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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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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戒和尚睁大眼睛,露出疑惑之色,不知为何有如此异象。

定逸师太手上佛珠转动,越来越急,心中亦是好奇,却处变不惊,扫了江南云一眼。

江南云面色如常,玉脸微微含笑。

见她如此神情,仪琳也放下担心,紧紧盯着。

蓦然之间,银光倏地一暗,尽皆敛去,似乎如白烟一般,皆钻入了萧月生身体之中。

接下来,便再无动静,周围一片静寂,唯有清风微拂,树呆哗哗。

半晌过后,萧月生身形一动,合什的双掌慢慢落下,在胸前结了个印,悠悠吐出一口气,解座下来。

转过身,他脸色苍白,似是大病未愈,眉宇之间,倦意浓郁。

江南云身形一晃,出现在他身边,出手搀他。

萧月生转头,横了她一眼,摆摆手,不让她搀扶,步伐从容,慢慢来到不戒和尚身边。

不戒和尚一动不动,似乎呼吸也停止了一般,呆呆望着萧月生,想要说话,却又不敢。

“找到了!”萧月生笑了笑。

仪琳一脸担心地望着萧月生,上前搀他,歪头道:“大哥,你算到我妈妈在哪儿了?!”

萧月生任由她搀着,点头一笑:“嗯,你妈妈便在恒山!”

他随即一摆手,将他们的话挡回去,温声道:“先去查一查罢。”

说罢,他转身朝木屋走去。江南云拉过仪琳,低声道:“师叔,我师父既然算出,必错不了,跟大师去慢慢查探罢。”

说罢,抢上一步,走到萧月生身前,搀着他,慢慢进了木屋。

定逸师太吁了口气,看着萧月生的背影,对不戒大师道:“萧先生既已算出,咱们找找罢。”

仪琳不放心,看了看木屋,低声道:“爹爹,你跟师父去寻妈妈罢,我看看大哥。”

不戒和尚瞪了她一眼,见她秀脸神情坚定,透出倔强之色,只好点点头,转头催促定逸师太。

仪琳跑回了木屋,见萧月生盘膝坐到床上,已经闭上了双眼,秀脸露出担心之色。

江南云站在榻前,转身望她,轻轻走过来,拉她一下,两人出了木屋,站在檐下说话。

“师父不要紧,只是太累了。”江南云轻声安慰道。

仪琳秀脸露出难过神情,摇了摇头,除了萧月生当初受伤时,她从未见过大哥如此难看,心中隐隐作疼。

“调息一阵子,师父便会恢复的。”江南云低声一笑。

她见过萧月生施展天人感应术,当初也是吓得不得了,后来见他仅是调息一个时辰,便恢复如常,也便放下心。

江南云又劝了仪琳两句,让她不必担心,这里有她照料,先去寻找妈妈才是。

仪琳摇头,没见到萧月生恢复,她心中难安,便呆在此处等候。

太阳慢慢的西斜,这个季节的白昼很短,这一会儿功夫,太阳便要落山了。

残阳斜照,谷中的小树林被涂了一层红色,色泽有深有浅,与原本的绿色一映,宛如梦幻。

小山谷中,也被映成了瑰丽的红色,仿佛身处梦幻。

一个时辰过去,仪琳面朝夕阳,怔怔站着,秀脸似是一块儿白玉抹了一层胭脂,美得不可方物。

她微阖明眸,呼吸悠缓,似是入定。

她已经养成了随时练功的习惯,加之有萧月生所传的心法,故能武功如此进境,恒山之中,已列第一。

江南云见她如此,颇觉惭愧,怪不得师父一直怨自己不努力,便来到水潭边的大石上,也用心练功。

她玉掌缓缓,一招一式,无不暗合莫名的韵律,动作飘逸,说不出的曼妙。

忽然,仪琳身形一动,明眸陡睁,两道目光清亮如清泉,随即缓缓敛去,恢复如常,转过身来。

木屋门口,萧月生一身青衫,一脸温和的微笑。

“大哥!”仪琳飘飘向前,打量着他,见他神情恢复,眉宇间的倦意已然消散,长吁了口气。

“为何没去找你妈妈?”萧月生歪头笑问,瞥了一眼闪现在身前的江南云。

仪琳扭捏着摇头,轻声问:“大哥你不要紧吧,还累不累?”

“妹子不必担心。”萧月生摆摆手,看了看四周,道:“先去看看,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找到你母亲了。”

仪琳摇头,显然不想离开,萧月生无奈,瞪了她一眼,方才罢休,犹不放心地离开。

“嘻嘻,师父,还生气呢?”江南云风情万种的玉脸赔着笑,双手恭敬地奉上了茶盏。

萧月生也不去接,瞟她一眼,哼了一声,转头过去,不看她。

“师——父——!”江南云放下茶盏,拉他袖子,摇晃不已,声音娇腻,令人闻之心神酥麻,魂魄移位。

萧月生无奈,江南云的撒娇大法,火候极深,万难抵当。

“好罢好罢,”萧月生摇头叹气,横她一眼:“这次之事,若是圆满,则不追究,若是有何意外,你可得受罚!”

“是,弟子认罚便是!”江南云眼波流转,娇滴滴地道,声音婉转,荡气回肠。

萧月生看着一脸讨好娇笑的江南云,颇感无奈,这个江南云,委实不让人省心,总给自己找麻烦!

……

第二天清晨,萧月生正在明媚的阳光下练功,山谷外忽然传来哈哈大笑,却正是不戒和尚。

江南云出谷相迎,不戒和尚提着两大坛酒,满脸红光,哈哈大笑:“萧一寒,我来道谢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站在大石头上,双手归于胸口,缓缓收势,衣衫一阵起伏,宛如波浪滚动,颇为怪异。

“大师可寻到人了?”萧月生下了石榻,来到不戒和尚跟前。

“寻着了!……寻个正着!”不戒和尚点头不迭,哈哈大笑:“没想到,你如此神算,我可是服气了!”

“雕虫小技罢了。”萧月生摇头一笑,不以为然,看了看他手上提着的两大酒坛。

“听仪琳说,你喜欢喝酒,我便讨来了这两坛一碗醉,藏了数十年,最是纯正不过!”不戒和尚两手一松,酒坛轻飘飘地落地。

“好,好!”萧月生大喜,这一阵子,茶不对味,饭不对胃,忽然有美酒,自然最好不过。

两人便直接坐到了草地上,一人一坛,大口大口地喝,豪迈无比。

他们俱是海量,远非常人可比,不戒和尚的酒量,乃是体质强横,禀赋极佳,再加之深厚的内力。

萧月生则是体内天雷之力霸道,容不得酒气,刚一进入体内,便被逼了出去,故无论如何,总难喝醉,求一醉而不可得。

不戒和尚还带了一些卤味,牛肉羊肉,就着酒吃,极美味不过。

喝酒之间,萧月生绝口不提此事,仿佛从未发生,却是当成了一件小事,况且,这番本事,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

他武功高一些,无可厚非,人们只是心中羡慕,或是敬重,但若是有这种神算,便会令每一个人都有危机感,仿佛在自己跟前毫无遮掩,必然会躲得远远的。

这也是他一直不想帮不戒和尚之故。

……

萧月生一直呆在山谷中练功,江南云则时常在白云庵,与仪琳在一起,或与定逸师太切磋武功。

定逸师太竟然毫无架子。丝毫不因江南云是晚辈而轻视,当初萧月生听了,大感惊奇。

这一日,江南云回谷时,捎来了一个消息。恒山派定闲师太,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仪琳,已经下了请帖,邀几大门派的掌门前来观礼。

见萧月生仅是眉头一动,神情却是平静如常,未如自己所料的惊奇万分,江南云好奇地问:“师父,难道你料到了?”

萧月生摇头,双臂伸出,两掌向两边排出,动作轻缓:“这一招棋,恒山派使得极妙,果然不差!”

“嗯,这三位师太,令人敬佩呢!”江南云臻首轻点,坐在石头上,右手探下水,轻轻拨动着清澈的潭水。

“本以为,过几年才会传位于仪琳,不曾想,这般早。”萧月生缓缓说道,动作悠悠,不似练功,反而像是舒展筋骨。

“可能是武当的消息,逼得三位师太如此罢。”江南云道,黛眉轻蹙,想起了这个消息,颇有几分危机感。

当初跟左冷禅对了几招,旗鼓相当,若是他练了辟邪剑谱,据说此剑法专走阴邪一路,可以速成,那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了。

她轻拨着清水,被水光一映,手如白玉,洁白无瑕,极是诱人,她轻声道:“这确实是一招妙棋,仪琳师叔武功最高,虽说性子纯善,但有三位师太的指点,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还有师父你在背后撑腰,今后谁敢惹恒山派?”

“仪和师太仪清师太如何?”萧月生慢慢放下手,问道。

“放心罢,”江南云抿嘴一笑,白他一眼:“仪和师太对掌门之位并无野心,听到消息,反而高兴,仪清师太更是毫无异议。”

“出家之人,果然不同!”萧月生点头,稍微感叹了一句。

“若是仪和师太不服,怕也不成。”江南云摇头,小手自水中抽出来,自袖中拿出雪帕,轻拭了拭,道:“况且,她也明白,如今形势危急,恒山派掌门之位,委实是一个烫手的山竽。”

“总之,仪琳接掌此位,可不是一件什么好差使。”萧月生摇头,似是颇有同情之色。

他前世曾任水云派的大弟子,虽是大弟子,却大权独揽,深知一派掌门的不易,那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压在肩头,心力稍差者,便会不堪重负,尤其是弱派,更是日夜难以安眠。

如今,在左冷禅的强势之下,想必岳不群他们便是如此感受,坐立不安,殚精竭虑,挣扎求存。

“师父,事已至此,怕是再难改变了。”江南云摇头,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恒山派的掌门,在她眼中,实是一件苦差使,还不如自己的清平帮帮主来得自在。

“唉……”萧月生摇了摇头,收势之后,道:“明日且让仪琳过来,我需得教一教她了。”

“仪琳师叔她忙得很,怕是分不出身来。”江南云摇头。

萧月生一想也是,临近传位大典,一些礼仪想必正在传给她:“那你跟在她身边,用心指点一二。”

“放心罢,师父!”江南云抿嘴轻笑。

萧月生本想住上十天,便离开恒山,散一散心,便回到山庄,免得刘菁挂心。

但如今看来,却是不能如愿,仪琳要接掌恒山派,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岂能不在?!只能继续呆着,待传位大典过后,再行离开。

……

华山“传位于仪琳师妹?!”令狐冲一脸吃惊,看着简朴而不失精致的请帖,失声叫道。

这是华山派的正气堂,岳不群坐在当中,身前坐着令狐冲、劳德诺等前五个师兄,加之林平之与岳灵珊。

劳德诺也是一脸疑惑,抬头望向岳不群:“师父,是不是弄错了。不是应传位于仪和师姐么?”

岳不群摇头,抚着清髯,缓缓道:“冲儿,你可想明白了,为何传位,又为何传于仪琳?”

令狐冲吃惊过后,翻看了请帖,确实是恒山派所发,况且,是恒山派的弟子亲自持帖送来,断不可能出错。

他低头沉吟,想了想,抬头道:“师父,这时候传位,是不是缘于冲虚道长的那一封信?”

岳不群缓缓点头,露出抚慰一笑。令狐冲这一阵子,越来越符合大弟子的身份了,华山派振兴有望。

“那为何为传于仪琳师妹呢?”劳德诺紧皱着眉头,满脸不解。

令狐冲一笑,看了一眼俊美过人的林平之,笑道:“二师弟,你不想想,仪琳师妹身后之人是谁?”

“身后之人?……萧先生?!”劳德诺有些恍然,忙道。

令狐冲点头,轻轻一笑:“仪琳师妹不仅武功高明,更有萧先生撑腰,……左冷禅想要动恒山派,可要好好思量一二!”

众人恍然,不由赞叹,恒山派的这一招,委实老辣,说着话,却又忍不住望向林平之。

林平之的情形,与仪琳相差不多,虽然萧一寒并非他的义兄,但却渊源极深。

林平之忙道:“师父,诸位师兄,我与萧先生之间,可没有仪琳师姐的情谊!”

他心中暗惊,接掌华山派之位,他想也未想过,况且,有大师兄在,足以支撑起华山派的门户,根本不必依靠外人。

“你们呀,莫要想歪了!”岳不群见他们的眼神有异,忙沉声哼了一声,目光炯炯,宛如实质,冷冷扫了众人一眼。

“恒山派之事,与咱们华山派不同,不可混为一谈!”岳不群沉声哼道,目光如电,慑人心魄。

“是!”众弟子轰然应是,低下头去,林平之更觉不安。

他忽然有些担心,朝令狐冲那边忘去,却见大师兄也朝自己望来,眼中带着笑意,丝毫没有仇恨之色。

他却不知,令狐冲对于掌门之位,却是并不喜欢,若是有人分担,再高兴不过,只是因为身为大师兄,若不能替师父分扰,良心难安,方才改变。

他最喜欢的,便是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浪迹天涯,任意所之,无忧无虑,那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华山派的掌门,实在没什么好的。

岳不群沉声道:“我欲去恒山派参加传位大典,你们都留在家中,仅是灵珊跟我去!”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

原本寂静清幽的恒山派,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样子,华山派、衡山派、泰山派,三派掌门皆已抵达恒山。

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仍旧手持胡琴,一身落魄之色,不知底细,还以为是一个潦倒的读书人。

天门道长脸色微紫,身形魁梧,高大威严,气派不凡。

岳不群则是一幅白面书生模样,面如冠玉,宽衣博带,脸上神情从容不迫,养气的功夫极为高明。

五岳剑派,唯独嵩山派,不但未见掌门,反而一个人影也未见到,令恒山上的气氛多了几分怪异。

但没有了嵩山派,其余四派的掌门坐在一起,倒多了几分亲近,身在嵩山派的阴影下,他们皆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岳不群笑,说定闲师太高瞻远瞩,这般早就将掌门传出,可以提携一二,待过上几年,在她们的扶持之下,仪琳会学会做掌门,那时,她们也可真正的休息下来,此事极佳。

他自不会说传位于仪琳,这一招使得极妙,借力打力,奥妙无穷。

“岳掌门,咱们五岳之中,论后继有人,当属你们华山。华山双杰的大名,可是响亮得很!”定逸师太哼道,似乎有嫉妒之像。

岳不群抚髯,呵呵笑起来,摇头道:“咳,小孩子家,能有什么本事。仪琳小师太的武功,绝不输于劣徒!”

“那可不然!”定逸师太摇头,神色认真,道:“我虽未亲眼见到,但仪琳所述,却是令狐冲的剑法卓绝,难得一见。”

莫大先生,天门道长皆望向岳不群,他们虽然知道华山双杰的剑法卓绝,但没想太多,只以为他们天资绝俗,故剑法精妙,却从未想过,会高于自己。

忽然,外面进来一个女尼,脆声禀报,少林与武当的掌门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已到了山脚下。

大厅内嗡的一响,他们没想到,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竟然亲自到来,整个恒山派众人皆出去相迎。

半山腰上,众人相遇。方证大师一身袈裟飘飘,神情蔼然,丝毫没有傲气,反而令人如沐春风,极想亲近。

但他身后的十八棍僧,个个威猛,气质凛冽,看上去颇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令人不敢靠近。

冲虚道长则是貌不惊人,看上去宛如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若是走在路上,很难惹起人们的注意。

冲虚道长身后仅跟着一人,却是萧月生与江南云的认识的,正是徐之恺。

徐之恺今日一身宝蓝长衫,映得脸色白皙,宛如敷粉,看上去倒也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气度。

“定闲师太,恭喜了,恒山派后继有人,实是羡煞人也!”冲虚道长抱拳,对迎下山的定闲师太笑道。

“道长拿我取笑!”定逸师太横他一眼,哼道:“你们武当派人才济济,还说羡慕咱们恒山!”

“师太谬赞啦!”冲虚道长呵呵笑道,抚着山羊胡子,看上去宛如一个乡下放羊的老头。

“你这道士,说话不实!”定逸师太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指了指徐之恺,道:“……那徐少侠,可是了不得!”

“呵呵,这是我的关门弟子。”冲虚道长指了指徐之恺,呵呵笑道,脸色颇有几分自傲。

众人讶然望向徐之恺,眼中皆是惊异之色,没想到冲虚道长竟还收了如此年轻的一个弟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位便是徐少侠?果然人中龙凤!”岳不群抚髯而笑,目光柔和,带着亲切之意。

“之恺见过岳掌门!”徐之恺上前行礼,然后一一拜见诸人,不卑不亢,一派名家子弟的风范。

“岳掌门,为何不见令狐少侠与林少侠?”冲虚道长扫了周围一眼,呵呵笑问。

“他们顽劣,每次到处,都搅得鸡犬不宁,便留他们在家中!”岳不群摇头苦笑。

“岳掌门最喜欢藏拙,果然不假!”冲虚道长呵呵笑道。

岳不群心中一凛,不知冲虚道长这话是否另有所指,目光一闪,恢复如常,呵呵笑道:“道长过奖,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不来丢人现眼得好!”

“小徒去华山时,曾跟林少侠切磋,小徒可是甘拜下风!”冲虚道长看了一眼徐之恺,呵呵笑道,丝毫没有不愉之色。

岳不群摇头一笑:“切磋武功而已,岂能当得真?!”

他心中凛然,对于冲虚道长,他极为忌惮,少林武当,皆是传承已久的大派,身为掌门,皆非简单人物。

“哦?”天门道长惊讶地望向岳不群,笑道:“林少侠的剑法如此神妙?!”

“天门道兄,莫要取笑。”岳不群摇头苦笑,似乎成了众矢之的,看来,风头有些太劲了。

他转身徐之恺,抚髯笑道:“徐少侠据说已得传太极神剑,日后前途无量啊!”

徐之恺抱拳,多谢他的夸奖,道:“即使有太极神剑,面对林兄弟的快剑,小子仍旧毫无还手之力!”

“平之如今的剑法虽强,但潜力有限,日后必然会被徐少侠你追赶上的!”岳不群笑道,转身一伸手,道:“咱们还是上山罢!”

众人纷纷点头,这才省起,竟然站在这里一直没动。

到了山上,他们坐到大厅中,接着叙话。

除了定逸师太,定静师太,定闲师太皆在座,她们座下,仪琳盘膝而坐,秀脸肃穆,宛如入定。

“怪不得,仪琳师太的武功,竟如此深厚!”冲虚道长打量了一眼仪琳,慨然叹道。

定逸师太拨动着佛珠,微微而笑,甚是得意。

“她练功甚勤,加之有高人提点,方有如今的成就。”定闲师太慢慢说道,不疾不徐。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天门道长慨然叹道,摇了摇头,微紫的脸膛有几分感伤。

泰山派也是五岳剑派之一,但泰山派的传人之中,根本没有出类拔萃之辈,比之其余四岳的英才辈出,委实相形见绌。

“仪琳小师太执掌恒山,想必日后必会少事非,多造福众生!”方证大师双掌合什,望向仪琳。

仪琳双手合什,轻轻羞涩地一笑,张嘴致谢,神情虽然略有些放不开,但动作落落大方,颇有几分隐隐的气度。

“日后仪琳还需大师多多关照!”定闲师太蔼然笑道。

“定闲师太过谦,有你们在,老衲不须多事。”方证大师单手竖掌,微微笑道。

定闲师太摇头,不再多言。

“路上老衲听徐少侠说,萧先生也来了恒山,不知何时离开了?”方证大师扫了一眼周围,目光平和,低声问道。

“萧先生么?”定闲师太想了想,道:“萧先生不在这里,而在山脚下的山谷中。”

第286章 挑战

“怪不得没见着萧先生。”方证大师缓缓点头。

提到萧一寒,众人眼中皆有异色,这个彗星般崛起的男人,据说剑法无敌,无人可比,他也是仪琳师太的义兄。

“大师伯,二师伯,师父,江姑娘来了。”一个女尼敲敲门框,挑开门帘,悄悄进来,低声禀报。

“快快有请!”定闲师太抬抬手。

女尼低头应是,悄然退下,步履轻盈无声。

“江姑娘是……?”岳不群神色一动,抚髯笑道:“是江南云江帮主罢?”

定闲师太点头,笑容温和:“萧先生避嫌,住在山下,江姑娘无妨,一直呆在敝庵中。”

岳不群点点头,微微笑了笑,转开话题,背后议人,非是君子所为,他不屑为之。

“对这位江帮主,在下久闻大名,却未得见,好奇得很!”冲虚道长抚着山羊胡子,呵呵笑道。

大厅之中,众人皆是正襟端坐,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话,心神却是集中在大厅外,注意着尚未到来的江南云。

他们有些人见过江南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她的风情万种,绝代风华,很难抗拒。

门帘忽然蓦地晃了一下,淡淡幽香飘来,一道人影蓦然闪现在他们跟前,突兀之极。

他们眼前一亮,看到来人的面容,只觉整个大厅忽的一下明亮起来,仿佛正午的阳光斜照进了大厅,亮得耀眼。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盈盈而立,仅是站在那里,却给人摇曳之感,她素洁淡雅,偏偏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霜,宛如姑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半点儿尘俗之气也未沾染。

明眸中光华流转,在众人脸上一溜而过,臻首轻点一下:“小女子江南云,见过诸位掌门!”

说罢,飘然来至定逸师太跟前,在椅子上坐下来,寂然不动,似是一座冰雕。

一时之间,大厅中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即使他们身为掌门,定力深厚,但在江南云如雪容光下,仍难禁心旌摇晃,不克自持。

大厅内泛起幽幽清香,乃江南云的体香,泌人心脾,此香缭绕,更让人血气浮动,宛如催情之香。

定逸师太扫了一眼,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暗自摇头,转头对江南云道:“南云,你师父怎么还没到?!”

江南云露出一丝丝笑容:“师太,师父他说,自己好静厌动,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她这一丝笑意绽放,如冰河乍融,白雪初霁,令人心中豁然大亮,不由的兴奋。

“这怎么成?!”定逸师太眉头一竖,脸上露出怒意:“仪琳登位大典,他这个大哥岂能偷懒?!”

江南云抿嘴一笑,摇摇头:“师父一向说一不二,他若不来,我纵使磨破了嘴,也说不动他。”

“我去!”定逸师太忽地放下佛珠,怒气哼哼地起身,拔腿便要往外走。

“师妹!”定闲师太伸手,搭在她肩上,摇摇头,沉静的道:“稍安勿躁!”

定逸师太站住,转身,不忿地道:“掌门师姐,你说说,这个萧一寒,是不是忒不像话了?!”

定闲师太暗自摇头,师妹如此举动,难免让在座的诸位掌门不是滋味,觉得受了冷落。

“师妹,就让仪琳去吧。”定闲师太拍拍她肩膀,温和地道。

她声音温和轻柔,语气却不容置疑,身为掌门,她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

定逸师太看了看掌门师姐,见她神色,无奈地点头,转头看向仪琳,紧绷的脸蓦地一松,温声道:“仪琳,把你大哥请来罢!”

仪琳轻咬下唇,低头不语,半晌,抬头,怯怯望向定逸师太:“师父,大哥没有客气,他是真的不喜欢这般热闹场面,要不,……就不要硬请他来了罢?”

她怯生生地说话,声音很小,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定逸师太,生怕这一番话惹恼了师父。

“你呀你!”定逸师太怒瞪她一眼,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能当面反驳自己,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欣慰。

有胆气反驳自己,坚持己见,她心甚慰,但恼怒的是,偏偏是为了一个臭男人。

“既如此,咱们也不勉强萧先生了。”定闲师太笑了笑,对江南云道:“江帮主算是代萧先生出席罢。”

江南云裣衽一礼,郑重地点头,玉脸肃然,莹白的脸上隐隐透出一层圣洁的光芒。

她再次坐下来,拿起茶盏,轻呷一口,向定逸师太轻声问:“师太,为何没见到嵩山派的人,莫不是不来了?”

“可能路上耽搁了罢。”定逸师太重重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阴不阳地回答。

众人默然,岳不群、莫大先生,还有天门道长皆脸色沉肃,似乎有什么心事。

岳不群抚髯一笑:“师太,嵩山派路途最远,晚一些时候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天门道长冷笑两声,没有说话。

冲虚道长抬头,看了看窗口位置,打量一番,说道:“师太,时辰不早了,大典不如开始罢?”

定闲师太还未点头,敲门声再次响起,一个秀丽的年轻女尼撩帘进来,双手合什,莺莺呖呖地道:“禀掌门师伯,山下来了很多人,没有请帖,说是要来观礼。”

定闲师太神色不变,从容点头:“都是些什么人?”

秀丽的小尼姑歪头想了想,娇声道:“他们有十四五个,都带着兵刃,嗯……,看着不像好人!”

岳不群若有所思,抚髯而笑:“嵩山派的人未到,他们这些人倒先来了!”

厅中诸人,皆是心智不俗之辈,闻得此言,已明言下之意。嵩山派暗中收伏天下群雄,他们皆知。

定逸师太冷笑道:“又玩这些小伎俩,委实可笑。掌门师姐,将他们哄走便是!”

定闲师太沉吟片刻,摇摇头,从容而道:“上门便是客,请他们上来便是!”

“是!”秀丽的小尼姑脆声答应,转身撩帘,出了大厅。

“掌门师姐?!”定逸师太大声道,脸上满是不解。

在她的想法中,对待恶人,便不能客气,否则,他们得寸进尺,没完没了的纠缠。

“师妹,说不定真的是武林群雄,并非嵩山派的,……况且,即使是嵩山派暗中支使,来了恒山,咱们又何所惧哉?”定闲师太淡淡一笑,从容而道。

这番气度,厅中诸人皆暗自叹服,巾帼女豪,果然不让须眉,定闲师太举止从容沉静,心胸却远非一般男儿能比。

……

定逸师太站在白云庵前,远眺山下,左手持佛珠,缓缓拨动,身后是仪和师太与仪清师太。

一群人沿着山路,缓缓过来,约有十四五人,个个身形矫健,脚下如履平地,身法凝练,双眼炯炯。

他们打扮各异,穿着五花八门,却俱带着兵刃,看着不像是一伙之人,彼此之间,谈得兴高采烈,嗡嗡不绝,来到了白云庵前。

定逸师太神色沉肃,待他们走到近前,双手合什,长长宣了一声佛号,缓缓道:“诸位施主,请了!”

她声音低沉,众人听了,却觉在自己耳边说话。

一个中年人自人群中脱出,双手合什一礼:“定逸师太,在下点苍周柄尘有礼了!”

他身形修长,微长的脸庞,容貌清癯,颌下清髯飘飘,眸子如寒星,年轻时定是一位气质翩翩的美男子。

定逸师太稍微一想,点头道:“原来是点苍周大侠,有失远迎了,请进去奉茶。”

说罢,朝众人一礼,转身打开庵门。

白云庵占地不少,院子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此时靠着树搭了棚子,罩了半个院子,一些桌椅摆列在院中。

这十几人进得院来,大咧咧地说着话,各自找地方坐下,或坐前或坐后,并未坐在一处。

几个女尼进来,端上茶盏,悄然退下,定逸师太站在大树下,看着周围的这些人,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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