点头:“唉……,还有那位木姑娘,硬气得很,杀了山庄不少人,夫人被她气得够呛,偏偏不把她做花肥,真是怪了!”

阿碧顿时吁一口气,忙道:“木姑娘不要紧吧?”

诗剑看她一眼,眼神疑惑:“阿碧妹妹,你认得这位木姑娘?”

“不认得,”阿碧摇头,忙道:“我送这封信,正是关于木姑娘的,幸好她还在!”

“再过两天呀,那就悬了,夫人快忍不住啦!”少女诗剑露出同情神色,摇摇头。

“快快带我去见舅太太罢!”阿碧秀脸一变,急忙催促。

诗剑点头,扭腰转身,领着她朝里走去。

……

曼陀山庄,云锦楼王夫人乌发堆云,一袭鹅黄绸衫,腰间玉佩垂持,正斜躺在一座矮榻上,神情慵懒。

她旁边小几上放着一盆茶花,颜色各异,五彩缤纷,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将整间屋子溢满。

她侧身躺着,一手支腮,微眯眼睛,似睡非睡。

一个青衣少女轻轻上楼,蹑手蹑脚,极力避免出声,但楼梯是木头的,踩到上面,难免吱吱发声。

王夫人懒洋洋睁开眼,修长眉毛一皱:“诗剑,什么事?!”

“夫人,阿碧妹妹求见!”诗剑轻声道,低眉顺目,乖巧之极,说完话便一动不动如木偶。

王夫人修长黛眉挑了挑,哼道:“这个小蹄子来做甚?!……慕容复这小子回来了么?!”

“禀夫人,还没有。”诗剑轻声细语,声音柔和,语速不快不慢,恰到好处。

“唔,让她上来!”王夫人懒洋洋摆摆手,又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功夫,阿碧随诗剑上得云锦楼,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站在王夫人面前,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王夫人发怒。

老夫人与舅太太不睦,可苦了自己这些下人们。

“阿碧,你这小丫头来做甚么?!”王夫人斜睨她一眼,美丽脸庞满是讽刺与嘲笑,还夹着几分不屑。

阿碧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道:“舅太太,萧先生派人送一封信给我,让小婢转交给舅太太您。”

“信?什么信?!”王夫人斜睨着她,淡淡问道。

阿碧自怀里取出来,双手捧着:“是萧先生写给夫人的。”

王夫人食指勾一下,淡淡吩咐:“拿来!”

诗剑上前,拿起阿碧手上的信,双手捧到王夫人跟前,动作干净利落,又轻盈优雅。

王夫人坐起来,抽出信笺,抖开观瞧,信上仅是寥寥数言,她几眼便扫完。

“唰”的一下,她脸色大变,转头瞪向阿碧,双眼如刃,寒光四射,吓得她一闭眼,不敢对视。

“嘿嘿,好大的口气!”王夫人双手拉着信笺,用力一扯,顿时化为碎片,悠悠飘落在月白地毯上。

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腾”地站起来,上前两步,拿起橱上的一只花瓶,狠狠摔到地上,“砰”的响声如爆裂。

摔完一只,又拿起一只,又狠狠摔碎,发出一声闷响。

一下一下,橱中全部五六个花瓶无一幸免,有的青瓷,有的釉彩,风格各异,无一不是精品。

阿碧看得心疼,却不敢阻拦,花瓶每响一下,她都缩一下身子,心惊胆颤,唯恐迁怒于自己。

她心中思忖,萧月生看起来极善良的,绝不会无由地害自己。

一口气摔完五只花瓶,王夫人停下来,气喘吁吁,转头用力一瞪阿碧,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那姓萧的王八蛋还说什么屁话了?!”

阿碧忙摇头:“刚才有无量剑派一个弟子送信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说我转交给舅太太。”

“姓萧的!王八蛋!王八蛋!”王夫人一扯榻旁的绸幔,将其扯落,拿在手上用力地撕扯。

她虽武功不强,却是对于萧月生而言,本身也颇有几分功力,气愤之下,劲道极强,粉色的绸幔很快被撕碎,化为一缕一缕。

诗剑与阿碧都不敢劝,呆呆站着,像两尊美女雕像。

发泄了一气儿,又将案上的砚石扔到楼外,把案上的书猛地一扫,落在地上,慢慢停手。

扶着书案,她娇喘吁吁,脸色仍旧铁青着。

王夫人冷冰冰道:“诗剑,却把李婆婆请来!”

“是,夫人。”诗剑轻声答道,转身轻盈出去,转身之际,朝阿碧送来一记眼神,示意小心应付。

阿碧轻轻点头,对她微笑,示意无妨。

“你笑什么?!”王夫人恰好转头,看到她笑容,一张脸拉得更长,怒声质问。

阿碧急忙道:“舅太太,我……”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啊——?!”王夫人斜睨着她,讥诮地冷笑,眼中幽冷。

“不……不是!”阿碧忙不迭地摇头。

“来人呀,把这个小蹄子捆了!”王夫人厉声喝道。

“是!”两个青衣少女上得楼来,长剑出鞘,剑上泛着森森冷气,指在阿碧高耸胸口前,见她不反抗,一个少女收剑归鞘,拿绳子把她捆了。

王夫人淡淡看着阿碧,脸色不善,淡淡道:“给我掌嘴!……慕容复这小子下人也管教不好!”

“是!”一个青衣少女上前,脸上虽显出一丝不忍,但见王夫人脸色阴沉,不敢徇私,来到阿碧身前,“啪”给她一巴掌。

“你是没吃饱饭?!”王夫人斜睨青衣少女一眼,眼中冷光闪动。

青衣少女吓得一颤,忙又挥掌,又快又狠,“啪”一声,声音清脆之极,传出老远。

阿碧不敢躲避,脸颊发麻,开始时还疼痛,后来却麻木了,感觉不到痛,心下明白,即使公子爷来了,自己也免不了挨这一顿打。

一会儿功夫,十几巴掌打下来,她一张秀脸肿得高高,惨不忍睹,已经流出血来。

“住手!”一声脆响传来,王语嫣一身白衣进来,急忙道:“别打啦,娘,不要再打啦!”

“语嫣,你来做甚?!”王夫人皱了皱眉,神情不悦。

青衣少女停下来,趁着王夫人转头,对阿碧露出歉然眼神,阿碧已经垂下脑袋,睁不开眼睛。

王语嫣来到近前,看阿碧如此,紧抿一下嘴,恼怒地瞪向王夫人:“娘,你……”

王夫人冷笑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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