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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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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得很!”罗瑞明嘿然冷笑,再无顾忌,手掌提起,冷冷道:“乖乖受死罢!”

话音乍落,他身形倏地射出,瞬间出现在萧月生跟前,一掌探出,寒气四溢。

大伏魔真气,本是脱胎于少林七十二绝技,乃是一位少林僧人还俗之后所创。

罗家的祖先,便是少林的一位僧人,后来还俗,武功被少林追回,远走关东,不在中原武林出现。

这位罗家的祖先极是聪慧,根据自己所学武功,融合创新,创立了一门新的绝学——大伏魔真气。

大伏魔真气,是利用严寒的天气,刺派真气的增长,越是在严寒之中,越是增长迅猛。

故罗家弟子凡修炼大伏魔真气者,不仅修为深厚,毅力更是惊人,因为都是在严寒的环境之中修炼,潜移默化的,性格中比旁人更多了几分毅力。

而在极寒的环境中修炼,固然将毅力意志磨练得过人,性格也趋于极端,不复平和,霸道无比。

凡是有人招惹了罗家,不管有理没理,罗家都会实施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而罗家弟子,唯有罗家有权处置,旁人若有冒犯,罗家必百倍追讨,不死不休。

如此这般,罗家在北方一带,可谓是横行霸道,好在他们家教颇严,倒也不出纨绔之辈。

萧月生没想到,平平常常的,竟然惹了一位罗家弟子,颇觉头疼,他虽不怕事,却懒得理会琐事,也不想再杀人。

“你既是罗家弟子,为何来临安城?!”萧月生眉头皱起,淡淡问道,袖子一拂。

“砰”的一响,罗瑞明一掌击在他袖子上,宛如击中败革,声音沉闷,听着极不舒服。

“罗家弟子怎么就不能来临安城了?!”罗瑞明冷笑,不服气的又拍出一掌。

这一掌,寒气更盛,周围的温度陡降,可见威力不凡。张雪玫担心地看着萧月生。

“来了临安城,还这般横行霸道,还以为这里是北方吗?!”萧月生沉声哼道,轻飘飘拍出一掌。

“啪”两掌相交,清脆响亮,宛如打人耳光。

萧月生收掌,面不改色,温润的目光淡淡笼罩他。

罗瑞明蹬蹬蹬直退三步,踉跄似倒,脸庞一阵发青,仿佛受冻了一般,眉毛上透出一层白霜。

“少爷!”被萧月生摔着的中年人挤过人群,来到近前,见到罗瑞明如此异状,忙叫道。

罗瑞明微阖双眼,径直坐到地上,双腿盘起,两手搭在膝盖上,神色庄严,开始运功。

中年人站在他身后,目光精芒四射,宛如寒剑,冷冷刺着周围围观的众人,不时瞥一眼萧月生四人。

他的脸色也不甚好,苍白如一层薄纸,不带血色,刚才那一拂,萧月生虽未下重手,却也令他受了内伤,不敢妄动内力。

“大哥,他不要紧吧?”仪琳低声问道,看了一眼罗瑞明。

萧月生摇摇头:“死不了……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他的内力返了回去。”

“那他这是咎由自取喽?”张雪玫凑过来,低声问道,眉梢带着兴奋,粉脸白里透红,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若他心怀坦荡,不施杀手,自然无事。”萧月生点头,瞥她一眼,转过头去。

另一个中年人也站过来,护在罗瑞明身后,两人一左一右,宛如护法金刚,气势慑人。

萧月生四人自不屑于动手,也没离开,站在原地,他抱臂而观,神色冷淡。

白气一丝一缕,自罗瑞明身上冒出,周围的寒意增了一分,随着白气地凝聚、密集,寒意越发得厉害。

本来周围有许多人看热闹,此时纷纷往后退,太过寒冷,他们受不大住。

罗瑞明脸庞被白气笼罩,氤氲不明,隐隐约约,仿佛整个人变得不真切起来。

半晌过后,他双眼陡睁,两道寒电迸射而出,刺破白气,在周围一掠,慑人心魄。

氤氲的白气倏地一敛,转眼之间,钻入他的两道鼻孔之中,仿佛乳燕归巢,蚂蚁回窝。

他振衣而起,冷冷瞪着萧月生。

“若想报仇,再练十年再来罢。”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了笑,转身便走,周围人群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仪琳三女紧跟在他身后,张雪玫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讽刺的意味极浓。

“少爷……?”一个中年人低声问。

罗瑞明紧盯着萧月生的背影,眼中精芒闪动,宛如火光明灭,直到萧月生四人消失在人群之中,他一动未动。

两个中年人见他如此,也没有异动,只是看着萧月生他们四人慢慢消失。

……

“大哥,大伏魔真气是怎么回事?”仪琳歪头好奇地问,清澈的明眸盯着他。

程冰铃二女也转头望他,透出好奇。

“关东罗家,你们听说过吧?”萧月生抚了抚小胡子,笑着问。

仪琳蛾眉轻蹙:“嗯……,好像有点儿印象呢……”

她身为恒山派掌门,见多识广,平常的一些消息,她也时常翻看,如今她清心诀境界不俗,过目不忘,看过一次,便记在心中,让仪和与仪清师太赞叹钦服。

“罗家的祖先,出身少林,后来还俗,创出了大伏魔真气,可谓是一门精深的绝学。”萧月生缓声说道。

张雪玫轻轻一叹:“他年纪轻轻,武功倒是厉害,可惜了,他人品这般低劣……”

“大哥,这个罗家,可不是什么善茬,定会再找上门来的!”仪琳想起了罗家的情报,蛾眉轻蹙,有些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萧月生摆摆手,笑了笑,毫不在意。

“可是,罗家可是很厉害的!”仪琳犹不放心。

“仪琳妹子,你可是恒山派掌门,岂能说这些丧气话?!”萧月生摇头笑道。

仪琳省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我,总是大惊小怪,没有掌门的气度!”

“咯咯,我看呐,这样就挺好的,干嘛非要有掌门气度?!”张雪玫娇笑不已,横了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接腔。

四人来到一座茶楼中,坐下歇息一阵。

乍一进到楼中,温暖之气扑面而来,四人来到了二楼,颇是雅致,彼此之间,隔着半身的木格。

这里的人们说话声音都放低,刻意不打扰别人,茶楼也并不大,故并不觉嘈杂。

看到他们四人,楼上的人们纷纷停下说话,直勾勾地望仪琳三女,目光各异,赞叹者有之,贪婪者有之。

望向萧月生的目光,却是一致,嫉恨无比。

萧月生摇头一笑,坐下来。仪琳招了招小手,将小二叫过来,点了几道茶。

她对萧月生的脾性大是了解,也自觉的像江南云一般,执壶斟茶,伺候周到,看得周围众人又是眼红,又是恼怒,又是惆怅。

萧月生端盏轻啜一口,放下来,温润目光笼罩程冰铃,微微笑道:“程姑娘,看刚才你出手,明月剑诀已然略有小成,可喜可贺。”

“托萧先生福。”程冰铃淡淡点头,清冷如水。

“张姑娘,可是学不得?”萧月生转头冲张雪玫抿嘴一笑。

“可不是?!”张雪玫懊恼地点头,忙问:“明明我记得招式,为何偏偏练不得?!”

“这套心诀的心法古怪,你若是没有心法,强练不但无益,反而有害!”萧月生笑道。

“怪不得呢!”张雪玫点头,她也隐隐猜得这般,明眸一转,似笑非笑:“那萧先生你也知道明月剑诀的心法?!”

“我不知。”萧月生摇头。

“那为何你能练成明月剑诀?!”张雪玫不解。

萧月生拿起茶盏,小抿一口,这里的茶茗虽然在临安城算得上顶尖,昂贵无比,但在他口中,却略显不足。

“我练明月剑诀,并未用内力,仅是推导招式罢了。”萧月生放下茶盏,笑了笑。

“没用内力?!”张雪玫怀疑地望他。

萧月生施展剑法时的情形,她脑海中清晰宛然,剑气纵横,莫可匹敌。她站在那里观看时,浑身衣衫鼓动,似是被大风吹拂,说他没用内力,太不可信!

“仅是剑诀本身的气势,并无内力。”萧月生点点头。

张雪玫转头看程冰铃:“铃儿?”

“嗯,师叔,萧先生确实没用内力。”程冰铃点点头,冷冷淡淡地回答。

“看来,明月剑诀,果然厉害啊!”张雪玫慨然叹道,茶盏递到嘴边,却怔怔然。

……

四人回到观云山庄时,江南云迎面而来。

“师父,出大事了!”江南云低声说道,一身月白罗衫轻轻飘动,幽香阵阵。

“怎么了?”萧月生漫不经心地问。

他知江南云素来没心没肺,多大的事情,都能谈笑风生,这般严肃的情形,定然是大事。

但对于世事,他确实淡漠许多,并无多大的关心。

“岳掌门重伤垂危,华山派受人袭击!”江南云低声道,檀唇几乎凑到他脸上。

萧月生只觉幽香阵阵,直冲心底,惹得一颗心蠢蠢欲动,忙吸口气,压伏下去,淡淡点头:“嗯,知道了。”

说着话,横了她一眼,转身往里走。

“南云,你说华山派遇袭?!”仪琳叫住笑意盈盈的江南云。

江南云敛起笑意,郑重点头:“小师叔,你们也要小心,我估计是左冷禅搞的鬼!”

“嗯,我明白,”仪琳臻首轻点,蛾眉蹙起:“岳掌门不要紧吧?”

江南云迟疑一下:“师父留下了返魂丹。应该不要紧吧……”

“那就好!”仪琳露出笑意,对于返魂丹,她极具信心,因为是大哥亲自炼制,自然是灵验非凡的。

“你们有事,咱们就先回去啦。”张雪玫一拉程冰铃,笑盈盈地道。

江南云嫣然微笑,点点头。

“南云,说说罢,究竟怎么回事?!”萧月生眉头皱起,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中。

……

傍晚时分,华灯已上,大厅之中,通灯通明,一片肃静,仅有师徒二人,空旷的大厅的气氛压抑。

江南云坐在他的下首,挨得很近,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她一掠鬓旁青丝,风情万种,低声娓娓道来:“前天晚上,岳掌门在山下遇伏,亏得有林少镖头随行,二人拼死抵抗,逃回山上时,气息奄奄,若不是有师父的返魂丹,早已毙命!”

“唔,那令狐少侠一定是在山上吧?”萧月生点点头。

江南云点头:“嗯,令狐少侠坐镇山上,岳掌门行事非常小心,自然不会让人端了自己的老窝。”

萧月生抬手,揉了揉眉头,无奈的摇头:“唉……,左冷禅终于还是伸手了!”

江南云看了萧月生一眼,臻首垂下,默然不语。

“有什么话便说罢!”萧月生摆摆手,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她在自己跟前何时学会斟酌深沉啦!

江南云看了看他,低声道:“师父,左冷禅狼子野心,还是早早除去为妙!”

萧月生看她一眼,直接看穿她心底,知道她虽手狠,心肠却仍软得很。

摇摇头,他长长叹息一声:“南云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你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长命百岁吧?!”

江南云扬头,娇声道:“可是师父,若是早早除去左冷禅,足以消弥五岳剑派的内乱,可救人无数呀!”

“你又岂能知晓,这样会不会害更多的人呢?”萧月生淡淡笑了笑。

江南云修长的黛眉蹙起,想了想:“不会罢?”

萧月生摇摇头:“唉……,既然如此,你便试试罢,你能杀得了左冷禅了罢?”

“师父是答应了?!”江南云忙道。

萧月生点头:“嗯,我答应了,都随你处置罢,以后我不理俗事,你可自己做主。”

“师父?”江南云一怔,迟疑惊讶。

“这不正称了你的心?!”萧月生笑道。

江南云妙目盈盈,紧盯师父,见他不似生气模样,大吁一口气,忙道:“哪能呀,没有师父指点,我可做不好!”

她盈盈起身,莲步袅袅,来到萧月生身边,素手执壶,替他替了一杯青玉酿。

萧月生喝一口,哼哼一句:“江女侠忒谦了!”

江南云美目流盼,白了一眼师父,蹙起黛眉,思忖如何行事。

……

清晨时分,萧月生正在弱水亭中喝茶,静心凝气,不远处的花圃中,仪琳正在练功。

明媚的阳光之下,她宽大的僧衣款款飘动,于缤纷的花丛中翩翩如蝶,构成一幅美景。

月亮门中,绿影一闪,小荷冉冉而来,宛如脚下踏着莲花,脚不沾地地飘过来。

“老爷,有一封信!”她来到萧月生身前,顿时放低脚步,无声无息,声音也柔婉如春风。

“谁的信?!”萧月生抬了抬眼,神色冷淡。

“我也不知,是被人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大门口,没有署名呢!”小荷臻首摇动,睁大着明眸望他。

萧月生点头,摆摆手:“那就打开来,看看罢。”

小荷拿起信封,右手食指轻轻一划,信封裂开,宛如被剪刀仔细剪下来。

抽出信笺,双手送到萧月生跟前。

第322章 重伤

笺上仅几个字,他扫一眼,点点头。

小荷拿过去看,抬头道:“老爷,这是什么人呀,夜半三更的,到苏堤上可是冷得很!”

萧月生冷笑一声,放下茶盏:“是罗家的人!”

“老爷,咱们不理他们便是了。”小荷忙道,收起了信笺。

萧月生摇摇头,他倒也想看看,这个罗家究竟会耍弄什么玄虚。对于罗家的大名,他闻名已久,想要见识一番。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萧月生出了观云山庄。

他的身后跟着三女,仪琳、程冰铃还有少妇张雪玫,俱是一身月白罗衫。

仪琳身披一件月白僧袍,乃刘菁亲手缝制,是以蜀锦为料,亲自刺绣,精美绝伦。

披着这一身月白僧袍,圣洁逼人,行走之间,妙步盈盈,娇躯仿佛飘动,而非走路。

她的玲珑曼妙的曲线,在这一件月白僧袍下,被最大限度的削弱,使人们难以注意,反而被她圣洁的气质所吸引。

自她穿上之后,萧月生便赞叹不已,没想到自己夫人的女红竟达至如此境界。

所谓技近乎道,三百六十技,技技皆可通道。

仪琳穿上这件僧袍之后,也大是喜欢,便舍不得脱下,一直穿着,将原本的灰色僧袍收藏。

观云山庄外的树林大道旁,三十几个气死风灯,将大道照得明亮如白昼。远远看上去,整个树林也被映亮,宛如玉树银花。

走过灯光映着的大道,仿佛穿越一条梦幻之地。到了尽头,上了苏堤,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此时寒冬,西湖之上仍灯火通明,画舫艘艘,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莺声笑语不时传来。

程冰铃对此情此景淡然以对,漫不经心。张雪玫目瞪口呆,赞叹不已,为其繁华所倾倒。

她正值好动之时,见到如此繁华盛世之景,岂能抵抗得了,呆呆看着西湖的风景,明眸流光溢彩。

萧月生一直看着这般风景,对此并无太多感觉,上了苏堤,径直朝东面走去。

仪琳对此景也并不陌生,她曾在山庄居住一段日子,常常来西湖,况且,她诚心信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前一切,如梦似幻,到头一场空,不值得动心。

三人跟在萧月生身后,来到了苏堤的最东。

这里,人烟稀少,灯光黯淡,远处的丝竹声袅袅传来,若隐若现,更显得幽静。

这里已经站着五个人,身形挺立如松,静静看着萧月生他们的走近,一言不发。

萧月生走近,温润的目光一扫,尽收眼底,微微皱眉,除了那个罗瑞明,其余四人,俱是老者。

他回头看一眼张雪玫,心下一笑,这四个的阵势倒是与天山派的阵势相差仿佛。

两派都是老者出马,老者俱是须眉皆白,鹤发童颜,养生有术,令人称羡。

“你可是萧一寒?!”一个老者沉声道,声音阴冷,脸色阴沉,目光如鹰似隼,冷冷瞪着他。

萧月生点头:“你们是罗家的人罢?”

“不错,我夫罗一成!”老者点头,目光阴冷如毒蛇,死死盯着萧月生,哼道:“你是不是欺负我侄儿,说我罗家不过如此?!”

萧月生转头看一眼罗瑞明,摇头一笑:“欺负谈不上,只是动手切磋一二,至于其他的话,在下却没有说。”

罗一成转头,狠瞪一眼罗瑞明,眉宇间一片阴沉。

罗瑞明吓了一跳,忙抬手,指点着萧月生叫道:“姓萧的,你敢说不敢认,算什么好汉?!”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唉……,我先前还以为,你不失为一条汉子,没想到,却是大错特错,人不可貌相,委实不假!”

“你放屁!”罗瑞明大叫,看着五伯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色,急急分辩道:“你一口叫破大伏魔真气,却语气轻佻,毫不敬重,分明是看不起咱们罗家!”

萧月生不由失笑,摇摇头:“你说是,便是罢,遇到你这般行径,我实在难以看得起罗家!”

罗瑞明心中大骂,嘴上却一幅无辜之色,哼道:“你们挡着我的路,说两句,又怎么着了,用得着动手吗?!”

罗一成脸色阴沉,目光阴冷地盯着罗瑞明看,他所气愤者,是罗瑞明竟然敢在自己跟前撒谎,将自己当成枪使,委实不可原谅!

心下决定,过后再找他算帐,家丑不可外扬,先处理此事为佳。

他扭头望向萧月生,阴沉的问:“萧一寒,你怎么知晓我罗家的大伏魔真气?!”

罗家的大伏魔真气,外人并不知其名称,便是怕少林派的人听到了,再起追究之意。

知道罗家大伏魔真气名字者,寥寥无几,仅是熟人而已。

“在下偶尔听闻,不知真假,姑且一叫罢了!”萧月生抚着唇上的小胡子,语气温和。

“好,歪打正着,我罗家的大伏魔真气,不知你可懂得?!”罗一成露出一丝笑意。

萧月生摇头:“在下并不知,请多赐教。”

罗一成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有趣,有趣,与你说话,倒也痛快,好罢,咱们动手切磋一二,若是能胜得过老夫,昨日之事,便一笔勾销!”

“在下若是不敌呢?”萧月生笑着问。

罗一成笑容一敛,恢复阴冷,嘿然道:“那便只能怨你学艺不精,莫怪我手下无留喽!

张雪玫忍不住,娇哼道:“喂,我说这位老伯,好事全被你占去了,真是奇怪呢!”

罗一成转头望向张雪玫,看了两眼,点头道:“怪不得小明犯了糊涂,他确实受不住!”

被他的目光一照,张雪玫浑身不舒服,仿佛被毒蛇盯着,说不出的难受与别扭,索性转过头,不去看他。

萧月生摆了摆手,点头道:“此事说来,倒也公平,……不过,若是我棋胜一着,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生死由命,请——罢——!”罗一成伸手,拉开了架式,摆出一招起手式,使的是掌法。

萧月生不再客气,探掌一击,悠悠缓缓,慢慢悠悠,似是与罗一成客气,并不下死手。

罗一成冷笑一声,他可不会留情,有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毫不留情的一掌探上,内力凝聚,倾尽全力。

这一掌拍出,宛如狂风怒吼,寒气四溢,声势逼人。

萧月生却仍旧悠悠出掌,似没发觉到他这一掌的厉害,终于与他寒气四溢的一掌撞上。

“砰”两掌相撞,宛如两匹马撞到一起,众人只觉耳边“嗡”的一响,如同铜钟大吕撞击。

萧月生脚下一旋,站立在原地,点点头,露出嘉许之色。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罗一成身形晃动,一步未退,双脚如钉在地上,一步不动,唯有上身晃动不已,仿佛被大风吹动的一株松树。

“好内力!”萧月生淡淡一笑。

罗一成冷冷哼道:“雕虫小技罢了!”

旁边的罗瑞明看着他的嘴角,惊道:“伯父,你怎么流血了?!”

罗一成抹一下嘴角,阴冷看他一眼,沉声道:“流一点儿血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

对于这个侄儿,他极是不满意,但毕竟是罗家的人,总不能在外人面前太过严肃,只是冷哼一声,转头对萧月生道:“论及内力,我差你一筹!”

“侥幸而已!”萧月生淡淡说道。

“嘿嘿,侥幸!”罗一成冷笑,眼中闪动着杀机。

他吸了口气,脸色涨红,虽然灯光不亮。萧月生却洞若观火,看到他的异状,心中一笑。

罗一成脸色恢复,冷冷道:“萧一寒,听闻你有惊鸿一剑之称,剑法自然厉害得紧,我想要讨教一二!”

“剑法么?我没带剑,却是不能动手了。”萧月生摇头,一指身旁的程冰铃:“这位程姑娘,剑法卓绝,可与你比试一二!”

程冰铃被忽然袭击,面色如常,淡淡看着罗一成:“你若比剑,我可奉陪!”

“看来,我的剑法还没有资格让你出剑喽!”罗一成脸色发青,嘿然冷笑道。

萧月生摇摇头,却没有出言否认。

他确实懒得出手,对付罗一成,根本不必长剑,大材小用,一向是他所不愿。

而程冰铃的剑诀虽然登堂入室,但若想更进一层,唯有跟高手过招,这一次是难得的机遇。

“动手罢!”程冰铃神色不耐,冷冷说道。

她的冷与罗一成的阴冷又是不同,她是对世间一切漠不关心,而非对人间的仇视。

罗一成阴冷地扫一眼萧月生,冷笑摇头,一指程冰铃:“老四,你量一量她的深浅!”

“嗯。”一个老者站出来。

他一直微阖着双眼,似乎正在打瞌睡,听得罗一成的吩咐,登时如长剑出鞘,光芒万丈。

站在程冰铃跟前,双眼如剑,紧盯着她:“姑娘,你的剑法应该不差,咱们就比一比罢!”

“请——!”程冰铃长剑出鞘,淡淡说道,一手仙人指路,从容刺出,动作曼妙。

那老者微微一笑,他的表情却是与罗一成截然相反,一直笑吟吟的,仿佛有什么喜事一般。

他虽然年迈,却出剑如电,宛如一道霹雳闪过,直刺程冰铃的胸口,后发先至,便要刺到她。

程冰铃扭身一侧,长剑刺空,她手上的长剑却是倏一旋,幻出一道剑花,直削向他肩头。

老者退后一步,长剑横于胸前,笑吟吟地看着她。

“我使用全力了,小心!”程冰铃沉声一喝,长剑再次刺出,却是划出一道圆弧。

老者神色一肃,刚才的笑吟吟消失不见,盯着程冰铃,长剑缓缓刺出,缓慢如龟爬。

程冰铃的明月剑诀,最不怕的是快剑,而对付慢剑,却威力有限,仍旧需得功力支撑。

她长剑划着弧,似慢实快,瞬间来到老者肩头,平平削出。

老者吃了一惊,长剑不得不提起,迅速挡在身前,免得被她的长剑削到。

程冰铃心中一喜,这一剑上所蕴的内力,乃是明月剑诀所特有,粘滞异常,寻常人无法承受。

“啪”两剑相交,粘在一起,似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恋人,死死搂在一起,难以分开。

程冰铃手腕翻动,划着弧红,挑起了长剑。

那老者只觉手臂一麻,手上酥软无力,只能任由长剑脱手飞出,跟着程冰铃那柄剑粘在一起。

程冰铃收剑,剑上的长剑被她拿在手上,淡淡看了一眼那老者:“原璧归赵。”

老者接过长剑,脸色阴沉,再难发觉笑意,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没想到竟输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身上!

“好剑法,好剑法!”罗一成拍拍手,眼神却是阴寒无比,紧紧亲着程冰铃。

“罗前辈可是要赐教一二?!”萧月生淡淡问道,抚着小胡子,笑吟吟地看程冰铃。

她的明月剑诀大有长进,果然不愧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悟性惊人,精进速度奇快,怕是每打一场,她的武功便会精进一大截儿。

“老夫倒要领教一二!”罗一成缓缓点头,按上剑柄,踏前两步,紧盯着程冰铃。

程冰铃轻瞥他一眼,长剑倏地出鞘,泛出一道寒电,直刺罗一成的右边胸口。

若是刺中,即使并非左胸,也有性命之危。

罗一成长剑如电,陡然刺出,嗤嗤作响,宛如一道狂风袭来,呼啸着,声势惊人。

程冰铃身形一荡,飘然后退,避其锋芒。

罗一成箭步向前,疾射而出,宛如一支射出的箭矢,紧逼着她,如附骨之蛆,一步不离。

程冰铃长剑划弧,在胸前形成一道剑网。

“嗤嗤”长剑直驱而入,直刺她胸口,却被剑网拦剑,她的长剑看似悠闲无力,画着圆弧,但罗一成却深知其中滋味,眉头大皱。

他只觉长剑陷入泥沼之中,用力难施,总有数道横扯之力,共内作用于剑上,令他的长剑无法前进一步,委实怪异。

他心中冷哼,猛地一凝力,长剑顿时寒光一闪,明亮了几分,周围的寒气四溢,更冷了几分。

程冰铃察得,玉手旋动,长剑陡然加快,转瞬之间,已然布下了数道圆弧,顿时消去了罗一成剑上之力。

明月剑诀奥古绝伦,非是寻常剑法可比。罗一成虽然内力深厚,但遇到这般剑法,却是一筹莫展,遇到了克星。

转眼之间,他身上的内力彻底被御去,贼去楼空,身形一缓,更是不济。

程冰铃毫不留情,长剑一挑,将其长剑挑飞,直刺一剑,便要刺其胸口。

“程姑娘,手下留情!”萧月生身形蓦然出现在罗一成身前,替他挡住长剑。

程冰铃并不理睬,长剑直刺,毫不理会他。

萧月生无奈苦笑,待至剑尖临体,屈指一弹,“叮”的一响,长剑颤抖不休,仿佛一条银蛇在胡乱地扭动。

程冰铃身子酥麻,不能再攻,只能退后一步,撤剑归鞘,手上的酥麻仍残留。

“罗前辈,不要紧吧?!”萧月生横了她一眼,转身望向罗一成,淡淡笑问。

罗一成摇头,看一眼插在地上的长剑,长长叹息一声:“惭愧,今日老夫可算是开了眼了,长了见识,告辞!”

说罢,扭身便走。

罗瑞明紧跟两步,生怕被他们甩下来,临别之际,扭头死死瞪萧月生一眼,带着怨毒之色。

程冰铃黛眉轻蹙,看了看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笑道:“不必担心,谅他再也翻不起风浪,回到罗家,有他好受的!”

“谁担心了?!”程冰铃轻哼一声,迈步往回走,径直往回观云山庄,对周围的美景一眼不看。

张雪玫依依不舍眼前美景,但程冰铃已经往回走,她自然不能留下来,大觉遗憾。

“若是张姑娘喜欢,可晚上出来玩。”萧月生温声道。

张雪玫盈盈一笑:“这般繁华的美景,在咱们天山可是看不到,人真多啊!”

萧月生笑了笑,天山那边,也有美景,但那是粗犷之美,男人家可能喜欢,对于女人来说,吸引力大减,像西湖这般的繁华美景,可能才是女人更加喜欢的。

萧月生温声笑道:“张姑娘可以在这里住下,直到呆得腻了,再回天山去。”

张雪玫明眸转了转,摇摇头:“我可不敢自作主张,还得求一求几位师叔呢!”

但看她的神色,却是一幅心动模样,显然是被萧月生的话打动了,只是嘴上硬而已。

……

“大哥,为何不伤他们?”仪琳一身月白僧袍,坐在弱水亭中,看着波光映着的萧月生。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罢!”萧月生端盏小啜一口茶茗,微微笑道。

仪琳抿嘴轻笑,白了他一眼,显然不信。

对于大哥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可谓是心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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