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绿竹翁的这一剑刺他左肩,他却刺绿竹翁胸口,二人若是同归于尽,他最多斩落一臂,绿竹翁必然身亡。

旁边一剑倏然钻出,格开绿竹翁的剑,那人的剑直接刺中绿竹翁胸口,随即一拔,鲜血喷涌。

“呃……”绿竹翁闷哼一声,只觉周身力气仿佛都随着胸口喷出的血一块儿喷走。

他长剑一落,脚下一个踉跄,缓缓倒了下去。

“绿师侄!”任盈盈忙上前扶住他,不让他跌倒,看着他胸口喷泉般的热血,忙疾点他的穴道。

绿竹翁艰难地伸出手,摆了摆,低声道:“没用了……,姑姑,拖……拖住他们,萧……萧先生……”

“别说话了,吸气!”任盈盈忙点头,手掌按在胸口,想不让热血喷出来。

绿竹翁摇头苦笑,心下明白,自己这条老命,终究是要交待这里了,只是圣姑仍未能脱险,他实在不甘。

“怎么了?”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萧月生蓦然出现在二人身后。

任盈盈猛地转头,转身望去,见到是他,顿时一松,身子软了一下,几乎摔倒。

萧月生踏前一步,将她托住,手已搭到她脉上,心中有数,一股内力传了过去。

任盈盈只觉一股温润的气息传入体内,顿时精神一振,仿佛醍醐灌顶,周身清爽,疲惫顿消。

萧月生放开她,来到绿竹翁身边,双手齐动,左掌朝上一提,绿竹翁像一具木偶般摊直身子,平平浮起,仰面朝天躺在虚空之中,仿佛那里有一张无形的矮榻。

他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只觉身不由己,脑袋指挥不了身体,完全任由萧月生摆布。

萧月生左手轻提,右手疾点诸大穴,或刚猛或阴柔,或飘逸,或凝重,或如狼毫捺笔,或如石凿猛钻,每一指各具气象,气势森严。

转眼之间,周身一百零八个穴道已经点完,萧月生轻吁一口气,看了看绿竹翁。

绿竹翁已经闭上双眼,昏迷过去,脸色不复灰败,变得红润,仿佛陷入美梦之中,周身松驰开来。

任盈盈凑上来,低声问:“先生,他不要紧吧?”

萧月生转头看她一眼,点头道:“亏得没来晚,没有大碍,调养一阵子便能恢复。”

任盈盈臻首轻点,叹息一声:“若没有他,我已经死了。”

萧月生眉头轻皱,沉声道:“你的脸……?”

虽脸前挡着青纱,却阻不住他的目光,一眼望到她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两寸来长。

任盈盈轻描淡写,淡淡地道:“被他们追杀,受了伤。”

萧月生眉头紧锁,沉声一哼,转过身来,望向十余个黄衫男子。

他们见萧月生虚虚一提,竟将绿竹翁虚空摄起,功力之深,骇人听闻,故忌惮异常,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萧月生淡淡道:“萧一寒。”

众人一怔,观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萧月生的名号,对魔教众人而言,远比正道武林要熟悉,因为圣姑的心上人,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

前一些日子,还因为此故,很多受过任盈盈恩惠的魔教中人前来见萧月生,想看一看圣姑的心上人究竟如何。

“怪不得,怪不得圣姑往这里跑!”一个人嘿嘿笑道,心领神会。

萧月生面沉似水,淡淡瞥他们一眼,一摆手,道:“你们走罢,我今天不想杀人。”

“教主有令,请圣姑回去!”一个黄衫中年人沉声道。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笼罩着他,淡淡道:“回去跟你们教主说,盈盈在我这里,有胆子的,尽管来罢。”

他转头对任盈盈道:“咱们回庄罢!”

说罢,他迈步朝山庄方向,手上托着绿竹翁,步履从容悠缓。

任盈盈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往山庄走去。

“站住!”面前的黄衫人握紧长剑,沉声喝道。

萧月生眉头蹙起,淡淡道:“你们想要阻拦?!”

黄衫中年沉声哼道:“教主有命,你若带圣姑走,便是违抗教主之命,保你死无葬身之地!”

萧月生淡淡道:“我从一数到三,若不让开,取尔性命!”

右手握拳,小拇指翘起,淡淡道:“一!”

十余个人脸色微变,怒气涌动,恶狠狠地瞪着他。

第383章 少阳

萧月生瞥他们一眼,嘴角显出一抹料峭笑意,右手无名指伸出,淡淡道:“二!”

魔教诸人无不大怒,双手紧握刀剑,从来都是他们这般威胁别人,何时轮到别人这般威胁自己,看来,神教不发威,这些人不长记性!

他们个个目露杀机,死死盯着萧月生。

萧月生缓缓竖起中指,沉声喝道:“三!”

他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一个黄衫男子身后,一掌拍上他背心。

黄衫男子身子飞起,在空中掠过一丈余远,砰的一声跌落地上,尘土不染。

这里的道路全都是青砖所铺,加之有他清微阵法为镇,将一切都镇住,尘土不扬,一直保持清净。

那男子跌落地上,寂然不动。

“堂主!”其余黄衫人惊呼,急忙围了过去。

一个中年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起身摇头:“堂主……堂主已经死了!”

其余十余人转身朝向萧月生,目光冰冷,宛如一道道寒剑。

一人振臂喊道:“他杀了堂主,大伙儿一起上,将他剁成肉泥!杀——!”

“杀——!”其余人齐声怒喝。

他们内力深厚,齐声怒喝,声势震天。林中的鸟儿们一向宁静惯了的,乍一闻此声,顿时受惊,纷纷四散飞起。

萧月生身形一晃,一手提着绿竹翁,另一手揽起任盈盈,瞬间出现在大门口。

此时,大门被拉开,仪琳与令狐冲林平之他们探头出来,听闻了外面的声响,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萧月生将二人一放,对仪琳他们道:“妹子,先替为兄照顾一下他们。”

说罢,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一闪,出现在十余丈外,拦在魔教众人身前。

他们见他消失,本是迟疑,再见到他出现在大门口,心中狂怒刺激着,也不想想他的轻功,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直到萧月生再出现在他们跟前,他们大喜,刀剑齐施,一齐朝萧月生攻了过去。

萧月生侧身一闪,左手一捋,搭上一人的右臂,右掌轻轻一探,动作轻柔自如,潇洒飘逸。

那人被萧月生一捋,身不由己的向前冲,身形更快,恰迎上萧月生的右掌。

速度太快,避无可避,他不甘地闷哼一声,胸口中掌,顿时飞了起来,如被巨木所擂,飞上一丈来高,在空中滑行一段儿,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仍旧是一尘不起。

其余人已经杀红了眼,见到有人被击了出去,仍毫不犹豫地前冲,悍不畏死。

仪琳他们在一旁看着,心中凛然。

“这些人竟一点儿也不怕死!”令狐冲喃喃说道,转头望向仪琳:“仪琳师妹,他们是什么人?!”

仪琳摇摇头,想了想,道:“他们都穿着黄衫,是不是,嵩山派的人?”

林平之俊美的脸露出思索神色,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像,嵩山派的人可没有这般悍勇!”

萧月生又一闪身,刀光划过他左侧,他身子一旋,出现在使刀之人右侧,一脚踢到他小腹。

这一脚无声无息,迅捷无伦,令人防不胜防,身子顿时飞起来,与先前之人一样,一丈来高,在空中划过三四丈,“砰”的一下跌在地上,一动不动。

令狐冲他们一咬牙,感同身受,这一脚委实太过阴险,便是换了自己也难躲过。

“呼”的一声,一道流星锤破空而至,直击萧月生额头,迅如流星,奇快绝伦。

萧月生一掌斫其锤后的绳索,锤头顿时转向,朝后面飞去,萧月生一步跨出,来到那人身后,一掌击中他背心。

那人飞身而起,一丈来高,在空中划出三四丈远,“砰”的一声跌在地上,寂然不动。

一招一人,转眼之间,三人已跌倒在那边,一动不动。虽然没有见血,他们却隐隐明白,这三个人已经没了性命。

令狐冲赞叹着摇头,自叹弗如。林平之紧按着剑柄,心中涌起勃勃战意,恨不得也冲上去,跟萧月生并肩杀敌。

仪琳双掌合什,低下头,红润的嘴唇翕动,念诵着往生咒,超度那此人的灵魂,进入西天极乐世界。

“任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岳灵珊一身红衣,娇艳动人,拉着任盈盈的手问。

任盈盈脸前虽挂青纱,他们却一眼看出是她,平常她便以黑纱示人,加之她的曼妙身形,一看即知。

“神教弟子!”任盈盈轻声说道,声音略带沙哑,青纱上的明眸闪着复杂莫名的目光。

被这些人追杀,固然令她深恨之,恨不得杀了他们,但见他们这般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却闪出莫名的滋味。

令狐冲眉头一轩,与林平之对视一眼,悟然大恍,怪不得这般悍不畏死,却原来是这些疯子。

正道武林与日月神教誓若水火,但因为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武林天下第一,故正道武林从不敢主动斩妖除魔,只是小范围内打打杀杀。

身为正道门派的弟子,大都知道,魔教弟子极是可怕,行事诡异,性情古怪,拼起命来,毫不畏惧。

他们的教义所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光明故,即使身死,也会投身于光明境,求之不得。

萧月生一步踏出,到一人身后,一掌拍中此人背心,直飞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滑出数丈远,跌在地上,寂然不动,与先前的三人相似。

如此施为,这些人在他跟前,仿佛木偶一般,毫无抗手之力,一跨步,一拍掌,毫无例外,无论那人是如何的内功深厚,武功精妙,在他跟前,毫无用处。

转眼之间,这二十余人一一被他击杀,堆在一处,一动不动,由喧闹归于寂静。

仪琳双掌合什,闭着明眸喃喃有声,正在念诵往生咒,超度他们归入西天极乐世界。

令狐冲诸人面色怔然,呆呆看着萧月生。

这些魔教之人的武功个个不俗,都是高手,如此聚成一团,围攻某人,令狐冲一直思索自己的破剑式能不能抵得住他们。

但在转眼之间,完全被萧月生所击溃,如此武功,他们亲眼所见,心中震惊莫名。

……

寒烟阁中刘菁斜躺在榻上,秀发披肩。

她一身月白绸缎的睡袍,贴在身上,将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与黑亮的秀发相映成趣,白的动人,黑的亮眼。

她斜在榻上,左臂支着头,懒洋洋地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坐在窗下案前写字,挥墨泼毫,神情专注,月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照在他的身上。

萧月生搁下笔,伸了个懒腰,周身骨节一阵噼啪噼啪响,走到榻前坐下,揽上她的柳腰。

“菁儿,对不住了。”他轻声说道,脸色歉然。

刘菁微眯的眸子一睁,流光溢彩,瞥他一眼,抿嘴轻笑:“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唉……”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拍拍她柳腰,道:“任我行死了,任姑娘孤身一人,又受魔教中人追杀,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去处,唯有来这里。”

刘菁坐了起来,倚着他肩膀,阵阵幽香传入他鼻中。

她轻轻叹息一声,温婉说道:“大哥多想了。任妹妹性子要强,若非实在没有活路,也不至于来这里。我若是还胡思乱想,还哪里是个人了?!”

萧月生笑了笑,道:“任我行之死,虽是咎由自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废了他武功……”

“大哥一直对任妹妹心怀歉疚,是不是?”刘菁扭头望向他。

萧月生点点头:“唉……,我虽未杀他,只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

刘菁薄嗔道:“大哥怎么这么想呢!……任我行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废了他的武功,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如此,但毕竟事实是他废了任我行的武功,任我行才会被人所杀,若是不然,只有任我行杀别人的份儿。

不论好恶,那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对于一个女儿而言,自己无异于杀人凶手。

即使内疚,他也会如此去做,但仍难免内疚。

“大哥,任妹妹你打算如何安置?”刘菁轻声问道,偎到他怀中,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温香软玉入怀。

萧月生想了想,摇摇头:“还未想好,先让她住下,慢慢看看再说罢。”

刘菁明眸闪了闪,点点头。

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莫名的笑意,缓缓将她压了下去,两人倒在一起,一时之间,春溢满屋,不足为外人道也。

……

萧月生痛杀魔教教徒,在临安城大起波澜,如一阵狂风卷过,惊得众人怔然不已,几乎失声。

自东方不败成名以来,敢如此大杀魔教弟子者,他乃第一人也。

……

临安城,会仙楼“奶奶的,痛快!痛快!”一个大汉粗豪的声音响起,震得一个个酒瓮嗡嗡作响。

他声音粗豪,中气十足,人们一听便听他内力深厚,远逾常人,必是高手无疑。

“嘘——!”另有一个人忙竖指于唇前,低声道:“莫要如此说,惹来魔教的人!”

那大汉摆摆手,蛮不在乎地道:“奶奶的,惹他们又如何,谅他们在临安城也不敢放肆!”

这二人坐在一桌,粗豪大汉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坐在那里仿佛一座石塔座落,他嘴角处有一个大疤,让本就一脸横肉的他看起来更加凶悍几分,可止小儿啼哭。

另一个人,身形瘦小,贼眉鼠眼,脸色枯黄,颌下一绺小胡子,状似山羊无二。

这二人大声谈论,状似无人,满满的一酒楼人,无一个敢出声制止他们大声喧闹。

周围的武林中人认出这个大汉,西北人屠伍成化,可谓是凶名赫赫,名震武林。

这伍成化据说从小师承少林,后因杀性太重,被少林逐了出来,废去武功。

但此人天赋异禀,竟然再次重新练起,练起了外功,锤炼身体,练起了外门的金钟罩。

这金钟罩宛如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进步飞速,仅是十来年的功夫,金钟罩的境界极高,罕有人及。

练了此功,他的性子越发得暴虐,与人动手,动辄致死,几乎没有全身而退者。

动手之际,凭着他的硬功,寻常刀剑已经伤不到他,皮糙肉厚,寻常的掌力,更是难伤。

恃着一身的硬功,狠辣的手段,他横行西北,几乎无人敢惹,闯下了赫赫的凶名。

这一次,他不知为何,竟来到了江南临安城。

对面的枯瘦中年男子摇头,叹息道:“伍兄,那魔教的人可是凶得很,如何不敢?!”

伍成化嘿嘿冷笑,大手一拍桌子:“他要来,就来好了,老子可不怕他们!”

枯瘦男子忙道:“是,是,伍兄不怕他们,不过,总是烦人得很,图个干净嘛!”

伍成化摇头,大声道:“这些魔崽子,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终于惹到了硬茬儿,看他们怎么办!”

旁边有人摇摇头,说到横行霸道,他自己便是,有何脸面说魔教的人如此。

“伍大侠说得不错!”又有一人拍案喝彩,声音在酒楼中嗡嗡直响,哈哈笑道:“这些魔教的崽子们,横行霸道得太久,总算有人制他们了!”

“唉……,还是萧大侠厉害,毫不客气地痛杀!”另有一人跟着大声喝彩,然后嘿嘿冷笑:“不像少林武当,自诩名门正派,对魔教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嘿,技不如人,无可奈何呀!”又有一个酒客跟着说起来,摇头叹息道:“便是方证大师,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他们生怕惹怒了魔教,惊动了东方不败!”

“难道萧大侠就不怕东方不败?!”另有人问道。

那伍成化摇头,大手一摆,粗着嗓子道:“嘿嘿,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怕是根本就打不过萧大侠!”

“有理!有理!”有人忙不迭地点头,说道:“若是不然,谅萧大侠也不敢这般下杀手!”

“住嘴,好大的狗胆!”一个白衫青年拍案而起,沉声怒喝。

众人只觉耳膜隐隐发疼,心中凛然,这是一个高手!

伍成化眯着豹眼,斜看着这个白衫青年男子。

此人身形适中,容貌英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朱唇薄薄,实是英俊过人,加之一身白衫,更映得风流倜傥,洒脱不群,实是闺中女子的白马王子。

伍成化一手按着桌子,眯着眼睛,斜睨着他,问道:“小子,何方神圣呀?!”

他声音懒散、轻佻,双眼却是精芒流转,闪动着逼人的寒气。

自成名以来,敢如此跟他说话的,都已经埋在了地下,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们胆子不小,敢如此诋毁东方教主!”白衫青年冷冷笑道,双眼如刃,毫不客气地逼视着伍成化。

伍成化眉头一皱,沉声哼道:“你是魔教的人?!”

那白衫青年傲然点头,微微仰首,沉声哼道:“不错,在下便是神教门下!”

说着话,他双眼缓缓掠过众人,目光如寒刃,直透人心,带着逼人的寒气。

一时之间,大厅中喧闹顿止,仿佛个个都成了哑巴,他们实未想到,竟真的会出现魔教中人。

“魔教的人,又如何?!”伍成化心中凛然,脸上却是漫不在乎,嘿嘿冷笑:“你还有胆子留在临安城,倒是让人佩服!”

白衫男子负手于后,头微仰头,斜睨伍成化一眼,淡淡道:“你敢诋毁教主,其罪当诛,你自己了断罢!”

伍成化哈哈大笑,在寂静的酒楼中显得格外响亮,震的酒楼的雕梁簌簌落灰。

“你笑什么?!”白衫青年冷冷道。

伍成化停下笑,眯着眼睛,嘿嘿道:“你是让我自尽?!”

白衫青年淡淡说道:“你自尽最好,死的能痛快一些,若是不然,我亲自动手,你必死的惨不可言!”

伍成化大马金刀坐着,斜睨着他:“好啊,我倒要瞧瞧,老子这条性命你能不能取去!”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现在,你想死,却也不能!”

说着话,身形一晃,宛如一抹轻烟,倏地来到伍成化跟前,探掌击出,飘逸潇洒,却是奇快无伦。

那酒楼的老板一看不妙,圆圆的脸上露出哀叹,怎么又出了乱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麻烦清平帮了!

但生怕这里见血,被官府封了酒楼,血本无归,只能挪动胖墩墩身子,一溜小跑,出了门,沿着大街往东,飞快地跑了去。

转眼的功夫,他又跑回来,身后跟着的男子正是上一次来的钱昭庆,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步履徐徐,气度沉稳,顾盼之间,说不出的自如与大气。

他进得屋来,见到一个白衫青年正与四个男子打斗,看起来,却是白衫男子游刃有余,似是猫戏老鼠。

伍成化左臂耷拉着,已受了伤,他刀枪不入的金钟罩似乎没起作用,鲜血涔涔而流,身上已成一团。

虽是受了伤,却面不改色,右手长刀挥动,嗤嗤作响,刚猛凌厉,威力宏大,只是沾不到那白衫男子的衣角。

另三个人一个是伍成化的同伴,瘦枯的身子灵活阴柔,滑溜之极,手上一柄窄剑,更像一只锥子。

另二人身法使的是长剑,剑法绵密如网,剑光绵密,紧紧罩住了白衫青年,但他如网中之鱼,游刃有余,丝毫不受影响。

白衫青年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冷笑,脚下步履从容优雅,轻轻一闪,那枯瘦男子的窄剑刺空。

他手上拿着长剑,却极少使用,只是凭着身法游走,偶尔出剑一格,算是防守,进攻甚少,但一剑刺出,往往沾血。

他一边游闪,一边摇头,露出惋惜神色:“酒楼里这么多人,敢跟我动手的,只有你们四个,倒是好汉,可惜可惜,却要死了!”

伍成化耷拉着左臂,长刀直斩,大声喝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想杀老子,你还得练上一百年!”

白衫青年眉头一皱,哼道:“你的嘴太臭!”

说罢,身形倏地一闪,陡然加快,出现在伍成化跟前,甩出一巴掌,朝伍成化左脸劈去。

伍成化忙扭身,长刀急忙变招,直斩变成横削,欲将白衫青年一刀两断。

白衫青年手掌倏变,本是打他左脸,忽然变成打右脸,变招奇快,诡异莫则。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伍成化右脸马上出现了红印。

“啊——!”伍成化仰天长啸,脸上横肉滚动,肌肉扭曲,狰狞吓人,双眼血丝密布,已是变成了红色。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他大吼着,长刀嗤嗤作响,化为一道匹练,比刚才更快两分,直劈过去,魁梧的身子移动更快几分,奋不顾身的朝白衫男子扑去。

白衫男子嘴角噙着冷笑,倏然一移,仿佛小舟荡出,突然而潇洒,令人忍不住喝彩。

周围寂静无比,无人喝彩,只是紧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五人,恨不得扑上去打倒白衫青年。

只是魔教的可怕,深入人心,动辄灭门屠家,死的惨不堪言,他们甚是恐惧,不敢出手,只能在心底里帮他们加油。

“钱大侠,他们……”圆滚滚的掌柜低声道。

钱昭庆一摆手,点点头:“掌柜的不必着急,我且看看虚实,才好下手。”

“对对,正该如此。”掌柜的忙不迭点头,退了开去,不敢让魔教的人知道是自己叫来的人,免得记恨上自己,抄了自己的家。

“啪”又一声清亮的耳光声,伍成化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在了左脸,一右一左,各挨了一巴掌。

此时,右边的脸腮已浮起五个指印,清晰可见,甚是可笑。伍成化怒吼声声,宛如被惹怒的雄狮,长刀如电,奇快无比,只是他步法太过笨拙,在白衫青年跟前,宛如一只笨熊,虽力大势沉,却是根本沾不到对方的身子。

钱昭庆跨前一步,沉声喝道:“住手!”

五人激斗正酣,耳边忽然传来轰然一响,宛如铜钟大吕在耳边敲响,整个身子都被震的嗡嗡颤动。

他们忙后跃一步,转身望向钱昭庆。

“钱少侠!”伍成化充血的眼睛盯着钱昭庆,缓缓说道,认出了前两天出现过的清平帮钱昭庆。

“伍前辈,容在下领教这位兄台的高招!”钱昭庆点头,冲伍成化抱了抱拳。

伍成化虽然傲气,一向横行霸道,但对清平帮却是极忌惮,忙抱拳一礼,沉声道:“这厮厉害,我不是对手!”

他退后一步,算是让开来。横行霸道,出手狠辣的他,能活到如今,绝非他武功真的无敌于天下,却是行事风格所致,他行事绝不逞强,懂得进退,能屈能伸。

见他退后,其余三人也跟着退后一步,让出了白衫青年的空间。他负手于后,微仰着头,斜睨钱昭庆,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情。

钱昭庆抱了抱拳,淡淡道:“阁下来我临安城中耍威风,难道是欺我临安城无人不成?!”

他说话毫不客气,对于魔教弟子,向无好感,自家的帮主虽然狠辣,却是站在正义,且绝不会虐杀残忍,魔教的行事手段,太无人性!

白衫青年负手而笑,摇摇头,不屑地问:“你是哪里蹦出来的游魂小鬼儿?!”

钱昭庆毫不动手,淡淡说道:“在下清平帮钱昭庆,特来告诉你一声,请你滚出临安城!”

“好大的口气!”白衫青年冷笑一声,斜睨他一眼,摇头道:“凭你?……差得远!江南云说这话还差不多!”

“放肆!”钱昭庆脸色一沉,双眼精芒暴涨,宛如寒电迸射,直刺白衫青年眼底:“帮主名讳,岂是你可直呼?!”

“江南云好大的威风!”白衫青年轻轻一笑,摇头道:“一个小小的帮派,竟也如此讲究,委实好笑!”

钱昭庆冷冷说道:“阁下出口不逊,如此无礼,就留下罢!”

说罢,身形轻晃,一步跨出,五尺距离一步便过,直接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探出,飘逸潇洒,大方自如,别有一番气派,一掌探出,身如岳峙,隐隐有几分大家气度。

白衫青年轻笑一声,长剑归于腰间鞘中,一掌拍出,迎了上来,毫无畏惧。

钱昭庆冷哼,眼中冷电闪动,帮主江南云在他眼中,宛如神仙中人,高高在上,容不得别人的玷污。

开始时,他只想将这个魔教妖人赶出临安城便是,也不想给清平帮惹上强敌,但此人竟犯了自己的大忌,便容不得他再活着,犯帮主者必诛之,否则,何以立威?!

两人双掌相触,“砰”的一声,宛如平地炸雷。众人忙不迭地捂上耳朵,眼前一阵发黑。

钱昭庆退后一步,眉毛一挑,盯着白衫青年,没想到这个家伙内力如此深厚。

他丹田真气宛如灵蛇出洞,倏地探出,奇快无比,掌上的阴寒内力瞬间被它吞噬了去。

他练的是少阳掌,内力至刚至阳,最喜欢的便是阴寒的内力,可以互相激发,促进内力的精进。

那白衫男子蹬蹬退后两步,神色更是惊异,眸子闪动,精芒流转,紧盯着钱昭庆。自己内力在教内年轻一代中,已是佼佼出群,本以为在武林中已是横行,只要不遇到那些老一辈的绝顶高手,足以应付。

实未想到,一个小小的清平帮,帮中的一个小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不逊于自己。

他只觉得左手掌心灼热无比,隐隐发疼,一股热气不停地钻进来,锲而不舍,仿佛一只水蛭,极是惹人厌烦。

他一边聚注阴寒的内力,一边盯着钱昭庆瞧,想要看出钱昭庆究竟为何有如此精纯的内力。他所练的内力,并非至阴至寒,精纯远不如钱昭庆的少阳真气,对钻进经脉的内力,围追堵截,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将其熄灭。

钱昭庆神色自如,冷笑一声:“怪不得敢如此放肆,阁下却是有几分本事!”

白衫青年左掌负于背后,淡淡而道:“彼此彼此,清平帮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

“再接我一掌!”钱昭庆冷笑一声,跨步上前,右掌直直推出。

掌尚未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涌而出,白衫青年首当其冲,白衫飘动,热气扑面。

他心中凛然,沉声一喝,周围诸人看着,忽然产生一个错觉,仿佛他忽然涨大了一圈。

“喝!”白衫青年猛地击出右掌,迎向钱昭庆。

“砰!”巨大的响声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开,他们事先已有准备,早已捂上了耳朵。

钱昭庆脚下一旋,身形飘了一下,又落回原地,神色自如。

那白衫青年却蹬蹬蹬退了三步,英俊白皙的脸庞涌起潮红,又慢慢褪了下去,更苍白了几分。

他喉节滚动了一下,嘴里发甜,强自将涌上来的热血咽了下去,脸上维持着冷笑。

众人看出来他们的高低,轰然喝彩,再也不怕。

有人高声喝道:“钱少侠,宰了这个魔教的妖人!”

“对,宰了他!”人们纷纷附和,酒楼中一片喧闹,人们情绪高涨,纷纷大声喝道。

钱昭庆朝众人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接受了众人的建议。

那白衫青年却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瞥众人,沉声哼道:“想杀我,倒真是异想天开呐!”

钱昭庆一步跨出,再次出现在他跟前,右掌飘飘击出,无声无息,看似缓慢。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寒光一闪,腰间的长剑出匣,化为一道闪电,直朝钱昭庆右掌斩下。

钱昭庆右掌疾缩,化掌为拳,再次击出。

“当”的一声清鸣,仿佛金铁交击而出,声音悠扬悦耳,在酒楼中袅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