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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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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堂弟子虽不慌乱,运转阵势,不理会她,虽被她的美貌所摄,手上却不含糊,已经养成了习惯。

当初与飘花堂对战时,没少中她们的美人计,她们往往一个嫣然微笑,待他们愣神之际出招,一击必中,教训惨痛。

何云山一直盯着,见他们如此,大感敬佩,觉得自己差得远,心志不坚,见到美色便心动神驰,难以自禁。

……

何云山摇头叹息,他们虽然不为美色所动,但在马春花手上,却是笨拙得似是一只狗熊,她每出一剑,便击中一人,数剑之后,外堂的阵法已破,飘花堂趁花打劫,雪上加霜,加速了他们的败亡。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外堂弟子仅剩下两三人,几乎死伤殆尽,状况惨烈之极,而外堂堂主梁世昌,握剑怔怔站着,脸上犹带迷茫之色。

马春花仍未停下,何云山只看得眼花缭乱,但见一道道白影闪过,随即场中幻化出数道白影,仿佛一下子有五六个马春花,同时动手,一剑挥下,便有一人被震飞,跌出圈外,再难动弹。

何云山暗自一忖,心下明白,暗自骇然,这位马春花马姑娘,并非会神仙传说中的化身大法,而是她的身法太快,人眼跟不住,看到的影像还在,人却已经在另一处地方。

如此奇快的身法,想要避开,如何能够?!

他不由陷入深思中,苦苦思索,若是自己遇到这般身法,紫阳十二剑能否破解。

想来想去,对于她这般身法,却是无法可治,唯有提前预知,否则,根本治不住她。

何云山心中叹息,自己太过浅薄了,以为掌门年纪轻轻,虽然天赋奇才,顶多与自己相当罢了,只要自己努力,定能追得上他。

但如今一看,自己却是可笑,便是掌门的嫡传弟子,自己也是拍马不及,就是练一辈子,怕也练不出这么快的身法。

想到此,他不由有些沮丧,随即眼睛一亮,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说不定,这位马姑娘的资质还不如自己,却因为学了掌门的高妙武功,才变得这般厉害,若是自己能得掌门亲传,定能追得上!

他握了握拳头,心中暗自大声呐喊,一定要拜到掌门座下!……让掌门亲自传授武学,成为远超马姑娘的高手!

其实,他想要超过马春花,心底潜藏着一层深意,却不能说与别人听了,自古美人爱英雄,若是武功不如她,岂能打动她的芳心?!

他心中胡思乱想,眼睛一直盯着那道月白身影,只见她忽焉在百胜堂前,忽焉在正气堂前,每剑必中,每个弟子被剑尖点中,定是身形飞起,跌出圈外。

何云山胡思乱想一阵儿,待再看清,场中越发稀疏,转眼之间,正气堂与百胜堂已经人数寥寥,仅是两三人,除了堂主,仅是一人相伴而已,看着凄惨。

而隐堂与飘花堂,却是人数远胜,隐堂仅折了一人,飘花堂虽然折得多,但弟子本也就多,剩下了五十余人。

三大堂主无奈摇头,退出了战圈,已然取胜无望了。

场中两队冷冷看着对方,马春花重新出现在隐堂剑阵中,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玉雕,所有弟子们的目光却皆聚于她身。

“马姑娘,果然好武功!”赵胜男站在阵法中央,斜睨着马春花,冷笑连连。

马春花抱拳,正色道:“赵堂主过奖,弟子愧不敢当!”

赵胜男抱着肩膀,冷笑一声:“马姑娘,本堂主要多谢你手下留情,没下杀手!”

“同是女子,弟子实不忍下手。”马春花恭敬说道,毫不反驳,脾气甚好。

何云山看得大觉叹息,只觉此女如天仙化人,温婉绝美,若能拥有,此生何求!

赵胜男斜睨她一眼,冷笑一声,转向郑法宗:“郑堂主,你们隐堂还要战么?”

郑法宗点头,哈哈大笑,道:“若是赵堂主你们认输,自然不必再打下去!”

他看一眼马春花,露出满意神色,抚髯哈哈大笑,只觉得捡了一个宝,隐堂自此以后,可扬眉吐气啦!

“认输?!”赵胜男“嗤”地一笑,摇头道:“该认输的,是郑堂主你才是,难不成你们十个人,抵得上咱们五十个?!”

郑法宗抚髯而笑:“呵呵,那可说不准!”

“好,你要战,便战!”赵胜男冷笑,叱道:“上,杀了他们!”

……

萧月生与程灵素安置好行礼,没有在院里吃饭,而去了外面,二人去逛京城。

京城繁华,名不虚传,走在大街上,两边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浓郁的生活气息笼罩周围。

“姓萧的,你也来啦!”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声,萧月生转头一瞧,眉头一皱。

几步外俏生生站着一少女,周身淡粉罗衫,秀美妩媚,竟是鹰爪门的周莺莺!

第110章 再遇

萧月生扫一眼,周莺莺身后,跟着两人。

一人短小精悍,身长不过五尺,花白头发,约有五十来岁。另一个也是五十来岁,身形高瘦,手中拿着一个鼻烟壶,马褂上悬着一条金链,其气派宛如八旗子弟。

这二人双眼灼灼,顾盼之间,冷电森森,显然是高手。

萧月生点头,微微一笑:“巧得很,周姑娘也在此,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周莺莺紧绷着秀脸,不屑地瞥过来:“姓萧的,你来做什么,莫不是参加天下掌门人大会?!”

萧月生点头:“姑娘猜得不错。”

“哼,就凭你们小小的紫阳派,也来参加,是丢人现眼来的罢?!”周莺莺一撅小嘴,不屑地一哼。

萧月生摇头一笑,小女孩罢了,懒得与她绊嘴,拉起程灵素的小手,转身便走。

程灵素脸一红,却没有挣扎,跟在他身后。

萧月生觉得她小手柔若无骨,细腻柔和,比一块羊脂美玉还要细腻,透心的舒服。

他觉察到小手动了动,暗中使劲,想要挣脱,但并未显于外,心知她不想伤自己颜面。

他暗叹程灵素的善解人意,又有几分得意,便是利用她这一点儿,才会突然握她小手。

……

“喂,姓萧的,你站住!”身后传来周莺莺气急败坏的娇叱。

萧月生皱了皱眉,心中正泛绮意,却被打扰,自是恼怒,转身过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皱着眉头道:“周大小姐,咱们仅一面之缘罢了,又有什么话可说的?!”

周莺莺气鼓鼓的瞪着他,哼道:“我话还没说完呐,你就要走,太无礼了罢?!”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周姑娘,咱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

周莺莺脸一红,瞪他一眼,萧月生摇头一笑,省悟这话有些暧昧,叹了口气,温声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过。你说呢,周姑娘?”

周莺莺对他的温和语气毫不买帐,瞪眼叱道:“可你已经犯了咱们,坏了咱们的事!”

“你是说风雷派的事吧?”萧月生道,露出无奈神情,叹了口气:“唉……,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你们鹰爪门仗势欺人,我若不管,世间的道义何存?!”

“你胡说!”周莺莺戗指哼道:“他们风雷派的人杀了我陈师兄,咱们是去追讨凶手的!”

“周姑娘何必谎话欺人?”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你们鹰爪门说是去追讨凶手,打得却是风雷派心法的主意!”

“胡说八道!”周莺莺秀脸涨红,大声叱道,恨恨瞪着他。

萧月生摇摇头,一幅悲悯神情:“这般心思,你父亲自不会明说,你一想便知。”

说罢,再次去拉程灵素的小手。程灵素手一缩,避开了,晶莹眸子横他一眼。

萧月生笑了笑,道:“咱们走罢!”

……

“你给我站住!”周莺莺的声音再响。

萧月生眉头皱起,露出不耐烦神情,转头看去。

周莺莺正拉着那矮小老者的手,摇晃着,撒着娇:“周师伯,周师伯,他就是那个紫阳派姓萧的!”

“哦——?”姓周的老者双眼一闪,两道寒光迸射,扫一眼萧月生,淡淡道:“阁下便是萧观澜?”

萧月生微微一笑:“正是萧某,阁下是……?”

“哼,这是周师伯,鹰爪雁行门的首席弟子!”周莺莺娇声哼道。

萧月生恍然点头,看一眼程灵素。程灵素沉吟道:“莫不是周铁鹪周前辈?”

“老夫正是。”周铁鹪沉声道,看一眼萧月生,淡淡道:“我听莺莺说,萧掌门的武功绝顶,招式精妙,一招便破得鹰爪门诸招,却原来是少年英雄!”

萧月生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萧掌门是参加天下掌门人大会罢?”他对萧月生的神情大是不满,心中暗怒,却抚髯微笑。

萧月生点头:“我一向喜欢凑热闹。”

“那好得很,咱们掌门人大会见罢。”周铁鹪点点头,眼中精芒一闪,冷冽逼人,脸上仍带着和煦的笑意,转身朝周莺莺道:“莺莺,莫要不依不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周莺莺摇着他胳膊,娇声腻道:“周师伯,先教训他一下嘛,就凭他们小小的紫阳剑派,哪有资格去掌门人大会嘛?!”

周铁鹪摇头轻笑,却不松口。

他乃名满京师的大高手,自重身份,岂能随意对一个无名之辈出手,传出去,也坏了自己的名声。

况且,萧月生年纪轻轻,纵使武功高明,仍不放在他们眼里。

正在此时,萧月生忽然一怔,扬声道:“胡兄弟!”

他看到人群中一道人影闪过,观其背影,正是胡斐,便出声打招呼,声音凝而不散,徐徐传了出去。

周铁鹪与另一个老者对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程灵素顺势望去,看了几眼,疑惑道:“是胡斐胡大哥么?”

萧月生点头,呵呵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看到胡大哥不高兴?!”程灵素白了他一眼,哼道。

萧月生摇头,呵呵笑道:“我是笑世上真有如此巧事,偌大的京城,竟能遇上胡兄弟,缘份这东西,果真奇妙!”

……

“道长?”清朗声音传来,两道人影挤过人群,如水中游鱼,几闪之间来到近前,抱拳哈哈大笑。

胡斐一身淡绿长袍,干净利落,脚下迅捷,转眼间来到近前,身后跟着一人,身段婀娜,身着紫衣,脸上肌肤稍黑,却秀美不凡,却也是熟人,却是袁紫衣。

萧月生伸手拍拍胡斐肩膀,呵呵笑道:“胡兄弟,别来无恙,咱们缘分不浅呐,怎么,你们刚到?”

“道长风采依旧,”胡斐笑呵呵地点头,忽然看到了程灵素,忙道:“程姑娘,你也来啦!”

见胡斐的目光在萧月生身上与她身上溜动,程灵素脸一红,却装做若无其事,点点头,笑问:“胡大哥,这位姑娘是……?”

胡斐脸一红,露出腼腆神色,笑了笑:“她是袁紫衣袁姑娘。”

“袁姑娘你好。”程灵素笑着点点头。

“喂,你们别光顾着叙旧,咱们的事还没完呐!”周莺莺大是不忿,叉着腰娇嗔。

萧月生扫她一眼,不予理会,笑道:“胡兄弟,你们住哪里,去我院子里一起住罢!”

“好啊!”胡斐忙不迭答应,忽然转头瞧了一眼袁紫衣。

袁紫衣紧绷着秀脸,白他一眼,哼道:“你看我做甚么?!……随你的便!”

胡斐略有些尴尬,朝萧月生笑了笑。

萧月生摇头,与程灵素对视一眼,他道:“那便这样罢,袁姑娘也一起过来,我正好嫌院子太大,住着太过空旷,人多热闹一些。”

“我才不去。”袁紫衣摇头,冷冷道。

胡斐一怔,忙低声道:“袁姑娘,道长一片好意……”

“谁要他的好意?!”袁紫衣横了萧月生一眼,不屑说道,俏皮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胡斐脸色慢慢沉下来,他对萧月生极尊敬,容不得别人对他如此不客气,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子。

若是旁的人,他还能容忍,对自己亲近之人,却要求格外严苛,怒火腾腾,在胸腹间翻涌。

萧月生对袁紫衣并不在意,见胡斐脸色不好看,便笑道:“我与这位袁姑娘,有些误会,也不必勉强啦,……胡兄弟先去,四海客栈的玄字三号院,我与程姑娘先逛一逛这京城。”

“好。”胡斐点头,脸色仍沉着,看一眼袁紫衣。

萧月生抱拳一笑,忽然一拉程灵素的小手,倏的一下,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姓萧的——!”周莺莺用力跺脚,恨恨不已。

……

“这位袁姑娘可是美貌得紧!”程灵素用力一挣,自他大手上挣脱,晶莹眸子似笑非笑。

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无目的,随意而行。

萧月生轻轻一笑,露出一些幸灾乐祸之色,颇是欢快,摇头道:“这位袁姑娘,性子刁钻,有的胡兄弟头疼了!”

程灵素抿嘴一笑:“我看呐,胡大哥怕是落花有意,这位袁姑娘却流水无情。”

萧月生一怔,摇头笑道:“不会罢……?”

程灵素眸子轻轻一转:“我看呐,这位袁姑娘对萧大掌门你——,却是不同嘛!”

萧月生脸色一变,忙不迭道:“莫要胡说!”

他心中微惊,若真是如此,可不妙得紧,强自一笑,道:“我对她向来恶劣,……呵呵,程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不久便知。”程灵素睨他一眼,眼波一闪,抿嘴一笑,径自转身往前走。

第111章 提亲

两人游玩了一阵子,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坠,返回了四海客栈,回到小院中。

乍一进院,轻轻推开门,叮叮当当响声中,便见刀光闪烁,剑影绰绰,两个人影在翻滚、挪移,动作矫健,如蛟龙如游蛇,几株桃树被震落了几片叶子。

萧月生拉一把程灵素,让她停下,站在门口,双手抱臂,脸上带笑,兴致勃勃观看打斗。

院子中央,胡斐与袁紫衣一刀一剑,使尽浑身解数,正打得厉害,刀光剑影,激烈异常,似是生死厮杀。

胡斐刀光缓慢,似一条雪白匹练,在身前卷动,又如一条银蟒护身,不停地翻腾咆哮。

袁紫衣剑如寒电,身形飘逸潇洒,剑尖点点,如天上繁星,点点寒星不离胡斐左右。

程灵素轻轻一扯他,萧月生望过去,脸上犹带笑意。

程灵素身子前探,凑到他耳边,声如蚊蚋:“胡大哥与袁姑娘是在真打呢!”

萧月生感受着耳边的热气,嗅着淡淡幽香,懒洋洋点头:“嗯。”

“你不去劝劝?”程灵素缩回来,愕然望着他。

“先看看再说罢,”萧月生笑道,漫不经心地摇头:“……胡兄弟武功进境不大,看来没好好练功,分了心啦。”

程灵素丢他一记白眼,转过头去,不再多说。

萧月生暗瞥她一眼,赞叹她果然聪明绝顶,敏锐异常,显然已经明白了他之意。

……

胡斐与袁紫衣仍打得不亦乐乎,你来我往,胡斐趁空打了个招呼,便说不得话,袁紫衣的剑势越发凌厉。

她剑招繁多,似是无穷无尽,一招一式从不重复。胡斐需得打起精神,不容分心说话。

萧月生摇头叹息,露出可惜之色。程灵素看到了,不由问道:“怎么了,是胡大哥敌不住袁姑娘?”

萧月生摇头,程灵素虽然聪明绝顶,心思敏锐,武学见识却贫乏得很,看不清二人情形。

胡须仅是一套胡家刀法,绵密细致,刀光展开,真如银蟒护体,水泼不进,纵使袁紫衣使劲招数,难越雷池一步。

袁紫衣的武功太过博杂,内力却不够深,且精微不够,这般一番打将起来,渐显颓势,后力无继。

萧月生轻咳一声:“胡兄弟,袁姑娘,且住手罢!”

“是,道长。”胡斐应了一声,撤招后退,想要跳出圈外。

袁紫衣脚下一点,猛地一冲,一剑送出,直刺他胸口,娇叱一声:“哪里走?!”

胡斐虽然刀法精妙,但与袁紫衣相比,相差不多,见剑尖至前,容不得侧避,忙朝后一倒,使了一记铁扳桥,堪堪避过剑尖。

刀尖已撑在地上,脚下一蹬,刀尖一撑,倒着身子平平滑出一丈,来到萧月生跟前。

他直腰起身,抱拳呵呵笑道:“道长,程姑娘,你们回来啦!”

萧月生抚了抚小胡子,目光朝二人一扫,笑道:“胡兄弟,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胡斐脸色微红,苦笑道:“袁姑娘非要比试比试,我只能奉陪。”

“袁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可能打得赢她?”萧月生呵呵笑着往前走,进到屋里,却不去看袁紫衣。

“打不赢。”胡斐跟着进屋,苦笑着坐下。

袁紫衣这时进来,紧绷着脸,横萧月生一眼:“萧道长,陈总舵主托我问候你一声!”

“陈总舵主也来啦?”萧月生笑了笑,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的热闹,红花会岂能不参与?!

“嗯。”袁紫衣淡淡说道,转身便走了出去。

……

“陈总舵主?哪个陈总舵主?”胡斐怔怔看着她走出去,转头望萧月生时,见他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忙问道。

萧月生收起笑意:“红花会陈家洛总舵主,袁姑娘没跟你说过?”

“红花会……”胡斐点点头,眼中闪出兴奋之色,忙问:“道长竟与陈总舵主认得?”

“嗯,有一面之缘,怎么啦?”萧月生点头笑问。

胡斐起身,走来走去,振声道:“陈总舵主,那可是当世豪杰啊!”

他坐下来,叹了口气,无奈道:“对红花会的各位英雄,我一直敬仰得很,却无缘拜见!”

“这次你便能见到啦。”萧月生笑道,指了指门口:“袁姑娘便与他们一起。”

胡斐脸一红,露出腼腆之色。

萧月生摇头一笑,朝外面扬声道:“袁姑娘,劳烦大驾,去请陈总舵主过来相聚,如何?”

袁紫衣再次进来,紧皱修长眉毛,一脸嗔怪,狠狠瞪他。

萧月生视而不见,温声说道:“你跟陈总舵主说,我有事相商,请他一见。”

“好大的架子!”袁紫衣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胡斐在椅子上动了动,终没有起来,望了望萧月生:“道长,陈总舵主会来吗?”

萧月生望了他一眼,摇头一笑,不再多说。

他一向自傲,便是当今皇帝,在他眼中也仅平常一人,陈家洛虽说领袖群雄,在他眼中,也是寻常之人罢了。

程灵素这时进来,轻声道:“萧大掌门,我要去做晚饭!”

萧月生忙露出笑脸,呵呵笑道:“好好,程姑娘辛苦,今晚多炒几个小菜,有客人上门。”

“知道啦!”程灵素抿嘴一笑,对胡斐点点头:“胡大哥,你且坐着,我出去了。”

胡斐起身抱了抱拳。

……

华灯初上,小院中挂着几盏灯笼,与皎皎月光一起,将小院映得雪白一片。

当中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碟碗,一盘盘小菜色香味俱全,程灵素的手艺极精,一看便垂涎三尺。

桌中坐着三人,萧月生,胡斐,还有陈家洛,程灵素与袁紫衣却已经被萧月生赶走,去逛京城的夜景。

陈家洛面如冠玉,气质儒雅中带着威严,胡斐见了大是激动,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胡斐自觉地斟酒,萧月生与陈家洛对面而坐,三人对喝了几大碗下去,酒酣耳热之际,萧月生放下碗,方才说正事。

“今日请陈总舵主过来,一者是听了袁姑娘说,你也到了,想得睹尊颜,再者,却有一事相求。”萧月生笑吟吟道。

“道长有话吩咐便是了。”陈家洛微微笑道,气度从容,落落大方。胡斐看得双眼闪动。

“我想代胡兄弟提亲。”萧月生笑道。

陈家洛一怔,大是意外:“提亲?!……不知向何人提亲?”

“袁紫衣袁姑娘!”萧月生笑着看了胡斐一眼,摇头道:“我这胡兄弟喜欢上了袁姑娘,……他孤单一人,无父无母,我这个做朋友的多事,想替他做主,订下这门亲事!”

胡斐脸色通红,吃吃道:“道……长,道长……”

萧月生一摆手,笑道:“好啦,胡兄弟,莫要不好意思,你那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胡斐低下头,脸色涨红,局促不安。

萧月生抬头望向陈家洛,见他一脸为难神色,微微一笑:“怎么,陈总舵主,莫不是我的脸面不够?”

“道长误会。”陈家洛缓缓摇头,沉吟道:“照理说,道长话既出口,便是再难,我也要答应下来。”

“可有什么难处?”萧月生眉头一挑,仍旧笑吟吟的。

陈家洛慢慢点头,冠玉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道:“紫衣她本是出家为尼之人,怎能嫁人?”

“什么?!”胡斐腾地站起,脸色大变,直勾勾望着陈家洛。

陈家洛摇摇头,叹道:“紫衣这丫头,唉……”

“急什么?!”萧月生起身,右手压上胡斐肩膀,按他坐下,摇头一笑:“世事之奇,总能出人意料!”

陈家洛拿起大碗,抿了一口,苦笑不已。

……

见胡斐茫然坐着,一动不动,如一尊泥塑,萧月生拿竹箸敲了敲大碗:“胡兄弟!斟酒哇,别愣着!”

“哦。”胡斐身子一颤,转头茫然看了看他,忙端起酒坛,替二人斟满大碗。

“来,喝了!”萧月生端起碗,朝前虚虚一碰,一饮而尽。

陈家洛无奈,只能一下喝了,一碗下去,已有醺醺之意,他酒量虽豪,内力也深,但在萧月生跟前,却差得远。

“再斟酒!”萧月生指指大碗,大声吩咐,胡斐看了看陈家洛,看出他差不多要醉了。

见萧月生眉头一皱,胡斐忙不迭起身斟酒,将两大碗斟满,自己也端起碗来。

“干了!”萧月生一饮而尽,翻碗亮了一下,滴酒不落。

看陈家洛白玉似脸上涌出酡红,萧月生不再逼着喝酒,开始说话。

第112章 李代

“陈总舵主,袁姑娘年纪轻轻,花容月貌,怎么就做尼姑?”萧月生放下大碗,笑吟吟问道。

“唉……,紫衣她也是可怜之人!”陈家洛摇头叹息,双眼清明,话却不自觉得变多。

“说来听听。”萧月生身子前倾。

陈家洛点头,叹道:“紫衣的身世可怜,她的仇人,乃是生身父亲,杀了他,自然罪孽不轻,所以出家为尼,皈依佛门,以求宽恕。”

萧月生摇头,哼了一口气,没有多说。

“她虽身在空门,仍旧少女心性,不想竟惹了情债,唉……”陈家洛悠悠一叹,拿起大碗,仰头观天,看着天空中悬着的一轮明月,脸上闪过一丝惆怅与寂寥。

见他如此,萧月生便知,这位陈总舵主也是个情种,想必有什么缠绵悱恻的往事。

萧月生指了指大碗,胡斐忙又替他斟满,他又一饮而尽,一抹嘴唇,状甚豪迈,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却是容易得很!……既然出家,还俗便是!”

陈家洛一愕,随即摇头苦笑:“道长,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萧月生眉头一挑,哼道:“出家了便不能还俗?……大好韶华,便青灯伴佛,岂不是太过残酷?”

“可是……”陈家洛皱着眉头,想要反驳。

萧月生一摆手,道:“她既想出家,过几十年再说罢,想必佛祖不会怪罪!”

“至于她的仇人是生身父亲,我代她报了便是!”萧月生轻哼着说道,又一笑:“如此一来,她哪来什么罪孽?”

陈家洛苦笑一声,无奈道:“此事陈某怕做不得主,需得先问过师太,容后答复,如何?”

“嗯,也好。”萧月生点点头,无奈的看一眼胡斐。

胡斐正低着头,怔怔出神,脸色不甚好看。

萧月生明白,被心上人欺骗,最是打击,他此时心里,必是又伤心又痛苦,无法自适。

……

喝了一碗酒,萧月生又道:“陈总舵主,你跟福康安长得一模一样,真是巧了。”

陈家洛也跟着喝了一碗,点头笑了笑。

“我有一个主意,不知成也不成。”萧月生任由胡斐发呆,亲自拿酒坛斟了一碗,拿起来抿一口,慢慢说道。

“道长请说!”陈家洛跟着喝一口,说道。

萧月生端着碗,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陈家洛眉头一皱,沉吟片刻,忽然精芒一闪:“道长,你是说……”

萧月生慢慢点头:“我在想,既然福康安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为何你不去代他做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

陈家洛脸色微变,沉吟不语。

萧月生也不多说,拿着碗慢慢喝酒,一小口一小口,竹箸夹菜,细心品尝,程灵素的厨艺委实极精,无一不合自己胃口。

过了好一会,陈家洛慢慢抬起头,望向萧月生,双眼灿然生辉,灼灼逼人。

萧月生笑眯眯望着他,笑道:“上一次的事情,我欠了总舵主一个大人情,一直在想,有什么事能稍尽绵薄之力!”

“道长太客气了!”陈家洛拿起大碗喝一口,道:“道长这个想法,我自也曾想过,不过,却也只能想想,难以实现。”

“哦——?”萧月生呵呵一笑,抿一口酒,道:“有何疑难,不妨说来听听。”

陈家洛放下大碗,叹了口气,道:“福康安的元帅府,戒备森严,高手无数,可谓是龙潭虎穴,无人闯得进去。”

萧月生摆摆手:“这算不得问题,还有呢?”

陈家洛点头一笑,摇了摇头,恍然道:“我却忘了,凭道长的武功,进帅府如履平地才是!”

他又道:“还有,即使换了人,我去做福康安,必然破绽处处,难免惹人怀疑,我与福康安相像,并非无人知晓。”

“还有人知道?”萧月生皱眉问。

陈家洛点头:“十年前咱们大闹京城,我曾扮过一次福康安,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知情者不少。”

萧月生沉吟不语,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抚着小胡子慢慢踱步,在月光下走来走去。

他在思索,若是从前,还真是无可奈何,自己固然使得出搜神术,却无法逆运。

此时,却已不同,心神脱飞之术之下,将其元神剥离,然后再以灌顶之法,却有几成希望。

……

陈家洛看着他,皱着眉头,眼中闪过疑惑,似是在猜测萧月生究竟在想什么。

片刻过后,萧月生双掌一拍,慨然道:“不妨姑且一试!”

陈家洛一怔,忙问:“道长,此话何意?”

萧月生抬头,微微一笑:“陈总舵主,我去大帅府将福康安提来,施展秘术,将他从前种种回忆,印入你脑海中,如何?”

陈家洛皱着眉头,看了看萧月生,半晌,苦笑一声,道:“道长何必开玩笑?”

萧月生坐下,端起大碗,抿一口,眯着眼睛问:“我如何开玩笑了?……总舵主不信?”

“道长武功高明,但将一个人的种种回忆,印入另一个人脑子里,委实匪夷所思了!”陈家洛摇头,满脸不信之色。

萧月生呵呵一笑,道:“此事我仅有七八成把握,从未试过。……至于想不想一试,却在总舵主你了。”

“呵呵……”陈家洛摇头笑着,不再多说。

又喝了两碗,陈家洛顿时醉了,如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

恰在此时,程灵素与袁紫衣两女推门进来,手上各拿着大包小包,满满当当。

萧月生看一眼二人,对程灵素笑道:“外面可热闹?”

“热闹得很!”程灵素点头,看一眼陈家洛,见他脸色酡红,眼神飘移不定,忙道:“今天先喝到这儿罢,改日再聚,如何?”

萧月生点点头,笑道:“陈总舵主,我送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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