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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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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正挟着一箸菜,想要送到嘴边,此时却停在空中,一动不动,银箸松开,菜落到桌子上。

有的正在吃菜,却忘了咀嚼,有的满嘴东西,正在喝水,却忘了拿水,差一点儿将自己憋回去。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刚刚进入厅中的女子,她一身月白的罗衫,身段儿曼妙,更惊人的是她的容貌,他们觉得,任何言语,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难以尽述。

这自然便是江南云。

她进入厅中,明眸顾盼一扫,众人只觉一道深潭在阳光下闪动,深邃而迷人,陷入其中,再难自拔。

“南云!”萧月生一身青衫,轻叱她一声。

江南云嫣然一笑,道:“好罢好罢!……捉弄他们一下,不是挺有趣的么?”

萧月生哼道:“你这般想法,可是危险得很!”

说罢,径直往前走,不顾怔怔失神的掌柜与小二,来到了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前。

这张桌子已经有人坐着,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气质不俗,显然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坐着,腰板笔直,双眼精芒四射,锐利的仿佛刀子一般,盯在人脸上,凛然生寒。

他的目光望在江南云脸上,双眼放光,仿佛两柄寒剑,直直透入她心里一般。

江南云装作没有看到,坐到了他的隔壁桌子,背对着他。

他的气势极不凡,旁边的座位空着,江南云与萧月生二人坐下。江南云心神一摄,顿时将容光与神气完全地收敛,返朴归真。

第372章 引蛇

原本莹润的肌肤不再那般耀眼,浑身上下的容光敛去,微阖明眸,将深潭般的眸子遮起,她不过就是一个绝色美人罢了,却没有了开始进入大厅时的倾国倾城。

人们纷纷回过神来,各自一片忙乱,将酒杯扶正,或将沾到衣服上的饭菜弄下来。

但难免的,人们的目光仍不时瞥过来,透着惊艳与好奇,不知她为何气质变化这般强烈。

两人坐下,萧月生轻哼道:“做得不要太过火了,过犹不及!”

“是。”江南云抿嘴轻笑,点了点头。

小二跑过来,殷勤地招呼,换了新了抹布来帮她擦桌子,极是用心,仿佛怕弄脏了她的衣衫。

在他们点菜的当口,已有数人过来,抱拳相问,究竟是何方神圣,顺嘴问一下江南云的姓名。

萧月生淡淡应付着,编了一个假名,姓却没有变。

萧月生回头瞪了江南云一眼:“看看,该招的没招来,不该来的多得很!”

江南云抿嘴微笑,低下头,似是羞涩,心下却是笑个不停。

“我说,你姓萧?!”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却正是那个大马金刀坐在窗口的中年人所发出。

两人装作不知,仍旧低声说话。

“喂,我说,你们没听到本座说话?!”中年人沉声喝道,声音仿佛带着爆炸性的力量,震得周围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萧月生扭身,转头望去,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淡淡道:“阁下是与我说话?!”

中年男子精芒闪烁,哼道:“你这不是废话嘛!……不是与你说话,难不成我是自言自语?!”

萧月生斜睨着他,淡淡道:“阁下不知礼貌为何物罢?”

中年男子双眼一眯,目光凝成两道薄薄的刀刃,刺向萧月生双眼,仿佛要以目光杀他一般。

萧月生平静相对,双目温润澄澈,淡淡望着他。

中年男子身边的青年人跳起来,伸手指着萧月生,大声喝道:“你好大的狗胆!”

萧月生扫了他一眼,这个青年男子倒是颇是英俊,只是眼珠游移,目光闪烁。萧月生精通相人之术,一看即知,此人性格轻浮。

相由心生,他结合自己的洞察之术,观看人的面目,能将其人性格看得八九分,况且,眼睛乃人心灵之窗,自这里观看,最是准确。

“你好大的狗胆!”江南云抬头,娇叱一声,明眸狠狠瞪着这个年轻男子。

江南云虽对师父看似随意,却是师徒二人独特的相处之法。萧月生的思想主要是后世,对于师徒关系更多是看成是朋友,而不是上下之分,不可逾越。

她对于自己的师父,却是崇拜如神,断容不得别人如此说自己的师父,心中已是动了真怒。

被江南云一喝,青年男子一怔,没想到这个绝代风华的仙子竟也会骂人,心下大是失落。

“你……你……!”他指着江南云,磕磕巴巴。

“我什么我,我师父岂能是你随便骂的?!”江南云娇叱道,声音却是糯软如蜜。

吁气声纷纷响起,每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颇是响亮,他们本是见到绝美仙子身边有男子,年纪相差仿佛,以为是一对情人,没想到,竟然是师徒。

虽然很多人没有非份之想,不敢妄想,但见到她有了情人,却是难免的失望。

此时,听到这一句话,各自心中舒了一大口气,如释重负,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你……你师父?!”青年男子怔然问道。

江南云黛眉一蹙,哼道:“怎么,不信?!”

“不……不是。”青年男子嗫嚅道,摇摇头,苦笑:“没想到他如此年轻,却是你的师父!”

“达者为师,这句话你也不知?!”江南云露出鄙夷神色。

青年男子忙摇头,道:“不……不是。”

江南云一挥手,轻哼道:“你就老实呆着罢,莫要胡言乱语,惹我师父发怒,你小命难保!”

她语气中透出不耐烦,青年男子却丝毫不生气,能够感觉出眼前这个绝色美女对自己的关心,虽然轻淡,却让他激动不已。

“陈风,你退下罢!”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眼中精芒一闪,对于这个属下甚是不满。

“是。”这个青年男子陈风恭声应道,坐了回去,眼中仍旧闪着激动的神色。

“本座乃平安帮张建夫,阁下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大马金刀坐着,冷冷喝问。

萧月生置之不理,淡淡一笑,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张建夫勃然大怒,还未有人敢如此怠慢自己,大手一拍,“砰”一声中,盘盏齐震,一块儿跳了起来。

这一掌却是嵌到了桌面上,手掌完全陷进去,缓缓拿出来,枣木的桌面一个掌印清晰宛然。

萧月生与江南云却是充耳不闻,低声说着话。

所说之话,却正是张建夫的:“师父,这个张建夫,脾气大得很,人物不大,架子不小嘛!”

萧月生点头,淡然说道:“嗯,小人得志都这样,生怕别人不怕自己,却是心虚之兆。”

“真的么?”江南云嫣然笑问,明眸轻斜,瞥了张建夫那边一眼,见他竖着耳朵,显然在听自己与师父说话。

萧月生点头,仍旧平淡的语气,道:“他这个平安帮,听也未听过,总不能强过泰山派吧?”

“嗯,有道理呢。”江南云嫣然点头。

张建夫在后面听得脸色铁青,没想到一掌竟震不住他们,定是没有看到自己大发神威。

他怒哼一声,沉声道:“姓萧的,你转过身来!”

“……”萧月生仍旧不理不睬,低头与江南云说话。

见他们如此无视自己,张建夫怒发如狂,猛地站起来,大步三两下,来到萧月生身后。

他一掌拍向萧月生肩膀,沉声道:“竟不理我?!”

萧月生身子一移,坐在椅子上,平平移出一尺,恰好躲开了他这一巴掌。

萧月生转头,浓眉一挑:“阁下这是偷袭?!”

“偷袭又怎么着?!”张建夫冷笑,又一掌拍出,道:“收拾你,何须偷袭?!”

这一掌呼呼作响,仿佛狂风刮过来,显露出了傲人的掌力,也无怪乎无人敢惹他。

大厅内的其余人对这个张建夫的霸道早已不满,可惜他是泰山派的人,即使能惹得起这个张建夫,却惹不起泰山派。

见到如此情形,他们不由替萧月生捏了一把汗,一看他们便知是外乡人,怕是还不知道张建夫的厉害。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他们身怀不俗的武功,怕也不是这张建夫的对手。

可惜了,这般绝顶的美女,竟要落到张建夫这个粗人手上,委实是鲜花被牛所嚼。

“喂,你讲不讲道理?!”江南云娇叱道,伸手指着他,挡在萧月生身前。

张建夫差点儿击中她,忙一撤掌,冷冷哼道:“你让开!女人本座也照打不误!”

“你这个,忒也无礼,太过霸道了罢?!”江南云声音糯软如蜜,娇声哼道:“动辄便要取人性命!……难不成,顺你者生,逆你者便要亡么?!”

“嘿嘿,不错,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张建夫冷笑,狠狠瞪着萧月生,道:“你躲在女人背后,做缩头乌龟,枉为男人了!”

萧月生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是个男人,便站出来,与我一见高下!”张建夫喝道,声色俱厉,须发皆竖起,宛如雄狮一般的气势着实骇人。

萧月生摇头,慢条斯理地道:“我是不是男人,不必阁下分说,至于一见高下,却是奇怪,为何要跟你动手?”

“老子见你不顺眼,怎么着罢?!”张建夫被他懒洋洋的神态激得更怒,恨不得将他撕为两半,怒声道:“你今天不打也得打!”

萧月生仍摇头,慢条斯理地道:“你我非仇非敌,素昧平生,何苦如此相逼?!”

“老子想杀你,便杀你!”张建夫怒喝道,整个大厅的酒瓮不停的嗡嗡作响,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你想杀我,便杀我……”萧月生摇头一笑,淡淡道:“那我想杀你,就杀你喽……?”

张建夫冷笑,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神色狰狞,嘿嘿冷笑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既如此,那好罢!”萧月生缓缓站起来,拍拍江南云刀削般的香肩,叹了口气,道:“唉……,我本不想跟人动手,不想杀人,奈何你苦苦相逼,只能接招了!”

“你这般霸道,却能安危无恙,想必是有什么靠山罢?”萧月生淡淡地说道。

江南云移开,让两人直面相对。

“泰山派的人呗。”轻微的声音飘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厅中却格外清晰。

“哦,原来如此。”萧月生点头,恍然大悟,叹息道:“怪不得,怪不得……,只是,泰山派怕是也不知你的行径罢?否则,泰山派乃赫赫的名门正派,岂能让人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

张建夫脸色一变,冷冷道:“你的废话可真多得很!”

说罢,他一掌向前,呼的一下击向萧月生胸口,直奔他的左心窝位置,狠辣凌厉。

萧月生摇头叹息,道:“你这般行径,人们却不敢惹你,任你横行于世,这个世道,真是……”

周围的众人摇头,觉得这个姓萧的也是不自量力,泰山派岂是能随意招惹的?!

也有人见萧月生面不改色,反而出口教训,隐隐觉得,来者不善,怕是这个姓萧的并不怕泰山派,难不成,是魔教的人?!

一有此念,他们马上又否定,魔教好像并没有这般绝顶的美女,虽然据说魔教的圣女任盈盈乃是绝色,但是她却没有师父的。

况且,这般圣洁无伦的气质,岂能是那个魔女?!

人们心中下意识地拒绝这个念头,仿佛一生出这个念头,怕是亵渎了眼前的仙子。

他们望向江南云,见她神情懒散,似是并不关心师父的成败,反而坐下来,喝了一口酒,悠闲得很。

他们顿时笃定,显然,这个姓萧的武功不俗,应是不怕张建夫,只是,她可能不知泰山派的可怕……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不由的一揪,提了起来。

萧月生端坐于椅中,拍出一掌,轻飘飘的,仿佛一阵清风,娇弱无力,丝毫没有气势。见他如此,张建夫心中大喜,右掌再次加力,凝周身的八成内力一击,务求一击必杀,用以立威。

萧月生摇头,右掌越发得飘逸,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杀机大起。

“砰”大厅中地板一震,人们脚下一晃,宛如地震一般。

萧月生仍旧端坐于椅子中,一动不动,慢慢收起右掌,摇头道:“阁下的内力虽强,却失之刚猛……”

“噔噔噔噔”萧月生说话声中,张建夫踉跄后退,一步又一步,直接退出四步,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乃是他自己的桌子。

“帮主!”青年男子陈风忙上前扶他,关切地问。

张建夫脸色涨红,猛地一推他,狠狠骂道:“给我让开!”

他的力气极大,陈风猝不及防,顿时被推了一个踉跄,撞向另一张桌子。

旁边一个人挡了一下,不让他撞到自己桌子,手上却不甚友好,一掌拍到他的肩膀。

他只觉肩膀似被人打了一锤子,疼痛欲裂,转过身去,却是一个须眉皆白的老翁,一身葛衣,抚着长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老翁和蔼一笑:“小哥,小心一点儿,莫要撞着自己!”

陈风的怒气顿时憋住,无法发作,只能恨恨瞪他一眼,转过头去,看向帮主。

张建夫站在那里,脸上的涨红慢慢褪了下去,恢复如常,“噗”的一下,他吐出一口热血。

这一口鲜血喷出之后,他浑身一轻,脸色更佳,刚才的内伤已是不要紧。

紧盯着萧月生,张建夫哼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内力,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为何不敢明言相告?!”

萧月生淡淡道:“打也打了,知道名号又有何用?!……若是你道一声歉,我倒可饶了你。”

张建夫火爆的性子,从无人敢掠其锋,一向傲气惯了的,岂能受得了这个,冷冷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作梦!”

萧月生忽然发出一声大笑,摇头道:“你这个人,真是无理搅三分,明明是欺负人,到了后来,倒变成了我欺负你,还士可杀不可辱,你也不拍拍胸脯,敢说自己是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住嘴!”张建夫怒声喝道。

萧月生摇头,淡淡说道:“来罢,看看泰山派的武功,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好大的口气,受我一剑!”张建夫冷哼,抽出腰间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极是利落,一剑刺出,迅如闪电,一瞬即至萧月生身前。

周围的人们一凛,诧异地盯着张建夫,没想到这厮的剑法竟也不差!

他们对张建夫避而远之,自然是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精擅于掌法,号称铁掌。

萧月生扭身避开这一剑,仍是坐在椅子中,淡淡地望着他,神情平淡,毫无波澜。

无人阻拦,张建夫的剑势滔滔展开,一剑紧似一剑,仿佛黄河之水,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各种招式令人眼花缭乱,使的是正宗的泰山派剑法。

周围的人们心中诧异,没想到这个张建夫的剑法如此厉害,竟然更甚于掌法,如此看来,此人却是个外粗内细的角色,竟隐藏了这般重大的杀手锏!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手上拿剑,或是一格,或是一挡,长剑在周身更像一幅盾牌,任凭张建夫剑势滔滔,无穷无尽,剑气纵横,却无法碰到他的身子。

人们看出,这个姓萧的,剑法想必更加得高明,以拙破巧,竟能在泰山派的剑法之下这般游刃有余,委实令人赞叹。

“剑法不错,火候不到。”萧月生轻轻一竖长剑,将刺来的剑尖挡住,摇摇头。

张建夫紧闭着嘴巴,脸色通红,似是龙虾煮熟的颜色,周身上下热气腾腾,仿佛自蒸笼里出来,大汗淋漓。

这般厉害的招式,施展起来,极是耗费内力,即使他使得淋漓尽致,这许多招过去,仍有些不支。

萧月生摇头道:“技已至此,罢剑罢!”

说罢,他长剑一绞,使了一个粘字诀,逆时针一旋,张建夫长剑脱手,粘到了他的剑上。

他轻轻一甩,长剑铮的一下钉到了桌面上,正是张建夫吃饭的桌子,深陷其中,剑尖扎穿了桌面,仅余剑柄。

萧月生摇头,淡淡一笑,道:“想横行霸道,需得有这般本事,你这般虚张声势,不过是狐假虎威,令人不耻!”

说罢,转过身去,对江南云道:“又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实是令人惋惜。”

说着话,他不理会张建夫,椅子一移,回到原本的座位,拿起了银箸,道:“吃饭!”

江南云抿嘴一笑,道:“不是他无能,是师父你武功高强嘛!”

“不然,这一次却是恰恰相反。”萧月生摇摇头,叹息一声,似乎惋惜不已。

张建夫怔怔站立片刻,醒过神来,只觉得怒火冲涌,直冲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他猛地抽出桌上的长剑,一扭身,剑光如电,直刺萧月生背后,这一剑乃是含愤而发,速度之快,远逾平生。

“师父!”江南云惊呼一声,捂住了檀口。

寒芒一闪,萧月生肩膀一动,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剑尖刺到了他的背心处,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只差半寸而已,却是缓缓地跌到了地上。

张建夫长剑脱手,目光渐渐黯淡下来,身子缓缓倒下,“砰”的一声,震得地板颤了颤。

“帮主,帮主!”陈风扑上去,急切地叫道。

但张建夫一动不动,无声无息。陈风大恐,忙伸手指到他鼻子下,探了探,脸色大变,已然是没有了气息!

大厅中众人脸色大变,没有想到,这个姓萧的竟杀了张建夫!这无异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若是只伤不杀,泰山派碍于不占理,说不定还有转寰的余地,如今,人死了,事情却是大了。

第373章 夜杀

萧月生二人离开酒楼,无人阻拦,他们对于他的狠辣颇是忌惮,敢在泰山派脚下取人性命,且杀的是泰山派的人,此人胆子之大,与疯子无异。

走在路上,江南云忽然摇头,道:“这个姓张的家伙,横行霸道。泰山派的人不会不知吧?”

萧月生摇头,淡淡笑了笑:“这点儿事情,他们若是不知,泰山派早就被人灭了。”

江南云点头:“那倒也是,山脚下的情形都弄不清楚,更隐秘的情报又岂能知到?”

江南云黛眉轻轻蹙起,若有所思,目光迷离:“难道泰山派故意纵容他如此?”

萧月生没有说话,两人施展的是缩地成寸,转眼的功夫,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

……

夜晚,夜空漆黑一片,星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凛冽的寒风呼啸。人们都趴在家里的热炕头上,呼呼大睡。

萧月生他们的宅子外面,八个人站在外面,静静不动,一身紧身黑衣,寒风吹来,他们挺立如标枪。

静静站着,一动不动,这八个人就像是石头雕像,不似活物。

半晌过后,一个人沉声道:“此二人武功极高,一旦动手,万不可留手,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沉声道:“宋兄,这两个这伙,真有如此厉害,让咱们一起出手?!”

他戴着黑巾,脸与嘴都被蒙住,声音有些沉闷。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宋兄,无名小卒一个,值得这般大惊小怪的么?!”

“嘿嘿,陈老三,你这么多年的江湖白闯荡了,不晓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另有一个冷笑连连。

陈老三马上反唇骂道:“姓莫的,你说话便说话,何必这般阴阳怪气的,想要动手,老子奉陪!”

“好啊,待进去宰了这姓萧的家伙,咱们好好打一场,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青萍剑!”

“打便打,老子怕你不成?!”

“住嘴!”一人沉声喝道,目光如冷电,在两人仍上扫了扫:“有这个力气,待会儿拼命去,别在这儿烦人!”

两人默然不语,不敢反驳。

他又沉声道:“咱们直接闯进去,犁庭扫穴!”

“是!”其余七人齐齐应了一声。

“走!”那人一挥手,身形纵起,跃上高墙,脚尖在墙头上一点,悠悠飘了下去,像八片羽毛,落地无声。

院子里一片寂静,西边墙角处有一片小竹林,在寒风中发出一阵阵的呼啸,显得格外得响亮。

他们一落入院中,马上贴到了墙根下,躲在墙根的阴影中。天上没有月亮,四周漆黑,显得多此一举。

片刻过后,领头的男人挥了挥手。两个人自墙根下跃起,飘身轻掠,无声无息落到屋子的墙根下,正贴着窗户下面。

二人耳朵贴到墙壁上,听了听,然后手指醮上自己的唾沫,在窗纸上轻轻一按。

窗纸无声无息的被捅破。二人凑到近前,探眼往里望去,片刻后转身,冲墙角下的六人摆了摆手。

然后,二人再次轻轻一掠,来到另两间屋子,听片刻动静,然后捅破窗纸,朝里面望去。

如此反复,他们一共搜了十间屋子,终于找到了萧月生与江南云师徒二人。二人所睡的位置,却是第二进屋子的正屋。萧月生在东屋,江南云睡在西屋,屋里炉火呼呼的响,温暖如春。

他们发现了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屋子,便分成了两拨,首领将八个人分成五个与三个。

五人朝萧月生的东屋围过去,江南云的屋子,则仅派出了三个好手,已是足以重视。

两拨人同时动手,猛的朝窗户一撞,用的是硬功。

窗户四分五裂,他们一下钻了进去,瞬间围住了榻上之人,沉声喝道:“放下剑!放下剑!”

萧月生双腿盘膝坐在榻上,淡淡望着围过来的五人,见他们神情紧张,声音都变了调子。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你们可是来杀我的?”

这些人沉默不语,那个首领双眼闪烁,在凝思苦想,他隐隐觉的,这个年轻人,怕是身怀绝技,看其神情,根本不惊不怒,仿佛都避稳着自己。

“你可是姓萧?”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萧月生点头,淡淡一笑。

首领呵呵一笑:“那便好,既然真的是你,那我就不担心弄错了!”

说罢,他忽然一挥手,顿时拔剑刺出,奇快如电。

他说这话时,众人已经凝神运气,见到首领出的动作,忙各自纷纷拔剑,径直刺了过来,毫不留手,显然是下了杀手之令。

萧月生坐在榻上,寒光一闪,长剑已出现在身前,脸的神情一直没有变化。

轻轻一挥,划出一道匹练。

第374章 陷害

一道寒光倏然出现,众人猛的往后跳开,萧月生的剑尖绕身前一旋,划过一道圆弧,宛如一道银色匹练。

他身子不动,剑光却是凛冽如寒冰,他们五人皆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心智敏锐,直觉惊人,提前闪开。

五人目光闪动,彼此对视一眼,露出惊异神色,没想到,竟不幸言中,果然是个高手,棘手得很。

萧月生“咦”一声,温润的目光扫过五人,忽然笑了笑:“你们竟不是泰山派的?!”

五人冷笑一声,露出悲悯神色。

“慢着!”萧月生忽然一抬手。五人刚要动作,闻声停下来,抬头望向他。

萧月生露出了然神色,摇头一笑,露出几分自嘲之意:“你们是嵩山派的吧?!”

“何以见得?!”首领声音低沉,眼中精芒闪动,隐隐透出惊讶。

萧月生摇摇头,呵呵笑了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滑稽之事,坐在榻上,自顾自地笑着。

“你笑什么?!”那首领沉声喝道。

萧月生笑道:“你们是嵩山派的,不必否认。”

“不错,”那首领点点头,冷笑一声:“是又如何?”

“老大!”旁边一人急道。

那首领淡淡道:“他必死无疑,让他死个明白也好。”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唉……,鬼鬼祟祟,你们嵩山派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趁着你还能说话,尽管骂好了!”那首领淡淡说道,眼神怜悯,似是看一个垂死之人。

萧月生笑了笑:“虽然阴损,不过,你们嵩山派能见缝插针,倒也是令人佩服。”

“承蒙夸奖,不过,你还是得死!”那首领淡淡说道。

萧月生摇摇头:“本想钓鱼,却钓了一只虾出来,真是……”

“杀!”那首领沉声喝道,长剑倏地刺出,剑光如电,转眼即至,映出萧月生微微泛笑的脸庞。

其余四剑同时抵达,长剑彼此配合,或刺其肩膀,或刺其额头,若刺其胸口。

五道长剑布下剑网,避无可避,剑光闪烁,映亮了他们精芒四射的双眼。

萧月生身子不动,仍是一剑挥出,划出一道匹练,绕身一匝,其快无伦。

“叮叮叮叮叮”金铁交鸣声响起,那五人纷纷后退,如避蛇蝎,五柄长剑插在地下,呈一朵梅花状。

他们的眼睛满是震惊,没想到他内力深厚如斯。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首领不甘沉声问,运气于右手,疏解手上的酸麻与涨痛。

萧月生微微一笑,摇摇头,左手食指中指骈起,捏成剑诀,自剑锷起,沿着剑身缓缓抹至剑尖,淡淡道:“在下,萧一寒!”

“萧一寒?!”那首领一愕,内力顿停,喃喃道:“惊鸿一剑萧一寒?!”

“正是区区。”萧月生微微笑道,彬彬有礼的模样。

“你……你……?!”那首领指着他,太过吃惊,竟不知说什么话,张口结舌。

萧月生慢慢地收起长剑,抬起头,笑了笑:“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上来啊!”

那首领心中震惊,他得到的消息,仅是一个姓萧的,却从未想到,竟会遇到萧一寒这个煞星!

见他震惊的模样,萧月生觉得有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他们脚下慢慢移动,微不可察,越来越靠近门口。

萧月生一报出萧一寒的名字,他们顿萌退意,惊鸿一剑萧一寒的大名,他们如雷贯耳,也知他的武功高明之极,便是掌门,怕也略有不如,自己更是白白送死而已。

“南云?!”萧月生忽然沉声喝道。

“师父,来啦!”糯软如蜜的声音中,一道白影飘飘而至,来到萧月生身前。

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囊,探手指于其中,顿时光明大放,光华迅速弥漫至整间屋子,众人身形一览无遗。

他们微眯眼睛,看清了她手上正托着一枚夜明珠,闪着灿灿光华,映得整个屋子一片敞亮,虽不如白昼,却柔和几分。

萧月生问:“都收拾好了?”

江南云素手如玉,脸庞如冰似雪,淡淡的道:“师父放心,他们一个跑不掉。”

此时,在夜明珠的珠辉映照下,她脸若冰霜,仿佛天上的仙子,不沾染尘世的爱恨情仇。

那首领省过神来,看了看江南云,朝另一边屋子望去,既然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那同伴想必是折了。

“师父,这几个人怎么处置?”江南云淡淡问道。

萧月生摆摆手:“全杀了。”

江南云点点头,信手一抛,夜明珠顿时嵌到了屋顶的藻井上,光华稍暗一些,长剑已然出鞘。

那首领忙喝道:“住手,咱们没有剑!”

江南云毫不迟疑,一剑刺出,宛如一道电光,瞬间到了他身前,轻轻一刺。

那首领想要躲闪,身形一动,剑已刺至,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胸口一疼,缓缓低下头,看着她长剑一拔,毫无血迹流出。

见没有出血,他心中一喜,抱着侥幸之心,以为她并没有刺中要害,大喜过望,却蓦然间一疼,一股黑暗如潮水般狂涌了上来,转眼之间被其吞没,已是什么都不知道。

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

其余四人听到这一声响,心中一颤,忙提气运劲,三人朝江南云扑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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