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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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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他在这封地上,便算是一方之主,无人可制。
……
清晨,他刚回到王府,便见到江南云来访。
他这两天,一直早早便醒来,也不睡懒觉,洗漱完毕,出了王府,在外面沿着大街溜达,看一看早市。
逛过早市,在城里一间酒楼,吃过早饭,再慢慢溜达回去,悠闲自在。
他身后仅跟着两人,一个是李士龙,李指挥使,一个是老周,前者护卫,后者伺候。
在城里,王府的密卫遍布,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回到王府中,来到书房,还未等坐下好好喝口茶,便见到了江南云。
他已经有了吩咐,南云可以直接进到他书房,再行通报,不必等在府外。
他进到屋里,江南云已经在坐,正拿着一本书,坐在轩案前观看,动作娴静。
“师父。”江南云起身,放下书,裣衽为礼,玉脸沉静。
她穿着一件月白罗衫,素洁淡雅,周身一尘不染,不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坐下罢,有什么急事?”萧月生摆摆手,坐到轩案前,占了江南云原本的椅子。
江南云每见到他,都是嫣然巧笑,如鲜花怒绽,今天却是沉着脸,定然有事。
江南云素手一招,一绣墩横移过来,她坐下,道:“师父,还真出了大事,恒山派被人埋伏了!”
“嗯——?”萧月一惊,双眼一闪,两道玉光直射出来,宛如实质,随即倏去,淡淡问:“是仪琳被人埋伏了?”
第469章 重归
江南云点点头:“嗯,正是小师叔!”
萧月生眉头皱起,紧锁成团:“可曾受伤?”
江南云沉吟一下,看他一眼,缓缓点头:“受了点儿轻伤,不打紧的。”
萧月生默然不语,双掌拍了拍,声音清亮。
脚步声响起,轻盈灵巧,一个少女推门侧身进来。
她穿一身桃红罗衫,身段儿婀娜,丰润动人,她瓜子脸,莹白细腻,如出水芙蓉,沾着露水一般。
她便是刚刚调过来的杏儿。
看到江南云在座,杏儿一怔,马上低下头,轻盈脚步,来到萧月生近前,放下茶盏,轻声道:“王爷,茶。”
萧月生摆摆手:“嗯,下去罢,不得让他们靠近。”
“是,王爷。”杏儿应一声,退着出去,拉上房门,目不斜视,看也不看江南云一眼。
江南云明眸紧跟着她,直到她退下去,转头望向萧月生,本想取笑一句,又马上省悟,把话咽下去。
……
萧月生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慢慢放下:“能悄无声息的伏击仪琳,这是了不得的本事!”
“是呀,小师叔的清心诀境界极高,比我更高一筹,灵觉敏锐之极。”江南云黛眉紧蹙着,点点头。
清心诀修习有成,不仅五感敏锐,便是第六感,亦是远超常人。对于危险,有奇特的感知,可以避开。
仪琳心如白纸,质朴浑圆,修习清心诀,进境奇快,更甚于江南云。虽说内力不如她,但论及玄之又玄的感觉,远远超出江南云。到她这般程度,对于危险可以提前预知,神乎其神,近于先知,断无可能被人埋伏了。
“究竟怎么回事?”萧月生转头问。
江南云摇摇头:“我只是收到消息,马上赶来跟师父你说。还没见到小师叔。”
萧月生问:“她们走的哪条路?”
江南云道:“一直走的官道,刚进山西境内,……被人在自己的地头上埋伏了!”
萧月生嘴角一扯,似是笑了一声,又摇摇头:“这一次,处理不好,恒山派颜面大扫。”
“是呀,所以我赶过来,跟师父你说一声。”江南云点头。
萧月生摆摆手,淡淡道:“嗯,你先回去,……什么也别做,就当做不知道。”
江南云讶然:“不帮小师叔一把?”
萧月生摇摇头,拿起茶盏,轻啜一口,悠然而道:“这一次,就看看仪琳怎么做。”
“是,弟子明白啦!”江南云明眸一转,恍然一笑,嫣然如百花齐放,容光大盛,照亮屋子。
她冰雪聪明,一点即透,看明白了师父的心思,是想锻炼小师叔,免得养成依赖之心,长此以往,永远做不好一派掌门。
“嗯……”萧月生想了想,又道:“派人暗中跟着看看,究竟什么人捣的鬼!”
“是。”江南云点头。
“这一阵子,你的清平帮如何了?”萧月生漫声问道。
江南云想了想,轻摇臻首,轻轻叹息:“他们还算得力,武功练得甚勤。只是一时之间,还是难堪大用啊!”
萧月生“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拔苗助长,总是有害。你也不必逼他们,慢慢来罢。如今我有王府为助,足以清静自守。”
“……是。”江南云声音低沉,若有所失。
萧月生差遣她时,她一直抱怨,自己没有一刻得闲,但萧月生这般一说,她却难抑失落,空荡荡的难受。
瞥她一眼,萧月生笑了笑,道:“你日后多静下心来练功,免得丢我的脸!”
“知道啦!”江南云低低应道,神采黯淡,仿佛枯萎的花朵。
萧月生不去理会,端着茶,看起了书。她临走时,神情黯淡,看着惹人怜惜,隐隐心痛,萧月生却是无动于衷,装做看不到。
……
萧月生来到一间院子,到了台阶下,沉声哼道:“照经,你可在里面?!”
“父王,孩儿在!”朱照经的声音自屋里传出,有气无力。
萧月生推开门,进了屋子,屋里明亮柔和,布置得金壁辉煌,处处摆着黄金饰物。
萧月生皱皱眉头,这个小子,俗不可耐,身在王府,却是一幅暴发户的俗气。
“哦,王妃也在。”他扫一眼,见到榻前坐着王妃,穿着窄细鹅黄罗衫,尽显婀娜身段儿,映得脸儿皎洁如月。
王妃起身,淡淡一礼:“王爷。”
马上又坐下,盯着躺在榻上的朱照经,看也不看萧月生一眼,冷若冰霜。
萧月生沉着脸,不理会她,上前两步,皱眉看着朱照经:“打几棍子,就这么个熊样?!”
朱照经在榻上俯卧,遮一薄薄的锦缎被子,哼哼呀呀,苦不堪言,其状甚惨。
闻听萧月生之言,他忽地扭头,大声道:“父王,打的可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啦!”
萧月生冷笑一声:“当年,你祖父专好廷杖。我挨的棍子,数不胜数!……看看你,小小的十棍,就成这幅熊样,成何体统?!……真是慈母多败儿!”
王妃转头过来,丹凤眸子冷冷瞪着他,一言不发,紧抿着红唇,越发冷艳。
萧月生不看她,接着道:“今天歇一天,明天就给我下榻,早晨跟着我出去!”
“父王,你杀了我吧!”朱照经一挭脖子,重重哼道。
萧月生眉头皱起来:“嗯——?!”
“王爷,够了!”王妃忽地站起来,瞪着他,又弯又细的眉毛竖起,冷冷喝道。
萧月生一摆手:“我在教儿子,别插嘴!”
王妃细腻嘴角一撇,冷笑道:“真是好笑!……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不能插嘴?!”
萧月生沉下脸来,瞥她一眼,转头望向朱照经:“你若敢不遵,再挨十棍!”
说罢,转身便走。
“你……”王妃皎洁如月的脸庞一红,怒气冲上头,便要跟萧月生理论。
但她的步子没有萧月生快,冲到门口,已经不见了萧月生的影子。
她恨恨跺脚,贝齿咬紧,咬得咯咯作响,怒气在胸口翻涌,几要气炸了胸膛。
“娘……”朱照经委屈地大叫。
她忙转身回到榻前,轻轻按下他,柔声道:“放心罢,娘不会让他打你的!”
“可我起不来,屁股疼死啦!”朱照经摇头摆尾,像小孩子一般撒着娇。
王妃忙点头:“对对,经儿说得对。你不用起来,看他还敢不敢打你!”
她恨恨哼道:“刑房的这帮子人,竟敢下这么狠的手!
朱照经懒洋洋地摇头:“也怪不得他们。……父王吩咐过,他们若不真打,就要拿他们是问。”
王妃柔声赞道:“我的乖经儿,心肠这般好。他们打了你,还替他们说话!”
“实话实说嘛。”朱照经不以为然,趴在榻上,打起了瞌睡,昨夜疼痛难当,没有睡好。
“好经儿,睡一下罢。下午娘再来看你。”王妃柔声道,拍拍他肩头,轻轻出去。
……
萧月生身形一闪,出现在观云山庄。
他一出现在山庄,忽然一怔,脸色微微变化。
出了寒烟阁,沿着湖上回廊,来到弱水亭中,步履缓缓,神态自然,悠闲得很。
弱水亭中,坐着一人,身着玄袍,将身子罩在其中,但清风飘荡,将黑缎袍子吹动,贴到身上,隐约可见其曲线的玲珑,荡人心魄,可谓魔鬼之身材。
萧月生暗自摇头,没想到任盈盈忽然返回了。
任盈盈倚着朱栏而坐,远眺湖面,一动不动,怔怔出神,似化为一尊雕像。
萧月生放重脚步,慢慢靠近。
任盈盈身子颤一下,随即一动不动,仍是一尊雕像,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脚步。
萧月生目光如电,对她的一举一动,莫不洞悉于心。
走到她近前,萧月生慢慢坐下,对她侧面微微一笑:“盈盈,好久不见。”
任盈盈慢慢转过身子,如花般的脸庞呈现在他眼前,目光闪动,如波光荡漾。
“好久不见。”她轻轻颌首,明眸紧盯着他,见他微笑望过来,马上又移开目光,脸庞一红。
萧月生微微一笑,盈盈还是这般容易害羞,娇艳欲滴,恨不得伸手采撷。
两人默然无语,静静坐着,对面目光一触,任盈盈慌忙躲开,秀脸飞上红霞。
……
片刻过后,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微妙。转头望去,却是一身白衣的向问天。
任盈盈站起身:“向叔叔。”
向问天身着白衣,腰系玉带,精神矍铄,目光却是柔和而深邃,并不精芒毕现,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威严的人。却并不冷酷,心肠柔和慈祥。
向问天笑了笑,抱拳对萧月生道:“庄主,你回来啦?”
萧月生点头:“向总管,你们何时回来的?……事情可办完了?”
说着话,伸手指了指桌旁木墩。
向问天顺势坐下来,笑道:“这一次,遇到一些波折。还好,找到了绿竹翁,将他拉了过来。”
“是日月神教的人?”萧月生眉头一挑。
向问天点头,苦笑着摇摇头:“神教正在缉拿我与盈盈,……亏得庄主你派人过去,若是不然,还真被他们得手了!”
“他们人很多?”萧月生问。
向问天点头:“嘿嘿,差不多神教的长老一半儿都过来了!是下了决心要灭了我们。”
当初,萧月生不放心任盈盈二人,山庄的影卫训练好后,派了两个,前去暗中保护。
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他心中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
向问天武功大增,远逾从前。魔教之人已经领教过。故这一次派了很多人,想要万无一失。不想影卫的出现,又搅了他们的好事。
“那些人可杀了?”萧月生问。
向问天笑道:“没有,……唉,咱们只来得及跑,顾不得杀人,脚下一慢,可就跑不掉了。”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想象着他们的狼狈。
向问天也跟着大笑,回想自己的狼狈,好久没有这般了,也觉好笑,又觉痛快。
萧月生稍一沉吟,沉声道:“向总管,我给你十个高手,你带着他们,将那些人杀了!”
“庄主……”向问天一惊,忙摇头道:“这些都是教中顶尖高手,个个不俗,还是不惹为妙!”
萧月生冷笑一声,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杯盏跳动:“敢动我观云山庄的人,自取灭亡!……不论他们是什么人!”
向问天迟疑不绝,看了看任盈盈。
任盈盈深吸一口气,丰润红唇轻启:“还是算了罢。……这次之后,与神教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便是!”
萧月生摆摆手:“此言不通!……你不杀他们,下一次见到,他们还是要杀你的!”
向问天想了想,点点头,重重一哼,道:“庄主所言极是!……盈盈,咱们不杀他们,他们也要杀咱们,先下手为强!”
“向叔叔——!”任盈盈娇嗔。
向问天呵呵笑道:“盈盈,叔叔也是直说,他们是什么货色,我比你看得清,莫再要犹豫了!”
任盈盈摇头:“无论如何,我不会先去杀他们的!”
萧月生无奈,笑了笑:“我还不知,盈盈你竟有这般妇人之仁!”
任盈盈摇头,黛眉蹙起。
她并非心肠软弱之人,只是觉得,这一次,定是有人惑乱,并非教主心意。
任盈盈皱眉说道:“还是看一看吧,……我总觉得,教内有一股暗流。”
向问天哼一声:“嘿!还不是那杨莲亭?!”
他说了这句,便闭上嘴,苦笑着摇头,叹息不已。
萧月生笑道:“向总管,有什么内情,说说看。我至今对日月神教还是一团迷雾。……东方不败还活着罢?”
“活着!”向问天点头,又摇头:“虽说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哦——?”萧月生更感好奇。
他并没去过黑木崖,总是没有时间,一直忙碌,或是练功,或是为其他的事情。
再者,对于日月神教,他也没放在眼里。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也仅是当作一个寻常高手。他以道入武,高屋建瓴,武功高明,在他眼中,却是小道而已。
“东方兄弟他变了一个人般。”向问天恨恨哼道:“宠信杨莲亭,屠杀帮中老人,学起了太祖皇帝的法子,……如今帮中上下,都换成了杨莲亭的人!”
“他可能已经厌倦了武林,也想要归隐罢。”萧月生呵呵一笑,颇有体会。
有时,世间俗事,着实烦人。自己有江南云,什么事情都挡一挡,不必自己亲自出马,还好一些。
东方不败,好像并没有传人,想必是培养这个杨莲亭为自己的继承人。
向问天精明过人,见萧月生神色,知道他所猜测,摇头不迭:“不是庄主想的那般,他……他……,唉——!”
他似是难以启齿,只是摇头。
萧月生转向任盈盈,眼中投出询问之意。
任盈盈眼波流转,与他对视一下,忙又躲开,轻摇臻首:“他喜男色……”
话一出口,她满脸通红,宛如清泉中滴入丹朱,娇艳欲滴。
“原来如此。”萧月生点头,恍然大悟,摇头失笑。
他忽然一动,问道:“他练的是葵花宝典罢?”
任盈盈点点头:“嗯,是葵花宝典,威力极绝。……一根小小的绣花针,非常之快,真是像闪电一样,避无可避。”
“原来如此!”萧月生重重一拍巴掌,摇头叹息。
向问天忙问:“庄主,怎么回事?”
萧月生叹息一声,道:“东方不败宠信男色,却是因为葵花宝典之故!”
“嗯——?”向问天与任盈盈皆讶然。
“葵花宝典,本是一个太监所创,若想修炼,先得变成太监,否则,断难逃过走火入魔。”萧月生道。
向问天与任盈盈对视一眼,更觉讶然。
向问天若有所思,点头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东方兄弟奇怪,说不出的别扭。”
萧月生叹道:“葵花宝典乃极阴柔之学,若是学得高深,会影响心性,……不过,也是他骨子里念头作祟,不能全怨葵花宝典。”
“唉……,他武功固然是越来越厉害,可是……,这样下去,神教分崩离析,再所难免!”向问天摇头叹息,忧虑不已,他毕竟出身日月神教,旧情难忘。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时机不到,一待时机成熟,教中老人被逼急了,有人登高一呼,必会重新洗牌的。”
向问天只是摇头,不以为然,只要东方不败在一天,日月神教便固若金汤,不会倾倒。
三人静了下来,喝着茶茗,默然无语。
……
萧月生笑道:“向总管,你想不想再回教中?”
向问天登时变色:“庄主,我向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已是山庄之人,断不会再改弦易辙!”
萧月生摆摆手,呵呵笑道:“我在想,向总管不妨再回去。”
“庄主此话何意?”向问天皱眉问道。
萧月生轻抚八字胡,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脸上若有所思。
十几步后,他忽然停下,转身笑道:“我请向总管回去,是想让你做日月神教的教主!”
“教主?!”向问天一怔,眼中满是疑惑神色。任盈盈明眸转动,眼波闪闪,若有所思。
萧月生笑眯眯地问:“若是东方不败死了,依你看,神教之中,谁可堪大任?”
“教主死?……他武功高明之极,我从没想过。”向问天紧锁眉头,摇摇头。
“他又不是不死之身,总有一天会死罢?”萧月生笑道。
“我年纪远大于他,从未想过死在他后面,也没想这些事。”向问天道。
“若是被人所杀呢?”萧月生笑眯眯地问。
“被人所杀?!”向问天笑了起来,摇摇头:“教主的武功之高,难以想象。我更没想过。”
“若是我下手,能不能杀得了他?”萧月生笑问。
向问天沉吟片刻,摇头苦笑:“他的武功,我看不透。庄主你的武功,我也看不透。……想不出来!”
任盈盈开口,轻声道:“你要杀东方叔叔?”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若是他们不再惹你,我懒得动手,若是再胡闹,就是逼我出手了。”
任盈盈迟疑片刻,红唇动了动,终于没有再说。
自己父亲任我行,便是死于神教之手。只是东方不败与她,实有养育之恩,恩比天高。
萧月生扫她一眼,笑道:“盈盈放心,他若是识趣,便不会再生事。若不识趣,那是自取灭亡,怪不得别人。”
任盈盈默然不语,摇摇头,叹息一声。
第470章 妥协
任盈盈便住于山庄之中,还有苏青青,也住了进来,如今山庄似乎换了主人一般。
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院子,可在里面任意布置,无人管束。
任盈盈的院子,重新植上绿草,是那种看似柔弱,踩在上面却带着弹性的绿草,难得一见。
这种绿草不会长高,仅有一指来长,颜色呈新绿色,像是下过雨后的绿叶颜色。这种颜色,一看便觉心情一畅,周身愉悦,一下子放松下来,仿佛重生一回之感。
看到这个如此之好,苏青青眼馋不已,也央求任盈盈,帮她的院子重新铺上。
二女的院子,都像铺着绿色地毯一样,随时可以坐在草地上,或是躺在上面,如置身于草原之上。
茵茵绿草上,几个小花坛星罗棋布,精致而美丽。
江南云、宋梦君、苏青青,还有任盈盈,每到傍晚,她们凑在一起,或是抚琴弄曲,或是手谈为娱,煞是热闹,志气相投,偶尔也结伴去临安城中逛街,日子悠闲自在。
她们凑在一起,聊得最多,还是萧月生,说起了他,她们都是劲头十足,兴致勃勃。
他们最好奇的,是萧月生的武功,他究竟师承何人,为何年纪轻轻,竟能练至如此境地。
……
萧月生在王府中,悠闲自在。
这天傍晚,他正在书房里看书,这里的藏书之丰富,极是惊人。瑞阳王虽然不喜读书,但喜欢藏书,有搜集古书的嗜好。
他看着这些书,如置身宝库,比起一屋子黄金,心情更欢快几分,仿佛极品美食送到嘴里。
这一阵子,他每日晚上,既不回卧室睡觉,也不回观云岛,就呆在书房里,一看便是一夜。肉到嘴里,唯有吃下去,才真正的过瘾,容不得只看不吃。
这天夜里,他吃过饭不久,便回到书房中,拿起一卷书,翻开一半儿,接着往下看,一刻也等不得。
正在入神之际,脚步声忽然响起,敲门声随之传来。
“谁啊!”萧月生不耐烦地问,脑海里呈现清晰画面,一个娉婷少女站在门外,静静地站着,神情恭敬。
她柔声答道:“王爷,小婢画儿。”
“进来罢!”萧月生放下书,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一丝苦知,摇头叹气。
“是。”少女柔声应道,轻轻走了进来。
推门进来,少女一身新绿色罗衫,显得清秀而宜人,步态轻盈,姿势优美,轻轻走过来,裣衽一礼:“王爷,小婢奉王妃之命,请王爷就寝!”
脸庞圆润,肌肤如雪,声音娇腻柔和,听着极舒服,生出莫名的亲切之感。
萧月生满脸不耐烦,一只手拿书,另一手摆摆:“我要看书,不去了!”
少女画儿迟疑一下,轻声道:“王妃说,王爷这般用功,会伤了身子,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萧月生眉头皱得更紧,这样的话,岂能代为通传?!
看来,夫妻二人的关系,确实已经极冷了,甚至懒得多说一句话,还让丫环传过来。
他摇头一笑,知道她仍在生气,怨自己罚了儿子朱照经。
“今天经儿他是不是去了王妃那里?!”萧月生眉头紧皱,转头扫一眼画儿。
少女与他目光一触,心中一惊,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只觉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下来,喘不过气来。
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点头之后,马上省悟,这话不能透露出来的,若是不然,王妃定会罚自己!
她秀脸登时雪白,低下头,想到挨罚,被罚着站的滋味,不由打了个冷颤。
萧月生摇摇头,温声道:“放心罢,我不会说与王妃听!”
“多谢王爷!”画儿急忙裣衽致谢,眼神却透出一丝疑惑来,王爷何时变得这般好心了?!
她心中生出警惕,慢慢涌出一丝悲哀来,身为下人,即使提防,岂能反抗王爷?!
萧月生瞥她一眼,一眼看出,这个女子虽为奴仆,却是心气极高,不甘如此命运。
他摇头一笑,这般世界,不甘之人,十有八九,活得更加痛苦,越是挣扎,束缚勒得越紧。
而她一个弱女子,要力量没力量,要权势没权势,如一根小草一般,想要反抗一个世界,岂有胜算,其结局注意是悲惨。
如今一个秀美女子,若是真有悲惨命运,倒也有一些可惜,他又摇了摇头。
见萧月生不停摇头,画儿越发觉得心中发慌,不知他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回去跟王妃说,我不回去便是了。”萧月生深深看她一眼,摆摆手,温声说道。
说罢,他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再理会。
画儿无奈,总不能夺走他的书,让他认真听自己说话。
……
过了一会儿,萧月生再次皱眉。
他站起身来,放下书,来到房门前,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王妃,一身淡黄色宫装,端庄秀丽,雍容优雅,宛如神仙妃子,美得不可方物。
萧月生淡淡一笑;“王妃,夜色已深,还没有睡下?”
“王爷。”王妃轻轻一礼,提袂走了进来,带来一阵香风,幽幽清香,沁人心脾。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侧身让她进来,她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仿佛都被她摒退,便是一直不离身的奶娘,也没有跟过来。
萧月生摇头一笑,脑海中清晰浮现,她们一行人,站在书房外,被李士龙挡住,无论如何,都不让进来。
“小李子的胆子越来越大,竟敢顶撞我了!”王妃坐下来,斜睨一眼萧月生,淡淡哼道。
萧月生微笑:“是我的吩咐,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内。谁也不能例外。”
“我也不成喽。”王妃淡淡一笑,脸色冷淡。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转开话题,笑道:“王妃此来,究竟有什么事么?”
王妃脸庞冰冷,淡淡道:“王爷,你好久没有在屋里安寝了,一直呆在这里,可是不成的。”
萧月生呵呵一笑,摆摆手:“我这一阵子要练功,也要读书,不能回去睡!”
……
他虽然接管了瑞阳王的一切,但对于他的妻子,却是敬谢不敏。若真的如此,自己也接受不了。
故他一直躲着王妃,对她冷淡,对她冷漠,恰合瑞阳王从前的模样,王妃丝毫没有起疑。
平常之时,又有哪一个人,会忽然想出,自己身边的人并非原本的人,而是被他人代替?!
可经过这一次的事,瑞阳王死里还生,王妃惊吓之后,忽然大彻大悟了,想要与他和解。
若是从前,她可不会如此待萧月生,早就直接驳了他的面子,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对儿子朱照经宠爱异常,从前,萧月生说什么话,在朱照经面前,根本不管用,管管被王妃更改。
瑞阳王固然身份尊贵,可一直害怕王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不跟她一般见识。
……
王妃微眯明眸,看了看他,道:“王爷,你还在怨妾么?”
萧月生摇头,瞥她一眼,暗自苦笑,脸上却是淡淡的:“王妃说的什么话,孤王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王妃暗自一笑,他说得好听,偏偏他就是这样的人,若是不然,二人岂能闹到如今的境地。
她抿嘴一笑,摇头道:“王爷,咱们好久没有说说话了。”
“是啊。”萧月生点点头,摇头叹息一声。
她抿嘴一笑,道:“经儿确实被我宠坏了。往后,还是王爷你来教导他罢!”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嗯,这才对嘛。……咱们一直疏于管教,想要他成才,不能这般放纵,却是害了他而已。”
“……一切都听王爷你的。”王妃刚要反驳,忽然省了起来,忙小声念了几声,抬头嫣然一笑。
“呵呵,走,回去睡觉!”萧月生笑了一声,腾地起身,转身便朝瑞阳王的卧室走了过去。
王妃对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恨恨瞪他一眼,转身跟了过去,脚下轻盈,却是速度极快。
两人很快来到瑞阳王的卧室之中。
第471章 附体
瑞阳王的卧室极大,有内外两屋,外间住着贴身侍女,大的屋子,一张大床,幔帏飘荡,富丽堂皇。
但这张大床对面,还有一张小一些的床,上面被褥齐全,似是正在使用之中。
萧月生进到屋里,忽然一笑:“王妃,我近些日子正在练功,不能……”
王妃一怔,秀脸通红,白他一眼,哼道:“你想哪里去啦?!”
二人不同房,已经数年,并非为了别的,而是瑞阳王已经没有了能力,不能再行房。
这也是二人一直冷战之因。
她白了萧月生一眼,眉际露出妩媚动人之色。
两人各自睡下,萧月生暗自苦笑,她褪衣脱裳,丝毫不避讳他的眼睛,仿佛故意挑逗一般。
好在萧月生心性坚定,不为所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暗中默念佛经,忽然想到了仪琳。
……
恒山派仪琳一身月白僧袍,坐在一间草庐中,身下是月白色的蒲团,身形端正,宝相庄严。
草庐内,除了月白地毯上有一张蒲团,什么也没有,损之又损,近乎于道。
损之又损,近乎于道,这乃是萧月生所说,是对她的教导。与《阴符经》所言有相似之妙,绝利一源,用师十倍。
如今,仪琳练功之处,除了一张蒲团,什么也没有,以免牵住心神,便是损之又损。
这间草庐位于见性峰山顶,周围无所遮蔽,只孤零零一个小草庐。站在庐前,放目放去,山峰连绵,草木萧瑟,流云迭荡,一切尽在脚下,虚空大地,尽在眼帘。
仪琳正在运功,呼吸绵绵,若有若无,宝相庄严,一层莹光在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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