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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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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眸清亮,比原先更胜几分,眼波盈盈,如秋水被阳光照亮,越发得动人心魄。

“师姐!师姐?!”孙玉如娇声唤道,语气急促,带着气恼。

杜文秀贝齿咬着下唇,瞥一眼萧月生,秀脸一红,并不出声,又闭上清亮动人的双眸。

挑帘起,脚步声响起,孙玉如很快靠近,一挑门帘,钻了进来,看到萧月生与杜文秀对面盘坐,瞪大了圆眸。

“先生?……师姐?”她圆眸睁大,死死盯着两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露出探究之色。

萧月生睁开眼睛,温和道:“玉如,醒了?……伤势可好一些了?”

“嗯,”孙玉如心不在焉地应一声,目光落在杜文秀脸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萧月生瞥一眼杜文秀,见她的脸慢慢变红,脸颊涌出两团红晕,娇艳绝伦,忙道:“阴毒没有复发罢?”

“没。”孙玉如仍旧心不在焉,紧盯着杜文秀,疑惑问道:“师姐,你怎么啦?”

杜文秀抬头,玉脸上两团酡红,目光却是清冷依旧,淡淡瞥孙玉如一眼:“快回去运功调理伤势罢!”

说罢,她起身下炕,穿了蛮靴,转身便向外走,起步之时,却是顿了一下,忙推开孙玉如的手,撩帘出去。

萧月生摇头苦笑,破瓜之痛,自是难免,双修之法疗其内伤,外伤管不到。

孙玉如秀脸上疑惑更甚,转头瞧了萧月生一眼,打量一下炕上,皱了皱琼鼻,似是在嗅着什么气味。

萧月生心中大叫不妙,二人虽然双修,但到了后来,双修法停下,两人难免颠鸾倒凤,胡天胡地,自有一股独特的气味。

“先生,你们没做什么罢?”她疑惑着问。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摆摆手:“快去罢!”

说罢,闭上了双眼,双手掐诀,进入定境,不理会她。

见他如此,孙玉如心下明白,很难逼出什么话来,白了他一眼,扭身挑帘出去。

她心中越来越怀疑,师姐的气色好得惊人,比没受伤前还要好,而西屋里那独特的气息,也怪异得很。

她忽然涌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师姐不会真的答应了萧先生,二人双修了罢?!

她用力摇摇头,急忙否认。

大师姐对男人可是没什么好感的,她常说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今日绝不嫁人的。

但刚才的念头,越是压抑,越是不由自主地涌上来,似是不停地说,他们双修了,定是双修了!

不知为何,一涌起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似是难受,胸口发堵,心隐隐的疼痛。

进得东屋来,见大师姐盘膝坐在炕上,又接着运功,她忙爬上炕,凑到杜文秀近前。

她紧盯着杜文秀:“大师姐,你跟我说罢,是不是跟萧先生……那个了?”

杜文秀轻轻点头:“嗯。”

她微垂眼睑,玉脸酡红如醉,却是想起了先前的情形,那销魂滋味,生平从未尝过,从未想到过。

一想到萧月生,想到他的柔情蜜意,她心底不由涌出一股甜蜜,宛如甘霖浇到心田中。

“你们真的……真的……?”孙玉如脸色苍白,喃喃问道。

杜文秀抬头,见她脸色苍白,还以为伤势之故,浑未在意,叹息一声,轻声道:“师妹,事到如此,唯有出此下策!……若咱们输了比武,烟霞派的名声扫地,再难抬起头了!”

“嗯……”孙玉如怔怔点头。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杜文秀方觉不妥,抬头紧盯着她。

杜文秀聪明绝顶,师妹的小心思,她看得通透,只是素来不以为然。因为烟霞派有森严的门规,女弟子不能嫁于外人,即使师妹喜欢上了萧先生,最终也只能黯然伤悲,无可奈何。

她轻声唤道:“师妹?”

孙玉如抬头望她,眼眶中却是蕴着泪水,马上便要滴落。

杜文秀吃惊道:“怎么了,师妹?!”

孙玉如一言不发,眼泪却一串串地滑落下来,宛如一颗颗珍珠沿着脸颊滑落。

“师妹?!”杜文秀轻叱,双手放开指诀,修长入鬓的眉毛蹙起来,紧盯着她。

孙玉如抹一把眼泪儿,抬头盯着她,道:“师姐,你们双修了,我怎么办?!”

杜文秀淡淡道:“你自然也需得双修,若是不然,我独自一人,岂能斗得过东海帮?!”

“可是……可是……”孙玉如又抹一把眼泪,觉得胸口难受,心疼如绞,恨不得拔出剑来,奋力挥舞一番。

杜文秀蹙着修眉问:“师妹,你可是怪我抢先了?”

孙玉如不言,却是默认。

杜文秀摇头笑了笑,横她一眼:“我是师姐,自得先试一试,万一他说得不对……”

孙玉如忙道:“先生向来算无遗策,他说能成,便能成!”

见她如此维护萧月生,杜文秀心中有一丝不舒服,马上压下来,摇头道:“他也说过,并无十足把握!……好啦,别哭了,过来,我帮你运功压制一下寒毒!”

说罢,她拉过孙玉如小手,掌心轻吐,柔和的内力慢慢涌了过去。

“师姐你的伤可全好了?”孙玉如也不挣扎,任由她助自己,青云功的内力,与她的内力承自一脉,并无抵触。

杜文秀点头:“嗯。”

半晌过后,杜文秀放开她双手。

孙玉如脸色好一些,带上一丝丝红润,好奇地望向杜文秀:“师姐,你的内力好像大增了呢!”

“嗯。”杜文秀点头,自双修过后,她内力猛增一倍,青云功直涨至第四层。

据说,当初烟霞派创派祖师,青云功也仅练至第四层,故她如今的修为,已是历代烟霞派第一人。

孙玉如皱鼻轻哼,颇是不忿。

杜文秀摇头一笑,淡淡道:“双修之后,你的内力也会大增的,说不定,可以修习青云功了!”

“真的么!?”孙玉如明眸圆睁,惊喜叫道。

杜文秀点点头。

孙玉如秀脸一黯,摇头道:“青云功只是历代掌门才能修炼,我可是不成的。”

杜文秀道:“你如今修为,师父想必会破例传授的。”

“唉……,师父对门规毫无转寰,定不会答应的。”孙玉如摇头叹息,无奈地道。

杜文秀不再多说,自己如今的心绪好像与平常不同,没有了素来的沉静,变得浮躁起来。

脚步声响起,萧月生挑帘进来。

两女皆秀脸泛红,不敢看他。

萧月生来到炕边,没有上来,温声道:“文秀,借你内力,我可以施展归元指,治好玉如。”

杜文秀忙抬头:“借我内力,治玉如……,你可是说,不必再用双修之法?!”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嗯,如今你内力足以支撑归元指,可以救得了玉如了。”

杜文秀大舒了口气,只觉浑身上下都放松下来,心情莫名地好起来,点头道:“如此,那最好不过!”

孙玉如也强笑着点头,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见他们两个对视而笑,心口一阵阵的绞痛。

萧月生有了内力,精纯无比,温润柔和,毫无锋锐,他体内经脉被这股内力滋润着,越发得柔韧。

经脉的变化,他已经探得明白,却并非自己所担心的,而只是稍有变化,内力在其中运行,越发得流畅,所耗时间更少,便如修路,将原本弯曲的路改成直行,更加省力方便。

杜文秀的内力与他同源,两人手搭在一起,内力在二人体内流转,自一个人流向另一个人,再由这个人返回另一个人,建立起了一个大的循环,仿佛两人变成一个人,内力共有,不虞相冲相克。

有她内力支持,萧月生施展了一套简单的归元指法,将二人内力完全的耗尽,方才驱除去了那股阴毒内力,顺势修复孙玉如的伤势。

……

两天过去,二女伤势尽复,杜文秀的内力更是猛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孙玉如这两天,一直不理萧月生,见到他便扭过头,闭上嘴,一言不发,闹起了别扭。

萧月生只是微笑以对,不去计较,他知道这是因为双修之事,吃了杜文秀的醋,觉得好笑,也觉得好玩。

萧月生三人吃过午膳,慢慢出了小院,沿大街到了城南。

南风楼便位于城南门附近,乃是宁海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雕梁画栋,飞檐吊角,气派非凡。

三人溜达着来到酒楼前,刚要进去,却被一个小二挡住。

他抱拳一躬身,满脸歉意道:“三位客官,实在对不住!……您看,敝酒楼已经被人包下,今日是不对外接待客人,三位客官想吃饭,不妨去旁边的锦绣楼,实在对不住啦!”

“包下了?”孙玉如圆眸微眯,娇哼道:“谁包下啦?”

小二低头,不敢看她的脸,恭敬的道:“是东海帮,东海帮可是咱们宁海第一大帮,招惹不得。三位客官还是移驾锦绣阁,如何?”

“原来是东海帮呀!”孙玉如点头,笑眯眯地道:“咱们便是东海帮的客人。”

“啊?!”小二一怔,忙问:“三位可是烟霞派的大侠?!”

孙玉如傲然点头:“咱们正是烟霞派的!”

小二忙不迭地躬身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快快有请!”

孙玉如摆摆小手:“不知者无罪,算啦,带路便是!”

三人在小二的引领下,慢慢进了南风楼。

楼中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腰间鼓鼓的,或是拿着长长的包袱,显然是身藏利器。

见三人进来,本是喧闹的酒楼顿时一肃,近百数目光不善地望向三人,杀气腾腾。

孙玉如撇撇嘴,不屑地哼一声:“净吓唬人,真是好笑!”

杜文秀蹙了蹙眉头,清冷目光一扫四周,低声问:“师妹,若是他们一起攻咱们,可能脱身?”

三人踏着楼梯,往二楼上走。

孙玉如一顿步子,蹙眉顾盼四周,摇摇头:“这些家伙个个武功不低,若是一块儿围攻咱们,麻烦得很呢!”

杜文秀淡淡一哼:“没想到,这个东海帮,手段如此狠毒,咱们怕是有来无回了。”

说这话时,她神情清冷,毫无担忧恐惧之相,反而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孙玉如举步跟上,鼻子一哼:“若是回不去,就杀个够本呗!”

萧月生走在二人身后,摇头一笑,这两个小姑娘,都是不怕死的主儿,委实让人挠头。

刚一踏上二楼,一阵哈哈大笑声响起,面前已站着五人。

偌大的二楼,空荡荡的,仅有这五人,旁边一张桌子摆着酒与菜,飘着香气。

当先一人,鹰目隆鼻,正是东海帮的帮主赵伯川,身旁是赵丰元与三个中年男子。

赵伯川抱拳一拱,大笑道:“哈哈,正午时分,三位还真是信人,时辰刚好!”

杜文秀淡淡道:“烟霞派中人,自然诚信守约!”

赵伯川抚髯而笑:“好好,赵某最喜欢的便是诚信之人!”

杜文秀瞥他一眼,斜睨四周,淡淡道:“赵帮主,你将所有人都赶走,只有你们东海帮之人,莫不是怕旁人看了你们的笑话?!”

赵伯川一怔:“哦?此言何意?!”

孙玉如踏前一步,娇哼道:“若是东海帮败了,传了出去,大大丢胆,索性来个杀人灭口,对也不对!?”

赵伯川忙摆手,呵呵笑道:“两位女侠误会啦!”

见二女紧盯着自己,赵伯川抚髯笑道:“我是怕你们败了,传了出去,毁了烟霞派的名声,……赵某一片好心,委实冤枉。”

杜文秀与孙玉如同时冷笑,鄙夷地望他,摇头不语,不想遇到如此厚脸皮之辈,真是大长见识!

萧月生双眼微眯,站在两女身后,一言不发,盯着三人中年男子瞧,已然瞧出,他们便是那天偷袭之人。

这三个人,气质相似,应是修炼的同一种武功,显然是同门出身,默契定然十足。

这三人的剑法个个不俗,非是寻常高手可及,不知赵伯川使了什么手段,竟能笼络到如此高手。

他心中思忖,这个赵伯川,颇有几分枭雄心性,行事严密,无所顾忌,先派人试探两女的武功,如此看来,他已有万全的准备。

杜文秀踏前一步,按上剑柄,淡淡道:“莫说废话了,动手罢!”

“哈哈,杜女侠果然是痛快人!”赵伯川又一阵大笑,双眼却冷冷地盯着她,宛如一双鹰眼俯视猎物。

赵丰元上前一步,抱拳笑道:“杜女侠,孙女侠,在下赵丰元,还请指教!”

他一身宝蓝长衫,玉面朱唇,剑眉朗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抱拳一礼时,举止优雅,动作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他双眼定定盯着两女看,看了这个看那个,仿佛目不暇接,难以分辨哪一个更美。

两女斜睨他一眼,神色冷淡,如此英俊男子,她们烟霞派中多得是,拿出一个便不输于他。

赵伯川抚髯笑道:“呵呵,这是犬子,就代在下迎战两位姑娘,还望手下留情才是!”

杜文秀眉头一蹙,淡淡道:“就他一个人?”

赵伯川摇头笑道:“两位女侠身手高明,他若一人,岂不是太过小瞧了两位女侠,就再添上一人罢。”

一个中年人跨前一步,站在赵丰元身旁,并肩则立,冲两女略一点头,神色冷漠。

这中年男子容貌普通,一身灰衫,微阖着眼睛站在那里,宛如一段枯木,无声无息,毫无生机,极易被人忽略。

二女扫他一眼,点点头,杜文秀右手按上剑柄,道:“既如此,那就开始罢!”

萧月生嘴唇翕动几下,清朗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那中年人更胜一筹,你们莫要留手,直接杀了。”

他内力已具,虽然细弱,却精纯无比,足以支撑他使用一些奇功绝艺,传音入密便是其一。

两女点头,铮铮两声,拔剑出鞘,身前蓦地出现一团银芒,凝而不散,亮得耀眼,不敢直视。

杜文秀踏前一步,孙玉如斜跨扭身,两人方向顿成直角,随即身子一纵,银芒投入了杜文秀银芒之中。

两团银芒融二为一,猛地一涨,拉长延伸,变成了一面光盾,挡在二女身前。

赵丰元与中年男子见状,对望一眼,点点头,忽然纵身上前,长剑在空中出鞘,刺向光盾。

赵丰元剑势刚猛凌厉,宛如狂涛怒浪袭至,中年男子则悄无声息,柔如春风拂面,慢悠悠而至。

两柄剑同时刺到,一刚一柔,刺入光盾之中。

“叮叮叮叮”长剑交鸣声不绝于耳,似是一阵疾雨打着屋檐,煞是动听。

赵伯川抚髯而笑,对自己儿子的武功,信心极具,毫不在意,转过眼去打量萧月生。

他抱手一拱,呵呵笑道:“这位先生,咱们与其干站着,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萧月生摇头,淡淡道:“不必,胜负很快会分出。”

“叮叮叮叮”清脆声再次响起,却是赵丰元与中年男子不服气,一刚一柔,再次挥剑攻其光盾,想要突破之。

他们心中不服,区区两个女子还拿不下来,委实愧对自己一身精绝的剑法。

赵丰元飘然后退,心叫不妙,手臂酥麻,隐隐握不住剑,欲趁后退之机缓一缓劲儿。

银芒暴涨,两女飞身而起,掠过中年男子,灿灿光华如江河决堤,瞬间追上赵丰元。

赵丰元身在空中,只觉光华扑而涌来,寒气逼人,顾不得手臂酥麻,挥剑舞出一道剑网,护在身前,抵挡光华。

“叮叮叮叮”他身子在空中颤动,交鸣声中,终于握不住长剑,脱手而出,与身子一同向下跌落。

临跌倒之际,他猛地一拧身,强忍酥麻,运气于腿,稳稳站住,转眼间,右肩头涌出热血,染红了肩头的衣衫。

两女剑尖指着他,搁在喉咙前,杜文秀淡淡道:“你败了!”

中年男子见此情形,一咬牙,身子一纵而起,身剑合一刺向杜文秀背心。

杜文秀一动不动,置若罔闻,孙玉如霍地转身,顺着转身之势,剑尖由下至上,轻巧地一撩。

“叮”两剑相交,她剑尖正点中对方剑身。

中年男子长剑一荡,轻哼一声,随即握紧剑,不让它脱手飞出,猛地一斩,斩向疾刺而至的剑尖。

杜文秀淡淡道:“别动,否则,我一剑刺死他!”

中年男子疾退,脱出孙玉如的剑尖,飞到其余两个中年人身边,对视一眼,摇头不语。

赵伯川忙一伸手,用力摆动:“杜女侠,莫要冲动!”

杜文秀转头淡淡望着他:“这场比武,胜负如何论之?!”

“……自然是烟霞派胜了!”赵伯川迟疑一下,看了一眼赵丰元,苦笑着点头。

“甚好!”杜文秀点点头,转身扫视一眼四周,淡淡道:“即使咱们胜了,怕也难逃你东海帮的围攻,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赵伯川心头一紧,忙道:“杜女侠是要……?”

杜文秀淡淡道:“让赵少侠护送咱们一程罢!”

赵丰元忙叫道:“父亲……”

啪啪两声,杜文秀左手一探,点中他身体两处穴道,止住了他说话,又在他肩头上点了两处,止住流血。

赵伯川用力咽一口唾沫,舔舔嘴唇,沉吟片刻,与赵丰元熊熊火焰一般的眼神一触,点点头:“好,在下答应了!”

孙玉如眉开眼笑,得意地斜睨一眼赵伯川四人,护在杜文秀身后,拉着赵丰元慢慢往下走。

萧月生走在最后,抱拳一礼,温声道:“赵帮主不必送了,只需传一声令便可,我等感激不尽。”

赵伯川停下身形,苦笑一声,摇摇头,扬声喝道:“帮下兄弟听令,不得出手!”

楼下哄然响亮,声音几乎将楼顶掀翻,小二躲在柜台后,只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萧月生道:“咱们出了宁海城,自然放下少帮主,赵帮主无须担心,告辞!”

说罢,一抱拳,转身下楼,从容潇洒。

赵伯川脸色铁青,一掌拍在身旁朱漆桌子上,“喀嚓”一声,枣木方桌四分五裂,饭菜酒茶散落一地。

刚才动手的中年男子抱拳,冷冷道:“赵帮主放心,我三人会将赵师弟救回来。”

“唉……”赵伯川仰天长叹,转身抱拳行礼:“一切……,有劳三位兄台了!”

中年男子冷冷道:“同门师弟,我岂能不救,告辞!”

说罢,三个男子转身便走,旋风一般消失于楼上,唯有赵伯川怔怔站着,脸色铁青吓人。

他苦心谋划一场,拼着得罪整个宁海城的武林群雄,包了整个南风楼,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行事小心,即使明知二女中了掌伤,伤势难救,仍是小心谨慎,生怕阴沟里翻船,没想到,果然自己小心的没错,她们已然恢复。

不但恢复,反而更胜往昔,否则,凭着他儿子赵丰元的剑法,再加上其师兄,稳稳得胜。

种种意外凑在一起,竟变成如今的结局,东海帮定会成为武林中的笑柄,再难抬起头。

这般打击,对于一个帮派而言,是毁灭性的,没有了名望,人们很难再尊敬,高手也不会前来,宛如无源之水,慢慢地枯涸。

想到未来的情形,他打了个寒噤,忙提起精神。

唯今之计,必须杀掉这三人,以雪奇耻,挽回名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他扬声喝道。

三个长老飘身飞上楼来,站在他跟前,神情沉肃,抱拳道:“帮主,有何吩咐?!”

赵伯川踱步至窗口,推开窗,冷风吹上他的脸。

他淡漠的声音被寒风吹到三人耳边:“传令下去,我要他们三个的人头!”

“是!”三人抱拳。

其中一个须眉皆白的长老迟疑一下,冲着他后背问:“帮主,那少帮主他……”

赵伯川默然不语,半晌过后,叹息一声,朝后摆摆手。

“是!”三人点头,彼此对望了一眼,慢慢退下去。

他们心中凛然,人都说虎毒且不食子,帮主却好,为了杀那三个,竟然不顾少帮主的性命,心肠之狠,委实可怕。

他们不禁想到,对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若是对旁人,岂不是更无情?!

……

赵丰元双肩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双腿却安然,肩膀上被搭着一柄寒气凛凛的长剑,脖子处似乎不停地涌进来寒气,由不得他不走。

三人慢慢退出南风楼,孙玉如转身,搭手挡住正午的阳光,再看一眼酒楼,对一丈开外的人群满不在乎,笑道:“先生,师姐这一招使得妙极!”

杜文秀淡淡道:“是承先生指点的。”

孙玉如一拍双掌,恍然大悟:“嘻嘻,怪不得呢!”

萧月生摇头一笑:“小心一些,莫让他们钻了空子。”

孙玉如斜睨一眼赵丰元,抿嘴笑道:“有这个少帮主在手,他们哪敢胡乱动?!”

萧月生道:“这个赵伯川,可不是心软之辈”

孙玉如得意地笑道:“虎毒不食子嘛,谅他不敢派人来!”

萧月生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目光落在赵丰元身上,温声道:“赵少侠,你说,令尊会不会住手?”

赵丰元目光如炬,冷笑一声,只是说不得话,便摇头示意。

孙玉如哼道:“他的话怎么能信?!”

虽如此说,却依然紧了紧手上的剑,朝后面望去,防备他们真的暴起发难。

萧月生拦一辆颇是豪华的马车,扔了一锭银子,将马车上的人请下去,然后两女挟着赵丰元坐进去,他充当车夫,打马而行,朝着南城门疾驰而去。

南风楼离南城门很近,转眼的功夫,他们已经出了城门,跑上了宽敞的官道,速度更快。

马车里颇是宽敞,孙玉如自车窗探头,朝后面望去,却见三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那三个灰衣男子。

她忙道:“先生,他们追过来啦!”

萧月生点头:“嗯,你且坐进去,坐稳了。”

说罢,马鞭一挥,发出一声脆响,马车猛地加速,两匹马撒了欢似的疾驰。

车中三人冷不防,身子一趔趄,被点了穴道的赵丰元身子一滚,撞向车门。

杜文秀微阖双眸,似是入定练功,忽然出手,剑鞘一搭,定住他身形,淡淡道:“赵少帮主,不必再费心了!”

赵丰元心中一叹,本想趁她们松懈之机逃走,没想到这个冰山似的女人如此机警。

萧月生手上鞭子极长,挥鞭甩响,声音清亮。

孙玉如仍不放心,自窗口探头,笑着问道:“先生,他们能不能追上来?”

萧月生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长鞭,懒洋洋点头:“他们骑马快,定能追得上,少不得一场恶斗。”

孙玉如双眼放光:“好咧!”

萧月生转头一望,忙道:“你莫这般探头,若有暗器袭来,可会躲避不及。”

“嗯。”孙玉如缩回头,对身侧的杜文秀道:“师姐,他们会追上来的,咱们还要斗一斗他们呐!”

杜文秀点头,又阖上双眸。

孙玉如瞪一眼赵丰元,哼道:“你这个草包,还有高手救你,真是命好呢!”

赵丰元闭上双眼,轻轻一哼。

转眼之间,马蹄声身次响起,孙玉如抽出剑,搁在他脖子上:“若是他们真的敢出手,我先宰了你!”

赵丰元睁开眼,神色不屑,轻蔑扫她一眼,又再阖上。

孙玉如骂道:“你这草包,脾气不小!”

杜文秀闭着眼睛,淡淡道:“玉如,莫跟他多费口舌,小心戒备!”

“是。”孙玉如闭上嘴,狠瞪一眼赵丰元。

第362章 诛杀

“嗤!嗤!”两道厉啸响起,车厢两侧分别划过一道白光,射向奔马腹下。

萧月生左袖飞出一道白光,右手长鞭一动,如飞龙摆尾。

白光撞上飞来的白光,同归于尽,化为齑粉洒下。鞭梢击中另一道白光,令其跌落地上。

孙玉如将车门打开,却见三骑已经不远,越来越近,脸庞上的汗毛都能看得到。

她长剑架上赵丰元脖子,冲着那三人娇叱道:“你们要不要他的小命啦?!”

三人冷哼一声,马不停蹄,越追越近。

孙玉如冷笑,对赵丰元道:“喂,你这草包,下了地府,莫要胡乱说话,……这可是他们逼我杀你的!”

说罢,长剑一划,赵丰元脖子上顿时涌出鲜血,滑过长剑,滴到了车厢里。

她的剑极利,材质古怪,那些血竟沾不到上面,宛如露珠划过绿叶一般滑过去。

赵丰元身子一僵,微微颤抖,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住手!”一个中年男子怒喝,用力一抽马。

漆黑的高头大马顿时加速,靠上了马车,他手掌一撑马鞍,身子飘起,如一只老鹰般掠向车厢。

杜文秀一直微阖明眸,打坐调息,内力如江河,浩浩荡荡沛然莫能御之,她沉醉其中,不想自拔。

中年男子腾身飞来之际,她忽地站起,跨出一步,站到车门前,一团银芒瞬间出现在胸前。

中年男子长剑出鞘,笔直刺来。杜文秀胸前银芒猛地一涨,化为一道灿灿光华,直涌出去,如黄河决堤,长江倒挂。

“叮叮叮叮”中年男子身子一颤,落了下来,只觉右臂酥麻,暗自骇异,不想此女内力这般深厚。

身后高大骏马直撞过来,他脚尖一点,干拔腾起,骏马自胯下冲过去。他手臂伸展,恰好搭到马臀上,劲力吐出,使了一个粘字诀,身形一蹿,重新落到马鞍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轻捷迅捷,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孙玉如拍拍手掌,笑道:“身手利落,不错不错!”

杜文秀淡淡盯着三人,长剑归鞘,目光冷清,无悲无喜,似乎没有人世间的感情。

赵丰元脖子上的血已止住,孙玉如只是割了一层皮,没有真伤着他,赵丰元却已是双腿发软,坐了下来。

“嗤——!”一道尖厉的啸声蓦然响起,白光划过眼帘,击向刚落上马鞍的中年男子。

他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慌忙一俯身,贴到马腹上,藏起了头,这一手精绝的骑术,非是寻常人能有。

孙玉如拍掌叫好,点头赞许:“你能躲过得先生的暗器,本领倒还过得去!”

她话音刚落,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宛如彗星掠过长空,瞬间击向中年男子。

他正挺身,心下刚松了口气,却警兆再起,刚要动作,身子一僵,已被白光击中。

萧月生的弹指神通,一招接一招,只是懒得施展,但见得中年男子竟欺身上马车,便动了怒气。

“砰!”中年男子自马上跌下,一蓬烟尘升起。

“三师兄!”另两个中年男子一勒缰绳,马头掉转,回来看中年男子的伤势。

马车疾驰,转眼之间,已经甩了开三个中年男子。三人消失在孙玉如的视野中。

“先生的暗器,天下一绝呀!”她高声叫道。

萧月生坐在马车上,摇头一笑,一扬缰绳:“驾——!”

跑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座小镇上,他们买了一些干粮,然后让两匹马吃过草料,转头向西而行,正是登州府的方向。

“先生,他们定是埋伏在前面!”孙玉如见马车转向西行,便娇声叫道,神情笃定。

萧月生点头,笑道:“他们早晚能追得上咱们,无妨,不是还有少帮主在嘛!”

孙玉如斜眼睨着赵丰元,恨恨哼道:“先生,这个草包,可是靠不住的!”

萧月生点点头:“咱们快些回去,免得你师父等急了!”

孙玉如马上点头:“嗯,是呢,师父没听到咱们的消息,一定是等急了!”

于是,便不再反对,马车转头向西,仍旧沿着官道,走得也不急,只是慢慢悠悠地向前。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柔和的余晖中,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小峡谷处。

一条羊肠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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