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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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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对视一眼,摇摇头,露出惭愧神色,这样的场合,她们二人只是累赘,毫无用处。

“师父,咱们两个跑回去,好不好?”宋静云凑到萧月生身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萧月生摇摇头,嘴唇微动,外人却是听不到声音。

宋静思与宋静云耳边却传来他温润的声音,温和说道:“你们在一旁好好看着,增长一些经验。”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闻听了他的话,二女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师父。

那些人任由萧月生几人说话,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显然是有恃无恐,令狐冲心中凛然,暗自戒备,朝四周打量。

这里的位置恰到好处,刚刚是要脱离林间小径,却还没有离开,只差几步的距离。

此时天色甚早,柳堤上没有人,也无人看得到这里,杀人灭口,最是合适的场合。

令狐冲瞥他们一眼,见他们目光无情,仿佛没有人的感情一般,心下暗感古怪。

他想了想,沉声哼道:“我来接一下你们的高招!”

罢话,长剑拔出鞘来,一剑刺出,快逾闪电,瞬间已到了那老者的近前。

老者不慌不忙,一动不动,他身后一人抢上前,长剑轻轻一竖,“叮”的一声轻响,令狐冲的剑尖恰刺中了剑身下半部分。

此人也是一个老者,却是狭长的双眼,比正常人正狭长几分,被这样的眼睛盯着,有毛骨悚然之感。

被令狐冲这一剑刺中,那老者手上的剑一颤不颤,唯有狭长双眼精芒闪闪,显然老者的内力强横,令狐冲远远不如。

他一挡之后,复顺势一剑刺出,奇快无比,宛如一道闪电袭向令狐冲,不容避过。

令狐冲忙变招,没有闪避,却又是一剑刺出,快得只有一抹残影,令旁人看得不由喝彩。

宋静思与宋静云自萧月生的身后瞧去,见到令狐冲如此剑法,不由暗自握拳。

令狐冲的剑虽然没有对方快,却一剑正中对方破绽处,仿佛正等着他送上前来。

老者变招,又一剑刺来,却是滞了一滞,正好被令狐冲利用变招,剑招一改,仍是一剑刺去。

那老者见势,狭长的双眼精芒一闪,忙又变招,心下有些憋屈,竟然又看到了自己剑招的破绽。

如此又刺了三剑,皆是如此情形,他虽然出剑奇快,但令狐冲的反应更快,虽然没有他出剑快,却能后发先至,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如此一来,他虽然剑快如电,在令狐冲跟前却是束手束脚,无法施展,每一剑刺出,到了半途,唯有忙不迭地换招。

这般出剑,往往内力送运出去,还未到头,却又只得忙不迭地收回内力。

如此几剑下去,他血气翻涌,内力已经造起了反,容不得他如此御使,弄得他血脉激荡,几乎吐血。

令狐冲却是越战越勇,那男子的出剑明显减慢,令狐冲的反应时间更加从容,每一剑刺出,皆是对着他的破绽,逼得他只能忙不迭地撤剑改招。

如此几次下来,他忽然一撤剑,退身到了头前老者的身后,显然是明知不敌,不想再自取其辱。

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使的是一柄长刀,刀身比平常的刀更长几分,一刀斩出,嗤嗤作响,凌厉异常。

面对长刀斩来,令狐冲轻轻一剑刺出,使出了破刀势,剑光如电,铮的一声,击中了刀身。

“叮”一声清鸣,长剑与刀身相击,发出悠扬的声音,令人听了耳朵一清。

令狐冲的剑上蕴着极强的力量,毕竟一直使用黑铁剑练功,膂力极强,即使内力不够深厚,仍旧非同小可。

使刀之人显然是个秃头大汉,一刀一刀斩出,令狐冲只是虚迎一下,东躲西藏,尽情地施展起了华山派的轻功身法,尽量让他发挥,想要看清他刀法的虚实。

那人长刀霍霍挥动,酣畅淋漓,一会儿的功夫,使出了性子,刀光闪闪,越发得动人心魄。

见令狐冲只是一味地躲避,宋静云有些担心,凑到近前,低声对萧月生道:“师父,要不要帮一帮令狐少侠?!”

对于这个洒脱爽朗的令狐少侠,宋静云还是颇有好感的,不忍见他被长刀所斩,便有些担心。

萧月生稍一回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宋静云也是心眼伶俐,聪明过人,见到师父如此的神情,不由大羞,轻嗔了一声:“师父——!”

萧月生笑了笑,嘴唇微动,外人听不到声音,唯有宋静思与宋静云能够听到。

他温和清朗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不要担心,令狐兄弟只是寻隙而动,想要一击必杀。”

二女对师父极是崇拜,极是信任,闻言之下稍一留意,发觉果然如此,明显有些机会,令狐冲都没有利用。

师徒三人说话的功夫,令狐冲忽然身形一动,前扑了过去,长剑顺势一刺。

这一剑,身剑合一,俱是拼尽全力,奇快无伦,即使是那秃头的汉子省悟,想要变招,却已不及。

“嗤——!”令狐冲的这一剑惊才绝艳,将气势发挥得十之八九,奇快无比地刺了出去。

“嗯!”一声闷哼传来,却是那秃头的男子捂着手腕,恨恨地瞪着令狐冲,双眼精芒四射,恨不得一刀宰了令狐冲一般。

令狐冲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战场之上,容不得自己优柔寡断,心需狠,手需辣,否则,无异于自杀。

看那男子恨恨而退,令狐冲一抖长剑,意气风发,沉声道:“还有哪个一试?!”

看他的模样,萧月生摇头一笑,仪琳也是抿嘴轻笑。

第389章 冒充

另有一个男子上前,目光森冷,朝令狐冲一看,淡淡道:“好剑法,我来一试!”

他身形削瘦挺拔,站在那里,宛如一株劲松傲然而立,自然而然地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

令狐冲眉头一动,心中凛然,这个人显然是高手,虽未出剑,气势却如一柄长剑出鞘,逼人心魄。

不与对方的目光相对,令狐冲微阖双眼,觉得他的双眼仿佛利刃一般,刺伤了自己的眼睛。

“着!”那人见令狐冲闭眼,顿时出剑,长剑由出鞘,至刺出,一气呵成,顺畅无比,宛如行云流水,迅疾无伦。人们只能看到一道白光划过,却看不清他的剑。

他的剑法,看不出精妙,但奇快无伦,超出了人们的眼睛所见,可见之快。

宋静思与宋静云微眯眼睛,只能看到一道白光,而令狐冲却呆呆不动,心下大是吃惊,颇是担心。

宋静云拉着萧月生的胳膊,紧紧抱住,掌心已经出汗。

萧月生转身,朝她微微一笑,笑得极是古怪,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子怕是钟情于令狐冲了。

宋静云白了师父一眼,却是觉得师父胡思乱想,自己只是看令狐冲人很随和,没有傲气,被杀了实在可惜,哪有那么多的歪心眼?!

宋静思却是沉下心来,师父即使如此轻松,显然令狐冲不会有什么危险。

令狐冲俯身一挑,长剑撩起,划出一道弧线,恰好迎上了来剑,剑尖击中了对方的剑身。

“叮”的一响,令狐冲身子一踉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三步,身形晃了晃。

那男子却森森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显然,他的剑法与内力皆强于令狐冲。仪琳看得心中大讶,双掌合什,紧盯着这个男子瞧。

仪琳自任恒山派掌门以来,见识大增,对于天下间的武学水平已有了解。

她晓得,令狐师兄的武功,不仅是在年轻一代的高手中佼佼出群,便是放眼天下间,也是少有敌手,他的剑法委实高妙,除了观云山庄的几个人,天下间罕有人可及。

她不由摇头感叹,魔教之中果然藏龙卧虎,随便拿出一个人来,便能胜得过令狐师兄!

那男子目光森冷,看得人心神俱寒,他朝令狐冲望了一眼,淡淡说道:“你还是退下罢,……你与观云山庄无关,不必淌这汪浑水,今天不杀你!”

令狐冲轻笑一声,摇摇头,踏前两步,一抖长剑,紧盯着那男子,淡淡道:“观云山庄与我,本就难分彼此,阁下想要动观云山庄,须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是我!”那男子目光一凝,更加冰冷几分,寒光四射,长剑缓缓举到身前。

宋静云拉着萧月生的胳膊,紧张莫名,低声道:“师父,你还不出手么?!”

萧月生轻轻一笑,道:“怎么,担心了?!”

“师父!”宋静云娇嗔,狠狠瞪着他,道:“他们是找咱们的,若是连累了令狐师兄,岂不是过意不去?!”

萧月生笑了笑,古怪莫名,令宋静云大是不忿。

宋静思拉了一把妹妹,轻声道:“静云,不要着急,师父自会有分寸的!”

宋静云转头看了一眼姐姐,见她眉头轻蹙,神情略带不悦,心下一慌,忙放开了师父的胳膊。

宋静思虽然沉静寡言,但宋静云对于姐姐却是极敬重的,觉得姐姐行事周密,自己万万不及,听姐姐的总不会错的。

她低声问道:“姐姐,怎么了?!”

宋静思瞥她一眼,轻轻叹息一声,低声道:“妹妹,你真的喜欢令狐师兄么?!”

“姐姐!”宋静云惊诧莫名,摇摇头,奇怪地道:“你说什么呀,我哪里喜欢他了?!”

“你表现得太过了!”宋静思淡淡地道,瞥了一眼萧月生的背影:“师父误会了。”

“令狐师兄人很好,可不能白白送死嘛!”宋静云嘟囔了一句,摇摇头。

萧月生听着她们姐妹二人的说话,心中舒了一口气,虽然有女怀春,是一件喜事,但身为自己的弟子,却又觉得不舒服,好像是嫁女儿的父亲一般,觉得女儿被人家夺走了。

“你既找死,我便成全你!”那男子目光如寒冰,冷冷盯着令狐冲,沉声一喝,长剑刺出。

一道寒光射向令狐冲,令狐冲轻哼,不服气地迎上前,长剑刺出,毫无花巧的一剑。

“叮”两剑再次相交,发出清鸣。

令狐冲脚下踉跄退后,一直退了四步,方才停下来,身子却仍在摇晃,仿佛醉了酒,脸色酡红如醉,更像醉酒。

仪琳踏前一步,白玉似的小手搭在他背后,一道柔和而清凉的气息输了过去。

萧月生赞许地望了一眼仪琳,若是自己上前,帮令狐冲一把,反而会让令狐冲觉得别扭,难受,仪琳是女子,却是大大减轻了令狐冲心中的戒意。

令狐冲只是血气浮动,小有内伤,却并不严重,得仪琳的一助,转眼之间已是痊愈。

不仅痊愈,他反而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在涌动,与自己原本的内力相融,不分彼此,恰到好处。

有了这股内力的加入,他原本并不深厚的内力顿时浑厚了许多,仿佛一个小湖忽然被注入了大量的水,有满溢之像,不泄出来一些,异常的别扭,湖水汹涌,随时会冲破堤坝一般。

他沉声一喝,长剑再次刺出,仍旧是直直一刺,毫无半点儿花巧可言。

他这是参照掌门林平之的剑法,虽然因为没有林平之玄妙的御剑心法,故剑速没有那般快,但体内汹涌的内力却是强大助力,使这一剑速度极快,只能见到白光一闪,却见不到剑的形状。

宋静云与宋静思看得目不转睛,觉得他的剑更快了,显然是要拿出真本事了。

那男子目光森冷,瞥了令狐冲一眼,又瞥一眼退到后面的仪琳,微眯着眼睛,杀气凛凛。

仪琳低眉顺目,双掌合什,一派慈悲之像,仿佛不萦于世间的恩怨情仇。

他颇是从容,见到令狐冲的长剑刺来,漫不经心的一剑刺出,迎击令狐冲。

“叮”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两道人影一下子分开,令狐冲退后一步,那男子却蹬蹬蹬,退后三步方才停住。

“你……你……!”他难以置信地望向令狐冲,死死瞪着他,犹是不信。

忽然,他转头望向仪琳,双眼寒光大放,罩住了仪琳娇小玲珑的身子。

仪琳双掌合什,明眸微阖,低头似是在念诵着经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一般。

“你这个小尼姑,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他冷冷哼道,死死盯着仪琳。

仪琳双掌合什,明眸缓缓睁开,露出澄澈明亮的目光,她摇摇头,道:“这位施主,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捣了什么鬼?!”那男子冷冷哼道。

仪琳沉吟一下,点点头,道:“令狐师兄受了些内伤,我帮他治好了伤。”

说罢,转身对令狐冲道:“令狐师兄,刚才不要紧罢?”

“多谢仪琳师妹!”令狐冲呵呵笑着点头,瞥了那男子一眼,哼道:“阁下可真是输不起呢!”

“你……!”那男子气炸了肺,他明明感觉,是有人给令狐冲传功,偏偏又无法说得清楚。

仪琳心中舒了一口气,若是刚才那人一直追问,她一定会说出来的,出家人不能打诳语。

萧月生上前一步,道:“令狐兄弟,该轮到我了。总归是山庄的事,不能一直让你代劳!”

令狐冲心知自己赢得侥幸,若是再来一次,怕是便支撑不住了,会丢人现眼,萧月生既已递来了梯子,他自然顺势下来。

萧月生淡淡望了一眼那男子,沉声道:“你们这些人,便是来杀我的罢?!”

“不错!”那为首的男子沉声道,声音微微嘶哑,正在强抑激动一般,紧盯着萧月生。

“你们可是魔教的人?!”萧月生沉声问道。

那为首的老者哼道:“你萧一寒多管闲事,又敢杀我神教弟子,委实不可饶恕,……杀无赦!”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我也只能大开杀戒了!”

他这句话是笑着说出口,众人听了却是心中凛然,能够感觉到他这话中的森森寒气。

“咱们剑上见高下罢!”那男子冷冷说道,朝后面一挥手。

顿时,二十几个人脚下动作,身形疾动,转眼之间,将萧月生几人围在当中。

萧月生眉头一皱,紧盯着那男子,冷冷道:“魔教的人,何时也使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不讲武林规矩了!?”

那男子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带着嘲讽之色:“与你们何必讲什么规矩,杀了便是!”

宋静思与宋静云慢慢走到仪琳身边,她们刚才耳边传来萧月生的温和声音,让她们走到仪琳身边,靠她佑庇。

仪琳耳边也传来萧月生的声音,轻轻点头,示意明白。

“动手!”那男子手朝下用力一挥,做了个斩首的动作,长剑一抖,朝萧月生刺来。

其余二十几个同时拔剑,朝萧月生刺了过来,若是被他们刺中,萧月生定会变成肉泥。

他们这些人对仪琳与令狐冲不管不顾,长剑径直朝萧月生招呼,显然是懒得理会令狐冲他们。

令狐冲刚才已得萧月生的吩咐,不必出手,只要自保便成,也不想违了萧月生的意,只能长剑横在胸前,死死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反悔,突然刺来。

萧月生陡然一震,须发忽然一动,周身无风自动,一身青衫鼓动了一下,又恢复如初。

他目光如电,右掌缓缓抬起,掌上仿佛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看上去仿佛白玉雕成一般,极显诡异。

他轻哼一声,身形一飘,幻成一团轻烟,在众人之间飘忽,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了实质,变成了一股轻烟。

他的身形飘动,如一股轻烟,又有一团光影相随,却是一只闪着温润光泽的玉掌。

他的手掌颇显诡异,如同一只白玉雕成,就是不像人的手掌,随着他身形的变幻,手掌轻轻拍向一人。

这只手掌仿佛带着莫名的魔力,被拍之人,明明感觉可以躲开,却偏偏身子跟不上反应,想要躲开时,却已经中了这一掌。

顿时,潮水般的黑暗涌上心头,容不得他们有丝毫挣扎,直接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也有剑法高明者,未等萧月生及身,便长剑刺出,又快又准,似乎摸清了萧月生身法的规律一般。

萧月生却毫不闪避,径直迎上去,玉掌轻轻一拍,顿时长剑折断,叮当一声,跌落地上,随即一掌后中出剑之人。

中掌之人身子一软,仿佛一团烂泥,慢慢瘫软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转眼的功夫,萧月生已经穿行了一圈,身形一显,出现在原本的位置,看着缓缓倒下的黑衣男子们。

众人都被他如此雷霆霹雳般的手段所慑,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

这些人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图案,仿佛一朵绽放的花瓣,他们的身子一一倒下,脸上的神情仍旧保留在中掌之前,看上去极显诡异及吓人。

“萧……萧先生,他们……?”令狐冲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四周,对萧月生问道。

“都死了。”萧月生淡淡说道。

“啊——?!”令狐冲大吃一惊。

仪琳在一旁摇头叹息一声,当他们出现时,她便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后果,故已经开始念诵经文。

……

早膳过后,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飘然而来,径直到了寒烟阁的二楼,找到了萧月生。

萧月生正在屋中泼墨作画,一身青衫,磊落而爽利,神清气爽的神情,神情专注。

他杀完了人,但对于他而言,那些人武功太低,杀他们如宰鸡,根本无法在过程中泄去杀气。

唯有作画,将杀气泄于画中,最好不过,否则,一直存在心底,极易形成心魔。

江南云推门进来,见他神情专注地作画,抿嘴轻轻一笑,脚下轻盈,悠悠凑了过去。

随着她的进入,屋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却又令人心神不定,血脉贲张。

她凑到萧月生身后,踮了踮脚尖,自他背后一看,却是一幅猛虎下山图。

她看上一眼,不由一退,吓了一跳。

图中的猛虎,仿佛真的一般,活了过来,双眼森森,气势如皇,带着威慑百兽的气度。

猛虎更张开嘴,仿佛正要吃下什么东西。江南云看了一眼,仿佛觉得它要活过来,吃了自己一般。

如此神奇的图画,江南云从未见过,自是被轻易地吓住了,随即觉得有些丢脸,轻哼道:“师父,你画它做甚?!”

萧月生放下狼毫,搁到笔架上,慢慢转过身来,淡淡道:“辟邪之用,镇慑群邪!”

“辟邪?”江南云黛眉挑了挑,开始细思,师父这话,是不是话里有话,有什么暗示不成?!

萧月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莫要胡思乱想了!……昨夜可是太平?!”

“唉……,魔教的崽子们终于没忍住,闯入清平帮。”江南云摇摇头,叹息一声。

她其实并不想与魔教的人作对,毕竟他们存在之久,绝非寻常帮派可及,能一直生存着,可见其隐藏的实力之雄厚,但既然欺上门来了,她也不怕,心中不忿,恨不得领着人闯上魔教,反守为攻。

“恩,今天早上也有人伏击于我,但却不是魔教之人。”萧月生淡淡说道。

“什么?!”江南云忽然惊呼,绝美的脸上满是讶然神色:“师父,你是说,今天伏击你的,并不是魔教的人?!”

“嗯,是有人冒充的。”萧月生点点头,眉头紧锁,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

江南云稍一沉吟,忽然抬头,道:“难道,是泰山派的人……?!”

萧月生默然不语,缓缓点头。

“真是这帮家伙?!”江南云讶然道。

她虽如此猜测,却也并不确定,说不定是嵩山派的人干的,只是没想到,泰山派的人行事也如此这般,委实令她意外。

见她如此表情,萧月生淡淡说道:“是泰山派的人!”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江南云喃喃说道,摇头叹息,苦笑了一声,道:“我本以为,泰山派虽然无赖,却光明正大,不像嵩山派一样呢!”

“你没听说过这句,天下乌鸦一般黑么?!”萧月生淡淡一笑,露出一丝淡漠来。

“师父,你要如何做?!”江南云眉头紧锁着,轻声问道。

第390章 再袭

萧月生拧着眉头冷笑一声,道:“他们敢如此,便怨不得我心狠,杀上泰山派!”

江南云黛眉一挑,双眼放光:“师父,好主意,正该如此!”

听闻泰山派竟冒充魔教的人狙杀师父,她心中怒火腾腾,虽知凭他们的本事,根本无法如愿,但已足以令她生出杀意。

“师父,杀鸡焉用牛刀,让弟子来罢!”江南云又忙道。

萧月生沉吟一番,摇摇头。

“师父!”江南云大急。

萧月生抬头瞥她一眼,微微笑道:“这一次,咱们师徒两个一起,杀他泰山派一个落花流水!”

江南云大喜过望,双眸熠熠闪光,宛如钻石:“师父英明!”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泰山派并没有放在眼中,问道:“你那边也有魔教的人找上?”

江南云点头道:“昨晚可是热闹,二十来个人,闯到总坛,却陷入了竹林阵中。”

萧月生眉头一挑,笑了起来:“你布的那个竹林阵,还能困得住人?!”

江南云一扭腰,优雅地坐到绣墩上,道:“师父,我已经很用心了嘛,那个竹林阵我修改了几次,威力也不凡了呀!”

萧月生摇头一笑,江南云虽然清心诀大成,智珠已成,但对于奇门遁甲之术却并不精通。

所谓天份有差异,在她身上显露无遗,纵使有清心诀为辅,却抹不去她的天性,沉不下心来。

但她当初因为萧月生遇险之事,一直想学奇门遁甲,虽然努力,却终是难登堂奥。

“你如何处置的他们?”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江南云哼一声:“全都宰了,只放跑了三个家伙!”

萧月生眉毛一挑:“放跑了三个家伙?”

他还以为会全歼这些魔教中人,没想到江南云竟然还手下留情,放了三个人。

江南云轻叹一口气,道:“那三个人虽然是魔教的妖人,却义气深重,不忍心杀他们。”

“其余人都杀了?”萧月生点点头。

江南云点点头:“嗯,除了那三个,其余的都已授首。”

萧月生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三个人会因为你饶他们而感激你么?”

江南云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如此义士,杀之不祥,便留了一条活路给他们,……他们若是不知好歹,再找上门来,自然会毫不客气地杀掉。”

萧月生不以为然:“若是下一次,他们来时,杀了几个清平帮的帮众,你的罪过可就大啦!”

“哼,那也是他们不争气!”江南云一撇嘴,这些后果,她岂能没有想到,只是当时实在不忍心杀他们,唯有冒这个风险了。

萧月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心下思忖,女人毕竟是女人,仁人之仁,留下了后患。

……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照得整个临安城都暖融融的。

会仙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楼都已经坐满,便是二楼的雅座也占了大半儿。

一楼的人声喧闹,嗡嗡作响,喝酒划拳声,猜酒令声,大声笑闹声,喝骂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喂,你们听说了没,清平帮昨晚被魔教的人偷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他身材胖墩墩,看上去和蔼可亲,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让人大起好感。

坐在他周围的几个人纷纷转头,望向他。

见众人如此,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神态悠然,呵呵笑道:“没听说么?!”

“孙老哥,真有此事?!”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急切问道。

这位孙老哥郑重点头:“那是自然,我那兄弟是清平帮的弟子,知道得一清二楚!”

“呀,孙小二竟进了清平帮?!”那削瘦中年斟酒的动作一顿,讶然翘眉,颇是不信。

孙老哥摆摆手,装作满不在乎,摇头道:“嗨,他一天到晚瞎胡闹,终于做了一件正事,……上个月清平帮招人,他过了三关,终于进去了。”

“厉害厉害!”削瘦中年人点头赞叹,满脸羡慕神色,摇摇头,笑了起来:“好啊,孙老哥,你这回可是享福了!”

“没啥,他刚进去呢!一不小心,还会被踢出来!”孙老哥摆手,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清平帮的弟子们,每个月的例钱极高,可堪与临安府的知府相比,况且,凡是弟子们的家属,每个月还有例钱,即使一家人什么也不干,也足够生活无忧。

家中有清平帮的人,在临安城也是高人一等,从不怕旁人欺负,自有清平帮的人为之出头,可谓是扬眉吐气。

但清平帮的帮众数目是有限制的,仅是三百余人,平常不会扩充帮众。

难得这一次,清平帮忽然招人,临安城中的高手踊跃挤入,只是想要进入帮中,却需得过了三关。

这三关所测的,并非你的武功强弱,而是天赋与品性,两者兼具,即使不会武功,往往也能入选。

“孙老哥,你可算交了大运喽——!”那削瘦中年男子摇头,语气中满是羡慕。

“呵呵……”孙老哥笑得眼睛眯到了一起。

“这位孙老哥,你说魔教的人偷袭了清平帮?”另有一个青年男子抱拳,彬彬有礼地道。

孙老哥睁开眼睛,神情严肃地点点头:“不错,据我那小二说,昨天晚上,三十余个魔教的人都被宰了!”

“清平帮的人杀了魔教的?”青年男子有些不信。

孙老哥打量了一眼这个男子,见他玉面朱唇,剑眉星目,仪表非凡,神采动人,不似是寻常人物,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点点头:“小哥不是临安城的人罢?”

那青年男子点头:“不错,我刚来临安城,听说这里热闹得很,泰山派……”

孙老哥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忙呵呵笑道:“知道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近些日子临安城来了不少,是来瞧热闹的,呵呵……”

英俊非凡的青年男子点头,斯文地笑道:“我武功低微,也想见识一番名门大派的风范。”

“嗯嗯,年轻人多些见识,总是好的。”孙老哥和蔼可亲地笑着点头。

刚才那削瘦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这位小哥,你想瞧热闹,可要小心喽,近来临安城可是乱得很,若不是有清平帮镇着,怕是天下大乱了!”

“是,多承关心,在下省得。”青年男子抱拳一笑,露出感激神色来,神情间隐隐露出傲然神色来。

“看来你也是个身怀绝技的。”削瘦中年男子点点头,自嘲一笑。

青年男子转向孙老哥,抱拳问道:“这位孙老哥,清平帮果真与魔教打起来了?”

“这还能有假?!”孙老哥点头,哼道:“魔教的人委实太过猖狂,也该煞一煞他们的威风了!”

“嘘——!”削瘦中年男子忙竖唇于嘴前,低声道:“孙老哥,你不要命啦!”

孙老哥点点头,示意明白,自己确实有些忘形了,竟忘了魔教的可怕,想来有些后怕,朝左右看了看。

好在,没有别人注意到变边,他放下了心。

削瘦中年男子轻声道:“孙老哥,虽然清平帮不怕魔教,可咱们不成,还是小心为妙!”

“对对!”孙老哥忙点头。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削瘦中年男子问道。

孙老哥低声道:“那些魔教的人想闯进清平帮的总坛,没想到清平帮早有准备,直接灭了这些人!”

“清平帮果然是清平帮!”削瘦中年用力一拍桌子,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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