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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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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也只是少林的末流弟子,更不敢当。”

“小蝶小情,去将其它几位大师渡来吧。”萧月生冲身后的小蝶与小情摆了摆手,淡淡吩咐。

两女盈盈起身,微微点头,袅袅而去。

在寒烟阁下,系着一艘小画舫,精致典雅,令人观之心喜。是萧月生无所事是时所亲制,虽然不大,却胜在情趣,可以泛舟寒湖。悠然垂吊,享受载浮沉的江湖之乐。

小蝶与小情翩翩如鹤,轻盈的落至画舫上,白玉般两手轻轻一拍湖面,涟漪泛起,画舫如同湖上之荷叶,悠修荡开,无声无息的飘向寒湖对岸。

范存义与少林慧字辈的四位僧人正不停的打量,见到一艘小画舫似慢实快的飘了过来,疑惑的注视。

转眼之间,画舫已靠近岸边,小蝶站在船头,衣裾飘飘,端庄清雅,对众人轻轻拱手。清雅的说道:“几位大师,随小女子过去罢。”

慧字辈的四人略有犹豫,他们虽然江湖阅历颇浅,但也不失警惕之心,但范存义却早已蹿出,直接腾空而起。

画舫轻荡,他轻轻落到船头,离小蝶不远,能够嗅到小蝶身上随风飘来的淡淡幽香,不由心神俱醉,头脑一片空白。

小蝶淡淡瞥了他一眼,虽然他心存卖弄,举止浅薄可笑,好在并未靠得太近,倒也不能出手教训于他。

其余四位黄衣僧人见此,只好飞身上了画舫,其师的那柄禅杖甚重,竟压得画舫微晃了一下。

画舫悠悠荡开,倏然飘向寒烟阁,转眼之间,已是到了阁下。

看着这驻立水上的阁宇,精致而华美,范存义不由心中暗羡不已,他虽并无雅骨,却子不乏享乐的天分。

“几位大师,请随我来。”小蝶微微一笑,容光绽放,范存义只觉天地顿然一亮,美妙无限。

小蝶与小情双双飞起,轻灵曼妙的落至寒烟阁白玉阶下,范存义他们也随之跃起,站在了寒烟阁前。

不容他们仔细打量,小蝶小情莲步轻迈,宛如弱柳扶风,款款而行,领着他们踏上白玉阶。

他们何曾见到如此奢华,竟以白玉砌阶,即使是皇宫大内,也罕有这般排场,不由的缩手缩脚,小心翼翼的踏上去,小心而行,进入了寒烟阁。

寒烟阁内,多以月白颜色为主,月白地毯,乳白家俱,轻纱幔帐,字画悬挂,淡雅温馨。

萧月生他们正静静喝着茶,默然无语,似是等候他们前来。

阁内温暖如春。

范存义此时却恰恰相反,内心一片寒冷与恐惧,两股战战,若非坐在绣墩上,早已软倒在地。

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使他明白何谓生不如死,当看到了这个笑吟吟的萧南秋,那炼狱般的滋味仿佛重新涌出,宛如再次经历了一遍。

那雪白牙齿仿佛正闪烁着寒光,温和的微笑,仿佛深蕴着阴冷,范存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忙不迭的躲开,不敢再看,如避蛇蝎。

对于儿子的异状,范希圣顾不得注意,他也能够自萧月生温和的笑容中感觉到杀意,心中打鼓,细心观察着他的神情波动。

“禅杖已经请来,想必不会影响大师的武功。”萧月生放下盏茶,温和笑道。

圆音和尚此时心中着恼,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萧月生的步步紧逼令他无名业火陡生,再也顾不得转寰余地,冷冷一笑:“甚好,萧先生多费心了!”

依萧月生的脾气,如范存义之流,见也不想见,只是为了不令圆音推脱与狡辩,直接封上他的后路,先将其随身兵器取来,也将他们迎来,以示光明磊落。

“少林杖法繁多,不知大师精通哪路?”雪瓷茶盏停在嘴边,萧月生面不改色的笑问。

“敝寺杖法确实不少,在下略通几路。”圆音见他笑容温和,只能缓和了一下脸色,傲然而道。

他臂力其大,对于修练杖法。有独特的天赋,也有傲人的资本。

“若云,你去领教一下大师的杖法吧!”一直冷漠如女神的温玉冰忽然开口,望向坐在萧月生另一侧的李若云。

她却是一片好意,怕自己的大弟子亲自出手,还不知会使出何种手段来折辱人家,索性先开口,让李若云出战,她虽清冷,性子却平和,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

萧月生不由苦笑的望了一眼师父,以他的洞察力,即使不用观心术,也明白师父的用心。不过,心底却是得意的一笑。

“是,师父。”李若云白玉般的脸庞毫无表情,目光清冷如霜,盈盈起身,缓缓迈出,罗衫款款,纤腰似欲被悬着的长剑压折,其仪态气质,宛如不食半点儿人间烟火。

“大师,请容小女子领教高招。”李若云轻轻抽出柳腰间悬着的长剑,寒光一闪,利落的竖剑一礼,动静变化突兀,清气中多了几分英气。

到了如此境地,已断不容圆音再有退路,他也被激起了胜负之心,也想真正领教一下水云派的剑法。

“请——!”圆音缓缓起身,执起粗重镀金禅杖。站到了李若云的面前。

“师妹,出去打吧。”萧月生忙摆了摆手。

看圆音和尚的功力,怕是做不到收发如心,以他的外功,怕是会损坏寒烟阁的摆设,那可是得不偿失。

李若云清冷的目光微微与大师兄一触,点点头,莲步轻移,两步跨至门前,掀开淡紫的毡帘,消失在门前。

圆音无奈,也只能提杖跟出去,萧月生伸手去扶温玉冰,做出恭孝的弟子状,惹得温玉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众人跟着出去,站到了白玉阶上,观看阶下迥廊的两人。

“大师先请。”李若云淡淡点头,声音清冷。

圆音如今无名业火腾腾,也顾不得多客气,否则,还不知要折腾到何年何月,喝了一声:“有僭了!”

禅杖化出一道金光,直击李若云中宫,要一力降十会,谅她一个纤纤弱女子,力气定无法与自己相较。

所谓一寸短,一分险,兵器的长短,自然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以他的禅杖对长剑,已占了莫大的便宜。

“嗤——!”的一声,寒光顿闪,李若云身形轻飘,脚步踩着玄奥的步法,沿着一道孤线,滑向圆音和尚。

圆音听到对方长剑破空之声,心中凛然,原来这个女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更加戒备。

李若云的身形似缓实疾,瞬息间已至圆音身前,剑尖所向,虚虚所指,正是圆音握杖的手指。

圆音横杖一扫,脚步倒踩,身形后撤,欲要撇开距离,令她长剑无法伤及自己。

李若云再跨一步,如同附骨之蛆,紧随圆音的身形,长剑一刺,嗤嗤声中,刺向圆音右肩,直接反守为攻,攻其必救。

两人剑来杖往,圆音心中烦闷欲吐血,接连换了数套杖法,甚至有少林七十二技中的无常杖法与伏魔杖法。

李若云却仅是一招,一招刺法,专攻其必救,仿佛所有的杖法,皆被其看透,未卜先知。

平平常常的一刺,平凡无奇,到了后来,甚至没有了嗤嗤的响声,无声无息,轻描淡写,似是娇弱无力,自己却束手束脚,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是将自己的手或肩送到对方剑尖上。

这正是萧月生的得意所在,几日前,他已经将少林的杖法悉数与李若云她们喂招,令她们尽数破得,宛如独孤九剑的破杖式,可以提前窥得杖法之招数。

看着自己如疯魔,对方却飘逸如剑舞,圆音心中越来越急,血气翻涌,生平竟未受过这般滋味,直欲吐血,老毛病又犯,忽忽的喘气如同破风箱鼓动,颇为吓人。

即使是范存义这般武功低微,也看出师祖棋差一着,束手束脚,根本施展不开,只有挨宰的份儿。

范希圣眼力更好,已看出师父与对方的武功,实在是天差地远,若非这位若云手下留情,师父早就落败。

“喝!”圆音蓦然怒吼一声,竟对李若云刺向自己右肩的剑尖不管不顾,禅杖越发用力,呼的一声,宛如梨庭扫穴,横扫向李若云的纤腰,似欲将这盈盈一握的纤腰打折。

范存义心中一惊,怜香惜玉的心思涌起,拳手紧攥,恨不能扑上去,替她挡住这一杖,只恨自己武功低微,却已来不及。

李若云却不慌不忙,莲步蓦然一变,瞬间横移三尺,皓腕一翻,长剑倏然变向,宛如游蛇,轻飘飘点向了呼呼而至的禅杖。

“噗!”的一声,奇异之极,丝毫不像金铁交鸣之音。

雷霆万钧的禅杖与轻飘飘的剑尖相遇,陡然被弹开,似是击到了坚硬的青石之上,极是诡异。

李若云飘然而退,面色微红,随即隐去,归剑于鞘,拱手道:“大师好杖法,承让了!”

圆音只觉身体一片酥麻,不能动弹半分,禅杖上传来的劲力,一波接一波的炸开,自己却无力抵挡,对这奇异的心法委实惊讶。

“砰!”禅杖终于自他手中脱落,跌至木质的地板上。

圆音仍旧无力动弹,仿佛周身被点中的穴道,他此时方知,对方一直未与自己相触,非是害怕自己力大,而是因为其心法玄妙,怕自己承受不住!

此时,他的心中又羞又愧,恨不得直接跳到这冰寒入骨的湖水中,再也不必见人。

青影一闪,萧月生倏然出现在他面前,跌落地上的禅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手中。

萧月生回头看了师父温玉冰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温玉冰狠狠掐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他只能照办。

在范希圣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萧月生将禅杖递到了圆音手中,呵呵笑道:“在下二师妹性子太直,不懂变通,望大师莫怪罪才是!”

圆音只觉一股浩荡如江河的内力自禅杖上涌至,直接冲到体内,体内的酥麻顿然被冲去,恢复了行动之力。

“贫僧眼拙,未识高人,惭愧!”圆音此时夫得何言,虽然气闷,但对方笑脸相对,实无指摘,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好在他出身少林,大派的气度犹在,仍能红着脸,对李若云单手一礼:“多谢女施主相让!”

李若云淡淡点头,清冷依旧,并无表情。

在温玉冰狠狠的瞪视下,萧月生也只好熄了继续麻烦的心思,让他们灰溜溜的安然下山。

第087章 喂招

自紫山下来,圆音和尚一行人一直沉默无语,笼罩着一层凝重的气息,如此惨败,他身为少林僧人,实在未有,即使是当初与武当的张翠山,也未曾如此毫无还手之力,众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

“噗!”圆音忽然侧身低头,一口紫血喷出,落在草地上,微微发黑,冒着丝丝白气,诸人却觉泛凉。

“师父!”范希圣心中一惊,忙上前搀扶,被圆音推开。

“好厉害的心法,好霸道的内力!”圆音僧袖抹了抹嘴角鲜血,长声叹息,身体的气息已经渐渐平和,苍白如纸的脸庞也回复了一丝血色。

“……,要不要休息一下?”范希圣话在嘴边,却又吞了下去,舌头一饶,轻轻询问。

“不必,这口血喷出,也就不碍事了。”圆音摇摇头,禅杖轻点,举步前行,僧袍飘飘,转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罢。”

“是!……师父,那个李姑娘的内力很强吗?”范希圣忙应是,知道师父不喜迟疑不决,便不再顾忌。

圆音毫不迟疑的点头:“嗯,很厉害,给人的感觉却是弱不禁风,内力薄弱,其内功心法更是玄妙。”

“依弟子看,她的武功,远不及其大师兄的十之一。”范希圣苦笑一声,叹了口气。

“唉——!”圆音少有的叹息一声,摇头感慨:“希圣,你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还不是这个孽子?!”范希圣转头瞪向一直缩头缩脑的范存义,他颇有几分眼色,知道这次惨败而回,最终的源头是自己,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便自下山开始。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算了,存义也算受到惩罚了!”圆音对这个徒孙倒未苛责,看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

“弟子实未想到,那个李若云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剑法!”范希圣也不想多责儿子,见师父不见怪。忙转开话题。

“嗯,剑法精妙,不在武当七侠之下!”圆音和尚点头,独目射出的目光有些迷离,思绪似已飘远。

对于李若云,圆音不但不恨不气,反而心中感激,知道她一直手下留情,她委实是一个面冷心善之人。

以她的武功,怕是数招之内。便可击败自己,她却顾全自己的颜面,并不痛下杀手。他非是不知好歹之人,心中自是感激。

但对于萧月生,圆音却是痛恨无比,这个姓萧的,自见面伊始,便步步紧逼,不怀好意,用心委实险恶!

“师父,水云派好像只有一个男弟子,居于寒谷之中,其余全是女弟子,委实有些怪异!”范希圣略有不解。

“嗯,怪异……”圆音点头。心思却仍未收回来,仍在回想着李若云的冰雪之姿……

……

温玉冰亲自率弟子们将圆音他们送出山外。返回之时,一路之上,柳清泉她们兴高采烈,被人找上门来,然后却将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实在是痛快无比,她们自然高兴。

温玉冰一直冷着脸,不言不笑,像是一尊女神雕像,但她经常如此神情,众女也不以为异,唯有萧月生看出了师父正在使脸色,耍脾气。

到了山上,众人正要齐回寒烟阁,聚到一起谈天说地,聊聊这次高兴的事,温玉冰忽然出声,冷冷说道:“秋儿,你随我来!”

众女毕竟一直呆在温玉冰身边,脾性深悉,一见师父如此模样,便知她真的生气了,不由噤声,同情的望向大师兄。

萧月生向几位师妹笑了笑,袖中的右手轻摆了摆,袖子挡住温玉冰,唯有李若云她们看得见,示意她们不必担心,做自己的事便是。

温玉冰此时气愤填膺,直冲斗牛,根本没心思理会大弟子的小动作,径直向水云阁走去。

在几位师妹的挤眉弄眼中,萧月生跟了上去。

温玉冰直接上二楼,进了她的闺房,转身冲进门的萧月生怒喝:“这番你满意了?!……高兴了?!……称心如意了?!”

她紧抿着诱人的红唇,气哼哼地瞪着他。

雪白如玉的脸颊腾起两团红晕,气息微粗,高耸的前胸剧烈起伏,极是激动。

“师父……”萧月生慢悠悠关上房门,坐到她的香榻上,摊手苦笑:“他寻上门来,不论怎么做,都不可能高兴而归,避无可避啊!”

萧月生脱下软靴,盘膝坐到了香榻上,继续苦笑:“难道咱们要卑颜屈膝的求饶不成?”

“……你总是有理!”温玉冰窒了窒,无言以对,恨恨坐到榻前绣墩上,顺手将桌上的雪瓷茶盏斟上。

她也知道大弟子言之有理,只是忽然得罪了少林派,心中委实惶恐难安,便找亲近之人发泄一番罢了,她虽为一派掌门,仍是女子,无理取闹之事,也偶尔做得。

“师父,其实不必担忧,待过些日子,我亲自拜访少林,也要行师问罪,咱们来个先下手为强!”萧月生呵呵笑道,接过温玉冰递上来的雪瓷茶盏。

“噗!”温玉冰刚啜一口香茗,盏茶尚未合上,便不由喷出,香茗带着热气罩向面前的萧月生。

茶水似是遇到一层透明的玻璃,被挡落在榻前厚软的地毯上,渗入其中,犹存袅袅的白气。

“你莫要吓我!”温玉冰哼道,茶水未落到萧月生身上,她心下倒有些遗憾,未能见到他狼狈的模样。

她自罗袖中抽出丝帕,拭了拭细腻如瓷的嘴角,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少林派家大业大,说不定,懒得与咱们小小的水云派计较。你何苦还要故意招惹他们?!”

对于师父软弱的性子,萧月生只能苦笑,倒不讨厌,表面上看,师父冷若冰霜,其内心却是一个性子柔和的女人,更加可爱。

“师父啊。武林之中立足,其实便像是大自然中动物的生存,弱者为肉,强者进食,一味退避,只能被更多的人欺上头来,麻烦更多!”萧月生也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就等等,若是少林派再派人来,你再去登门拜访!”温玉冰说不过他。只好退让一步,明亮的凤眸紧盯他深邃的眼睛。

“好吧!”萧月生点头,痛快的答应。对他而言,什么时候都无所谓,只是多一些麻烦罢了,不必因此而惹得师父不痛快。

温玉冰满意地轻啜了香茗,露出笑意,脸颊的两团红云未褪,冷若冰霜的脸庞乍放笑容,顿时明艳绝伦。令萧月生不由的心头一荡,看着她诱人的朱唇,恨不得吸吮一番。

“照我看,那个圆音大师的杖法也是不俗,为何在若云手下这般不堪一击呢?!”温玉冰心满意足之后。便翻起了旧帐。

“圆音是个不入流的角色,哪有那么高明?!”萧月生忙摇头,然后低头喝茶。

他乍喝完茶,抬头便开口,堵住了温玉冰的追问:“师父,我想从明日开始,为师妹她们讲解少林七十二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少林七十二绝技?”温玉冰弯弯细长的黛眉微蹙,散发出一股动人的风情。

“我施展七十二绝技,给她们喂招,让她们熟悉一番少林的武功,免得将来对敌时措手不及。”

“嗯……,也好,甚好!”温玉冰缓缓点头,觉得有利无弊。

萧月生已经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秘笈尽皆录下,放在寒烟阁中,平日里随便李若云她们翻阅。

只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固然神妙,却需佛家的心法相辅,与水云派的内功格格不入,萧月生曾告戒,不能习练,只能参考,撷其精华,以参悟自家的武学,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

山中不知甲子,转眼一个月过去,到了月末之时,官兵捉贼的游戏出现了两个胜利者,依照规矩,她们可以去成都城游玩两三日。临行之前,萧月生将两个胜者赵攸兰与张初荷召至寒烟阁中,温声吩咐了一番,又各赠了她们一枚保命玉佩。

然后,他又吩咐柳清泉与杨玉琪暗暗跟在她们身后,保护她们,毕竟如今有霹雳堂虎视眈眈,以防万一。

本来依温玉冰的意思,此时乃多事之秋,奖励可以推后再执行,免得与霹雳堂发生冲突,却被萧月生以无规矩无以成方圆反驳。

虽然感觉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在大弟子跟前,越来越没有师父的威严,温玉冰也不生气。

近些日子,随着大小麻烦的出现,她渐感力不从心,大弟子便是自己的主心骨,便由得他,反正,水云派早晚也是他的。

赵攸兰与张初荷这一次不着明月铛,也未戴面纱,以本来的面目示人,以她的容貌与气质,自然惹人注目,尽是惊艳赞叹的目光。

到了成都城,她们扮做主仆二人,装做贪玩而跑出家门的千金小姐与丫环,在城内尽情游玩。

可惜,萧月生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范存义的命大,并没有出现,他如今已被范希圣禁在家中,苦练武功,绝不许再出来惹是生非。

若是不然,见到这两位绝顶的美人,以范存义好色如命的性子,定会不顾一切地抢回家去做老婆。

萧月生正想以此为契机,逼迫霹雳堂,然后再上少林发难。

不过,若范存义真的改过,他倒也懒得理会其生死,只待少林送上门来罢了。

水云派内,李若云她们开始了苦修。

少林七十二绝技,萧月生每一天使用一种,与她们对招,所使的功力,比她们高出不少,约摸与少林三大空智空性相若。

只是他并未亲见眼过少林这两大神僧,自然要往高里估计,便让李若云她们受苦了。

少林七十二绝技,并非全是外功,有数种内功心法,他再数一数少林高僧所习得的绝技,如龙爪手,大力金刚掌,须弥山掌,达摩剑法,无相劫指,摩诃指,拈花指,等等。

即使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其中也有高低之分,萧月生先挑那些威力强大的绝技,那些威力差一些的,根本不须演练,凭李若云她们的剑法,破之如切瓜,易如反掌。

萧月生的内力乃是直接的天地元气,远非寻常武林中人的内力可比,对于七十二绝技所需的心法,驭使自然,如臂使指。

李若云诸女大开眼界,虽然她们剑法精妙,但运用之妙,在乎一心,实战之作用,更是巨大。

每天清晨,萧月生早早起床,牺牲掉了自己的自然醒,令李若云她们大受感动,对大师兄更加感激,练起功来,也份外卖力。

从清晨开始,练至吃早膳时间,在寒谷洗过澡,然后吃早膳。

吃过早膳,众人沿着寒湖上的迥廊漫步,观赏风景,悠然的闲聊,一个时辰之后,重新开始练功。

这一次,是在寒湖上,施展凌波虚渡,在湖面上追逐动手,不仅仅是招式,更是修炼内力的绝佳方法。

每一次,在她们精疲力竭,无力为继、马上要跌入湖中时,萧月生挥袖轻轻一拂,将她们送至迥廊上,让她们打坐恢复。

每次力竭之后,马上打坐运功,很快恢复过来,如此修练内力,效果极佳,她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功力,每天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

到了后来,温玉冰看着眼热,也加入进来。

最小的弟子萧疏影颇为惆怅,她武功低微,根本无法加入,只能看着他们一男五女,宛如仙子凌波一般在湖面上追逐打斗,身姿曼妙动人,令她羡慕无比。

中午吃过午膳,一个时辰的午憩,之后则到紫山中,掠着树梢,踏着嶙峋的怪石,在山风猎猎中追逐打闹。

整个紫山皆被阵法笼罩,无人能进,他们可以纵情行事,不必担心被外人看到,惊世骇俗。

以萧月生的性子,该占便宜时,绝不会躲避,与师妹们动手,实是宛如嬉戏,耳鬓厮磨,逞逞手足之欲,自是难免,即使是对温玉冰,也未能例外。

自此之后,没有外人在前,他们师兄妹的男女之防更弱,挨挨蹭蹭,肌肤之亲,实是平常。

她们不介意,但并非无所觉,有外人在前,她们矜持雍容,宛如金枝玉叶,凛然不可侵犯,世上能亲近她们的男人,也仅有萧月生一人。

第088章 退路

对于大弟子的言行无忌,温玉冰虽然感觉不妥,但萧月生做得极高明,举止自然,似是由心而发,不含邪念,她也熄了告戒的念头。

这一日,午憩时,萧月生坐在师父温玉冰的榻前,与她漫无边际的说着话。

此处是温玉冰的闺阁,淡雅温馨,阳光将轩窗映得半透明,屋内明亮而柔和。

温玉冰侧卧于香榻上,盖着薄薄的月白锦衾,一支玉臂微曲,支撑着如花的脸庞,如星云的秀发披散在枕前,原本冷艳的她陡增几分妩媚,散发着对男人致命的诱惑。

萧月生懒懒的坐在绣墩上,手中把玩着雪瓷茶盏,似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没了精神,偶尔眼睑抬起,瞥一眼近在眼前的温玉冰。

“秋儿,你说少林究竟会不会派人来?”温玉冰则在打量着微垂着眼睑的大弟子,似乎想探究一番,这个大弟子究竟长得是何模样。

恍惚间,她竟不由的泛起一丝陌生感,似乎眼前懒懒坐着的陡儿,并不是小时候赖在自己身上的秋儿了。

“谁知道呢……,若是圆音如实说出,则会派人过来看看,探究深浅,若圆音耻于开口,则能相安无事。”萧月生把玩着雪瓷茶盏,抬头瞥一眼温玉冰胸前的一抹雪白,懒懒回答。

温玉冰穿的是月白的丝质睡袍,是当初萧月生亲自买回来,孝敬于她,穿着极舒服熨贴,躺在榻上,穿别的衣服,别扭得很,每次都是换上睡袍,方躺得下。

当初萧月生便没安什么好心。胸前的领口开得颇大,虽谈不上暴露,却也能够呈现一块三角,更加诱人。

对于大弟子甚是不恭的说话态度,温玉冰已是习以为常,未觉其异,抿嘴微笑,清媚的眼波流转。瞟了他一眼:“练了这么些日子,我倒有些巴不得他们找上来了,试试他们施展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比起你的孰高孰低。”

“那好呀,我带师父前去少林,闯一闯他们的罗汉阵如何?”萧月生登时精神一振,马上坐直,停下了茶盏的把玩。

“不行!”温玉冰马上否决,凤眸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总想惹是生非,真的闲不住了?”

萧月生又恢复懒洋洋模样,慵懒的摆摆手:“无所事事,确实有点儿无聊,……要不,师父,咱们一起出去玩玩吧?”

“去哪里玩儿?”温玉冰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伸出锦衾内的柔荑,捋了捋披散的乌云秀发。

“去天山如何?”萧月生再次恢复了兴致,直起身来,笑道:“那里有一座灵鹫宫,已遗弃多年,完好无损,远比咱他水云派强得多。可做为一个退身之路。”

“灵……鹫……宫……?”温玉冰蹙眉思索,目光迷离,风情无限。

这个名字,她似是听过,但又觉得陌生,细细思索了一番,仍未能想起来。

……

当她出现在灵鹫宫前时,心中的震撼难以名状。

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故事,萧月生已细说于她听。对于灵鹫宫的巾帼英姿,她亦是倾慕不已。

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见到如此宏大气魄的灵鹫宫,温玉冰才真正感受到当初建宫之人的胸怀。

“这里的一切还没有收拾,但比起咱们水云派,隐密性更佳,……狡兔有三窟,既然咱们惹下了少林,便需要找好退路,这里如何?”萧月生青衫飘飘,指着灵鹫宫,神采飞扬的笑道。

他的另一只大手,仍放在温玉冰纤细的柳腰上,似是未注意到。

两人瞬移而来,萧月生自然要揽着她的腰肢,能够沐浴在她的幽香中,心中只觉一片柔和浮荡,美妙异常。

“不错!”温玉冰心中欣喜,睨了他一眼,羊脂白玉般的脸庞露出笑意,却未如她的心情般喜笑颜开,免得让大弟子得意忘形。

对于萧月生有此退路,温玉冰心中更多的是欣慰,看来这个大弟子思虑周全,不是一味的逞狠斗勇,也就放下心来。

“此地身处天山,少林的手摸不到,万一水云派的阵法被破,便可让弟子们移至这里,此处,可是真正的绝地!”

萧月生揽着她的柳腰,感触着其盈盈一握与温软,指点着周围的雪峰,向里面迈进。

温玉冰觉察到了腰间的异样与大弟子的气息,忙轻轻一挣,用力瞪了瞪他,白玉般的脸上腾起两团嫣红,宛如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

萧月生若无其事,轻轻推开沉重的石门,踏入了灵鹫宫内,领着她细细观赏灵鹫宫的各处。

温玉冰看得很仔细,却也心中凛然。

灵鹫宫当然强横如此,终究却逃不过灭门之运,刚则易折,果然是至理,对于水云派对外的强硬,更觉不安。

萧月生虽然未用观心术,仅是凭着观察,也隐隐猜得师父几分心思,不由笑道:“有生必有灭,咱们水云派将来也难逃此运,师父不可贪心太过了。”

对于有生必有灭,他却是不信的,自己便是一例,只要足够强大,便可不灭。

“我忽然想起,师父,咱们水云派应该定下一道铁律,水云派弟子,不得同根相煎,如何?”萧月生忽然笑道。

他纵览世事,小至一帮一派,大至一国一邦,其轰然坍塌,往往来自于内部的破坏。

纵然水云派再强大,陷于内斗,也难逃覆灭之局。

“嗯……,甚好,回去便订下此律,不能同门相残。”温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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