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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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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来,她们衣袂飘动,身姿曼妙绰约,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女,直欲将这些凡人们的魂魄勾走,便是身为帮主的郑公权,亦目光发直,失了常态。

“咳咳!”顾长老清矍的面容陡然苍白,忙轻咳了两声,提醒帮主回神。

他在萧月生乍出船舱之际,顿觉一股寒意自后椎升起,直串三关,入了玉枕,危险的感觉恍如惊涛扑面。

郑公权武功虽是不次于顾长老,但他内伤极重,内力十损五六,感觉也变得迟钝许多,被轻咳声惊醒,见到萧月生潇洒的站在夜风中,神态轻松裕如,满脸冷笑,不由收起绮思,仔细打量。

“阁下可是临湖居之人?”郑公权并未发觉异样,若非前来禀报的堂主是他的心腹爱将,此时定会认为他在夸大,被六大绝色倾城的美女簇拥的男子,实在平常的很,仿佛不会武功。

第201章 灭帮

“嗯,倒有些眼光。”萧月生见到众人投向自己周围美女的如饥似渴的目光,心中颇有不爽,说话毫不客气,虽似漫声低语,却清晰在湖面上传荡,凝而不散,围着的傲天帮众人只觉如在耳边说话。

顾长老警惕心大起,被一群人围得严严实实,此人不仅未露丝毫惊慌,反而满脸讥诮,语气不善,仿佛要激怒自己一般,一定有古怪!否则不可能这般有恃无恐,而且,听其说话的声音,其功力确实不俗,可得小心!

只是开弓便无回头箭,如今兴师动众,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再犹豫了,顾长老看了一眼帮主,见他点点头,便迎着夜风,拱了拱手,高声继续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他一身青衫,面容清矍,声音平和,举止之间,颇有文雅之气度,令人难生恶感。

萧月生一身雪白貂裘,在周围灯笼的红光中,微闪着银芒,宛如披着白雪,令其脸庞更加白净了几分,显出几分雍容华贵的气度。

他负手站在船头,脸上有些不耐,要打便打呗,干嘛还要唧唧歪歪个不停,太不爽利!

“在下萧月生,到底何事?快说!……今晚月色正美,没时间陪你们说废话!”萧月生没好气的叱了一声,面容微微沉凝,凝重的气势缓缓自他周围生成,蔓延,仿佛波纹般扩向四周。

傲天帮之人无愧于其帮名,个个皆带着傲气,自觉傲天帮便是天下第一大帮,无人敢惹,这种百战百姓形成的自傲,已近乎自大,听到萧月生如此说话,顿时鼓噪起来,叫骂声不绝于耳,若非帮纪森严,早就恨不得扑了上去。

萧月生负手而立,摇了摇头,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稳,转头对杨若男与谢晓兰诸女嗤的一笑:“一群乌合之众!”

他虽是低低嗤笑,似是低声与身着雪裘、身披貂裘披风、宛如冰雪中人一般的诸女说笑,但笑声与话语却清晰无遗的在众人耳边响起,看似不小心,又像似故意而为之。

顾长老固然修养极佳,虽生怒气,却并未失去理智,但罗长老却是火爆的脾气,一向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何曾听过如此逆言,登时大怒,一股无名之火猛的自心中窜起,化为岩浆般迸出。

他深陷的双目陡然射出精芒,亮如刀光,指着悠然而笑的萧月生,暴喝一声:“咄——!……大胆——!”

暴喝声宛如天空雷声炸响,化作无形的劲力,顿将周围帮众鼓噪的声音压下,蕴着怒意与杀气,直冲萧月生而去。

杨若男诸女头顶碧玉簪皆微微一闪,将炸雷般的怒喝化去,并未受惊,杨若男与谢晓兰内功精奇,对其声音视若夜风,但沈三姐四人不通内功,若非有镇神簪,却要受一番苦头了。

萧月生心中实在不耐,对刚才的大喝也有些反感,看也不看罗长老一眼,仿佛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看了看天上,冲顾长老与郑公权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唉——!……我说,你们究竟欲为何事?……有……有话快放!”

萧月生考虑到临安四花在身后,不欲污她们清耳,便将不雅之辞换去。

“萧先生是否见到一位黑衣受伤人?”顾长老仍旧不瘟不火,甚是和气的扬声问道,将声音缓缓传了过去。

“没有!”萧月生断然否认,说起谎来,丝毫不犹豫,足可以假乱真,让在身后的临安四花呆了一呆。

她们彼此对望了一眼,惊异与古怪之色掩饰不去,她们原本以为,这个未来的姐夫应该自重身份,面对傲天帮的盘问,会坦然承认有黑衣人的存在,然后再摆出强硬的态度,以正人君子之心,侠义之怀,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欺受伤之人,是要路见不平的!

却没想到,姐夫竟是一口否认!看他竟撒起谎来,脸不红,耳不赤,实在不合他的形象。

“没有?”顾长老仍旧带帮主说话,微皱了皱眉,手捋颌下清须,缓缓说道:“这就不对了,……我帮中有堂主亲眼所见,那人爬上了这艘画舫,……好汉做事敢作敢当,萧先生既然救了人,又何必否认,以谎言相欺?!”

此话为虚,他身为傲天帮的智囊,自是颇精以无化有的罗织手段,到了现在,只能将黑得说成白的了。

他身旁的郑公权面色苍白依旧,却露出了几丝笑容,显然对顾长老的话颇是满意,这样,便师出有名。

萧月生淡淡笑了笑,负手在船头踱了两步,又踱了两步,摇头呵呵笑了起来:“呵呵……,你们真是无理取闹!……怕是你的那位堂主耳鸣眼花,看错了吧,……我劝各位,速速离去,莫再扰在下的兴致,……莫要惹我不高兴!”

“顾长老,何必与这不识好歹的小子废话!……动手便是了!……杀了男的,抢了女的!”不仅是萧月生不耐,便是一旁狠狠瞪着萧月生的罗长老也大感不耐,不耐烦的狠狠说道。

他心中实在不解,要打便打吧,罗罗嗦嗦这么一大堆废话,究竟有什么用!

这位顾长老是读过书的人,深受儒家“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士气不盛”之熏陶,开打之前,都要将道理摆明,占在上风,明明是黑帮厮杀,却弄得像是兴仁义之师一般。并未是他迂腐,却是大具深意,只是外人不明罢了。

而这次,却是施的缓兵之计。

“嗯——!”顾长老刚要低声劝罗长老,却听罗长老陡然闷哼了一声,马上以手捂住了大嘴,表情微带着扭曲,虽是强撑着,却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痛苦之色。

“怎么了,老罗?”顾长老一惊,急忙问,便要上前抓住他的手,看看情形。

周围诸人都在怒目而视神态潇洒的萧月生,他悠然负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直若无人,对于他们来说,即使痛哭,也远不如这般无视更令他们生气。

郑公权紧抿着薄薄的嘴唇,嘴角两侧皱纹如刀刻。

他冷冷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萧月生,然后转身观看罗长老,心中却凛然惕惕,顾长老与罗长老隔着自己,所以没有看清,他却有模模糊糊的感觉,一道劲风自对面射来,快逾闪电,直接击中了罗长老,无声无息,亦躲无可躲,实在诡异的很。

罗长老面色微紫,其实是他红脸,因为他的脸色本就被太阳晒得通红,一旦红起脸来,便呈紫色。

“卟”的一声,他拨开顾长老伸过来的手,朝着脚下吐了一口,熊熊火把照耀下,是一滩鲜血夹杂着两颗大牙落在船板上。

顾长老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忙抬头望向罗长老,却见他通红的嘴唇里,两颗门牙已消失不见。

“妈的——!”罗长老骨子里的凶性顿被撩拨了起来,不但没害怕,反而怒不可遏,微褐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一脸淡然微笑的萧月生,杀气汹汹,直欲噬人。

“哼,你若再骂一句,我便断你两颗牙!……你可一试!”萧月生仍是淡笑,一拂裘袖,目光却如寒剑,微微一扫,便令人凛然心寒,加之淡然而冷漠的声音,更是寒气森然,周围本是噪动的众人,忽然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萧月生面如沉水,待众人静然不语,突然哼了一句,淡淡的笑容缓缓出现:“呵呵,一个蒙古鞑子,竟也敢来中原放肆,莫非欺我中原无人吗?”

他曾潜入蒙古兵营中,仔细辨别哪里是千夫长,万夫长,然后诛之,对于蒙古人的相貌特征,自是记忆犹新,一看对面的罗长老,即使没从清秘阁中得到消息,也能看出此人是蒙古人。

此句一出,顿然一片哗然,被萧月生气势所慑的众人皆惊讶的叫着转向嘴唇带血的罗长老。

蒙古人,这可是一个敏感的字眼儿,对于蒙古的痛恨,宋朝百姓们是恨之入骨。

一百多年前的一代奇才萧峰,身为丐帮之主,英风盖世,却只因他有辽人血统,就不得不卸下帮主之位,可见百姓对外敌之恨,甚至达到了不分清红皂白之境,犹如后世中,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已是深入骨子里,难以说得清。

“休得胡说!”顾长老忙大声喝道,本是清矍的脸上一片铁青,心下暗暗吃惊。

萧月生负手而立,摇了摇头,又是呵呵一笑,在西湖之上传荡开来,盘旋回绕,袅袅不绝:“呵呵……,有意思,竟不敢承认自己是哪国人,真是古今少见的无耻啊——!”

“咄——!……小辈大胆!”罗长老脸色发紫,火爆的脾气再难压制,猛然暴喝,宛如炸雷,失去的两颗门牙,并未影响他说话,狠狠瞪着灯笼红光中笑吟吟负手而立的萧月生,沉声喝道:“老夫是蒙古人又如何!”

萧月生轻一抚掌,呵呵长笑了一声:“好,好,……即是蒙古人,为何竟要来此?莫不是刺探军情?……如此用心险恶,人人得而诛之!……而傲天帮藏污纳垢,更是令人齿寒!……也莫怪萧某辣手了!”

罗长老说完之后,心中即已后悔,只是说话如泼水,后悔无用,便只是冷冷瞪着萧月生,只待帮主一声令下,便要好好收拾这个尖牙利齿的臭小子,若是目光能杀人,萧月生早已千死万死了。

听到罗长老的话,顾长老顿时心中一沉,大叫不妙,看到周围帮众们投过来的怀疑猜忌的目光,忙高声笑道:“呵呵……,先生的挑拨太过拙劣,难动我等之心,……罗长老虽是蒙古人,但他受帮主大恩,此投身以报,为我们傲天帮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你一句话便将其抹杀?!”

他们正在斗嘴之时,在萧月生嘴角噙出一丝微笑之际,一艘小舟快如奔马,掠着湖面而至,来到郑公权三人所在画舫。

小舟之上,三人面容相似的干瘦中年人身穿鹤氅,懒懒盘坐,小舟乍靠画舫,三人顿时化为瘦鹤,单腿一蹬,飘飘而起,鹤氅飘动,若羽若毛般缓缓落至郑公权身后,却一言不发。

郑公权回身微一颌首,便算打过招呼,神色慢慢变得镇定,微笑着看顾长老与对手打舌战。

顾长老此时已放弃了明正言顺的打算,眼看着对方更加狡猾,再说下去,反而不利于己方,于是冲帮主郑公权点了点头。

郑公权会意,转身对定定站在身后的三人拱手道:“三位前辈,有劳了!”

他们三人亦不多言,三人同时点点头,动作一致,宛如一人。

这三人头上仿佛戴着面具,面部肌肉僵化,纹丝不动,眼珠亦是定定不动,宛如僵尸,在跳动的火光下,有些吓人。

萧月生对郑公权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洞若观火,不由哂然一笑,心中倒有些期待,看来他们三人是郑公权请来的高手,应该有几把刷子,不知道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是否能够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准。

那三人齐齐抬头,整齐划一的望了负手哂笑的萧月生一眼,身形一动,如纸鸢般缓缓自画舫上斜向上飘出,动作极是飘逸。

三人在空中互相对了一掌,登时借力,直接跨过湖面,跃至萧月生画舫跟前。

“呵呵……”萧月生摇头大笑一声,未待身后的临安四花娇容色变,貂裘窄袖便轻轻向外一拂,仿佛只是驱走飞虫,漫不经心。

随着萧月生的裘袖一拂,本是欲要降落到乳白画舫上的三人顿如断线之风筝,以比来时更要快几分的速度跌出,划出三道直线,准确的落到了郑公权三人的脚前。

“咚”的一声,颇是整齐,仿佛三人同时落地,分毫不差,整个画舫颤也颤,湖面荡出一道道波纹。

“呵呵,这种货色,莫要拿出来丢人!”萧月生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嘴下毫不留情,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但在对面众人的眼中,在泛红的灯笼光芒下,他的笑容却充满着伤人自尊的蔑视。

“妈的,这小子好狂!做了他!”

“这三个都是什么人呐?!……怎么这么不济事?!”

“这小子好厉害,碰上硬碴了!”

傲天帮虽是帮规严明,但毕竟不是军队,这么七嘴八舌的议论并未被严禁,反而可增几分血性与士气。

任由手下帮众们的怒目而视与嘈杂,郑公权三人顾不得他们,忙察看脚下的三人,心中犹有几分不真实之感,这与自己想象的结果实在差得太远,超出想象之外。

倒在地上的三人仰天而躺,却又无力动弹,枯木般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们面皮赤红,羞愤欲绝,恨不能马上翻下跳下画舫,钻进湖水里,不再出来。

一向自视极高,兄弟三人合璧,定可打遍天下无敌手,打死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三人竟会不敌一招,赫赫威名,顿如流水逝去,头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灰心若死。

“葛兄……?”郑公权手掌在他们眼前摆了摆,见他们眼珠随之滚动,方才舒了口气,看他们的样子,还以为已经断气了。

他将手掌贴于他们胸前膻中,微一探察,却束手无策,明知道他们是被点了穴道,却无法解开,即使是用最强横的方法,输入内气冲穴,亦毫无作用,仿佛有几数气团散布于他们经脉之内,不停的吞噬着输入的真气。

郑公权无奈起身,冲着顾长老与罗长老摇了摇头,示意无计可施,令他们心中惊骇如涛。

这葛氏三杰的厉害,他们再清楚不过,极极为服气,三人是一胎所生,心灵相通,三人联手,足抵得上十个人,而且他们三兄弟,不管对敌多少,皆是同进同退,顾长老与罗长老自忖与帮主三人合手,绝非葛氏三杰的对手。

本想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一战而擒,没想到,竟是这般棘手,这次,真的是撞到了铁板上了,临湖居能有如斯威名,绝非侥幸!

“若再没有什么高手,在下便要先行告辞了!”萧月生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他心中抱着戏谑之念,笑吟吟的望着他们,想见识一下还有何手段。

“呵呵……,先生的武功高明,佩服!……既然如此,我等只能以多人应战了!”

顾长老目光离开脚下仰天躺着的葛氏三杰,抚了抚颌下清须,仰天呵呵一笑,神态自若,丝毫没有惭愧之意,反而说得冠冕堂皇,其脸皮之厚,笑里藏刀的能力,倒让萧月生有些刮目相看。

“呵呵……,你们既要以多欺少,那别怪在下手狠,可要小心!”

萧月生亦是来个笑里藏刀,笑吟吟的回答,仿佛话着家常,丝毫无法令人感觉到杀气。

郑公权左胳膊一举,大拇指倒下,只张着四指,向萧月生方向一按,随之四艘小舟自画舫两侧冲出,舟上并无火把,但在周围熊熊火光中,却清晰的疾冲向萧月生所在乳白画舫,宛如四支利箭,义无反顾。

“前进一丈!”顾长老看着那四条小舟靠近了乳白画舫,忙伸手沉喝了一声。

顿时划水声纷纷响起,周围的小舟整齐的靠近十米,包围圈更加紧密,散发出窒人的气息。

熊能的火把之下,一直静静不动的诸女更加皎洁如月,裘白胜雪,令小舟上的帮众们心醉不已,无暇去理会靠近画舫的四艘小舟。

小舟上除了一名划舟者,各站着四人,皆着玄衫,身形参差不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不一而足。

唯有一点儿相同,便是沉寂,他们身上透着一股死气,仿佛行将就木的老者,亦如禅心寂然的老僧,身形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望着萧月生。

将要靠近乳白画舫,各自小舟上四人冲天而起,无声无息的分成四个方向,跃向萧月生的画舫。

萧月生摇了摇头,大叹他们的不长进,怎么又来这一招,裘袖一挥再一挥,随即“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没有露网之鱼,那十六人尽皆被扔到了水中。

湖面上几只气泡缓缓鼓出,微不可察,却再也未见到有人浮上来,那十六人已是陨命。

“暗器!给我射!”郑公权目龇欲裂,不顾内伤之重,嘶声喊道,率先甩出了一蓬铁砂。

这十六人是他蓄养多年的死士,这次为了葵花宝典,以求万无一失,便将他们带在身边,没想到,竟是这般不禁打,还未靠近别人,便已失去了性命。

随着郑公权的嘶喊声,顿时,漫天的暗器自周围小舟中射出,仿佛乌云蔽日一般,将萧月生诸人完全笼罩其中。

“哈哈……,来得好!”萧月生纵声长笑一声,身形倏然一晃,已至诸女中央,两手似缓实疾,抬至胸前,微屈双臂,左右如抱球状。

随即两手一旋,变成上下抱球,再之两手一拉,如同令手中圆球旋转,向上向外,将虚空之球向上抛出。

他身形如电,兔起鹘落,一动一静之间,动作潇洒自如,显得优美赏心,只可惜此时漫天的暗器压了下来,无人欣赏他的身姿。

杨若男对干爹的信心充足,丝毫不惧,只是睁着眼睛看向干爹,谢晓兰亦是如此。

临安四花却不知姐夫的根底,武功不入堂室,避无可避,只能本能的闭上眼睛,任凭暗器袭身。

正闭上眼睛的诸女只觉一阵大风刮过,头上的碧玉簪与手腕上的墨玉镯皆送出一股清流,只一瞬间,便流便周身,清爽舒畅,远胜洗过一个热汤浴,大风并未吹到自己的身上。

仿佛真有一只圆球炸开,以她们为中心,发散出一股强大无伦的力量,玄紫的毡窜剧烈舞动,似欲脱离舱门,飞上高空,画舫这一面的灯笼尽皆熄灭,灯笼皆已无影无踪,诸女鬓上的镇神簪发出幽幽绿光,显得份外明亮。

“啊——!”

“哼——!”

“疼死了——!”

“我的妈呀,我看不见了!”

无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本是将萧月生诸人笼罩的暗器忽然掉过头来,像是迷途知返的孩子,回归了原来之处,只是一不小心,无意中伤了原来的主人。

郑公权心中惊骇欲绝,实没想到,在这般毒招之下,竟还是拿对方无可奈何,看来,葵花宝典与自己无缘了!

他正欲要拿出最后保命的毒弩,身体忽然一震,仿佛被什么东西提起,眼前一花,出现了一张笑吟吟的面庞,本能的欲要挣扎,却浑身酸软无力,无法动弹一下。

“郑帮主,好狠的心呐!”萧月生一手提着郑公权的衣领,如提一只布娃娃,淡淡的笑道,眼中却冷意森然。

郑公权身为一帮之主,落至这般境地,不但未有怯意,反而心中怒火勃然,直欲冲昏脑门,想要破口大骂,却发不出声音来。

“手下留人!”此时,也只有顾长老有暇顾及这边,急声喝道,周围诸帮众,各自受暗器所伤,惨叫连连,令人不忍睹闻。

“以死士前来纠缠,再令人以暗器杀之,好手段,好手段!……今天若换了旁人,怕是难逃你们的毒手!”

萧月生冷冷一笑,心中却凛然,暗自一忖,若是自己的二弟夫妇在此,全身而退,怕也只是在两可之间。

那十六名先前跃出的,是死士,既是死士,死且不怕,自是不怕苦,练起武功来,定不会那般偷懒,心中无畏,加之武功不俗,本身就令人头疼,却只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们的敌人,很难能躲得开后面铺天盖地的暗器。

好在这种手段极为阴毒,只能用上一次,免得帮众离心。

“去吧——!”萧月生一扬手,将手上提着的郑公权如扔石头一般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郑公权被掼到了顾长老之前。

趁着顾长老探身扶郑公权之际,萧月生屈指弹了两下,一直默然无声,寒光闪闪的罗长老与低头的顾长老额头忽然出现两只圆痕,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缓缓倒在了船头,与气息已无的郑公权倒在了一处。

见到刚才那般毒辣的手段,萧月生潜藏的杀机顿被激起,手下不再留情,一念之间,傲天帮的帮主与两位长老尽皆殒命,精英帮众或死或伤,整个傲天帮已是烟消云散。

看着惨叫连连的周围之人,他身侧诸女眼中的不忍,即使是谢晓兰,亦露出同情之色,萧月生将盈盈的杀机缓缓压下,提起的双掌亦渐渐放下,终于决定放过这些人,否则,依他的脾气,周围这些帮众,一个不留,全部诛杀,这些人手上,没有一个是干净的,都背着人命。

第202章 望报

乳白的画舫缓缓开动,傲天帮帮众自顾不暇,群龙无首之下,人人心中早已胆寒,无人敢再出手拦截萧月生他们。

明月在天,月华如水,画舫在湖面上静静飘动,渐渐远离了此起彼伏的惨嚎。

萧月生站在船头,敞开雪白的貂裘,露出里面的蓝衫,伸展开双臂,迎着夜风深吸了几口气,只觉西湖之上清凉湿润的气息涌入自己的体内,体内燥动的火焰渐渐的被熄灭。

沉浸于月华与湖水的清凉中,半晌,心绪渐渐恢复清明,萧月生坚冷的脸色渐渐柔和,周围的空气亦非刚才的浓稠,他转过身来,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诸女,不由笑道:“怎么了,你们为何不说话?……莫非不认识我了?”

“干爹——,你下手好狠哟!”杨若男转头回望远处的火把熊熊的小舟,两只玉手捂心,绝美的脸上做出怕怕的表情,故做怯怯的娇柔模样,声音娇嗲,令人闻之身心酥软。

众女被她逗笑,“扑哧”出声,画舫上沉凝的气氛顿告破冰,不过,她们想起刚才的情景,仍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望向萧月生的目光,便有几分异样。

在周围那些人的惨叫声中,这位未来的姐夫却神色不变,眉头动也不一动一下,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宛如修罗。

对面画舫上的两名老者额头洞开,惊愕的眼神渐渐涣散、身倒不甘渐渐倒下的情景,不停的在她们眼前闪现,令她们思之心寒,胸口极不舒服,闷闷欲呕。

萧月生淡淡一笑,并不怪她们的妇人之仁。

他的思想与目光异于常人,人的社会与动物自然法则并无异样,只是多了几层体面的面纱而已,究其根本,仍旧是弱肉强食,尊崇强者,天道本就不仁。

他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无数,但他当时胸中杀机盈盈,屈指送出一道指风,已是极为敛性,若非顾忌身后诸女的承受力,他早就一道劈空掌,将对手轰杀,将杀意痛快淋漓的发泄出来。

若说沈三姐四人被他的狠辣吓到,则情有可原,毕竟她们并未接触到武林的残杀,杨若男则是纯粹装模做样。

十几年来,她一直像尾巴一样跟在干爹身后,萧月生时而心血来潮,便携着她游历天下。

游戏红尘时,萧月生偶尔也会管管闲事,数次出手,她都是亲眼目睹,只是那时萧月生并不是直接下杀手,而是使阴险手段,往往是无形中暗算,须得数天之后方能发作,而且死因不明,看起来是一种突发之疾罢了。

“大哥,那个郑公权死了没?”谢晓兰忽然问道,声音清幽,却听不出喜怒,星辰般的明眸定定望着萧月生。

萧月生回头,望了她精致绝伦的玉脸一眼,点点头,笑道:“放心罢,为夫做事,可不会留下后患!”

谢晓兰点了点头,玉脸微微动了动,却笑不出来,她虽是杀过人,见过生死,但见到那么多人在眼前凄厉的惨嚎,却是平生第一次,受到的冲击不少。

可虽然心中不舒服,但该做的,她仍旧没忘记,像这种势力不少的人物,一旦结仇,则必须击杀,否则,后患无穷,这亦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想被别人杀,只能杀别人。

这次西湖夜游又是扫兴而归,萧月生见她们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是无趣,便提前回临湖居。

而人事不省的孙百威,则被扔在了画舫上,任由他进出,算是他的避难所。

……

傲天帮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帮主郑公权与左右长老命丧黄泉,四大堂下精英弟子损失殆尽,虽无身死者,却尽失战力。

那些精英们,非残即废,往后的生活堪忧。

这一则消息,以远超人们的想象的速度传播开来,尤其涉及到了神秘莫测的临湖居,更令这条消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令其插上了翅膀,好像一夜之间,整个临安城皆已知晓。

临湖居之名,即使是平民百姓,也如雷贯耳,其在西湖上的画舫已是一道独特的风景,设计掺入了几分后世西方的色彩,与中国传统的理念迥然有异,自是惹人注目。

而临湖居更是神秘之极,周围俱被笼罩在树林中,仍能够看到别墅,但人们想要靠近那隐隐约约的别墅,却无法做到,不管怎么走,总是不能靠近一步,人们猜测,这是一种玄妙的阵法。

第二日清晨,晨曦微露,阳光未出。

当孙百威自临湖居的画舫中醒来时,感受着周围典雅温馨的布置,却发觉这艘画舫上竟没有人。

大感奇怪,他自香榻上坐起,下意识的盘膝调息,蓦然发觉,自己所受的内伤竟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了,他大感匪夷所思,昨晚所受内伤之重,他再清楚不过。

自己昨晚易容逛西湖,却不成想,行踪竟被人得知,傲天帮众人已张网以待。

独战傲天帮六大高手,虽重创了傲天帮的帮主郑公权,自己所受内伤更重,后来忙于逃脱他们的追杀,无暇运功调息,最后竟至灯枯油尽之境。

正在绝望不甘之际,忽然看到了一艘乳白色的画舫,在西湖众多精美的画舫中,恍如鹤立鸡群,卓然独立。

临湖居的画舫,足以可当庇佑之地,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便不顾一切的潜入,用最后一点儿力气爬上了画舫,再也无力支撑,昏迷过去。

回想之际,脑海中一张面孔渐渐清晰的浮现出来,孙百威隐隐记得,自己好像被脑海中的这个男子救起,然后吞服下一颗丹药,躺回榻上,再后外,便有些模糊不清,隐隐约约中,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想要睁眼看看,但两眼皮仿佛重千钧,有心无力,后来随着声音的淡去,睡意袭来,终于不省人事。

他下榻踏在柔软的乳白地毯上,细心打量,周围薄薄的雪白纱幔四垂,丝涤流苏微微晃动,乳白的绣墩与茶几,茶几之上茶盏雪白晶莹,玲珑精致。

轩窗前的书案上,古筝玄幽,在轩窗透过的晨光中,微闪光泽,透着沧桑与古朴,轩窗周围悬挂着字画,孙百威虽读书不精,也感觉到这些字幅与山水画皆非凡品。

站在此处,观望舱内的布置,孙百威忽然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仿佛自己站在这里,有些玷污了此处的幽雅与温馨。

他转回身,破天荒的想要将锦衾折叠好,忽然发现了枕边竟有一张纸笺,纸笺之上,是一块儿长方形碧绿玉佩镇压。

玉佩透着温润的光泽,其上以山水笔法寥寥几笔,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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