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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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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声。
一抹红云,飘然而至。
还是深渊的眼,平淡的脸,曼陀罗华妖艳绽着,青丝及地,沾入水中。
“你倒是很能折腾,如何跑到这里来的。”
赫连雩羽冷冰冰的打量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似乎变了一些,又似乎还是一个脆玉似的人。
“你们死人冲下去,傻瓜看不见。”
“哼,不知道跑到水中间的人是不是傻瓜。”
夏笙也没好脸色,立在那不动。
“我听人说还不信,没想到跑进来的竟是你,庆幸不是童使在这吧,不然你只能游着进来,漂着出去。”赫连雩羽道:“我不告诉宫主,你快离开。”
“不行,我是来找东西的。”
“什么?”
“我爹的剑匣。”
深邃的眸子瞅瞅他:“我们是在找,但它不在龙宫。”
夏笙不信:“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那女人功夫厉害,一定是龙宫。”
“笑话,厉害的女人多了,现在风头最盛的厉害女人是季蓝,难道她也是龙宫生出来的?”
“真的?”
“我从不撒谎。”
曼陀罗红的愈发滴血的艳丽。
夏笙侧过头,望着蓝色的睡莲,又扭过来看看她。
“好吧,我信你。”
赫连眯着眼笑笑,没什么暖意。
夏笙俯视着她,忽然觉得她很小,很小,张口就说:“你太瘦了。”又觉得不妥,画蛇添足:“吃胖点,等我练好功夫,自然找你来算账。”
赫连雩羽毫不在意,冷淡的回答:“好。”
忽而又变了脸色,猛地推他:“快走。”
还没反应过来,夏笙就又落到刺骨的水里,知她脸色不对,也没敢露出头来,转了两圈,顺着水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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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冷,不是冷到你疼,而是冷到你木。
木的毫无感觉,就不再知道冷,也不再知道暖,或许更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深深的吐纳,呼出缕缕白雾。
手,臂,肩,都已经冻的发紫。
以下,就没在木桶的寒冰里,看不见了。
这是一个暗而优雅的房间,所以显得神秘,燃着淡淡的檀香。
同样暗而优雅的女人,倚在塌上,手支着头,闭上目,没有半点生命,却给人恐怖至极的压迫感,不然,你会以为她是个死人。
赫连雩羽在桶里已经三个时辰了,女人终于动了动睫毛,但没睁眼。
“冷吗?”
毫无情绪的两个字。
“不冷。”
“冷吗?”
更倔强的回答:“不冷。”
女人忽而露出暗至尽头的双目,手一抬,桶里的冰急速冻结,发出可怕的凌乱的声音。
赫连脸上再无任何反应,她刹那昏死过去,嘴,由无色,至青紫。
头垂在一旁,长发硬邦邦的,成了一种无法改变的形状,散在一旁。
女人收了气,揉揉眉头,抬高了声音:“右使知情不报,丈责三十,擅自作了主张,丈责六十,对本宫不诚实,丈责一百。”
纱帘外的宫女抱剑应到:“是。”
“现在就罚。”
蓝色的水袖僵了一僵,又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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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
毫无情绪的两个字。
“不冷。”
“冷吗?”
更倔强的回答:“不冷。”
女人忽而露出暗至尽头的双目,手一抬,桶里的冰急速冻结,发出可怕的凌乱的声音。
赫连脸上再无任何反应,她刹那昏死过去,嘴,有物色,至青紫。
头垂在一旁,长发硬邦邦的,成了一种无法改变的形状,散在一旁。
女人收了气,揉揉眉头,抬高了声音:“右使知情不报,丈责十,擅自作了主张,丈责六十,对本宫不诚实,丈责一百。”
纱帘外的宫女抱剑应到:“是。”
“现在就罚。”
蓝色的水袖僵了一僵,又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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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地跨长江,依山傍水。
三国时即为要阵,到如今,随着造船日盛,龙宫落址,更加繁华。
不似秦城的散漫悠闲,也不像玉宇明朗干净。
它有一种厚重的硬骨,和无数复杂的枝枝叶叶。
夏笙进了城,东摇西晃,走走看看,倒是有些想念秦淮河水,画舫游船。
转而又觉得自己小请小调,买了身干净衣服换上,就随着别的江湖壮汉,迈进一家酒楼,吆喝了四两牛肉,半斤烧干。
吃得起了兴致,又无人可以聊天,就分外注意起了旁人的谈话。
“听说莫城主……”
“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是多早的事儿了。”
“那玉宇城不是莫青风当了家。”
“那是自然,要说这莫青风命真是好,家大业大,最近还有了个娇滴滴的未婚妻。”
“你们这两个井底之蛙,那不是未婚妻,是他表妹。”
“是吗?哎,总之是富贵命。”
“那倒是,不说远的没边得了,你们知道吗?昨日城里死了不少大夫。
“恩?自来只有死病人的,哪能死大夫?”
“这是我倒是有所耳闻,那些大夫都死状安详,看起来无疾而终,但凑在一起,着实恐怖……”
“嘿,我猜呀……”
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另外两个凑了过去。
夏笙想听,耳朵都快竖成兔子了,迷迷糊糊往嘴里放了块肉,结果是空筷子。
正过头。
杨小妞还是全紫,凤眼笑眯眯,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动来动去。
“你来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夏笙一乐。
她忙着嚼肉,食指点点脑子。
“吹吧。”夏笙哼哼。
杨采儿喝了口茶水,才说出话来:“你倒是很快,两天就晃过了来了,我还以为龙宫得收拾你十天半月呢。”
“我是谁啊,到哪都有熟人。”
“恶心,是不是被人打出来的。”
“当然不是,那没有我找的东西,待的无趣,我就出来了。”夏笙隐瞒掉自己在郊外迷路的事实,大言不惭。
“切。”
“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夏笙偷偷摸摸。
杨采儿点头,小银蛇跟着抖三抖。
“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杀的。”
“我说真的。”
“你问这干什么?”
“当然是行侠仗义,抓住那个恶贼。”
杨采儿嘿嘿的奸笑:“还行侠仗义,你书看多了脑子坏掉,江湖上哪有行侠仗义这回事,呆瓜。”
“怎么没有,莫言就是。”
狭长的眼珠子不屑的一瞥:“我家主人说了,除了你自己做的,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形迹,不管是看来的还是听来的。”
夏笙没说话,默默地吃起来。
“你怎么不问我家主人是谁?”
“我爹说不能好奇。”
“为什么?”
“好奇的人都死得快,我还得当个万民景仰的大侠呢。”
一顿饭吃的彻底沉默。
熙攘的大街上往来着许多武林人士;他们和在秦城不同;都露着武器;穿着帮服;让夏笙看得分外起劲儿。
杨采儿倒是目不斜视,拉着他就往前奔。
“我们去哪?”
“去劫镖。”
“啊?”夏笙停下来,死活不走:“不行,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情。”
杨采儿侧头对他奸笑:“看不出来,你还保留气节那?”
“当然。”
“好嘛,我告诉你,我们……”她小声:“去劫无生山的镖。”
“是什么?”
夏笙来了劲。
“嘿嘿,一块玉。”
“嗨,真没劲。”他停下橹胳膊卷袖子的动作,垮下脸。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是能吃的玉,治病的玉。”
“吃?”夏笙摸摸肚子,表情怪异:“你要它做什么?”
“当然是治病了,我家主人身体弱,唯有吃些灵丹妙药才能延寿。”杨采儿道。
“你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个样子……”
“是……”杨采儿想了想:“是一个心里很苦的人。”
“莲子啊?”
“你想死吗?”杨采儿伸手就要抽他。
夏笙投降:“开玩笑,开玩笑,不过……我们要怎么……”
“这个嘛……等到没人的地方再说。”
二人打打闹闹到了郊外,杨采儿路边一站,盘个手四下看望。
“我们就在这劫?”
“嗯。”
“不躲起来?”
“躲起来干吗?”
夏笙憋了话:“……”
杨采儿乐一乐,才道出计划:“这玉其实也不算稀世珍宝,但这几年市面上几乎没有,你知道季无行闭关练功的事情吧?”
“知道,听说他要拿活人……”
“对,此功恶毒至极,而且过于阴烈,需要食玉调和,他儿子最近找了块成色非常好的,亲自押往无生山。”
“季云?那我们能劫走吗?”
“当然了,他功夫虽好,可脾气极差,逗弄一下,玉就是我家主人的了。”
“说得容易……”
“你怕了?”
“不是,我是怕夺不来,耽误了你家主人治病。”
丹凤眼弯的诡异。
“不,我对那小姐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好人,她也是个好人……”夏笙被笑的毛骨悚然,摆手否认。
杨采儿越发觉得夏笙好玩,还小姐呢,但捣乱心理作祟,她正色道:“谢谢关心。”
夏笙挠挠头,跟着笑。
等了半个时辰,赶路的人中终于出现了一小队黑衣人,为首的渐渐清晰。
夏笙看得暗暗吃惊。
这对兄妹,太像了。
同样的明亮眼睛,微翘嘴唇,翘挺鼻梁,同样的美丽,妖异。
不同的是,季云有着英挺的剑眉,和高挑的个子,走起路来,高傲,微微抬着头,目空一切的眼神。
的确,没人敢多看他。
除了大大咧咧的夏笙,和漫不经心的杨小妞。
“呆子,一会儿,你和他打,我偷东西,手脚快点儿。”
夏笙兴致勃勃地点头。
“他力大,你不用硬抗,机灵点。”
“知道,知道。”
却说季云正大步流星的带着车和属下赶路,忽见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在路边特高兴的对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
杨采儿立马跳到路中间,笑嘻嘻的:“季~流~氓~”
“你是谁?”季云扶住剑。
“我?”明眸一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顾照轩是也。”
夏笙差点喷出来,季云一瞥:“你是那医生?顾大夫可是男人。”
她乐的前仰后合:“谣传,谣传,我打出生就是个女的。”
“随便你,拦住我们想干吗?”小魔头有点不耐烦。
“当然是……”杨采儿提高声音:“抢劫!”
话说这,夏笙就飞身跃上车上的箱子,季云反映极快,抽出剑就和他厮打起来。
无生山的功夫毒辣狠力,夏笙接的有些吃力,趁凌空翻身之际,拿了话就损他:“你这工夫,照你妹差远了。”
这可是季云心里的死忌讳,听了立马火大,大有誓不宰他不为人的架势,下手越发致命。
与此同时,杨采儿几个致命暗器一飞,直接砍开箱子,抓了个朴素的木盒就把两指放在嘴里吹响。
知道他们调虎离山,但季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对这个东躲西藏速度奇快的少年死不放手。
风驰电掣的瞬间,天空中俯冲下一只巨大的白雕,好似通了人性,准确抓住木盒就又飞向远方。
杨采儿跳了老远:“傻瓜,快跑!你打不过他!”
可季云剑下逃跑何尝容易,夏笙抓住路边树枝打算跃上,季云挑剑一斩,连根断,把夏笙摔的差点骨裂,银白的刃眼看挥下,必死无疑。
当——一声清鸣。
剑震了一下,竟然收不住力,直直插入旁边的土中五寸深。
季云侧首望去,水蓝的裙衫从旁边的荫翳中垂下。
“洞庭湖域,不要杀生为好。”
童初月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泠冰冰的话简直是命令。
“右使何必管闲事?”
“这与你无关。”
冷眼对冷眼,年纪大的胜了,或者说龙宫胜了。
季云默不作声的拔出剑插入剑鞘,也不管那一箱金银珠宝,扭头气呼呼的走了,步子迈得比来时更大。
夏笙早就爬了起来,不吭声,看不出表情。
童初月几乎是带着厌恶扫视她。
“你要干吗?”杨采儿跳到她身后。
右使没回头,声音象是锉冰:“我要……送韩公子一样东西。”
“什……啊!”
他捂住脸,还没看清童初月是怎么出手的,嘴角就洇出血来。
“哼。”
女人简直像不爱看他,飞身就纵入林间。
剩下两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哎呦……疼……”
夏笙敷着脸,躺在床上抑郁。
“你又如何招惹龙宫了,这女人也是忒狠,不过还多亏了她,不然你小命早没了。”
杨采儿拿着药搅来搅去。
“我哪里惹那群暴力婆娘了,都是她们在欺负我。”无限委屈,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来。”杨采儿坐在床边:“我看看,哎呦,肿的真厉害,你也就这张脸能看看,别再打歪了。”
夏笙瞅她小人得志,意欲报复,韩采儿手指在他伤处轻轻一点,刚起来的身子又倒下满床打滚了。
“嘿嘿,我才发现她打的真好。”
夏笙不理她,趴那不动了。
“喂!”杨采儿推他,还是不动。
“小肚鸡肠的男人。”鼓着嘴不乐意,谁知夏笙突然就转过身来,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加上脸部肿胀,要多怪有多怪。
杨采儿愣半天,最后点头:“你被打的更傻了。”
夏笙没趣,正形躺在那。
“看你那德行,把这药涂上,好得快,我去给主人配药了,你不要来打扰我,不然轩儿会咬死你,哼哼。”
杨采儿站起来,跑到窗台边拿起木盒,溜进内室。
夏笙看了看这个郊外简单的小木屋,没什么意思,涂了药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睡醒了,杨采儿没出来。
跑到城里大吃一顿,杨采儿还是没有出来。
又睡,醒了,依旧没出来。
一连三天过去,小妞都不见踪影,这回夏笙急了,生怕她一不小心被自己给毒死,也不管杨采儿乐不乐意,直接冲到内室门口,推开了门。
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小屋里雾气蒸腾。
木桌上散乱的摆着各种草药,一块软玉被削下半角,碎末散在旁边。
炉子的火缓缓的烧着,蓝紫的焰静寂跳动。
杨采儿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呼吸绵长。
白嫩的脸上还贴着片绿叶。
夏笙慢慢走过去。
银色的小蛇从一朵花中游出来,窜到他的肩上,盘成团。
平日里嬉笑怒骂,挤眉弄眼的胡闹,睡着了,倒是乖巧,像是不知从哪个巷子里跑出的小女孩儿。
他伸手替她摘下叶片,感觉到面颊有些烫。
杨采儿忽而坐起来,满脸惊慌:“呀!”
说着就推开夏笙,趴到蒸锅旁看,才缓缓舒了口气:“还好……”
“杨小妞,你好像发烧了。”
“没事,呆子,把那朵雪莲拿来。”
她接过手去,撕下片叶子,打开锅盖,包住一颗碧绿莹润的药丸,灵巧的几折,放进随身的小盒里,一个一个,也不嫌烦,耐心劲半点不像是那个一会高兴一会生气的杨采儿。
“你对你家主人可真好。”
“主人对我我,我就对主人好。”
夏笙呵呵乐起来,倒是很同意她的逻辑。
杨采儿全部装好,熄灭了火,站起来。
“药炼好了?”
“恩。”
夏笙走过去,轻轻一抱,就把她弄起来。
杨采儿满脸惊愕:“你干吗?”
“你得休息,你累病了。”
说着,就把她放在外面的床上,盖好被子。
杨采儿眨眨眼睛。
“不要动。”夏笙指指她,往外面走去,到门口又一回头:“躺着别动,睡会。”
她莫名其妙,屋内无人了,想想,忽而一笑,手抓着药盒,倒是安心闭上了眼睛。
夏笙溜达到小厨房里,找了些柴火,又拿出点米,倒上水,准备做点稀饭。
谁知道,这玩意可跟烧烤不一回事。
不是太稀了,就是太干了,要不干脆全糊到锅上。
折腾了六七遍,才把最后一点米弄的像个样子,搓搓烫的红一块紫一块的手,屁颠颠的去向杨小妞邀功。
杨小妞倒是吃了,瞅瞅他,什么话也没说。
“不好吃啊,还是你不喜欢吃?我生病我妹就给我做这个的。”夏笙挠挠头。
看到他伤的手,杨采儿啪嗒掉下滴眼泪,落进碗里。
“你哭什么?”夏笙吃惊,然后又阴笑:“被我感动了是不是,是不是。”
还红着的眼睛不屑的一翻:“替这点米心疼。”
夏笙满脸无奈:“我不会做这女人的东西嘛。”
“啊?”杨采儿含着泪笑出来:“粥怎么就是女人的东西?”
“怎么不是,哪有男人吃这个的。”
“不然男人吃什么?”
“当然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谁告诉你的。”
“书里写的。”
杨采儿彻底被打败,一脸苦笑:“你以为全天下有多少人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普通老百姓,能喝些白粥,就是幸福了。”
“可是……”夏笙撇撇嘴:“江湖上大家都在……”
“江湖……你说的江湖……都是强盗,商人,权贵……”杨采儿叹了口气:“我家主人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再有江湖。”
夏笙眼神发愣。
“你这么傻,肯定不明白了,等你长大点,看多了,自然能有所体会。”
“你也没多大嘛,明明比我还小。”
杨采儿吃下最后一口,说道:“你一定有个幸福的家庭,而我,五岁无家可归,七岁学习制毒,十岁开始杀人,巧取豪夺,明拿暗抢,不知道做过多少。”
“……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夏笙表情特别认真。
“我没苦衷。”杨采儿大喇喇的躺下:“狗咬狗的世界,我当然要做一条比较厉害的,才不至于没有骨头吃。”
说完,翻了个身,裹紧了被。
小蛇跟着一甩尾巴,躲到枕下。
夏笙坐在旁边,冥思苦想,最后摇了摇头,开始推杨采儿。
“又干吗……我是个病人……”
她含含糊糊的应着。
“明天我们干什么好?”
“当然是坐船去秦城……”
“啊?”夏笙莫名的高兴:“去那干吗?”
“赶上中秋之夜,携月楼,子夜歌……别说你不想去……”
夏笙没再说话,干脆坐在那憧憬起来。
杨采儿把脸闷住,不由的露出笑意,她开始有一点点明白,韩夏笙哪里好。
而后,又明白这种好是一种伤人的可爱。
想到未来,心里隐隐的酸楚起来。
所以,她无法回身,无法面对,一个只愿让人如初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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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干什么好?”
“当然是坐船去秦城……”
“啊?”夏笙莫名的高兴:“去那干吗?”
“赶上中秋之夜,携月楼,子夜歌……别说你不想去……”
夏笙没再说话,干脆坐在那憧憬起来。
杨采儿把脸闷住,不由的露出笑意,她开始有一点点明白,韩夏笙哪里好。
而后,又明白这种好是一种伤人的可爱。
想到未来,心里隐隐的酸楚起来。
所以,她无法回身,无法面对,一个只愿让人如初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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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仍是绮丽的河水,荡漾中的城。
喧哗的街道,几十年如一日,却又在瞬息万变中破茧,成蝶,过季,死亡,重生。
秦淮之地,有着让人永难忘却的魅惑妖娆。
似一个人最青春的日子,最鼎盛的韶华。
夏笙跟着杨采儿行船半月,靠岸,已是金秋。
菊,放的正盛。
天气却仍旧热的人发慌。
踏上那坚实的石路瞬间,夏笙就像是找到了归属感,连心情都安定下来,如同回到家中,想到爹曾在这里叱咤风云,就泛起说不出的自豪。
“后天才是中秋;你想先去哪儿玩吗?”
夏笙买了几个包子;杨采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得……主人……”
“啊?”
奋力咽下去,才说明白:“我要去看看我家主人,他前些日子气血受损,这药得给他拿去。”
“哦……”夏笙挠挠头:“那让她好好养病嘛。”
“傻样。”杨采儿奸笑:“我要走了,你请我吃顿好的,为了你我也气血受损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你……”
“谁帮你找到龙宫的?”
“……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好吧,你吃什么?”
“来秦城当然吃携月楼了。”
夏笙嘀咕:“最毒妇人心。”
杨采儿一瞪眼睛:“你说什么,轩儿,咬他!”
“得了吧,我们哥俩好。”
“你也就跟它是哥倆。”
“揍你。”
送走了杨采儿,夏笙又剩下自己一个人,平时不觉得,现在倒是真的很想念那个吵吵闹闹刀子嘴的丫头,除了爹和绮罗,他好像是头回想念别人。
好像。
百无聊赖的坐在客栈的床上,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又摸到油纸包里那封和本人一样金玉其外的信。
“有缘再会……”夏笙打了个寒颤,别说见到顾照轩,就算脑子里出现,都会觉得又可怕又尴尬,他从小就是这样,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特怕男女之事,更别说对方是个古古怪怪的男人。
手忙脚乱把信塞起来,生怕被人发现。
结果,出门遇到鬼。
阴阴凉凉的腔调从后面传过来:“爱妻,想我?”
当然,其实阴凉只是夏笙自己的感觉。
他慌张回头,顾照轩莫名其妙的就坐在桌旁,看起来,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更华丽,也更有距离。
银色长袍垂摆拖地,并不繁杂,甚至简约,但裁减的几乎无暇,完整地勾勒出他高挑身材的美感,有种雍容高贵像宝石般夺目而刺眼。
青丝随意垂下,连往日轻绾的带子都省下了,黑的发,银的衣,静静地对着夏笙绽放开来。
眨了眨眼,才发觉出最不一样的地方在哪。
他没带萧,却配上把流畅的剑。
顾照轩轻轻一挑下巴,笑的意味难辩:“看来,你真的想我了。”
夏笙回神恼怒:“少废话!谁让你进来发疯的!”说着愤然拍床,手甩到木边,疼得那叫一个激灵。
收起勾引小姑娘的表情,顾照轩眉眼如画,轻声道:“你。”
“放屁,大爷几时允许你出现?”
“不是说……”顾照轩款款的站起来:“要我教你吹笙吗?”
“我……”夏笙转转眼睛,见他走过来,往后退退。
“你怕我?”顾照轩停在床边,目光熠熠,又带着捉弄的神色。
“不是。”夏笙站起来,终于在床上他的身高超过了这个混蛋,大义凛然的俯视:“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你可不要在意。”
“我在意了。”顾照轩微微一笑:“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夏笙恶心的不行,打了个寒颤:“你怎么和女人一样。”
他倒不在意,轻轻地歪头,挂了一脸纯真:“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大区别?”
“有……”夏笙语塞。
顾照轩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又做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哦,我忘记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我我……”
“知道就好。”顾照轩转眼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转身坐在床上,靠着软垫,慵懒而悠闲。
夏笙站的没趣,也迈到另一边,盘腿坐下。
修长的五指伸了出来,白皙的指尖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泛着微微的粉。
夏笙愣愣:“干吗?”
“笙。”
温软的一个字,夏笙有种错觉,像是他在喊自己的名字,清清透透的声音,在空气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回过神来,才解下,给他递过去。
顾照轩仔仔细细端详起来,眼睫垂下,指尖慢慢擦过白玉,长发顺着低下的头缓缓垂过去,撒落在衣襟。
夏笙挠挠头:“你怎么了?”
他抬头,眼神润泽,似一位长者,看着膝下童子。
慈爱这个词出现在了夏笙的脑海里。
两个时辰过后,顾照轩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夏笙憋红了脸,又吹了一声。
“停。”
“怎么?”
顾照轩一把拿过玉笙,道:“你让我平静一下。”
夏笙瞅瞅他,又鼓鼓嘴,砰的倒下,滚滚滚,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长胳膊长腿通通蜷缩。
“不学了,不好玩。”
被隔住的声音很闷。
顾照轩拉住被角,夏笙又往里凑。
再拉,还往里凑。
他失了耐性,抬手扯过被,把夏笙抖落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顾照轩,瘦高瘦高的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哪来这么大力气。
“人活着最悲哀的事,不是你不去尝试,而是尝试了却半途而废。”
顾照轩手一松,锦被掉落在床榻上,他垂着眼,抬着头,一如既往的高傲。
“可是我没什么天赋,吹得那么难听。”
夏笙垂头丧气,脑袋一歪。
顾照轩俯下身子,手支在他的脸旁,语气温柔的滴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会教,你很聪明,不要失望。”
夏笙看着他,秀发沾到自己的脸,痒痒的,不知为什么听他说话,突然就自信起来,突然就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因为莫名的相信他而相信自己。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却还要人劝,真傻,夏笙笑出来。
顾照轩愣愣,低下头,温热附上了他的额头。
夏笙又傻了,动也不敢动,任他顺着眉心,鼻尖,一点点吻到自己的嘴巴。
亲一下,又亲一下。
他搂过少年的脖颈,力气霸道的把他抱起来,肆意翘开他的唇瓣。
秀美的眼睛眯了起来,黑色的眸子,黑色的羽睫,连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
夏笙被他的老道弄得迷迷糊糊,下意识的想推开,却径直被搂进怀里。
屋内只剩下凝固的静寂,和暧昧到极致的细小而急促的喘息。
似乎过了沧海桑田,他才放开他,白净的脸泛起妖艳的殷红,眼神尽是秋水动人。
夏笙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次两次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每一次都不拒绝?
顾照轩单手捧起他的脸,又轻轻吻了片刻,爱惜至极的语气:“今天还有事,改日再来陪你。”
“我……”
美丽的眼睛一眯,像只狐狸:“不如,中秋夜,我们去荇元街玩。”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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