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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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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屋中的木塌上时,郭襄的心思仍在亢奋之中,想着这一夜的经历,实是目不暇接,芳心涌动,心中甜蜜异常,秀美的脸颊一片酽红。

段紫烟师徒三人合衣头内脚后,并躺于木塌之上,俱是面容沉静,曲线微微起伏,睡得极为安详。

只是三人俱是武学高手,行是武林日久,警惕之心自然极强,郭襄尚未推门进屋,三人便已发觉,只是故做不知罢了。

段紫烟见到郭襄自躺到自己身旁后,呼吸一直长短不匀。时急时缓,不禁大是好奇,睁开了水汪汪的一双明眸。

“郭妹妹,好漂亮的项链!”段紫烟睁眼即被郭襄颈间的夜明珠所吸引,屋内炉火渐熄,火光时明时暗,夜明珠淡淡的珠辉分外明亮。

郭襄心中微喜,不禁开颜轻笑,却并未多说。

“是你姐夫送的吧?”秦思莹也睁了眼睛,她躺在段紫烟内侧,此时也起身坐了起来,看着郭襄莹莹的颈间,秀丽的脸上满是羡慕。

郭襄轻轻点头,脸上的微笑之花顿时盛开两分,自已姐夫送地东西被人称赞。她的心中满是喜悦与甜蜜。

“啧啧!”秦思莹伸手轻摸了摸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啧啧不止,“你姐夫真够大气的,送小姨子这般贵重之物!”

段紫烟也伸手摸了摸夜明珠,握珠的素手晶莹如玉,听到师妹的话,不由轻笑:“萧庄主的排场你又不是没见过……郭妹妹戴着这颗珍珠,最是合适,不显一丝俗气!萧庄主真是好眼光!”

郭襄更是喜笑颜开。脸上喜意实在无法遮掩。

张清云合衣卧于塌上,听着两个弟子羡慕的语气议论珍珠,心中颇为惭愧,自己派中实称不上富裕,去年门派所属田产欠收。派中各项产业也发展得颇不顺利,虽不至于饿着肚皮,却并无余钱供弟子们玩乐,她这个做掌门的,心中实不是滋味。

“紫烟,思莹,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张清云清冷的话给三人越发浓烈地谈论气氛泼了一盆冷水。

“是,师父……”两人齐齐回答。带着颇不情愿之意,秦思莹谈兴正盛,答应时小嘴嘟起,颇为愤愤。

张清云虽然清冷孤傲,她的两个大弟子却并不为其清冷威严气质所慑,两人奉之亦师亦母,私下里,也不乏顶牙拌嘴之行。

张清云摇头笑了笑,阖上双眸,微调气息,静静运起派中的内功心法,进入梦中。

段紫烟下了木塌,添入几根松木进入火盆,将火弄旺,再回郭襄与秦思莹中间躺下,拍了拍郭襄,笑道:“郭妹妹,能睡着吧?不知经历了什么好事,让你这般兴奋,明天一定要告诉我们!”

郭襄睁开闪闪发亮的双眸,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萧月生看着塌上互拥而眠的三人,不由大叹人心不古。

木塌之上,东方雷仰天而躺,两侧各拥一女,便是他地双胞胎侍女,三人紧紧偎依在一起,俱带着甜蜜的笑容,虽是合衣而卧,仍是旖旎异常,颇为不堪。

萧月生在很远处便发觉木屋之内,塌上风光,进屋临敲门之际,忽然顿住,改变了主意,倒想着看三人被自己撞破之时,有何反应。

常以为自己便是放浪形骸,不拘良法,见到眼前这一幕,却是自叹弗如呀,去年带小玉小月去郭府之时,可是分房而睡,哪像东方雷主仆三人这般肆无忌惮?!

“咳咳!“萧月生轻轻咳嗽一声,声音玉轻,但却直冲三人耳内,便如惊雷一般。

“嗯——?”东方雷星目陡睁,冷电倏射,身体未动,功力瞬间提至最高,倒令萧月生颇有兴趣,这个小伙子却是受过名家训练!

瞬间将功力提至巅峰,实是极难之事,非是经过特意而艰苦的训练,常人如想做到,几近登天。

这种大违常道之举,对体内经脉伤害非小,却可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以伤换命,却也值得。

双姝亦是身手超绝之辈,迅捷无比自塌上跃起,护在躺在塌上的东方雷身前,横置于头上的长剑电光出鞘,玉脸泛寒,冷冷注视一脸微笑的萧月生,剑尖若有若无的将他周身诸穴笼罩其中。

萧月生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甚觉有趣,却也对三人的来历起了好奇,身手不凡,训拣有素,必是出自名门呐。

“呵呵,东方公子,在下若有意出手。岂能容你们清醒过来?”他摸了摸唇上黑须,晶莹温润地目光在握剑凝气的双姝身上转了,呵呵笑道,“这两位姑娘倒是忠心耿耿,在下佩服得紧!”

双姝身形刚健婀娜,面容甜美动人,此时皆是冷若冰霜,即使是浅笑嫣然的露儿,此刻也没有了笑脸,对萧月生的说话理也不理。长剑指向他周身要穴,不断的蓄势待击,气势越来越盛。

东方雷缓缓起身,双眼精芒闪闪,注视着萧月生。心中警惕心大起,三人都没有听到此人进来,实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珠儿露儿天赋异禀,听觉敏锐越愈常人,再佐以深厚地内力,即使是睡觉之时,一丈之内,落叶可闻,实可称是举世难见地奇才,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亦无法瞒过两人之耳。

“原来是萧庄主,珠儿露儿,把剑收回去吧。”东方雷将功力提至巅峰,亦无法感觉对方的深浅,只觉似山如海。深不可测,便不再做徒劳之举,如他所说,如欲对自己不利,不必将自己三人惊醒,倒有一些道理。

双姝缓缓将长剑归鞘,眼睛不动,一直盯着萧月生温和的笑脸,浑身气势不减,目光中不时闪过羞愤之色,想起刚才起床的情景,被这个人看在眼中,实在羞死人了!

萧月生此时心境大为平和。也不与两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指了才指塌上,笑眯眯的道:“东方公子清继续睡吧,在下深怕失礼,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东方雷俊逸的脸上挤出几丝僵硬笑意,看着对面这个男子的笑容,他心下大恨,此人实在无理取闹,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如若动手,定讨不了好,否则,早就一顿拳脚将其打倒在地,怎能容他侵犯自己的威严!

他下了木塌,来到萧月生面前,努力地逼自己笑了几下,拱了拱手,“在下未到等萧庄主回来就睡下,实在失礼。”

萧月生笑眯眯的摆了摆手,“不须如此多礼,夜已深,东方公子还是先睡吧,有话明天再说不迟。”

说罢,拱了拱手,径直是到火盆旁盘膝而坐。

东方雷看了看两女,见两人皆是面色绯红,微垂着头,才想起刚才醒来时地情景,由于三人平时睡在一起,已成习惯,虽知在外头应该注意分寸,睡前东方雷与两姝一个塌东,两个塌西,隔着颇远,谁知习惯成自然,睡梦中不知不觉便又凑到了一起,这次被外人看到,实在羞煞人也!

他想了一想,看了看已经盘膝首对自己三人的萧月生,转身对双姝说道:“珠儿露儿,你们睡塌上,我去那边打坐即可。”

“公子……”露儿露出不敢苟同之色,“公子你睡塌上,让我与珠儿在地下吧!”

珠儿也点点头,哪能让公子爷到塌下打坐,而自己姐妹却安安稳稳的睡在塌上?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东方雷脸色一肃,大手一挥,径直走到火盆旁盘膝而坐,唯余这对双胞胎姐妹面面相觑。

见公子爷心意已决,不容置疑,两姐妹也唯有服从,合衣卧在榻上。两人皆是年轻贪睡,很快便已酣睡入眠。

萧月生睁眼着了对面地东方雷一眼,微微一笑,这个公子哥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此时社会,奴仆的地位极低,主仆之分,如天堑鸿沟,无法逾越,像观澜山庄这般,将奴仆当作家人者,也算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东方雷能够让自己奴婢睡塌上,自己在地上打坐,却也难得的很了。

第二日清晨,东方雷醒来之时,感觉两腿麻木,腰间极酸,睁眼一看,那萧庄主仍旧打坐阖目,在他身侧,那位郭大公子酣睡如故。

火盆已熄,温内有些清冷,屋外清脆的鸟鸣声不时传入耳际,闻之神清,而临屋莺莺燕燕的细语声,听得他心底发酥,魂魄荡漾,眼睛盯着隔墙,恨不能望穿木墙,着到对面的情景。

“东方公子睡得可好?”正在他心思冥冥之际,耳边传来清朗的问候声,令他心神归位,忙点头微笑。

“破虏。醒醒。”萧月生问候完东方雷,便伸手推正在酣睡地郭破虏,他恰是嗜睡的年纪,睡得最早,醒得最晚。

东方雷看到萧丹生若无其事的摇晃着地上之人,想想昨晚地经历,心下不由庆幸自己的忍耐力,父亲教诲不假,“忍”字确是百利而无一害地要决,不可不精。如若昨晚冒然出手,躺在地下的便不是郭公子一人了。

郭破虏睡得极沉,摇晃的效果不大,萧月生便往他地轻脉输入一股寒冷内息,立竿见影。郭破虏唬的雁起坐直,睁着大眼朦胧而瞧,待见到姐夫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自家知自家之事,睡了便难叫醒,这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珠儿露儿起床后不大敢看萧月生,看到他的目光,便忙转过眼睛。避而不见,脸上红晕不消,与慵懒的相配,倒有几分云雨之后的春意。

萧月生与诸女打过抬呼,张清云面色冷清如故。看不出喜怒,与她两个弟子地热情问候相比,天差地选,郭襄戴着夜明珠,清晨地阳光掩去淡淡的珠辉,显得温润别透,晶莹可爱。

他们几人皆捧起屋外的白雪拭脸,当做清水来用。东方雷主仆三人例外,一直浅笑嫣然的露儿将石制火盆当做洗脸木盆,将其中地炭木倒出,白雪拭过之后,再装满白雪。后架于火堆上加热。

众人齐聚于一个屋内进早餐,张清云一边吃着萧丹生递过去地肉脯,本带着淡淡忧郁眉宇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个东方公子也太过娇贵,洗个脸又何必费这么多周折,纯粹的娇公子。

萧月生倒是不以为异,如若他有妻子在侧,其情形与东方雷相差不多,只是省却生火的功夫,她们只用内力,便可将一盆冰雪化成温水,有了高明的武功,确实是省很多时间。

东方雷说他们主仆三人并无一定目的地,只是奉命出来行万里路,以增长见闻。

而张清云师徒三人要回苏州,于是九人便一同上路。

临安通向嘉兴这一路官道极为宽阔平坦,繁华重地,气像自与别处不同,即使是正月中旬,官道之上,行人亦多,骑马、步行、驾车各有各法,行人们身上皆着新衣,喜庆之气扑面而来。

此时南宋虽然偏安一隅,但远离战乱之地的临安一带,其繁华富裕,根本见不到一丝乱世之兆。

东方雷主仆三人并辔跑在最前,张清云师徒跟于其后,最后方是萧月生与郭襄郭破虏,九人纵马由僵,虽是大雪积厚,仍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九骑齐齐跑动,身势颇为惊人,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东方雷三人的白马神骏异常,张清云师徒的座骑们却是毛驴,纵然再是神骏,速度亦是有限,很快便落后甚远。

萧月生座下地马儿虽是神骏不凡,却被主人勒住僵绳,无法超越前面三头毛驴,急得聿聿叫个不停,颇为急躁。

到了一座小镇之后,三匹毛驴换成了三匹骏马,行路的速度方才提起,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了一座颇大的镇子,周王镇。

此时夕阳在山,颇为绚烂的晚霞将银妆素襄的世界染成了红色,玫丽异常。

这座周王镇位于两山之间,更像是大一些地村落,只是位于临安城与嘉兴之间的中枢之地,占地理之利,自然勉不了的带了上一些梦世繁华之气,贯通南北的官道周围,客栈与酒楼鳞次栉比,几条东西之路,是各种集市,喧闹异常。而集市之外,家家户户仍是过着日出而做,日没而息的农家生活。

萧月生九人坐于马上,缓缓进镇之时,他神念一转,整座镇子顿时收入脑诲,便对这座繁华而带着宁静气息的周王镇大生好感。

珠儿却并未随众人勒马缓行,反而拍了两下雪白马身,在闹市中踏着小跑而行。

郭襄与郭破虏两人一左一右,与萧月生并辔而行,见到随珠儿的高头大马闯进镇中,颇为密集的人群纷纷是避,一片杂乱,叫骂声不时响起,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郭襄看着珠儿地坐于马上微伏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心中颇为不悦。转头见自己姐夫只是含笑看着珠儿的骑马的身彩逐渐远去,却不发一言,大是不解,珠儿这般行径,实在不该,如大街上有幼儿老翁,躲闪不及,岂不是将要受遭受马蹄踏身?姐夫为何不闻不问呢?

此时萧月生却是感叹珠儿这个小丫头骑术精绝,控马是在闹市。却如水中游鱼,灵活异常,快慢之变,游刃有余,看似鲁莽冲撞。却小心翼翼,他自付如不用神通,绝不可能达到这般人马合一之境。

这个隐剑谷倒不容小觑,看其出来的公子,玉娇贵却不无能,而这两个丫环,皆是身手不凡,身怀绝艺,有这等人才,隐剑谷差不了哪里去。

见到小姨子眼中地不满。萧月生了然一笑,轻声道:“襄儿不必担心,这丫头地骑术可精得很,不会踩着路人。”

“哦?”郭襄转过头去,想要细细观看。却发觉此时只能见到马背上的珠儿,雪白马身却已被人群遮掩,无法看清。

“是呀,二姐,姐夫说得不错,那位姑娘的骑术比我们可精多了!”郭破虏的声音自另一侧响起,粗眉大眼的脸上满是赞叹。

他一路上行来,早就发觉最前跑着的三人骑术不凡。所以一直盯着瞧,珠儿在闹市游刃有余的纵马小跑,骑术的精绝,更是让他大开眼界,见所未见。

虽是身处闹市。人声喧哗,嘈嘈杂杂,最前头的东方雷仍能听到身后之人的说话,闻言在马上转过身来,冲萧月生诸人轻轻一笑,本是俊逸地面容在夕阳里更增风采,周围人群中不乏年轻女子,被其笑容迷得怔怔然,挪不动莲步。

只可惜身后之人大多非是情窦初开的少女,郭襄眼中又只有她姐夫一人,他的勾魂一笑,唯换来萧月生淡淡点头。

骑在马上缓缓而行,周围闹市之人大多被前头的东方雷主仆二人所吸引,或者曼妙婀娜的张清云三人,萧月生气质和光同尘,身处人群之中,极不惹眼。

珠儿在一座古朴地酒楼前翘首而望,见到众人的身彩,迎了上来。

“公子,这间酒楼还可一住。”珠儿牵住东方雷的白马,指了指身后的酒楼。

这座酒搂与周围华丽堂皇的风格迥然不同,浓浓的书香之气站在楼前,便可感觉得到。

“天水阁”三个大字飘逸如云,有凌云之气。

郭襄秀眉微蹙,凝视着这三个字,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这三个字似曾相识,在何处见过一般。

此时酒楼伙计上前接马,又有人在前相引,几个伙计皆是眉清目秀,一身白色短衣,整洁干净,精神抖擞。

东方雷看得大为满意,对珠儿嘉许一笑,伸手延清萧月生先行。

对于一间雅间,九个人便显得有些拥挤,于是东方雷提议他与两个侍女再开一间,各自分头吃饭。

这一提议除了萧月生,其余之人大是欢迎,他们实在看不惯这个公子爷的摆臭架子。

于是在隔壁另开一间,虽是隔壁,便天水阁雅间的隔音极好,互相难以听到彼此的声音,这也是天水阁远比别处酒楼兴盛之重要原因。

“唉,胡兄,人呀——,就活个稀里糊涂!好人有好报,这话可笑得很!”

“可不是?!要说好人,王大善人不是吗?可你看,死得比谁都惨!”

“唉,可怜他一家十几口,一个也没剩,真是惨呐——胡兄,你是没看到,诺大的一个庄子,被烧得没剩下几间,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狠毒,真是鸡大不留哇!”

两位中年男子地谈论声吸引了萧月生的注意力,也只是无聊时偷听一下闲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没想到却听到这几句对话。

第081章 隐现

恰在此时,敲门声传来后,进来两人,一个胖墩墩的中年胖子,圆圆的脸胖,下颌之肉颇为丰厚,眉眼皆笑,恍如弥勒,令人见之心中亲切之念顿起。

另一人则是眉清目秀,身形挺拔的年轻人,虽着小二服饰,难掩轩昂之气。

“两位公子,这位小姐,还有三位道长,鄙人恭为本楼掌柜……”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拱拱手,笑容更增几分亲近。

“行了,葛胖子,这里没外人,不必装了!“萧月生长身而起,笑着拍了他肩头一掌,笑呵呵的打断他的话。

“哦——?”葛胖子身形微微一松,圆圆的小眼眯着瞥过周围在座的诸人,尤其在张清云三人身上转了两转。

“这位道长是清微剑派的张掌门,这二位是她的弟子,而这是芙儿的弟弟与妹妹。”

萧月生指了指几人,向他介绍,接着对诸人笑道:“这是葛老板,精明的酒楼大掌柜。”

葛胖子一袭青衣,样式简单朴素,却又颇为贵气,他笑容可掬的向几人见礼,颇为郑重,口中自称是观澜山庄门下仆人。

郭襄一边郑重还礼,双眸微转,心中恍然,怪不得门前的那张匾上的三个字似曾相识,却原来是姐夫的手笔,与临安登云轩上的额匾字迹极为相似。

张清云仍是一贯的冷清表情还礼,心中颇为迷惑,实是无法猜得这两人到底是何关系,说是主仆,可看其神态,倒像是多年老友。

“梦然,去把咱们楼中的好菜都弄上来,难得庄主大驾光临,可怠慢不得!”葛胖子对身后的年轻人笑呵呵的吩咐。

葛胖子名叫葛行中。是观澜山庄的仆人,对萧月生的性情清楚得很,举止间的火候把握得极准,既不拘束,又不放肆。

那叫梦然的小二转身临出屋之际,葛行中又叫住了他:“对了,先把我珍藏地灵隐茶沏上,给诸位道长及郭公子郭二小姐端上来。”

“小人昨天收到消息,说庄主你要过来,没想到却来得这般快!倒令小人措手不及。准备不足。”葛行中顺着萧月生伸过来的手坐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

这间雅间位于酒楼的西侧,窗口正对着夕阳,此时桔红的阳光直射进屋,一屋皆亮。照得郭破虏有些睁不开眼睛。

“嗯,我与隔壁的那位东方公子结伴而行,他还年轻,赶起路来是不看周围风景的!”萧月生点点头,指了指北面隔壁。

萧月生行路之快慢相差太大,观澜山庄众所周知,想要快时,瞬间可至,而走路慢时,则其速如龟。有时甚至还会半路走到别处,绕路而行,在他而言,路是要走的,但风景也不可错过。

“不过。你葛胖子我还不知?呵呵,准备不足?狡猾的家伙,快把好东西拿出来吧!”萧月生语气一转,忽然指着葛行中,有些戏谑的笑道。

葛行中手腕圆滑,行事周密严谨,先抑后扬,往低处说。往高处做,准备得比别人更加充分,准备不足之举,在他身上绝难看到。

“嘿嘿,知我者。庄主也!其实真没什么好东西,也就弄了两条鲈鱼。”葛行中眉开眼笑,胖墩墩地身体,青衫轻抖,语气却是轻描淡写,却似不值一提之物。

“鲈鱼?呵呵,葛胖子,真是好能耐!”萧月生大喜,所有鱼中,他最喜食鲈鱼,味道之鲜美,实在无愧莼鲈之思。

只是鲈鱼生于五月素暖之季,此时寒冬,湖海绝迹,绝难见到,此时的鲈鱼,在富贵好食之人眼中,便是拿一条金制之鱼去换,也是大为值得。

“张掌门,不知你是否喜欢食鱼?”正喇着嘴笑得颇为无状的萧月生忽然转头问张清云。

“嗯,贫道对口腹之物,向来无所谓。“正盯着夕阳观赏的张清云转身,淡淡的着了萧月生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她自从今天早晨起,对萧月生便是不冷不热,宛如对待陌生之人,晶莹如水地双眸平静无波,无喜无怒。

萧月生冲着葛行中无奈一笑,这个张清云已历人间万事,可不是襄儿若男这些小丫头可比,一旦生气,那可是生根发芽,会结成参天大树,令人头疼得很。

葛行中悄悄偷看了两眼张清云曼妙的背影,涌起了几分看好戏的心绪,不知庄主能否克住这个冷面罗刹?

喜欢看别人的好戏,是观澜山庄出身之人,传自庄主的劣根性,已经是根深蒂固。

清微剑派掌门张清云,因其手段狠辣,在武林中隐隐有着冷面罗刹之称,大名鼎鼎,葛行中自然不会不知。

郭襄看着姐夫与酒楼掌柜的谈笑无忌,想起了大姐当初说的,观澜山庄的仆人们,与别处大不相同,宛如一家人一般,规矩虽严,人情却暖,旁人无法想象。

此时敲门声响起,刚才的年轻人端着茶壶茶盏肃容进入,落脚无声,不由令坐于师父身旁的段紫烟多着了两眼,没想到一个酒楼小二,竟然是个武林高手。

“梦然,过来,这位便是你师父我地主人,庄主,这是小人不成器的弟子,张梦然。”

葛行中招了招手,将那姻熟利索的摆茶小伙子招至身前,伸手郑重介绍。

萧月生将正要曲膝叩拜的张梦然拦住,端详一眼,呵呵笑道:“不必行此大礼,张梦然,嗯,这名字不错,人也生得一表人才,能觅此佳徒,庄里的那些家伙可会眼红得紧!”

张梦然自师父口中听过无数次萧庄主地名字,见武功深不可测的师父竟对其人敬若神明,心中一直憧憬不已,不知这个萧庄主是何等的盖世英雄,但今日见到真人之后。心中却大为失望。

他虽是葛行中的弟子,在楼中的身份却只是个普通的酒楼小二,这也是葛行中学自观澜山庄的锻炼人才之法,从最低层做起,打下扎实地根基。

张梦然做为酒楼小二,阅人无数,自然知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之训,只是见到萧月生平凡普通地外貌,心中的失望实在无法遏止。自然的涌上脸庞。

没有外貌,气质惊人亦可,没有气质,气势逼人也行,可是也没有气势。什么也没有,处处平常普通,怎能不令他失望?

他的表情自然无法逃过萧月生的目光,只是对这种以貌取人之举,萧月生并不介意,这只是人地本性之一,非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只能说明这个小伙子历练不够,有待进一步提升心性罢了。

郭破虏正眯着眼睛抵挡着夕阳晚照,郭襄坐于萧月生身侧。却不受阳光直射,将张梦然的表情看在眼中,聪慧如她,自然能够读懂其中失望之意,不由心中生怒。

只是想想当初自己也是难免有以貌取人之嫌。怒气稍平,以貌取人,人之常情,却也怪他不得。

葛行中是人中之精,看到弟子的表情,心中暗暗叹息,只能忍着怒气对萧月生笑道:“劣徒年少识浅,实是小人教导无方!”

萧月生温和一笑。“你也不必过谦,梦然根骨不凡,将来定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地!”

此时张清云转过头来,清冷的双眸凝视笑成一团的葛行中一眼,心中剔然。自己竟然走眼了!没想到此人看似不会武功,细察之下,却是极为厉害的高手,内功之深,绝不在自己之下。

葛行中虽习了观澜山庄门下皆会的蜇息之术,只是与之功力相若之人,用心观察,却难隐瞒。

葛行中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徒弟,这个愣头愣脑地小家伙,竟然这般怠慢庄主,实是自己教导不力之罪。

“这是张掌门,梦然还不快快拜见?!”葛行中余怒未尝,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弟子瞪眼道。

萧月生看得有趣,能令这个笑容不歇的葛胖子收起笑容,却也不是简单之事呢。

张梦然自然知道师父心情不佳,忙老老实实,依言上前拜见。

张清云淡淡点了点头,清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这个少年的内功颇为深厚,竟是仅逊于自己的大弟子紫烟,实在算得上是少年英杰了,再兼其骨骼清秀,资质上佳,将来成就,必不会太差。

她并不知晓张梦然拜入师门唯有三年,根基尚浅,一些葛行中认为高明的心法尚未传授。

张梦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凉嗖嗖的目光,一边躬身拜见,眼睛不停的观察面前的美貌道姑,瓜子脸,梨涡浅现,如非冷若冰霜地表情,泛出笑容,定是一个娇柔抚媚的绝色美人。

他尚在臆想,忽然与张清云清冷的目光相触,顿时心神一清,俗念顿消,仿佛一切胡思乱想俱被扫出脑海,唯有对其清俗之姿的倾倒。

萧月生心神一直在盯着葛行中的弟子,观其心性品格,初步而观,这个小伙子性格率真中不安狡黠,颇有积分葛行中地风格,将来承其衣钵,倒也可期,再磨砺几番,会成为一个人才。

此时雅间之内茶香缭绕,袅袅不绕,灵隐之茶,果然名不虚传。

杭州天竺,灵隐两寺所出之茶,举世闻名,其贵如金,不可多得,其实便是后世龙井茶的前身,只是宋时尚无龙井之名罢了。

萧月生南面而坐,细品慢啜着盏中灵隐雾茶,在幽幽茶香中,一脸温和笑意,观着张梦然一一拜见屋中诸人。

此时耳边忽然响起轻语之声:“公子爷,荆三传来消息,说点子远比想象的扎手,让公子爷多做准备,切记三思而行。”

萧月生微微一凝,说话之人,竟是隔壁的珠儿,脑海中显现其中情景:东方雷据桌而坐,端茶倾听。面色微沉。

“珠儿,这荆三说话越来越放肆!什么叫三思而后行?他干脆说不让我出手罢了!我奉父亲之命出谷相助,如不出手,灰溜溜的回谷,如何向父亲交待?!”

东方雷将茶盏用力顿在桌上,茶水溅出,俊逸的脸上满是怒意。

珠儿仍是冷若冰霜,沉默不语,只是看了旁边的露儿一眼。

露儿心领神会,娇柔一笑。“公子爷胸襟似海,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说罢,素玉小手轻轻抚上东方雷后背,慢慢顺气,“荆三虽然说话放肆。但心中断无不敬之念,只是拙于表达罢了!”

东方雷怒气稍敛,胸襟如海这四个字对他有着莫大的魔力,他一向对自己要求如此,没有广阔地胸襟,便做不成大事,这个道理他极为明白,只是明理易,躬行难,他的性格一向急躁好怒。奉行起来,更是难如登天。

“公子爷,荆三说话虽不懂委婉,却不会无端而言,还请公子采纳为是!”珠儿冷着脸。轻声脆语劝道。

两个双胞胎丫头对自己地公子爷,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两人一冷一热,刚柔相济,服侍得东方雷熨熨贴贴,总能将其脾气克制住。

东方雷着了两个丫头清澈澄明的双眸,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荆三,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是父亲手下地老人,便不将本公子放在眼中!唉——,罢了,不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将珠儿的小手抓在手中。怒容褪去,轻声笑道:“好珠儿,跟公子爷说说,详细情形到底是如何?”

冷若冰霜的珠儿玉面微微一红,强忍着羞意,竭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据荆三所报,十几个顶尖高手同时出手围攻,却对那人无可奈何,最后被其杀了两人后逃脱!”

“唔——?果然厉害,这等高手,才配得上本公子出剑呀……我还真有些等不及了呢!”东方雷微一用力,将珠儿拉入自己怀中,抱在膝上,上下其手。

“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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