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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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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辟邪剑谱四个字,曹三的色心顿时一敛,眼神警惕,紧紧盯着江南云与萧月生,与刚才色迷迷的模样判若两人。
“既然如此,明人面色不说假话,那东西没放在身上,而是被我藏在一个隐秘之处。”郑西风缓缓说道。
萧月生朝江南云再打了个眼色。
江南云白了他一眼,无奈地点头,身形一晃,出现在曹三面前,不等他反应,纤纤食指已点中了他胸口膻中。
“取尔小命,易如反掌!”江南云身形轻轻一闪,已落回原座,冲着郑西风嫣然娇笑。
郑西风脸色铁青,原本是心存杀机,想要将二人引出去杀了,却不想,竟碰到了这般硬茬儿,不复笃定。
他眼中精芒闪烁,长长吁了口气,面色舒展少许,缓缓点头:“好,我带你们去取!”
“不必着急,先吃完饭再说罢。”萧月生摆摆手,淡淡说道,手上银箸不疾不徐,慢慢地夹菜,吃上两口,再饮一小口巴山夜雨。
“请便!”郑西风脸色更差,恨不得立刻将身上的暴雨梨花针射出,结果了二人。
但他忍性惊人,心志坚毅,并未轻举妄动,狠狠瞪了一眼曹三他们三个,示意少安毋躁。
曹三他们双眼通红,充满了血丝,狠狠瞪着萧月生与江南云,似要将二人用目光杀死。
萧月生师徒二人在这般注视之下,泰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吃菜慢条斯理,边吃还边议论品评,这道菜如何,火候老嫩,口感如何,味道如何,俨然是两个美食家。
在曹三他们喷火的目光中,师徒二人吃完了饭,又是一番漱嘴涮舌,极为讲究。
郑西风脸色阴沉,不像曹三他们一般怒瞪,而是微微低头,目光闪动,若有所思,不时轻瞥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没有出手,他却深为忌惮,此时他已知,江南云仅是他的弟子,已如此可怕,其师如何,更是高深莫测。
第172章 无路
“走罢。”萧月生一推白玉杯,站起身。
江南云将白玉杯装入木盒中,动作利落,仅是眨眼间完成,跟着站起,妙目盈盈如水,扫了郑西风他们一眼,一掠而过。
郑西风点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曹三他们三人跟上,转头之际,狠狠瞪了江南云一眼,一幅有你好瞧的神情。
“师父,不知他们会弄什么鬼。”江南云凑到萧月生身边,低声轻笑一声。
淡淡幽香扑鼻而来,萧月生抚着唇上的小胡子,嘴角撇了撇,似笑非笑。
几人自小镇中走出来,沿着郊外的一条小路慢行。
此时夜色已深,他们没有拿灯笼,各自内功不俗,加之夜空一轮明月朗照,依稀能够看清周围的情景。
走了半晌,转过一个小松树林,眼前出现一间房子的轮廓,江南云能够看清,这是一间破庙。
慢慢走到庙前,现出了真容。
没有院墙,仅有一间屋子,透过仅有一扇的门,隐约可见里面是一座观音大士的泥像。
雕像前面的香案断了一条腿,斜斜倒在那里,案面乌黑,缺了一个角,似是被人用刀砍掉。
一阵夜风吹来,“呼啦啦”,窗纸被风吹得乱响,门窗都残败不堪,垂垂欲倒。
“东西便藏在这里!”郑西风停住,转身面向萧月生,指指庙内,一双眸子在夜色中精芒闪烁。
萧月生点点头,朝前面伸手:“去取出来罢。”
郑西风身子一动不动,狭长的双眼精芒四射,紧盯着萧月生,缓缓问道:“若是取了剑谱,你便放了我几个弟兄?!”
萧月生粗重眉头一皱,面色沉下来:“你若交出剑谱,我便放过你们几个!”
“可敢立誓?!”郑西风一步不让,紧盯着他。
萧月生神色一冷,眼中电芒一闪,宛如平地陡现一道闪电,周围为之一亮。
虽威势惊人,骇人听闻,郑西风只觉眼皮刺疼,呼吸困难,却寸步不退,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盯着萧月生。
“嗯,也好。”萧月生见他如此,缓缓点头。于是伸出右掌,当众发誓,若是交出辟邪剑谱,他便放过众人。
听萧月生立下誓言,郑西风长吁一口气,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吧,我便去取剑谱,你若不放心,可跟在我后头。”
萧月生似笑非笑,身形一闪,宛如鬼魅,轻轻一指点中了他背后一处穴道,身形一动,倏然回归原位。
“你这是做甚?!”郑西风大怒,勃然色变。
萧月生轻抚唇上小胡子,淡淡道:“亏得你提醒,……若是有把握解开穴道,不妨逃走。”
郑西风呼吸粗重,沉声怒哼一声,瞪视萧月生半晌,缓缓收回目光,望向曹三他们三个。
“大哥!”曹三心有不甘,哼道:“咱们与他拼了!……鬼才相信,交出剑谱,他能放过咱们!”
“三弟,但有一线生机,便得抓住。”郑西风摆摆手,决心已下,不容更改。
转身之际,他再次深深望一眼萧月生,大步流星走入破庙。
“师父……”江南云的脸在月光之下,皎洁白皙,更加动人,此时,白玉似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萧月生点头,示意不必多言,看情形便是。
“砰!”庙顶轰然炸开,几个人影冲天而起,似是几只白鹤,冲天而起,发出一声长啸。
长啸声中,他们升到空中,身子一折,忽然朝这边斜斜飘来。
一轮明月当空,几道人影在空中飘飞,皆是一身黑衣,衣襟飘飘,速度极快,让人忍不住想到了蝙蝠。
转眼间,已滑到萧月生他们几人身前,各自手摸到腰间,取出什么东西。
“嗤——”“嗤——”
漫天白芒陡然闪现,伴着厉啸,他们各自双手猛甩,不停地掷出,暗器纷纷,遮天蔽日,完全笼罩萧月生与江南云。
曹三他们见机,猛地蹿起,脚下猛地一蹬,身形疾冲,化为箭矢,瞬间远离萧月生二人,眨眼的功夫,已冲进了破庙之中,庙内传来了两声大笑。
“师父,他们果然不死心呢!”江南云嫣然一笑,摇了摇头,柳腰一扭,脚尖点动,身子轻轻一旋,似是在轻歌低舞,罗袖挥出,轻轻一卷,优雅曼妙之至。
宛如万流归宗,漫天的白芒纷纷钻入罗袖中,随着她罗袖的收回,皆消失不见。
天上共有六人,人在空中,呈一个六角形,仍在不停地抛掷暗器,江南云则不停的娇躯旋动,罗袖轻挥,丝毫不带杀气,看上去,宛如仙子月下轻舞。
六人终于落地,呈六角形,将萧月生与江南云围在当中。
“师父,难不成是个阵法?”江南云好奇地打量六人,眼波流转,满是好奇之色。
“嗯。”萧月生点头,神情沉静,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这二人皆身形削瘦,容貌清癯,颌下三绺清髯,气质不俗,看上去约有四十余岁,目光精芒闪动,内力修为不俗。
他们站立不动,目光紧盯萧月生二人,一言不发。
这样的高手,武林中并不多见,萧月生转头瞧了瞧江南云:“南云,可识得他们?”
“从未见过。”江南云摇头,如水的目光细细打量,摇了摇头:“这样的人物,不应该没听说过呀。”
“日月神教,神秘得很。”萧月生微微颌首。
“不错,我等乃是日月神教中人!”六人中一个年纪颇轻者开口,缓缓点头。
他目光沉静,淡淡看着萧月生与江南云,眼睛深处没有一丝感情,似是看两个死去之人。
“师父,放走那个姓郑的?”江南云黛眉微蹙,不理会六人,转头问萧月生。
“先将他们打发了。”萧月生目光一掠六人。
“是!”江南云娇声点头,身形一晃,月白的身影闪动,划出光影,宛如一条玉带,绕向六人。
“杀!”其中一人断喝,乃其中年纪最长之人所发。
六人同时身形闪动,脚下迈步,绕着萧月生二人旋转开来,恰巧闪过江南云的捕捉。
江南云身形一晃,归回原位,站在萧月生身旁。笑道:“我想先看看他们有什么高明之处。”
萧月生瞟她一眼,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心中暗思,这个南云,傲气总是不改,吃过一次亏了,仍旧这个性子。
他心思转动,暗思手段,想让江南云识得厉害,免得被别人利用她的傲气暗算。
“唰”的一下,六柄剑同时出鞘,整齐划一,寒气森森,六人阵中的萧月生与江南云感觉到了淡淡的寒气。
“好剑!”江南云打量着,口中赞叹。
“流星赶月!”一声断喝,六柄剑同时刺出,流星一般刺向江南云,在他们看来,江南云轻功卓绝,最具威胁。
“来得好!”江南云兴奋地娇叱,腰间寒霜剑不动,罗袖一展,灵蛇出洞,迅疾无比卷向六柄剑尖。
“当”的一声脆响,金铁交鸣,她罗袖击中剑尖。
六人身形齐齐一震,脚下不停,踏着奇异的步伐,将长剑上的力道卸去,安然无事,收剑再刺。
六柄剑各按不同方位,笼罩周身各向,嗤嗤的轻啸声中,六人脸色沉肃,凝重无比。
一剑之下,他们已知晓,论及内力,远不及江南云,唯有仗着剑阵之妙来周旋一二,只要能够将他们拖住,让郑西风他们脱身,便算幸不辱命。
江南云想看剑阵玄妙,身形一晃,直冲向两人,将背心让出,两手各伸食指,屈指一弹向胸口刺来的两剑。
“叮叮”两声脆响,清越激扬,宛如龙吟。
江南云赞叹一声:“果然是好剑!”
身形不停,仍旧冲向前,转眼间到了两人跟前,玉掌伸出,各自击向一人。
长剑嗤嗤,四柄剑同时刺她背心,各罩一处大穴,声势凌厉,若是不躲闪,必一剑刺得通透。
江南云身子一荡,如水中浮荷,轻轻飘开,悠悠躲开四剑,两掌却依然击向二人。
两人急忙缩手,剑身横移,挡在胸前,江南云玉掌拍中剑身。
“当”声音清脆,似是金铁交鸣,两掌同时击中,发出一声,两人身形震动,步子疾动,踉跄后退。
其余四人同时移动,随着二人的后退而移动,保持六人的距离相同,恰是六角形。
见两掌下去,并没有破去此阵,江南云来了兴致,清啸一声,身形飘动,只见白影闪现,看不清她的身影。
六柄剑挥动,六人身如转轮,绕着江南云与萧月生不停地挥剑,却被江南云一一屈指弹开。
她身法灵动,在六道长剑织成的剑网之中游刃有余,衣袂飘飘,月色之下,宛如仙子谪尘。
六人剑法绝妙,但面对江南云时,却总是束手束脚,她纤纤素指似是无处不在,长剑总是递到她指前,屈指轻轻一弹,轻描淡写,清雅娴静,动作曼妙脱俗。
六人只觉剑身上传来浩荡的力道,几乎无法把持,脚下疾行之际,长剑总欲脱手而去,需得运起周身内力,方能抵御这沛然的力道。
转眼之间,数十招已经过去,江南云身法越来越流畅。她于阵法一道,虽不精擅,却略有几分通晓,见得六人的剑阵,仅是粗浅的六合阵,便失去了兴趣。
“定!”她身形蓦地加快,化为一点流光,转瞬间绕六人一周。
六柄剑叮叮当当落地,六人一动不动,化为了雕像,仅有双眼能够活动自如。
他们盯着江南云,神色惊骇,似是不信。
“你们这剑阵……!”江南云摇头,似是不能苟同,脸色颇是失望。瞪了他们一眼:“回去多加修练吧!”
“走罢。”萧月生一招手,身形晃动,转眼出现在十几丈外,月色之下,身影朦胧,若隐若现。
江南云来不及多说,娇笑一声:“一刻钟后,穴道自解!”
说罢,身形一晃,已是出现在十几丈外,追到了萧月生身旁,再一晃,已然消失在他们视野之中。
“师父,不杀他们?”江南云施展着缩地成寸,毫不影响说话,声音糯软如蜜。
“小鱼小虾,理会做甚?!”萧月生扫了她一眼。
江南云忙道:“师父言之有理,咱们得加快,莫让他们跑了。”
她冰雪聪明,一眼看出,师父看自己的目光有异,似是带着几分淡淡不满,心思一转,便知究竟,忙岔开话题。
萧月生轻哼一声,斜睨一眼,没有继续追究,暗中记了一帐。
……
“大哥,何必这么急,早已甩掉他们了!”曹三不满的对郑西风说道,声音很大。
“嘘——!”郑西风忙竖指唇前,狠瞪他一眼。
他们四人此时位于荒郊野外的一处小山丘下,月光朦胧,看不清周围太远。
郑西风朝后面看了一眼,转过头,狠狠瞪一眼曹三:“想得美!”
他冷哼一声,低头摸了摸胸“怎么,难不成,孙氏六杰也缠不住他们?!”曹三不服气地道。
郑西风抬头斜看他:“他们轻功高明,即使孙氏六杰,也缠不了多久,很快会追上来!”
“我就不信,他们真有这般神通,……除非精通追踪之术。”曹三有些心虚地摇头。
郑西风懒得多说,知道曹三只是嘴硬,心下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郑大哥,咱们这般跑,也不是办法,不如,分路而行?”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双眼如铜铃。
郑西风稍一沉吟,点头同意:“这个主意甚好!”
“那我与老齐一路。”大汉急忙说道。
郑西风看了那边沉默的老齐一眼,见老齐用力点头,神色坚毅,点了头:“嗯,……路上小心!”
“郑大哥放心罢!”大汉拍着胸脯,大咧咧地说道。
看着二人渐渐消失在西边,曹三呸地吐了口唾沫,恨恨骂道:“胆小鬼!”
郑西风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蝼蚁尚且惜命,况且人乎?!”
“可他们也忒不是东西,危难之际,不但不思一同御敌,反而吓得跑了!”曹三气哼哼地大骂,又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谁让辟邪剑谱只有咱们得了呢!”郑西风似想得甚开,只是狭长的双眼冷芒迸射,显然心中没有嘴上那般平静。
“但愿他们别再落到我手上!”曹三恨恨地瞧着老齐他们离开的方向,跺了跺脚:“……大哥,咱们继续赶路罢!”
郑西风点点头,转身便要走,却蓦地停住,脸色大变。
曹三见他停住,转头一瞧,月光之下,郑西风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忙叫:“大哥!”
郑西风摆摆手,刚想说话,却张嘴喷出一口热血。
“大哥!”曹三忙上前扶住他,满脸急切。
“果然歹毒!”郑西风苦笑一声,身子越发显得虚弱,缓缓坐下来,在曹三的搀扶下,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但刚一运功,再次张嘴喷出一口热血,面色惨白,似是敷粉一般。
“那穴道点得歹毒,我怕是不成了!”郑西风惨然一笑,喘了一口粗气,似是说话都有些吃力,衰竭之速,似是一张纸被点燃。
“胡说!”曹三断喝一声,坐了下来,大声道:“大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第173章 托管
郑西风一把推开他,自己的身子却晃了晃。
“大哥!”曹三焦急地喊道,不敢违拗。
郑西风狠瞪他一眼,解下身上的衣衫,露出里面一件袈裟来,将袈裟脱下,送到曹三怀中,道:“老三,你拿着剑谱,速速离开!”
“不成!”曹三躲闪,不去接袈裟,头摇个不停:“大哥,这破剑谱,我不要!”
“老三!”郑西风沉声一喝,声色俱厉。
“大哥,将剑谱扔下,咱们赶紧跑吧!”曹三恳切地道。
“不成!”郑西风摇头,将袈裟强行按到他怀中,狠狠说道:“快走,将剑谱练成,再回来为我报仇!”
“大哥,这破剑谱,我才不去练,要练,你自己练去!”曹三摇头,将袈裟推回去,一用力,将郑西风提起来,拉着他往前走。
郑西风不再多说,将袈裟小心穿上,边走边系上扣子,心中腾起熊熊战意,若是那两个人来了,拼了命便是!
两人走得极快,到了后来,曹三背着郑西风走,反而更快几分,他轻功颇是高明。
转眼之间,一个时辰过去,他们已经赶出很远的路,月向西斜时,来到了一座小村庄。
月色朦胧,村庄一片寂静,仿佛沉静过去,村前有一条小河,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
“大哥,咱们到里面藏一下吧!”曹三转对,望向背后的郑西风,气喘吁吁地问道。
“嗯。”郑西风点头,脸色越发得苍白,微微透着青色。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咳血,似是肺痨一般。后来,他摸清了其中的脉络,原来一运功,便会吐血,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曹三的背上。
他忙又说道:“老三,若是他们真追上来,你自己先跑,能逃一个是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们没追上来,大哥不必吓自己!”曹三大咧咧地说道,迈开步子,往村子走去。
汪汪的犬吠声顿时响起,随即,家家户户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叫个不停。
他们身上仿佛带着杀气,让村中所有的狗都警惕不已,狂叫不止。
听到狗儿这般反常的狂吠,村民们纷纷惊醒,点起油灯,想要看个究竟。
“娘的,这般聒噪,我去宰了他们!”曹三双眼一瞪,凶光灼灼,恨恨骂道。
“老三,不可!”郑西风忙抬手制止。
曹三咧嘴一笑,凶气凌厉:“不能让这帮人泄了咱们的底!”
“若杀他们,无异于将咱们的行踪泄露!”郑西风摇头,挣扎了一下:“让我下来!”
曹三扶着他,慢慢走向村庄,正要进入,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两位,可是跑够了?!”
两人身子一僵,停住半晌,慢慢转过身子。
萧月生与江南云并肩站在他们面前,宛如沐浴在月光的清辉下,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之笑。
郑西风脸色变幻,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面色怆然,嘿嘿冷笑一声:“果然阴魂不散!”
“娘的,老子拼了!”曹三二话不说,身子一滑,冲向江南云,长剑出鞘,剑化寒芒,直刺江南云胸口。
江南云屈指轻轻一弹,“叮”的一响,长剑荡开。曹三冲得太猛,忙脚下一蹬,身子折向,转换不灵活。
罗袖轻轻一拂,带着一股香风,没有触到曹三,他却身子一僵,“砰”的一下俯冲地上,狗吃屎式。
摔倒在地上,他便一动不动,郑西风一惊,顾不得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威胁,低身去扶曹三。
曹三身子僵硬似槁木,脸上满是尘土,却并非昏迷,双眼不停地眨动,冒着熊熊烈火。
郑西风一看便知,他是被点中了穴道,转身望向江南云,冷冷一哼:“是杀是剐,随你的便,却莫要折辱我等!”
“士可杀不可辱,倒是好风骨呢!”江南云嫣然一笑,莲步轻移,盈盈来到他身前,玉脸陡然一变,冷若冰霜,指着他哼道:“你为了身上的袈裟,将一个村子的人灭口,心肠可谓歹毒!”
郑西风冷笑一声,转头不屑一顾。
“这般说来,人果然是你们杀的!”江南云冷若冰霜,皓齿紧咬红唇,明眸泛着冷光。
“不错,都是我杀的!”郑西风冷冷望着她,目光如刃,丝毫没有了胆怯之气。
他已有必死之念,手慢慢伸到怀中,冷哼道:“你想替他们抱仇,尽管过来!”
说罢,他身形一转,猛地向后跑去,不顾曹三,便要冲进村庄里,惹得群犬狂吠。
江南云皓腕一翻转,一枚莹白棋子出现在她纤纤玉指间,她屈指一弹,一道白光划过夜空,直射向郑西风。
郑西风正在前跑,但体内无法调动内力,轻功施展不开,听到一声嗤的厉啸,想要躲闪,动作缓慢。
“呃……”郑西风身形一颤,发出一声呻吟,动作一顿,慢慢倒在了地上。
江南云冷哼一声:“死有余辜!”
萧月生淡淡看着,不发一言,走到浑身僵硬,目光如火的曹三跟前,轻轻一拂,转身便走。
他隔空点了曹三的死穴,必无幸理,不再理会,走到了郑西风跟前。
郑西风侧身躺在地上,双眼翻白,身子一颤一颤,不停抖动,似是濒死之态。
萧月生叹息一声,缓缓摇头:“这般残暴之人,实不应留存于世间!天道不仁呐……”
“师父,还是先将他的袈裟取下吧!”江南云盈盈走过来,见他故作慈悲,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点点头,动作麻利,俯身蹲下,便要取袈裟。
蓦然之间,寒芒陡射,扑天盖地一般,萧月生与江南云皆被笼罩其中,月光之下闪着蓝芒。
“师父小心!”江南云娇喝一声,罗袖挥出,彩练横空,舒卷一圈,漫天暗器似是乳燕投林,纷纷钻进了罗袖中。
经过上一次在白马寺路上遇袭,这一式万流归宗,她下了苦功修炼,已是驾轻就熟,劲随意走。
萧月生身形不动,暗器皆被江南云收走,他朝郑西风虚虚一按,一脸狂喜的郑西风脸上一僵,眼中的冷光慢慢黯淡下去……
“好狠的心肠!”江南云袖子一挥,暗器簌簌落下,蓝芒闪烁,皆是淬着剧毒的钢针。
萧月生手掌一翻,出现一个小小的圆筒,约有小竹筒大小,小巧可爱:“这便是暴雨梨花针,威力不凡。”
“亏得我身手不凡!”江南云拍拍自己胸脯,娇声感叹。
萧月生横她一眼:“尾巴得割去,省得你总喜欢翘起来!”
江南云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转开话题:“师父,我瞧瞧辟邪剑谱的真面目吧!”
萧月生将袈裟递过去,转身便走,还有两个人在逃,他们也参与杀害那些村民之举,自不能饶过。
……
半夜时分,洛阳城的一处大宅中,少林主持方证大师忽然被身边的小沙弥叫醒,是清平帮的帮主江南云拜见。
方证大师一怔之后,吩咐请人进来,然后起身穿上袈裟,端正仪容,走出卧室。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翩翩而至,上前盈盈一礼。
方证大师双手合什还礼,两人寒暄了两句,便入正题。
她自身上取下包袱,放到桌上解开,露出一件袈裟来,看上去颇是陈旧。
“这是……?”方证大师神色平静,蔼声问道。
江南云离开桌子,指了指,正色说道:“大师,这便是辟邪剑谱!”
方证大师霜眉一动,神色微讶:“辟邪剑谱?……如何在这里?”
江南云将事情的经过一说,方证大师高宣佛号,低头诵了一遍经文,半晌之后,叹道:“罪孽罪孽,唉……,……萧施主与江施主除暴安良,老衲多谢了!”
江南云摆摆手,不以为意,玉脸端肃,缓缓说道:“家师说,辟邪剑谱交于少林,最为妥当,免得天下群雄一直不死心。”
“善哉善哉!”方证大师点点头,双手接过剑谱,正色说道:“老衲必不负萧施主所托,不让它再为祸人间。”
辟邪剑谱再厉害,却也比不过少林的七十二绝技,却无人敢去夺取,如今剑谱落入少林手上,自然众人只有瞪眼的份儿,徒呼奈何。
第174章 破门
两日过后,辟邪剑谱的消息传扬开来,嵩山派的汤英鹗被人所杀,他所在的一个村庄的人全都陪葬。
究竟是他杀了村中之人,还是夺他辟邪剑谱的人下的手,便成了悬案,惹得世人无数猜疑。
岳不群与定逸师太知晓事情究竟,他们却不会站出来多说。汤英鹗之死,定会惹得嵩山派大怒,若是左冷禅知道了他们那晚去追汤英鹗,定会迁怒,说不定,会有一场暗中的报复。
又过了一日,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辟邪剑谱最终落在了少林派方证大师手上,由方证大师封存保管。
至于辟邪剑谱为何落至方证大师手上,无人知晓,他们不由纷纷猜测,定是少林派暗中派人夺取,心下大是不耻少林的假清高。
方证大师胸怀不凡,不闻不问,没出来辟谣。清平帮的帮主江南云站出来,对外宣称,剑谱乃是她奉师父之命,转交给了方证大师。
……
洛阳城内,谪仙楼太阳正中高悬,阳光炙热,烤得万物蔫头耷脑,人们都缩在阴凉之处,不接受阳光的考验。
谪仙楼中,人们吆喝不止,纷纷扰扰,热闹非常,整个酒楼爆满,城外的大阵撤去,人们无处可去,便都涌进城来。
谪仙楼因为萧月生经常过来,人气爆涨。像惊鸿一剑这般绝顶高手,寻常人难得一见,有机会近身观瞧,自是一件吸引人之事。
二楼上是雅座,各个酒桌之间颇是宽裕,不似一楼似的桌子挨着桌子,且酒桌空处还摆放着鲜花,极是宜人,花香飘荡,空气中又飘着酒香与菜香,令人胃口大开。
虽是雅座,却也颇是热闹。彼此之间,议论纷纷,各各都眼光灼灼,一脸的兴奋。
辟邪剑谱终于出世。对于武林中人而言,一条金光大道便缓缓铺开,近在眼前,只看各人的运气与机缘,一旦得到剑谱,便鲤鱼跳龙门。
“诸位,江帮主说,辟邪剑谱是她亲自送到方证大师手上,她这话可信吗?”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站起来,高声问道。
此人穿着一件麻布葛衣,头上粗粗挽了个髻子,看上去宛如一个农家老翁,只是双眼清亮,目光如电,慑人心魄。
这位老者,武林中颇有名气,人称寒江钓叟,姓李号醉翁,人皆以醉翁称之。
他性子淡泊,虽武功高强,却不好名利,最喜之事,便是赶热闹,逢有大事,便能见到他的身影。
“醉翁,照我说,江帮主既是这般说了,应是错不了的!”一个魁梧英壮的青年男子点头道,说完话,浮了一大白,颇见豪迈气度。
“嘻嘻,宋少侠,江帮主这般美艳绝伦,说话自然可信喽!”一道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
“张前辈莫要乱说!”姓宋的青年男子急忙摆手,英武的脸庞染上一丝红意。
“呵呵……”人们会心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江南云这般绝世美女,男人们自然见了挪不动脚步。
“张老兄,那你说,江帮主话有不实之处?”李醉翁笑咪咪地问。
那姓张的老者尖嘴猴腮,小眼微眯,转动不停,闪着精光,浑身上下没有几两余肉,干巴巴的精瘦。
他挠挠后脑勺,嘻嘻一笑,活似一只灵动的猴子。
但周围的人们却无人笑他,这位姓张的老者,名叫张机杼,一身所学乃是正宗无比的猴拳,看似尖嘴猴腮,貌不惊人,猴拳一旦施展开来,极让人头疼,无人敢招惹。
“嘻嘻,我可不敢这般说!”张老者挠着头,嘻嘻一笑:“若是被江帮主听到,还不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人们哄然而笑,细品其话,却也觉有几分道理,他们皆是因为此故而噤若寒蝉,不敢多加评论。
清平帮的帮主江南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笑靥如花,倾国倾城,下手狠辣,武功高绝。
她一向自称一介小女子,小肚鸡肠,莫要招惹,否则,睚眦必报,纠缠不休。
她平日所行,亦是如其所言,可谓是言行一致,令人凛然戒惧。
即使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也不敢轻易招惹她,且不论她本身的武功高绝,至今无人能敌,其身后的师父惊鸿一剑萧一寒,更是一个巍巍绝峰一般的存在。
李醉翁刚来不久,这一次是因为隔着太远,闻听热闹,赶过来时,恰好辟邪剑谱出世,对于江南云的威风,倒领教不多。
“依老夫看,她的话,不可全信。”李醉翁抚着几绺稀疏的胡子,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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