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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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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秀若有所思,稍一沉吟便明白他的用意。

她一蹙眉,淡淡道:“可是需得双修?!”

她冰雪聪明,念头一转,便有所悟,既有这个法子,他却迟疑不决,定有为难之处。

萧月生笑了笑,摆摆手:“不必,若用这个法子,你会受不少的罪,与酷刑无异。”

杜文秀白玉般脸上,两团红晕飞快地涌出来,她忙转过头,声音冷淡:“我知道了。”

萧月生看一眼,她背影窈窕曼妙,惹人遐思。

……

使了缩地成寸之术,萧月生很快到了烟霞派的山谷。

他自演武场上经过,烟霞派诸弟子见他过来,纷纷停下动作,死死瞪着他,颇不友善。

大师姐乃是烟霞派的第一高手,虽然平常冷若冰霜,抿人于千里之外,众人却衷心爱戴,如今,竟因为犯了门规,便要被废武功,他们心中不平。

这股郁郁之气,怨不到大师姐头上,师父虽然有些严厉,却是严遵门规,无规矩不成方圆,也无大错。

唯一的罪人,便成了诱拐大师姐犯错的萧月生。

{5}萧月生对众人目光视而不见,低着头,若有所思。

{1}他与杜文秀之间,只是淡淡的朦胧的感情,并不浓烈,火候未到,差得还远,根本不到摘桃子时候。

{7}但当时情形,他亦无奈,只能用双修之法。心中却是叹息,这便如夹生的米饭,再难煮熟了。

{z}心思电转,他脚下闲庭信步,似缓实疾,转眼之间已穿过演武场,来到烟霞阁。

{小}站在阁前,他一抱拳,沉声道:“吴掌门,萧某拜见。”

{说}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跑出来,灵动的大眼瞅了瞅他,低声道:“萧先生,师父说,她略有不适,想要休息。”

{网}萧月生眉头一皱,心下明白,吴婉云避不见人,是不想听别人求情,是铁了心要废杜文秀武功。

小姑娘一颤,莫名其妙,打量周围,不知为何,好像天忽然冷了一般,她打了个寒噤。

萧月生道:“你去跟吴掌门说,我要见她。”

他说话很慢,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小姑娘被他的目光一照,噤若寒蝉,忙点头,转身便跑。

很快,她一溜小跑出来,脆声道:“先生,师父请你进去。”

萧月生进了大殿,直接踏上楼梯,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敞着窗户,一阵风涌来,夹杂着山谷湖水的清凉湿润,还有屋中原本的淡淡幽香。

吴婉云穿着一身白,秀发披肩,盘膝坐在西边的榻上,静静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抱拳,微微一笑:“吴掌门,身子不要紧罢?”

心下叹息,她眉宇间一片阴翳,看上去竟有苍老之态,看着让人心酸。

吴婉云解坐下榻,穿上靴子,来到他近前,自小姑娘托着的木盘上接过茶盏,递到他手上,淡淡笑道:“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她转身坐到窗前绣墩上,轻掠耳边低垂的秀发,斜睨他一眼:“先生是来为文秀说情的罢?”

萧月生点头:“嗯,听说你要废了她的武功,不会是真的罢?”

吴婉云摇头,秀发如黑缎闪动,淡淡道:“此事不假。”

萧月生眉头一挑:“这岂不是自毁城墙?!”

吴婉云道:“门规森严,烟霞派弟子,无一可违。”

正在说话间,楼梯上蹬蹬响起,孙玉如冲了上来,跨步进了屋,见面便道:“师父,饶过大师姐罢!”

吴婉云眉头一蹙,不悦地瞪她:“你来做甚!?出去!”

“师——父——!”孙玉如倔强地盯着她:“咱们烟霞派不能没有大师姐呀!”

吴婉云摆摆手,哼道:“我自有主张,莫胡说八道,出去!”

萧月生温声道:“玉如,你先走罢,我跟你师父说呢。”

孙玉如点点头,心中思忖,萧先生对派中贡献极大,他的话,师父应能听得几分。

想到此,她转身离开,临走时仍带着几分不甘。

看着她离开,吴婉云重重叹息一声,见萧月生正望着自己,忙振奋精神,道:“她一直小孩脾性,不知何时能长大!”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不置可否,问道:“文秀的武功,非要废去不可?”

吴婉云看了看他,叹息一声:“我何尝不知文秀的重要,没有她在,烟霞派便失去了最大的屏障,……但若没有门规在,烟霞派必然散乱倒塌!”

萧月生看她一眼,点头不语,却是明白,她的话不错,能有这份识见,可谓是不凡。

他又问:“那她会被逐出烟霞派?”

吴婉云点头,脸上露出黯然神色,咬着下唇,牙齿陷入肉中,血丝隐隐可见。

萧月生想了想,道:“门规森严,但若是一味的严,不讲人情,烟霞派却也难以兴旺。”

吴婉云转头望向他,露出疑惑目光。

萧月生道:“文秀为烟霞派立下汗马功劳,人人皆知,若是只讲门规,半丝情面不讲,森森无情,人心如何?”

吴婉云若有所思,沉吟不语。这样的话,她并非没听说过,只是说话之人不同,听在耳中的份量也自不同。

萧月生道:“废去文秀的武功,已足以说明门规之森严,不可违逆,不可心存侥幸,但留下文秀,却也彰显烟霞派的人情,更增弟子们的归属之心。”

吴婉云沉吟不语,半晌过后,点点头:“先生之言有理,好罢,就废她武功,不逐出门墙。”

萧月生道:“武功被废之后,可否重新修炼?”

吴婉云点头:“不逐出门墙,自可修炼。”

萧月生笑了笑:“如此甚好,那在下便告辞,不多打扰了!”

吴婉云忙道:“且等一等。”

萧月生疑惑地望来,吴婉云沉吟片刻,道:“先生,若非烟霞派的门规如此,我也想成人之美,可惜……”

萧月生明白她所说,此事说来,皆是由自己引起,她一定以为自己与杜文秀有私情。

萧月生问道:“吴掌门,这条门规,确实让人不解,就没有变通之法?”

吴婉云摇头,叹息一声:“据传,当初祖师创立烟霞派,广收门徒,极是鼎盛,后来,出一件大事,令烟霞派衰落下来,方有这条门规。”

萧月生好奇的问:“出了何事?”

吴婉云迟疑一下,道:“当时烟霞派只收女弟子,有一个弟子,资质极高,得祖师嫡传,本有望接祖师的衣钵,成为烟霞派第二任掌门,不想,她却忽然爱上了一个男人。”

萧月生点头,更加好奇,却隐有不祥的预感。

吴婉云恨恨道:“不想,这个男子却是别有用心,自那位前辈嘴里骗出了烟霞派的武功秘诀。”

“然后呢?”萧月生问。

吴婉云脸上恨意浓重,忿然道:“后来,他创立了一个新的门派,青衣门!”

萧月生凝神一想,摇摇头,并没听说过此门。

吴婉云道:“从此之后,烟霞派与青衣门便是死对头,一直斗了下来,直到如今!”

萧月生问:“现在青衣门仍在?”

吴婉云重重点头:“仍在!”

萧月生沉吟着问:“如此说来,像文秀与玉如等女弟子,都不能嫁于外人了?”

吴婉云点头:“不错!”

萧月生暗道麻烦,问:“可有例外?”

“派内女弟子,不能嫁于派外之人。”吴婉云摇头,神色歉然。

萧月生眉头一蹙,看了她一眼。

他心中电转,暗自思忖,既然有如此门规,那为何她并不阻止孙玉如与自己亲近?

稍一思忖,便隐隐明白,吴婉云是想使美人计,让自己成为烟霞派之人。他顿时不悦,并非怪她如此瞧得起自己,而是不喜被别人谋算。

他城府深严,脸上不动声色,笑了笑道:“虽然门规不合情理,却情有可原。”

说罢,他抱拳告辞。

……

施展缩地成寸,虽不如功力鼎盛时的威力,但已不逊于武林高手的轻功,且更易欺人双眼,看上去与平常的行走无异。

穿过演武场,不理会众人的横眉冷对,出了山谷,径直朝向怒风洞而去。

乍一进去,罡风怒吼中,见到杜文秀正盘膝坐于石榻上,双眼微阖,仍在打坐。

萧月生坐下来,道:“你武功即将被废,这般练功,有何用处?”

杜文秀睁开眼睛,摇头道:“练功的感觉很好,用来打发时间最好不过。”

萧月生点头一笑,她能在派中脱颖而出,与她对武功的兴趣有莫大的关系。

第364章 寻仇

萧月生将她受罚之事说出,她不被逐出门派,可以重新修炼,杜文秀露出一丝喜悦。

萧月生摇头,她对于烟霞派还真是忠心无二,但想来也并不觉奇怪,她本是孤儿,是吴婉云收养了她,烟霞派便是她的家。

萧月生笑道:“既如此,你可想好了,我那法子,痛苦难当,莫要怨我才是。”

杜文秀淡淡道:“能保住修为,受些苦算不的什么。”

……

小山谷中太阳挂在天空半边,湖水一半儿在阳光之下,另一半在阴影之中。

茵茵绿草沾满了露水,清澈剔透,宛如珍珠。

七座小屋绕着小湖座落,隐隐呈北斗七星状,萧月生的屋子位于最北,正冲着谷口,西边两座小屋,便是宋静思与宋静云的闺房。

他本想在湖边起一座小楼阁,架上几座回廊,但后来觉得楼阁风大,便罢了此念,变成如今的朴素之状。

萧月生正在他的屋子旁练功,动作缓慢,一招一式,仿佛是在慢慢地比划,如梨园之人练功一般。

双掌轻轻一推,脚下的茵茵绿草往前一伏,双掌收回,绿草立起向后伏下。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绿草时起时伏,宛如大海的波浪。

即使看不出他这套武功的威力,仅是看其威势,便知不凡。远远的,小湖的西边,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也在练功,神情专注。

阳光越过山壁,照在谷中,二女恰在西边,沐浴在阳光中,衣衫雪白,鬓发如堆云,肌肤如白玉,黑与白相映相衬,越发鲜明。

师徒三人,隔着小湖遥遥相望,各自练功。

杜文秀被废武功,已过去了一段时日。自那之后,萧月生再未踏入烟霞派一步。

他虽不反对吴婉云的门规森严,但因为杜文秀之故,难免心存芥蒂。况且,如今烟霞派中,除了孙玉如,旁人皆存敌意,以为一切的祸患,皆源于他。

住在这里,他百无聊赖,还好有宋静思与宋静云两个弟子聊天解闷,还算有些滋味。

宋静思性子沉稳,多思少言,宛如一泓秋水,气质娴静优雅,即使不说话,也令人舒服。

宋静云却是活泼好动,天真率直,心里面存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与孙玉如的性子隐隐相似,二人交情也突飞猛进。她在练功之余,便跑去烟霞派中玩耍,替孙玉如传一传话,说一说烟霞派中的大小事务,像一个小传话筒一般。

自从被废武功,杜文秀一直闭门不出,呆在自己的小院中,仿佛归隐了一般。平日里,烟霞派弟子再难见到她清俗绝丽的身影,对萧月生自是越发得恼怒。

孙玉如不时跑过来瞧一瞧,跟他说一说话,却往常无异,她最知事情的始末与真相,也觉得派内诸人大大的不对,不但不感激萧先生,反而敌视。

但事关大师姐的名节,这件事情,自吴婉云至孙玉如,都是讳莫如深。众弟子只知大师姐违了派归,却并不知事情的始末,只以为大师姐是喜欢上了萧月生。

孙玉如因此而心怀愧疚,觉得全派上下都对不住萧先生。

她是三师姐,烟霞派众弟子虽觉她跑得这般勤,心中不舒服,却又无法说出口,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汪汪”狗叫声忽然响起,一只乌黑的大狗自宋静云的屋子钻出来,朝谷口方向大叫不已。

“赛黑!”宋静云忙喝一声。

这只大狗呜呜两声,跑到宋静云身边,黑缎般的身子蹭她的小腿,尾巴摇啊摇。

“趴下!”宋静云娇喝。

乌黑大狗登时趴到她脚下,抬头看着她的脸,尾巴摇啊摇,嘴里发出轻吟,似是在撒娇。

宋静云停下动作,白玉似的小手摸摸它脖子。它顿时眯着眼睛,一翻滚,侧躺下来,仿佛睡觉一般。

宋静云抿嘴一笑,抬头望向山谷,她知道赛黑又聪明又机灵,这般叫唤,定是来了人,且是陌生之人。

“萧先生!萧先生——!”清脆的呼叫声在山谷回荡,一个劲装少女自谷口的绿草后闪出来,扬声叫道。

萧月生慢慢收功,淡淡道:“什么事情?”

那是烟霞派的女弟子,隔着小湖,老远便裣衽一礼,脆声道:“先生,三师姐说,请你过来瞧瞧。”

“出什么事了?”萧月生眉头轻皱,见孙玉如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人过来,显然是抽不出身。

“东海帮的人又找上门来啦!”少女明眸善睐,也是美貌过人,声音清脆,并不输孙玉如多少。

这般美貌女子,烟霞派甚多。

萧月生点头:“嗯,我晓得了,紫玉,先回去罢。”

“是!”少女乖巧地点头,再次裣衽一礼,见他竟记得住自己名字,心中莫名的兴奋,一溜小跑着回去。

“师父,咱们快走罢!”宋静云脚尖轻点,飘飘掠动,来到萧月生身前,急切地道。

那只叫赛黑的大狗如跟在她脚下,跑得极快,毫不落后,一直不离她左右。

宋静思则站在那里未动,仍在静静演练拳法,似未听到见到。

萧月生斜睨她一眼:“外精神大!……管这么多闲事做甚?!”

宋静云嘻嘻一笑,脸皮颇厚,明媚的大眼睛盯着他:“师父,您老人家不去么?”

萧月生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气度沉凝,眉宇间一片沧桑,给人有少年老成之感,再加之两抹八字胡,更显老气,故宋静云称之为老人家。

“嗯,烟霞派之事,用不着咱们操心!”萧月生点头,仰头望了望天色,点头道:“静思,咱们吃饭罢。”

“是,师父。”宋静思应是,慢慢收功。

两女出身书香,宋静思从小便做饭,虽算不上是顶尖厨艺,但跟孙玉如一学习,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她做的饭菜,精致美味,与南方的菜系差不多,可以一品再品,萧月生甚是喜欢。

“师父,真的不去看看么?”宋静云再问,心急之状难以掩饰。

萧月生摇头,道:“你若是去了,烟霞派的诸位女侠少侠定会嫌咱们多管闲事的。”

宋静云迟疑,小心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可……,师父,若是不去,孙姑姑会怨师父你小心眼的!”

“放肆!”萧月生一瞪眼睛,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吃饭!走罢。”

大步流星,朝东面的一间松木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简洁大方,颇是宽敞,进入其中,丝毫不觉得坐在屋中,反而比外面更明亮几分。

宋静云吐了吐舌头,低头轻声对赛黑道:“赛黑,师父好凶,是不是?”

赛黑眼睛眨了眨,看其眼神,似是能听懂她的话一般,呜呜两声,摇了摇尾巴。

“嘻嘻,走,吃饭!”宋静云轻笑两声,跑着朝另一座屋子去,那是厨房,帮姐姐端饭菜。

很快,饭菜已经停当,摆在萧月生跟前。他坐在正桌,身后是宽大的窗户。

宋静思坐下来,轻声问:“师父,孙姑姑那边,会不会着急?”

萧月生低头吃饭,默然不语。

见他如此,宋静思也不再劝,朝宋静云微一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话,免得惹怒了师父。

宋静云无奈地撇一撇小嘴,急促促地吃饭。

饭后,萧月生起身,道:“咱们去看看罢。”

宋静云大喜过望,忙笑道:“师父英明!”

萧月生脚步一停,转身横她一眼,哼道:“我若不去,是不是便不英明啦?”

宋静云忙笑:“嘻嘻,无论怎么做,师父都英明!”

萧月生摇头,转身迈步,出了屋子,往谷口走去。远远便见刚才来的紫玉正站在那里,不停地跺着脚,甚是急切模样。

萧月生到她跟前,摆摆手:“前面带路罢。”

“是!”紫玉应了一声,转身便走,脚下轻捷,宛如不沾地面一般,显然轻功不俗。

山风猎猎,两女紧跟在师父身后,大狗赛黑紧跟在宋静云脚下,飞快掠过山坡,转向烟霞派的山谷所在。

很快,他们远远便看到一群人站在演武场上。

萧月生眉头一皱,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共来了十个人。”紫玉忙答道,脚下一缓,她内力不足,无法一边说话一边施展轻功。

“嗯,我先过去。”萧月生点头,脚下一飘,宛如御风而行,飘飘而去,似是轻缓,转眼之间,已是到了演武场上。

宋静思与宋静云的内力不足,无法如此快速,只能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赶去。

她们到了演武场,赛黑已经累的吐着舌头,呼呼地大喘,双眼仍紧盯着宋静云,一刻不放松。

演武场上,两边人马壁垒分明,隔着两丈远。最外面是十个男子,个个气度沉凝,高手气势显露无遗。

另一边,则是吴婉云及身后的众多弟子,虽然人多,却无喧闹嘈杂,只是默默地看着对面,目光形成一股压力。

清朗的声音飘起:“吴掌门,本帮主这次来,却是化解干戈,虽然家父丧于贵派弟子手上,我却不想因此而大动干戈,令帮中兄弟为之丧命。”

萧月生站在众弟子身后,并未显露出身形,而那些弟子们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无暇注意周围,未发觉他的到来。

宋静思与宋静云二人站到师父身后,抬头望去,见对面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丰神俊朗,英俊过人,宛如一株玉树临风而立。

他的身后,十个人环拱而立,个个气势不凡,宛如众星拱月,甚是威风。

“师父,他便是东海帮的帮主?!”宋静云惊诧地问。

萧月生点头:“嗯,子承父位。”

“他父亲便是被师父你杀死的吧?”宋静云低声道。

善于东海帮之事,宋静云已经听孙玉如说过数次。

对于东海帮之事,孙玉如极是得意,其凶险与威风,每次说起,她都觉兴奋莫名。

吴婉云淡淡说道:“不知赵帮主有何妙主意?”

她一身鹅黄罗衫,玉脸皎洁,站在弟子当中,很难被人以为是师父,往往会以为是同辈弟子。

赵丰元负手而立,朗声说道:“咱们与其厮杀,死伤惨重,不如以比武论输赢,如何?”

“怎么个比法?”吴婉云问。

赵丰元笑了笑,道:“三局两胜,由我两位师兄跟我,一一与贵派的弟子比试,如何?”

吴婉云不置可否,问道:“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贵派若是胜了,家父之仇,一笔勾销,东海帮从此不再找烟霞派的麻烦!”赵丰元郑重说道。

“若是败了呢?”吴婉云道。

赵丰元冷冷笑道:“若是贵派败了,则交出杀家父的凶手!”

“师父!”李天勇与杨光远同时道。

他们一身宝蓝劲装,看上去英姿勃勃,论及人才,丝毫不逊于赵丰元,反而更胜一筹。

吴婉云低头沉吟,若有所思,转过头,清亮的目光在众弟子身上缓缓掠过。

“怎么,吴掌门没有把握胜过咱们吗?”赵丰元冷冷笑道,紧盯着吴婉云。

吴婉云清亮的目光落在人群后的萧月生身上,与他对视一眼。

萧月生转过眼睛,不去望她。

赵丰元冷冷道:“成与不成,吴掌门痛快说罢。如此优柔寡断,岂是一派之掌门所为?!”

吴婉云点点头:“嗯,这个主意甚好,便如此定了。”

“好!痛快!”赵丰元拍掌大赞,俊脸出笑容。

他一挥手,身后站出两个人来,约有四十余岁,都是削瘦身材,容貌普通,神情呆板,微眯眼睛,似是没有睡醒一般。

赵丰元抱拳道:“这两位师兄与我,不知贵派哪位高手出战?”

李天勇踏前一步,转身抱拳对吴婉云道:“师父,弟子请战!”

吴婉云沉吟一下,看了看他,又朝那三人看一眼,眉头蹙了起来,显然并不看好他。

“师父,弟子身为二弟子,责无旁贷!”李天勇忙道。

吴婉云叹息一声,点点头:“你要小心,胜负不足论,不要受伤才是!”

“师父放心!”李天勇自信满满,点头沉声道。

他心中却也是打鼓,只是自己是烟霞派的二弟子,大师姐武功被废,无论如何,该是自己出头。

这两个中年男子修为不凡,自己怕是并非对手,但如今的烟霞派,自己武功最强,若不出头,旁人岂能争先?!

他踏前两步,来到场中,拔剑出鞘,横于身前,喝道:“烟霞派李天勇,请指教!”

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他两眼,淡淡道:“大荒剑派冷子枫,请指教!”

吴婉云眉头一皱,大荒剑派,好像从未听说过,只是那人一睁开眼睛,她便心中大感不妙,此人着实危险。

二人刚要动手,场中忽然响起一声脆响:“慢着!”

话音乍落,自烟霞派中走出一个窈窕曼妙的身影,一身桃红的罗衫,笑靥如花,正是孙玉如。

她对李天勇笑盈盈地道:“二师兄,杀鸡焉用牛刀,这一场,便让给师妹我罢!”

“二师妹,你……?”李天勇眉头一皱。

他亦觉出眼前的中年男子危险,心中警兆大起,但越是危险,越是不能让与旁的师妹师弟。

孙玉如娇笑道:“嘻嘻,二师兄,不是还有一个嘛,你轮到下一个好啦!好戏压后轴嘛!”

李天勇脸色一沉:“师妹莫胡闹,快回去!”

赵丰元面色紧绷,脸若喷火,紧盯着孙玉如,低沉地道:“既然这位孙姑娘如此兴致,李少侠不妨成全,我并无异议。”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幕难忘的情形,自己被人拿剑横在脖子上,耻辱地押走,被她羞辱。

孙玉如转身过来,斜睨他一眼:“你这草包,如今也当上了帮主,你们东海帮可算是完啦!”

赵丰元脸色一变,变成了铁青色,宛如窝底颜色一般无二,双眼炯炯,宛如火炬熊熊燃烧,能将人烧成灰一般。

孙玉如娇笑道:“嘻嘻,你那三脚猫的武功,还跟我比试,真是自不量力呢!”

她字字如刀,刺到了赵丰元的心里。

赵丰元深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是难看无比。

他再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孙姑娘,莫逞口舌之利,胜得过我师兄,再说大话不迟!”

孙玉如笑道:“好呀,看你怎么丢人!”

赵丰元淡淡笑道:“吴掌门,咱们先要说好,比试之时,刀剑无眼,难免有个三长两短,你看……?”

吴婉云点头:“若有损伤,也是难免。”

赵丰元一拍巴掌:“好,吴掌门痛快,便是如此,既使有了损伤,事后咱们不的借故报仇生事,如何?”

“好!”吴婉云点头。

孙玉如摇头一笑,脸带不屑神色,哼了两声,道:“你这草包,倒是狠毒呐!”

赵丰元听若未闻,心下已经将牙齿咬碎,脸上却仅是僵硬难看,笑的比苦的更难看。

“师父,这个帮主,倒是有意思。”宋静云轻笑道。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他毕竟年轻,道行还不够深,需得继续修炼几年。”

宋静云抬头瞥他一眼,心下说道,人家年轻,师父也不老嘛,为何道行如此高。

那个中年男子双眼一睁,寒光四射,宛如两柄长剑同时出鞘,喝道:“动手罢!”

右手一拔剑,轻轻一递,刺向孙玉如。

“二师兄让一让!”孙玉如推开李天勇,拔剑出鞘,毫不示弱地拧腰刺出。

两剑同时直刺,一上来竟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孙玉如轻咬下唇,毫不变招,直直而刺,对方即使刺中了自己,自己也能刺中他。

她心中明白,自己的内力修为怕是不如对方,若是真的拿本领出来,怕也不如,唯有拼命。

那人也不变招,二人一个刺向胸口,另一个刺向小腹,直直刺了出去,场中诸人惊叫出声。

宋静云紧拉着萧月生的袖子,紧张的心快要跳出来。

“叮。”中年男子却是中途变招,手腕一抖,一振长剑,格开孙玉如的剑尖,两人交错而过。

孙玉如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玉兔步!”

她一听便知是萧月生在说话,心下大喜,底气不由大足,恍然大悟,竟然把玉兔步忘了使。

她脚下一动,身子忽然一晃,出现了两道影子,一左一右,仿佛两个人一般。

人们轻咦了一声,心下惊讶莫名,便是吴婉云也是一惊,随即省起,好像玉如曾提起过,萧先生曾授了自己与大师姐一套步法,名叫玉兔步,很是好玩。

她这些日子因为杜文秀之事,心情郁郁,一直没有来得及问,此时方才省起。

中年男子转身,见此情形,冷笑一声,长剑一横,直直斩去,同时斩向两道身形。

孙玉如脚下一动,向后一点,便脱出剑光笼罩,顺势一撩长剑。

“叮”她剑尖恰点中对方剑身,两剑相交,声音清脆,显然都不是寻常宝剑。

中年男子一蹙眉,发觉剑身传来莫名的力道,手掌有些酥麻之意,仿佛通了电流一般。

他心下一惊,内力猛地一灌,将手上的酥麻驱除出去,出剑却难免滞了一滞。

高手相争,差之一毫,便是天地之差,这一滞的功夫,孙玉如垫步一跃,长剑刺出,奇快无比。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眼见一点寒芒猛地逼近,马上便要刺中自己的咽喉,急忙一挡。

他长剑奇快,远逾常人,若是寻常人,根本来不及,他的剑却快得很,恰好赶到。

“叮”一响,两剑再次相交。

孙玉如身随长剑,顺势一扭腰,平平横移一步,仿佛双脚飘浮在水面上,动作优美。

她脚下一踏,蓦然又出现一条人影,两条人影同时攻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冷笑,对于这般迷幻身法,不屑一顾,长剑一抖,幻出两团剑花,分别攻两道人影,亦是虚虚实实。

孙玉如剑法轻盈迅捷,虚虚一刺,迎上两朵剑花,脚下却是踏着一个小弧步。

“叮”两剑再交,孙玉如身子一颤,两道人影合为一道,她脸色苍白一下,忙抽剑而退。

对方的内力宛如滔滔江水,浩浩荡荡,自己远远不如,心下便有了避实击虚的念头。

“阳关三叠!”萧月生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孙玉如恍然,精神一振,心下骂自己猪脑子,将萧先生救的东西全都抛于脑后了。

她脚下再次一飘,身子一晃,变成了两个人影,一左一右,一齐攻向中年男子。

面对她如今的身法,中年男子心下明白,只能以拙破巧,以力降会,并不惊慌,沉着脸,目光如电,又是一剑刺出,幻出两朵剑花,逼对方跟自己对剑。

他颇是自信,论及剑法,可能她精妙,步法更精妙,但论及内力,她却是拍马难及的。

“嗤嗤”声中,孙玉如的剑光凌厉,直直刺出,迎向中年男子两朵剑花,发出一声清鸣。

孙玉如脸色红了红,似乎红霞涌过,然后飘然后退。

中年男子却是脸色铁青,双手酥麻,再难握住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在青砖上。

他实在未想到,对方一个弱女子,内力竟然如此刁钻,一波过后,还有一波,刚再抵过第二波,第三波猛然击来,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猝不及防,便着了道,手臂酥麻,难以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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