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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龙转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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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彻底。屈辱的感觉涌遍全身,但他已经无能为力。大地如飞迫近,申屠南两眼一闭,剧痛汹涌而上,在他昏死之前,清晰地听见了自身骨骸的碎裂声。

第二百五十五章 电木神

申屠南出手一刻,古太羽和万琪没有迟疑,他们意识到,岳风挑衅在先,大可趁这机会,一拥而上,以三敌一,除掉这个劲敌。

双方出手的之快,势如电光石火,万琪的“血虫”,古太羽的“冰河洗剑”,几乎同时使出,“青眼白蝠”攻击的是幻身,这两人攻击的却是岳风的真身。

岳风三面受敌,一心三用,几乎首尾难顾,为敌人的攻势所趁。好在“酒罡”神妙,浩气四溢,那一团血雾的幻虫,到了身边,面对氤氲酒气,竟是无孔可入。“冰河洗剑”凝气成冰,起初一股寒气,几乎冻住了岳风的元气,可是“酒罡”转动,幻酒化气,带动凝滞元气,冲散那彻骨的寒意。

古、万二人出手无功,岳风腾出手来,“酸木神”一击得手,废了青眼白蝠,将申屠南打落尘凡。剩下两个对手,均是心中一凛,生出一股寒意,各自使出全力,竭力围攻岳风。

可是,如论怎样攻击,也破不了岳风的“酒罡”。

“冰河洗剑”练到“凝元”境界,可以冻结对手的元气,可是“酒罡”流转,可辟邪祟,寒气一入岳风体内,即刻就被驱逐出来。“血虫”一族所炼幻虫十分阴毒,不但能摧毁对手的幻身,还能如蛀虫一般破坏对手的元气,别的对手遇上,纵然躲过幻身之危,也难逃百虫钻心的痛苦,可是遇上酒罡,好比遇上了克星。“金符虫”尚且不能制服贺兰殷雪,“血虫”当然也无法制服岳风。

“万虫噬心。”万琪大为愤怒,发出一声娇呼,砰的一声,血色的虫雾陡然暴涨,化为一大团血红色的云团,其中的血虫一生二,二生三,不断孳生变幻,一眨眼的工夫,将岳风重重困住,包围得密不透风。

古太羽和她大有默契,“冰河洗剑”的劲气如大剑长戟,不断刺入酒罡,尽管冻结不了岳风的元气,但能让他的元气流动变慢。滞涩一生,酒罡顿生破绽,血虫无孔不入,立刻钻入其间,若非岳风经过化无常一战,酒罡运用渐渐娴熟,紧要关头化解寒气,酒气重生,挡住了血虫的去路。

这样一来,双方势成僵持。可是,这样的僵持,绝非岳风的本意,他要的是速战速决,拖得越久,越是不利。古、万二人的道力终究胜过岳风一人,时间一久,也势必惊动古家的好手,别的人还罢了,古天仇如果去而复返,可是大大的不妙。

决出胜负,越快越好。岳风一面左右遮挡,一面思绪如飞。突然间,他心中灵光一现,有了一个对策。

“糖木神。”岳风一直小心使用幻身,以免遭到血虫摧毁。随他一声低喝,千百幻藤冲出酒罡之外,苍青色的藤身上涌出金色的幻糖,幻藤舒卷开合,所过血色的虫云出现了大块的空白。

一阵狂飞乱舞,青金色的幻藤变成了骇人眼目的血红,数不清的血虫被幻糖牢牢地黏在了幻藤之上。

万琪起初不胜吃惊,紧接着,她的心里涌起一阵狂喜。血虫虽为粘住,噬咬的能力依然如故,如此抵近攻击,正投万琪的心意。她驱使幻虫,不进反退,故意黏上幻藤,极力吞噬幻糖。这一种吞噬与苍龙转生不同,血虫没有同化对手的能力,与其说吞噬,不如说是瓦解,血虫的能力,在于将一切幻身化整为零,噬咬的途中,血虫由少变多,直到无量多数,彻底打垮对手。

一刹那,岳风感受到幻糖的流逝,幻藤上虫身蠕动,快要滴出血来,一旦幻糖消失,血虫得了自由,必将攻击幻藤的本体,那时候,即便奈何不了酒罡,只要攻破了幻身,岳风照样逃不出败北的厄运。

“裂阳。”岳风双掌之间,出现一大团夺目的闪电。古、万二人心中一凛,齐齐后退,冷不防岳风并未向前掷出,而是大喝一声:“电木神。”双掌向前一送,闪电注入幻藤。

刹那间,雷轮之术融合长青木神,体术融入了道术,电光循着幻藤游走,所过发出刺眼光芒,附在藤上的血虫,饱受电流冲击,失去虫形的躯体,化为一团团血红色元气,萦绕幻藤四周,微微动荡起伏。

万琪的脸色阵红阵白,两眼呆滞,口角淌血,血虫遭遇灭顶之灾,波及真身,使她通身麻痹,气血沸腾,几乎失去飞轮,步了申屠南的后尘。

古太羽眼看不妙,拉着万琪纵身向后,这时间,幻藤纷纷后缩,化为一条幻蛟,血虫一只也无,统统变成了血红的元气。

“酒龙卷。”岳风一声锐喝,酒龙腾空,将浓浓的血气搅得无影无踪。

万琪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说来繁复多变,其实快如电光石火,不过三五个照面,两个好手全都了账。古太羽好比飞虎折翼,抱着少女娇躯,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岳风之强,已经超乎想象。

一转念的工夫,错过了逃走的机会,酒龙卷带着轰隆巨响,以惊天动地的气势倾轧过来。古太羽无处可去,只有全力迎战。

他一挥手,万琪冉冉飞出,落在一栋高楼顶上,而后身子一滚,冰白色的铠甲腾起袅袅的白气,将他裹在其中,一阵剧烈翻腾,变成了一头俊秀威猛、冰雕雪铸似的冰雪狻猊。狻猊张开大口,冲着迎面撞来的酒龙,吐出一股惊虹也似的冰白云气。

酒气与寒气相遇,腾起冲天的白气,巨大的酒龙,生出了些微的凝滞。冰狻猊奋身一纵,身如飞星掷丸,撞破了酒水的障壁,坚硬的头颅,撞在了青色的幻蛟身上。

一刹那,幻蛟失去了形体,化为无数的藤蔓,藤蔓中涌出黑红色的酸液,落在狻猊身上,顷刻间凝结成冰。化为冰雪的幻酸,失去了侵蚀铠甲的力量,狻猊在酸液和幻酒中翻滚,每滚一次,它的体型就壮大一倍,这一副铠甲,分明具有凝结一切液体的能力,岳风的神通,只是让这铠甲更为坚固,它纵跃,撕扯,所过幻藤断裂,青气漫天。

“破月式。”岳风的双手飞出两轮残月,击中狻猊的身子,激起耀眼的电光,冰层瞬间破碎凹陷,可又立刻填满,狻猊巨爪挥舞,尖利的爪尖长出锋利的冰锥,无限生长,防不胜防,它的口中吐出刀锋似的寒气,掠空而过,空气凝结成细小冰箭,在元气的驱使下嗖嗖向前飞来。

一眨眼的工夫,两人斗了几个回合,难分胜负,岳风困不住古太羽的变身,心生焦躁,招法略略散乱,一道冰锥趁虚而入,几乎将他穿心钉死。

“小子。”阳太昊叫道,“快用盐。”

“盐?”岳风一呆。

“没错。”阳太昊说道,“盐能化雪。”

岳风心头一动,幻藤消失,幻蛟现身,狻猊正要攻击,幻蛟龙口怒张,其中白光连闪。

“飞盐沙。”岳风一声锐喝,白花花的幻盐,势如瀑布落下,落到狻猊身上,冰甲登时融化流淌。

“裂阳!”岳风冲上前去,巨大的电球落在狻猊身上,接连六击,弹不虚发,狻猊摇摇晃晃,一时受创不轻。

“酒海!”岳风又叫一声,幻酒滚滚而下,将狻猊裹在其中,趁着古太羽受了重创,气机凝滞,无暇冻结幻酒,酒水汹涌而上,如虫如蛇,灌入狻猊的口鼻。幻酒入体,古太羽渐渐沉醉,无奈运转元气,想要逼出幻酒,可是“电斧破甲拳”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电劲穿透铠甲,使他浑身麻痹,可要应付电劲,就难以应付酒力,想要凝结冰甲,幻盐立刻洒落,白花花飘如瑞雪,融化冰甲之外,堵塞口鼻,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咸意。

古太羽穷途末路,无论使出何种神通,均为岳风克制。打击疾风骤雨一样落在身上,穿透铠甲,突破血肉,他的脑袋像是烧红的铁块,搁在铁砧上面,任由千钧巨锤狠狠敲打。一时间,古太羽数不清挨了多少次重击,电流势如千百条绳索,将他的四肢牢牢捆缚,麻痹感伴随晕眩,势如潮水涌来,白虎人渐渐两眼发黑,终于气散功消,倒头昏死过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人质

昏迷的时间甚是短暂,冷水浇在头上,古太羽又苏醒过来。他的脑袋斧劈似的剧痛,身子绵软无力,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他眯起肿胀的双眼,发现岳风站在不远,幻蛟盘在少年身上,他的脸色阴沉,目光如炬,这一人一蛟,威猛奇诡之外,更有一股说不出的狰狞。

古太羽哆嗦一下,掉头看去,周围残垣断壁,竟是一片废墟。

“忘墟?”一股屈辱从古太羽心中涌起,让他恨不得死了才好。此次以三敌一,地点又是在古家别院的上方,可说地利人和。谁知道一阵比试下来,不但被岳风打得落花流水,更被这小子生擒活捉,这真是奇耻大辱,让他心中滴血,两眼发黑,望着不远处的断柱,恨不得跳将起来,一头碰死算了。

“你认识这个笔迹吗?”岳风拿出一张揉皱的信纸,递到古太羽面前。

古太羽一眼扫去,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嘴唇,可是没有做声。但他神情的变化,没有瞒过岳风,他收回信纸,冷冷说道:“你认识这些字迹吧?”

古太羽仍是一言不发。岳风微微冷笑,指了指脚下:“你的神形甲在这儿,如果我不答应,你绝对逃脱不了。”

古太羽凝神运气,脏腑隐隐作痛,分明受伤不轻,一时大为灰心,知道逃脱无望,深深吸一口气,盯着岳风怒道:“你想怎么样?”

“我要救人。”岳风说道,“你得帮帮忙。”

“这关我什么事?”古太羽兀自嘴硬。

“不要自欺欺人。”岳风看他一眼,目光投向远处,“我仔细想过,如果我不参加第五轮,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当然了,巫朗也有嫌疑,但他和苏仙子有约在先,我输在最后的决赛,对他更加有利,如果眼下出手,他一定是个笨蛋。皇不二么,这小子自恃身份,大概不会干这样下三滥的事情,再说,他要找我晦气,随时随地都行,不用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能否参加第五轮,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关系。”说到这儿,他沉默一下,瞥了古太羽一眼,冷冷说道,“算来算去,只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古太羽知道他说的是谁,心子扑通乱跳,低着脑袋,咬牙不语。

“别逼我动粗。”岳风拿出一页纸,丢在古太羽面前,“你写一封信,告诉这个绑架者,如果杜雨有三长两短,你也小命难保。”

古太羽仍是沉默,岳风皱了皱眉,看了看仙罗盘,辰时将至,时间不多,不由焦躁起来,扬眉说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纸剑传书,二么,我提着你的人头去鳗湖。”

“你……”古太羽微微哆嗦,“你敢?”

“我们可以试试。”岳风说道,“我数三声,一、二……”

“好,我写。”古太羽悻悻说道,“有纸无笔,又怎么写?”

“笔在这儿。”岳风举起一只符笔,笔管断成了两截。古太羽怒道:“你弄坏了我的笔,让我怎么写?”

“你可以用血。”岳风淡淡说道,“我知道,纸剑传书也可以是血书。”

古太羽脸色发白,可又不敢违抗,咬破指尖,在纸上写道:“我在岳风手里,不可伤害人质……”写完正要折成纸剑,岳风摇头说,“还没完,后面接着写:杜雨伤一根汗毛,你断一根手指,杜雨受了欺辱,你的血会洒遍忘墟。”

古太羽微微哆嗦一下,不敢不从,悻悻写好,一扬手,纸剑飞出,化为一溜光芒,消失在忘墟深处。

“这些世家子弟,真是没用啊!”附近传来轻柔的叹息,岳风应声一震,掉头看去。苏媚烟一派妖娆,从一堵断墙后走了出来,手里扶着烟管,檀口微张,吐出一缕淡青色的烟气。

“姐姐!”两人四目相接,岳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风烟居,岳风卧室。依依拿着字条,一脸疑惑,回头问道:“四姐,岳风干吗提前去天擂台?”

“谁知道呢?”胡仙仙皱眉沉吟,“也许他去勘探地形。”

“打了这么多次,还有什么好勘探的?”小狐女努起小嘴,丢开字条,有点儿闷闷不乐。这几日胡仙仙看得很紧,她和岳风完全没有亲昵的机会。现如今,岳风不告而别,事先也不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天,只怕两人更加生分了。

出了卧室,其他人在一楼相待,可喜的是,胡佩佩也伤愈出门,含笑俏立。胡仙仙见她,半带嗔怪地说:“老六,你出来干吗?你的伤刚刚好,多多调养才是正经事。”

“唉,我也不知妈怎么想的,怎么把你这个管家婆派到玉京来。”胡佩佩全不买账,反而白了姐姐一眼,“有你在,我这日子就跟坐牢差不多,婆婆妈妈的,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老六,你还说?让你来找小七,结果你倒好,不带她回狐神宫不说,还跟着她一起胡闹。这件事我要禀告母亲,看她怎么收拾你俩。”

“妈才没你这么多事呢?”胡佩佩两手叉腰,酥胸挺翘,“再说了,她是我妈,她骂我应该的,你算什么,咱俩辈分一样,你凭什么冲我指手画脚的?要告状,好呀,你只管去告,舌头伸得越长越好,跟吊死鬼一样长才好看呢。”

“你骂我长舌妇?”胡仙仙气得脸色发青。

“唉,我可没骂,这三个字是你自己说的。”

“好啦,好啦。”依依看不过过去,上前解围,“四姐、六姐,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胡佩佩笑眯眯向前,雪白浑圆的手臂,揽住妹子的细腰:“小七,我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依依一愣,“谁呀?”

“还能是谁?”胡佩佩白她一眼,“当然是岳风啰,那小子心可真狠,回来好几天,也不来看看人家……”

“胡佩佩,你有完没完。”依依的脸也气红了,“你受什么伤呀,干脆死了最好。”

“唉,这是妹妹该说的话吗?”胡佩佩娇滴滴叫道,“四姐,你看,小七诅咒我呢?你平时怎么教她的?小小年纪就跟姐姐抢男人,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我诅咒你?”依依气疯了心,猛扑上去,“我还要杀了你呢。”话音未落,姐妹俩已经滚在地上,彼此胳肢抓挠,半笑半哭,娇呼连连,胡佩佩纱衣轻薄,显露出许多妙相。武大圣一边瞧得面红耳赤,咳嗽一声,背过身去。

“够了!”胡仙仙实在看不下去,断喝一声,身后飞出两条幻尾,一蓝一白,缠住两人,这两条尾巴,一是雷尾,一是冰尾,前者缠住了胡佩佩,电得她哟哟娇呼,后者缠住了依依,冻得小狐女簌簌发抖。

胡仙仙分开两人,收起幻尾怒道:“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我可对你们不客气。”

“唉,这是什么话?”胡佩佩捋了捋鬓发,笑着说道,“我姓胡,不胡说八道,难道还朱说八道,武说八道,小凤凰,胖猴子,你们说是不是?”

朱阳皱了皱眉:“臭皮蛇呢?还在懒床么?你快叫他起来,浪费他人时间,真是无耻透顶。”

依依最讨厌有人贬低岳风,应声说道:“猪样儿,你少胡说,岳风先行一步,去天擂台了?”

众人一愣,朱阳道:“这么早去干吗?”依依皱了皱鼻子:“反正有他的道理。”

“好啊,这样说,我们也快去。”胡佩佩目光一扫,想起什么,向茜儿问道,“小苏呢,怎么没见到她?”

“主人说,今天她去烟馆,不去天擂台了。”茜儿说道。

“咦。”依依只觉惊讶,“她倒是心宽,难道她不关心胜负?”

“不是不关心。”茜儿笑道,“今天胜算颇大,主人以为,你们获胜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骚女人倒是有点儿眼光。”依依微感得意,瞅了女子一言,“茜儿,连你也这样说,今天真是赢定了。”

“骄兵必败。”胡仙仙冷冷说道,“不到最后胜出,不要胡吹大气。”

“我姓胡呀,不胡吹大气,难道还朱吹大气,武吹大气,猪样儿,小胖子,你们说是不是?”依依搬来胡佩佩的语录堵四姐的口,胡仙仙气得脸色发白,被点名的那两位也是瞪眼凸睛,不知从何答起。

闹了一通,众人上了虬龙车,还没出发,忽听有人叫唤,众人转眼看去,忽见杜庭兰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劈头就问:“小七,你见了杜雨吗?”

“没有啊。”依依怪道,“她昨天不是跟你一起回家吗?”

“是呀!”杜庭兰咽了一口唾沫,神色十分焦虑,“昨天回去,看完了病人,我和她各自回房休息,可是今天早上,我敲门叫她,始终不应,推门一看,却不见她的影子。我只当她来找你们,所以赶来看看。”

“也许她有事去了别处。”胡佩佩安慰道。

“不可能呀。”杜庭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握着手踱来踱去,“她在玉京,除了你们,就只有我一个亲戚,她会去哪儿呢?唉,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

“也许她去了天擂台。”依依也很着急,“杜先生,你先别急,我们去擂台看看再说。”

杜庭兰到这工夫,也别无他法,只好勉强点头,随众人上车,直奔天擂台而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轮空

赶到天擂台,辰时将至,早已是人山人海。众人刚刚下车,就见古天仇面色阴沉,大踏步走了上来。

“古老儿,你干吗?”依依大不客气,不待对方发难,劈头就是一声断喝。

“岳风呢?”古天仇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突,似在极力隐忍愤怒,“那小子在哪儿?”

“他不是先来天擂台了吗?”依依奇怪问道,“你没看见他么?”

“看见个鬼!”古天仇勃然暴怒,“他打伤了万琪和申屠南,就在我古家的门口,掳走了我儿太羽。现如今两个人不知所踪,你们一定知道他去了哪儿,是不是?今天要是不说个明白,我要你们血溅三尺。”

众人无不震惊,武大圣的心子狂蹦乱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说,干这些事的人只有岳风一个?”

古天仇掉过头来,一言不发,目光像是两根钉子,要将武大圣活活钉死,他突地一声锐喝:“臭小子,你少得意了,快说,岳风在哪儿?”说到这儿,他踏上一步,一股锋锐寒气狂涌而出,众人血为之凝,险些站立不稳。

武大圣哆哆嗦嗦,直往后缩,忽觉有人按在自己背上,回头一看,正是朱阳。少年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讥笑:“这样说,古太羽组还剩一个鲁同?那小子本事低微,有等于无,古太羽组算是全军覆没。”

古天仇两眼出火,森然说道:“如果你不说出岳风的下落,我马上让岳风组也全军覆没。”

“古家主。”胡佩佩笑嘻嘻说道,“你大话说得太多了吧,你当本姑娘是个摆设吗?你的神通是不弱,可要一口气胜过两个狐神后裔,恐怕有点儿困难。”

“为什么是两个?”依依嚷了起来。

“你不算,你太弱了。”胡佩佩轻描淡写的样子,气得依依连连跺脚。

古天仇目光阴沉,扫视众人,点头说:“很好,鄙人古天仇,请教狐神后裔高招。”一股寒气冲天而起,刹那之间,四周的地面开始结霜,光天化日之下,空气中出现了片片雪花。

一时间,依依只觉浑身的元气停止了流动,身子僵硬如石,全然无法流动。转眼看去,武大圣目定口呆,面颊惨白,头发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霜。再看朱阳,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凤雏从他的身后飞出,势如一团火球,熊熊燃烧不已,可是无论火势多大,周围的冷意丝毫也没有减少。

胡佩佩的脸色分外凝重,胡仙仙一皱眉,腾的一下,身后冲出一条狐尾,长约十丈,火焰翻腾,一股强烈的暖意,冲破了彻骨的寒气。古天仇哼了一声,又跨一步,寒气陡升,将暖意压住,胡仙仙面露冷笑,说道:“古天仇,你真的不怕死么?”

“怕死?”古天仇冷冷道,“谁死谁活,事为可知。狐神宫固然厉害,可是你别忘了,我相生宗同气连枝,真要打起来,道妖战争在所难免。胡老四,你少管闲事,要不然,我让你出不了玉京。”

胡仙仙目涌怒意,火尾一摇,四面升起丈许火墙,火势冲天,又将寒气压住。一时间,双方的气势交替攀升,四周忽冷忽热,众人身在其中,真有说不出的难受。热气冷流向外扩张,不一刻的工夫,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冷热的变化,纷纷注目看来,眼里透出诧色。

“古家主,胡四姐。”天秀从天落下,大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古天仇冷冷道:“天秀道师来得正好,岳风半路上偷袭古太羽组,打伤两人,掳走一人,这算不算舞弊?”

天秀吃了一惊,掉头问道:“胡四姐,此话当真?”

“我也不知道。”胡仙仙悻悻说道,“今早起来,就不见岳风,他留了一张字条,说是先来天擂台一步,余下的就非我所知了。”

天秀脸色数变,想了想,说道:“古家主,胡四姐,你们先收了神通。”碍于她的家世,古天仇、胡仙仙都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好双双收手。

天秀又说:“岳风偷袭古太羽组,只有他一个人么?”古天仇一扬眉:“那有什么分别?”

“若不借助外力,那就不算舞弊,顶多算是场外斗殴。”天秀说道,“古家主,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岳风有帮手?”

“若无帮手,他岂能以一敌三。”事到如今,古天仇只有信口雌黄,硬抗到底。

“那也未必吧。”胡仙仙悠悠说道,“岳风能胜过化无常的分身,打败那三个人,也未必需要什么帮手。”

“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这件事只能暂且搁下。”天秀迟疑一下,说道,“我马上告诉皇不二,让他派出人手,捉拿岳风,只要抓住他,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不用了。”古天仇一拂衣袖,冷冷说道,“古家的事,我自会处理。”

天秀见他目透杀机,心子微微一沉,锐声说道:“古天仇,玉京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天秀道师。”古天仇阴森森一笑,“我奇了怪了,你为何老是帮着姓岳的小子,难道说,你对他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别忘了,你可是皇家的未婚妻,说话做事,还请三思后行。”

天秀气得脸色发白,厉声说:“古天仇,我用不着你提醒。反正一切得有证据,如果你没有铁证,证明岳风带人攻击古太羽组,那么比赛将会照常进行。”

古天仇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忽听有人尖声叫道:“天秀,你不公平。”古天仇回头一看,心神大定,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天秀轻轻叹了口气,回头苦笑:“姨妈!”

兰冰倩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柳眉倒竖,杏眼睁圆,绷着一张白脸,就像是有人欠了她几百万。鲁同缩头缩脑,跟在母亲身后,与天秀目光相接,这小子露出一丝尴尬笑意。

“天秀。”兰冰倩怒气冲冲,兴师问罪,“岳风组违规,你怎么不取消他们的考试资格?你这个考官是怎么当的。”

“一切得有证据……”天秀话没说完,兰冰倩又数落开了:“什么证据?胡说八道!古家主说的话就是证据。你还是不是鲁同的表姐?自从你妈妈去世以后,你对我们越来越坏,动不动跟我摆架子,你难道忘了吗,你妈妈去世得早,我难道没有照看过你吗?好啊,你现在做道师了,有出息了,就可以忘恩负义了。如果这一次鲁同过不了第五轮,我就跟你拼命。”

她不由分说,乱嚷一气,天秀委屈无奈,眉眼泛红,眼眶里隐隐泛起泪光。等到兰冰倩数落完,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姨妈,凡事得有证据,古家主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岳风有人帮忙,我马上就取消岳风组的考试资格。如果没有,那么,比赛照常进行。”

“你,你……”兰冰倩气得两眼翻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外甥女?”

“是。”天秀掉头便走,将姨妈丢在身后,“可我也是一个考官。”

“天秀……”兰冰倩气得跺脚,可是天秀一去不回,随她大吼大叫,都是无济于事。古天仇脸色阴沉,转身披上飞甲,冲天飞走。胡仙仙、胡佩佩对望一眼,也双双纵起飞剑,跟在古天仇身后。胡依依望着两人背影,心中涌出一丝暖意,紧要关头,两个姐姐终归还是站在自己一方,有她们跟着古天仇,老头儿就算找到岳风,后者也不会势单力薄。

“辰时已到。”巫方站起身来,“第五轮马上开始,刚才我和裴道师、皇守备、秋家主一致决定,第五轮结束以后,马上进入第六轮决赛,胜出的三组将进入循环赛,胜出两场者赢得冠军,如果均胜一场,将以幸存的人数,决定冠军的归属。”

依依心头一沉,不想五、六两轮并在一日举行,不管岳风是否违犯比赛规则,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回,只凭此间三人,最后的决赛实在胜算不大。她凝目看向天秀,女子坐在椅子上面,木木呆呆,俨然神不守舍,刚才巫方没有点她的名字,足见天秀并不同意马上决赛,不过四人同意,她一人的意见,也就无关紧要了。

“岳风到底去哪儿了?”依依心中咕哝,扫眼看去,朱阳、武大圣均是面色凝重,可见两人心中所想,跟她应是一样。

“第五轮,第一场。”裴怒起身宣布,“岳风组,对阵,古太羽组。”

场上响起嗡嗡的议论声,依依抬眼看去,远处的鲁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脸的焦躁,不时冲着母亲窃窃耳语。兰冰倩鼓起两腮,盯着天秀余怒未消。

“我上吧。”朱阳一纵身,驭剑飞到台上,定眼看着鲁同。鲁同望着他面如土色,一只手紧紧扯住母亲的衣袖,那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仿佛正在被凤凰之火烧灼。

他始终不动,巫方忍不住叫道:“古太羽组,快点儿上台。”

鲁同打了个哆嗦,咽了一口唾沫,颤声说道:“我、我们弃权。”

场上生出一阵骚动,许多观众发出叹息,不胜失望。

“弃权?”巫方眉毛一扬,轻轻哼了一声,“好吧,第五轮,岳风组轮空,下面一场,水夜组对阵师映潭组。”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交换

“你不该这样做。”苏媚烟漫步走向岳风,美目凝注,深深地看着少年,“你这样做,分明是不信任我们。”

“姐姐。”岳风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轻轻叹一口气,“他们只约了我一个,再说,我也不想连累你们。”

“连累?”苏媚烟微微苦笑,伸出莹白无瑕的手指,轻轻抚过岳风的面颊,“我跟你早就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岳风伸出手,握住她丰腴的皓腕,闭上双眼,苦笑说道:“姐姐,这一次很凶险。”

“你嫌我道术太弱么?”苏媚烟笑了笑,“好弟弟,你也太小看人了。”

岳风沉默一下,睁眼苦笑:“好吧,如有不测,你不用管我,尽快逃走。”

“我是那样的人么?”苏媚烟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中透出一股决绝,“你死了,我也不活。”

岳风望着女子,心中生出一丝异样,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好,我们一起去。”他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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