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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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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师兄建的吧?”杨玉琪一身白裙,迎风俏立,衣袂飘飘,风姿凄美,宛如画中之人。
柳清泉轻抚着光滑的松木栏杆,小心翼翼,生怕有木刺扎手,娇哼了一声:“除了他,还会有谁?!”
“嗯,定是大师兄。”李若云也是一身白裙,修长的葱指捋了捋被清风吹落的一缕秀发,淡淡点头,目光湖面上掠过,尽赏美景。
“不对啊,……清泉,你很反常哟——!”林晓晴歪了歪臻首,似笑非笑地盯着柳清泉看。
“胡说,谁反常啦!”柳清泉大声道,差点儿跳起来的模样。
“声音这么大,莫不是做贼心虚?!”林晓晴仍旧歪着头,打量着她,娇嗲的笑道。
“胡说,胡说!”柳清泉跺了跺蛮靴,厚厚的木板“笃笃”做响,吹弹可破的玉脸升起两朵红云,艳丽如此时西方的天空。
杨玉琪自湖上的风景醒来,转过娇躯,盈盈目光望向柳清泉。
她点点头,笑道:“唔,自从早晨自大师兄房内跑出去,便有些怪异,一说起大师兄,语气更是反常,……说说看,清泉。到底怎么回事?!”
“四姐,胡说什么呀!……哪有什么事啊?!”柳清泉见几位师姐的眼光发亮,似是要逼供的架式,心生退意,慢慢往后缩,一边嘴硬,一边寻机逃开。
“看了不该看的,这是大师兄亲口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小清泉可莫要耍赖哟,……否则,大刑伺候!”林晓晴皱了皱琼鼻,拖着娇音,语带威胁,用力瞪大明眸,恶狠狠的瞪向她。
说着,她与杨玉琪同时缓缓向前,逼了上去。一左一右,一直冷漠如冰的李若云则侧向迂回,欲形成三面夹击之势,不容她逃脱,三姐妹默契十足,非是一日之功。
柳清泉是极怕痒的,看到这个架式,娇躯不由变得酸软,忙举手投降,娇声嗔道:“好吧好吧,我说便是了!”
“这才对嘛!大刑之下,岂容你狡辩?!”林晓晴得意地扬了扬头,娇声笑道。
“大师兄的衣襟开了。露出胸膛,……羞死人了!”柳清泉跺了跺脚,脸上原本的红晕更深,忙捂上发烫的脸颊。
她只好舍大取小,比起趴在大师兄身上,这个更轻一些。
只是一想到早晨的情景,那温暖而滚烫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浑身发软,恨不得一直趴着不再离开。这么一想,不由暗骂自己坏丫头,害羞不已。
众女开始取笑,娇笑声不声响起,清脆如玉盘滚珠,在清亮的湖面上远远传开去……
贝锦仪默默看了半晌,不由轻叹出声:“没想到,萧师兄竟有这般雅致的情怀!”
周芷若并不如师姐一般惊讶,见到了萧大哥所画的空山寂雨图与所雕的青骢踏月,便知他胸怀万里,雅量高致。
她则在想象着,若自己能够住在这里,练功之余,沿着这条迥廊漫步赏景,该是如何的美妙?!
几人在这里说话赏景,不知不觉,金乌西下,已是完全沉到山里,天色变得昏暗起来。
“快看快看,松林那边!”柳清泉忽然一惊一乍的娇唤,指着寒谷里面的方向。
众人转过身来,忽然见到,寒谷那边竟透出一片光亮,整个松林一片明亮,上方笼罩着乳白的光晕,似有薄雾在光芒中飘动。
“这是……”林晓晴不由吃惊,忙道:“咱们过去看看!”
她们几人巧靴一点脚下木板,直直冲起,飞掠过湖面,到达谷中,径直冲向松树林。
整个松树林被一团乳白的光芒包裹笼罩,原本的松树野花,如今变成了玉树琼花,美不可言,宛如不夜的仙宫。
乳白的光芒介于阳光与月光之间,柔和而湿润,仿佛浸在牛奶中,令整个松林都充满着温馨的气息。
“好漂亮!”周芷若忍不住赞叹出声,明眸中闪着迷醉,轻轻伸手,触摸着身旁的松枝,美得不真实。
如此美景,着实令她们目眩神迷,怔怔难言,只是盯着树林看。
“咳咳!”一声清朗的干咳蓦然在耳边响起,直入心扉,将她们自良辰美景中惊醒。
转过身来,望向出声处,见到大师兄步履从容,潇洒飘逸的伴着师父缓缓而来。
温玉冰云鬓如墨,宛如淡淡的雾气笼罩,一身月白的襦裙,颈下一串珍珠,泛着柔和的光芒,与松林中的光芒相互辉映,更显她容光逼人,与萧月生走在一起,宛如一对神仙璧人。
萧月生虽然年轻,原本的气质却渐渐占据了上风,显得成熟而洒脱,与其师温玉冰走在一起,外人看了,反而以为他的年纪大。
“师父,大师兄!”几女纷纷上前相迎。
“几位师妹,感觉如何?”萧月生呵呵一笑,挥手朝四周比了比。
“很漂亮!”李若云淡淡一笑,玉脸虽无甚表情,目光却透出赞许之色,如此布置,美仑美奂,眩目是让人无法自拔。
“这也太奢侈了!”温玉冰嗔瞪了大弟子一眼,夜明珠这么个用法,确实令人目瞪口呆,心中暗叹,自己这位大弟子胸襟真不是凡人可比!
“走,师父,咱们到亭子里坐,今晚便在那里吃饭。”萧月生呵呵一笑,装作未看到她的嗔瞪,伸手指向林中一间小亭。
小亭八角,精致优美,位于练功场旁,是平日李若云她们练功累了时的休憩之所。
还好亭内的圆木桌不小,即使是他们坐在一起,也并不觉拥挤,只有济济一堂的热闹感。
小情仿佛知道她们的情形,很快便端过茶来,让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说话。
“大师兄,好像这里变得暖和许多!”杨玉琪坐在林晓晴身旁,打量了一番四周,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点点头,抚了抚唇上已渐渐变黑的八字胡:“嗯,设了一个阵法,其实那三十六颗夜明珠便是阵眼,让这里一直温暖如春,过一阵子,我还想在这里种一些别的。”
“要种什么?”林晓晴看了一眼低眉垂眼,像小媳妇似的柳清泉,笑问大师兄。
“一些瓜果吧……那些对女人可是很重要的,可以养颜,也可以用来酿酒。”萧月生也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柳清泉。
“菜来喽……”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小情一身月白罗衫,围着碎花围裙,弱柳扶风般袅袅而至。
她雪白小手端着木盘,放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刚放到桌上,便惹得众女不由吞了吞口水。
“翡翠虾,胭脂蟹,师父,几位师妹,这可是我自江北买来,吃起来正适时,尝尝吧,……用手拿着吃。”萧月生提起竹箸,忽然又放下,向师父温玉冰介绍。
鲜美的气味似是小蛇般钻入她们鼻中,直冲至心底,不由食欲大开,恨不能马上吞下去。
温玉冰与诸女也知道了大师兄有一个神奇的本领,可以将东西藏于无形,且能保持不变,并未惊讶,纷纷放下竹箸,动起了春笋般的玉手。
当晚上贝锦仪与周芷若躺在榻上时,回想今天晚上的时光,不由感觉,如梦似幻,似是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贝锦仪拿起右手,放到鼻前,雪白柔滑的玉手残留着淡淡的鲜美气味,正是胭脂螃蟹所散发。
闻着这股气息,她才找到几分真实感,这般日子,她便是做梦,也梦不到,想不到,委实太过离奇!
贝锦仪对李若云她们几个羡慕之极,有这么一个师兄,日子是如何的美好,她也恨不得一直呆在这里。
第047章 色动
水云派内,官兵捉贼的游戏风行无两,七天一次,加上积分制,至今仍无获得奖励者,这个规则确实太苛刻。
先是所有人一起抽签,分成两部分,一是官兵,一是贼,两者比例是一比三,由三个官兵追杀一个贼。
抽到了官兵,只能赚得积分,不能赚取奖励,三个人若损失一个,便被判负,若最后能杀得了贼,幸存者仅赚一分,若完胜,则每人三分。
抽到了贼,可算是运气,只要能在三人追杀中逃脱,便可直接获得奖励,成都三日游,若无法脱险,则为负,没有积发,没有奖励。
月末时,一个月累积的积分前两位者,亦可享受奖励,也是成都三日游,与这个月中各次的胜出者一起游玩。
这一个月来,没有一个扮贼的胜者,所以只能看月末的积分。
……
作为成都最大帮派霹雳掌声少堂主,范存义虽不是锦衣玉食,却是横行无忌,痛快淋漓,在成都城内,敢惹霹雳堂的人廖廖无几。
要说这个少堂主,倒也并非无恶不作之徒,只是小恶不断而已,其父范希圣对他的管束颇严。
只是有一条,便是贪花好色,令成都城内的女子们如避蛇蝎,至今他已有二十几个小妾,多是些硬抢过来的。
所谓树大招风,身为霹雳堂的少堂主,自然难免有危险,其父便请来了两位高手,做为他的随身侍卫,须臾不离左右。
这两位高手可是费了范希圣的无数手段,设了一个局,制造施恩的机会。最后加之重金相聘,方请到了这两位高手。
他们二人一个横练功夫极高,金钟罩已入化境,几乎刀枪难伤,另一个剑法精妙,在武林中名声不显,是因行事低调之故,便是他们二人,化解了无数次的复仇刺杀。
中午时,他们三人一起到状元楼喝酒。
状元楼成都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建有三层高,旌旗高悬,迎风飘展,进入城中,便可看到。
只是寻常人家,仅能远远望上一眼,没有胆量入,其花费实在太高,一顿饭抵上得平常人家的一年用度。
二楼的大堂,所有格窗被敞开,凉风习习,却吹不去里面的喧闹。酒酣耳热之际,人们自然会变得几分轻狂,说话粗声大气。
范存义身形魁梧,面目看不出凶恶,只是一双眼睛微眯,似睡非睡,望向女人时,便睁开,目光带着几分淫迷,女人被他看上一眼,便会感觉不舒服。
以他的身份,应是到三楼上的雅阁,但他贪图热闹,且也想看看客人中的女子,只是坐在了二楼,一边吃着酒,与身边的两位中年男子闲聊,一双眼睛则溜溜直转,打量着堂内几位女客。
那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其中,左首男子约有三十多岁,脑门秃秃光亮,手脚粗大,腰间斜挎长刀,薄薄的青衫下,隐隐可见其爆炸性的肌肉。
右首男子年纪略大,约有四十余岁,身形削瘦,手足修长,一柄长剑负于背后,双目有神,显得精练而彪悍。
对于这位少主子的性子,他们早已习惯,也不去阻止,在他们看来,好色并不是什么大错,男人皆是如此。
他们三人坐于堂内正中,正对楼口,恰能看到人来人往。
只是范存义如今已不是青头小伙子,一般的姿色,尚不足以吸引他的目光,两位保镖见他目光瞟来瞟去,便知没有见到中意的。
“咦?快看!”范存义忽然拉了拉右首的大汉,双目放光,厚厚的嘴呶了呶楼梯口。
横练功夫精深的大汉转身望去,却见两名女子正袅袅进来,素淡的罗衫,身体窈窕,柔弱无骨。
她们柳腰极为纤细,盈盈可握,行走间,似是弱柳扶风,带着一股自然的风流,看着便让人心动。
可惜她们却是面带白纱,遮住了容颜,纤细的柳腰间,一柄长剑各自轻悬。
看上去,这柄长剑仅是摆设之用,因为她们的行走之态,毫无刚健之姿,一看便知是弱质纤纤的小姐,根本没有练过武功,反而让人担心,这柄长剑是否会压折了她们的柳腰。
虽然看不到容貌,但以范存义丰富的花丛经验,隐隐觉出,这两个女子一定是国色天香,即使相貌普通,以她们曼妙的姿态,也足以令人销魂心动。
这两名弱质纤纤的少女登上楼来,袅袅娉娉的往里走,目光如水,轻轻掠过堂内的众人,落落大方,毫无羞怯之态。
范存义只觉那盈盈的目光掠过,周身顿然浸入了清凉的泉水中,毛孔皆开,浑身清凉舒爽。
见少主子目光呆滞,便知他陷了进去,负剑的中年男子碰了碰他的胳膊,垂头低声提醒:“少主,这两个女子不简单!”
“……哦?李叔,怎么不简单?”范存义转过头,心不在焉的问,眼睛仍随着两女的身影而转动。
“这两个女子看似不会武功,但目光清亮,绝不是寻常的弱女子!很有古怪!”
范存义听明白了李叔的话中之意,沉吟着点点头,不舍的收回目光,摸着下颌,缓缓道:“派人查一查她们的底细。”
“少主英明!”负剑男子笑赞。
吃过午饭,他回到了城西的霹雳堂总坛,在自己院子里练功,他虽然锦衣玉食,但对于武功,其父范希圣却是严厉之极,若不能通过他的测试,便会被打个半死。
只是他的资质与色心相比,天差地远。驽钝之极,毫无悟性,令霹雳堂堂主头疼不已。
范存义挥着剑,脑海中浮想联翩,两道窈窕曼妙的身影不停滞不前的在眼前晃动,弄得他欲火狂升,直冲脑海,忙去后院找了一个美艳的小妾。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只是每次想起两个人的身影,体内便欲火陡盛,丝毫不因发泄而减弱,邪门的很。
无奈之下,他只好拼命的练功,这在平常可是极难见到,每次练功时,他都是被逼无奈,出工不出力。
在他的苦苦煎熬中,终于他那位李叔快步进入院中。
“李叔,查清楚了?!”范存义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长剑归鞘,拿袖子拭着头上的淋漓大汗。
“查清了!”李叔步履轻盈,带着微笑。
两人进了屋子。丫头奉上茶茗,范存义便迫不及待的探身问:“她们是什么人?”
李叔轻缀了一口茶茗,闭上双眼,惬意的回味了一番,放下茶盏,睁眼笑问:“水云派,公子可曾听过?”
“水……云……派——?”范存义起身,屋中直闻两个来回,摇了摇头:“好像没听过,是咱们川蜀的门派吗?”
“我派人仔细打听了一下,好像这个水云派正在川蜀境内,具体位置,却没人知道,只知水云派人丁不旺,似是早前一位绝色美人温玉冰所创,只收女弟子,武功不太高明,……倒也无虑。”李叔缓缓道来,表情带着微笑。
“只收女弟子?!”范存义目光顿然一亮,搓了搓手,嘿然一笑,邪气横生:“不知那些女人是否美貌!”
李叔慢慢摇了摇头,抚着颌下三缕清须,缓缓道:“少主,应该慎重行事,……好像听说,这个水云派与峨嵋派有些瓜葛,万一惹到了峨嵋派,可是大事不妙!”
“又是这般臭尼姑!”范存义顿时一皱眉,愤愤坐下。
气息渐渐粗重,他生起了闷气,良久,他重重一拍方桌,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本少爷要把她们统统骑在胯下,玩死他们!”
川蜀境内,唯一的大派仅是峨嵋派,其余帮派,与霹雳堂相比,并不占优,而且他们是地头蛇,那些强龙到了成都境内,都得盘着。
峨嵋派虽然是名门正派,但她们的行事,却带着浓重的女子色彩,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但凡伤到了峨嵋弟子,以灭绝师太的护犊脾气,定要杀上门来,其心狠手辣,令人心寒。
范存义曾有一次,色欲熏心之下,没看清楚,竟去调戏峨嵋派的一位俗家弟子,还好他能屈能伸,深深记住了父亲的教诲:“臭小子,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峨嵋派的人!”
看到了她身上峨嵋派的标志,他马上卑躬屈膝地跪地求饶,才躲过一劫,被打了两个耳光之后,那位峨嵋俗家女弟子才施施然离开,自此之后,他见到峨嵋派的弟子,不管多么美貌,皆是如避蛇蝎。
这件事,那位姓李的保镖并不知道,那时,他还未被聘请,见到少主子到峨嵋如此痛恨,心下略有担忧,忙道:“峨嵋派确实盛气凌人,骄横跋扈,……但能不惹她们,便不惹,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嗯,不跟她们一般见识!”范存义重重点头,粗气直喘,那次的奇耻大辱实在无法忘却。
“不过,这两个小娘子,却不能放过,……小小的一个水云派,咱们都不敢动,那霹雳堂也太过懦弱!”
他不自觉的,便将怒气迁到了水云派的头上,况且,那两个女人实在太过动人,没有一刻能够忘怀。
那位李叔虽然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小小的一个水云派,确实没有什么高手,便是她们的掌门温玉冰,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得很。
……
成都城南的温府,不再空旷无人,住进了两位曼妙窈窕的少女,让原本在这里打扫照顾的一对老夫妇高兴不已。
他们蒙萧月生收留,住在这座宅子里,平日里修修花、剪剪草,维持宅内的清洁,虽然安适,却颇有几分寂寞,见到青春美貌的少女,心也跟着年轻了几分。
这次来成都游玩的是宋青雅与张宜君,前者是杨玉琪的大弟子,后者则是李若云的二弟子,两人的积分位于前两位,可以在这里自由的游玩三天。
夕阳还未落山,她们便回到了温府,游玩了一天,即使她们一直兴致勃勃,也有些倦了。
府内的灯全部点了起来,变得通明彻亮,她们早早吃完晚膳,身着睡袍,懒懒躺在院子竹林旁的竹榻上看星星,听着竹林簌簌,凉风拂面,惬意无比。
外面的天气闷热,但这座宅子,却是清凉舒适,仿佛春天,不冷不热,极是奇妙。
她们知道定是大师伯的杰作,也不甚惊奇,见多了之故。
“师妹,咱们明天去哪里玩?”宋青雅一身月白丝绸睡袍,是她自派中随身携带。
她雪白的瓜子脸带着慵懒,苗条的娇躯此时躺在竹榻上,峰峦起伏,曲线优美,若是男人见到了,定是难以自制。
“去买些小饰品吧,你看师父与师叔的头上戴的,多漂亮!……听说是大师伯送的呢!”旁边一张竹榻上,一位身形修长,骨肉匀称,婷婷如兰的少女笑道。
她眉目如画,也是一身月白的丝绸睡袍,侧枕着自己的玉臂,面朝宋青雅,目光朦胧憧憬,嘴角擒着一丝微笑。
她便是李若云的二弟子,气质却与其师不像,并不冰冷,反而淡雅宜人,亲切柔和。
“没想到,大师伯这么会哄人高兴!”宋青雅摇了摇头,雪白如玉的脸上神情异样。
对于亲手救自己性命的大师伯,宋青雅每次听到他的称呼与名字,心里便泛起一阵异样,温暖的大手贴在自己背后肌肤上,那种感觉总也无法忘怀。
“就是!……大师伯算是无所不能了!”张宜君轻笑一声,玉手伸到自己颈下,掏出一枚莹白的玉佩,浑圆无缺,手掌大小,泛着湿润的光泽,似是一泓清水在其中隐隐流动。
“若没有这枚玉佩,今天可真能把咱们热坏了!”她轻轻抚摸着莹白玉佩,贴在脸颊慢慢滑动,感受着独特的清凉。
水云派位于紫山半腰,冬天很冷,夏天并不热,乍一下山,很难适应气温的陡变,幸好临行前大师兄赠的这块玉佩。
“小姐,有人送了一张请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翁巍巍颤颤的走了过来,来至近前,月光之下,以她们的目力,可以清晰看到他脸上密布的皱纹。
第048章 退敌
“秦伯,是谁送的啊?”宋青雅忙起身,迎上秦伯,绸袖一甩,包裹住自己的素手,然后接过请笺。
明亮蛟蛟的月光下,请笺金光闪烁,似是洒了一层金粉。
她并未急着打开,先将金光闪闪的请笺掂了掂,感觉并无什么异样,然后将请笺翻转,令其背向自己,缓缓打开,两次呼吸之后,方才转了过来,观看其中内容。
老态龙钟的秦伯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身躯泛笑,满是皱纹的脸似是变成了一朵花。
他虽然不知姑娘究竟在做些什么,却也知道,她是非常小心谨慎,不像别的年轻人那般毛躁,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宋青雅扫了两眼,摇了摇头:“嗯,是一个叫范存义的,好像是霹雳掌的少堂主,邀我们一块儿吃饭,……呵呵,真是荒唐!”
说罢,她轻轻将请笺递给站起身来的张宜君。
“霹……雳……堂……,好像是成都的第一大帮派。”张宜君微一蹙眉,缓缓说道,伸出丝袖,将手裹住,接过请笺观看。
“对,想起来了!……据说这个范希圣倒是挺厉害的一个人,他儿子干嘛无缘无故地邀咱们?”宋青雅臻首轻垂,黛眉微蹙,在月光下沉思自语。
这时,在一旁微笑着看她们的秦伯轻咳了一声,收起笑容,沉下脸来:“小姐,那个范希圣倒还好,可他那个儿子,你们千万不要去见,他好色成性,臭名远扬,仗着霹雳掌的威风。不知抢了多少的良家女子!”
“好色成性?”宋青雅抬起头,额头光洁如玉,蹙眉道:“……咱们可是蒙着脸呐!”
张宜君轻轻一弹请笺,任其随风飘落于旁边的竹林中,拍了拍手,微笑道:“不理会他便是!”
“对,这般好色之徒,见到了都恶心!”宋青雅赞同的点头。
……
第二日。她们去了城内的珍珠坊,是一条专卖女子饰物的街道,在这里,珍珠玳瑁,贝壳珠串随处可见,同心结、缠臂金、凤钗、银簪,样式多样,应有尽有,是闺中女子们最喜欢逛的街道。
这条街道,除了做买卖的店主。来买东西的,几乎都是女子,且以妙龄少女居多。
整个街坊,似乎笼罩在幽幽的胭脂香中。在男人看来,有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宋青雅与张宜君早早起来,她们很少下山,乍到了这里,虽然床榻舒服,睡得也不甚踏实。
起床后,练了一会儿功,吃过早膳,便出了温府,早跟秦婶打听清了道路,直奔珍珠坊而去。
乍看到这般多漂亮的小玩意儿,她们眼花缭乱,不知挑哪个好,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恨不得都买下来。
逛完了这条街,两人却是两手空空,实在挑花了眼,不知买哪一个为好,只好重新开始挑选。
“师姐,咱们多买一起,送给姐妹们。”
“正有此意!”
临行前,温玉冰分发了一些银两给她们二人,宋青雅得了八两银子,张宜君则是十两,这在当时,已经是一笔巨款。
这些小玩意都便宜的很,除非是那些金银之物,或嵌着珍珠或玛瑙的,或是带着玉的,那是卖给贵族小姐的。
两人兴高采烈,挑好了一个,便与老板讨价还价。
两女皆是一袭月白罗衫,加以雪白面纱,气质不染尘埃,宛如天上飞下的仙女。
她们与人讨价还价,顿如谪入了世俗,令仍惊异不已,以她们娇脆温婉的声音,便给的口才,那些老板往往举手投降。
正当兴致正高时,忽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不由放下正在打量的珠花,观察四周。
街上仿佛来了洪水猛兽,本是莺莺燕燕的少女们变得花容失色,提起裙角,一溜小跑,飞快的离开,宛如鸟兽散,整个珍珠坊顿时混乱起来。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宋青雅转身,问正在摇头叹息的店主,他是一个中年男子,矮胖的身材,看着非常和蔼。
“唉,怕是那位霹雳掌的少堂主来了!”这位中年男子苦笑一声。
宋青雅与张宜君登时知道事情的究竟,看来,这个范存义的好色之名已是人人皆知,能令女人们闻风而逃,可见其可恶!
“师妹,咱们也走吧,别惹事!”张宜君拉了拉白纱下紧抿樱唇的宋青雅,放下珠花,想要拉她离开。
宋青雅虽然气愤异常,她的性子本就侠义,否则,当初也不会明知不敌,也出手救援峨嵋派的弟子,受了致命的掌伤,若非有萧月生在,早已香魂杳杳,转世投胎了。
“回去禀明大师伯,让他来除了这一害!”宋青雅恨恨地跺了跺莲足,无奈地随着师姐离开。
水云派本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门派,根本无法与霹雳堂相抗,但她们如今却胆气豪壮,因为有了大师伯的存在,师父与师伯师叔们的武功也都突飞猛进,甚至堪与武当五侠他们相提并论,小小的霹雳堂,何足挂齿?
只是自己与师姐的武功,与师父师伯她们天差地远,怕是斗不过霹雳掌,这些日子玩官兵捉贼的游戏,对于策略,也隐隐有悟,此时的情形,惟有避其锋锐方是上策。
她们一袭月白罗衫,配以雪白面纱,曼妙的身姿,袅袅娉娉的举止,在众女当中宛如鹤立于鸡群之中,宛如脱俗。
两人随着众女,悠悠移动莲足,似慢实快地离开。
“啊——!”忽然一阵杂乱的尖叫声,十数位美貌女子方向一变,往回跑。
“水云派的两位姑娘!”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断喝。
宋青雅与张宜君本也想改变方向,但这声轻喝传出,她们却不能装作不知地离开。
两女交换了一下眼色,示意小心行事,静静站立不动,任由女子们匆匆经过。
“不知何人知我水云派?”张宜君缓缓回答,声音温婉柔和,袅袅不散。压下杂乱的声音,在珍珠坊的众人耳边响起。
她的功力不够精纯,若是换作其师李若云过来,反而别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只会传至对方耳边。
三道人影缓缓接近,在人群中极为显眼,他们是男子,站在女人堆中,一眼便能认出。
“在下霹雳堂范存义,有礼了!”三人中间的男子抱拳行礼。脸上带笑。乍看上去,并不觉如何凶恶。
他两旁一壮一瘦,壮者腰间挎刀,秃头发亮,在阳光烁烁闪光,肌肉鼓鼓滚滚,瘦者身材修长,背负长剑,略有几分阴沉。
两女抱拳回了一礼,并不说话,只是小心打量,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她们能够看出两人的武功特点,心中暗自惕然,看这两个,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见两女只是打量身旁的两位保镖,对自己却望也不望一眼,范存义霸道惯了的,不由怒气涌起,只是见她们风姿如仙,却又忍了下去,笑呵呵地道:“二位仙子乍来成都城,请容在下略尽地主这谊,在状元楼设宴为二位仙子洗尘!”
宋青雅暗哼了一声,张宜君马上抢在她前面,温婉地说道:“不敢劳烦范公子,咱们非亲非故,太过谮越,小女子先行告辞了!”
说罢,拉着宋青雅的手,便要返身离开。
她知道宋青雅眼里揉不得沙子,若要她出口,准会一番讽刺,那两个人不是庸手,且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先行避开为妙。
“站住!”一声雷鸣般的怒吼,那秃顶大汉伸手指着两人的背影,怒喝道:“我家公子请你赴宴,那是瞧得起你,莫要不识抬举!”
张宜君紧紧拉住欲挣开的宋青雅,拉着她向前走,宛如未闻。
“嘿嘿,难道水云派的人都是这般懦弱胆小不成?”另一道声音响起,阴阳怪气,讽刺之意极浓。
张宜君毕竟也是少女,虽然沉稳,但被人当面这般损自己师门的志誉,岂能再忍,顿时止步,缓缓转过身来。
“诸位这般步步紧逼,莫非认为我水云派可欺不成?!”张宜君缓缓抽出腰间悬着的长剑,森冷的剑光在蒙面白纱上一掠而过,妙目射出的光芒冷冷如冰。
她一改刚才温婉的气度,却与其师李若云颇为相肖。
对面的三人,触到她的目光,不知为何,后背竟冒起一股寒气,生出危险的预感。
虽然隔着十余步,李姓中年人不由抽出了背负的长剑,紧握剑柄,如临大敌。
被护在中间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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