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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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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仪琳!”定逸师太的声音再次响起,远远传来,声音更响,树木一阵抖动,怕是半个恒山都听得到。

“快答应一声!”萧月生忙低声道。

仪琳忙张口答应:“师父!师父!”

声音娇媚。虽然轻柔,却仍悠悠传了出去,颇显几分功力。

山谷之外,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尼,身穿宽大的衣,脸色沉肃,不怒自威,正是恒山派白云庵的主持定逸师太。

听到仪琳悠悠传来的声音,定逸师太松了口气。心下更恼,沉声哼道:“你躲在哪里了?!”

话音刚落,仪琳忽然出现在前面,垂着头,低声道:“师父……”

定逸师太走上前,冷着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一转眼便不见了?”

“弟子到山谷里面玩耍。”仪琳不敢看她,咬着娇嫩似花瓣的红唇,低声说道。

定逸师太一见她的模样,便知她有事瞒着自己。仪琳自小便被送到了白云庵,由定逸师太一手抚养长大,对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如指掌。

定逸师太瞪她一眼,哼道:“带我进去看看!”

仪琳用力低着头,不让师父看到自己的秀脸,忙转过身,径直往里走去。

刚才,她暗中跟在仪琳身后,想要看看她究竟做些什么。没想到,走到山谷时,一转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仪琳的身影。她走来走去,总是摸不到门径,一直回到原处,在原地打转,心下莫名的担心,方才开口呼喊。

定逸师太江湖经验颇丰,知道这处山谷古怪,便紧跟在仪琳身后,一步一步踏在仪琳的脚印上,三转两转,几步的距离,便进了山谷,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唔,没想到,咱们恒山竟有这么一处所在。”定逸师太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眼郁郁的树林与玉带般缠绕的小溪。

这里绿草如茵,地势平坦,小溪环绕,颇有几分意境,让定逸的心绪莫名的一宁。

仪琳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往前走,脚下不停,听到师父说话,忙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大睁着妙目。

看她如此模样,定逸摇头,沉哼道:“仪琳,刚才怎么听到这里有人说话?!”

“啊!”仪琳轻叫一声,忙捂住自己柔嫩的嘴唇。

定逸师太眼睛一瞪,沉声问:“这里还有何人?!”

“有……有人。”仪琳结结巴巴,小脸通红,话不搭调。

定逸师太横她一眼,大步向前,衣飘飘,沿着如茵草地,转过挡在前头的树林,一眼可望到林旁的松木小屋。

“嗯——?”定逸师太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她倒想看看,能让仪琳天天跑过来看的人究竟是谁!

身为仪琳的师父,白云庵并没有多少人,仪琳的举动自然难以瞒过她的法眼,只是一直以为她是贪玩,跑去见她半山腰的父亲了,昨日见到了不戒和尚,方才知晓并非去见他。

进了小木屋,定逸师太仔细打量,此屋虽然简陋,家具稀少,几样摆在一起,却让人莫名地升起舒适之感,显然此人不是俗物。

“仪琳,人呢?”定逸师太转身,沉声问仪琳。

仪琳转头四顾,瞧了瞧,摇头道:“师父,弟子也不知,刚才萧大哥明明还在的呢。”

“萧大哥?!”定逸师太登时沉下了脸,因为听到了此人是男子。

“萧大哥人很好的。”仪琳生怕师父打萧月生,急忙说道。

“哼——!”定逸师太一掌击中身前的松木方桌,掌印宛然,狠狠她一眼,转身大步出了木屋。

她兀自不死心,又在屋外转了一圈,看到仪琳不停地偷瞥一个方向,走了过去,发现了山洞,毫不犹豫,弯身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个蒲团。

“好,好!”定逸师太心下恼怒,扫了几眼水潭后的山壁,推算那个仪琳所谓的“萧大哥”是从此处逃走了。

恒山这般大,自然无法追击,只能找仪琳算帐,转身瞪着仪琳,哼道:“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仪琳不会撒谎,自然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

定逸师太听罢,拉得老长的脸变好了一些,因为是救人,倒是无可厚非,但又怪仪琳太过单纯,万一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欲要不利,她这般没有防备之心,如何是好?!

定逸师太沉着脸说道:“仪琳,以后,不准再与此人有纠葛,……哼!鬼鬼樂樂,算不得什么好人!”

“师父,萧大哥人很好的!”仪琳忙道。

“他若是好人,为何见到为师来,便逃之夭夭?!”定逸师太瞪着她哼道。

“萧大哥他……”仪琳张了张诱人的红唇,无语以对。

“哗……”水潭忽然腾起浪花,溅起泉水,一道人影随之钻出,宛如蛟龙腾空。

人影倏然落在定逸师太跟前,伸手一抹脸上的泉水,抱拳笑道:“晚辈萧一寒,见过师太!”

定逸师太退后一步,护在仪琳身前,凝神戒备,见此情形,冷冷说道:“……萧一寒?你就是仪琳救的人?”

“正是晚辈。”萧月生虽没有了读心术神通,但眼光敏锐,足以洞悉人心,见到定逸师太的神情,便知对自己没有好感,颇是戒备,只能低调谦逊一些。

“为什见我来了,便躲起来?!”定逸师太打量着他,目光颇是凌厉,冷声问道。

“晚辈被仪琳妹子所救,岂能再污其清白?”萧月生苦笑一声,低声叹道:“一时情急,不知进来的是何人,只能暂且躲到水下,待看到了师太,才出来参见。”

“唔,难得你如此谨慎。”定逸师太点头,眼晴仍紧盯着他,看他是否在说谎。

萧月生的脸皮已然练得奇厚如墙,定逸师太看到的自是一片真诚,点点头,颇感满意,她点头:“那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随即又道:“你的伤可是好了?”

“全赖仪琳妹子,已然痊愈。”萧月生笑道。

“救个人,也要瞒着为师!”定逸师太剜了仪琳一眼,转头道:“既然伤已经好了,便请离开这里罢。”

萧月生苦笑一声,瞧了仪琳一眼,答应下来,定逸师太说话这般伤人颜面,若不是看在仪琳的面子上,他定要反驳两句。

“你是福威镖局的趟子手?”定逸师太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道。

“正是。”萧月生点头。

“福威镖局离这里不近,身上可有盘缠?”

“呵呵……”萧月生转过头去,装作去拧衣服上的水。

“仪琳,去庵里拿十两银子来,给他路上用。”定逸师太转身吩咐仪琳。

“……是!”仪琳觉得意外,怔了怔,忙答应,转身便往回跑。

“这孩子!……”定逸师太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此处只有两人,定逸师太再次打量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这一身,去换了吧!”

“在下只有这一身。”萧月生无奈地摊摊手:“在下身子已经痊愈,并不碍事。”

定逸师太不再多说,也不搭理他,缓缓踱步,在谷内四处观看。

仪琳很快回来,气喘吁吁,将十两银子递到萧月生手上。

萧月生也没有矫情,虽然他不受束缚,若是缺钱,可劫富济贫,但如今不比平常,能不动手,便不动手。

“师太,仪琳,在下就此别过,改日再当拜访。”萧月生笑着抱了抱拳,不待二人说话,转身举步,昂然往山谷外行去,身上还滴答着泉水。

“萧大哥……”仪琳忍不住踏前两步,娇声呼唤。

萧月生脚步不停,只是朝后面挥了挥手,在柔和的夕阳中,渐渐消失……

第005章 拼酒

离开恒山境内,萧月生一路向南,准备先入徐州城,再坐船而下,路程最快。

到了城里,他先买上一套衣衫,花去了不少的银子。

他穿惯了好衣裳,乍然之下,要穿破衣衫,浑身不自在,但这十两银子,买上好的衣衫,又有些不够,只能买一件差不多的,尽量舒适。

一路之上,他不停的练功,每时每刻,皆被他拿来练功。

行走之时,心念意守,心无旁骛,引导着体内的氤氲紫气,坐在马车中,则是修练九转易筋诀,自己雇一辆车,在车中摆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运转九转易筋诀。

如此这般,进境极快,天雷诀亦是九层心诀,短短的几日功夫,他便已然突破了第一层,进入第二层之境。

但九转易筋诀的进境却并不快,仍在第一层的壮脉。

九转易筋诀的第一层,通过导引体内的血气,通畅经脉,将奇经八脉化为通渠,清虚通透,随之强化经脉,故外人看上去,骨骼清奇,禀赋过人。

通过练功,强化经脉,自然非是短时之功,否则,身体无法承受,故九转易筋诀的提升极为缓慢。

这一日,已然是晌午时分,天上的炎日正淫威大盛,肆无忌惮的烤炙着万物,萧月生亦在此列。

徐州城宛如一个火炉,他练功时日虽短,功力却已不俗,漫步在这火热的日头下,仍能悠然自在。天雷诀的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将火热的气息吸收掉,身体一片清凉。

这样的天气,人们的脾气也格外得火爆,他正在打量道路两旁的建筑时,恰巧与人撞了一下,却是对方撞到了他。

那是个络腮胡子大汉,雄壮魁梧,眼如铜铃。一瞪大眼,怒哼一声:“你这位老兄,眼睛长哪儿了?”

萧月生转身一看,见他正揉着肩膀,一脸恼怒,便抱拳道了一声歉,态度颇佳,对方才气哼哼的离开。

他身体遇袭,内力自行反击。对方撞了自己,定不会好受,也难怪火气不小。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摇头苦笑,没有了元神的修为,自己颇不习惯。与一般常人无异,刚才那一撞本可避免。眼光六路,耳闻八光,方才能够保住小命。

警惕心大起,他注重起来,将心神分出一部分,不再全都用来导引天雷诀,分一部分用来关注外界。

一心二用的本事,他倒没有失去,这是一种元神运用的精妙之法,是一层薄纱,捅破了,觉得不过如此,捅不破,却千难万难,无法学会。

萧月生走了一会儿,在一座颇是简陋的的酒肆前停下,抬头打量了一眼。

这处地方,却是他辗转打听得来,虽然不起眼,菜做得却是不俗,酒也是不俗。

定逸师太给的十两盘缠,他早已花得精光,行路时,在一处镇上,打听了一位为富不仁的财主,晚上光临了一番,颇是费一番手脚,弄到一些不义之财。

如今,他虽然穿得粗布衫,却是丝缎内衣,腰囊颇鼓,也能够尽量吃得好一些。

身后是车水马龙的人们,他站在门口,里面并没有人迎出来,便自己掀开竹帘,踏步进去,只觉十几道目光齐唰唰地射了过来。

里面有些昏暗,他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一眼。

左首对面是柜台,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似乎已然睡过去,柜台对面,则是几张桌子,显得颇是狭小,已然坐得满满当当。

“咳!”萧月生重重咳嗽一声,粗重的眉头皱了皱。

他颇是不满意环境,但饭菜不错,却是要尝尝,只是没有了位置,坐不下来。

他目光忽然停住,发现了一个空位。

“客官,请进罢。”趴在柜台上的掌柜揉着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伸手,他身形矮胖,圆墩墩的甚是可亲。

“先上一坛你们店最好的酒!”萧月生招呼一声,缓缓走了过去,来到一张桌子前。

桌子正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人,两位老者,恰好空了一位,其余桌子,皆已满座。

“劳驾,可否搭个位子?”萧月生抱了抱拳,望向当中正坐的中年人,温和笑道。

中年人抬头望他一眼,寒光一闪,在他脸上一转,点点头,一手伸出:“请——!”

虽然坐在那里,仍能一眼看出,此人身形瘦高,脸庞长方,面色黑,仿佛日夜风吹日晒,颧骨颇高,显得脸庞极为瘦削,一双浓眉之下,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神情端正。

他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微抿之时,既显坚毅,又显纯厚,颇能得人信任。

萧月生暗中赞叹一声,他对于相学颇有几分涉猎,看到此人相貌,颇是不俗。

看他身上流露出的气质,与两旁端坐的老者,萧月生不猜即知,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低。

“多谢了。”萧月生抱拳道了声谢,与他眼神一碰,友好的点点头,稳稳坐了下来。

“客官,酒来了!”掌柜的亲自提着一坛酒,另一手拿着酒壶酒杯,送了上来。

“不必这般麻烦,换大碗便是。”萧月生摆摆手。

掌柜圆圆的脸庞呵呵一笑,跑回去,一溜小跑回来,拿了一只大海碗,脸上一直挂着笑。

“这家掌柜的是个好酒之人,见到酒量好的人,便多几分亲热。”对面的中年汉子呵呵笑道。

“原来如此。”萧月生笑着点头,拍开封泥,攥着坛颈,哗哗地倒了满满一大海碗。

这一碗酒金黄带绿,色泽宛如玉色,颇是诱人,醇厚的香气涌出,在整个屋子里飘荡,绵绵不绝。

萧月生一手端起海碗,稳稳放至嘴边,仰天痛饮,汨汨而下,一口气满饮此碗。

重重放下海碗,他一抹嘴角,神情舒爽,慨然长叹:“痛快!……嗯,这酒倒还不错!”

“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中年男子鼻子耸了耸,笑道:“应有不少的年究了!”

他炯炯的目光微露讶意,对于萧月生如此豪饮,颇感吃惊,虽然北方的汉子饮酒豪爽,但这般饮法,却需极深的酒量。

“来上一碗?”萧月生指了指大碗,对中年男子说道。

“呵呵,好,难得遇到如此爽快之人,在下也来上碗!”中年男子点头。

掌柜的一溜小跑,再次送上来一只大海碗。

萧月生提坛将两只海碗满上,酒香四溢,周围诸人都偷偷朝这边瞥来,甚是惊奇。

“帮主。”一位老者低声道,身形枯瘦,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一双眸子却光灿灿的夺目。

另一位老者身形精壮,黄铜色皮肤,目光凌厉,双手粗大,似是外家高手。

中年男子一摆手:“无妨。”

老者便不再劝,抬头深深看了萧月生一眼,透出责怪之色。

萧月生当作没看到,放下酒坛,双手端碗,笑道:“来,请!”

说罢,端至嘴边,仰头痛饮,咕嘟咕嘟,几口喝完,将海碗在桌上重重一放,抹着酒渍,一脸畅快。

“好,痛快!哈哈……”中年男子也重重一放海碗,抹着嘴角,纵声长笑,一幅豪气干云之态。

萧月生再次提坛,帮他满上,两人轻轻一碰碗,再次端至嘴边,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如此几碗下去,转眼之间,一坛竹叶青已然喝光。

萧月生面不改色,仿佛喝的是水,中年男子却已脸染红意,目光朦胧,微微醺然,变得甚是多话,不停拍着萧月生的肩膀,语气亲热,仿佛已成熟人。

“在下乃东海长沙帮潘吼,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他拍着萧月生肩膀,呵呵笑问。

“萧一寒,福州人士。”萧月生身形不动,淡淡笑了笑,温声回答。

“萧兄弟是福州人?倒是巧了!”潘吼眼睛一睁,呵呵笑道:“潘某也是,……他乡遇故知,再来一坛!”

“再来一坛也好!”萧月生点头,转身冲掌柜的招了招手。

掌柜的圆滚滚的身子再次一溜小跑,提着一坛酒,脸上笑成一团花,望着萧月生,双目放光,他虽然做掌柜,看多了酒客,却从未见到这般豪爽之人,极投他的脾气。

萧月生不多说一句,拍开封泥,提坛倒酒,两人再次碗碗见底,喝得痛快之极。

他从老者的言语,及刚才的话,已猜得到,这个潘吼乃是东海长沙帮的帮主,却装作不知。

长沙帮,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这个潘吼,倒有些意思。

第006章 围攻

两坛酒下去,潘吼仍旧是目光朦胧,酒意微醺,话虽然有些多,口齿仍旧清晰。

“萧兄弟,真是好酒量,好爽快!……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潘某!”潘吼拍着他肩膀,拍着自己胸脯。

萧月生轻轻笑了笑,点点头,没有驳潘吼的面子,端起大碗:“来,潘帮主,咱们干了这碗!”

“干了!”潘吼哈哈大笑,端起大碗,凑到唇边,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嘴边漏了许多,将前襟打湿。

“帮主,莫要醉了。”潘吼右首的枯瘦老者低声道。

潘吼摆摆手:“程护法放心罢。”

程护法目光如电,瞄了瞄屋子周围诸人,神色凝重。

萧月生抬起头,瞥了周围一眼,神情微变,转头与程护法对视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潘帮主,在下要赶路,今日便喝到这里罢。”萧月生推碗而起,抱拳说道。

“不成!”潘吼忙伸手一推碗,用力摇摇头:“萧兄弟,难得喝得这么痛快,莫要扫兴才是!”

“在下确要赶路,耽误了时辰,怕是坐不上船了!”萧月生苦笑一声,作无奈状。

“呵呵……”潘吼收回手,呵呵笑了起来。

“潘帮主为何发笑?”萧月生笑眯眯地问。

“萧兄弟要坐船,却是找对了人!”潘吼呵呵笑道,打了个酒嗝,摆摆手,“潘某便是坐船而来,待会儿载着你,顺便送你一程便是!”

“这……”萧月生迟疑,略一思忖,点头苦笑:“好罢,既潘帮主有此心意,在下却之不恭,便舍命陪君子一回了!”

潘吼拍着桌子,让掌柜的再拿来一坛酒。大声说,今日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萧月生的酒量极豪,几世皆是,这一世,这一具身体,也是个能喝之人。况且,天雷诀霸道无比,美酒一入腹中,其烈性顿被天雷诀内力驱除,很难一醉。

养伤的这段日子,他滴酒未沾,早已心痒难耐。出了山谷,便变本加厉,喝起酒来,毫不吝啬。

喝酒之时,他心神稍分,关注着外界,发觉了异样。周围的这些人,不时的瞧来一眼,乍看上去,只是好奇他们酒量之豪。

萧月生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些人行囊鼓鼓,藏着兵器,显然不是寻常百姓。而是些武林中人。

他如今武功非是无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抽身而出,不想这位潘吼颇是热情,他也好奇,不知如今的武林,究竟有些什么路数,艺高人胆大,便顺势留了下来。

酒至半酣,潘吼反而越喝越清醒,讲起了自己的一些趣闻秩事,顺便打听一番萧月生的底细。

自己仅是福威镖局的趟子手,萧月生坦然说出,令潘吼惊诧一番,然后慨然,没想到福威镖局果然藏龙卧虎,怪不得绿林的朋友都卖他们几分面子。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也懒得多费口舌。

两人一碗接一碗,喝得兴高采烈,两个老者却滴酒不沾,默然不语,仿佛不存在一般。

绣帘响动,门口一暗,走进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进得屋来,身形定住,站在门口,眼睛在屋内扫来扫去,似乎是找位子。

萧月生眉头一皱,眼角余光瞥到了众人的变化,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几分,虽是无形无质,却隐约可察,便慢慢放下了大碗。

潘吼亦缓缓放下海碗,望向进屋的三人。

他是长沙帮的一帮之主,是自刀光剑影中闯出来的,对于危险与杀意有一种难言的直觉,感觉到了异样。

三人一高两矮,当先一人,约有三四十岁,身形高瘦,脸形狭长,宛如一根黄瓜,一双眼睛颇是狭长,寒光四射,宛如两柄利刃。

身后两人,却是一对双胞胎兄弟,长得极像,圆滚滚的身材,颇有几分酒肆掌柜的风范。

“三位,抱歉抱歉,小店已经客满了。”掌柜的站在柜台后,抱拳致歉,脸上笑得谦恭,令人无法生气。

“嗯。”当先一人点点头,直接迈步,走了进去,不理会掌柜。

三人来到一张桌前,那桌边的四人忙起身,让出座位,站在他面前,躬下身子,低声道:“拜见帮主!”

“免了。”狭长脸汉子一摆手,五马金刀的端坐,寒光扫一下潘吼那边,又看了看四周。

潘吼抬头对萧月生说道:“萧兄弟,咱们今日就喝到这儿罢!”

“哦?”萧月生微讶,笑道:“难道潘帮主尽兴了?!”

“今日怕是无法尽兴了,”潘吼摇头,瞥一眼端坐的狭长脸中年汉子,苦笑一声:“潘某遇到了老朋友,就不能陪兄弟你了!”

“那倒是巧了。”萧月生呵呵一笑,端起大碗,慢条斯理的轻啜一口。

萧月生的目光自碗边上瞟过去,瞄了瞄狭长脸中年汉子:“在下虽然驽钝,却也猜得出,你这位老朋友来者不善。”

“不错!”潘吼点头,无奈摇了摇头,低声道:“今日算是栽了,只能先撤,萧兄弟不妨先走一步。”

萧月生呵呵一笑,这个潘吼,倒是个爽快人,见机不对,未打先撤,看似胆怯,却是审时度势之举。

萧月生一摆手,摇摇头:“在下武功虽然不济,却不能在朋友落难时独善其身!”

“好!”潘吼用力点头,重重一拍双手:“潘某果然没看错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说罢,端起大碗,咕嘟喝了一大口,抹着嘴,哈哈大笑,豪气飞扬。

“嘿嘿,潘帮主,好兴致啊!”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那狭长脸中年男子抱了抱拳,皮笑肉不笑。

“哟,宋帮主,怎么舍得下身段儿,屈尊来这般地方吃饭了?!”潘吼抱了抱拳,阴阳怪气的回答。

狭长脸中年汉子嘿然说道:“听小的们说,潘帮主驾临此处,本座也来凑个热闹罢了。”

“这可怎么敢当?!”潘吼摇头,嘿嘿冷笑一声,炯炯的双眼暴出寒芒。

“帮主,夜长梦多,不必跟他废话,动手便是!”狭长脸中年汉子旁边一人跳出,指着潘吼,大声喝道。

狭长脸中年汉子双手用力一拍:“好,动手!”

唰唰声响起,十几个人纷纷抽出藏于囊中的兵刃,刀剑或剑尖俱指向潘吼一桌。

屋子内光线微微黯淡,此时明亮了几分,刀光剑影,寒气森森,气势一触即发。

“呵呵,宋嗣山,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潘吼哈哈一笑,伸手自后背抽出一柄峨嵋刺,用力一抖,脸露讽笑:“也就趁着潘某落单,才敢跟我递剑!”

宋嗣山阴沉一笑,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平平一伸,指着潘吼,冷冷道:“甭说废话!……姓潘的,今儿个你这条命宋某是要定了!”

“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潘吼哈哈一笑,站起身,护在萧月生身前,转头低声道:“萧兄弟,待会儿跟在我身后,莫要分开。”

萧月生外表毫无练武人的特征,太阳穴不鼓不陷,双眼清亮,并无真气流转时的精芒,况且,他又是赤手空拳,潘吼虽然猜测他会武功,但想必高不到哪里去。

“好。”萧月生点头,站起身来,眯眼打量周围众人,心下笃定。

自己练功时日尚短,故内力不够深厚,顶多算得上是三流的高手,但招式之精,却非寻常人能够企及,对付这等高手,并不难为。

另外两个老者也站起身,走到潘吼身后,三人形成犄角之势,将萧月生护在当中。

“杀——!”宋嗣山怒喝一声,狭长的脸变得通红,手中长剑用力在身前用力虚虚一斩。

他同桌的四人一脚踢开椅子,拔起长刀,冲了过去,旁边几张桌子的众人纷纷冲出,转眼间将潘吼四人围起。

又有几人并不参与其中,而跑到了门口,堵在那里,虎视眈眈,防止潘吼他们逃走。

掌柜的马上趴到柜台后,藏起了自己。

“姓潘的,受死!”一个凶悍之人挥舞长刀,划出一道匹练,身体前冲,一扫“力劈华山”,直直劈向潘吼。

潘吼大喝一声,峨嵋刺宛如蛇信,疾刺而出,其快无比,后发先至,转眼刺到对方身前。

“当”的一响,旁边伸出一柄剑,将峨嵋刺拨开,却是旁边的人相助,潘吼一招不得手,不得不扭身躲避,另有一人正挥剑刺来。

其余二老者亦是如此,被众人围而攻之,毫不讲究单打独斗,唯有萧月生一人,颇是悠闲站在当中。

第007章 突围

他曾思索自己的情形,自己内功不够深厚,未达到无畏无惧之境,故行走在外界,需要韬光养晦,不能露出太多锋芒。

被十几个人围在当中,潘吼三人面不改色,大声叱喝,手上峨嵋刺刁钻如蛇信,同时抵挡三四人,另两位老者亦是不落下风,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刀光如电,剑影绰绰,水泼不进,萧月生立在当中,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这帮人颇善于群攻,宋嗣山站在圈外,抄着手,狭长的脸满是冷笑:“姓潘的,不必多做挣扎,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本座也不是小气之人,自当饶你们一命!”

“放屁!”潘吼放声怒喝,峨嵋刺挥出更疾,“噗”的一声,刺入对面之人的手臂,却毫不停留,身形闪动,躲开斜刺来的一剑。

受伤之人飞快退后,后面的人冲上来,补上他的空位,抵挡潘吼的正面冲击,一进一退,配合娴熟,默契十足。

“哈哈……”潘吼大笑两声,一边挥动峨嵋刺,一边大笑:“痛快,痛快!”

萧月生站在他身后,见这十几个人面不改色,神情冷静,出招仍旧不紧不慢,显然存着将他们磨死之心,便开口提醒:“潘帮主,咱们冲出去罢。”

“好,冲出去!”潘吼答应一声,手臂一抖,峨嵋刺刹时舞成一团,爆起一团银梨花。

“当当当”三声响起,峨嵋刺将三柄剑同时圈住,潘吼脚下移动,移向门口方向。

还有四个人站在宋嗣山身后,见到此情形,一人冲出,长剑出鞘,化为一点儿寒星,疾刺潘吼。

“当”一声脆响,潘吼举峨嵋刺抵挡。与剑尖相触,不由后退了一大步,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萧月生站在他身后,潘吼一退,萧月生也只能退后一步,再次站在原来位置。

再次陷入苦战,三四人对付一人,虽然他们每一个的武功皆不如潘吼三人,但配合默契。你来我往,彼此掩护与抵挡,宛如一个人有了三头六臂一般,威力极大。

“姓宋的,倒有两下子!”潘吼陷入苦战,脸上面不改色,大声笑道:“若再纠缠。莫怪我潘某不讲情面了!”

“哦——?”宋嗣山抄着手,皮笑肉不笑的道:“莫非,潘帮主还有杀招不成?”

潘吼峨嵋刺疾挥,一边哈哈大笑:“能逼潘某使出杀招。你宋嗣山倒还有几分本事!”

宋嗣山“嗤”的冷笑一声:“倒要领教!”

“既如此不知好歹,潘某也不客气了!”潘吼沉声冷哼一声,大声喝道:“分光刺——!”

峨嵋刺陡然幻化成数柄,漫天的刺影笼罩住前面三人。先是响起“当当当”的金铁交鸣声,随即是两道“噗噗”声响。

潘吼前面有两人倏然退后,他们后面之人颇是惊诧,怔了一怔,补位慢了一线。

潘吼趁机前冲,大吼一声:“冲出去!”

他拼命前冲,宛如天神附体,神威凛凛,身前是漫天的峨嵋刺刺影,宛如数柄齐施,极为骇人,可谓是所向披靡,竟无一合之将,转眼之间,便已冲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却不由停下了步子,堵在门口这四人,皆是老者,容貌各异,俱是神色沉静,古井不波。

他们淡淡望着须发皆张的潘吼,手中长剑挥出,组成一道剑网,宛如被怒浪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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