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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春意撩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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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离戴维斯教授最近的大个子更是被巨大的声音冲击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戴维斯教授说完,看着满教室捂着耳朵说不出话来的小巫师们,满意的点了点头,用魔杖敲了敲讲桌,等到小巫师们都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时,她将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也许你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戴维斯教授环顾了教室一圈,注意到了在角落里维持着优雅姿势不动声色的安瑟尔,顿了一下,然后转开视线继续说道,“但不管你们从哪里来,请不要忘记,你们是在德国,是在德姆斯特朗,如果仅仅是一条毒蛇就能让你们惊慌失措,甚至——屁滚尿流,”尾音上扬,戴维斯教授抬高了声音,“那么,你们就转到霍格沃茨或者布巴斯顿去,德姆斯特朗不是弱者的天堂!”

小巫师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脸严肃的女教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还拖着贵族常用的那种懒洋洋的调子,在安静的教室中有些突兀。

“戴维斯教授,”安瑟尔挑起了一边的眉,慢悠悠的开了口,“我们需要把蛇变成什么?是否可以告诉我们相关的咒语,如果可能的话能否请您再给我们一些提示?”

矮胖的女教授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两条缝,显然对安瑟尔的“上道”很是满意。

“这节课的内容是将你们面前的这条蛇变成一根麻绳,咒语是‘霍霍拉迪那拉西萨’,现在挥动你们的魔杖,孩子们,记住,一定要将咒语念的准确。”

戴维斯教授挥了挥魔杖,示意小巫师们开始自由练习。

“记住,咒语是‘霍霍拉迪那拉西萨’,不要念错了。”

小巫师们被戴维斯刚刚的言论震撼住了,这时也不敢再叫嚷,乖乖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着魔杖对着蛇念咒语,一切都在顷刻间变的井然有序,看起来小巫师们也开始认真的练习魔咒了——如果不看男孩们与蛇之间遥远的距离以及女孩们颤抖的快握不住魔杖的手的话。

戴维斯教授慢慢的在教室里巡视着,不时的纠正一下小巫师们不标准的挥杖方式,看到离蛇太远的就把他们往前推一推,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戴维斯教授似乎是有目的的在像某个地方靠近——安瑟尔所在的角落。

安瑟尔抬头看了眼走到他身边就站住不动了的戴维斯教授,又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现在没有人注意自己,就拿起魔杖,没有念咒语,只是对着盘在桌子上的蛇小幅度的挥动了一下,灰色的蛇就变成了一条带着花纹的麻绳,还很漂亮。

戴维斯教授的眼睛闪了闪,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带着满意的表情走开了。

安瑟尔看着戴维斯教授走到下一个小巫师的身边,把他往蛇的方向推了推,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麻绳,挥了挥魔杖,麻绳再次变回了蛇。

安瑟尔轻轻笑出声,不愧是德姆斯特朗。

果然是实力至上。

然而,安瑟尔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看清楚桌子上的蛇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晴转多云了,甚至还有电闪雷鸣的趋势。

猩红色的眼睛。

安瑟尔有些阴郁的想着,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将麻绳变回原来的蛇,可这条蛇的眼睛却莫名其妙变成了红色?

他明明一点也没有想起那个人。

看着桌子上的蛇,他却不禁联想到电影里Voldemort最后的样子,据说是变成了一个蛇脸一样的男人,貌似还把自己的一部分放到了一条蛇的身上?安瑟尔只要一想到那天听到的性感迷人让他心动不已的声音有一天会变成那种嘶嘶的沙哑难听的噪音,他心中就冒起一股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这条蛇碎尸万段。

安瑟尔已经用手圈住了蛇的身体,但是只紧了一下,就松开了,他还记得这是在课堂上,弄的浑身是血毕竟不太好。

叹了口气,安瑟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既然放不下,不然,找个时间再去看看那个人?到时候也许自己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瑟尔并不是个优柔寡断拖拖拉拉的人,下定决心后也就不再纠结,将注意力转回了课堂之上,打算看看其他小巫师们练习的成果如何。

这一看,安瑟尔欢乐了。

17变形课

德姆斯特朗的官方语言是德语,一般情况下,教授们会用德语进行授课,也就是说,他们所念的咒语也必然都是德语。那也就意味着,在小巫师们学会无声魔法之前,念咒的时候也是要跟着念德语的。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的德语都那么好,小巫师们也都还小,连说自己的母语都还会有语病出现,更别提严谨复杂的德语了,可想而知,念错咒语的情况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安瑟尔所在的这个班里,德国人并不是很多,大概只有四五个,而且可能是由于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原因,很快就组成了小团体,集中在一起,坐在教室的正中央,只有安瑟尔坐在了教室的角落里,虽然显得有些不合群,但安瑟尔所在的位置明显更能看清楚整个教室的状况。

此时他很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他看着前排一个被巨大的鼻涕虫压在下面唉唉叫唤的可怜孩子,毫无同情心的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教室里很快就乱成了一团,除了少数几个能发音标准的小巫师没有出现太大的状况以外,其他非德语国家的的小巫师们都出现了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状况。

教室前排的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女孩念咒时将最后一个音念错了,结果不仅蛇没有变成麻绳,她的头发也变成了一种奇怪的褚色,飞快的生长着,不一会就长过了脚踝,这还不算什么,这截新长出来的长发还会自己扭曲蠕动着向四面八方延展,就像活的一样,甚至其中还有一缕扭到了桌子上和蛇纠缠在了一起。女孩尖叫出声,拼命的甩动着长发,可是头发和蛇缠的牢牢地,就像本来就是一体一样,怎么也甩不开。她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似乎是想要帮帮她,将魔杖对准了头发中间的蛇,使用了新学的魔咒,可不幸的是,她的发音也不准,或者可以说更加糟糕——咒语有一半的音她都念不清楚。

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头发缠在一起的蛇越变越粗大,最后“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溅出一种透明的像唾液一样的有些粘稠的液体,淋了两个女孩一身,女孩们的尖叫又高了一个八度。

之前冲上讲台对着教授咆哮的大个子,状态更加糟糕,他身上的零部件倒是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是他的衣服却变成了一大堆黏黏稠稠的粉红色冰淇淋,裹在他身上厚厚实实的一层,还冒着丝丝的凉气,冻的他不停的打着哆嗦。他的搭档还算比较靠谱,没再试图用新学的还不熟悉的咒语,而是给他来了个清水如泉,这下可好了,冰激凌的确是冲下去了,但是衣服却也没有再还原回来,也跟着冲没了——包括内衣。

安瑟尔笑的肚子都痛了。

这时,教室中间的位置也开始骚动起来。教室中间坐的是那几个德国小巫师,本来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但是谁让他们坐的太中间了,四面八方都是人,所以虽然他们自己使用魔咒还算顺利,但是总逃不开被波及的命运,有时是被前后左右轮流着牵连,有时候是同时被好几方同时轰炸。这次是刚躲过了从左边喷过来的漆黑的不知名的腐蚀性液体,又推开了右边挤靠过来的桶——一个小巫师把自己的头部以下的部位都变成了圆滚滚的大铁桶——但是却没有预料到后面的变故。

一个有着火红色短发的女孩,不知道将咒语念成了什么,全身的毛发都开始疯长,看起来就像个火红色的大毛猴一样,这些疯长的毛发长到一定的长度以后,就开始从女孩身上脱落,掉下来变成一种细长的火红色的毛线虫,蠕动着爬的到处都是。女孩吓坏了,使劲往下拽着身上的长毛,甩的周围到处都是,离她最近的那几个德国小巫师就遭了殃,红线虫爬的他们满身都是,甚至钻进了衣服里面,弄得他们团团转圈抖衣服,教室中间一片混乱。

安瑟尔欢乐了,看着满屋子的鸡飞狗跳,心情好的很。

戴维斯教授一开始并没有很在意,毕竟在练习魔法的过程中出现点小小的意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当失态发展的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戴维斯教授也不得不管了。

戴维斯教授往讲台上一站,本来就刻意睁的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眉头皱的紧紧的,抿着嘴唇扫视了教室一圈,一手握着魔杖在另一只手心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抬起右手,挥了下魔杖,成打的清水如泉不要钱似的扔了出去,除了角落里的安瑟尔以外,大部分学生都被淋了个透——当然,对某些人来说,这水就是及时雨,比如教室最右边头发冒烟马上就要着起来的那位。

“太差劲了,太差劲了,真的是太差劲了!”戴维斯教授背着手,在教室前面来回打着转,有些神经质的喃喃念叨着,“哦,梅林,你们居然连咒语都念不好,这简直是太差劲了!你们不应该来德姆斯特朗,你们应该回去重读基础教育(Grundschule)!”(注)

光着身子的大个子一听这话又急了,但是这次不敢再冲到教室前面去了,只能两手牢牢的捂着重点部位,在原地跳脚。“教授!我们不是德国人!你不能这样要求我们!”

“你说……我不能?”戴维斯教授停下脚步,转身瞪着大个子,“你说我不能?”

大个子看到戴维斯教授恶狠狠的眼神,瑟缩了一下,放小了声音继续争辩,“是的,教授,我认为……”

“没有什么你认为。”戴维斯教授严厉的打断了他的话,将魔杖“咚”的一声重重的杵到了讲台上,吓的小巫师们一哆嗦。“你们既然选择到德国来学习,那就应该把语言这门课当做必修课来准备,这并不存在认不认为的问题,不要总想着为自己找借口。难道你们不是德国人,敌人就不会攻击你们了吗?”

大个子还想争论什么,戴维斯教授却抬手一指他,“你,星期五之前要交给我一份论文,不能少于二十英寸——让我看看你对这节课到底有什么心得体会。”戴维斯教授直直的瞪着他,不容反驳的要求。

“其他人,不能少于十二英寸。”

“下课!”戴维斯教授迅速转了个身,快步走出了教室。

“哦,梅林啊。”大个子哀嚎起来。其他人脸色不好的望着他,颇有些责怪的意思。“看什么看,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着想,怎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要比你们多写八英寸,你们还责怪我?真不知好歹!”大个子气哼哼的回瞪着他们。

其他人也没法反驳,气氛一时有些窒闷,没人再开口说话,开始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看他。”这时,有个女孩碰了碰旁边的同伴,指了指角落的方向。

女孩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此刻异常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他人顺着女孩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低头收拾东西的安瑟尔。在一群落汤鸡里唯一保持着优雅姿态的安瑟尔此刻是如此的醒目。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以含着各种不同意味的目光死死盯着安瑟尔。

安瑟尔对其他人的注目视而不见,就好像教室里只有他自己一样,慢悠悠的收拾完东西,慢悠悠的离开教室。

直到他完全出了教室,也没有人出声,更别提有人拦他了,大家都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离开。

安瑟尔出了教室,慢悠悠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里暗自琢磨着。经过这一节课,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而且还与他密切相关,这点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上可见一斑。

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安瑟尔摸摸下巴,默默回想着。他昨天晚上回了宿舍,就被门钥匙带到了英国,虽然在翻倒巷杀了人,但这些小巫师们绝对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回来都很晚了,第二天又直接来上的课,到底他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引起众怒?

安瑟尔正琢磨着呢,路过一个拐角的地方,突然被人拽住胳膊,拉了过去,安瑟尔按捺住身体的本能反应,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莫尔和马伦。

安瑟尔暗自叹了口气,这两个不怕死的,他刚才正在想事情,要不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在学校,拉住他的人的气息也有些熟悉,他早就顺从本能一把扭断他们的脖子了,直到现在他的右手还微微有些抖。

“安瑟尔,你没事吧?”莫尔一脸担忧的问着安瑟尔。

“我能有什么事。马伦,放开我,你捏疼我了。”刚才拉住安瑟尔的就是大个子马伦,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安瑟尔,手还紧紧的抓着安瑟尔的胳膊。

安瑟尔挑挑眉,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但是他们好像是知道些什么。果然……

“安瑟尔,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虽然你不打算竞选级长,但你也不能直接缺席啊,你这下可把一年级的都得罪全了,这祸你可惹的太大了呀。”莫尔焦急的看着安瑟尔,手直接拉上了他没被拉住的另一条胳膊,使劲摇晃着他。

安瑟尔有些意外,级长?缺席?

“什么意思?”安瑟尔觉得好像有些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不会吧?你忘了吗?昨天晚上10点有竞选级长的活动,所有一年级的都必须到场,可是你没来。”马伦摸摸脑袋,很犯愁的看着安瑟尔。“我跟莫尔没有看到你,就去你的宿舍找你了,但是敲门你没回应,门也打不开。”

“你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点完名以后,大家知道居然还有个人没来,当时整个气氛都变了。”莫尔更用力的摇晃着安瑟尔。“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这可是一下子把所以人都得罪了!”

安瑟尔艰难的将胳膊抽了出来,往后退了两步,和莫尔保持了距离。

“别晃了,我头都晕了。我没干什么,只是忘记了还有这么回事,早早就睡了。”

“梅林!”莫尔翻了个白眼,“居然会是这样!”

“安瑟尔,那我们现在赶紧和其他人解释一下吧。”马伦老实的说道。

“对!赶紧去解释!快走,安瑟尔,我们一起去。”莫尔说着又要拉住安瑟尔的胳膊。

安瑟尔赶紧躲开了。“不用。”

“什么不用。”莫尔瞪着安瑟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你现在可是成为了年级的公敌,虽然你当时不打算竞选级长,但是你这一缺席,他们一致认定你是因为瞧不起他们才不去的,我当时亲耳听到一年级的级长跟别人说要给你好看,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意思。现在赶紧去解释,也许还来得及!”

“我说不用了。”安瑟尔转身往宿舍走去。“就算解释也没有用。”

“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好啊,”莫尔和马伦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安瑟尔的身后,“不说的话我怕他们会联合起来欺负你啊。”

“欺负我?”安瑟尔挑起眉,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他们,“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两人,安瑟尔稍微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来如此。

想到临出教室时小巫师们的眼神,安瑟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最晚明天就会有所行动了吧。

来吧,让我来陪你们玩玩。

安瑟尔心情极好的回到了宿舍,但是……

看着桌子上的罗盘,安瑟尔的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心情就马上晴转多云了呢。任命的叹了口气,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学校只给一年级的新生安排了一节课,而他刚刚上完。也就是说,他接下来的时间很宽裕。

要不,去看看他?安瑟尔看着罗盘上猩红色的指针,有些犹豫的想。

18博金·博克

怎么回事?

安瑟尔打量着四周,又低下头看了看指针。

门钥匙的目的地居然会移动?

虽然同样是在翻倒巷,也同样是在两个商店之间,但安瑟尔敢肯定,这里绝对不是上一次他来的地方。

安瑟尔将自己变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又将衣服变大,罩上袍子上的帽子,出了小路,跨入了翻倒巷。

翻倒巷似乎总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论白天晚上,总是阴沉沉的天色,肮脏满是油渍的路面,行色匆匆看不清楚面容的路人,似乎连空气都透着一股阴森和邪恶的味道。

他转过身,看到这次门钥匙所通向的地方的旁边,就是翻倒巷最著名的——博金·博克商店。

安瑟尔想了想,记起这里好像是卖黑魔法物品的地方,应该能淘到不少好东西。至于Voldemort那里……晚点再去也是可以的吧。

安瑟尔将帽子往下拉了拉,确定身上没有什么可能会泄露身份的地方以后,进入了商店。

博金·博克商店虽然据说是翻倒巷最大的商店,但是以安瑟尔来看,却仍是有些小了。店里面只有一长排很高的置物架,安瑟尔大概扫了一眼,上面放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几个其貌不扬大小不一的盒子,像是用来放置重要物品的。

安瑟尔没有再继续仔细的看,而是转身望向站在门口柜台前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男人,用同样的审视目光看了回去。

“新面孔……”男人弯着腰,用一种跟他头发一样腻的流油的声音慢吞吞的说道。

安瑟尔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种油腻腻的声音。

男人注意到了安瑟尔皱起的眉头,但没有理会。“想要买点什么?”

安瑟尔始终没有说话,他在估量着面前的这个瘦瘦小小有些佝偻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简单。安瑟尔在心中默默的给这个男人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随便看看。”安瑟尔微眯起眼睛。

一股突如其来的庞大杀意扑向了博金,博金被澎湃的杀气逼的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安瑟尔。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博金的汗就流的满脸都是。

安瑟尔收回了杀气,若无其事的往店里面走去。

博金顿了顿,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慢悠悠的从柜台里面走出来,仍然弯着腰,走到了安瑟尔的身后。

“请跟我来。”

安瑟尔嘴角微微上勾,他果然没看错,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磨砺,是承受不住他刚才故意散发出去的杀气的。

这个老板,不容小觑。

博金走到了安瑟尔的前面,示意安瑟尔跟上来。安瑟尔跟着博金穿过商店,期间还顺便仔细看了看货架上摆着的物品,也发现了不少好东西,但是安瑟尔并没有想要的意愿,他知道,里面,才有真正的好东西。

博金带着安瑟尔走到了商店的最里面,直到面前出现了商店的后墙。博金抽出魔杖在后墙上的某个地方敲了敲,墙上便显现出一个有些破烂的木门来,打开木门,两个人上了楼。

楼梯同样是木制的,很狭窄,甚至比门还要破烂,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安瑟尔怀疑,如果没有魔法的加持,这个楼梯很有可能瞬间就化成飞灰了。安瑟尔真有心要问问博金,这楼梯是不是原始人搭建的,但考虑到自己还想看看里面的好东西,硬是把话咽了下去。

博金回头瞥了一眼安瑟尔,眼神中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瑟尔将帽子更往下拽了拽。

楼上的空间比楼下要大上很多,装修的有些像是现代的超市,全是一排一排的木制的置物架,架子上铺着厚厚的红色绒布,上面相隔不远便放有一个半打开的黑色木盒,安瑟尔站在楼梯口大致扫了一眼,盒子很大,如果不走到盒子面前就看不到里面放的东西。

博金将安瑟尔带到楼上以后,便转身离开了,没有跟安瑟尔再说一句话。

安瑟尔也不介意,自己走到置物架前开始慢慢的看。

楼上的东西果然比楼下的还要好很多,有不少散发着强大魔力波动的珍贵又危险的黑魔法物品,但是安瑟尔却没有买到任何东西,因为他刚转过了第一排货架,就看到了一个人——

Voldemort。

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镶着银色纹边的黑袍,如墨般的漆黑长发顺滑的披在身后,顺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摇晃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拿着一件圆环状的东西仔细的查看着。安瑟尔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侧对着安瑟尔,长发垂下来,安瑟尔看不到他的脸,但只一眼,安瑟尔就可以确定,他就是Voldemort。

Voldemort很快感觉到旁边来了人,微微侧头。

猩红色的双眸没有情绪的望向安瑟尔,安瑟尔惊了一下,心里有些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连忙转移了视线,不敢再看他,转身退回了第一排置物架前,随手拿起了一样东西装作感兴趣的样子看了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安瑟尔有些懊恼,这种奇怪的心虚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他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他,又不是打算偷窥,自己在这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他居然也在博金·博克……

要不要去跟他说话?

安瑟尔咬着指甲,向来行动果决的他头一次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他听到男人离开第二排置物架,往后走到了第三排置物架。犹豫了一下,安瑟尔跟着慢慢移动到了第二排置物架。

安瑟尔不知道Voldemort是否能认出他,虽然他把自己的年龄变大了,但变大这种事情在巫师界很常见,只要一瓶增龄剂就可以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弄到的东西。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男人到底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那个小男孩?又能否将他与那个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安瑟尔暗自撇了撇嘴,虽然只有一天,正常人总是能记住的,但这个男人却是极高傲的,会不会记得一个无名小卒,可就说不准了。

安瑟尔在心中默默的思量着,但身体的行动却没有任何停顿,男人往后走,他也跟着往后走。

安瑟尔的动作既不偷偷摸摸,也不再小心翼翼,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跟着男人移动,只跟男人保持着一个置物架的距离。自从他一见到这个男人,就表现出了异常,他可不指望能够瞒过这个男人,与其做一些惹人怀疑的小动作,还不如大方一点,至少不会让他起杀心,他可不想现在就被男人当做敌人。

男人在最后一排置物架前停留了很长的时间,安瑟尔与他隔着一排置物架,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男人的动静。

男人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挑选物品。

过了一会儿,男人手里拿了几样东西从后面出来了,路过安瑟尔的时候,脚步依然优雅,丝毫没有停顿,黑色丝缎般的长发随着节奏在身后微微晃动,滑出一抹迷人的弧度,猩红色的双眸平静的望着前方,没有转过头看安瑟尔一眼。

等到男人完全走过安瑟尔所在的那排置物架时,安瑟尔微微松了口气,迈步刚要走出去,却被男人飘过来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Boy,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安瑟尔愣愣的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博金抬头,看了看走回柜台前的安瑟尔,又看了看安瑟尔空空的双手,脸上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神色,用油腻腻的语调慢吞吞的说道,“难道您没有选到合适的?可是,您的神色却如此愉悦……恕我冒昧,难道刚才在那里,您遇到了什么好事?”

怎么看出来他很愉快的?安瑟尔摸摸自己的脸。咦?怎么自己居然是在笑吗?什么时候笑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安瑟尔赶紧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板起脸,试图修补自己的形象,不想承认刚才笑的像白痴一样的人是他。

他没回答博金的问题,却开口问了他另一件事,“有可以抵御摄魂取念的东西吗?”

博金打量了他一会儿,慢悠悠的开口道,“有。”

“什么样子的?”安瑟尔伸手将滑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水晶般剔透的双眸却闪着莫名的光,整个人显得颇有些心不在焉。

“您想要什么样子的?”博金仍然保持着慢吞吞的语调,不疾不徐的说,狭长的小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安瑟尔。

这句问话让安瑟尔回过神来,“怎么这样的东西有很多吗?”安瑟尔有些疑惑。

“对您来说,的确有不少。”博金的话带着某些深意。

安瑟尔会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一进来就暴露出部分实力的决定非常正确。

“要小一些的,方便携带就可以了。”

“有完全能阻断摄魂取念的,也有增强大脑封闭术的……价位不一样。”博金双手交叉,支住下巴,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安瑟尔。

安瑟尔皱起眉,对于博金不停探究的目光有些反感。“要能完全阻断的。”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博金放下手,撸了把油腻腻的头发,弯着腰慢吞吞的去了二楼。

安瑟尔站在柜台前等着博金,心情莫名的极好,也不嫌博金动作慢,还连带着看这个商店也顺眼了不少。

忽然,安瑟尔看到离他最近的置物架上放着一个骷髅头,血红血红的颜色,让他想起了什么,心情就一下子又沮丧起来,不就是那个人还记得自己吗,至于这么高兴?真是没出息。

安瑟尔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这个人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再一次下定决心,还是要远离这个人才好。

反正只不过是来看看他现在是否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看也看了,男人的状态好的很,完全没有异状,自己还给他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的印象,那么也就该趁早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才对。

他们本来就不该有所牵扯。

在安瑟尔默默思量的时候,博金拿着一个不大的木盒子回来了。

安瑟尔接过木盒子,有点出乎意料,盒子里面放的是两个不大的白金戒指,样式非常奇特,整个戒指是由一条蛇所盘绕而成,指环就是蛇的身体。戒指的做工极为精致,连蛇身上的细小鳞片也都极其逼真,整个蛇就像是活的一样。蛇的两只眼睛是用水晶所雕成,一红一绿,蛇尾很细,卷了一个非常别致的圈。

戒指是很漂亮没错……安瑟尔嘴角抽了抽,不过这怎么看着像是婚戒呢?

博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悠悠的开口道,“买一对儿可以优惠。”

安瑟尔听着博金油腻腻的声音,真想把盒子扔到他脸上去。

“我不需要戒指。”安瑟尔有些厌恶的看着戒指,把盒子塞回了博金手上。戒指的含义太重了,做了那么多年的天朝人,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无法消除的,在安瑟尔看来,戒指代表着婚姻,代表着责任,也代表着束缚,虽然安瑟尔并不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但是现在的他,深深的厌恶着含有束缚意味的一切东西——无论它们所束缚的是什么。

“这是店里所有可以抵御摄魂取念的东西中最好的了,”博金就像没有听到安瑟尔的话一样,继续说道,“这个戒指是可以单独卖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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