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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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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姓萧的不给?!”柴九曲登时急道,声音陡升。

“给,倒是给了!”灰衣中年人摇头,瞧了二人一眼,自怀中取出剑谱,递给白敬轩,道:“怪不得林震南虽有辟邪剑谱,一身武功却低微得很!”

白敬轩伸手,小心接过剑谱,并未直接翻看,而是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瞧了瞧纸质与颜色。

剑谱乃是丝帛制成,微微发黄,古朴之气扑面而至,他一瞧便觉得此乃真谱,并非假冒。

打量过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强抑心头的激动,费尽心机,便是为了眼前的剑谱。

他小心翼翼地翻看,待看到第一页,眉头便是一皱,望向灰衣人,苦笑道:“原来如此!”

“大哥,怎么回事?!”柴九曲急得抓耳挠腮,急忙凑过去,站在他身后观看。

他发出一声大叫:“什么?扯他娘的蛋!”

白敬轩樊成松两人也有这般大骂一声冲动,却是骂人的心力也没有了,只觉得造化弄人!

“不成,找林震南,逼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柴九曲呼地站起,大步流星。走向旁边的屋子。

林震南正躺在榻上,双眼微闭,一直陷入昏睡之中,带着几分憔悴之色。他们本就没想让他活着出去,自然不会费心照顾。

柴九曲腾腾进得屋来,三两步跨上前,来到榻旁,啪啪数掌拍到林震南身上,将其穴道解开。

白敬轩与樊成松也跟了进来,二人各拿了一张椅子,坐到榻前,要好好问清楚,辟邪剑谱究竟是不是要自宫才能练习。

林震南慢慢醒来,目光由迷茫转向清明,转头打量了一眼三人,重又闭上眼睛。

柴九曲冷着脸,双眼寒芒闪烁,大声道:“姓林的,莫要装死,瞧瞧,你家的辟邪剑谱已经在咱们手上了!”

林震南睁开眼,瞥了一眼递到眼前的剑谱,脸色一变,随即再次闭眼,嘴角带着冷笑。

“娘的,你笑什么?!”柴九曲怒声问道,凶气凌厉,似要动手凑人一般。

林震南好汉不吃眼前亏,睁开眼,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即使得到剑谱,又能如何?……你们敢练吗?!”

他知道眼前的剑谱,乃是萧先生所炮制,看到它,便也彻底放下心来,这乃是萧月生亲自炮制,同时制出两本,一本便在他的屋子里,以备有人抓住他时,用以迷惑人。

林震南暗思,依萧先生的武功,跟踪一个人,易如反掌,且不会发觉到他,这三个人得到剑谱,那定是见过了萧先生,此时,说不定萧先生已经找上门来了,只是他们并不自知罢了。

想到此,他摇头一笑,望向他们的目光带着几分悯然,他们落到萧先生手中,断无好下场!

看到了他的目光,柴九曲极是恼火,哼道:“这便是你们林家的狗屁辟邪剑谱?!”

“依法修习,自然威力无穷,只要阁下能够狠下心。”林震南缓缓说道,要施展“拖”字诀,静待萧月生到来。

他又道:“我祖父远图公生怕林家子弟受不住诱惑,以致绝后,便定下家规,林家子弟,不得观看,也不得修习!”

“你不是也看了吗?!”柴九曲冷冷讽刺了一句。

林震南摇头:“我并没看,只是让旁人看了,说与我听罢了。”

“嘿嘿,你倒是能钻空子!”柴九曲讽刺嘲笑。

林震南笑了笑,没有回答,不想激怒对方。

但他不激怒对方,对方却不想放过他,柴九曲转头,望向白敬轩樊成松两人,道:“大哥二哥,既然已经得到剑谱,姓林的也就没甚用,不如宰了吧!”

两人看了林震南一眼,点点头,没有异议。

柴九曲冷笑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冲着林震南笑道:“姓林的,你就上路吧!”

说罢,右手缓缓举起,慢慢拍向林震南胸口。

林震南眼中惊慌之色一闪即逝,心中苦笑一声,没想到竟要命丧于此,萧先生未能再次显灵。

“哼!”蓦然之间,众人耳边传出一声淡淡的怒哼声,却宛如重锤敲鼓,他们的心随之一震,血气翻涌。

他们眼前青影一闪,萧月生一身青衫,出现在他们面前,脚下干净,青衫不湿,目光温润淡定。

他身形一晃,出现在林震南身边,左手伸袖一拂,右手按上林震南中,醇厚绵绵的内力汨汨而入。

柴九曲只觉一股大力迎面撞来,他身不由己,踉踉跄跄,退了三步,方才止住了身形。

林震南只觉身体温暖舒畅,宛如置身汤浴,暖洋洋欲伸懒腰,恨不得马上睡过去。

那三人反应过来,一身灰衣的樊成松不由喝道:“萧一寒!”

其余二人大惊,伸手腰间,“锵”“锵”“锵”三响,剑光乍现,三人已是拔剑出鞘。小心戒备。

“你们若得了剑谱,放了总镖头,在下尚可饶尔一命。”萧月生面沉似铁,威严凛凛,他们只觉心头压着一块儿大石头,呼吸困难。萧月生目光所及,宛如利刃加身,寒气大冒。

他们心中凛然,不想萧一寒威风若此。可怕如斯。

萧月生目光乍寒,宛如寒电横空,一闪即逝,淡淡哼道:“但不想,你们竟心狠如此,怪不得在下无情!”

他松开手,直起身来,缓缓道:“……出招吧,胜了我,则生,败了,则死!”

说罢,右手缓缓按在剑柄上,目光如电,紧紧罩住三人。

“动手!”白敬轩哼了一声,三人同时拔剑,默契十足,剑光疾射向萧月生,剑速奇快,宛如弩矢。

萧月生身形不动,剑光一闪,随即叮当两声,却是萧月生挡住了两柄剑。

“呃……”柴九曲捂着自己的左胸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咚”的一响,他长剑落地,剑柄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高大的身子缓缓向前倒下去,结结实实地扑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身高体壮,声音极大。

其余二人只觉心头砰地一震,顿时心惊胆颤,老三虽然性子毛躁,但武功却并不输于二人,萧一寒竟在三人围攻之下,一招便刺中了老三,武功委实可怖!

两人对视一眼,身着灰衣的樊成松紧盯着萧一寒,手上长剑紧握,指节发白而不自觉。

白敬轩则蹲下身子,一探柴九曲的脖子,脸色阴沉,抬头冲樊成松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

萧月生一剑刺出,直断柴九曲的心脉,两次呼吸之间,便已死去,魂归地府。

哀痛顿时涌上来,宛如潮水,随即忙被他们压了起来,顾不得他想,如今也是自己的生死关头,过了这一关,再好好哀悼老三吧,否则,自己也只能下去陪老三了!

“二弟,咱们拼了!”白敬轩缓缓起身,面色沉肃,隐隐有宝相庄严之感。

灰衣的樊成松点点头,脸色沉重。

二人忽然骈指如剑,疾点身上数道大穴,出手极快,一面还紧盯着萧月生,以防他下手偷袭,打断自己。

萧月生饶有兴趣,并不动手,只是淡淡地瞧着他们在折腾,他元神颇强,过目不忘,虽是淡淡一瞥,却已记住了他们所点的穴位及手法,以及顺序。

他不必多想,便知道这定是一门催发潜力的秘术,这样的秘术,自己也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但只要是秘术,他皆想瞧一瞧,心中好奇罢了。

两人运指如剑,出手极快,转眼之间,已然完成,只见他们双眼渐渐变了神色,精光越来越胜,几次呼吸过后,便灿若辰星,寒芒四射,且冷漠如冰,仿佛再没有了人的感情。

萧月生站在此处,能够感觉到两人体内血气加速,乃是平常的四五倍,经脉内真气勃发,陡然之间大增,翻了一倍,仿佛陡然之间,功力提升了一倍。

萧月生点点头,如此看来,这秘术确实有独到之处,竟能一下将功力增倍,也算是临危救命的妙诀。

“姓萧的,偿我三弟命来!”白敬轩怒喝一声,声音轰响,仿佛半个洛阳城都能听得到。

他原本的功力便颇深厚,如今陡然翻倍,更是雄浑,仅以内力而言,已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而且,乍然功力倍增,他控制起来,颇有几分不如意,故声音轰鸣,直震长空。

“姓萧的,纳命来!”樊成松也跟着怒喝一声,声音丝毫不弱。

整个洛阳城的武林高手们纷纷瞩目,齐齐望向这边,有的人好奇,听到姓萧的三个字,便猜想是萧一寒出手,便动身赶过来,大雨对他们而言,算不得阻碍。

二人各自怒喝一声,举剑刺来,长剑快如闪电,避无可避。

萧月生身后是林震南,自然不能躲避,而因为不想让刘菁看到自己杀人,没有带来。

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长剑一动,剑速更快,洒出漫天的剑影,罩向二人的长剑。

“咚”“咚”两声闷响,两人神情骇然,左手捂住右手手腕,手中长剑已然落地。

一剑同时刺中两人的手腕,且二人的剑速奇快,二人虽然知道惊鸿一剑出剑快,却也没想到。竟快至如斯地步,已有些匪夷所思。

萧月生淡淡地望着他们,缓缓道:“还有什么保命绝招,施展出来看看。”

他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却也颇感兴趣。

看到一套催发潜力的秘术,已经是受益非浅,故倒并不着急杀他们了。

“哼……”白敬轩怒哼一声,与二弟对视一眼,低喝一声:“扯呼!”

话音刚落,二人顿时化为箭矢,直射向门口,他们如今内力雄浑,轻功更加高明,身法如电,刹那之间,已出了屋子,疾射到了大厅的门口。

他们心头大喜,只要出了屋子,他们便可兵分两路,截然相反的方向逃,他纵有通天的本事。也逮不住自己!

念头乍起,身形却蓦地止住,门口已挡上了萧月生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当中,目光带着几分嘲笑,冷冷道:“下去陪你们的三弟罢!”

说罢。长剑一挥,电光闪过,宛如一道瑰丽的白虹,这是他们心头最后的想法,随即,身形轰然倒地,意识消散,已然毙命。

寒霜剑滴血未沾,依旧清澈如泉水,晶莹似寒冰,他收剑归鞘,打量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二人,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身形一晃,出现在林震南身前,抱拳道:“总镖头,在下来得晚了,罪过罪过!”

林震南坐在榻上,忙摆手:“千万别这般说!”

他叹了口气,道:“老夫的这条小命多次赖萧镖头得以保全,这份恩情,都不知道如何偿还了!”

萧月生笑着摇头:“总镖头客气了,若没有总镖头,便没有如今的萧一寒,何须如此见外?!……咱们先走罢,很快便会有人过来。”

林震南点头,萧月生进屋,将那本辟邪剑谱收回,然后携着林震南,消失无踪。

很快,便有几个武林高手找了过来,他们如此迅速,也算是本领不凡,进得屋来,看了看三人的伤口。

其中一个人身形魁梧,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皮肤光滑,红光满面,似是返老还童。

他仔细观察伤口,然后又细细地查看了四周的情形,点头道:“如此看来,怕真的是萧一寒出的手!”

“郑老,此话何讲?”旁边有人忙问道。

“你瞧,他们三个人,你们可是识是?!”郑老指了指地下的三人,问众人道。

众人多数摇头,却有一个人点头,道:“这三人我识得,乃是滇南三骏,实是少有的高手。”

郑老点头,神色郑重,道:“这滇南三骏,老大白敬轩,老二樊成松,老三柴九曲,俱是高手,任一个出来,咱们都不是对手!……只是他们三人从不离滇南境内,故声名不远扬,武林中人甚少得知。”

众人不由默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心中虽不舒服,但此话由郑老嘴中说出,却绝不会有假。

郑老神情凝重,缓缓说道:“能同时杀得三人,且仅在三两招之间,老夫还真想不出,天下有哪一个高手能做得到,……即使是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亲临,要收拾这三骏,怕是也得费一番手脚!”

“那定是萧一寒无疑!……我曾听到两句话,定是他们所说,杀他们的人姓萧,武林中姓萧的绝顶高手,除了萧一寒,还有哪个?”众人议论,皆确定是萧月生动的手。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此事迅速传开,让武林群雄心头一提,原来,萧一寒并不仅是废人武功,且还杀人!

况且,此事也是萧月生遣王富贵暗中透出消息,将事情的经过讲出,也算是给武林群雄一个威慑,莫让他们再生出侥幸之念。

……

此事一完,萧月生与刘菁再次安宁下来。

刘菁忙着整理后花园,想要栽一些花花草草,还想改造一番后面的建筑,嫌这里意境不够,趁不出自己丈夫的气度。

萧月生任由她折腾,钱财如今根本不瞧在眼中,王元霸与林震南皆是大富豪,还有最大的富豪潘吼,况且,他也不惮于劫富济贫,行事无忌,自然不虞没有钱。

刘菁阁中未嫁时,多是看书写诗,腹藏锦绣,胸有丘壑,对于园林之道极有研究,后花园在她的妙手改造下,迥异以往,变得曲径通幽,意境悠远而深邃。

增加了几个小亭,掩映在花丛与树林之中,荷池扩大了一些,宛如小湖一般。

萧月生看得大觉满意,赞不绝口,让刘菁喜不自胜。

这一日清晨,夫妻二人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一场雨过后,天气变得有些凉了,人们身上的衣衫也增了一些,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不时出现武林人物的身影。

洛阳城外的大阵,宛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将武林人物源源不绝地吸引过来,都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阵法。

况且,武林人物,生来便是喜好热闹的,越是热闹,他们越是高兴,非要凑上来,整个洛阳城外,几乎成了城外之城,而洛阳城内,更是热闹非凡。

那些武林豪客,个个出手大方,将洛阳城变得更加繁华,许许多多的商贩闻到了商机,纷纷赶来,如今的洛阳城,繁华远胜其余诸城市,仅看大街小巷的人群,便可见一般。

每隔两天,萧月生都要陪着刘菁逛一逛洛阳城。

两人正漫步于青石街上,前面忽然传来纷纷嚷嚷:“打死他!打死他!”

第068章 拜师

两人闲着逛街,心中无事,见到了热闹,自然好奇,忙加紧了步子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堆人,正将这条青石大街堵上,众人正在围观,人群里不时传出“打死他”的呼喝声。

刘菁穿着一件淡紫色罗衫,乌鬓如堆云,秀脸越发雪白无瑕,两颊淡淡绯红,娇艳秀美。

她明眸流转,转头望向萧月生,柔声道:“大哥,里面是怎么了?咱们进去瞧瞧吧。”

萧月生微笑点头,携着她往前走,正挤在一起的人们只觉一涌大力股来,不由自主地移动身形,让出了一条通道,萧月生与刘菁缓缓走了进去,畅通无阻。

如此功力,即使人们不忿,想要破口大骂,也不由收回了话,只能在肚子里诽上几句,如今洛阳城里卧虎藏龙,武林人物无数,对于这些亡命之徒,还是不要意气之争,这是洛阳城的人们普遍心思。

走到近前,萧月生与刘菁眼中所见,是几个人正在打架。

说是打架,却也不准,而是有一个人在挨几个人的打,一个人正躺在地上,身形瘦弱,紧紧抱头,身子如虾般蜷缩成一团,任由几个人拳打脚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了一般。

刘菁忙道:“住手!”

那几人正打得热火朝天,自然不会理会刘菁娇柔的声音,听而不闻,继续拳打脚踢,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旁边的人们却慢慢停止喝彩,刘菁容光如雪,艳色惊人之极,他们看得目瞪口呆。顾不得眼前的好戏了。

自从修习双修功,刘菁每日都在变化,容光与艳色每天都要盛上一分,与当初相比,宛如两人,气质已是翻天覆地之变。

这些人何曾见过如此艳绝的人物。一时之下,被其容光所慑,竟忘了说话与喝彩。

正在拳打脚踢的几人觉察有异,抬头四望。也瞥见了刘菁,也不由目瞪口呆,动作停顿。

恰在此时,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宛如死去的那人忽地钻起,撒腿就跑,仿佛脚下安了风火轮一般。

“狗宰子。别跑!”那几人顿被惊醒,气急败坏地大叫,追了上去。

四周都是人,将这里围成一团,那前面跑的人可没有萧月生这般本事,无法分开人群,被挡在里面,被后面的五个人追上。

那五个大汉兴奋地盯着他,摩拳擦掌,在他身上乱瞄,似乎在找下手的位置。

萧月生看清,这个被挨打的却是一个少年,约有十六七岁,身形单薄,不高不矮,浑身衣衫破烂,却不显脏黑,脸上已经青肿,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眸子却清亮。

面对着五人的包围,他看出跑不掉了,赶忙露出谄媚的笑,抱拳拱手,道:“五位大爷,行行好,就将小的像屁一样放了罢。”

他的声音颇是清脆,脸上笑容满面,加之鼻青脸肿,颇为滑稽可笑。

其中一个大汉捏着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冷笑着道:“嘿嘿,放了你,那偷的我们的东西呢?!”

他约有三十几岁,生得很是魁梧,脸色黝黑,似是黑炭一般,容貌却甚是刚毅,一张国字脸,衣衫鼓鼓,身上肌肉虬结,似要挣破单薄的衣衫一般。

少年忙道:“东西已经当在了恒升当铺,小的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大爷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那黑脸大汉冷笑:“那谁有可怜我?!……若不交出东西,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敢偷东西,打死他!”人们哄然叫道,显然这个少年甚不得民心,非是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他们对于小偷深恶痛绝。

更何况,这个少年,也是这一带的害群之马,纠集了一帮少年,虽谈不上大恶,但强吃强抢,却也不时发生。

至于两天没有吃饭,众人皆是嗤之以鼻。

听到众人这般呼喝,少年却充耳不闻,只是可怜巴巴地瞧着那壮年大汉,满是乞求之意。

那黑脸大汉却冷笑,一挥手:“打!”

其余四人呼地扑上去,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少年马上趴在地上,身子蜷曲,紧抱着头,一声不吭。

刘菁看得不忍,忙拉拉萧月生的衣袖,柔声说道:“大哥,救救他吧!”

萧月生点点头,他眼光犀利,已经看出,这个少年并非男儿身,而是一个少女。

她虽然挨了不少打,但重要部位已经护了起来,显然挨打的经验颇丰,况且,少年眸子灵动,显然是狡诈多智之辈,只是碰到实力过人之辈,只能挨打了。

况且,那五个人俱是身怀武功,只是却没有施展出来,仅以平常的拳脚打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夫人开口,他却不能拒绝,便笑着点头,然后脸色转肃,淡淡说道:“诸位,请住手罢。”

那五人只觉耳边轰的一响,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萧月生的声音仿佛直钻进了他们的心里。

五个壮汉转身,瞧到了刘菁身旁的萧月生。

刘菁艳光四射,容光逼人,萧月生则是相貌平常,但站在刘菁身旁,却无法忽视,仿佛带着淡淡的威严,若有若无,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不知他偷了你们什么东西?”萧月生走上两步,来到他们近前,瞥了地下的少年一眼,漫声问道。

领头的那黑脸壮汉顿时目光如电,射出两缕寒芒,投在萧月生脸上,缓缓掠过。

看了半晌,他开口道:“阁下何方神圣,为何管此闲事?”

萧月生摇头,没有通禀姓名,淡淡道:“这个小兄弟所偷的东西,在下可以代为讨回,只须饶他小命即可。”

“哼!”那黑脸壮汉冷哼一声。回头打量了少年一眼,转回来望向萧月生,脸上带着怒色:“怪不得这个小贼这般大胆,原来背后却有撑腰之人!”

萧月生笑了笑,瞧了一眼刘菁,目光似在说,好人没好报。

他摇摇头,道:“尊驾误会了,只是见这个小兄弟可怜,看不过眼。管管闲事罢了,……恒升当铺,在下还能说几句话,可以代尊驾取回失物。”

“果真?!”那壮汉将信将疑,伸脚踹了一下那少年,哼道:“小贼。是真的吗?”

那少年早就放开了胳膊,好奇地瞧着萧月生。

心下奇怪,不知为何竟有人帮自己解围。

待看到了刘菁的美貌,不由目瞪口呆,神思不属,被大汉踹了一脚方才醒来。

他忙点头:“我并不认得他们。东西确实在恒升当铺。”

说着话,眼睛还偷偷瞄着刘菁。

萧月生看得不由好笑,暗自摇头。她既是女子,为何见到漂亮女子,仍要这般盯着看。

那壮汉眼睛一转,忽然冷笑:“嘿嘿,若想救得这小子,却要与在下较量一二,若是胜了,在下自然放手,若是胜不过我,那可别怨我心狠手辣了!”

“好一个无赖!”刘菁登时大怒,柔声叱道。

她只觉得这般五个壮汉,且身怀武功,竟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实在天理不容。

“不敢当!”那壮汉冷笑一声,没拿正眼瞧刘菁,只是斜睨她一眼,转头望天,倨傲异常。

萧月生轻拍拍刘菁的后背,点点头:“这般说,也合情合理,在下接下来便是。”

说罢,放开刘菁,上前两步,面对壮汉。

“帮主,杀鸡焉用牛刀,在下先试试。”旁边一个壮汉大声道,抱拳拱手,望向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瞥了萧月生一眼,点点头,他心中没底,让手下试试深浅也好,低声吩咐:“莫使杀招,点到为止!”

这一招颇是高明,声音虽低,众人却都能听得到,要逼萧月生手下留情。

那壮汉点头,示意明白,他身形高壮,比黑脸大汉更壮实几分,只是满脸横肉,看起来不似好人。

他张开大长腿,三两步跨到萧月生跟前,抱拳道:“在下胡不归,领教阁下高招!”

他既通名,萧月生也不能失礼,摇头苦笑,抱拳道:“在下萧一寒,请——!”

周围有人发出一声低呼:“萧一寒?!惊鸿一剑萧一寒?!”

顿时之间,他们议论声纷纷扬扬,越来越响。

场中几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五位大汉脸色都变了,正在抱拳的大汉忙转身望向帮主,似是讨个主意。

黑脸大汉跨上两步,挡在属下面前,抱拳向萧月生道:“尊驾可是惊鸿一剑萧一寒,萧先生?”

“正是萧某。”萧月生点头。

“失礼失礼!”黑脸大汉赶忙说道,瞥了地下的少年一眼,摇头苦笑:“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萧先生见谅包涵!”

萧月生摆摆手,淡淡笑了笑:“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东园帮蔡树荣!”黑脸大汉抱拳,恭声说道,与惊鸿一剑萧一寒相比,自己实在微不足道,宛如蝼蚁一般,自是要小心。

“东园帮……”萧月生沉吟一下,脑海之中并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笑了笑:“恕在下孤陋寡闻,蔡帮主,不知丢了何物,在下可代为讨回。”

“是一枚玉佩,虽不值几个钱,但乃是在下夫人所赠,故……”蔡树荣忙道。

“原来如此,那好,请随我来,咱们去恒升当铺。”萧月生点点头,瞥了那少年一眼,不再理会,转身携着刘菁往回走。

恒升当铺在城东头,他们需得往回走,乃是萧府的方向。

蔡树荣也不客气,狠狠瞪了一眼地下的少年,转身跟上萧月生,其余四个大汉也跟上去。

看着他们离开,人群中议论纷纷。

“看起来,萧一寒也并非不尽人情嘛!”

“那是自然!”有人接口,哼声说道:“若是换了一个人,有他这般武功,若旁人觊觎辟邪剑谱。早就大开杀戒了!”

“不过,废人武功,与杀了人也没甚两样!”

“嘿,不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照样生活得很好。我就不信,没了武功,便活不了了!”

“是是,他确实是慈悲心肠,不过,前两天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

“就是滇南三骏之死,据说,便是他下的杀手!”

“嗨,那滇南三骏自有寻死之道,……他们破不开阵法,竟想到去劫持林震南,要胁萧一寒交出辟邪剑谱。如此,才惹火了他,下了杀手!……他们也不想想,若是这一招管用,还轮得他们使吗?!”

“难怪难怪,若换成是我。也会气得杀人!”

“他的武功这般厉害,谁还敢去动邪心思?”

“是啊,林震南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竟能让萧一寒如此回护,真是羡煞人也!”

众人议论纱绝于耳,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散去。至于地下躺着的少年,谁也不去理会,免得被他记恨在心,日后报复。

那少年眸子一转,瞧了瞧众人,身了站起,猫着腰,三下两下钻入人如中,消失不见。

……

恒升当铺乃是长沙帮的分堂,萧月生一句话,将枚玉佩拿了过来,还给了蔡树荣。

蔡树荣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萧一寒竟如此好说话,颇有几分不知所措,本以为会得到一番教训呢。

萧月生见他如此,呵呵笑道:“看众人这般凑热闹,显然那个小家伙平日不得人心,况且,蔡帮主身怀武功,下手却极有分寸,在下岂是那不明理之人?”

蔡树荣抱拳,苦笑道:“在下惭愧,不如由在下作东,去谪仙楼喝几杯,如何?”

萧月生乍看上去,威严凛然,令人难以靠近,但蔡树荣此时却发觉,萧一寒果然不是凡俗之人,对待自己这般小人物,仍如此平易,如此人物,不能不结识。

萧月生点点头:“如此,那就一起坐坐罢。”

转头对刘菁道:“夫人不必担心,那个小家伙机灵着呢,现在怕是早就跑得没影了!”

刘菁微带羞涩,即使如今武功高明,不惧别人,但对于陌生人,她总有些放不开,秀脸绯红。

听萧月生如此说,她明眸流转,瞧了丈夫一眼,微微颌首。

蔡树荣忙抱拳道:“萧夫人放心便是,……在下等虽然揍了他,却让过了要害,仅是打那些肉厚之处,那小家伙只是受些皮肉之苦。”

刘菁垂首点头,秀脸通红,不去看他,心下羞涩。

萧月生摇头一笑,一伸手,示意前行,径直来到了谪仙楼。

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门前的小二哥一见到他,忙高声叫道:“萧一寒萧大侠到——!”

说着话,赶忙上前,迎了上来,将他们请到二楼,靠近一个靠窗的位置,正是他一直坐的位子。

谪仙楼的这个位子一直是空着,即使二楼人满,仍无人敢坐,显示出他如今的威势。

坐到位子上,小儿忙过来笑道:“萧大侠,可是老样子?”

萧月生点头,手指轻叩了叩桌子:“再上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蔡树荣他们五人东张四望,似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其实,他们确实是首次登上谪仙楼,他们实在没有这份闲情雅致,只是今日遇到了大人物,怕落了脸面,方才在这里宴请。

很快,酒菜便已备齐,端了上来,众人开怀畅饮,伸筷大吃。

有了酒为媒,众人很快谈笑甚欢,萧月生也没有什么架子,并不因他们帮派甚小而轻视之。

交谈中得知,这个东园帮,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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