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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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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仅是三十余岁,看上去更年轻,正是一个女人最熟美之时,风韵之佳,令后院中的众女们黯然失色。

萧月生正在思忖,轻微脚步声响起,魁梧高大的身形闪现。李指挥使跨步进来,小心关上门,跪倒在榻前:“王爷请吩咐。”

“小李子,那几个供奉哪里去了?”萧月生抬抬手,微眯着眼睛温声问道。

李指挥使,即李士龙站起身,道:“王爷,除了宋供奉与赵供奉,另两位供奉去了临安城。”

“唔,查出来什么没有?”萧月生点点头,眉头一抬。

李士龙摇头:“没有,王爷,他们死得太过怪异,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萧月生哼一声:“一帮废物!”

李士龙低头,脸皮发麻,不敢做声,心虚得很。

萧月生想了想,摆摆手:“算啦!……把他们叫回来,莫要再查下去了!”

“王爷?”李士龙怔然望向他。

萧月生横他一眼:“现在江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最后若查到她身上,让我怎么做?!”

李士龙点点头,低声道:“若是她做的,王爷要……?”

萧月生眉头一皱:“小李子,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本王一清二楚,还是收起来罢。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断不会伤她的!”

“是!王爷。”李士龙忙点头,随即又道:“可是,王爷,若是她晓得潘吼的死因,怕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如今看来,她并不晓得,否则,也不会救我了!”萧月生瞪他一眼,重重哼道。

李士龙看了看他,点点头:“是,我派人召他们回来。”

“除了你,他们不知晓这件事罢?”萧月生眯着眼睛问。

“嗯,他们不知。”李士龙点点头,心中暗思,王爷这是又犯了寡人之疾了。

心中这般一想,无奈摇头,对江南云的恨意也只能埋下来,说不定,江南云将来还会成为自己的主母。

萧月生挥挥手:“你去罢,这事要守口如瓶。若是她晓得了,我拿你是问!”

“是,王爷!”李士龙重重点头。

……

萧月生自小楼中出来,挥退了秀儿,一个人而行,径自穿过两间院子,来到了书房中。

旁边的下人看了,皆暗感奇怪,王爷的身子骨何时这般硬挺了,竟然能一口气走到书房来。

王府内很安静,李士龙他们守在外面,还有一些护卫,则是那些太监。

他们多数充当下人,看上去不会武功,在萧月生身边来来往往,看上去并不起眼。但若是真有人对王爷不利,他们便会挺身而出,护卫他的安全,比起外面李士龙那些守卫,更加可靠。

王府的护卫系统,共有两套系统,各司其职,不相统属。

一者是外院禁卫,由那些功勋子弟,或是忠诚手下组成。另一套,则是内院护卫,是一群太监。

李士龙他们一帮人,属于外院禁卫,不能靠近后院,那些太监,则是内院护卫。

这些太监,都是自幼在大内长大,受过禁宫的训练,修炼的是独特而威力奇大的武功。

但瑞阳王的书房,却是他们的禁区,由李士龙他们护卫,不准太监们靠近。

因为瑞阳王颇是讨厌他们,觉得他们是朝廷的耳目,王府内所有事情,都瞒不过皇帝,都是他们捣的鬼。

他虽与当今天子感情极笃,但这是祖宗规矩,也不能破例,王府之中,还是要安置耳目的。

感情是感情,规矩是规矩,有了规矩,才能更好维护兄弟之情。这一点儿,当今天子却是想得很清楚。

这些太监,虽然讨厌,却又不能杀,只能留着,算是对皇帝摆出的一种态度。但书房重地,自然不允许他们靠近。

萧月生与江南云出现那晚,没有出现他们的身影,便是因为此故。否则,凭他们的武功,倒也有些麻烦。

这些内卫,武功个个都是顶尖,堪比赵宋钱李四大供奉,比外院护卫厉害得多。

……

萧月生来到书房中,关上门,坐到轩案前,拿起案上的玉麒麟,仔细把玩。

他认真的观赏,这麒麟的刻功,委实不俗,虽逊于自己,也属难的的大家了。

只是,近些年来,他已经不注重这些,一心练功,这些闲情雅兴,再难重现。

现在,他坐在这里,安静宁和,手上拿着碧玉麒麟,温润莹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心中甚喜。

片刻过后,他摇摇头,叹息一声。此物虽好,奈何无福消受,只能用来练功了。

扮成瑞阳王,一者是大隐隐于朝,更重要的一点,却是为了练功用的玉石。

瑞阳王府藏有大量美玉,他可以一洗而光。但这些玉,仍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他需得聚灵阵相助,而如今的力量太强,聚灵阵所需的玉石,得上乘之玉。若是凭着自己搜集,哪有时间练功?

而江南云虽然武功高明,惜乎清平帮仍太弱小,不堪大用。唯今之计,便是借势而行。

瑞阳王乃是最佳的身份。

瑞阳王先前便喜欢玉石,不断有人会送上来。便是当今天子,也不时送来一批。

凭着这个身份,他不虞玉石缺乏,可以放心练功,不停使用聚灵阵,进境加快。

再者,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朝。有这个身份,他更能安静练功,不受外界所扰。

一边思索着,他手掌轻轻抚动。碧玉麒麟仿佛软了下来,如面团一般,任由他轻轻揉捏,形成一枚一枚玉佩。

这个玉麒麟最终化为五枚玉佩,呈椭圆形,隐约有字迹,碧光莹莹,温润动人。

他笑了笑,点点头。

“啪啪”他拍了拍巴掌,甚是清亮。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李士龙推门进来,魁梧雄壮的身子微微躬着,单腿跪的:“王爷,有何吩咐?”

“小李子,召他们回来了?”萧月生倚在椅子上,摆摆手,漫不经心地问。

李士龙起身,点头道:“是王爷,属下已经吩咐过了。他们很快便能到临安城。”

“嗯,好。”萧月生点点头:“愿他们能快一些,莫要惹下什么乱子!”

李士龙默然不语,点点头。

“小李子,我要闭关练功,不准有人打扰。”萧月生拿起一个玉镇纸,慢慢玩弄着。

李士龙眉头一皱,忙道:“王爷,要不要属下护法?”

萧月生摆摆手:“用不着!……本王要自己练一练看,到底能不能练成。”

李士龙迟疑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又不放心?!”萧月生不悦哼一声,紧盯着他。

李士龙点点头:“是啊,王爷。你没练过武功,刚开始,还是属下帮您看着一点罢。”

“胡说,谁说我没练过武功?!”萧月生哼了一声,笑了笑:“本王岂能一点儿武功不会?!”

“王爷您会武功?!”李士龙吃惊地问。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那是自然!……本王一直会武功,只是你不知晓罢了!”

“这……这……,属下驽钝,实在没有发觉!”李士龙吃惊之极,呆呆看着他。

萧月生伸手一搭他肩膀,重重一按。

李士龙只觉身体一沉,如一座山压下来,膝盖一软,便要跪倒在地,心中大吃一惊。

刚要运功,身子一轻,萧月生放开手,笑眯眯地道:“如何呀,小李子。本王的武功还成罢?”

“王爷神功,属下佩服!”李士龙抱拳,满脸赞叹。

他虽然没有运功,但体魄强健,天生神力惊人。这一下能压自己下来,王爷的力量也是极大的。

萧月生笑道:“呵呵,我一直偷偷地练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上一次根本没机会施展。”

李士龙低下头,提起上次之事,他心中惭愧,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了江南云,如今小命不在。

“好了,你出去罢。莫让人打扰我!”萧月生摆摆手。

李士龙单腿跪地,重重道:“属下告退。”

说罢,转身离开,轻轻拉开门,出去后,转身轻轻关上门,脚步声慢慢远去。

萧月生身形一晃,消失在书房里。

……

他再次出现,是在东海上的一座小岛上。

这里,便是灵气浓郁之所,已经被他设置了阵法,外人无法看到,也无法靠近。

若是凭着肉眼,看不到此岛,随意漂流,也不可能进入此岛,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地推开,引向旁边。

除非,佩有他的玉佩,方能看破岛上的障眼法,看到小岛所在。

小岛建了两间屋子,设有阵法相护。他坐在一间木屋当中,手上出现五枚玉佩。

他将五枚玉佩放到蒲团旁,拿起一枚,轻轻贴到眉心位置。

玉佩碧光闪烁,仿佛有流光在其中闪动,一闪一闪,越来越亮,蓦然之间,光华大涨,一团碧芒闪现,充满了整个屋子,透过窗户,射出屋外。

光芒一闪之后,消失无踪,玉佩恢复如常,只是光华隐隐,蕴而不发,在其中流动。

他慢慢放下这枚玉佩,放到另一边,然后拿起另一枚,双手紧握,贴到眉心处。

如此施为,他连接将玉佩贴到眉心上,每次都是刚才的情形,光华大闪之后,变成光华隐隐,蕴而不发。

此时的玉佩,迥异先前,光华流转,似是有了生命,如人的眼睛,一闪一闪。

此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他打量着这些玉佩,暗自思忖,刻下聚灵阵,如今已经不费事,但这些玉佩不知能使用几次。

想了一会儿,他摇摇头,摒弃心思,开始凝神,拿起玉佩,信手抛出去,分别落至一个方位。

这四个方位,稍有一点儿差错,聚灵阵便不能启动,其中关窍,若是常人不识真诀,不得口传心授,自己摸索,终生难以摸到门径。

玉佩摆好之后,他微阖双眼,调息定神,慢慢的,脸色越来越舒展,宝相庄严。

四枚玉佩落在地上,围绕着他。开始时,只是莹光隐隐,一如平常,片刻过后,玉佩光华渐渐明亮。

倏的一下,玉佩动了一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慢慢浮了起来,升到他肩膀高,定在虚空中,与他肩头形成一个平面。

光华越来越亮,一闪一闪,如天上的繁星。他衣衫一动,似有一阵大风刮进来,屋里晃动,一个花瓶摆在矮几上,瓶中插着几朵野花,此时花瓣簌簌落下来。

一阵大风刮过,一会儿又平静下来,屋里温度降了一些,空气却越发得清新。

如此异像,却是天地元气凝聚过来,聚灵阵发挥效用。

萧月生跏趺而坐,身形闪烁,若隐若现,似乎是从湖面向下望,他正坐在湖底,说不出的怪异,好像他随时会消失一般。

……

他练完了功,施展瞬移,一闪即逝,出现在观云岛上,跟刘菁说了两天发生之事。

刘菁想跟他一起,后来想了想,又打消了此念,却让他不得超过两天不见面。

萧月生摇头苦笑,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般如胶似膝的,夫人还如小女孩一般。

他点头答应了,送了她一支凤簪,华丽异常。

没跟刘菁说多久,他一闪身形,消失在观云岛,出现在瑞阳王府中,盘膝坐在后面湖上的观星楼中。

观星楼位于湖面上,似是浮在水面上,周围一片湖光水色,寂寥宽阔,站在上面眺望,心胸顿时一畅。

他自榻上起来,来到窗口,推窗望出去,长长吁一口气。皇家园林,气象开阔,华贵端严,看多了观云山庄后花园,再看这里,别有一番风景。

他下了观星楼,沿着湖上的回廊,来到一艘画舫上。

画舫上一直有人守着,是两个秀美的少女,她们住在上面,别的不做,只是负责摆渡。

萧月生打量二女一眼,摆摆手,点点头,没有多说话,负手站在船头。

画舫悠悠而行,不疾不徐,这两个少女操纵画舫,却是比大汉还要高明几分,速度恰到好处。站在船头,清风徐徐,不感寒冷,唯有清爽。

萧月生到了岸边,摆摆手,信步走过园子,朝书房方向行去。

要去书房,却需得先经过两个院子,其中一个院子,便是瑞阳王之子的书房。

如今,瑞阳王之子,算是一个小王爷,年约十七八岁,是他晚来得子,故一向娇惯着的。

还未到院中,他便听得尖叫声,是一个少女的叫声,他步速加快,转眼之间来到院中,站在台阶前喝道:“照经!”

“哎哎,父王!”里面传来慌里慌张的声音,随即是一阵低语,似是喝叱。

萧月生怒声哼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里面的情形,他隔着门窗,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恼怒,语气森冷,带着杀气。

“父王,来啦!”房门吱的一下被拉开,一个少年一侧身子,挪了出来,满脸带笑。

他转身带上门,摇晃着身子,来到萧月生近前。

第468章 埋伏

“父王。”他来到近前,抱拳一礼,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害怕,也并不恭敬。

萧月生脸一沉,舌乍春雷,断喝一声:“看看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给我站直了!”

他中气十足,一声喝发出,宛如天雷在耳边炸响。

少年朱照经身子一颤,双腿一软,摇晃几下,便要跌倒。

萧月生伸手一抄,在他肩膀搭一下,一股内力顿时钻进去,将其身形定住。

朱照经诧异望来,牛眼眨了眨,泛着迷惑。

萧月生忽然伸腿,踹了他一脚,喝道:“站直了!”

朱照经被踹了一个趔趄,大声惨叫,与萧月生目光一触,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照做,胖乎乎的身子挺直,瞪大眼睛看着他。

萧月生这一脚下去,蕴着通背劲儿,与平常的击打不同,劲力直钻骨髓,常人难以忍受。

朱照经心中思忖,父王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常可不会对自己这么凶的,被他看一眼,就像什么都被看透了,不敢妄动。

“你在那里做什么?!”萧月生冷着脸,神情阴沉,冷冷盯着他。

朱照经期期艾艾:“没……没什么啊。……小事一件,不值得父王过问的!”

“哦——?到底是什么小事,说来看看。”萧月眉头一挑,轻描淡写,盯着他看。

朱照经本不想说,但被他盯着看,却不由自主地开口:“是……,是……,是一小丫头。”

“你要做什么?!”萧月生淡淡问。

“我……我想……”朱照经不知如何说好,嚅嚅不语。

“你想,你想行那无耻之事!”萧月生猛地大喝,如炸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朱照经吓了一跳,被吓出了血勇之气,一抬头盯着萧月生,大声道:“不错,我想收了这个小丫头,怎么样?!”

他接着说道:“我看上她,是她的造化!……她以后不用再受苦,在王府里吃香喝辣的,多么快活?!”

“放屁!”萧月生低喝一声,冷笑道:“谁教给你的狗屁道理,啊——?!”

“父王,不是你吗?”朱照经讶然道,与他目光相对,声音不由慢慢变低。

“我教给你的?!”萧月生一怔,随即冷笑:“好的你不学,我说这么一句,你就记住了?!”

“废话少说,给我把人放了!”萧月生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便要离开。

……

“父王,我不放!”朱照经一撇嘴,哼道。

萧月生转过身,盯着他,眼睛微缩:“你说什么?!”

朱照经心颤一下,只觉他的双眼像是两把刀,不停地切割着自己,浑身发冷,十万八千汗毛根根竖起。

萧月生阴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缓慢低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是我把你惯得不成了样子!”

“来人!”他两掌一拍,清脆响亮。

一个圆脸的太监自月亮门闪身进来,一溜小跑,矮胖的身子,圆圆的脸,白皙光洁,颌下无须,看上去如一个富家翁。

他小跑到萧月生跟前,跪倒在地,道:“王爷,奴婢在。”

他声音柔和悦耳,听在耳中,宛如顶尖女伶的唱歌之声,并不像寻常太监那般的尖细。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朝照经一指:“老周,把这个小子送到刑房,打他十棍!”

“王爷……”老周一怔,迟疑一下。

“父王!”朱照经大惊,急忙叫道,语气惊讶,并不相信,从来宠爱自己的父王,竟然翻脸无情。

萧月生沉声道:“从前,本王是一直惯着你,将你宠得不成样子,日后不能再这样,本王要好好管教!……老周,没听到孤的话?!”

“是,王爷。”老周恭敬答道,转身朱照经:“小王爷,请罢!”

朱照经脸一变,大声喝道:“你这老狗,滚一边去!”

老周脸色僵住,上前一步,低声道:“小王爷,王爷的话,奴婢可不敢违抗。……你就说两句软话,王爷会心软的。”

朱照经摇头,他虽然平常骄纵跋扈,但却并不是笨人,看到父亲这样,知道父亲真得变了,像是变了一个人,对自己不会像先前的宠爱了。

他横老周一眼,叱道:“净出馊主意,小王的事,不用你说三道四,胡乱指点!”

说罢,对萧月生一抱拳,转身便走,气势汹汹,毫不示弱。

“王爷,我……”老周上前一步,低声对萧月生说道。

萧月生点点头:“给我狠狠得打,不准闹虚的。我晚上会去看他,若是没什么损伤,我拿你是问!”

“是,王爷!”老周重重点头。

他转身对朱照经道:“小王爷,请罢!”

他板起脸来,严肃郑重,自有一股威严气势,一直跟在瑞阳王身边,沾其气息,不自觉的权威自重。

朱照经瞪他一眼,嘴唇微动,看其波动,似是在骂他,老周不以为意。

萧月生眉头一皱,冷冷看他一眼,将他吓住,不再放肆。

跟着老周往外走,出了院子,嘴便开始嘟嘟囔囔,不干不净,一会儿大骂老周,一会儿埋怨父王。

老周转身,脸上带笑:“小王爷,你跟奴婢这里埋怨,算是白费口舌啦。不如,你去求王妃,让王妃说说情?”

“咦,有理!”朱照经用力点头,一拍老周后背,笑道:“你这老狗,倒还有些用!”

说罢话,转身便走,脚下如风,转眼之间,去了西边的一座大院子。

……

萧月生在书房里取出一本书,又回了后面的园林。对于后面的皇家园林,他甚是喜欢。

他的王府,占地数百亩,可以容纳下一座山脉。后面园子虽没有高山,但有宽阔的湖,乃活水。湖上建有一座座楼阁,看上去巍峨壮阔,周围是郁郁青树,此时虽然萧瑟,观之仍觉心胸一畅。

他的园林,虽不如后世的颐和园大,却也相差有限。他暗自感叹,皇家之威,果然移山倒海。若是他自己制做园林,精致虽然更胜,壮阔却是差了许多,需得庞大的人力物力。

他追求天道,对于壮阔之景,更加偏爱几分,故更喜欢这里的园林胜景。

他正在湖边,沿着边上漫步,身影倒映在湖面,水波粼粼,清风吹拂,舒爽清凉。

他走了一会儿,在一张石桌旁坐下,开始看书,不远处的秀儿轻声轻脚过来,拿着茶盏与茶壶,帮他斟上茶。

他慢慢放下书,端起茶盏,揭茶轻啜一口,点点头:“嗯,好茶。秀儿你的茶艺仍这么好!”

秀儿圆圆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肌肤白腻,仿佛牛奶一般,被他一夸,手足无措,秀脸通红。

“可曾看到那孽障放了屋里的女子?”萧月生笑了笑。

秀儿点点头:“嗯,杏儿已经出来啦!”

萧月生眉头皱了一下,想了想,道:“你去传令,让老周将杏儿调到我院子里。”

“是!”秀儿高兴地答应,声音清脆。

萧月生笑道:“这孽障,我若不在,还不知会闯多大的祸。让杏儿躲着点儿他。”

“嗯。”秀儿重重点头,秀气的眉毛却带着一丝忧虑。

小王爷是主人,杏儿只是一个下人,他若是下了命令,她怎么敢不听?躲岂能躲过去?

萧月生一眼洞穿她神色,笑了笑,道:“放心罢,他若再有胆子招惹杏儿,我会重重责罚他的!”

“我替杏儿叩谢王爷!”秀儿盈盈跪倒,便要嗑头。

萧月生任由她,并不阻拦。他如今身为王爷,天皇贵胄,若是不习惯有人跪在身前,却是不该。

他摆摆手,笑道:“是我当初娇纵他太甚,养成他如今的模样,真是,唉……”

秀儿虽然深以为然,却不敢表露,低头不说话。

脚步声远远传来,自树林间的小径转来一群人。当先一人,身着桃红小袄,淡绿襦裙,挑心髻上插着一支玉簪,晶莹温润,在阳光下泛着莹光。

她的身后,是数个侍女,个个娇美。只有一个老妪跟着,身板笔直挺拔,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若不是一头白发,看上去倒像一个少女。

慢慢走近,她现出脸庞,瓜子脸庞,挺秀的琼鼻,薄薄的嘴唇,雍容华贵,冷艳动人。

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走到萧月生近前,俏生生地道:“王爷,好雅兴!”

萧月生抬头,放下书,打量她一眼,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王妃,雍容冷艳,可激得世间男人发狂。

“王妃,你怎么来此?”他淡淡笑了笑,斜睨着她。

二人的关系并不佳,王妃虽然冷艳逼人,但性子不够宽和,凡事总跟他做对,实在不欢心。

美人对瑞阳王而言,并不稀罕,贵在知心。他曾有一位妃子,温柔知心,却骤然病亡,他一直怀疑是她下的手,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罢了。

王妃来到近前,带来一阵幽幽香气,弯腰伸出白玉似的小手,帮他满茶,轻提裙裾,坐在他对面,动作优雅。

萧月生冷眼看她,拿起书,接着看。

“王爷,你的身体好一些了罢?”她抿嘴一笑,温柔笑问。

本是冷艳傲人,宛如冰雪中的寒梅,微微露笑,便如阳光大亮,照在雪地上,令人眼前大亮,容光逼人。

萧月生淡淡道:“嗯,有劳挂怀,还死不了!”

王妃细细的眉毛蹙了蹙,咬着下唇瞪他一眼,随即又是破颜一笑:“王爷这次能险死还生,真是佛祖保佑!”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放下书,抬头望向她:“你有什么事,还是赶紧说罢!”

王妃睨他一眼,抿嘴笑道:“王爷,经儿做了错事,你责罚他啦?”

萧月生点点头:“小小年纪,正事不干,一心只是放纵欲望,怎么得了?!”

“王爷,他知道错了,你就略施薄惩,不要打棍子了。”王妃笑盈盈地劝道,声音柔和耳。

萧月生一摆手:“这次放过他,不能长记性。你这是妇人见识,不足为提!”

“王爷!”王妃娇哼,薄怒带嗔,艳丽不可方物。

萧月生摆手道:“无论如何,今他必须受那棍刑。王妃你也不必多费口舌!”

王妃娇声道:“王爷,经儿他还小,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过?!”

萧月生冷冷道:“放心罢,打几棍子,死不了人的!”

王妃怔怔看着他,清亮的眸子渐渐温润,眼圈泛红,抽出袖中丝巾,轻拭眼角,默默坐在那里。

萧月生笑了笑,不再理睬,低头接着看书。

……

半晌过后,王妃终于坐不住,再次起身,斟满茶盏:“王爷,就放过他这一回,好不好?”

她声音柔和,如一春风吹到心田,带着媚惑人心之力。

萧月生抬头看她一眼,心中讶然,没想到,这个王妃,竟是天生媚骨,不必练功,便有如惊人之美。

他摇摇头:“王妃,你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说着放下书,端起茶盏啜一口,又放下,拿起书,起身朝另一边走了开去,踏上岸边泊着的画舫。

画舫上两个小丫环跪倒相迎,都穿着桃红罗衫,秀气娇艳。

萧月生摆摆手,让两人开船。

两个小丫环虽看到了王妃,但隔得远,二人虽会武功,却内力不深,并没有听清他们说话。听命行事,画舫悠悠开动,荡开岸边,朝西边行去。

王妃紧走几步,站在岸边,看着萧月生站在船头,悠悠而去,恨恨跺脚,心下大骂。

她旁边的老妪低声道:“公主,看来王爷是真生气了,还是不要再劝了,只会火上浇油!”

“娘奶,他太气人!”王妃恨恨道,咬着红唇,瞪着渐渐远去的画舫。

“王爷好似变了一个人。”鹤发童颜的老妪叹息一声,摇头感慨说道:“……所谓经历一回生死,便换了一个人。王爷可不比从前了!”

“他别的没学会,倒是会气人了!”王妃嗔道,转身往回走,襦裙轻荡,仿佛湖面泛起涟漪。

“公主,你要去刑房吗?”老妪忙道。

王妃点头:“奶娘,我去看看,让这帮人别真的下手,意思一下便是了。”

“王妃不可。”老妪忙摇头,摆摆手:“王爷既没松口,你更不可妄自作主,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奶娘,我明明知道嘛!”王妃跺跺脚,娇嗔道,一幅小女儿之态,哼道:“打在经儿身上,疼在我身上!”

“那王妃就忍一忍罢。”老妪呵呵笑道。

“奶娘,你净说风凉话,是不是也想着经儿受罚?!”王妃白她一眼,不满嗔道。

“说句实话,公主,经儿小王爷也着实胡闹,再不管管,可就管不住喽。”老妪毫不掩饰。

王妃迟疑一下,皱起秀气的眉毛:“经儿真的那般坏吗?”

老妪点点头:“小王爷如今还小,算不得什么,……若是长大了,还要这般,老王爷知道了,会气坏身子!”

“唉……”王妃叹息一声,露出苦笑点点头:“好罢,就听奶娘你的话,不去管他。咱们去普灵寺上香去!”

老妪笑着点头:“是,公主!”

……

萧月生坐在画舫中,微微一笑,岸上诸人说话,清晰入他耳中。这个老妪是王妃的奶娘,自从嫁过来时,便跟在她身边,武功深厚,乃是顶尖的高手,虽不如方证大师,却也相差不多。

王府中人,可真正是藏龙卧虎,不以为奇。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们消失在远处,摇头一笑。因为吸收了瑞阳王魂魄之故,他扮成瑞阳王,几乎像真的一样,好像自己便是瑞阳王,从前在这里生活,周围的一切,熟悉与陌生夹杂,感觉极是奇异,他极是喜欢。

这一阵子有了美玉的相助,他设立聚灵阵,游刃有余,修炼起来,进境极快,几有一日千里之势。

只是,他如今的境界,已到了瓶颈,想要再进一层,难如登天,而别无他途,没有捷径,唯有不停地吸纳天地灵气,不停地淬炼,慢慢积累,像是江河蓄水一样,不能着急。

于是,他每天都要去东海的小岛,坐在聚灵阵中,身处灵脉之上,静心修炼。

每次他仅是练上一时辰,便停下来,却是不急不燥。依他的估计,若是这般进度,只要再持续两年,便能突破瓶颈,进入下一层,金丹自温养进入大成,一跃而上,成就大道。

如此一来,他便不再着着急,况且,若是没有了美玉,修炼被打断,时间会陡然拉长,花上七八年的功夫,也是正常。

故当今之计,他最重的便是玉石地搜集,其余之事,排在第二位,瑞阳王他要一直扮下去。

而且,他发觉,成为一位王爷,尤其是这个朝代的王爷,委实是件妙事。只要不造反做乱,任由你怎么胡折腾,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顾,最多皇帝下诏训斥两句。

如此一来,他在这封地上,便算是一方之主,无人可制。

……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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