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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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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萧月生忽然淡淡笑了笑,看来,这个范存义倒不是草包一个,还知道将水云派牵进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

萧月生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唉——!你爹没有告诉你,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吗?!”

说罢,左掌轻轻一提,范存义的身形顿时平平升起,右掌一拍他背心,将手舞足蹈的他击至那群人当中,淡淡道:“若是范希圣有胆,便让他来找水云派吧!”

说罢,转身默然站在一旁的两女温和一笑:“宜君,青雅,咱们走吧!”

“是,大师伯!”两女忙躬身应是,神态恭敬无比,一脸敬畏之色。

萧月生来至她们二人中间,伸手轻揽她们温软的腰肢,一手一人,身形一闪,已消失于原地,不见踪影。

躺在地上的众人呆呆发怔,对刚才的一幕,仍觉难以置信,难道世间真有如此武功深厚者?还是一个青年人?!

张宜君与宋青雅只觉一只温暖的大手搂住自己的蛮腰,炙人的热量自大手上涌入自己的身体,浑身顿时变得酥软起来,使不出一丝力气,似乎神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到了!”清朗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令她们的神智一清,不由红晕满面。脸烫如火,眼神闪烁,不敢去望大师伯,打量起了四周。

此时发觉,周围的景物极为熟悉,好……像……是……紫山脚下!

易容膏无法遮挡萧月生的目光,他见两个少女脸颊生晕,娇羞可爱,不由呵呵一笑,拍了拍她们香肩,送出一股清流,镇定她们的心神,呵呵笑道:“咱们上山吧!”

“是。”两女发出的声音似是蚊叫,即使是张宜君,也不由娇羞无比,大师伯的气息,似乎仍缭乱在心头。

被山风一吹,两女的头脑渐渐清醒,羞意也渐渐褪去,想起了刚才大师伯令人生畏的手段,宋青雅出声问道:“大师伯,那个范存义,就那么放过他么?”

“放过他?”萧月生负手而行,步履从容,崎岖难行的山路在他脚下,仿佛坦途大道,悠然自得,他淡淡一笑:“他会惨嚎三日而亡。”

“惨嚎三日而亡?”宋青雅缩了缩秀美的脖子,易容的俏脸微微一变,与大师伯另一侧的张宜君对视一眼,怯怯道:“是不是太……太……重了?杀了他便是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不想多说,他虽想增强她们的自保之力,却不想污了她们的纯洁心灵,只是淡淡笑道:“杀鸡儆猴,需矫枉过正,若不是怕吓着你们,那些人,我一个不会留!”

那些人是霹雳堂的人,注定是敌人,他看似放过了他们,但体内已被他种下了类似生死符一般的暗劲,一旦与自己对敌,他们的生死,仅在他一念之间。

两女顿时噤若寒蝉,吐了吐舌头,这才知道,大师伯不仅会救人,杀起人来,更胜几倍!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极好,水云派上下都在练武场上练习礼仪。

萧月生在上山之时,便让迎宾的宋雪燕去寻掌门,让掌门与他的几位师妹到寒烟阁内来,还有峨嵋派的两位。

……

清亮如鉴的寒湖,薄雾笼罩,朦朦胧胧,清亮的鸟鸣隐隐传来,更增寒湖几分静谧。

寒湖之上,建有一座两层的楼阁,还有两座飞檐小亭护卫左右,楼亭之间由蜿蜒曲折的迥廊连接,精致优美,薄雾之中,绰绰约约,宛如仙境。

这便是萧月生新建的寒烟阁,实是欣赏风景,静心养性的理想佳所。

寒烟阁的第一层,是整整一间屋子,不像二层那样分成几个房间。

以轻纱幔帐与屏风隔成几座小间,四面共有八个窗户,一齐打开,可以尽览周围的风景。

月白地毯铺就,将阁内映得光芒柔和,轩案、锦墩、软榻,似是杂乱摆设,辅以白纱幔帐与萧月生亲自所画的屏风,周围悬以字画,整个房间显得温馨而高雅。

此时,寒烟阁内,温暖如春,淡淡的茶香袅袅不绝,一闻便知,绝非凡品。

温玉冰与座下弟子们,还有峨嵋派的贝锦仪与周芷若,皆盘膝坐于月白地毯上,宋青雅与张宜君则乖乖坐在萧月生的身后,低眉顺眼,暗自打量着这座屋子,心下赞叹羡慕不已。

“秋儿,你是说,你将霹雳堂的少堂主杀了?”温玉冰云鬓高挽,秀额光洁如玉,微蹙着黛眉,看着萧月生,慢慢问道。

她正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襦裙,月白夹袄,透着一股轻灵青春。

“嗯,正是!”萧月生把玩着雪瓷茶盏的盏盖,淡淡点头,似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秋儿!”温玉冰嗔瞪他一眼。

萧月生这才将盏盖合上,放下茶盏,摇了摇头:“这个小子知道宜君与青雅是水云派的人,仍要意图不轨,……他自取灭亡,我也只能成全于他!”

“可也不必杀了他啊,教训一番便是了!”温玉冰哼了一声,黛眉紧蹙,忧心忡忡。

水云派中,也只有她这个做师父的,才会指责他,其余几位师妹,生不出置疑之念。

萧月生心下暗叹,自己的师父果然不是做掌门的料,他不但不失望,反而很喜欢,笑了笑:“师父,你何不问问贝师妹,若是峨嵋派遇到了这种事情,会如何对待范存义?”

温玉冰盈盈妙目望向贝锦仪。

贝锦仪身着月白襦裙,素淡清雅,秀美不群,见温玉冰望过来,微一犹豫,瞥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萧月生,慢慢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身为女子的门派,人们心底里总觉得好欺负,必须行事狠辣,让他们害怕,若是不然,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过来。”

这是水云派的私事,她实在不想插进来,但既然是他相邀,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温玉冰苦笑一声,这个道理,她并不是不知,但行事狠辣,需要强横的武力凭仗,峨嵋派武学高深,水云派却没有什么倚仗。

自己的大弟子固然武功高绝,几个弟子也武功高强,但他们很少有拼杀的经验,两人交手,生死并不仅取决于武功。

水云派力单势薄,好汉架不住人多,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怎么活?

她知道萧月生的武功高绝,但究竟高到何种程度,却并不清楚,况且也没见过大弟子杀人,有此忧心,也是关心则乱。

“萧……萧师兄,霹雳堂的堂主范希圣,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这你……知道吧?”贝锦仪秀美的脸庞微微泛着苦笑。

第051章 屈服

“听说过,好像一套金刚掌练得不错。”众女惊诧的注视中,萧月生竟是点点头,满不在乎。

“你原来知道……”贝锦仪也不由苦笑,暗叹他的胆大包天,便是峨嵋派,也不想招惹他,当然,也是因为他不招惹峨嵋派之故,井水不犯河水。

霹雳堂能够屹立不倒,虽然与范希圣的武功高强,谋略不凡有关,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背后有少林的影子。

范希圣是少林俗家弟子,武学天份极高,虽然并不能学少林七十二艺,但金刚掌乃是脱胎于七十二艺中的大力金刚掌,虽然威力略有不如,却也是武林中极高明的掌法。

凭着一双金刚掌,他闯也赫赫威名,加之其品格方正,聚拢了不少的高手,创立霹雳堂,威慑川蜀,在整个成都城都一枝独秀。

当初萧月生第一次到成都城,像已将霹雳堂的老底弄清,却并没有想动一动的念头,因为水云派还不够强大。

但如今他已惧,有阵法之护,无人可以侵入紫山,自己的瞬移之能业已恢复,道学修为虽未到达鼎盛之时,但天下武林中人,在他眼中,却不值一提。

“秋儿,难道你还要去惹少林派吗?!”温玉冰心下吃惊,自己这个大弟子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

少林源远流长,许多门派固然能够强盛一时,却无法永兴不衰,唯有少林,历百年而不坠,其根基之厚,天下第一,即使是武当派,也远非能比。

“师父放心便是,只需严令弟子们不出山,谁又能耐我何?”萧月生神情笃定,温声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镇定人心的力量,温玉冰听闻,略一想,也明白,有阵法的存在,外人很难侵入紫山,只要弟子们不出山,倒也并无大碍,况且,这些年来,弟子们也很少下山,乍一出去,便惹出了祸端。

“萧师兄说得不错,有这般玄妙的阵法保护,即使武功再高强,也无法进得来。”贝锦仪点点头,她对于紫山所有阵法的奇妙,体会极深。确实是鬼神莫测,根本无法可破。

“可少林根深叶茂,卧虎藏龙。难保有人也精通阵法……”温玉冰摇了摇头,仍旧担心。

“呵呵……师父也太少瞧弟子了,纵使是精通阵法的人来,也定要他来得去不得!”萧月生摆手笑道,重重点头:“师——父——,放心便是,没事的!”

温玉冰见他笑吟吟的不在意,虽然担心,却也无奈,长叹一声;“你呀——,能少惹麻烦,便别惹麻烦!”

……

成都城的城西,一座颇为破落的大宅内,乍看上去,只是以为一种没落的宅子,甚少有人知晓,这是霹雳堂的总部。

外面破败,里面的家具仍是如此,彻头彻尾的破败,但窗门非常严实,隔音效果极好。

此时,破旧的大厅内,虽然天气闷热难当,却仍旧窗户紧闭,厅内坐着三人,躺着三人,皆是默然不语,沉闷之极。

主座之上,一身灰衣,与僧袍的质地相似,面容朴实,鼻挺口阔,身材健硕雄壮,看着甚是威猛。

下首一左一右分座两人,一人须眉皆白,脸上皱纹纵横密布,眼睑低垂,似睡非睡,看上去已是垂垂老朽,只是偶尔眼睑开合间,精芒四射,丝毫没有暮气沉沉之感。

另一人则是面容清矍的中年男子,颌下清髯,目清神朗,清亮的双眸显出不凡的睿智。

“啪”中年英威的男人用力一拍方桌,腾地起身,在深紫的地毯上走来走去,一脸的烦躁。

这个中年男子,若是成都城的人见到了,定会忙不迭的打招呼:“范堂主安好。”

成都城内,风头无俩的人物,霹雳堂的堂主范希圣,便是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

……

昨天中午,当他自外面办完事回来,属下禀报,出事了。

他并未在意,霹雳堂身为成都城内的第一帮派,每一天皆是事情不断,出点儿状况,并不稀罕。

待进了大堂,见堂内站了不少的人,几位客聊高手,还有副堂主与长老,齐聚一堂,他见到他自己的儿子,正躺在地上,用力的翻滚,凄厉的惨叫,不忍睟闻。

自己的左膀右臂,霹雳堂的副堂主蒋昭南与长老李慕风正要按住儿子,察看伤势。

范存义这个儿子,乃是霹雳堂堂主范希圣最挚爱的夫人所生,当初的他去少林学艺,其资质过人,心性刚直,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

而他没有答应师父的劝告,未曾剃度进入少林寺,仅仅做了一个俗家弟子,便是因为深爱妻子之故。

他自少林学艺归来,便与妻子成亲,因为难产,妻子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之后便撒手人寰,他却从没生起续弦之念。

这个儿子,他自是喜爱异常,但他深明溺爱之祸,故对其要求极严,动辄责罚,尤其是其武功的修炼。

但他毕竟忙于帮务,很少能够顾及儿子,范存义在他面前,畏于棍棒,倒也是个乖儿子。

儿子好色成性,范希圣也略有耳闻,两个左膀右臂也曾直言相劝,需得管束少堂主,不能任他胡为,否则,定会替霹雳堂惹来大麻烦。

但范存义也并非草包一个,惹事之前,先会打听好其背景,量力而行,欺软怕硬,一直以来,并未闹出什么风波,范希圣便未在意。男人嘛,好色一点儿,也算不得什么大缺点。

“这是怎么回事?!”范希圣并未管儿子的惨叫,而是望向直挺在地上的两具尸首,沉声喝问。

他面色沉肃,上前两步,将他们身上蒙着的白布揭开,露出安然如睡的两幅面容,眉头一点儿暗红血迹极为醒目,宛如朱砂点上。

“堂主,碰到硬茬子了!赵兄弟与张兄弟为了保护少主……”一人抱拳悲声道,脸上隐隐带着茫然之色,神情飘忽,不甚正常。

范希圣上前俯身,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发觉已是冰冷无比,显然死去多时,只是脸上看不出罢了。

他抬头起身,面色冰冷,杀气盈盈,令人不敢直视。向其中一位面色沉静的中年人道:“从头开始说。简兄弟,你说说!”

他们一帮人,大多脸上浮着茫然恍惚之色,那位简兄弟沉静自如,显得鹤立鸡群。

他说话条理清楚,口才亦佳,在旁边范存义惨嚎阵阵中,仅用了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事情的原委说清,但也仅是说事情经过。并未将萧月生的可怕描述。

范希圣面色铁青地望着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蒋昭南使遍手法,见无法解去他的痛苦,只能点其昏穴。

“这么说,是水云派的人杀了赵兄弟与张兄弟?!”他望着姓简的客聊,此时的脸上,已了镇静从容。

“这个嘛,在下倒不敢确定,……此人武功太高,匪夷所思,实不知从何而来!”姓简的男子摇了摇头,沉静的脸上也露出一抹茫然。

范希圣挥手让一脸恍惚之色的他们下去,闷热的大厅内,只留了副堂主蒋昭南与长老李慕风。

……

几道闷哼声自躺在地毯上的范存义的嘴里响起,打破了堂内的沉默,他虽在昏睡中,脸上却露出痛苦难耐之色,低低呻吟,像是在做着噩梦。

蒋昭南一身青衫,颇有几分飘逸风采,自椅中起身,来到范存义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脉相,又点了一指在其昏穴上,起身摇着头:“存义受制的手法非常诡异,无法完全压制下来!”

“水……云……派……!”范希圣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却一直没去管他,当做听不到他地呻吟。

对于儿子的好色,蒋昭南与李慕风一直看不过眼,没想到,被他们不幸言中,果然惹出了祸事,范希圣心里满是恼怒。

“活该!”范希圣瞪了昏迷的儿子一眼,恨恨骂道。

“这个水云派,怕是不简单啊……”李慕风一直低垂眼睑,似睡非睡,老神在在的说道。

蒋昭南坐回椅中,点点头:“李老说得不错,这个人,我断定,就是水云派的,否则,那两女也不会称其大师伯,……再者,若仅是交好的门派中人,最多仅是略施薄惩,断不会下此狠手!”

他的话颇为中肯,若是常人,救人时,甚少会在不知深浅的情形下贸然杀人,白白为自己树仇。

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的范希圣点点头,努力喘了几口粗气,沉下心来,开始思忖究竟如何应对。

“两枚松针取人性命……,我看,简兄弟他们几位不像是夸张,这也太过荒谬!这一次……,需要小心行事!”蒋昭南抚着颌下的清髯,摇头缓缓道,脸色沉凝,不甚好看。

从那几位客聊脸上的恍惚神色,范希圣也知道,这次的敌人确实非同小可,他们可是一向傲气冲天,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若非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断难齐齐吓成这般模样。

“李老,我看,存义所中的手法,怕是会害其性命!”蒋昭南再次点中了范存义的昏穴,止住了他的呻吟,抬头向垂帘坐于椅上的李慕风叹道。

须眉皆白,垂垂老朽的李慕风缓缓睁眼,矮下身,探了探范存义的脉门,几息之后,坐回椅中,摇了摇头:“经脉收缩,血气逆流,这种手法,实在歹毒之极,……时间一长,仅是三两日,便会爆体而亡!”

“可有解救之法?”范希圣忙问。

李慕风摇头,悯然的望着痛苦难当的范存义:“怕是除了出手之人,很难解开,……即使能够解开,也非三两日,那时,怕是人已不在了!”

蒋昭南抚着清髯,微微沉吟,忽然开口:“堂主,你带上存义,去一趟水云派,让那个出手的人救存义,咱们堂内之人吊在你身后,……那两位女子安危无羔,谅他不会苦苦相逼才是!……然后怎样,先救下存义再说!”

既然李慕风如此说,蒋昭南便息了请人帮忙的念头,成都城内,所有好手全在霹雳堂,若再去请人,也非三两日的功夫能够请得,况且,太过冒险。

“不行!……如此一来,我有何颜面对死去的赵兄弟与张兄弟?!”

范希圣一摆手,断然拒绝,看了一眼地下的儿子,眼中闪过决然,重重一拍桌子:“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个臭小子了,……派人收集水云派的消息,杀我霹雳堂兄弟,定要血债血偿!”

“堂主且慢!”蒋昭南匆忙打断他的话。

“少堂主是咱们霹雳堂的根本,断不可有意外!……堂主,咱们忍一时之气,再徐徐图之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况且,只要救下少堂主,也可向少林求援!”他苦口婆心的劝苦。

以他的了解,这样的事情,怕是堂主真能干得出来,但也许仅仅惺惺作态,可不管真假,他也只能出来劝阻。

听那些客聊们的描述,那个水云派中的男人,着实可怕,以他们所描述的武功,整个霹雳堂全冲上去,怕也是白搭。

“嗯,昭南说得有理!”一直低垂着眼睑的李慕风缓缓点头,然后再次闭上嘴,恢复了半死不活。

范希圣默然不语,一手揉着眉心,脸色变幻。

“堂主,我还是实说吧!”

蒋昭南见他仍在犹豫,再加一把火:“即使咱们霹雳堂全部人马拉出去,怕是也对付不了那个人,只是白白流血罢了!”

他缓了一口气,恳切的苦笑:“……如今,只能让堂主你忍一时之辱,先救存义,见一见那个人,再图后计也不迟!”

“存义说得,未尝没有道理!”一直眼睑低垂,似睡非睡的李慕风再次忽然开口,然后闭目不言。

“……好……吧——!”范希圣缓缓点头,冷着脸,桌上掌印宛然,入木三寸:“不必派人跟着,我独自去!”

第052章 登门

萧月生纵然料事如神,一切尽在掌中,却也没有想到,本想让范存义多遭些罪再死,却也是留下了几分生机,世事之难料,可见一般。

水云派上下,唯有一个人正在担心,那便是温玉冰,其余几位弟子,对大师兄尊崇如神,小小的一个霹雳堂,实在不足挂齿。

宋青雅的性子轻灵,回来之后,在师姐妹当中,将萧月生弹指间杀人于无形好一番渲染,大师伯的形象,在她们一众弟子当中,更加神秘莫测,心中也自豪无比,有这样的大师伯为自己撑腰,再也不怕别人欺负自己了!

傍晚,她们师姐妹正坐在贝锦仪的屋里闲聊,柔和的灯光,乳白的地毯与幔帐,显得温馨而舒适。

坐于轩案旁的贝锦仪放下毛笔,轻轻转身,见周芷若趴在床榻上,月白丝绸袍尽显优美的曲线。

她正手里拿着一卷书,明眸一片散乱迷离,毫无焦距,秀雅清丽的玉脸微沉,秀眉微锁,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

一身睡袍的贝锦仪不由好笑,轻声道:“芷若不必担心,看萧师兄不似鲁莽之人,行事自有深意,况且,即使是对付霹雳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少林派……”周芷若正扬起俏脸,一脸忧色,明眸中波光流转,煞是动人。

“少林又怎么了?!……咱们峨嵋境内,容不得少林放肆!”贝锦仪轻哼一声,抿了抿嘴唇,隐露几分睥睨之色。

她们峨嵋派谁的帐也不买,独来独往,即使是少林派,也毫不畏惧。

“那师父……”周芷若冰雪聪明,听出了师姐的袒护之意,若真有少林派来人。峨嵋派不会袖手旁观!

“师父一定会答应的,放心罢!”贝锦仪轻轻一笑,笃定得很。

周芷若点点头,有些羞涩,忙又拿起书,装做看书的样子,惹来贝锦仪一阵轻笑。

……

寒湖之上,阵阵琴声飘起,时而停顿,再次响起,似是有人学琴。

寒谷松林,柔和的光芒笼罩,恍如玉树银花,寒烟阁中,藻井内嵌着两棵夜明珠,将整个寒烟阁笼罩在乳白的光芒之中。

一楼之中,乳白的地毯上,萧月生身着宽松的青袍,盘膝坐于一张琴案前。琴案的另一侧,则是淡妆素抹,娇媚动人的小蝶。

他正在传授小蝶琴艺。

琴案旁是一张书案,身穿白衣的小情正坐于书案旁,专心地练着书法,吹弹可破的娇嫩脸庞,专注凝神,长长的睫毛偶尔一颤,极是动人。

萧月生闲来无事,便开始调教两个侍女,想将她们变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免得自己事事躬亲,太过麻烦。

在夜明珠乳白的光芒中,加之乳白的地毯中,两位白衣少女肌肤晶莹如玉,仿佛不染尘俗的仙子,冰清玉洁。

“手腕轻柔,运劲于指,对,就这样!”萧月生点了点小蝶如玉的皓腕,然后点了点其纤纤葱指。

小蝶的手指修长而洁白,就像是刚剥开的葱白。水嫩柔滑,摸上去清凉而柔软。

被萧月生的手轻轻一触,小蝶手指一颤,红晕满面,像是在羊脂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动人诱人。

她悄悄抬眼瞥了公子一眼,见他并无异样的表情,忙转开眼睛,也装作毫不在意。

随着清心诀的日益精进,她的悟性越来越强,萧月生仅是稍一点拨,她便能摸到路径,进步极佳。

小蝶心中甜蜜无比,这一阵子,跟着萧月生学习琴技与书画,耳鬓厮磨,小蝶觉得非常的幸福,只要看到公子的身影,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甜美,心中只愿能够常伴他左右。

萧月生又转了转身,转到小情那边,看了看她所写的字,点点头,小情的天分也不低,已略得几分书法的韵味。

“大师伯,山下有人求见!”一道清脆的禀报声忽然在湖边响起,悠悠扬扬的传至阁中。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萧月生抬头,扬声问道,声音悠缓的飘至对面宋雪燕的耳中。

“他自称是霹雳堂的堂主范希圣。”宋雪燕一身玄色罗衫,婷婷玉立于夜色中,运足功力,以传音之法回答。

萧月生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将他引来这里吧!”随即又低声对小情道:“小情,去请掌门过来。”

……

如今的范希圣,即使是堂内的下属见到,怕是也不敢相认,一身风尘,满面于思,目泛血丝,却目光炯炯。

自霹雳堂出来,他未留一名护卫,只身带着自己的儿子,骑着两匹骏马,直奔紫山而来。

范存义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经脉胀缩,血气逆流之苦,实是痛不欲生,每隔几分钟,便得点一遍他的昏穴,即使如此,也无法减轻他的痛苦。

听着一声声的呻吟,范希圣心如刀绞,感同身受,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力感,儿子受此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恨不得始作俑者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一天一夜,他不吃不喝,不停的换乘着两匹骏马,日夜赶路,他已觉到,背后的儿子,气息越来越微弱,呻吟声已是断断续续,仿佛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到了大圣镇时,他寻了一个中年老实男子作向导,带领他来紫山。

只是到了紫山之下时,那位向导满面疑惑,发觉竟寻不到紫山了,雾气弥漫,看不清周围的方向,走来走去,一直在原地打转。

看着背后的儿子已无法呻吟出声,范希圣心急如焚,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顾不得别的,高声呼喊,自报家门。

他功力雄厚,声音在群山飘荡,紫山因为阵法之故,隔绝了与外界的声音,以避免别人通过听音辨声来察觉。

仅有位于阵法入口处的宋雪燕能够听得,她便上山,直接禀报大师伯,再由大师伯吩咐是否转达给掌门。

天上明月如冰轮,清辉洒下,周围的一切皆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明亮,茫茫雾气阻挡着范希圣的视线,即使他运足目力,也只能望出一丈远。

捆在身后的儿子又轻轻颤抖,范存义所受的痛苦如同波浪,一阵一阵的上涌。

范希圣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恨不得以身相代,鼓足功力,扬头高声喝道:“霹雳堂范希圣,拜见水云派!”

“范堂主,大师伯有请!”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前方蓦然响起,随即在浓雾中,袅袅走出一位曼妙佳人,身材修长,襦裙款款,在月光下宛如仙女。

范希圣只觉眼前一亮,逼人的容光几乎堪比天上的明月,她清脆的话语在他心中缭绕了一番,方才省然,忙道:“请——!”

“这位壮士,你请返回吧!”宋雪燕对那位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嫣然一礼,转身向山上走去。

走了两步,她再次转身,对浑身紧绷的范希圣道:“范堂主,请踏在小女子的脚印上,不可有差错。”

范希圣眼前所见,一片雾气茫茫。周围的一切皆无法看到,仅能看到前面袅袅娜娜,宛如弱柳扶风的宋雪燕。

范希圣点点头,不敢起什么心思,如今自己是上门求人,若惹出什么误会,误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定会抱憾终生。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前行,范希圣虽然没有越雷池一步,但凭着脚下的软硬,仍能感觉得到,这是在走崎岖不平的山路,而且地势多变,看来,紫山应该很险峻。

因为不能施展轻功,他们足足走了三盏茶的时间,宋雪燕将他带到了寒湖前。

寒湖的阵法已被萧月生撤去,入耳所见,湖面之上,寒烟阁被乳白的光芒笼罩,仿佛玉宇琼楼,宛如仙境,不似人间。

“这里便是大师伯的住处,范堂主,请随我来。”宋雪燕对呆呆而立的范希圣介绍道,温婉有礼,在被寒湖折射来的玉光下,娇颜如玉。

说罢,她轻轻一跃,身形宛如飞燕,掠向湖面,十丈远处,踏到了一处松木迥廊。

范希圣心中凛然,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子,竟有如此高超的轻功,看来水云派卧虎藏龙,世人皆被其蒙蔽!

清澈的湖面中,映照着天上的明月,他能够看清迥廊的位置,也纵身一跃,落至宋雪燕身后。

他一边随着宋雪燕曼妙的步伐,目光扫动,不停的打量,看来,这位水云派的大弟子颇有雅趣,能建成这般美妙的雅居,不是俗人,腹内想必书气华采不凡,这样的人,极难对付。

身后范存义再一次轻轻颤抖,点燃了他强抑的愤怒,他仿佛看到,眼前的一切被熊熊大火燃烧的情景。

“大师伯,范堂主到了!”宋雪燕来至寒烟阁的台阶下,朝光芒透出的屋子扬声禀报。

“知道了,雪燕回去休息吧。”屋子里传出萧月生清朗的声音。

随即,“吱”的一声响起,一道乳白的光芒透出,门被打开,一具潇洒的身影踏进这片光芒中,背对着他们,范希圣看不清他的面庞。

“范堂主,久仰大名,请进罢!”萧月生抱拳拱手,肃身延请,却并未下阶相迎。

“请——!”范希圣定了定精神,不让刚才所见影响自己,迈步上阶,靠近屋子。

第053章 放犬

范希圣入目所见,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宽阔房间,月白的地毯,乳白的家具,一尘不染,中间屏风林立,丝绸幔帐与轻纱幔帐飘扬,将宽阔的屋子隔成几块儿,这种宽阔而温馨的感觉,似是矛盾,却又和谐,显然是高手匠心之用。

一张月白的圆桌旁,一位绝代佳人端坐,玉脸清冷,目光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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