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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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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长剑绵绵,似是没有什么攻击力,但第一剑都刺在他长刀缝隙之处,剑剑指向破绽,令他疲于奔命。

几招之后,仪琳便压着他打,她出剑似是绵绵细细,不疾不徐,却是快得很,只是她步法玄妙,会令人产生错觉,似是剑招极缓。

数招过后,端木柴气喘吁吁,每一招,她看似随意,绵绵软软,却皆指向要害,令他心头一跳,唯有变招,想要抢攻,却总被仪琳从容破去,数招过后,血气涌动,胸口有些呕意。

仪琳的清心诀境界极高,在她眼中,对方的刀法处处是破绽,一眼能够看穿,只需一剑刺去,便能逼得他慌忙变招,委实有趣。

到了后来,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浑身心放松,动作越发得轻盈曼妙,似是舞蹈一般。

方证大师诸人暗自赞叹,他们实未想到,仪琳小师太的武功竟有如此造诣,便是定逸师太,怕是也略有不如了。

如此进境,怪不得,她看着娇弱不堪,心性单纯,胸无城府,定闲师太偏偏要将掌门之位让于她!

恒山派的众女尼个个精神百倍,神情激动,没想到在掌门的手中,恒山剑法竟是如此精妙,先前自己所练,却是大大的错了,太过浅薄!

这一招仙人指路,本是平常的起手式,可在掌门的手中,恰到好处地施展出,却是威力宏大。

“老夫不客气了!”端木柴大怒,被一个小女娃娃逼到如此地步,委实无颜见人。

他身形蓦变,脚下步伐忽然诡异起来,似乎沿着一条曲线而动,弯刀由疾变缓,每一招挥出,却怪异无比,皆从一个莫名其妙的角度削至,令人防不胜防。

仪琳嘴角仍噙着笑意,身法轻盈,长剑绵绵,仍旧是恒山派剑法,看似悠缓,却每一剑皆击其弱点。

端木柴于刀法一道,极有天份,取百家之长,历经十余年,独创了一门刀法。

这一套刀法极是诡异,与所有的武学大相径庭,对于中原武林,更是如此,当他在中原遇到旗鼓相当的高手时,他每每以此刀法取胜,出奇制胜。

在仪琳眼中,他刀法诡异也罢,精妙也罢,并无分别。她眼中看到到的尽是破绽,只要自己的剑足够快,能够刺中破绽,便能逼得他改招换式,无疾而终。

两人越斗越是激烈,场中诸人皆被他诡异的刀法所吸引。

忽然间,十余道人影猛地蹿出,宛如箭矢冲上台来,径直围住仪琳与端木柴,长剑出鞘,猛攻而至。

仪琳微微一怔,似是没有想到,眼前漫天剑影,无法看清人脸。

清心诀在头上流转一圈,她顿时清醒过来,看到了这些长剑的破绽,但对方剑多且快,想要一一破去,却是不可能,她的剑委实不够快。

“无耻!”一声娇喝声响起,糯软如蜜,荡人心魄。

方证大师他们坐得远,想要抢身上前,却已是不及,定逸师太双眼大睁,惊得心胆俱裂。

他们虽抢救不及,江南云却飘身而起,一晃之间,出现在了仪琳身边,罗袖一挥,形成两道月白匹练,围着自己与仪琳飞舞,仿佛鸟儿在追逐,姿势曼妙无比。

一道青烟蓦然闪现,在十人中飘过,化为实体,落到仪琳身前,却是一身青衫的萧月生。

十人猛地冲天而起,仿佛炮弹炸开,四处飞散,“砰砰砰砰”地落到了台下,烟尘弥漫。

片刻之后,烟尘散开,十个人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圈,一动不动,看上去颇是吓人。

“大哥!”仪琳惊喜地叫道,上前两步,吃吃道:“你……你来啦!”

萧月生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妹子成了掌门,我做大哥的岂能不来恭贺?!”

仪琳开心的笑,忽见旁边的江南云正看着自己,不由秀脸一红,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说话。

端木柴按刀站在一旁,他惊魂甫定,呆呆看着萧月生与江南云,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诡异情形之中。

定逸师太赶了过来,急急望向仪琳:“仪琳,要不要紧?!受没受伤?!”

“师父,我不要紧。”仪琳抬头,小声说道。

定逸师太恨恨地瞪一眼地下生死不明的十人,哼道:“没想到,这些人竟丧心病狂至此!”

她转头对江南云笑了笑,道:“亏得南云你机警,若是不然,说不定真让他们得逞了!”

“是师父提前吩咐,怕有人不利于小师叔。”江南云抿嘴一笑,向萧月生投来一瞥。

“多谢萧先生了!”定逸师太双手合什,郑重一礼。

定静师太与定闲师太也走过来,双手合什,向萧月生行礼,算是谢过他救命之恩。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慢来慢来!……诸位师太,我救自己的妹子,天经地义,谢我做什么?!”

“萧先生,总之,咱们恒山又欠你一份人情。”定闲师太蔼然笑道,一团和气。

萧月生呵呵一笑,转过头,打量了一眼端木柴。

江南云娇声道:“师父,这位是西域来的端木大侠,刀法一流,前来挑战小师叔。”

萧月生点点头,看了一眼仪琳,道:“妹子,你这个掌门太不服众,乍一接位,便有人挑战。”

仪琳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方证大师众人来到他跟前,纷纷与他见礼,寒暄了一番。

“端得好威风,这人究竟是谁呀?!”

“方证大师他们,对这人好像全认得,还客客气气的,身份定然不低,是哪何方神圣?!”

“他,你们也不认得?!”一道声音响起,声音中透出惊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却是一个圆脸胖乎乎的矮胖之人。

“孙大侠,你认得此人?!”一个中年精瘦的汉子旁抱拳问道,一脸堆笑,似乎自愧孤陋寡闻。

“惊鸿一剑萧一寒,你们竟不认得?!”矮胖的孙大侠摇头不迭,似乎仍觉得难以置信。

“他便是惊鸿一剑?!”人们纷纷惊呼。

萧月生的名气虽然极大,但却罕在人前现身,素来低调无比。近些日子,更是销声匿迹,人影不见,在观云岛上隐居,几乎被人忘却。

江湖催人老,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隐隐的,惊鸿一剑的大名仿佛渐渐被人忘却。他无声无息,没闹出什么大事,自然会被人们忽略,而新一批少年英侠冒出头来,如令狐冲,如林平之,如徐之恺等。

但乍有人提起,却仍能记得。

有人失望地摇头:“不过如此嘛,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并非三头六臂的人物!”

“怪不得,怪不得,江女侠跟他这般亲热呢,……却原来是她的师父!”也有人慨然长叹,长舒了口气,仿佛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

“他便是仪琳小师太的义兄!”有人拍拍脑袋,恍然说道。

端木柴立如磐石,按刀而立,目光冷然地盯着萧月生,哼了一声,道:“你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

“我是萧一寒,你要跟我交手?!”萧月生淡淡一笑,眼中紫气一闪即逝。

端木柴眼中闪过一道狂热,遇见真正的高手,他不但不惧,反而心中兴奋,跟一流高手交手,对自己武功提升之益,比得过跟数十个寻常高手切磋。

“惊鸿一剑的大名,老夫已是久闻,今日见了,想见识一二!”他按刀踏前一步,双眼炯炯,宛如熊熊点燃的火把。

萧月生眉头微皱,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若能接得住我一招,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端木柴听而不闻,双眼紧盯着他肩膀,脚下缓缓移动,宛如苍鹰盘旋,寻隙而动。

萧月生淡定站于场中,一动不动,即使端木柴转到身后,也视而不见,仍旧静定。

见他如此,端木柴心中反而没底,难不成,他脑后长眼,竟不怕偷袭?!

想到此,偏偏不信,金光一闪,弯刀出鞘,顺势划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奇快无比。

人的名,树的影,对于萧一寒的大名,他虽来自西域,却也如雷贯耳,知道他出剑奇快,务须一击必中,不让他有机会拔剑,这一刀已是全力以赴,虽然奇快,却并无风声。

这一刀,是他巅峰之作,无声无息,偏偏奇快绝伦,用来偷袭,无法躲避。

萧月生微微一笑,右手一动,一道亮光倏然升起,宛如一抹流星划破天际,明亮无比,绚丽之极。

“铮——”余音袅袅,在众人耳边久久不散,极是悦耳。

他长剑已经归鞘,转身望向端木柴。

端木柴身形凝滞,似乎化为雕像,神情呆滞,一动不动,眼中唯有惊愕与不信。

他手上的弯刀已经消失不见,两步远处,唯有一个刀柄露出地面,刀身已隐入泥中。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本是翘首以待,想看看传说中的惊鸿一剑的剑法,却不想,亮光一闪,根本什么也没看到,便已经结束,心中大感怅然,摇头不已。

“就一招?!”有人不相信地问。

刚才端木柴的刀法,他们亲眼所见,委实高明异常,不愧是西域第一刀,自己远非敌手。

但这般高手,竟然没能接住萧一寒一剑,这委实太过匪夷所思,心下难以接受。

“端木老先生,还要再比吗?”萧月生淡淡问道,眼中露出一丝悯然,心下明白,这一剑,对他的打击太大。

端木柴回过神来,脸色苍白,陡然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几年,神志仍有些不清,怔怔摇头。

“惊鸿一剑,委实不凡!”冲虚道长点头,赞叹不已。

他是用剑的大行家,刚才微眯着眼睛,看清了萧月生的出剑,心下比较,将自己置于他敌手之境,思忖一番,心下却是凛然。

天门道长与莫大先生皆勃然色变,他们也听过惊鸿一剑的大名,只是以为,言过其实,他最厉害的,乃是奇门遁甲之术,有了此术,极为可怕,对于武功,却并不相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况且,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他这般年轻,纵然是天纵其才,资质卓绝,精通奇门遁甲,怕是也没什么时间练功,岂能有惊人的技业?

此刻,他们心中波涛翻涌,难以自持。

“见笑了。”萧一寒抱拳,对台下群雄拱了拱手,又对方证大师他们拱拱手,脸上笑意温和,颇似无害。

江南云抿嘴一笑,看了一眼仪琳,心下明白,师父素日行事低调,总是努力将武功隐藏起来,不让人看到他的可怕。

但这一次,却是迥异平常,自然是有意为之,便是为了立威,以便替仪琳小师叔撑腰。

这些心思,她一抬眉的功夫已然想到,思绪之敏锐,远非常人可比。

“中原武林,果然卧虎藏龙!”端木柴走过去,探腰将弯刀拔出,拿到身前。

食指与中指轻轻抹过刀面,他两指夹住刀尖,轻轻一扳,“当”的一声,刀尖扳断。

他轻轻一甩,刀尖没入台中,金色弯刀变成了残刀。

“今日之耻,来日必报!”说罢,他弯刀归鞘,飘身跃出,落到了台下,几个起落间,跃过人群,消失不见。

江南云身形一动,却停了下来,转头望向师父,见他微微摇头,便息了追赶之念。

忽然,一个女尼奔跑而至,来到台上,禀报定闲师太:“二师伯,嵩山派左掌门到!”

“左掌门?!”定闲师太微讶,转头望向大阴阳手乐厚。

乐厚亦脸色讶然,随即消逝,恢复如常,笑道:“掌门可能出关,觉得没有亲来,有失礼数,便赶过来了!”

“原来如此。”定闲师太笑了笑。

第288章 苦心

左冷禅穿着一身黄衫,身后跟着四个嵩山派的弟子,施施然地登上了恒山见性峰。

他身形高大魁梧,相貌刚毅,顾盼之间,极有威势,确实有一派掌门的气派。

方证大师他们出来迎接,他仍不苟言笑,只是淡淡见礼。

“这便是恒山派的新任掌门?”他目光冷峻,扫了仪琳一眼,卧蚕眉皱了皱,似乎不以为然。

仪琳原本心怯,但体内清心诀丝丝流转,生生不息,一阵阵清凉之意在脑海中滋润。

左冷禅的目光侵入她眼中,倏的被清凉的气息化解,她恍如未觉,双手合什,轻轻一礼,默然无语。

“我恒山派推选掌门,还要外人来指手画脚不成?!”定逸师太鼻子重重一哼,站到了仪琳身前。

左冷禅冷峻的目光落在定逸师太身上,淡淡一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岂能漠不关心?!”

“你虽是五岳盟主,但我恒山派想谁做掌门,你却管不着!”定逸师太哼道,冷着脸,怒目而视,宛如护着小鸡崽的老母鸡。

“师妹,退下罢。”定闲师太摆摆手,双手合什,对左冷禅道:“左盟主,失礼了,敝师妹性子有些急,左盟主胸怀宽广,不会见怪才是!”

左冷禅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之意,眉头皱了皱,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与女人斗嘴,即使是尼姑,也难讨得什么好。

左冷禅冷峻的目光移动,落在江南云身上,不由一怔,目光一凝,随即恢复如常。

他转向定闲师太:“这一位姑娘是……?”

“清平帮的江帮主,左盟主想必听说过。”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转身伸出手,示意众人上山说话。

江南云站在萧月生身边,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响,使的乃是传音入密:“师父,这个左冷禅,确实曾现身过。当日在洛阳城外,与我对了一掌的,便是他!”

“嗯。”萧月生轻轻点头,脸色温和,兼之气质随和,温润如一阵春风,令人难以察觉。

他如今的修为,已是返朴归真,到达了和光同尘的境界,天雷诀刚猛霸道,威严深重,越是修为深厚,威严之气越甚。

但他的心神修为更精,能够将这股浩浩的威严尽情收敛,不让别人发觉,不伤害别人。

左冷禅看到了萧月生,但一眼扫过,却未注意,没发觉他会武功的迹像,便以为是哪一个非武林人氏,是仪琳师太的亲朋好友罢了。

既然大典已完,他们便不再回到台上,而是来到了见性峰上的一间大厅中,喝茶说话。

“定闲师太,为何这般早便让位于弟子?”左冷禅抿了口茶,便放下来,皱眉问道,声音冷峻。

听他说话的语气,定逸师太便心中冒火,但见二师姐心平气和,神情宁静,只能压下火气,看左冷禅捣鼓些什么。

定闲师太摇头,蔼然一笑:“我已经老了,掌门这个位子,早就该让出来,免得挡住了后辈们的路。”

“但你就不担心,恒山派有什么差池?”左冷禅笑了笑,仅是脸皮扯动,颇有几分皮笑肉不笑之感。

定闲师太摇头,微微笑了笑:“新任掌门武功高明,行事清楚,会做得比我更佳,有甚可担心的?!”

“本座好奇,仪琳小师太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师太你如此推崇!”

左冷禅打量着仪琳,肆无忌惮,目光冷冽,宛如两柄寒刃,似是想要看穿她一般。

仪琳秀脸从容,她平常看似娇娇怯怯,但在压力之下,清心诀流转更疾,发挥神效,自己心神宛如山谷下的水潭,清澈无比,周围一切清清楚楚地反映其中。

她的心神一片宁静,即使被左冷禅这般冰冷地盯着,宛如苍鹰俯视,似欲攫人而食,仍清澈无波。

忽然人们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娇柔糯软,宛如柔柔的春风,直吹入心底,心痒难耐。

江南云双臂一撑,伸了个懒腰,神情慵懒,动作曼妙,极为诱人,她露齿一笑:“左掌门,你管得太宽了!”

雪白的贝齿微露,与艳红的嘴唇相映,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美得令人心动。

她虽是轻柔带笑,但语中之意,却颇为不客气,明眸盈盈,迎上左冷禅冷峻的目光。

左冷禅眉头一皱,双眼骤冷,大厅周围的气温陡然下降,似乎有寒冬之感。

众人心中惊骇,这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越发得深厚,已能达至如此地步,委实惊人。

“哟,我说错话啦?”江南云惊诧地睁明眸,圆睁着看着他,妙目却仍带着几分笑意。

显然,她此话颇有几分调侃的味道,并未将左冷禅放在心上。

左冷禅冷冷地盯她半晌,缓缓而道,语气森然:“江帮主,我五岳之事,不必外人插足!”

“左大盟主,我可不是什么外人!”江南云抿嘴轻笑,妙目盈盈地一掠众人,道:“仪琳师太乃敝师叔,我这个师侄倒成了外人?!”

左冷禅眉头再皱,攒到了一起,他想到了这个江南云的身份,惊鸿一剑的弟子,而仪琳据传是惊鸿一剑的义妹。

他心中凛然,虽然未见过萧一寒,但据说此人剑法惊人,辟邪剑法他也看过,知道根底。

想到此,他对萧一寒便有几分忌惮,冷哼一声,目光闪动,转头不去理会江南云。

他转头望向岳不群,淡淡笑道:“岳先生,听闻贵派弟子人才出众,出了两位杰出的高手,可喜可贺。”

岳不群抚髯而笑,摇了摇头:“嵩山派人才济济,劣徒与之相比,尚显稚嫩,难堪大任,惭愧。”

两人皆是含笑,目光在空中相交,却宛如两柄剑交击,似乎迸出了冷冽的杀气。

在场诸人,皆是敏锐之辈,觉察到了两人间的剑拔弩张,虽然微微带笑,心底下却已是敌意甚重。

左冷禅的心思,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五岳剑派之中,唯一能跟他较劲的,便也是这位君子剑岳不群。

左冷禅对岳不群的一些小动作,洞若观火,心中杀机大盛,若非岳不群谨慎,找不到机会,早就将他杀了,免得他一直从中作梗。

“左盟主,看起来,你气色不同,是不是练成了什么神功绝技?”岳不群抚髯而笑,呵呵问道。

“算不得什么,仅是学了一路剑法而已。”左冷禅摇头,冷冷一笑,目光阴寒,似乎要将岳不群冻结。

“哦——?剑法?!”岳不群一怔,呵呵笑道:“有何剑法,能让左盟主放在眼中,总不会是辟邪剑法吧?!”

“辟邪剑法又如何?!”左冷禅淡淡一笑。目光冷峻,殊无一丝笑意,反而透出一丝杀机。

“不会罢?!”岳不群呵呵笑道,看了一眼方证大师:“辟邪剑谱一直留在少林,岳某可没听说,谁得到了此剑谱!”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双掌合什,宣了一声佛号,脸露一丝悲痛。

“萧大侠宅心仁厚,有好生之得,不欲武林人相互残杀,将辟邪剑谱交于敝寺,”方证大师缓缓说道,语气深沉,带着沉重:“不想,敝寺保存不利,竟被人盗去,委实惭愧无地!”

说罢,他向萧月生合什一礼,神色歉然。

“大师言重了!”萧月生双手一托,将方证大师托住,神色郑重,摇头道:“所谓天命所该,各有机缘,……辟邪剑谱应机而生,自有其因果,大师不必强求!”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长宣佛号,微阖双帘,神色越发歉然。

“大师,既然萧先生如此说,大师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冲虚道长抚着山羊胡子劝道。

方证大师摇头一叹,默然退下。

岳不群抚髯而笑:“能自少林中抢出剑谱,天下间,怕是也只有左盟主有这般修为了!”

左冷禅冷笑一声:“岳掌门,这般挑拨是非,用心何在?……若看惯本座,咱们不妨切磋一二!”

岳不群抚髯一笑,摇头道:“左盟主武功高明,岳某可不是对手,甘拜下风!”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还是闭上嘴罢!”左冷禅冷冷道,神色冷峻,毫不客气。

对于岳不群,他早已心生杀机,若非今日在方证大师他们在,必将亲自出手,将其诛杀。

他心中暗动,已是决定,找个机会,暗下杀手,将他灭了,免得不停地做一些小动作。

若是明杀,华山派的人知道,定要拼命,五岳剑派一统,再不可能,他野心勃勃,不肯为了一时的好恶而置大事于不顾。

岳不群摇头一笑,也不生气,却是真地闭上了嘴巴。

他看到了左冷禅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心下明白,若是真的将左冷禅逼急了,他真的会暗杀自己。

如今身在恒山,半途之中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纵使华山派猜得是左冷禅下的手,却并不能肯定,也只能吃下哑巴亏。

没有自己在,虽说冲儿与平之武功皆强,但处事之道,谋略与智慧远远不如,绝非左冷禅对手,华山派在他们手上,说不定真的要土崩瓦解,从此消失。

想到此,他心中隐生恐惧,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应将平之带来,他的剑法威力极大,乃一力助。

左冷禅冷峻的目光望向萧月生,心下大惊。

他没想到,这个相貌平平,看不出会武功之人,竟然是已负盛名的惊鸿一剑萧一寒。

别人或许会怀疑萧一寒的武功,是否是名不符实,但他却不会。

他曾蒙着脸,与江南云对了一掌,平分秋色,难分轩轾。徒弟尚且如此厉害,身为师父,岂不是更加可怕?!

他对萧一寒顾忌非常,故严令弟子,不得与萧一寒有何冲突,最好离得远远的。

正在思忖之中,忽然一个女尼进来禀报:“禀掌门,华山派的林少侠来了!”

“林少侠?……有请!”仪琳端坐于主座,抬了抬手,举止之间,已隐隐有从容的风范。

大典之后,仪琳便正式接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则成了长老,地位已在掌门之下。

尊卑有序,虽然她们是师伯与师父,仍是陪在下座,当中的主座,便由仪琳坐着。

那女尼进来,见到了仪琳坐的位置,便知机的向她禀报,这也是定闲师太事先的吩咐。

很快,林平之便走了进来,步履从容,气质沉凝,脚步宛如拿尺子量过一般,每一步都长短相同,毫无差错。

他一身雪白的长衫,一尘不染,脸白如玉,剑眉星目,俊美卓绝,实是翩翩浊世佳公子,足以令任何一个少女芳心暗许。

缓步来到大厅,他抱拳向岳不群见礼:“徒儿拜见师父!”

“平之,你怎么来了?!”岳不群眉头一皱,抚髯的手停下,有些不悦地道。

“师娘不放心师父,怕身边无人差遣,便派弟子过来。”林平之温和说道,不卑不亢,回答得体。

“你师娘也是!”岳不群无奈摇头,摆了摆手:“算了,过来罢!”

林平之点头,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来到了岳不群身后站着,眼神一瞥萧月生,抱拳行礼。

萧月生微笑点头,知道林平之的步法已经初窥堂奥,能够行如标尺,丝毫不差,步法越是精确,其修为越高明。

江南云盈盈一笑,瞥了林平之一眼,令他心神一荡,忙不迭地转开目光,不敢再看。

他心下矛盾,既不敢看,但不看,那万般风情飘过脑海,大感怅惘,心头一直挣扎不已,深受折磨。

岳不群心下明白,妻子定然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因为知道嵩山派的人也来,定是怕他们趁机暗算。

他当初不带弟子过来,却也存了防范之心,生怕嵩山派趁自己不在,偷袭华山,抄了自己的老窝。

左冷禅打量林平之,缓缓点头:“果然不愧华山双杰之一,闻名不如见面!”

岳不群心中一紧,呵呵笑道:“左盟主过奖,他的功夫还差得很,需得多练几年。”

左冷禅横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放心罢,我岂能跟他一般见识?!”

岳不群抚髯微笑,点头道:“左盟主误会,岳某此话并非谦虚,华山派的剑法,博大精深,这般短的时间,岂能得其精髓?!”

左冷禅扫他一眼,便不再说话,望向萧月生。

对于这个进得大厅来,便低调异常,仿佛会被人遗忘的惊鸿一剑,他心下极为忌惮。

“萧大侠,据说你剑法奇快,未到当面领教,甚是遗憾!”左冷禅抱了抱拳,淡淡说道。

萧月生笑了笑,温和的道:“那是武林的朋友们抬爱,故意夸大罢了,不足挂齿。”

左冷禅摇头,不以为然,这话说得太过谦虚,反而有骄傲之嫌,他能看得出,这个萧一寒的骄傲,已经深入骨子里,表面反而看不出来,想必他的武功足以支撑起他的骄傲。

“左盟主,难不成,你想挑战萧先生?!”岳不群似笑非笑,眼神中却带着淡淡的讽刺,似乎看出了左冷禅的忌惮。

左冷禅心中一怒,却越发得忌惮,不会中岳不群这套激将之计,洒然一笑,道:“见猎欣喜,本座见到如此高手,心痒难耐。”

“左盟主不知练的是什么剑法,在下也心痒难耐!”萧月生忽然开口,微微一笑。

左冷禅的眼睛顿时微眯,宛如两道薄薄的寒刃,冷冷扫向萧月生,气势逼人。

萧月生看着他,一幅云淡风轻的表情,微微带笑,仿佛醉人的春风,令人感觉到温煦之感。

两个人一个寒冷如玄冰,一个温煦如春风,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仿佛寒冬与暮春,身处两极之中。

江南云温婉一笑,轻轻抿嘴:“师父,看来,左盟主练的果然是辟邪剑法呢!”

萧月生微微摇头,道:“辟邪剑法,绝非正道,想来左盟主不会如此利令智昏。”

左冷禅卧蚕眉一皱,冷哼道:“不必出言抗兑,本座练的是什么剑法,试试便知!”

他原本过来之前,已存了心思,不再掩饰自己习练辟邪剑谱,虽有损名声。但能在少林中抢出剑谱,也算是实力的证明,可让别人放心投靠,也算是威慑。

况且,辟邪剑法威力绝伦,绝非平常人能够想像,自略有小成之后,便是东方不败,他亦有信心面对。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虽然武功不俗,但如今却已不是自己对手,信心膨胀之下,他便有扬眉吐气,力压群雄之心。

但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了惊鸿一剑萧一寒!

当初与江南云对了一掌,事后想来,总让他迟疑。

他的大嵩阳神掌已是炉火纯青,加之寒冰真气的修为越发深厚,以之御使,威力无穷,便是对上方证大师的易筋经,也不会落在下风。

没想到,与一个少女对掌,竟然不相上下,想来她的师父,该如何可怕。自那之后,对于萧一寒,他便忌惮非常。

在他想来,萧一寒他的剑法应是极高的,自己的辟邪剑法虽然厉害,但萧一寒当初能够舍弃辟邪剑谱,非是他品德高尚,想必自身的武学更加厉害。

这般一想,他就开始犹豫不决,原本的决定已是改变。

在他眼中,武功之重要,重逾性命,实难想象,若是没有其它原因,萧一寒竟能将辟邪剑谱赠与人。

那唯有一个原因,便是萧一寒没将这套剑法看在眼中,虽然小人之心所猜,却也八九不离十。

“左盟主,若想挑战家师,先得过我这一关呢!”江南云抿嘴嫣然一笑,轻盈地道。

她声音娇柔,动作慵懒而优雅,明眸如水。

“你——?!”左冷禅皱紧眉头,脸色如霜,冷冷望向萧月生,又望向方证大师他们。

萧月生摆了摆手,道:“我观云山庄的规矩一向如此,除非南云不是对手,否则,我不会出手。”

左冷禅嘿然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好大的架子!”

萧月生微微一笑:“被逼无奈而已,我若是接下所有的挑战,早就累死。”

左冷禅抱臂,没有动手,冷睨了一眼萧月生,又扫视江南云,摇了摇头,似乎自重身份,不想出手。

江南云也不相逼,俏生生站在萧月生身边,细腻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带着几分嘲笑之意。

她越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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