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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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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师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识你的剑法了!”令狐冲笑道。

“不过半个月而已,”林平之摇头,俊美的脸上露出苦笑:“师兄,这一阵,我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无论怎么苦修,都无法更进一步。”

他如今与令狐冲并称华山双杰,两人又经常切磋武功,颇有旗鼓相当之势,也变得亲近起来。

“这样……”令狐冲想了想,点点头:“我好像曾听师父说过,每个练功之人,难免有这种经历。当武功练至一定境地,突飞猛进之后,会陡然变慢,几乎难以觉察进步,但只要紧牙坚持,突破之后,便是一番质的提升,到达另一境界。”

林平之摇头轻叹,关于这番道理。萧月生也跟他淡淡提过,只是虽有希望,但行之却极难,埋头苦练,结果却丝毫看不到进境,仿佛始终在白费力气,难免心情沮丧。

随即,他精神一振,回想萧月生对他说的话。突破这般境界的方式,一者坚持,心情却要放松,另一个途径,乃是捷径,改变练功的方式,多与人切磋,说不定灵光一闪,便能顿悟。

林平之道:“大师兄,萧先生说,这般境况,最好的方式是与高手切磋。”

“那好得很,我也手痒得很!”令狐冲笑道。

说罢,他右手搭上剑柄,长剑出鞘,“嗤”的一响,陡然刺出,奇快无比,划出一道银线,径直刺林平之喉咙。

他与林平之切磋过几次,已知他的底细,出剑奇快,突兀之极,令人防不胜防,一旦他长剑出鞘,犀利之至,很难抵挡,最好的方式,便是以进攻逼他不能出剑。

林平之脚下踏出一步,身形旋动,旋开半尺,避开令狐冲的长剑,动作轻盈,神情从容沉静。

萧月生并不仅仅传他一套剑法,还有步法相辅,故论及身法之妙,华山派中,无人能出其右。

令狐冲脚尖一点,纵身而上,再次直刺而出,剑出如电,其速更快,紧跟着他喉咙。

林平之左脚划了个弧度,右脚一退,身形奇异的一扭一旋,宛如柳树遇风而轻摆,随着剑势而退。

“铮——”剑光陡闪,林平之身在后退之中,顺着旋动之势,长剑蓦地出鞘,如雷轰掣,直袭令狐冲胸口。

“好剑法!”令狐冲沉喝一声,长剑横向一斫,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来剑,顺势一刺。

林平之长剑再次刺出,毫不闪避,再次直袭令狐冲喉咙。

“又是这一招!”岳灵珊在一旁摇头娇叹,看着大师兄无奈地撤剑,大感不平。

林平之御剑心法,极为独物,出剑之速,远非寻常人能比。令狐冲虽然出剑奇快,却也差了一筹。

棋差一着,束手束脚,两人比试,亦是如此,剑速慢了一筹,无论他剑法如何精妙,独孤九剑如何威力绝伦,却也无可奈何,任你千般变化,林平之只一剑,破其百巧。

果然,令狐冲只能撤剑回挡,然后再次直击,但林平之毫不避闪,只是一剑刺出,逼其要害,来来去去,仅是一招直刺而已。

两人来来往往,招了十余招,不胜不负,僵持下来,彼此在等待对方的破绽。

最终,林平之内力不够深厚,僵持之下,精力与体内损耗极巨,最终不敌,疲态一露,终于被令狐冲所趁,妙到毫巅的一剑刺出,逼得他无奈弃剑。

“大师兄胜喽……”岳灵珊拍手娇笑,欢喜满面。

令狐冲与林平之两人气息粗重,皆摇头一笑,对于她的话不以为意,林平之虽然落败,却并不气馁,自己仅习武一年,却能与大师兄不上不下,远胜华山派诸师兄,已是了不得的成就,不会妄自菲薄。

一旦有了自信,便底气十足,他也没有那般敏感,对于岳灵珊袒护大师兄,也不以为意。

“林师弟,你的剑法精进不少啊!”令狐冲摇头笑了笑,道:“出剑更快了几分。”

“大师兄剑法精妙,我自愧不如。”林平之笑道。

岳灵珊打断他们:“好啦,你们别在这儿自卖自夸啦,……小林子,跟我比划一下罢!”

“师姐……”林平之露出难色,望向陆大有。

“小师妹,咱们比一比,如何?”陆大有嘻嘻笑道。

“你——?”岳灵珊斜睨他一眼,摇头一哼:“我如今可是功力大进,六师兄你能成么?”

“别忘了,我也得了萧先生一招剑法啊!……林师弟来来去去,使的不就是一招剑法嘛?!”陆大有大是不满地叫道。

岳灵珊想了想,不情愿地道:“那好吧,就比一比,看看六师兄你有什么能耐!”

“你可要小心喽!”陆大有自信满满。

两人到了场中,对面而立,各自一礼,随即拔剑出鞘,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两人的剑法旗鼓相当,岳灵珊虽然功力大进,剑法施展起来圆转如意,威力大增,但陆大有平日里也练功甚苦,基本功扎实,一时之间,两人也难分胜负。

二人使的都是华山派的剑法,闭着眼睛都能拆解,熟得不能再熟,但实际应用起来,却是千差万别。

岳灵珊的资质上乘,但远非令狐冲这般可比。陆大有也并非愚钝之人,差不多少。二人你一招我一式,打得热火朝天,激烈有余,在令狐冲眼中,却是精彩不足。

“六师兄,看我的玉女十九剑!”岳灵珊蓦地娇叱一声,剑招猛地增快,转眼之间,连环两剑已然刺出,嗤嗤轻啸,两朵银花刺出。

两剑皆刺向他膻中,即使陆大有身形挪移,也难摆脱剑尖,心下不由一急,喝道:“看我的绝招!”

他剑光陡然一敛,仿佛忽然失去了踪迹,看不清剑影所在,待用神却看,一道寒电陡然迸射,气势万钧。

岳灵珊眼前陡亮,心下一慌,急忙撤剑回护,脚尖一点,身形后撤,以求稳妥。

人的名,树的影,她并非怕陆大有,却是因为这一招乃是萧月生所传,故心中忌惮异常。

她后撤两步,先求自保,刚舒了口气,忽觉喉咙一冷,似是寒气透入,低头一瞧,剑尖已抵在了喉咙前,长剑泛着寒光。

陆大有缓缓撤剑,归鞘,抱拳呵呵一笑:“小师妹,得罪了!”

“哼,你赢了!”岳灵珊娇哼一声,皱着秀气的眉头,好奇地盯着他,满脸不解:“你这一剑何时过来的?”

陆大有只是摇头笑,却不说话。

岳灵珊狠狠瞪他一眼,转头望向令狐冲与林平之。

林平之摇头,慢慢思索着说道:“我也未看清,好像忽然间就到了那里……”

“嗯,这一招确实神妙。”令狐冲点头赞叹,随即摇头道:“我也看不清这一剑的虚实。”

“果然有几分门道!”岳灵珊皱鼻娇哼,狠狠瞪了陆大有一眼:“六师兄,等着瞧!”

“嘿嘿,小师妹,不服气,咱们以后再比过!”陆大有嘻嘻笑道。

“过两天,等我学了玉女十九式的第二式,再找你比试!”岳灵珊娇声哼道。

“那好,我等着!”陆大有嘻嘻笑道,有恃无恐,眉眼皆蕴着喜意。

令狐冲摇头笑道:“六师弟,这一招不可在人前施展,确实只适合做杀手锏,莫要被人看破。”

“是,大师兄,我省得了。”陆大有点头,正色说道。

……

这一日,令狐冲正在一个小树林中练剑。

炎炎烈日当空而照,但此处有小树林,吹来的风清凉,并不觉太过炎热,令狐冲浑身没有出汗。

忽然脚步声响起,陆大有跑了过来,远远的便高声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六师弟,怎么了?”令狐冲收剑问道。

“你快去看看吧,咱们华山派又来了一位客人。”陆大有喘着粗气,指着正气堂的方向。

“客人?”令狐冲将剑缓缓归鞘,漫声问道。

“是萧先生的侍女小荷姑娘,正在大厅里等着呢!”陆大有喘息之声渐渐平息。

“唔?”令狐冲蓦地抬头,忽然拔步便走,顾不得树枝上挂着的酒葫芦:“看看去!”

“大师兄,师父师娘还没回来,萧先生又不在,怎么办可好?”陆大有跟在他身后,搓着手,嘴里唠叨着。

令狐冲在前直趋而行,步履轻捷,转眼之间,来到了正气堂中。

正气堂大厅,椅之中坐着一位身材轻盈曼妙的女子,一身湖绿罗衫,明眸皓齿,整个人如明珠玉露,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正是萧月生的侍女小荷,正静静地品茗,动作优雅,气质娴静,看上去宛如一位极具修养的大家闺秀。

“小荷姑娘!”令狐冲进得大堂,抱拳朗声笑道。

“令狐少侠!”小荷盈盈起身,裣衽一礼,浅浅微笑,满堂生辉。陆大有不由失神。

“令狐少侠,我家老爷可是还在贵派?”小荷起身,微笑着问道。

令狐冲点头,伸手请坐,自己坐到小荷对面:“萧先生还未离去,只是今日有事出去,没有回来。”

“出去了……?”小荷轻点臻首,皱了皱黛眉,笑问:“那何时能回来?”

令狐冲摇头笑道:“萧先生的事,我等不敢过问。若是按平日习惯,应在傍晚方能回来。”

小荷打量了一下天色,只是刚过晌午,傍晚时分,还差了一大截儿时间。

令狐冲看了一眼陆大有,转头对小荷道:“若不然,姑娘先暂且在这里等一会儿,让我小师妹陪你游玩一番,如何?”

“可是,我找老爷有急事呀。”小荷摇摇头。

“那如何是好?”令狐冲为难地轻抚鼻梁,想了想,摇头道:“萧先生的行踪,我一无所知,想要找他,实在很难。”

“大师兄,我好像无意中听了一句。”陆大有飞快地瞥一眼小荷,低头一想,语气迟疑,犹犹豫豫的开口。

“快说说看!”令狐冲忙道。

陆大有又看了一眼小荷,忙又低下头,磕磕巴巴:“好……好像听萧先生说,他是去山中采药……”

“采药?!”小荷忙问,明眸望向陆大有。

陆大有满脸通红,忙不迭地闪开目光,点点头:“好像……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

“那便好。”小荷臻首轻点,笑眯眯地道。

见令狐冲与陆大有皆好奇的望过来,小荷摇头一笑,转身出了正气堂,面对空旷的群山。

群山莽莽,险峻奇险,虽然炎炎烈日,看上去仍带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轻纱笼罩。

小荷站在正气堂门前,望着莽莽群山,澄神敛神,静立片刻,酥胸缓缓高耸,惊心魂魄。

她檀口轻张,悠悠轻唤:“老——爷——”声音仿佛一只黄莺,清脆圆润,动听之极,轻盈着飞出,越飞越远,在群山中飘荡不绝,袅袅不休。

整个华山皆飘荡着她的轻唤声,无处不在,久久不息。

令狐冲与陆大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小荷年纪轻轻,竟有如斯深厚而精纯的功力,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蓦然之间,一声清啸声响起,宛如鹤唳,清亮铿锵。

小荷顿时梅开眼笑,转头道:“是老爷的声音!”

令狐冲与陆大有皆点头,他们也听出了萧月生的声音。

一盏茶的功夫,萧月生蓦然出现在正气堂前,一身青衫,肘部沾上了黄土。

“老爷!”小荷轻脆地娇唤一声,盈盈上前,帮他将衣衫上的黄土拭去。

萧月生任由她行动,温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家里没事,只是临安城来了一位大人物,小姐让你快些回去。”小荷摇头。

“嗯,好罢。”萧月生点头,再没有多问,转身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弟,既是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先生不等我师父师娘回来?”令狐冲为难的道。

“不必了,现在便走,”萧月生一摆手,笑道:“……日后有暇,不妨来临安城,我便住在西湖边上的观云山庄。”

说罢,一抱拳,转身便往外走,干净利落。

……

“临安城来了什么大人物?”萧月生问道。

两人联袂而行,崎岖险道如履平地,他温声问道,从容不迫,自小荷的神情,他便知道没有什么紧急之事。

“是任姑娘来了。”小荷明眸转动,如同蕴着秋水在其中。

萧月生眉头皱起:“任盈盈?!”

“正是。”小荷点头,抿嘴道:“小姐让我来找你,说是怕人家任姑娘误会你不在。”

“真是胡闹!”萧月生摇头一笑,仿佛看到了江南云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既是此事,萧月生反而不着急,到了傍晚,便进了一个镇子,这里颇是繁华,一个小镇,竟有数座酒楼,皆是规格不小,气派不凡。

两人找了一家最大的酒楼,上了二楼,这里虽然人多,但都是单独的隔个一个小区域,似是栏杆一般围上,颇是安静,不像一楼那般的喧闹嘈杂。

二楼之上诸人,皆是颇有身家,非富即贵,他们看着小荷动人的身姿,柳腰款款,眼神不由露出几分贪婪来。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感觉这里的民风颇是彪悍,浑不似小城镇一般的纯朴。

“老爷……”小荷也觉得不对劲儿,周围的这些人都是练家子,个个精气神十足,不似庸手。

“静观其变。”萧月生摇摇头,坐了下来。

小二跑上来,待萧月生点完菜,便一溜儿烟地跑开,似是躲避瘟神一般。

萧月生更觉诡异,脸色沉了下来,莫非,是有仇家报复来了?

武林之中,他得罪人无数,多的不谈,便是那些被他废了武功的,便是四五十人,他们的亲戚朋友找上门来,最自然不过。

饭菜上来,色香味俱全,味道颇佳,萧月生吃得津津有味,难得的好胃口。

他这一天,上午时分,在华山深处采药,极耗心力,比之对上一个绝顶高手更加费力。

“老爷……”小荷尝了一口,黛眉轻蹙。

萧月生摇头一笑:“若是不喜欢吃,过一会儿再找一家罢。”

“可……”小荷忙道。

萧月生一摆手,微微一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荷轻轻点头,明眸一扫,瞥了众人一眼,果然见他们纷纷低下头,闪过她的目光。

她内心轻哼一声,暗自嘲笑,这些恶人并不知道,老爷百毒不侵,白费力气罢!

萧月生吃饭极快,便放下竹箸时,仅是一刻钟而已,喝一口酒,漱一漱嘴,吐了出来,淡淡望着众人,眼中紫芒一闪即逝。

那些人也纷纷放下了竹箸,眼中带着嘲笑,几人嘿嘿冷笑出声,仅是看着萧月生,却没有出头。

萧月生淡淡看着他们,沉默不语,目光如实质,众人对视一下,便觉无法承受,只能转过眼去。

第203章 固骨

萧月生眼光如实质,咄咄逼人,他们看起来气度彪悍,逞强斗狠,不像能够忍气吞声,此时却皆默然不语,躲着萧月生的目光。

他们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时而瞥萧月生一眼,眼中满是讽嘲之色,待萧月生望过去,便又转开。

“老爷,他们都是什么人呀?”小荷低着头,探身在他耳边悄悄问,呵气如兰,带着淡淡幽香,这是她所练的心法所致。

萧月生摇头,扫视众人一圈,压低声音:“不知底细,但来者不善,小心为妙。”

他说着话,心神内敛,一丝心意系于体内经脉,若有若无地牵引天雷诀内力,驱除毒性。

天雷诀的内力霸道无比,如今这幅身体,未至道境,仍能千杯不醉,便是赖此之性,但凡体内有异种力量,它必会驱而除之,不留半点儿,故他觉察饭菜内的毒性,却毫不在乎。

他脸上紫气一闪,毒性发作,天雷诀倏然运转,宛如江河之水,浩浩荡荡,滔滔不绝地涌了过来。

他心中一紧,急忙压制,体内残余的天雷之力,在右脚涌泉处蠢蠢欲动,仿佛窥得了机会。

萧月生暗叫一声失算,忙聚集内力,右腿经脉内设下层层内力形成的堤坝。

这股天雷之力,自进入体内,便不安分,好在天雷诀的内力端是不凡,将其融化吸收一大部分,剩下的这一小股,却是至精至纯,天雷诀再难啃得动。

这一小股天雷之力,潜力之强,更甚于开始。那时,虽然雄浑无俦,刚猛难抵,但论及精纯,仅比他天雷诀的内力高上两筹而已,以七成内力压伏,足可应付。

但如今,这一股天雷之力已成了精,需得他九成的内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股天雷之力被压制在右脚的涌泉穴,以内力封固,以防万一,又设下层层关卡。

这股天雷之力一直蠢蠢欲动。看似被封固。萧月生却有莫名的感觉,它似是养精蓄锐,等待机会。

天雷诀内力受毒性激发,猛地运转,蜇伏的天雷之力顿时抬头。萧月生见机得早,忙重新压制,却已有一小缕天雷力钻了出来,化为一道细针,穿过层层阻拦,在经脉内缓缓流转,不疾不徐,仿佛是大摇大摆地走路。

萧月生顿时心神一分为三,一份心神压制右脚涌泉其余天雷力,另一份心神御使天雷诀驱毒,最后一份,则紧跟着天雷之力,以天雷诀的内力左右夹击,想要一举歼灭之。

他如今金丹未结,元婴未成,心神一分为三,已是极限,顾不得身外之事。

小荷明眸转动,紧张地看着周围,还好还好,这些人只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却没什么行动,但他们不时的瞧过来,光明正大,目光肆无忌惮,令她极是讨厌。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目光越发放肆,甚至贪婪得想一口将她吞下去一般。

小荷瞧着心烦,横他们一眼,探身低头,对萧月生悄悄道:“老爷,要不要教训一下他们?!”

“稍安勿躁。”萧月生眼帘微阖,似是老僧入定,淡淡回答,声音缓慢而从容。

小荷闻听他的声音,顿时心怀大定,定气十足,明眸大睁,反瞪他们一眼。

周围众人双眼渐渐发亮,他们亲眼看着萧月生将饭菜吃下去,如今,他脸上紫气隐隐,显然已是毒发,看其模样,他正在运功驱毒,心中更加笃定。

“噔噔噔”,脚步声响起,整个楼层随着脚步而轻颤,自楼梯处,一行三个人慢慢走了上来,声势惊人。

当先一人,身材极高极大,虎背熊腰,壮实得近乎有两个人粗,站在那里,众人仅到他肩头,需得仰头去看,方能看到他的眼睛。

他面容粗犷,脸庞呈正方形,下巴向内变,看上去颇是窝囊的样子。

他眉毛又粗又长,斜鬓,眼睛狭长,远比常人长,闪动着逼人的寒光。

“龙头!”众人齐齐起身,低下头,哄然叫道,声音整齐而恭敬。

萧月生微睁眼睛,挑眉看他一眼,并不认得,复又垂下眼帘,不敢分神,体内的情况更加不妙。

天雷之力悠悠荡荡,在经脉内游走,天雷诀的内力,竟然挡它不住,任由他大摇大摆。

当它闯至膻中时,倏的一疾,似是一只小蛇,将被压成一团的毒气吞了下去,翻滚不休,极欲挣脱的毒气顿时化为乌有。

萧月生并不知此谓何毒,但毒性之烈,乃他生平罕见,即使鹤顶红,也差了一筹。

吞掉毒气,天雷力陡然变化,莫名其妙的,其性质竟由至阳至刚,变成了阴阳平衡,仿佛化为一道春风,在经脉内飘满,变化莫测,无法捉摸,天雷诀的内力,更是压制不住,反而有被同化的危险。

萧月生当机立断,印堂蓦的金光一闪,九转易筋诀发动,经脉倏地变形,将这股内力逼入左手劳宫穴,随即右手疾点,使用截脉之法,将其封在其中。

说来话长,却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免了!”那龙头老大一抬手,摆了摆,扫了一眼众人,眼神冷漠,毫无感情。

他说话淡然,声音却极洪亮,震得整个酒楼轻轻颤动。

小荷黛眉一蹙,何处钻出来这么一个高手,内力浑厚,可是不逊于自己了!

“龙头,人在那里!”一个高瘦之人上前一步,伸手一指萧月生这边。

“就是他——?!”龙头老大沉声道。

他眼睛一眯,狭长的双眼合在一起,两道目光宛如薄薄的刀片,寒芒四射,直透人心,冰冷得一丝感情也没有。

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瞧,小荷心神一震,体内清心诀陡然流转,明眸顿时变得深邃,不适之感消散,坦然地望着他。

“唔,有点儿门道!”龙头老大缓缓点头,轻轻一摆手:“这个小姑娘留下!”

“是!”四个人自人群中走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轰然应声,随即转身,向萧月生与小荷冲来,长剑长刀纷纷出鞘。

“你们是谁?!”小荷轻盈飘起,娇声叱道,挡在了萧月生身前,知道他正在运功,不宜打扰。

“小美人儿,待会就知道了!”一个大汉带着莫名的笑意,双眼似喷火,贪婪地盯着小荷,仿佛老鹰盯上了一只小白兔。

他刚才一直盯着小荷,晶莹的肌肤,春水一般的眸子,秀挺的琼鼻,红樱桃一般的小嘴,越看越是气血贲张,越加冲动,恨不得一口将这个小美人儿吞下去。

小荷饱满如樱桃的嘴唇紧抿,恨恨一瞪对方,转头不管他,厌恶之情溢于言表。【。52dzs。】

对于这般目光,她也见识过,知道那人心中满是龌龊之念,不堪细想,身形一动,飘然向前,娇喝道:“再不住手,莫怪我不客气!”

“小美人儿,莫要与我客气!”那个大汉咧着嘴,嘻嘻笑道,闪过她,长剑直刺垂帘端坐的萧月生,剑尖正刺胸口,要一剑毙命。

“大胆!”小荷怒气陡升,见他竟然要杀老爷,再不留情,身形一动,绿影闪过,已出现在大汉身边,左手轻轻一拂,罗袖飘动,轻盈曼妙,娴静优雅。

“好身法!”龙头老大轻轻点头。

虽是对手,但小荷的兰花拂穴指精微奥妙,清雅从容,实是赏心悦目之极,即使是敌对,仍旧心弛神往,迷醉不已,只觉她的身法如优美的舞蹈。

“当啷”长剑落地,那大汉身形踉跄一下,摔倒在地,前冲之势不绝,滚了两下,躺倒在萧月生脚前两尺处。

见其余三人也攻向萧月生,小荷娇哼一声,动了真怒,再不留手。

三人只觉身前一闪,眼前一道绿光闪过,随即周身一麻,内力似是蓦然凝固,眼前景色晃动,已是摔倒在地,化成滚地葫芦,与先前大汉滚在一起,躺在萧月生跟前。

见萧月生没有动静,小荷忙上前一步,挡在萧月生身前,对于躺在地上的四人,看也不看,明眸紧盯着龙头老大。

“啪”“啪”龙头老大慢慢拍两下巴掌,悠然自得,冷漠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好武功,好漂亮的武功!”

小荷紧抿着樱唇,用力盯着龙头老大,娇叱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究竟要干什么?!”

“对不住了,我要取你们性命!”龙头老大眼神依旧冰冷,没有周围众人的贪婪与炽热,淡淡说道。

“你们是找上门报仇的?!”小荷轻蹙黛眉,明眸如水,扫视众人一周。

“不错!”龙头老大点点头,淡淡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理所当然!”

他说话语气冷漠,毫无人的感情,望着小荷时,不像看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更像看着一个死人,让小荷极不自在。

“你们是替谁报仇来的?!”小荷歪头娇声问,明眸泛着好奇,神情迷人之极。

龙头老大淡淡一笑,抬起手,手指一指小荷,淡淡道:“来人,八对一,……一个不留!”

“是!”八名大汉同时站出来,向他躬身一礼,缓缓迈向小荷与萧月生。

见自己的缓步之计无效,小荷紧咬着樱唇,跺跺脚,抢先冲上前去,迎向八个大汉。

小荷虽得江南云所传,但她资质远逊江南云,怕她贪多不烂,仅是传了她心法与步法,用以逃脱之用。

故她轻功绝顶,自保无虞,但对敌之技,仅是一套兰花拂穴指而已。

八个人缓缓逼近,这些看到了地上四人的下场,即使能将点子除去,事后难逃一顿重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故他们心中醒惕,不敢有杂念,一心只想将小荷杀了,免得受到龙头的重责。

八人缓缓拔剑,四个使刀,四个使剑,慢慢伸出,形成一道剑网,仿佛杀场上的枪兵一般,抵住前面,不容小荷施展身法偷袭。

小荷轻哼一声,暗骂狡猾,却并不担心,对于自身的轻功极具自信,伸手抄起一只椅子,呼地掷出。

她身材苗条,看似单薄,但功力深厚,这一掷之力,几乎掷出一柄长枪,带着凌厉的气势。

八人刀剑齐挥,形成刀剑之网,木椅落在剑网中,顿时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看似轻巧,但他们握剑拿刀的手微微颤动,余韵不绝,仍旧酥麻阵阵,难以消去。

小荷所练的乃是玉虚诀,玄妙莫测,椅子上附着数道内力,当他们刀剑斩击时,内力顺势而入,侵入经脉。

绿影闪动,小荷飘然靠近八人,他们脸色顿变,暗叫一声不妙,齐齐退后一步,以争取时间,将手臂上的内力化去。

但小荷的身法看似悠缓,却极迅捷,眨眼之间,已到他们跟前,兰花拂穴指挥出,双手齐挥,玉指纤纤,曼妙清雅,端庄从容,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当啷当啷”刀剑齐齐落地,几乎同时发出声响,四柄刀剑已然脱出主人之手。

寒光陡亮,另四人已是驱去了手臂上的内力,重新握紧长剑长刀,或刺或斩,刀光剑影笼罩向小荷。

小荷轻盈一荡,宛如湖面上的一片荷叶轻轻荡开,飘然脱出了刀剑之网,手上又拿起一把椅子,做势欲掷。

四人后退,手上已无刀剑,再上前无益,另四人则是露出恨容,紧盯着小荷。

萧月生缓缓睁开眼,紫电一闪即逝,手上的指诀慢慢松开。

“噗——!”他蓦地一颤,陡然喷出一口热血。

“老爷!”小荷急叫,扔下木椅,转身去扶萧月生。

“杀!”那四人见机而进,纵身冲上前,刀剑齐挥,一往无前,寒电横空,煞气凛凛。

“滚开!”小荷娇叱一声,莲足一踹桌脚,整张桌子连带着上面的酒菜皆飞了起来,翻滚着迎向四人。

“走!”萧月生轻哼一声,小荷点头,扶着他倏地跃起,动作极快,待那龙头老大冲过来,他们二人已自窗口消失。

他跑到窗口,俯看下方,正瞧到萧月生小荷二人跳上一辆马车,小荷将车夫掀下来,抛了一锭金子,马车滚滚,往镇外冲去。

龙头老大目光一凝,冷电迸射,“喀嚓”一声,他一掌将轩窗打断,化为数段。

“追!”他沉声一喝,高大的身形自窗口钻出,却说不出的轻灵。

“追呀,姓何的受了伤,跑不快!”其余众人纷纷自窗口跃出,呼啸着追了过去。

“老爷,你怎么了?”小荷一边驾车疾驰,一边回头关切地问萧月生。

萧月生坐在马车上,这辆马车破破烂烂,仅有一个前后通敞的车棚,前后通风,车棚老旧,简陋无比。

而且马车极为颠簸,丝毫没有缓震之力,他却坐得稳如泰山,晃也不晃一下。

他摇头苦笑一声,无奈道:“内力出了点儿岔子,不能运功了。”

“走火入魔?!”小荷玉脸顿时色变,紧张万分。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暂时不能调动内力,他们不会罢手,可全靠你喽。”

小荷松了口气,随即又一紧:“那个什么龙头,可是很厉害的,我成吗,老爷?”

萧月生微微一笑,从容沉静:“找个地方,我传你一套掌法,当可抵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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