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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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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身子一扭,钻入了画舫之中,心中发狠,他们想打便打吧,自己再也不管了!

“姓萧的,来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领,这般狂妄!”任我行转身回头,冲着萧月生冷笑。招了招手。

萧月生不想理会他,但见他这般咄咄逼人,若是一味退避,反而令人心中不耻,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他一伸手,沉声道:“既如此,请——!”

说罢,身形一晃,出现在任我行身前,毫无征兆,奇快无比,宛如原本便站在那里,只是一直隐形,没有现身而已。

任我行心中一凛,一掌拍出,全身内力催动,奇快无比,幻化成了数只手掌,掌影漫天。

看到他如此奇景,令狐冲转身对林平之苦笑:“姓任的武功好像更强了!”

林平之点点头,他们二人曾亲自见识过任我行的武功,当时,还没有这般强悍,没想到,这几天的功夫,便如换了一个人,实在匪夷所思,吸星大法果然不愧是妖法。

“大师兄,莫说话!”岳灵珊在一旁拉了拉他胳膊,娇声哼道,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月生与任我行。

令狐冲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看的,萧月生神通广大,任我行纵然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萧月生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仅是轻轻斜踩一步,众人眼前一花,已到了任我行的右侧。

任我行反应敏锐,随之移形换位,正面朝萧月生,化掌为拳,猛地击出,宛如冲天炮一般,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呼啸隐隐。

这一拳的威势,众女观之,皆是震惊无比,心中暗思,怪不得,怪不昨江南云刚才如此吃力,原来任我行的内力如此之深!

萧月生仍旧不正面相接,斜踩一步,滑出两尺,仍旧移至任我行的右侧,众人眼前只是一花。

任我行心中惊怒,竟然看不清萧月生的步法,眼前一闪,便换了身形,其身法之妙,前所未见。

他右臂猛地一涨,似乎长多了一节,迅速地转向,再次攻向萧月生的心窝处。

这一招变换得圆滑如意,毫无迟滞,显示出了他高明之极的拳法修为。江南云的脸色一正,知道任我行并非仅靠内力取胜。

萧月生轻轻退一步,拳头前冲之势堪堪抵达他胸前,却已力尽,不能再进一步。

“三招已过,任教主小心了!”萧月生朗喝一声,身形陡然一闪,消失在任我行眼前。

任我行见他消失不见,心中一惊,暗叫糟糕,忙猛地前冲,腰肌猛地一扭,凭着感觉,一拳击出。

“砰!”一声闷响,任我行如被大锤击中,身形猛地冲出去,直撞到了画舫边的栏杆上。

“喀嚓”栏杆被直接撞断,未能阻住他的身形,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落到了水中。

这一下突兀之极,前一刻,任我行还是占尽优势,威风凛凛,忽然之间,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一拳击飞,坠落向湖中。

一道白影闪过,向问天施展身法,奇快无比地追上了下坠的任我行,在他即将落下之际,伸手一拉他肩头。

任我行身中空中,一身内力却僵滞不动,似是变成了一潭死水,他只觉得宛如身陷泥沼,周围的空气粘稠无比,他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坠落下来。

向问天飞身而来,拉了他一把,他原本下坠的身形变成上升,斜斜飞向自己的画舫。

向问天白衣飘飘,神情凝重,已然等在那里,接住了落下来的任我行,似是关心他,不放心一般。

向问天眉头紧锁,刚才一提之际,已觉得教主身子沉重,内息不动,仿佛被点了穴道。

“教主?”他低声问道,紧盯任我行,生怕他有失。

任我行一把推开他,沉声哼道:“不要紧!”

人们呆呆望着他,诸女妙目大睁,眼中满是惊讶,想不到任我行如此不济,竟然萧月生的一招也接不住。

任我行沉着脸,仿佛众人的目光都带着讽刺与嘲笑,刚才自己越是狂妄,越显自己的可笑。

原来,女儿不是怕自己伤了情郎,而是怕情郎伤了自己的颜面,任我行心中慨叹。

他却并非输不起之人,抬头挺胸,昂然望向萧月生,沉声道:“好,果然有狂妄的资格。今日暂且记下,来日方长,再当领教!”

说罢,他双手一抱拳,转身便钻进了画舫之中。

向问天的脸色有两抹酡红,宛如涂了胭脂一般,看起来极不舒服,却是他内伤复发,更加严重。

萧月生一直面如沉水,毫无扬眉吐气之感,对于他而言,任我行实在算不上什么,一直避免与他正面交手,最终却仍无法避开,令他颇觉不舒服。

画舫缓缓飘开,在清亮的湖水上,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众人转过头来,皆望向萧月生,眼中满是异样神色。

“进屋说话罢。”萧月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温声说道,语气随和,转身进了画舫之中。

“师父,你在担心任姑娘么?”江南云明眸波光流转,妩媚诱人,风情万种。

她望向萧月生时,光华流转,仿佛能够溢出水来,师父大展神功,比自己取胜更令她兴奋,心中满是自豪,心绪激昂不已,便有些失之沉静,娇声笑问。

萧月生横她一眼,哼道:“莫要胡说。快调息一下,看看你受没受伤罢!”

江南云娇笑一声,糯软如蜜,荡人心魄。屋中另两个男人只觉心中一酥,心神摇动,不敢再听,忙低声说话,转移注意力。

“大师兄,你不要紧吧?”林平之低声问道。

令狐冲摇头苦笑:“唉,一时冲动,竟然自不量力,又在江姑娘跟前出了一个丑!”

“大师兄你是救人心切,想必江姑娘会明白的。”林平之安慰道,眼角轻瞥一眼江南云。

令狐冲摇头苦笑,江南云是个眉眼挑透,聪明绝顶之人,即使内心在笑自己,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被萧月生没好气的一通训,江南云有些沉静下来,白了师父一眼,知道他不想太过张扬,便不再多说。

她起身来到令狐冲身边,裣衽一礼,笑盈盈道:“令狐公子,刚才你出手相救,可是多谢了!”

令狐冲站起身,抱拳一礼,苦笑道:“惭愧,在下一时冲动,倒是帮了倒忙了!”

“那可不能这般说!”江南云笑靥如花,迷人心魄,她轻声道:“救不救,与救不救得了,可不是一回事,有这份心,我便是领情啦!”

令狐冲只是摇头,不敢居功,刚才那一下,他事后想来,也觉得有些冲动发傻。

“江姑娘没有受伤罢?”他关切地问道。

他知道,两个人内力相拼,比真刀真枪更加凶险,稍一不注意,差上半点儿,便有性命之忧。

“没呢。”江南云臻首轻摇,嫣然笑道。

岳灵珊忙赶了过来,靠在令狐冲身边,娇声道:“大师兄,你可真傻呢!”

她看也不看江南云,将她当作了隐形人,只是与令狐冲言笑晏晏,神态亲密。

见她如此,江南云摇头一笑,转身走开了。

宋梦君与苏青青在低声说着话,凑在角落中,不时朝萧月生投来一记明亮的眼波。

……

“师父,没想到,这任我行的内力如此深厚!”江南云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娇柔的对萧月生道。

她身材曼妙,此时伸懒腰,更将曲线夸张,喷火诱人。

华灯初上,两人正在萧月生的书房中看书。

屋内一片沉静,夜明珠高悬于屋顶,洒下柔和的清辉,将书房照得宛如白昼,更多了一层柔和,显得极是温馨宁静。

书房东南角,靠近窗户下,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正冒着白气,更显屋中的宁静。

江南云一身月白绸缎睡袍,贴于身上,将曼妙的曲线凸现无遗。她忽然放下一本书,明眸眨动,又问起了白天之事。

萧月生自书上抬眼,缓缓瞥一眼江南云,轻哼道:“这回,你不会再轻视吸星大法了罢?”

“是是,看来,吸星大法可不是那般简单的。”江南云忙道,顺着师父的话说,免得再挨一顿训斥。

萧月生横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呀你,总是觉得,天下高手,都是不是你的对手了,是不是?!”

“师父可冤枉我了!”江南云忙不迭地叫屈。

萧月生哂笑一声:“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你那几门小心思,我岂能不知?!”

“师父,任我行的内力,都是靠吸星大法吸别人的罢?!”江南云咬了咬下唇。牙齿雪白,嘴唇娇艳,宛如涂丹。

“依我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练的。”萧月生稍一沉吟,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什么?!”江南云顿时露出吃惊之色,似是不信地望着他。

在她想来,有吸星大法如此奇功,根本不必修炼内力,只需将别人的内力一吸,变成自己的,实在过瘾之极。

她想了想,娇声道:“这个人,实在古怪,竟然能够克制住,自己修炼内力,实在不简单呢!”

萧月生摇头一笑:“那也不尽然。”

江南云忙看向他,想看他有何高论,起身将红泥小炉上的水倒出,沏上茶,斟了两杯,端了过来。

萧月生沉吟一下,放下手上的书,接过茶盏,漫声道:“任我行从前一直被囚禁着,即使想吸别人的内力,也无人可亲,便只能自己修炼,反而是一件好事。”

“为何是好事?”江南云轻呷一口,露出惬意的表情,漫声问道。

萧月生也轻呷一口热茶,淡淡说道:“若没有这些年的苦练,使内力精纯,他怕是早就爆体而亡了!”

“爆体而亡?”江南云好奇地问。

萧月生缓缓说道:“他的吸星大法,乃是北冥神功的残篇而已,根本不全,隐患甚大,仅学了吸纳内力之法,却没有精纯之法,吸了几种不同的内力之后,在体内彼此冲突,早晚会如炸药一般爆发,……那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江南云黛眉一蹙,想了想,觉得有理,点点头,又抿嘴一笑:“还好,这般奇功有此缺陷,否则,世上还哪有人能够制得了他?!”

“宋时,便有一个高手凭着北冥神功,成为世间顶尖高手,可惜,此功已经失传。”萧月生摇头叹息。

“师父也不知晓么?”江南云好奇地问,在她眼中,萧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萧月生稍一沉吟,看了看江南云,点头道:“为师倒是知道。”

“啊?!”江南云顿时吃了一惊,明眸顿时睁大,小心地问:“师父,你……你真的知晓?!”

萧月生缓缓点头,微微一笑。

“那……那,师父,能不能传给我呀?”江南云紧张地问,玉脸露出渴望之色。

“你?”萧月生眉头一皱,沉了下来,哼道:“你练它做什么,玉虚诀练好了么?!”

“师父,比起玉虚诀来,它不是更加厉害吗?”江南云略带几分委屈地道。

“朝云暮雨,你的心倒是不小!”萧月生狠狠瞪她一眼,目光严肃,威严之气顿时涌现。

江南云只觉身体一沉,仿佛被压下了千金重物,呼吸也粗重起来,空气似乎进不到身体里面。

她知道师父这是动了真怒,忙道:“师父!”

萧月生吁了口气,周围的气息顿时一缓。江南云重新恢复了自由,顿觉浑身发软,似乎剧烈打斗了一场。

“南云,你的性子还是太过浮躁了!”萧月生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神色。

江南云见到他如此神色,顿时心中发慌,忙道:“师父,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别见怪!”

“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萧月生摇头叹息,心下觉得,自己教弟子,是不是太过大方了。

江南云缓过气来,娇嗔道:“师父,我不是见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厉害,心中羡慕,一时嘴快么?!”

她在师父面前,越来越放松,此时来了一招反客为主,以攻代守,抢先发难。

“吸星大法,乃是取死之道!”萧月生冷笑一声,喝了一口茶:“若是任我行再不自废武功,很快便会暴毙而亡!”

“那师父告诉任妹妹了么?”江南云黛眉轻蹙,微带忧愁,却是替任盈盈担心。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却又马上伤去,还不如一直没有找到呢,到时候,还不知道多伤心痛苦呢!

“嗯,告诉她了。但能听进多少,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萧月生点头,慨然长叹,苦笑一声。

“你呀,莫要想着北冥神功,它虽然能吸纳别人内力,化为自己的内力,但绝非正道,危险极大,稍有不慎,必将走火入魔。”萧月生淡淡说道。生怕江南云仍不死心。

“是,师父。”江南云乖巧地点头。

萧月生继续沉声说道:“玉虚诀的修炼速度,绝不比北冥神功的差,其精妙更远在北冥神功之上,切不可小觑而怠慢!”

“师父,我记下了,放心罢,我会好好练玉虚诀的!”江南云见师父如此啰嗦,忙娇声笑道。

“你呀你!”萧月生无奈地摇头,这个大弟子,实在不让人省心,需得时常敲打。

江南云缩了缩雪颈,娇笑道:“师父,你打任我行的那一掌,究竟是什么掌法呀,这般厉害?”

“破玉掌。”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什么,那是破玉掌?!”江南云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知道破玉掌的厉害,却从未想过,竟能厉害到这般境地,委实太过惊人了些。

“破玉掌共有六层境界,你才练到三层,差得远呢。”萧月生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师父,那破玉掌练至大成,需多久呢?”江南云歪头问道。

萧月生沉吟道:“嗯……,我练了三年。你嘛,资质差一点儿,又不够聪明,体质又不同,四五年差不多了能至大成!”

“要这么久呀?”江南云露出为难神色,红唇嘟起,狠狠白了师父一眼。

“贪心不足!”萧月生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拿起书来……

……

任我行大宅内,灯火通明,任我行与向问天正坐在一起,开怀畅饮,白天的事情似乎没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任盈盈没在,已经回去了她的竹巷中,她实在伤心,不想见父亲,不想见别的人。

“这一次,是本座走眼啦!”任我行灌了一大口酒,摇头叹息,清秀的脸庞一片红晕。

他酒量极豪,但容易上脸,一碗下去,便会满脸通红,但喝起酒来,却能千杯不醉,因为吸星大法的精妙,可以将酒气消解。

向问天哈哈大笑两声,摇头叹息一声:“唉……,不是教主走眼,而是这个萧月生,实在出奇。”

任我行点点头,似也同意他的话。

自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萧月生的武功竟然高到这般程度,自己与之一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教主,怪不得盈盈一直拦着你呢!”向问天呵呵笑道。

“这小丫头,也不跟我说明白!”任我行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

向问天摇头,拿起大碗,豪迈地喝了一口,笑道:“盈盈定是知晓,要跟你这么说,怕是你更不会罢休!”

“嗯,那倒也是。”任我行点头,自失一笑,道:“本座一直以为,当世高手,唯有东方不败能跟我一战,没想到,却是差了。”

向问天摇手笑道:“教主武功盖世,当世之中,确实唯有东方不败方能一战,……至于方证大师与左冷禅,虽然也不差,但比起教主来,仍是差了一截儿。”

“不知这个萧一寒与东方不败比,究竟孰高孰低?”任我行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

向问天想了想,慢慢说道:“东方不败确实高明之极,但依我看来,应该萧一寒更厉害。”

“哦——?”任我行精神一振。

向问天呵呵笑道:“要恭喜教主,盈盈好眼光,这萧一寒,可能成为教主之婿啊!”

“唉……”任我行摇头苦笑,叹息道:“盈盈与那姓萧的小子,虽郎有情妾有意,偏偏磨磨蹭蹭,实在急人!”

“教主,什么事情都要讲一个火候,男女之事,也是一样,咱们不能太着急了!”向问天劝道。

“那倒也是。”任我行再喝一口酒,放下酒杯,一抹嘴角的酒渍,动作豪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照我看,两个人早晚能够走一块儿。”向问天呵呵笑道,执坛帮任我行斟上,道:“到时候,有萧一寒帮忙,教主除去东方不败,小事一件罢了!”

“不错,不错,哈哈……”任我行听得甚感快活,仿佛看到了东方不败被打败的情形。

他这些年来,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暗无人迹之处,对东方不败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一掌拍死他。

但如今实力未复,想要报仇,却是有心无力,心中焦虑,故行事毫无顾忌,想要吸大量内力,增强自身实力,甚至连华山派的弟子也不放过,令狐冲便是受害者其一。

……

这一日,风和日丽,是难得的好天气。

雪刚刚融化,空气清新如洗,吸在身体中,顿时充满了激情与力量,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萧月生正在后花园中练功,是他一直修习的九转易筋诀,动作缓慢悠然,毫无一丝威力可言。

忽然听得脚步声,却是小荷如一朵白云般飘过来,待萧月生收功,方才靠近,娇声禀报:“老爷,令狐公子受伤啦!”

萧月生眉头一皱:“又受伤了?!”

他心中暗忖,这个令狐冲,难不成与观云山庄相克,乃是他背运之地,每次过来,都要受伤。

“老爷,令狐公子的伤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小荷轻快地道出。

第263章 埋击

当萧月生来到大厅中时,令狐冲躺在客厅东南角的香榻上,正龇牙咧嘴的叫疼,岳灵珊正在给他抹药,小心翼翼。

林平之坐在一旁,静静喝着茶茗,神情悠闲。

见他这般神情,萧月生便知道,令狐冲没什么事,不需担心,不由摇头失笑。

因为任我行将他的内力吸去,萧月生对令狐冲便有几分愧疚,仿佛是自己做的一般,究竟原因,是将任盈盈的事拉到了自己身上。

“令狐兄弟,这是怎么了?”萧月生似笑非笑地问道,眼中有几分取笑的意味。

“虎落平阳被犬欺,唉……,丢人之极!”令狐冲抬头看,摇头苦笑,神情却满不在乎,显然没真的放在心上。

“哦——?”萧月生在一张绣墩上坐下,靠近令狐冲,小荷乖巧地端上青瓷茶盏。

“我与大师兄去临安城,遇到了青城派的人!”林平之放下茶盏,语气平淡。

“青城派?!”萧月生浓重的眉毛动了动,对于青城派,他没有一丝好感,只是青城掌门余沧海颇是知趣,所以没有找到借口动手罢了。

“他们知道了大师兄武功全废之事,故意寻衅滋事。”林平之平平淡淡地说道,没有喜怒。

萧月生看了看他,林平之越是这般,说明他心中越是介意,显然仇恨已经深深扎根,必然爆发。

他却没有开解,有时候,仇恨反而是一种强大的驱动力,开启人的潜力,催人更加奋进,强效无比。

况且,小小的青城派在他眼中,无足轻重,他根本不担心。实在不成,自己亲自出面,将他们灭了便是。

他心思如电,转眼之间已想了这么多,又转头看了一眼令狐冲,呵呵笑道:“令狐兄弟的剑法精妙,即使没有内力,也不应被他们欺负吧?”

对于令狐冲的受伤,萧月生一幅取笑的神情,令狐冲原本的尴尬反而不见,感觉亲切。

“啊——!”令狐冲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声音洪亮,却是岳灵珊用力太大,她忙嘘寒问暖,问是不是很疼,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转头向萧月生,摇头道:“嗨,别提了!”

“我实想知道,令狐冲兄弟是如何吃亏的!”萧月生呵呵笑道,揭盏盖轻抿一口茶茗。

令狐冲见他一幅看笑话的表情,摇头苦笑:“青城派的这两个家伙,卑鄙无耻!”

“哦——?”萧月生呵呵笑道,故意拖长着声音,一幅不相信的神情,极惹人恼。

“青城派的四只狗熊一同时出现,偏偏分成两股,一明一暗,于人豪与罗人杰引得林师弟,侯人英与洪人雄马上钻出来,偷袭于我,结果,措手不及,被他们打伤!”令狐冲哼道。

“呵呵,风水轮流转。他们吃过你不少亏,如今可算是讨债!”萧月生幸灾乐祸地笑道。

令狐冲摇头感叹。愤愤不平:“若是往日,他们岂能得逞,早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令狐冲剑法固然精妙,但没有了内力,五官反应不复那般敏锐,猝然之下,对偷袭反应极钝。

“令狐兄弟,外面很危险,还是安心呆在山庄练功罢!”萧月生笑着说道。

“是啊,大师兄,你如今内力没了,不准再逞强啦!”岳灵珊忙不迭地点头,刚才看到大师兄受伤的模样,吓得魂儿都快掉了,再也不容大师兄出去。

“好罢好罢!”令狐冲忙举手,示意妥协,笑道:“这几天,我不出去了,专心练功!”

“大师兄,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岳灵珊顿时兴奋起来,咯咯娇笑,皱着秀挺的鼻子笑道。

“小师妹放心,我说话何曾不算的?!”令狐冲拍着胸脯,大大咧噜地说道。

岳灵珊笑着点头,眉开眼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萧月生陪着令狐冲说了一会儿话,闲聊了几句,没有开解,反而取笑,却比开解更加有效。

他知道令狐冲是个傲气而敏感之人,若是同情他,劝慰他,反而会让他不自在,若是随随便便一些,效果更佳。

……

距临安城二十余里,官道行经此处,通过一个峡谷,道路变得狭窄许多,两旁是茂密的松树林。

此时,天色昏暗,太阳马上便在下山,趁着还有一丝光线,一群人正在急急赶路,不想宿于野外。

她们皆是女子,身穿僧衣,却是一些女尼,脚下轻盈迅速,快捷逾常人,显然身怀轻功。

身怀武功,又是女尼,当今武林,除了恒山派,别无分号。

为首之人,身形高大,乃是恒山派的高徒仪和师太,身负长剑,眼光明亮,隐隐带着佛家的威仪。

她一身僧袍,长袖飘飘,右手按于剑柄,双眼如电,不停地扫视周围,尤其是树林方向,似是防备有人自树林中钻出偷袭。

仪和师太的身后,仪清师太神情从容,步履轻盈,双眼微垂,似是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形。

她周身放松,紧跟在仪和师太身后,似乎眼中只有仪和师太,不理会其他。

仪清师太身后,乃是仪琳,她身姿曼妙,虽然身在宽大的僧衣下,曼妙的身形仍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别有一番风情。

她肌肤娇嫩雪白,宛如明珠玉露一般,惹人怜惜,站在众女尼之中,如一只白鹤立于鸡群之中。

她脚下步伐奇异,似是脚不沾起一般,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仿佛一点儿也不累,反而精神奕奕,似是刚刚打座完后一般,精力充沛。

仪琳身后,则是仪光师太,再然后是秦绢,郑萼等,共约十余个人,站在一起,却声势不小。

“仪琳师姐,快到临安城了罢?”郑萼跑上来两步,凑到仪琳身边,低声问道。

她容貌秀丽,一看即知乃是聪明伶俐之人,她是俗家弟子,没有剃度,秀发乌黑,美丽动人。

“没有呢,还有二十里路。”仪琳摇头,扫了一眼茂密物树林,轻咳了一声,惹起了仪和师太的注意。

仪和师太马上停步,转身回头,望向仪琳:“仪琳,怎么了?”

仪琳明眸怯怯,黄玉似的手指朝前面一指,低声道:“大师姐,前面林子里有人。”

仪和师太眉头一皱,猛地一抬手,摆了一摆,众女尼顿时止步,皆望向仪和师太。

仪和师太迈大步,跨至仪琳身前,神情肃然,低声道:“仪琳,你可听得仔细了?”

她知道仪琳的内功已然高于自己,乃是恒山派诸弟子第一,自己远远不能比。

而且,仪琳的直觉惊人,能够感觉得出对方究竟有无杀气,是否不怀好意,既然仪琳指出这些人,那么,这些人定是有些不妥。

“仪和师姐,不会错的,”仪琳笃定地说道,侧耳倾听片刻,眉头轻蹙着:“……嗯,好像有十个人,都是男人。”

仪和师太脸上神情越发肃然,转头对仪清师太道:“仪清师妹,你看如何?”

“果然被师父料中,路上有人埋伏!”仪清师太轻哼一声。

启程之前,定逸师太曾经召她们,说了一些嘱咐之话,其中便有,这次临安之行,危险重重,路上说不定会有人伏击,万万小心,莫要丢了性命。

“定是嵩山派的那帮贼子!”仪和师太冷哼,手按上剑柄。

“大师姐,慢着!”仪清师太忙伸手一按,急忙道:“他们既然伏击咱们,定是有备而来,咱们得小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仪和师太哼道,拔剑出鞘,便要冲过去,毫无畏惧之色,对生死已是置之度外。

并非是她鲁莽,而是因为心中笃定,有仪琳在,她的武功承自惊鸿一剑萧一寒,厉害非常,纵使对手算到了她们,也不知道仪琳的武功进境,一日千里,早非蒙下阿蒙。

“大师姐!”仪清师太嗔道,再次伸手,挡在仪和师太身前,低声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大师姐,这十余人敢埋伏咱们,显然胜算极大,小心才是上策!”

“那总不能绕过他们罢?!”仪和师太哼道,不以为然地摇头:“他们敢来暗算,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仪清师太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姐,既然他们偷袭咱们,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究竟怎么做,你说罢!”仪和师太摆摆手。

“咱们也来个偷袭!”仪清师太微微一笑,神情中带着几分笃定与怜悯。

“那你说,怎么做?!”仪和师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让仪琳师妹先在前面走,钓出他们!……咱们跟在身后,抄他们的后路!”仪清师太微微笑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若他们不上当,一直呆在里面不出来,如何是好?!”仪和师太眉头皱了皱。

她也是粗重有细的人物,毕竟身为恒山派定逸师太的大弟子,平常历练不少,经验之丰,旁人不及。

仪清师太微微笑道:“若是他们不出来,再好不过,咱们可以一个人一个人地过去!”

“对,看他们还得不得出来!”仪和师太重重一拍巴掌,大觉这个主意甚妙。

仪清师太这一招,可谓一招双雕,颇是高明,显示出了恒山派智囊的风采。

“仪琳师妹,要麻烦你了,能不能成?”仪和师太转过头,温声对仪琳说道。

“嗯!”仪琳重重点头,娇脆地答应一声,露出一丝笑意。

说着话,她转身便走,慢慢走出了小树林,走上了大道,慢慢靠近那座树林。

众女尼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对于仪琳勇于承担的性子大是佩服,低声念了一通佛号,请求佛祖保佑。

仪琳身形轻盈曼妙,走起路来,一直踏着萧月生所传的步法,玄妙异常,身形显得更加轻盈起来。

她步子飘逸不定,走在树林之间,倏然在左,倏然在右,让人看不表她身形的所在。

走了三四十步过去,仪琳能够清晰无比地听得到他们发出的呼吸之声,可能是随着自己靠近,他们的心跳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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