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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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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刘芹仍在睡觉,他体质嗜睡,无关勤奋与否。

萧月生自桃花林走出,招了招手:“小弟,过来。”

张小弟收剑,一跃来至他跟前,抱拳恭敬道:“见过先生!”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举步向前,负手于手,来到了沙滩的礁石前,遥望大海。

他不说话,张小弟也不多问,站在他身后,也跟着望向大海。

“小弟,我有事相求。”萧月生转过头,望向他。

张小弟一怔,忙道:“先生尽管吩咐便是,小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萧月生点点头,想了想,道:“山西有一个杨家,乃是武林世家,实力雄浑,我想让你进去。”

“是,但凭先生吩咐。”张小弟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月生笑了笑:“你还不知怎么回事,便一口答应?!”

“小弟的这条小命都是先生赐的,还有什么可想的?!”张小弟慨然道,瘦弱的手拍着胸脯。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温声道:“这个杨家,与我有仇,但又不便赶尽杀绝。”

“先生是让我动手么?!”张小弟道。

萧月生摇头:“你想叉了,让你去,却是为了预警,若是杨家想对观云山庄报复,你知会我一声便是了。”

“这样啊……”张小弟意外地瞪大眼睛,他本以为是什么艰巨的事情,不想却是这般容易。

“此事看似容易,却又艰难。”萧月生道。

张小弟疑惑地望过来。

萧月生道:“若是报复我观云山庄,杨家必然极是隐密,寻常弟子不会知道。”

张小弟歪头想了想,点点头,有些明白。

萧月生解释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如此重大之事,下面的人不会知道,即使行动时,挑选出精英弟子,武功高强,他们甚至也会被蒙在鼓中。”

“先生是说,我得先爬到顶层才成?!”张小弟灵慧的眼睛转了转,开口问道。

萧月生点点头,张小弟的领悟力果然不凡。

在他看来,这个道理浅显,但对于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不通世故的少年而言,却有些太深了。

“先生放心,我会拼命做到的!”张小弟拍着胸脯,郑重说道。

“你呀,尽力便是,千万不可勉强。”萧月生摆摆手,他年轻,不通世事,对于此事的艰难并不明白。

张小弟眼睛一瞪,大声道:“先生可是信不过小弟?!”

萧月生脸色一沉,哼道:“住嘴!不知天高地厚!”

张小弟顿时一塌脸,耷拉下脑袋,不敢再出声。

萧月生平常越发温和,板起脸来,威严越盛,张小弟只觉泰山压顶,难以喘息。

萧月生松了下脸色,温和道:“此事之难,三分人力,七分运气,你不可勉强,可记住了?!”

“是,小弟遵命。”张小弟老老实实地回答,吁了口气,终于能够喘气了。

“这是你的身份。”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张信笺,递到张小弟身前,又自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玉佩白雪一般,无一丝杂质,晶莹温润。

张小弟接过来,玉佩入手温暖,细腻的感觉自手心传入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这枚玉佩,是你护身之用,可抵一次刀兵之祸。”萧月生指了指玉佩。

张小弟把玩不停,翻来覆去看,玉佩中仿佛有一股烟霞,在不停的飘动,宛如有生命一般,握在手上,血肉相连。

他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张小弟:“里面有两枚返魂丹,若是性命垂危,服下一枚,捏碎玉佩。”

张小弟一个劲儿地点头。

“出岛之后,你不再是张小弟,而是杨青狄,可记住了?!”萧月生郑重问。

张小弟肃然点头,将东西都收到衣衫中。

此时,刘芹急匆匆地跑出桃花林,见到张小弟与萧月生,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又睡过头了!

第314章 追杀

萧月生几人住了半个月,离开观云岛,返回观云山庄。

甫一返回山庄,萧月生便阴下脸来,杀气腾腾。

“大哥,算了罢。”刘菁劝他,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动,想要压下他的杀气。

在她而言,杀人总是不好的,任我行更不能杀,他可是任盈盈的父亲,若是杀了,任盈盈可是要伤心欲绝的。

萧月生摇头,他坐在榻上,微阖双眼,默然不语。

见他阴沉着脸,刘菁心中更急,道:“大哥,若是真的杀了任我行,任姑娘会伤心的。”

“她一个伤心,总好过更多人伤心。”萧月生冷冷说道。

他说话的语气极冷,甚少见到。刘菁见他如此,也不敢再劝,只是暗自着急,盼着任我行知趣,躲得远远得。

萧月生微阖双眼,身上一道紫光闪过,神思宛如电波般扩散开来,转瞬之间,笼罩住临安城,整个临安城尽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

他皱起了眉头,半晌过后,睁开眼。

“找到他了么,大哥?”刘菁紧张地问。

萧月生摇头,脸色沉郁,冷声哼道:“他倒是机灵,已经不在临安了!”

“真的?!”刘菁喜道,见到萧月生的目光,忙收敛喜意,道:“待下次有机会,再对付他罢!”

萧月生摇摇头:“我要去寻杀他!”

“大——哥——!”刘菁娇嗔,哼道:“他不在临安,也算是他命不该绝。大哥何不放他一条生路?!”

萧月生不以为然:“我饶他一条生路,他又能不能给别人一条生路?!”

“想必他只是找东方不败寻仇,不会再迁及无辜之人的,大哥!”刘菁忙道,紧盯着他,楚楚动人。

萧月生此时心如铁石,非要除去任我行不可。

任我行恢复了内力,能够伤得了向问天,必然是通过吸星大法,凭他的手段,吸人内力,必不会留活口。

这让他颇感内疚,恨自己一时心软,因为任盈盈之故,为世人留下祸患,伤及无辜。

又见他竟然趁自己不在,要杀刘菁,心中怒火涌动,再难遏止,非要杀他不可。

他伸手抚着刘菁乌黑如墨的秀发,轻声道:“菁儿不必再说,他必死无疑,你先歇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刘菁仍想劝他。

萧月生却是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处。

“大哥,带着小荷呀!”刘菁跑到窗口,扬声叫道。

“不必了,我去去便来……”萧月生清朗温和的声音缓缓传来,在观云山庄上空飘荡,袅袅不绝。

……

河北任我行身边跟着数个身穿黑衣之人,个个精气神充溢,双眼精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他的一些老部下,皆是日月神教的骨干力量。这些年来,这些人受东方不败的打压,一日不如一日。

乍一见到任我行现身,然后经任我行稍一说服,他们便重新拜入他的麾下。

并非是任我行的人格伟大,更是他露出的武功,惊世骇俗,令他们惊骇之余,信心大增,足以应付东方不败。

他们聚在一座大宅子中。

月亮高悬,如一轮玉盘,散发着莹莹光辉。

宅中的客厅上,任我行坐于尊座,抚髯而笑,下面的桌上,数十人推杯换盏,不时有人跑过来敬任我行的酒。

任我行酒量极豪,他内力深厚已极,可以化去酒力,将酒气逼出体外,千杯不醉。

任我行颇是满意,在座的诸人,个个都是高手,放于武林,足称一流,却都成了他的部属。

大旗所向,披靡无敌,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众人不时发出一阵大笑,有任我行强横的武功,攻上黑木崖,击败东方不败,易如反常。

到那时,日月神教必然会重新组合,自己便成了功臣,定会受到教主的重用。

想到如此美妙的情形,他们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高兴,难以抑制,唯有大口喝酒,大块儿吃肉,以宣泄心中的兴奋。

“教主,愿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一个人站出来,端起大碗,大声喝道。

“愿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众人纷纷大喝,仿佛一齐排练过的一般,声势长空。

“哈哈……”任我行大笑一声,目光如刃,睥睨万物,俯看众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纷纷跟着大笑,一时之间,屋子仿佛要掀开房顶一般。

“嗤——!”一声嗤笑声蓦地响起,仿佛在人们耳边,他们心中凛然,此人内力极深。

“什么人?!站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腾地站起,转身俯看众人,冷冷喝道。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一个青衫人自厅外飘然进来,负手于后,衣衫无风自飘,带着潇洒飘逸的气度。

但他们可不会心折于他的心度,反而心中又是警惕,听他讽刺的语气,极是讨厌,又极气愤,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撒碎,而不会去看他的什么气度。

“什么人?!”中年男子冷着脸,阴沉沉地盯着他,仿佛毒蛇一般的目光。

“我是谁,不能说。”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温润的目光望向任我行,淡淡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姓萧的,你不怕盈盈恨你?!”任我行稳稳坐着,身形笔直,冷笑着问,有恃无恐。

“若是怕盈盈恨我,便放过你,我自己也会恨自己!”萧月生淡淡说道。

“教主,让属下代您教训他一下!”中年男子紧抿着嘴,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躬身对任我行道。

任我行摆手:“算了,你不是他对手,上去白白送命!”

“教主,他是什么人?!”中年男子不死心地追问,心下颇不服气,看来人也仅是二十余岁,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难不成,还是华山派的双杰?!

“你不必知道!”任我行冷着脸一摆手。

中年男子心中一滞,忙退后一步,默然不语,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教主的武功大增,但脾气也见涨,若是惹他发怒,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来人正是萧月生。

“姓萧的,动手罢!”任我行冷冷道。

萧月生点头:“你若不动我夫人,尚懒得与你计较,但事到如今,只能动手了!”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罢!”任我行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蓦地出现两道人影,一道在原地,另一道已经在萧月生身前,奇快无伦,人们竟没看清。

萧月生身子一荡,如小舟离岸,悠悠荡开,亦如水上荷叶。

任我行得势不让人,身形一折,诡异地一转,再次追上萧月生,右掌探出,气势凌厉。

萧月生不再闪避,平平一掌推出。

“砰”宛如平地炸雷,厅中诸人只觉耳边“嗡”的一响,头发根根竖起,眼前人影幢幢,看不清楚。

两人倏地分开,萧月生退后一步,脚下旋动,御去汹涌的内力,暗自惊讶,没想到任我行的武功已经如此之高,非是吴下阿蒙了,短短的日子里,如此飞速进步,显然,必是吸星大法之功。

他眼前仿佛出现有人被吸尽内力而亡的场面,心中杀机更重,双眼紫电一闪,随即消隐。

任我行踉跄退开两步,喘着粗气,怒瞪萧月生。

他喘息一口,调息片刻,身形一晃,再次出现一道残影,倏地扑向萧月生,仍旧一掌拍出。

萧月生毫不避闪,一掌迎出,两掌相撞。

“砰”轰然一响,宛如雷声轰鸣,众人耳朵刚刚静下来,再次被震得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一阵乱晃,仿佛地动山摇,其实是他们在摇动不已。

“这般强的内力,都是吸星大法的功劳罢!”萧月生冷笑一声,眼中紫电隐隐,颇是骇人。

“是又怎么着,你能奈我何?!”任我行冷哼,身形忽然一涨,噼啪噼啪作响,周身的关节响成一团,仿佛鞭炮齐鸣。

这是他运足了功力,将全身的潜力激发出来,要舍命一搏。

萧月生不敢大意,他已发觉,任我行的功力极是怪异,精纯异常,已不仅仅是内力的范畴,反而有些像元气之力。

元力乃是高于内力的层次,是质的突破,宛如气与水的区别,纵使内力再深厚,遇到元力,毫无抵御之力。

他体内的天雷之力,便是元力的一种,至刚至阳,是最高的存在,道家之术中,雷法最胜,便是因此之故。

任我行踉跄后退,脚下一步一个脚印,由浅入深,开始时,仅是半尺深,退到第三步时,已经深有一尺。

他脸色苍白,满脸不信,大叫:“不可能!”

萧月生脚下旋动,轻飘飘地退后一步,冷笑一声:“凝出一点儿元力,便觉天下无敌了?!”

他跟任我行已经撕破了脸,说话不再顾忌,全然不把他当成任盈盈的父亲。

“你的内力为何……?”任我行难以置信。

萧月生摇摇头:“一点儿元力,不足为怪。”

“元力……?”任我行尚属首次听说这个词。

“你不必知道。”萧月生淡淡一笑,一晃来到他身前,探掌便击,快逾闪电。

任我行脚下一踩,倏地一绕,躲开萧月生的右掌,随即纵身而起,向大厅外钻了出去。

萧月生便要追赶,十余个人扑上来,誓死抵挡,不让萧月生跑出去,以便让任我行逃走。

萧月生怒哼一声,沉喝道:“让开,留你们一条活路!”

十余人却毫不理睬,紧紧围住他,目光炯炯,坚毅绝然,似是抱着誓死之念。

萧月生心中一跳,没想到任我行这么快便有了死士,他这个教主做得,倒也手段非凡。

“上!”众人一声断喝,猛地扑上来,手上都拿着刀剑,拼命攻击,但求将萧月生阻住。

萧月生脸上紫气一闪,袖子轻轻一拂,众人纷纷飞起,腾至空中,刀剑似受莫名力道,皆射入厅中的柱子上。

转眼之间,这十余人都躺在地上,手上空空,不再有兵器,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月生从容离开。

他丝毫不停,身形转眼之间消失在夜色中。

这般苍茫的夜色,要追一个人,困难无比。

刚才交手匆忙,任我行又极精明,萧月生没来得及下感应符,如今只能凭着感应寻找任我行。

追了十几里之后,任我行的影子仍旧没见着,萧月生明白,定是上了任我行的当。

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也不焦急。

回到客栈,他坐到自己的榻上,点起灯烛,拿起一卷书,慢慢翻看,然后盘膝坐起,开始打坐练功。

他如今的修为仍差了一大截,难以突破肉身的束缚,获得瞬间移动的神通。

这是他心中迷碍太多之故,大乘佛家的原则,不执、不著、不住,若是心中所碍,修不成不漏之体,神通难得。

这一世,他佛道同修,天雷诀与九转易筋诀,各有妙用,但到了如今,他忽然发觉佛家与道家,本质上有着不同,越到后来,越是明显,天差地别。

若是有瞬移神通,今晚任我行岂能逃走。

他思忖,任我行的身法也委实高明,自己明明追上了,却偏偏找不到,定是有什么古怪。

……

大宅之中,任我行端坐,其余十几个人坐在下首。

“教主,他是什么人,这般厉害?!”那个中年人站起来问道。

开始时,见到教主与此人难分上下,难免有几分轻视任我行,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却拿不下。

但围攻萧月生时,被萧月生一拂扫开,他们方才知晓这个少年的可怕可怖。

“你们不必知道!”任我行阴沉着脸。

“教主,他是不是惊鸿一剑萧一寒?!”旁边一个人问道。

任我行转头望向他,目光灿然如电,紧盯此人。

半晌之后,他收回目光,冷冷道:“此事知道便好,不可外传!”

“真的是萧一寒?!”旁边有人讶然惊呼,没想到这个萧一寒果真如此年轻,如此厉害。

“教主,咱们如何对付他?!”中年男子躬身抱拳,摇头苦笑:“此人功力委实可怕,真不知是怎么练的。”

任我行阴沉着脸,默然不语。

对于萧月生,本来他还颇有几分自信,找上门去,没见到他时,还想找伤刘菁,却被向问天阻止。

向问天一片好意,却是为了救他,若是真的伤了刘菁,那萧月生的怒火燃烧之下,必会雷霆之怒,势必杀他。

但任我行对向问天早已痛恨,见他出头抵挡,怒不可遏,出掌想击毙向问天。

可惜,刘菁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关键时刻,竟然挡住了自己,救走向问天。

他心下明白,观云山庄绝非那般简单,于是便远走高飞,想要避过萧月生。

他虽然神功大成,不怕萧月生,但若是能不与他交手,最好不过,毕竟二人仅是五五之数。

但这一次,与萧月生对掌之手,方才发觉,自己与萧一寒相比,差得很远,唯有逃走一途。

自己有吸星大法,内力会越变越强,只能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找不回场子。

“算了,此人厉害,你们不要去惹他。”任我行摆了摆手。

中年男子叫道:“教主,是姓萧的欺到咱们头上,咱们岂能做缩头乌龟?!”

“就是,就是!”人们纷纷点头,义愤填膺,群情激昂。

任我行摇摇头,摆手道:“你们便是搭在一起,也敌不住他。”

中年男子大喝道:“我就不信,他是铜头铁臂,咱们用车轮战,看能不能将他玩死!”

任我行横了他一眼,冷哼道:“邬长老,你们可不是年轻小伙子,热血激昂,看清形势,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教主所言极是。”邬长老忙不迭地答应,任我行的手段狠辣,他已经见识过。

“你们都散了吧,十日过后,再在这里聚合。”任我行摆摆手,意兴阑珊地站起身来。

“终于还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萧月生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负手悠悠进起来。

“姓萧的,你是要赶尽杀绝!”任我行眼晴一红,怒喝道。

萧月生微微一笑:“若不除去你,便是害别人。”

那十余人飞身扑过来,嘴里大喝,给自己壮胆,对萧月生的武功实在忌惮非常。

萧月生左手袖子一拂,那些人顿如断线的飞筝,飞起来,落下去,砰砰摔落,震得地面晃动,看得让人跟着颤抖一下。

他脚下从容,似乎步履极轻,却转眼间来到任我行身前,脸色带着淡淡笑意。

任我行疾退,手上拨动着桌椅,一边手退。

桌子椅子纷纷飞起来,冲向萧月生,掩护着任我行的逃走。

萧月生宛如不坏金刚,对这些桌椅理也不理,任由它们撞到身前的护体罡气上。

萧月生蓦然一闪,跨前几步,出现在任我行身前。

任我行见他如此,也猛地停下,想趁着他立足未稳之地偷袭,争得主动。

萧月生冷冷一笑,身形一凝,右掌击出,乌乌风雷之声仿佛自天际传来。

任我行力量完全涌出,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第315章 暗算

他这一拳,内力精纯,乃是苦心创出,专为了对付萧月生。

萧月生拍中他拳头,拳掌相交,“砰”的一响,两人蓦然分开,萧月生后退,任我行向前飞。

他借力而行,身在空中,发出一声长笑,得意非常。

萧月生飘然后退两步,只觉一股巨力涌来,气如螺旋钻头,无坚不摧地挤进他经脉中。

萧月生脸庞紫气一闪,两退旋动,脚步轻轻点地,再次飞出,瞬间消失不见。

那十余人扑上来,却扑了一个空。

“怎么办?!”其余人皆问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长脸,鹰钩鼻子,双眼阴鸷,目光黯淡,似乎不会武功,但太阳穴却高高凸起,仿佛藏了两个小核桃。

他低头一想,猛然挥手:“追上去,阻住他!”

众人无不听从,纷纷飞身而起,钻出客厅,朝前面追去。

月光朦胧,他们跃上房顶,打量四周,月光笼罩,周围的一切都披着轻纱一般,朦胧不清晰,那光线黯淡处一点儿也看不清。

“他们能往那边跑?”众人彼此对视,面面相觑,萧月生与任我行的身影消失无踪。

夜空之下,周围渺茫,无处可追。

“分开走,见到教主发出讯号。”中年人当机立断,沉声说道。

众人一点头,各自分开,呈四个方向,飞速追去。

任我行身形如电,周身内力鼓荡,皆运于脚下,眼前的景物飞一般地倒退。

他脸色阴沉,目光炯炯,心中思绪纷至沓来。

这个萧一寒,确实棘手,中了刚才的一拳,定无大碍,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他已经成了自己最大的阻碍,如何才能除去呢?!

如今情形下,他所思所想,仍旧是除去萧月生,而非如今才能逃命,气魄不凡。

“不必跑了!”他正疾驰,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传至耳边。

任我行一惊,暗叫不妙,是萧一寒追上来了,脚下不但不停,身子蓦地一折,转向左边,拼命纵驰。

死生关头,他潜力尽出,速度之快,如一道闪电,瞬间即驰出百余丈远。

萧月生本是扑在他身前,如今恰被他躲过,他停下身形,负手站于屋顶,月光洒下清辉,他冷笑一声,看着任我行如一抹轻烟越来越远,越来越淡,并不着急。

他神念如电波,整个一池之地皆在笼罩之下,纵使任我行再快,也难逃他神念的捕捉。

他并不着急,倒要看看,任我行究竟会跑到哪里去,跑出多远,跑到什么时候才会跑不动。

任我行疾驰如电,跑出几百丈后,转头一望,近百丈外,萧月生正遥遥吊着,神情悠闲,不疾不徐。

他心下恼怒,棋差一着,束手束脚,自己在萧一寒跟前,便是如此,仿佛老鼠遇到猫。

这种感觉,他极是痛恨,从前,自己遇到的任何人,自己都是猫,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论他如何变向、潜行,萧月生总是在他百丈之后,不远不近,不疾不徐。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几乎将整个城市跑遍,任我行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已猜得萧月生的歹毒心思,想不用直接动手,直接将自己给累死。

他索然大怒,霍地停下来,落到一个大宅院的后面,位于后花园之中。

衣襟飘飞声响起,数道人影自黑暗处飘出,落在任我行周围。

这六个人有两个老者,四个中年人,目光炯炯,精芒四射,乃是武林高手。

“阁下什么人,深夜闯入内宅,请速速离开!”一个中年人冷冷喝道,毫不客气。

一个老者忙一伸手,拦住中年人,转身对任我行一抱拳,语气温和,笑呵呵地道:“他就是这般鲁莽,得罪之处万望海涵,……尊驾深夜莅临,不知有何贵干?”

任我行双眼精芒闪动,杀机大盛,被这老者一打岔,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冷冷瞪一眼那中年人。

他久居上位,气势不凡,心中杀机一露,瞪眼之下,便带着令人心寒的气势。

那中年人本是不服,接触到任我行的目光,却是心中一凛,将话憋了回去,缩头不语。

“这里没你们的事,滚一边去!”任我行一摆手,不耐烦如赶苍蝇,转身望向悠悠而来的萧月生。

萧月生青衫飘飘,如踏云而至。

他扫了众人一眼,望向任我行,淡淡道:“任教主,你看今晚月色极美,何不解脱而去?!”

“莫说风凉话,动手罢!”任我行冷冷哼道,怒力调息静气,积蓄内力。

萧月生微微一笑,踏前一步,轻飘飘一掌击出。

“慢着!”一个中年人猛地跨上一步,低声喝道。

萧月生住手,望他。

“这里是私宅,你们若是动手,烦请别处!”中年人神情冰冷,沉声哼道,双眼精芒四射。

其余五人也目光大盛,似是动手之兆。

萧月生点点头,对任我行道:“任教主,咱们出去动手罢!”

任我行眼中精芒一闪,掠过众人脸庞,嘿然冷笑:“老子想在哪里动手,就在哪里动手,何时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

“咱们打架,静悄悄的便是,何必惊动旁人?!”萧月生摇头,不以为然。

“虚伪!”任我行嗤然冷笑。

萧月生笑了笑:“你已经调息好了罢?!”

任我行大咧咧地点头,毫不以为耻,萧一寒精明如鬼,岂能看不出自己的缓兵之计?!

“我说两位,还请离开罢!”那个中年人不耐烦地道。

“闭嘴!”任我行沉喝,霍地转身,目光如刃,在他脸上划来划去,冷冷道:“再烦人,你就死!”

中年男子冷笑:“好你……”

“子昂,少说两句!”刚才说话的老者忽然开口,将中年男子的话打断,笑呵呵地道:“不得无礼,咱们先退一步。”

说罢,朝中年人打了个眼色,转身对任我行与萧月生抱拳一礼,呵呵笑着后退几步。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不愧是老江湖,知道看情势。

任我行冷笑一声,转过头来。这些小鱼小虾,他一向懒得理会,若不是为了节省内力,早就一掌拍下去,取他们性命,免得在自己耳边聒噪烦人。

“动手罢。”任我行身形一晃,出现在萧月生跟前,一拳击出,重若山岳,拙朴异常。

萧月生一掌迎上,轻飘飘的,似是抚摸,使的是破玉掌,至坚至刚,外面柔若春风。

任我行的内力极是古怪,吸星大法虽然吸不到他的内力,但用来卸力,却是再妙不过。

破玉掌下,吸星大法如遇坚石,毫无用处。

砰砰作响,两人拳掌相交,转眼间十余招过去,由开始的古拙变得精妙。

任我行身为日月神教之主,天纵之才,一身武功博杂无比,精擅各家绝学,手上拳法各招各式,各路拳法的精华顺手拈来,运用自如,威力强横。

萧月生仅是一路破玉掌,轻飘飘的似乎柳枝扶风。

论及武功的博杂,他远胜任我行,但破玉掌精妙绝伦,仅是这一路掌法,便足以应付,懒得多变。

一旁的几人看得心中庆幸,纷纷望向老者,神情感激。

若没有老者的服软,像平常一般贸然动手,怕是小命不保,这两人的拳法与掌法都精妙得骇人。

萧月生破玉掌动作悠闲,似是缓慢,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住任我行各式精妙绝伦的拳法。

萧月生蓦然变招,身形一晃,场中出现两个人影,一道冲向任我行,另一道出现在他身后。

旁边观战的几人抹了抹眼,认为自己眼花,急忙接着再看,二人的拳法掌法精妙绝伦,他们看得如饮醇醪。

任我行身后的人影轻飘飘一掌,无声无息,正印他背心。

任我行一拳击出,正击中了面前的人影,心下大喜过望,手上却空荡荡的,蓦然大惊,扭身急纵。

萧月生轻飘飘的一掌已印到他背心,他这一纵,时机恰好,御去了几分力道。

他身形一滞,仰面喷出一口血,身形猛的再次加速,疾驰而去,迅如奔马。

萧月生摇头一笑,不愧是任我行,不使用奇招,这般杀他,也并非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他转身一抱拳,冲几人微笑点头:“有扰。”

身形冉冉而去,掉在任我行之后。

“宋老,咱们追上去看看罢?!”一个中年人忙撺掇那老者,满脸急切。

如此绝世高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首,武林中人,难得一见,而绝顶高手的动手过招,若能亲眼见到,更是莫大的奇遇,对自己武功的提长中,益处无穷。

“那个人可是凶人,你们不怕送了小命?!”宋老摇头,满脸不以为然。

他老成持重,感觉到了任我行的危险,去看他们动手,动辄有性命之危,在他们跟前,自己几人便如小孩一般,性命由不得自己作主,委实可怕。

“宋老,看看热闹有啥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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