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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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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感惊奇,忙问师父,为何这一段小小的心诀竟有如此妙用,竟能令一个人的睡眠如此之好。

但凡聪慧之人,往往心思便比常人来得重,易于多想,晚上躺在床上时,思绪一旦展开,浮想联翩,便不容易止住,睡不着觉,张思盈便是如此,一直被其困扰。

开始时,能够喝一些药,催自己入眠,但到了后来,喝药已是无济于事,实是无法可施,没想到,一段小小的心诀,竟令自己安然入眠,她实在兴奋不已。

李若云却摇头,嫌她大惊小怪。此段心诀只是清心诀开头的一小部分,并不完整,催眠仅是作用之一,不值为怪。

学过清心诀之后,张思盈方知,武功之妙,竟能达到如此地步。练过清心诀之后,心思清晰如镜,比平时的自己更要聪明数倍,即使是一个平常人,练过此诀,也会变得冰雪聪明。

自此,她对水云派信心大增,觉得自己能够拜入其门下,实是难得的机缘,对于李若云的吩咐,一丝不芶,毫不偷懒敷衍,颇得李若云的暗中赞赏。

站在门外,她朝瀑布那里放眼望去,瀑布依旧滔滔下落,在如水的月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她忽然一怔,目光微凝,看到了一具曼妙的背影正站在水潭边,一动不动。

张思盈看出,这正是自己的师父,如此深夜,难道她也如自己一般,贪图这良辰美景,出来观赏?

她摇了摇头,没有向前走,怕打扰了自己师父的雅兴,她已颇为了解自己师父的性子,喜好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

张思盈正要转身回去,忽然站住,凤眸睁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却原来是李若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张思盈吃惊不已,在她的眼中,自己师父目似冷电,心如冰雪,万事难荧其心,从未见过她有软弱的表情,从未见她叹过气,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站在门口,静静打量着师父。

站在门口,恰能够看到李若云的侧面,柔和的月光下,玉脸的轮廓动人心魄,光洁的额头,挺直的琼鼻,薄厚适中的红唇,无一不美。

清澈的潭水波光粼粼,映着她雪白的身影。

长长的睫毛下,明眸仿佛深不可测的深潭,此时,仿佛波光粼粼的清澈潭水,泛着明亮而迷离的光芒。

即使身为女人,张思盈看得也不由心动,唯有赞叹,如此绝世美色,实非任何男子能够消受得起,世间又有哪一个男子能够配得上师父呢?!

所以,师父一定是高处不胜寒,芳心寂寞吧?!她暗中揣测,心中泛起伤感之情。

“唉——!”幽幽的叹息声再次响起,在整个山谷同荧绕,李若云已是在不知不觉间放开了功力,传入张思盈耳中时,心中不由一酸,竟有流泪的冲动,恨不得扑上前去,好好安慰师父,莫要伤心。

张思盈清心诀自行流转,心头一清,却是克制住了这股冲动,仔细打量,只见师父手中拿着一枚玉佩,臻首微垂,打量着玉佩,低低叹息。

此玉佩是白玉所雕,莹白而温润,月光之下,泛出的光泽舒暖人心,张思盈一看即知,此玉佩定是价值连城。

师父的表情为何这般悽迷?为何看着这枚白玉佩叹息?

疑惑在张思盈心头盘旋,她不敢上前打扰,看了一会儿,见师父一直盯着白玉佩,好像根本没有发觉到自己,心中又是好奇,又是难过,能够体会到师父那种芳心寂寞的幽怨一般。

第二日,吃饭之时,张思盈装作无意间,问了一句:“师父,你绣囊中的玉佩很漂亮,是谁送师父的?”

李若云正举箸的素手一顿,怔了怔,清亮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的眼倒是尖,……是你大师伯赠于为师的。”

“哦——”张思盈重重的点头,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

她心下确实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自己师父果然对大师伯有情意。

但师父为何会这般幽怨,难不成,竟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师伯竟然不喜欢师父?!

她被这推测吓了一大跳,忙摇了摇头,不可能,仙女一般的师父,又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抗拒?!……除非那个人不是男人!

“好好的,为何摇头?!”李若云目光一扫,淡淡问道。

“哦,噢,没什么!”张思盈急忙摇头,竹箸夹菜,掩饰自己的心虚,自己胡思乱想,若被师父看清,可不得了。

第二天,张思盈仍旧在半夜醒来,这次却是有意为之,鬼使神差一般,心中好奇的驱动。

这次却不敢开门出去,师父的功力极深,像昨天晚上那般没有发觉,只是异数,难有第二次。

将窗户轻轻推开一个小口,她往外看去,果然看到师父正静静驻立于水潭边,手中拿着那枚白玉佩,粼粼的波光映在她白玉般的脸庞,可看到她脸上的凄迷。

张思盈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对那位没有见过面的大师伯生出几许恨意来,竟让美如天仙的师父伤心,这个男人实在可恶之极!

可是,心底里,又好奇得不得了,究竟大师伯是什么样的男人,竟能令天仙般的师父如此倾心,世间真会有这般男子?!

……

这一天,张思盈在水潭边静坐,导引经脉内的气息,她已完成了筑基,由李若云运用浑厚的内力,直接贯通经脉,种下内息的种子,再由她缓缓导引,会渐渐茁壮,化成自己的内力。

这种筑基的方法,乃是由萧月生所授,好处不少,尤其对于年纪已大的弟子,只是对于授艺之人的功力要求极高,寻常的高手,根本无力做到。

李若云如此的功力已是极为精深,施行起来,游刃有余,仅是三个时辰,便完成了筑基,由此,张思盈正式进入了武学的天地。

正在缓缓运转内息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响动,她不由竖起了耳朵,将内息沿着特定的两条经脉运转,耳边的声音大了起来,清晰许多,听出了许多脚步声。

她冰雪聪明,已初步能够运用细微的内息增强耳力。

听到脚步声,她心下微惊,忙定下心,将内息缓缓停了下来,然后起身,向小屋里跑去。

刚跑到李若云的小屋前,房门无风自动,缓缓打开,现出白衣如雪的李若云。

她静静站在那里,微蹙黛眉看着跑得娇喘吁吁的张思盈,轻哼了一句:“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张思盈吐了吐香舌,忙努力运气平抑喘息,几口呼吸之后,恢复如常,水云派心法的玄妙初见端倪。

她忍不住说道:“师父,这么多人,咱们要不要避一避?”

李若云横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看看再说罢。”

说罢,莲足轻迈,跨过门槛,走了出去,正是朝向山谷之口,那里,她已设下了一座迷踪阵,寻常人无法找到谷口,能够闯入谷来,她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何人。

山谷很小,李若云即使没有施展轻功,缓缓踱步,转眼之间,也走到了谷口,入目所见,却是十几个人,手执兵刃,寒光闪闪。

这些人男女各有,年轻或年长,俱是杀气腾腾,怒目圆睁的望着缓缓踱来,风姿如仙的李若云。

此时的李若云,白纱已蒙在脸前,外人无法看清她的玉容。

第282章 神目

即使白纱覆面,李若云浑身散发的清冷气息,仍令他们站住身形,以目光审视着她。

人群中站出一位老者,方正的脸庞,胡须皆白,银发童颜,脸上的肌肤红润,泛着光泽,没有一丝皱纹,看上去竟宛如三十许人。

“老夫云州宋子翁,不知姑娘芳名?”老者身形高大魁梧,稳稳站在李若云身前,抱拳蔼声问道。

李若云清亮的目光在他腰间的长剑扫了一下,抱拳淡淡说道:“水云派李若云,……诸位前来,有何贵干?”

她清亮的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想要看出哪一个精通阵法,也是她现身一见的目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果然是李姑娘!”宋子翁笑脸收起,抱拳缓缓而道,神情严肃,威严隐隐。

云州宋子翁,若是林晓晴在此,定然会知道,这个宋子翁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云州一剑宋子翁,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只是因为平日里行事低调,只想做一介富家翁,极少沾惹上武林中的纠纷恩怨,故武林中人倒甚少有人得知其人。

“有何事找我?”李若云的目光一一审视过后,收了回来,望向宋子翁,淡淡问道。

宋子翁雪白的眉毛皱了皱,看了周围众人一眼,摇头叹息一声,神情索然:“实不相瞒,老夫管教弟子无方,有一劣徒,在外落了草,不过老夫念在他尚无大恶的份上,一直无法下决心清理门户。不想,却被李女侠代劳了!”

张思盈站在屋前想了想,也跟了过来,站到了师父的身后,听得宋子翁的话,心下大不以为然。

李若云臻首微点,心下恍然,这是上门报仇来的。淡淡说道:“前一阵子,我遇到一些贼寇,顺手杀了,可能令徒便在其中罢。”

宋子翁的目光闪了闪,露出一丝愠怒,却并未表现,抚着雪白的长髯,呵呵一笑:“咱们武林中人,脑袋挂在腰带上,学艺不精,被人杀了,本也是寻常事。……只是劣徒毕竟与老夫有一段师徒的情份,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故前来向李女侠讨教一番!”

“原来如此,小女子接下便是。”李若云神情不动,淡淡点头,其漫不经心的神态令宋子翁的目光再次闪动,精芒隐隐,红润的脸庞闪过一抹怒色。

他虽然在武林中声名不显,但在云州一带,却是说一不二的名宿,罕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轻漫。

不过他已是年老成精的人,不复年轻时的冲动,腾起的怒火乍一升起便被压下,化为淡淡一笑:“李女侠这份豪气巾帼不让须眉,老夫佩服!”

说罢,他便不再多言,退后了一步。

又有一人向前,也是一位老者。身形高大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宛如虬髯,浓眉大眼,冷焰闪动,威猛慑人。

他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份不怒自威的气概,抱了抱拳:“这位小姑娘,我那二弟子死于你手,今日胡某特来讨个公道!”

其声音浑厚而豪迈,表情慷慨,令人不由生出几分豪气,极易与他肝胆相照。

李若云清亮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在他的手掌上微微一凝,随即移开,直视他冷电般的目光,淡淡说道:“前辈的外家功夫已臻极高境界,与我动手,却是吃亏不少,不如改日再行讨教罢。”

此公乃摔碑手胡寒松,在武林中赫赫有名,比之宋子翁更要显赫几分,在武林中亦是声名极佳,朋友无数,一身功夫尽在掌上,有摔碑手之美称。

李若云冷眼观世界,观察敏锐细致,目光扫过他的手掌时,便已发觉他的掌功过人,威力雄浑,寻常高手难敌。

只是自己的剑法委实太过凌厉,而且腰间的长剑乃是斩铁如泥的宝剑,即使他掌上的功夫再厉害,也难抵挡,折在自己手上,有些可惜。

“呵呵……,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遇到了姑娘,自是不能错过,待会儿要好好讨教一番。”胡寒松摆了摆大手,呵呵笑道,即使如此说话,仍旧气概不凡,令人难起恶感。

张思盈自师父身后站出,迎着众人的目光,娇声喝道:“你们一个一个,难道要车轮战不成?!”

换在以前,在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她定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断难这般落落大方的说话。

此时,清心诀流转于她的脑海,对面的目光再无法进入其心,故能面色如常,声音清晰从容。

“嘿嘿,这个小姑娘倒天真!”人群中发出一声冷笑。

张思盈登时窒了一窒,她毕竟是一个大家闺秀,勉强说出这般强硬的话,已是难得,此时却不知如何批驳。

李若云黛眉微蹙,凤眸一闪,清亮的目光蓦的暴闪,宛如夜空中裂出两道闪电,令人目眩神迷。

闪电的般目光准确无误的刺入冷笑者眼中,那青年男子笑容一僵,不由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惨叫着挣扎。

三十几个人呼的一闪,闪出一个圈子,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青年,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的一幕,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李若云的目光虽然眩目,但他们皆身怀不俗武功,只觉她目光似剑,刺中那青年,却没想到竟有如斯威力,不由心下凛然,泛起疑问,这究竟是何武功,如此可怖?!

“秦公子,秦公子,怎么了?!”其在一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蹲到正在惨叫的青年人身边,按住他问道。

“啊——!”他捂着眼睛,死命挣扎,一边惨叫:“看不见了,我的眼睛!”

“李女侠,你这是何意?!”胡寒松脸色一沉,踏上前一步,不怒自威,竟给人须眉皆张之感。

“轻薄无行,给他一个教训罢了。”李若云淡淡一笑,轻掠了一下鬓边的发丝,风姿绰约,令对面诸人不由一呆,竟忘了应答。

胡寒松最早省过神来,轻咳了两声,将众人惊醒,却是呵呵一笑,点头道:“女侠说得不错,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受此惩罚,倒也不冤!”

胡寒松正直公义,嫉恶如仇,对于那青年男子的话也大是不喜,也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顿时招致同行之人的不满。

“他只是目盲一个时辰罢了。”李若云瞥了一眼正在地上惨叫挣扎的青年,淡淡说道。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已透出淡淡的蔑视,如此小人,实在懒得与他计较,只是见不得他招惹自己的徒儿,方才出手。

此时众人对她忌惮更甚,没想到她有这般诡异的奇学,竟能通过目光令人目盲,如此,还比什么武,被她看上一眼,只能任她宰割了。

“大伙别与她废话,并肩子上罢!”人群中传出一声断喝,却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丰满少妇,望向李若云,满眼的怨毒之色。

“对,大伙一起上罢!”有人应和,是一位苍白脸色的老翁,手执一柄厚背砍刀,气势不凡。

两人在人群中都是颇有影响力,听到他们的话,不由皆纷纷抽出兵刃,众人已然看出,论及单打独斗,根本无法报仇,便存了群欧的心思,缓缓进逼上来。

李若云本想问一问,究竟是谁人看出了自己布下的迷踪阵,只是见到众人凶狠的目光,她却懒得发问,转头对小手紧握的张思盈道:“你且退开,小心自己,莫要被伤着。”

张思盈连忙用力点头,跑开约有七八丈远,要远远的观战,看师父大展身手。

对于李若云的武功,她近乎盲目的崇拜,从未想过师父输给别人,这帮人虽然人多势众,定也不是师父的对手。

“既然如此,李女侠,得罪了!”宋子翁无奈的抱拳,也随着众人,缓缓进逼,唯有胡寒松负手而立,神态睥睨的望着众人,似是不屑与他们一起围攻。

“杀——!”一声厉喝,刀光闪起,众人身形暴起,齐齐攻向飘然而立的李若云。

面对着数十柄刀剑,李若云并不施展身法躲避,素手一扬,罗袖中倏然钻出莹莹白绫,在空中一抖一展,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宛如长鞭甩动。

冲在最前的几人只觉手中一沉,自兵刃上传来一股酥麻之感,仿佛电流一般直透手心,传至半边身子,手掌不由的松开,兵刃脱手,待手上恢复了感觉,已是两手空空,眼前是李若云淡漠的目光。

第283章 相见

他们已靠近了李若云,手上的兵刃却已消失,无奈之下,只能施展拳脚的功夫,向李若云招呼过去。

“去吧!”李若云淡淡轻哼一声,皓腕一抖,白绫再次飞起,绕身一周,白虹经天,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

众人只觉胸口如被大石击中,身体不由腾空而起,迎击向后面扑来的诸人。

后来的众人正热血沸腾的向前冲,忽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压了过来,怕是敌人,急忙躲闪,待人影落到地上,呻吟出声,他们方才发觉竟是同伴。

只是待看清情形,为时已晚,眼角的余光扫到一道白虹,随即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眼前景物倒转,飞快而逝,然后背后一疼,眼前一片漆黑,已然跌倒在地。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如电光火石,待众人省过神来,一切已经结束,二十几个人,联手攻击李若云,却无法侵入她五尺之内。

不远处的张思盈紧紧握着小手,娇躯微颤,双目光芒大放,对于师父的崇拜更上层楼。

两圈人已经倒在她脚下,对面仍有几人稳稳站着,一是不屑出手的胡寒松,另几个人则是宋子翁他们几个。

这五个人个个太阳穴鼓起,双目开阖之间,寒芒闪闪,举止之间,气度沉凝厚重。

他们武功高明,自然见识不同,知道一窝峰的上去,毫无章法,怕是作用有限,再者,那些人的武功略逊,他们也带着几分矜持之念。想先看一看热闹,他们若能解决,自然不必自己出手,若无法困住李若云,他们再出马,也彰显出不凡来。

“李女侠果然好功夫!”宋子翁抚掌赞叹,白眉之下的眼晴露出激赏之意。

白绫已然钻回了罗袖中,李若云轻掠了一下鬓旁的一缕秀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还想要打么?”

“唉——!”宋子翁放下手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看着脚下呻吟的众人,摇了摇头:“李女侠武功如此高明,便是老夫也自知不是对手,何况劣徒,只是世上的事往往身不由己。……如今,也只能与几位朋友齐心协力,一起讨教李女侠的高招了!”

“莫要多说,出招吧!”李若云冷冷道,她并不因宋子翁说得婉转而心生好感。萧月生曾云,不要去听人们怎么说,而是要看他们怎么做。世间口蜜腹剑者甚众,不可被人的表相所迷。

宋子翁慨叹一声,惹得李若云身后的张思盈贝齿紧咬,这个老儿,偏偏一幅矫揉造作的模样,要围攻师父,却装出一幅不得已的模样,委实令人作呕!

“得罪了!”宋子翁见到对方神色冷淡如常,丝毫不受影响,便不再多说。抱拳一揖,身形蓦的蹿出,宛如劲矢,直冲向李若云,一道剑光随之亮起,寒意扑面而至。

其余五人与他颇有默契,随之扑了上去,分别按五个方位隐隐将李若云围在其中,令其难以闪避。

张思盈紧握拳头,死死盯住那一抹寒气逼人的剑光,剑光太快,她的目光几乎无法跟得上。

“咦?……好热闹啊!”一道清朗的声音蓦的响起。

李若云莲步乍移,想要施展身法,听闻此声,身形蓦的顿住,竟如中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剑光直削而至。

张思盈明眸大睁,紧张之极,太过信任自己的师父,竟没有发觉异样,只以为师父故作从容而已。

“当”的脆响,已临近她娇躯的剑光蓦然被击散,长剑向上荡开,飞向空中,越飞越高,最后消失不见。

宋子翁并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觉一股浩浩巨力自剑上涌至,顿时全身酥麻,无法自持,长剑脱手而出,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云霄,却无能为力。

他努力与酥麻作斗争,费了很大的力气抬头,朝前面望去,却见李若云身形一动不动,呆呆定在那里,白纱蒙面看不清表情,目光却呆然不动,仿佛化为了一座雕像。

“师妹,为何发呆啊?”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带着笑意,缓缓传入耳中,仿佛便在自己耳边说话。

宋子翁扭转身体,转头望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青年男子,身着青衫,笑吟吟的负手而立,衣袂随着清风飘动,虽然相貌平常,浑身上下却说不出的潇洒与飘逸。

他心下惊疑不定,为何自己竟未能察觉到此人的靠近?并不是因为地上众人的呻吟声,而是他的轻功高明,究竟是何来历?

“……师……师兄。”李若云僵硬的身躯动了动,明眸恢复了转动,目光如水,淡淡扫到了青衫男子身上,忙又移开。

这个青衫男子自是萧月生,他难得的早早起床,在脑海中感应到李若云所拿白玉佩,然后自寒烟阁瞬移过来,入眼所见,却是一幅有趣的场面。

身后不远处的张思盈不由樱唇微张,满脸惊讶,心下疾转,难道,这便是大师伯?!

“咱们师兄妹相见,怎会有这帮人扫兴?”萧月生淡淡轻哼,袖子一拂。

顿时,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宛如沙漠里的龙卷风一般,将正扑向李若云的那五人及地上的众人卷起,呼啸着飞向远处。

眼前顿时变得空空落落的,飞沙走石,卷了个干干净净,即使站在一边的胡寒松也未逃被卷走之运,刚才的敌人一个皆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张思盈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些人依然不见,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怎么会平地起狂风呢?

她从未想过,这一阵狂风是大师伯的杰作,委实已超出了她想象。

“这番终于清静了。”萧月生呵呵一笑。步履飘逸,负手来到李若云身前,信手将她的白纱摘下,动作熟稔自然。

李若云浑身上下宛如僵住,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的白纱揭下。

目不转睛地打量了几眼她的玉脸,萧月生笑道:“这一阵子不见,师妹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师兄——!”李若云冷哼一声,剜了他一眼,身体恢复了自如。

张思盈樱桃小嘴张得更大,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难道是自己冷若冰霜的师父吗?!是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师父吗?!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的男人?!

“师父……”张思盈不由弱弱地叫了一声。

李若云转头,这才省起自己新收的徒儿在身后看着呢,玉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娇艳惊人。

不过,她控制心绪的修为极深。眨眼间便已平息了杂念,白玉般的手掌招了招,淡淡说道:“思盈,过来拜见大师伯!”

张思盈心道果然,这便是那个大师伯了,轻快的走了过去,要好好看看这个大师伯!

“弟子张思盈拜见大师伯!”她来至萧月生身前,盈盈一礼,娇声唤道,落落大方,乖巧娴静,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呵呵,不必多礼。”萧月生虚虚扶了一下,温和笑道,打量了她一眼,转头对李若云笑道:“得此佳徒,恭喜师妹了。”

李若云清冷依旧,冷冷淡淡的说道:“因缘际会罢了。”

萧月生笑着摇头,转回身来,手中蓦的出现一只白玉瓶,递于张思盈,笑道:“初次相见,师伯身无长物,便赠你一颗丹丸罢,权当作糖果吃了!”

白玉瓶呈半透明状,玲珑可爱,温润光泽,外形被雕成葫芦状,瓶身是一幅山水画,雾中山巅,苍松隐隐,虽寥寥几笔,却韵味十足,仿佛有雾气扑面而来。

张思盈转头望向师父,明眸露出征询之色。李若云细腻如白玉瓶的嘴角微翘,略带一丝笑意,横了萧月生一眼,对张思盈道:“难得你师伯这般大方,快快收下罢!”

张思盈伸手接过白玉瓶,盈盈裣衽,谢过大师伯。

白玉瓶乍一触手,便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身体,最后归于脑部,心头一片清凉,周身的毛孔皆被打开,舒服异常。

张思盈心中好奇,仅是盛丹药的玉瓶,便已这般不凡,不知里面究竟是何丹药。

只是丹药可不能乱服,须得问过自己的师父,然后再说。她如今更想看清楚令师父黯然神伤的大师伯,瞧瞧他究竟有何魔力,竟能令师父这般的奇女子倾情。

相貌一般,仅是过得去,看着顺眼而已,武功应该高强,不过看上去,却不像练武之人,眼神不够锐利,目光不够闪亮,看上去,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啊!

看来,一定是他们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了!张思盈暗自点头,对于自己的判断颇是笃定。

她抬头之际,恰与大师伯的目光相遇,那温润的目光透着笑吟吟,却仿佛能够看到自己的心底,令她不由一阵心虚。

萧月生遇到陌生人,总要运起读心术,这已是习惯成自然,感受到了张思盈的所思所想,不由哑然失笑,这个小姑娘颇有意思,外表看着娴静,内里仍带着顽性。

“大师伯,你的武功很高吗?”张思盈将白玉瓶放玫怀中,故作可爱的歪头问道。

“师妹,站在这里说话吗?”萧月生向李若云笑道,然后冲着张思盈笑道:“你师父这般说的?”

李若云转身,前头带路,张思盈则与萧月生并肩走在后面,她点点头:“嗯,师父是这么说的,……可看起来师伯你不像会武功啊!”

“呵呵,不知道外表最能欺人吗?”萧月生温和的笑道,语气颇像哄小孩子。

李若云推开房门,进了她的屋子。

屋子里布置得非常简单,轻纱幔帐低垂,随着窗外的清风轻轻飘动,柔和温馨的气息充盈于屋内。

张思盈知机地离开,去为大师伯沏茶,也是给二人说话的时机,这点儿小聪明,她还是有的。

随着她的离开,屋子沉寂下来,萧月生也收敛了温和的笑脸,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李若云坐在榻上,萧月生坐在窗下简陋的木椅中,沐浴在朝霞之中。

他温润的目光不停的扫来扫去,在李若云绝美的玉脸上徘徊。

半晌,他打破沉默,开口道:“师妹,何苦如此?!”

李若云抬起臻首,脸庞雪白无瑕,没有一丝血色,清亮的目光与他温润柔和的目光相触,忙又移开,檀口微微张了张,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唉——!”萧月生起身,负手站在窗口,望着远方的天空,目光苍茫,眸子深邃。

李若云抬头,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涩,甜蜜而凄苦,她如今已是知晓,对于自己的情意,大师兄并非不知,只是故做不知罢了。

对于师妹们的情意,敏锐如他岂能不知,只是一直以来,装作不知道罢了,免得相处起来尴尬。

对于男女之事,他向来被动,而且更陶醉于这种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的暧昧之中,一旦挑破,反而少了几分美妙。

他这般想法,却苦了倾情于他的女人们,看着李若云这般模样,萧月生颇觉歉疚,只是这一层窗户纸,他仍不想捅破,感觉火候仍未到,只能咬咬牙,狠狠心了。

他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温声道:“二师妹,回去吧,师父她们已经想你了!”

李若云垂下目光,沉默不语,雪白的玉齿紧咬下唇。

“剥剥”的敲门声响起,张思盈端茶进来,见两人隔着很远,沉默相对,不由愕然,不自觉的放轻了手脚。

“思盈,让你大师伯给看看筑基是否稳妥。”李若云抬头,接过张思盈递过来的茶盏,淡淡说道。

张思盈看了师父一眼,颇是不情愿,放下托盘,坐到萧月生对面。

第284章 伏击

萧月生拿她当晚辈看,自是不会避嫌,拉起她雪白的小手,手指搭在她皓腕上在她皓腕上,微阖双目,模样似是中医的诊脉。

张思盈胆子甚大,否则也不会在十八骑面前硬着骨头,况且萧月生一直随和温煦,令人如沐春风,更助长了她的胆气,她睁大明眸,近距离观瞧大师伯。

这般距离观瞧大师伯,却比远处看差别很大,原来大师伯的眉毛是这般挺峭,眼睛大小合适,鼻子挺拔,嘴唇棱角分明,五官俱是杰出,但为何看上去却令人感觉普通呢?她百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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