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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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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委实太过狡猾!”高明根恨恨骂道。

萧月生想了想,接过高明根递上来的大碗酒,端碗喝了一大口,说道:“既然他不在,我也不想在此久留,要去你们华山一遭,见一见令狐兄弟。”

“见大师兄啊?”劳德诺微一迟疑,道:“可是大师兄如今受罚面壁,怕是不能见外人的。”

“嗯——?”萧月生微一皱眉。

劳德诺心中一凛,忙解释道:“思过崖是咱们华山派的禁地,即使是弟子们也不能轻易靠近,外人更是不允许进入的。”

“唔,原来如此。”萧月生点点头,不置可否,随即岔开话题,说起了近些年来的一些武林秩事。

他再一次泛起了无力感。即使自己武功高明,却仍如聋子瞎子一般无用,心中再次升起成立帮派之念。

人多力量大,即使那些武功低微之人,有时的作用,甚至比一个武功高手更大。

只是如今九转易筋诀进阶的关键,他不能分心,只能推后再说。况且,成立一个帮派也非容易之事,所耗心力极大,费时费力,也多了太多的牵挂,令他颇感矛盾。

损之又损,方能成就大道,牵挂太多,纷扰太多,对于进军大道之途有害无益。

吃过了早膳,萧月生离开谪仙楼,回到了客栈中,交待了客栈的掌柜两句,告诉他不能断了自己坐骑的粮草。然后直接施展缩地成寸,前往华山而去。

他脚程极快,太阳刚到了正中,他已是到达了华山。

对于华山的地形,他已经打探清楚,是在与高明根喝酒的过程中所得知。将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话凑到一起,便弄得清清楚楚。

他身形如电,华山之险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由山脚下至思过崖,仅是一盏茶的功夫。

远远的,便看到了令狐冲。

令狐冲身边,还有一个人,身穿锦衣,两人正端碗喝酒。

萧月生精神一震,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暗自念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与令狐冲喝酒之人,却正是他正在苦苦寻找的田伯光!

“令狐兄弟,此酒如何?!”田伯光端着大碗,呵呵笑道,酒气飘散,萧月生能够闻到风中传来的酒香,果然是好酒。

令狐冲将一大碗喝尽,翘起大拇指:“天下名酒,世所罕有!”

田伯光也将大碗一饮而尽,笑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

萧月生身形一闪,蓦然出现在两人身边,淡淡笑道:“不错,果然是好酒!”

两人一惊,令狐冲手按长剑,田伯光则身形一飘,退后五尺,长刀已然出鞘,转身望向萧月生。

“萧先生!”令狐冲大喜过望。

“是你!”田伯光则脸色大变,身形一晃,转身便要逃走。

萧月生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跟前,淡淡说道:“怎么,老朋友见面,不打个招呼便匆匆而去?!”

“姓萧的,老子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么?!”说罢,田伯光身形一折,便往右侧飘去,宛如一阵风般绝尘而去。

萧月生嗤的一声冷笑,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令狐冲眼中所见,他身形一晃一闪,若隐若现,仅是闪了三次,已然出了三十几丈,挡在了田伯光身前。

田伯光怪叫一声,身形尚在空中,便往侧方一折,转得灵动自如,其轻功之绝,让令狐冲不由暗自喝彩。

“记得,下辈子莫要再做淫贼了!”萧月生沉声一喝,身形再闪,蓦地出现在田伯光身前,右掌一拍,飘飘如落叶,却似缓实急,正拍中田伯光的背心。

一掌印在他背心,田伯光顿时化为一道落鸢,飘然坠落,落在萧月生身前一丈远处,“砰”的一声摔下,随即一动不动。

萧月生扫了一眼,身形一晃,出现在令狐冲身前。

令狐冲按捺住心中惊异,故意对萧月生如此高绝武功视如平常,开口问道:“萧先生,田伯光他……?”

“已经没命了!”萧月生淡淡说道,扫了一眼两大坛酒,摇头笑道:“这个家伙,倒是甚会享受。”

“他已经死了?”令狐冲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田伯光,转身望向萧月生。

“嗯。”萧月生轻描淡写的点头,打量着酒坛,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见令狐冲正怔怔瞧着自己,不由微皱眉头,说道:“怎么,是可惜了这么个人物?”

“萧先生说哪里的话!”令狐冲忙摆手,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心生感慨,田伯光此人轻功高绝,武林中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围追堵截,仍令他逍遥自在,却这般容易便被萧先生所杀。”

“他若是不惹仪琳,我怕还腾不出手来杀他,他偏偏不长眼!”萧月生淡淡一哼,脸上紫气一闪而过。

第040章 拜师

令狐冲看了看远处的田伯光,原本的田伯光,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令狐冲虽知他罪有应得,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悯然之意,想田伯光仗着轻功绝顶,兼之机灵敏锐,纵横一世,最终仍死于非命,实是可悲而可叹。

萧月生坐在大青石头上,端起大碗,凑至唇边,喝了一大口,抬眼问令狐冲:“田伯光为何要请你喝酒?”

“我也不知,”令狐冲摇头,苦笑道:“他挑着这两坛酒,忽然上来,还未说清楚,萧兄你便过来了。”

他将萧先生改为萧兄,已是有了亲近之意,却是因为仪琳之事,大丈夫快意恩仇,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这几日,贵派的劳兄与高兄弟一直在寻他,没想到,却是躲到了这里。”萧月生喝着美酒,一边摇头说道。

令狐冲点头,他知道此事。

“岳掌门不在吧?”萧月生喝了一口酒,抬眼问道。

“师父他们还没回来。”令狐冲点头。

萧月生大碗一饮而尽,摇头叹道:“若是他恶念一起,到你们华山这里来作案,怕是无人能够阻止吧?”

令狐冲脸色一变,阴晴不定,半晌之后,苦笑着点头:“若是真的如此,实在可怕。”

两人不再说话,低头喝酒,这两大坛酒,皆是谪仙楼最好的汾酒,色泽如琥珀,香气逼人,奇贵无比,寻常人难以得尝。

他们皆是好酒之人,碰到如此难得的美酒,自是开怀畅饮。你一碗我一碗,不知不觉较起了酒量。

很快,这两大坛酒便已告罄。令狐冲脸颊通红,宛如涂了胭脂,双眼微眯,目光朦胧,口齿倒还清楚。

他摇了摇头,竭力看清眼前,顿了顿,问道:“萧兄过来,难道已经知道田伯光跑到此处了?”

“那倒没有。”萧月生摇头,倒过大碗,在令狐冲眼前晃了晃,光溜溜的碗底,一滴不存,他收回碗,笑道:“说来也巧,我只是听高兄弟说,你被岳先生罚到了思过崖,便来探望一下,陪你聊聊天,聊解寂寞罢了。”

“萧兄的一番美意,在下心领了。”令狐冲呵呵笑道,被山风吹一阵子,原本清醒的神志渐渐模糊,身子微微发晃,已然有些醉了看他如此,萧月生也不再说,放下大碗,将令狐冲扶到青石上躺下。然后,他盘膝坐到青石上,静心练功。

须臾之间,他脸上氤氲紫气一闪,顿时酒香扑鼻,醇香袅袅,随着山风渐渐消散。

天雷诀霸道无比,内力过处,丝毫容不得一丝异样。酒入腹中,与天雷诀的真气一触,直接被逼出体外,难以存留。

酒气被逼出,他的脸庞顿时变得温润透明,仿佛白玉,只是这般异像甚少出现,外人难以得见。

萧月生蓦地睁开双眼,转身望向山洞的方向,似有所觉,仿佛那里有什么人,但他看了半晌,却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盘膝坐在青石上,看了一眼令狐冲,见他酣然入睡,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双手掐诀,双眼微阖,进入定境。

……

当他睁开双眼,放开双手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夕阳西沉,漫天彩霞,绚烂多姿,照在他身上,他仿佛变成了金黄之人。

他醒过来,却非是因为天色不早,而是发觉了动静,看到了山路上的人影。

那道人影极是苗条,迈步之间,婀娜多姿,煞是动人。萧月生注目一看,却是熟悉之人,竟是令狐冲的小师妹岳灵珊。

他粗重的眉头微微一皱,想要躲开,却又停住,忽然省悟,自己为何要躲着她?!

他端坐石上,静静看着岳灵珊一溜小跑儿的跑上山崖。

隔了一段儿距离,岳灵珊的脚步忽然放缓,面色迟疑,她发觉这里竟有外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思过崖可是华山派的禁地,外人不能过来的。

随着靠近,她看清了萧月生的脸,见到是他,心下更是奇怪,不明白他怎么不呆在长安城,不是在找田伯光吗,怎么找到了这里?!

她一转眼,便看到大师兄正躺在大青石上,又看到了卧倒地上的田伯光,心下好奇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岳灵珊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夹祅,在夕阳的照耀下,明媚娇艳,宛如初绽的玫瑰般秀丽动人。

她走到近前,娇声问道:“萧……萧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来探望一下令狐兄弟。”萧月生淡淡说道,瞥了她两眼,心下微微一笑,果然是个美人儿,怪不得让令狐冲陷入情网。

“大师兄他怎么了?”岳灵珊忙问道,急步走到令狐冲身旁,低头之际,瞥了萧月生一眼,颇有几分警惕之意。

一靠近令狐冲,她便闻到了浓郁的酒气,顿时一哼,皱了皱秀挺的鼻了:“又喝酒了!”

她看到了旁边的酒坛与大碗,登时不依,娇哼道:“定是你拿酒过来,将大师兄灌醉了!”

萧月生摇摇头:“我也是适逢其会,……这两坛酒是田伯光那厮挑上山来的。”

“这个是田伯光那淫贼?”岳灵珊转身指了指田伯光的尸首,娇哼一声:“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二师兄劳德诺与五师兄高明根已经下了山,前去追踪田伯光,没想到,竟出现在这里。

“声东击西,怕是心怀不轨吧。”萧月生淡淡说道。

岳灵珊不由一惊,再次看了田伯光一眼,摇摇头:“是你危言耸听,他干嘛要找我们?!”

“这就得问田伯光自己了!”萧月生笑了笑。

如此这般平和的说话,尚属首次,让岳灵珊对他的恶感减少了不少,她问道:“他怎么躺在那里不动,怎么了?”

“已经死了。”萧月生回答得轻描淡写。

“啊?死了?!”岳灵珊惊叫一声,捂住樱桃小嘴,明眸透出惊诧之色。

萧月生点点头:“他运气不佳,恰巧遇到了我。”

“是你杀了他?!”岳灵珊睁大了明眸。

萧月生点头,神色不动,似乎毫不为异,却被岳灵珊看得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粗重的眉毛:“怎么了?”

“真的是你杀了田伯光?!”岳灵珊语气加重。

“难道杀人还是什么光彩之事?”萧月生苦笑了一声。

岳灵珊看了他几眼,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这个萧一寒果然如大师兄所说,厉害得紧。叫田伯光的淫贼据说极为滑溜,武林中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数不胜数,却皆拿他没有办法。今天,竟栽在了华山,实在大快人心。

有了此事,岳灵珊待他更好了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平日的生活。心中实在好奇,不知他为何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功,难不成有何秘诀?!

“小师妹,你快些回去吧,师父与师娘回来了!”山下忽然传来一阵大声呼唤声,随即便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青年跑了上来,正是她的六师兄陆大有。

他跑到山崖上,看到萧月生在此,不由一愣,抱拳道:“萧先生原来也来了……”

萧月生冲他点点头,没有多说。

“爹爹与娘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岳灵珊马上跳下大青石,急忙问陆大有。

“好像是师父办的事情很顺利。”陆大有不时地瞥一眼那边田伯光的尸首,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我得赶紧回去!”岳灵珊忙道,转身对萧月生说道:“萧先生,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大师兄,莫让他受凉。”

萧月生点点头,对于小女儿的情怀,能够理解。

于是,岳灵珊拉了一把陆大有,飞快地跑了下去,免得让爹爹与娘知道自己偷跑上来,难免取笑一番,怪不好意思的。

她与陆大有施展轻功,在山路上疾行,陆大有忽然开口问道:“小师妹,萧先生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躺着人是哪个?”

“他便是田伯光那个淫贼!”岳灵珊一边往下赶,一边回答。

“田伯光?!”

“嗯,已经被萧先生杀了!”岳灵珊点头。

陆大有身形一停,忙又跟上,大声问道:“萧先生已经将田伯光那淫贼杀死了?!”

“正是,”岳灵珊点点头,随即一歪眼,斜视他一眼,娇声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可是田伯光啊!”陆大有大是赞叹地说道,忙又说道:“二师兄与五师兄还在长安城找人呢,怕是不知道田伯光已经跑到这里来了,又被萧先生给杀了!”

“嗯。”岳灵珊点头。

……

两人很快下了思过崖,来到了华山内的正气堂。

岳灵珊跑了进去,拉着宁中则的胳膊,腻声撒娇,过了一会儿,才发觉到这里多了一人,这个人她也见过。

“爹爹,他怎么来了?!”岳灵珊极是好奇。

“平之如今已经拜在咱们华山门下,算是你的同门了!”宁中则笑眯眯地说道。

宁中则虽然已经四十余岁,望上去却如三十许人,容颜美丽,眉宇之间英气飒爽。

“他——?!”岳灵珊惊讶之极。

“珊儿,怎么了?!”岳不群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望上去宛如白玉书生,实不像一派掌门,微皱眉头,望向岳灵珊。

“噢,没什么。”岳灵珊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拜见师姐。”林平之上前参见。

林平之仍穿着一身锦衣,面如冠玉,俊美如子都,双眼顾盼之间,宛如寒星,正气堂中。论及相貌,当属第一,比之岳不群更胜一筹。

“师姐?”岳灵珊一愣,随即喜上眉梢,格格娇笑一声,道:“我如今也是师姐了!”

“珊儿。不要胡闹,日后你不可欺负平之!”宁中则笑着将她拉过来,嘱咐道。

“嘻嘻,当然喽!”岳灵珊仍沉浸在做师姐的兴奋之中。

“珊儿,你二师兄与五师兄呢?”岳不群问她。

“爹,你不知道吗?”岳灵珊望了望几位师兄,颇是惊诧地问。

“我们刚回来,他们怎么了?”宁中则问道。

“田伯光那淫贼在长安城作了案子,二师兄与五师兄去长安找他了!”岳灵珊道。

“田伯光?!”岳不群的脸色沉了下来,田伯光竟敢在长安城作案,显然不将华山派放在眼中!

“不过,如今,那田伯光已经死了!”陆大有在一旁插话道。

“怎么回事?”岳不群望向陆大有,他嫌女儿说话太过啰嗦,轻声哼道:“大有,你说!”

“我也是听小师妹说的。”陆大有瞧了一眼岳灵珊,挠挠头,嘿嘿说道。

岳灵珊得意地一扬头。

“珊儿,快说罢!”宁中则笑眯眯地催道。

岳灵珊这才娇声将事情的原委说出,她所知有限,也语焉不详,但众人仍知道,田伯光已经被萧月生所杀。

“萧镖头也来了吗?”林平之听了,不由惊呼一声。

见众人皆望向自己,林平之忙道:“师父,萧镖头原本是我家镖局的镖头,武功高强,若不是他,我们怕是早已经被木高峰害死了!”

“木高峰是谁呀?”岳灵珊好奇地问。

“塞北明驼木高峰?”岳不群缓缓问道。

“就是他!”林平之慢慢点头,俊脸上神情沉凝,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闪着寒光,显然记起了当初所受的折辱。

岳不群对众弟子解释道:“此人虽是人品奇差,武功却不差,横行于塞北,甚少踏入中原。”

“那他也被萧先生杀了吗?”岳灵珊水莹莹的明眸望向林平之。

“嗯。”林平之点头。

“没想到,木高峰竟是被这位萧先生所杀!”岳不群缓缓摇头,颇是感慨。他与木高峰虽然算不上熟悉,却也并不陌生,也交过手,确实是一个劲敌。

“萧镖头将我们救出,护送我们到我外公家之后才离开。”林平之说道,对于萧月生,他内心深处透着崇拜与感激。

“这位萧先生看来手辣得很!”四师兄施戴子忽然说道。

林平之一怔,随即心中微怒,容不得别人这般评论萧镖头,只是他是自己的四师兄,却又不能当面顶撞。

他摇头,轻叹了口气,道:“师父,木高峰此人实在该死,为了辟邪剑谱,无所不用其极,弟子与爹爹期间所受折磨,实不足为外人道!”

看到林平之眼睛欲要喷火的模样,众人心中大生恻隐之心,想必他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不过,他杀了田伯光,却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宁中则笑着说道,岔开话题。

岳灵珊忙点头:“是啊,娘,这个田伯光可是狡猾得很,将二师兄与五师兄引到了长安,他却跑到了思过崖,想必是杀大师兄呢!”

“可能是他恨大师兄当初坏他好事!”陆大有嘻嘻说道。

“坏他好事?!”岳灵珊睁着明亮的眸子,满是好奇。

“大师兄不是救了恒山派的仪琳师妹吗?”陆大有笑道。

“哦——”岳灵珊点头,却仍有些懵懂。

“大有,别说些有的没的!”岳不群淡淡责备了一句。

陆大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众人皆是面露微笑,只有岳灵珊眨着明眸,不明所以。

“恒山派的仪琳小师父与萧镖头是结义兄妹。”听到恒山派仪琳,林平之精神一振,说道。

岳灵珊不由又是一诧,便要开口发问,只觉得这个萧一寒实在让人猜不透,净做一些出人意料之事。

林平之不等她发问,便开口道:“当初萧镖头受了伤,是仪琳小师父救了他,然后二人结拜为兄妹,后来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小师父,依萧镖头的性子,定会追杀田伯光的!”

“哦——,怪不得呢!”众人皆是恍然。

“这位萧先生如此厉害,林总镖头为何不向他求救?”岳不群开口问道。

林平之叹了口气,摇摇头:“萧镖头已经救过多次爹爹的性命,爹爹不想再连累他。”

第041章 论剑

众人在正气堂中议论纷纷,萧月生并不知晓,仍坐在青石上打坐练功,脸上紫气氤氲,内力浩浩荡荡,宛如长江大河,奔腾不休。

山风徐徐而至,仰躺在青石上的令狐冲头发被吹得飘动不已,但到了他身边,却绕道而走,他的发丝一动不动。

他内力结成紫丹,雄浑之极,如今所为,仅是走精纯一路,需得将紫丹凝成金丹,方是登入大道,其过程之艰难,比之九转易筋诀的进阶更难上几分。

故他如今练功,成效已非以前的突飞猛进,一日千时。看上去,仿佛停滞不前,对于寻常人而言,便少了许多的动力。

他心志坚毅,只是默默的苦练,不仅不懈怠,反而更勤奋几分,不以为异。

天上的太阳看似缓慢,却总是不停的移动,人们一眨眼之间,再去观看,便会发觉到其速度,这犹如他练功的情形,他常以此自勉。

不过,那天上的太阳确实如此,当他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放黑。令狐冲眼皮跳动,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色,坐起身来,摇头苦笑,道:“萧兄的酒量,在下佩服!”

萧月生笑了笑,道:“令狐兄弟,你师父与师娘回来了。”

“师父与师娘终于回来了?!”

令狐冲忙用手干擦了擦脸,转头看向山崖之下正气堂的方向,吁了口气:“他们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次田伯光过来,令狐冲如今想来,后怕不已。若不是萧一寒忽然出现,将田伯光杀死,自己武功不济,敌不过田伯光。若是他生出恶念,自己却无力阻止,想都不敢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此,他忽然生出对武功的强烈渴望。

“萧兄,你武功高明,咱们切磋一下吧?”他笑道。

“天色不早,还是等明日吧。”萧月生抬头看看天空,笑道。

“明日萧兄还来这里吗?”令狐冲颇是意外。

萧月生点点头:“田伯光已经授首,我便没什么大事,便留在这儿陪令狐兄弟几天罢!”

“哈哈,如此甚好!”令狐冲大喜过望。

晚上的饭菜,由他的六师弟陆大有送了过来,饭菜是两人份,并多炒了几个菜,显然是知道萧月生并未离开,特意所送。

“六师弟,师父与师娘好吗?”令狐冲问。

陆大有点头,笑道:“大师兄放心,这一遭很顺利。只是,又收了一位小师弟,待大师兄下了崖,便让小师弟进咱们华山。”

“小师弟?”令狐冲好奇地问。

陆大有笑嘻嘻地道:“嗯,正是,这位林师弟可是俊美得很,一点儿也不逊于师父!”

“林师弟?”萧月生忽然插进话来,粗重的眉头微微一挑,问陆大有道:“不知这位林师弟尊姓大名?”

“林师弟名为平之,萧先生应该认得吧?”陆大有笑道。

“是林少镖头?”萧月生颇是惊讶,摇头笑道:“他为何拜入了华山派门下?”

“听师父说,他与师娘偶尔在长安城附近救了林师弟一家子,然后他死活要拜入师父门下。”陆大有说道。

“唔……,原来如此。”萧月生点点头,稍一思忖,便不再多说。

过了半晌,他说道:“陆兄弟,你帮忙捎个口信,请林少镖头有暇时过来一趟。”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陆大有拍着胸脯点头。

……

听到陆大有稍来的口信,林平之在第二天清晨赶到了思过崖。

思过崖上,萧月生身着一袭青衫,盘膝坐在大青石上,面对着朝阳,打坐练气。

他脸上紫气氤氲,若隐若现,不甚明显,却显得温润如玉,皮肤之下,仿佛有光华在缓缓流转,宝相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令狐冲则在不远处练剑,一套养吾剑虽然缓慢,却气势凛然,明媚的阳光下,剑光闪烁,寒气森森。

林平之一口气冲上了思过崖,手上提着的两只酒坛仿佛重若千斤。他气喘吁吁,额头布满了汗珠,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忙平心静气,放缓脚步。

他放轻脚步,走到大青石跟前,轻轻放下酒坛,将呼吸调细,生怕惊扰了萧月生的练功,仿佛回到了在福州城的日子,眼前不由一酸,对萧月生顿时生出亲切之意。

他知道萧月生喜欢喝酒,听了陆大有捎来的口信,先是下了一次山,在山脚下买了最好的两坛酒,直接提了过来。

萧月生蓦地睁眼,双目紫气一闪而逝,林平之不由的心中一凛,忙挺直了身子。

“少镖头,你来了。”萧月生双手放开指诀,淡淡微笑。

林平之抱拳行礼,恭声说道:“萧镖头,没想到你在这儿。”

“我与令狐兄弟有旧,顺便过来看看。”萧月生指指身前,微微笑道,语气温和:“没想到,一阵子没见,少镖头竟能拜到华山派的门下,实是可喜可贺!”

林平之坐了下来,俊美的脸上露出笑容:“是啊,没想到老天爷开眼,让我碰到了师父与师娘。”

萧月生看他笑容开怀,暗自摇头,叹了口气,道:“关于辟邪剑谱,外面是否平息下来了?”

林平之摇头,气愤地哼了一声:“我与外公他们躲在长安城外的一座庄子里,没想到,竟还是有人找了上来!……若不是师父与师娘经过那里,出手解救,怕是已经见了阎罗王了!”

“嗯,确实挺巧的!”萧月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萧镖头,你是说师父……?”林平之一愣,随即摇头,用力摇头,道:“不会,绝不会的。”

“但愿如此罢。”萧月生点头,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师父人称君子剑,岂会贪图……,”林平之看他如此模样,便想说服他,道:“萧镖头,你过于小心了!”

萧月生侧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令狐冲,嘴上说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嗯,我会小心的。”林平之点头,也知道萧镖头是一片好意。

萧月生想了想,忽然声音放低,嘴皮微动,声音却仅在林平之耳边响起,道:“每年我会悄悄过来探望你一次,若是有什么事情,须得忍耐,待我过来之后再说,万不可冲动!……可记住了?!”

林平之心中感激,用力点头:“萧镖头放心,我记下了!”

“嗯,如此便好,”萧月生温和说道,又叮嘱了几句:“华山派乃是五岳剑派之一。你能拜到其中,也算是难得的机缘,用心练功,但不可急于求成。”

见林平之有些不解地望着自己,萧月生摇头叹道:“你的资质算不得上乘,怕是比不上师兄们。”

林平之不由一呆,听到这样的评断,怕是谁也不会高兴,何况是雄心勃勃,想要武功高强过人的他?

“华山派的剑法,仍是繁复了一些。你若是循序渐进地练习,练到顶,也只是个寻常的高手罢了。”萧月生似是没有看到他的脸色,继续说道。

“我的那三招剑法,却是需得用心练习。若是练得好了,倒有可能侪身高手之列。”

“但毕竟你已算入了华山的门墙,不能光明正大地练别派剑法,须得偷偷地练习。”

“即使岳掌门如我所猜,你也不必生气,人之常情罢了。若非我武功路数殊异,怕是也难免起觊之念。”

“我的话,你可曾听进去了?!”

“是,萧镖头。我明白了。”林平之忙用力点头。

“那好,我言尽于此。以后的路,需得你慢慢走了。”萧月生点点头,一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林平之恭敬一礼,对于萧月生的嘱咐,令他感受到了一股兄长般的关切。

……

令狐冲一直在练着养吾剑,专心致志,没有去偷听萧月生他们说话,他一向光明正大,不屑于偷听。

见林平之遥遥一礼,然后离开,他收了剑,来到萧月生跟前,笑道:“萧兄,咱们切磋一下,如何?”

萧月生起身,拿起膝上的寒霜剑,身形飘起,缓缓落至令狐冲跟前,点头笑道:“在下也颇是手痒了!”

见到他如此轻功,令狐冲心中凛然,不由苦笑着摇头:“我倒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何必计较那么多,来,咱们比划两下!”萧月生一摆手,寒霜剑缓缓出鞘,在阳光之下,宛如一泓清泉在剑身上流动。

“好,请——!”令狐冲英气勃发,大喝一声:“看剑!”

他自是知晓自己的武功比不过对方,但与高手对招,却是受益无穷,不能错过。

剑光一闪,一招仙人指路,然后手腕一压,直削向萧月生的眉心,干净利落,神气完足。

萧月生暗自点头,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有些人特别有天赋,好似前世便是做这个的,所以极易上手。

对于剑术一道,令狐冲便是天赋过人,同样的一招剑法,在他手上使出,便韵味十足,与别人自是不同,这一招简单的清风拂面,在他使来,却已颇具威力。

“小心了!”萧月生轻喝一声,剑光一亮,快如闪电,又如匹练般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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