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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 ii by 万小迷(wanrenm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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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能!就算他不要我了,我应该还会死皮赖脸的粘上去吧……”
Mabel侧著头凝视了我好一会,站起身来说:“真不想听你这种大块头说这种肉麻话…
…你还有没有课?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学校的餐厅手艺实在不怎麽样,我也不敢妄想孔雀的母亲口味会随和到那里去,於是领著她来到停车场,准备驱车到市中心去吃饭。
在停车厂的入口,我和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汗撞个正著,他一下子跌倒,我伸出手去扶,他却低著头逃开。对这个小插曲我并没有在意,叮嘱Mabel在这里等我,便独自一人去取车,可是我做梦也想不到,这麽平常的一天,会发生几乎颠覆了我生活的转变。
打开车门,我正准备进去,却听见一声尖叫,是属於Mabel的尖叫!匆忙回头,发现那个流浪汗拿著一把手枪挟制住她,向我走过来。
“放开她……如果你想要钱或者是车的话,那请便!可是放开她──”
“闭嘴!”流浪汗突然大吼一声,抬起了头,帽子下肮脏的面孔暴露在停车厂明亮的灯光下,在一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悲哀的发现,这个流浪汗──更准确的说,这个抢匪正是前日打劫珠宝店未果,被孔雀放走的带头人!
Mabel被抢匪单臂勒住脖子,仰著头困在他胸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然明亮。她皱著眉,吃力的说:“喂!你和他有什麽仇找他去算,抓我做什麽?!”
“少废话!”激动起来的抢匪更加大力的勒住Mabel,冲著我大声咒骂道:“妈的!老子计划好的事,就是被你和你的姘头搅了──害我成了这副落魄的德行,今天逮到你,我他妈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边说著,他一边向我逼近,拿抢的手臂挥舞著,示意我上车。
顾及到Mabel的安全,我不敢反抗,只得听从他的指令,进入驾驶座,待他与Mabel一同坐到後坐後,抢匪用枪抵住我的头,命令道:“开车!往西边开!”
学校本就建在城市的西郊,在往西开……应该杳无人烟,对我和Mabel是非常不利的,但枪就抵在後脑,Mabel又被他挟持,我根本没得选择,只得发动车子往西驶去,没人的时候就刻意放慢车速,但人多的时候又左拐右拐,希望能引起行人的注意。
“他妈的,少玩花招!快点开!”可是真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的人心冷漠还是行人真的没看到,连抢匪都发现我的意图出声警告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向车子里投来关注的目光。
通过倒後镜观察著抢匪,他目光中发射出的凶狠与怨恨令我心惊肉跳,这种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什麽事情做不出来啊!?可现在的我却毫无办法,只得在他的指引下,将车开到一处偏僻的林场附近。
抢匪踹开车门,挟持著Mabel先下车,然後命令我下车,并多走我的车钥匙,用枪对著我,威胁著我们向山上走去。我独自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著他们,林间小路颠簸难行,Mabel几次险些跌倒,但都被抢匪粗暴的拉起,推搡著继续前行。慢慢的我们来到一处绝崖,抢匪大力将Mabel推向我,我急忙上前接住她,可是泥地松软难行,我险些滑倒。
Mabel在我怀里喘息著,不知何时变得安静起来,她紧紧抓住我衣襟,咬著毫无血色的下唇,神情十分怪异。我不知她到底怎麽了,但见样子不像是因为恐惧……不由得我多想,抢匪举起枪,阴森的笑起来,说道:“你是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开枪射死你们,然後在把你们扔下去?呵呵……你们选前者也许还有存活的机会哦……我也能省两颗子弹!”
回头看了看身後距自己一米左右的断崖,黄土磷石,很陡,目测不出有多深,但的确有生存的可能……姑且不论抢匪要我们选择的话是真是假,就是看Mabel的状态,我也不敢冒这个险。瞧她憔悴的样子,那有一点教训我时的飞扬跋扈。
“你一定要置我们於死地吗?我保证不报警,车子和现金你都可以拿走──”搂住Mabel靠著土壁站著,我尽量拖延著时间,饲机脱逃。
“置你死地?我狠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还有你那个小情人!我杀了你就会去找他──”抢匪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乘机我连忙将Mabel
轻放到一旁,然後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在他还在吼叫的时候,扑过去──9
“啊──”抢匪大叫一声,和我倒成一团。以体形上来说,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但人一旦红了眼,没有什麽是不可能做出的,所以我丝毫不敢大意,左手死命的扣住他握枪的手腕,右肘卡住他的颈项,将他牢牢固定在身下。
“妈的──”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挺起腰不时抬腿撞击著我的後背。很重,但我绝不能放松!这是一场战争,我背负的,还有孔雀母亲的命运!
但是,我毕竟没有任何搏击方面的知识,抢匪的手腕突然一转,我几乎按不住,只能用手肘撞击他的锁骨,企图围魏救赵!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重新掌握枪的使用权!我们不停翻滚著,即使大多时候我处於优势,然而他偶尔的反抗成功却都几乎颠覆我的控制。
最终,我们一同滚到断崖边,滚到Mabel脚下。
Mabel看著我,努力伸出手,我知道她想助我一臂之力,可她苍白到发青的脸色却那样骇人。我不得不分心注意她,注意这个很可能随时昏厥过去的,我最爱的人的母亲!
趁此机会,抢匪突然一个鱼跃,双脚正踹到我的小腹,几乎将我腾空掀起,但我牢牢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甩,在反作用力下,他身体到失去平衡,向山坡下方滑去。
正当我要长抒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红了眼的家夥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被他踢开了,他却抓住了Mabel的脚踝。瘫软在地上Mabel连反抗的力气似乎都没有,身体摇摇晃晃的往下滑,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扑过去,紧紧拥住Mabel,护著她的身体,和她一起翻滚下这相当陡峭的土石坡。
天旋地转,大量的土沙夹杂著石块扑面而来,几乎令我窒息,穿著单薄的身体摩擦著沙砾,肌肤火辣辣的疼……双臂紧紧抱住Mabel,手掌护住她的後脑,在这一刻,我唯一怕的就是她被强大的旋转力甩出我怀中。
腰际、脊背、肩膀、颈项、头颅──不停的撞到硬物上,疼痛几乎麻痹,好不容易应是快到了底部,坡度渐缓的时候,一阵轰隆的巨响却将我们包围。勉强睁开眼,在一片猩红的视线中,一块大石正向我们滚来!
使尽全身剩余的力量推开Mabel,大石轰然到达,正轧到我的双腿上。
“啊──”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耳际回响,在这空旷的山谷格外让人毛骨悚然。神志模糊,我最後看了一眼倒在身旁的Mabel,还好,她依然睁著眼……
“照顾……孔雀……”在陷入黑暗前,不知是谁对谁这样说。
轰隆隆──轰隆隆──如卡车碾过身体的恐惧一直萦绕著我,即使在睡梦中也像魔鬼一样纠缠著我,不肯放手……抢匪充满狠意的眼、Mabel苍白的脸不停在我脑海里交替,最後孔雀的容颜慢慢浮现,他哀戚的看著我,炽热的手指抚著我的额头,轻轻的说:“我不怪你,不怪你──”可是一转眼,温柔殆尽,他又换上了那副冰冷嘲讽的面容,他咬牙切齿的大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孔雀──”惊叫一声,我终於摆脱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一身冷汗的苏醒在医院的病房里。
母亲憔悴的面容出现在我视线,她激动的叫著按著救护铃,不一会父亲和一群医生护士冲了进来,为我做例行检查……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後,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丝毫有意义的声音。
母亲连忙用棉花棒润了润我干裂的嘴唇,并小心翼翼的喂我喝了点水,我才得以艰难的问:“妈……孔雀──孔雀的母亲呢──”
父母对视一眼,父亲开口道:“孔雀的母亲去世了,今天出殡……”
“怎麽会!”我明明有努力保护她,怎麽会──“我昏迷……多久──”
“三天!”母亲坐到我枕边,一边说著泪珠一边落下来:“你把我们都吓坏了,你的内脏都受了损伤……我真怕……”
“妈……”我想试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无能为力,事实上别说是抬手,我连说话都要用尽全力才能为之。“孔雀呢?他……有没有……”孔雀有没有怪我?怪我不能保护他的母亲?!
“他得忙著给他母亲办後事啊……你别担心,他一会就会来看你了……”
点了点头,我很累,却不愿闭上眼,不愿面对黑暗!
大约傍晚时分,孔雀和程叶进入了病房,程叶一见我醒了,大叫一声扑过来,要不是父亲拦著,我非得再被他压昏不可。而孔雀,则站在门边,静静的凝视我,未发一语。
见我没什麽大碍,程叶便主动要求送我父母回去,老爸老妈也知道我有好多话想跟孔雀说,叮嘱了一番,便依依不舍的离开。
待病房里安静下来後,孔雀走到我床前坐下,我才能仔细的看看他的脸。三天,他憔悴了好多……一向随意散著的长发扎起,花枝招展的衣衫也换成了黑色西装,往日的妖媚竟然一点残存也不见了。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只能不停自责著,懊悔著。
孔雀伸出手按了按我的眉心,沈静的开口:“你身体现在很差,情绪不要太激动……
有什麽话以後在说吧,休息是最重要的。你睡吧,我守著你……”
“不……我……”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孔雀和Mabel的相处模式虽然奇怪,但他们却是的感情那样好的母子──我想安慰他,可是,我却没有立场。是我保护不了Mabel……
是我无能……
“唉!”孔雀轻轻的叹了口气,握住我放在被子里的手,缓缓的说:“Mabel走得很安详……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好的保护了她,她一点外伤也没有……她死於心脏病。”
心脏病?!那样喜形於色飞扬跋扈的Mabel会有心脏病?!但是……她那天的脸色的确苍白得不象话……
“Mabel是先天性心脏病……她活了快五十岁,已经是个奇迹了。”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孔雀娓娓到来Mabel的点滴,陷入了对母子亲情的最後追忆中。
“以前就听父亲说过,Mabel是不能有大的情绪起伏结婚不能生孩子的,可她全然不管医学上是怎麽说的,我行我素……虽然也发过几回病,但却挺了过来!可是……和父亲离异後,更准确的说,是父亲过世後,Mabel已经了无生趣了,要不是我和我姐姐还小……她可能早就去见上帝了。最近几年她的身体也非常不好,所以我更是不敢惹她生气……不过……”孔雀低下头对我笑了笑,“你是个例外!也许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都没有多麽的伤心,你也不用自责……还有……”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谢谢你用尽全力保护她!”
“孔雀……我……”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事实上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想表达什麽,比起他的温柔体贴带给我的感动,更让我难过的是他淡然语气下难以掩饰的伤悲!孔雀,为什麽你不能哭出来呢?如果你不能,那麽,我替你流泪……
“傻瓜……都告诉你别激动了!”孔雀纤细的手指压住我濡湿的眼角,炽热的唇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软软的哄著我道:“睡觉吧……我不走,守著你!”
“嗯……”我点了点头,任孔雀为了我掖好被角,却意外的在他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上发现了层层纱布!“孔雀……你怎麽受伤了……”
“没事,搬东西时不小心砸到了……别问那麽多了,睡吧……”孔雀摊平左掌阂上了我的眼,温暖的身躯就靠在我身边,在他的香甜气息围绕下,我终於进入了梦乡,有孔雀的爱在,我不会惧怕黑暗!
10
第一次苏醒,没有人告诉我我到底伤得怎样,而当时我全部的心思都被Mabel去世的事情占据了,也无暇去询问,可是後来我才知道,我伤得很重,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双腿骨粉碎性骨折,脊椎错位,重度脑震荡,内脏受损……病例上的明细条目整正三篇,我甚至没勇气看下去,只能胆战心惊的问孔雀:“我以後还能走路吗?”
他听了我的话,没有像昨晚那样温柔的安慰,而是恢复了他一贯的恶毒风格,坏嘴巴的说:“少问这种白痴话!你要是不能走,我就不要你了!”
後来还是程叶详细的给我解释了我的身体状况,如果恢复得好,後期复健顺利的话,大约半年左右就能正常行走──但要是中间现在什麽意外,落下残疾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孔雀对所谓的“不排除意外”嗤之以鼻,他用相当严肃的口吻对我说:“你必需给我好起来,我不管有多难,你也得坚持!没人会可怜你!”
但在他不在的时候,程叶揭了他的老底。
“你别看他一副不关心你死活的样子,我可看到他发疯了!”程叶描述了我被送到医院时孔雀发狂的样子。“他拼命用拳头击打墙壁,压低声音说什麽‘都怪我!”……
他的样子太骇人了,我都不敢拦,後来是他姐姐阻止了他自残──医生说要是在晚点,他的右手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孔雀在怪自己什麽──他在怪自己放走了那个抢匪,他在怪自己为我和Mabel埋下祸种……可命运是谁也无法预知的,我不会怪他,Mabel也不会。
抢匪的下场很凄惨──他从崖上落下来没有死,和我一同被路人发现送到医院。本来他的伤比我要轻,却不知为什麽在醒来一个晚上後又昏迷,从此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现在被隔离观察,之後的命运不是等待法律的制裁就是被关进精神病院,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终其一生也不能做恶了。
抢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我无从得知,这些事情和孔雀有没有关系我也不清楚。
事实上有关抢匪的情况还是警察来为我做笔录时透露给我的,孔雀最近一直在忙著Mabel的後事,每天只有傍晚时分能到医院来陪我,时间珍贵,我们从不用来聊这些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
孔雀在我醒後的第三天把他的姐姐领来探望我,那名叫孔希的女子娇美小巧,脸上挂著淡淡的微笑,和高大纤长又爱扳著脸的孔雀一点也不像,不过从言谈可以看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就是这个女子,曾经让我对孔雀产生误会,进而献身……躺在病床上,过往的一幕幕重现,想起来酸涩,却也甜蜜。
孔希只在国内呆了半月,Mabel的事情处理好後,她便返回英国,临走时她有建议孔雀带我去英国治疗,不过他拒绝了。
孔雀忙完了以後,就成了专职看护,在我病床旁加了个床位,每天吃住在医院里,寸步不离的守护我。父母则轮流在家休息和送饭,有时他们要换班,让孔雀回去好好休整一下,他都不肯。
虽然那夜梦一般的万种柔情没在出现过,他又恢复成往日坏脾气外加坏嘴巴的个性,可是每夜入睡的时候他都会紧紧攥住我的手,就像怕我会消失一般!
即使他从没说过,我也看得出Mabel去世对他的打击。他不怪我,却在责备自己,他的内心一定溢满了悔恨,他在压抑自己的悲伤,他怕他的难过会牵动出我的自责,他唯一的一次崩溃也不在我面前……我曾假装不经意的用脸摩擦他受伤的手,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我能感同身受!
盛夏照例来临了,我的身体也按计划康复著,除了严重受伤的腿到现在还是没有知觉以外,其他部分基本痊愈,可是例如吃饭之类的事情,还是由孔雀来打理的。
今年的夏天格外闷热,几乎每天都在35度以上。不耐高温的孔雀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拼命喝著老妈给我煮的绿豆汤,大约只剩最後一口的时候,才想起我这个病号也需要消暑,犹豫了一下,很没诚意的问:“你还喝吗?也不怎麽好喝……”见我摇头,他立刻把剩余的绿豆汤全倒进嘴巴,一副怕我後悔的样子。
“孔雀……”吞吞吐吐的,我把孔雀叫到跟前说:“我、我要上厕所……”
孔雀闻言立刻弯下身,从床下提上来个白色尿壶,另一手就要解我的裤子,我急忙按住说:“不要再用那个,你扶我去洗手间……”
“去什麽洗手间!你的腿动都不能动!”孔雀用力挥开我的手,利索的解开我的裤头,掏出我的性器塞进壶口。
一晃住院已经一个月了,我的起居全是由孔雀负责,这件事情他也做多次,可每次他为我服务时,我仍旧会极度羞耻。这与激情时分的亲密接触不同,在他的目光下解决新陈代谢,我实在无法放松。
但素有洁癖的孔雀却没对类似这些事情表示出厌恶,不管为我做什麽,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游离状态,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专心致致。
傍晚时分,父母来探望我顺便送饭,孔雀很习以为常的接过保温盒,打开盖子,将皮蛋瘦肉粥倒在碗里,端起来喂我。
父母就站在床尾,笑盈盈的看著我们,一瞬间浓郁的幸福感溢满身体,我不自主的把头偏向孔雀,靠在他看似单薄,实则坚实的肩膀上,他也不动声色的环住我的腰,我们依偎著,一同望向父母,二老对视一眼,然後慈祥的笑了。
“快吃吧,一会该凉了,再说,孔雀还得吃饭呢。”母亲温柔的对我说。
“嗯!”点点头,我大口大口的吃著孔雀喂的粥,眼前渐渐模糊。我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父母的祝福!
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纷乱和忧伤,这段时间程叶过得也不好,也许论单精神层面来说,比我还糟糕。之前半个月,孔雀忙的时候他整天往医院跑,可谁知孔雀“翻脸不认人”,现在看到他就皱眉瞪眼,吓得程叶都不怎麽敢来了。
孔雀的醋劲越来越大,那天我突然想起,随口问了程叶的近况,他的俊颜立刻就黑了下来,按他的说法是:“你是我的,我不要在你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男的女的都不行!”
“孔雀──我和程叶是好朋友,再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你不是不知道,吃哪门子醋啊!”微笑著握了握他的手,我继续说:“也不知道他和他们经理到底怎麽样了,人家来一回你赶一回,也许他真什麽事情想和我说呢?”
“哼!那个何向原看不上他也正常!”
“谁说的,人家程叶可是大帅哥,当初多少女孩趋之若骛──”
“他哪里好看?比你还丑!”凶神恶煞的打断我的话,孔雀大有我要是还提他就使用家庭暴力的架势。
对於他霸道的独占欲,我除了小小的无奈,更多的是满满的感动。谁让我让这只本该满世界乱飞到处惹祸的孔雀爱上我,甘愿被我所囚呢?所以付出一点小代价,再公平不过。
也许我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即使是这种躺著不能动的日子,我也过得轻松惬意。八月末的一个午後,医生照例做完检查,笑著说情况良好,然後,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说:“你该开始进行恢复行走的复健了。”
11
身为运动员,对於复健,我还是有些了认识和经验的。
在我卧床休息的这段时间里,一些基本的复健,是由我和孔雀共同完成的。
尤其是受伤後前两周,我的双腿肿胀,疼痛,血液循环不顺畅,他几乎每天都为我做四个小时以上的肌肉按摩,加之我自己尽量针对肌肉做有节律的静力收缩和放松,预防肌肉的萎缩或粘连,因此我前期的恢复相当不错。
近些天,我的肿胀逐渐消失,疼痛缓解,医生说骨折断端出现纤维连接,并逐渐形成骨痂,骨折处恢复稳定,所以,下床进行行走锻炼,已经提入议程。
第一次下床那天,我的父母全到了。护士推来一辆轮椅,孔雀拒绝了护工的帮忙,将双臂分别探入我的腋下和腿关节下,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目瞪口呆下将我打横抱起。
靠在他胸前,发现他面色红润,纤细的胳膊上肌肉隆起,我知道,这样抱著我,他也有些吃力,但是,他毕竟能独自给我可以依靠的天地。
到了复健室,他又将我抱下轮椅,放到理疗床上。
第一天的训练没有安排什麽大运动量的任务,只是坐了些被动性骨折的近端、远端未固定的关节的功能活动和骨折上下关节的活动,不是很累,却有点疼。
首次做了大约两个小时便结束了,但医生说要循序渐进的加强强度,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整个下午孔雀都在为我按摩放松腿部肌肉,看著他专注的侧脸,我不禁轻声说:“我爱你……”
他的动作停了一秒,然後有些坏心的在我的私处按了下去。
见我一脸潮红的呻吟,他无赖般笑了起来。
“爱我就快点康复!我禁欲可够久的了……”
他的话让我更加羞赧,跟孔雀在一起一年,他几乎每天都要做,一下子让他清心寡欲一个月甚至更久,的确难为他了。
於是带著七分愧疚和三分情欲,我低声说:“不然……我给你做……用嘴巴好不好?
”
“得了吧!”他见按摩得差不多,便把被子重新给我盖好,然後躺回自己的床上,懒洋洋的说:“一旦把我的性致勾起来,只做那麽一点点怎麽够……既然不能满足,还是不要做的好!只等你赶快康复──我要上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孔雀──”正要说些嗔怪的话,却看到红了脸的父母站在门外。
他们显然是听到了我和孔雀的对话,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立在门口发呆。看孔雀笑得坏坏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
这家夥,无论什麽时候都不忘消遣我来得到乐趣!
也许真是一个月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我娇贵起来,当天晚上睡著以後,居然因双腿的疼痛而惊醒,还出了一身冷汗。
睡在旁边床上的孔雀很快也醒过来,无声的坐到我床边,对我的腿进行肌肉按摩。慢慢的疼痛减轻,我迷迷糊糊又进入了梦乡,可孔雀却一晚没睡,直到清晨我半醒翻身,他还守在床边。
从那天起,无论白天的运动量多大多累,我却再也没有半夜疼醒过来。一次被尿憋醒,才发现原由──孔雀每晚在我睡著以後,都会为我的腿进行肌肉按摩,才使我每一夜睡得安然,而一向嗜睡爱美的他则留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
他的体贴关怀,真让我感动到无以复加!他爱我,他很少那样说……却一次次用行动证明!证明他是真的属於我的!
天气还是那麽炎热,复健的运动量却一天比一天大,不止我整日汗流浃背,做辅助工作的孔雀甚至比我还要辛苦。
那天我在做负重练习的时候,他就失手将杠杆碰掉,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後来医生为他做了检查,说他有些中暑,外加疲劳过度睡眠不足,强烈建议他好好休息几天。
我要孔雀先回家去,换程叶或父母来照顾我都行,再说还有那麽多护士呢,他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
但孔雀不肯,他也没说什麽不放心之类的话,而是一头倒在床上,由下午两点结结实实的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总算补回了些睡眠。
一番梳洗吃喝後,他又精神百倍,恢复成那只随时开屏的漂亮孔雀!
半个月後,我虽然还不能独立行走,但在孔雀的搀扶下,已经可以小小的蹭几步了。
可是每次去复健室,他还是坚持抱我坐轮椅,抱我上理疗床和器械!
“我可以拄拐──不然你只要扶著我,我自己也行的──”实在不愿让他太累,一次在他将我抱起时我如是说。
可他很坚决的拒绝了我要拄拐的要求。
“你不用练习那些!你的腿很快就会好,别学一些没有用的!何况你看我,抱你已经很轻松了!”
他说的没错,现在他抱我,脸不红气不喘,依偎在他怀中,我常常有一种自己是公主,而他是白马王子的错觉。
对他那样说,他却骂我无聊!然後想著想著又笑了起来,说:“我是王子没错,你却是野兽!我们俩是‘王子与野兽’!”
12
医院里的幸福生活……这麽说一点也不为过,除了一些让人奇怪的小护士以外。
“方大哥,你和孔雀到底是什麽关系啊?”负责照顾我的护士小树老是在孔雀不在的时候追问我。
我都是笑而不答。没有办法矫情的说我们只是朋友,他每天住在医院,如此精心呵护我,任谁都看得出我们不是朋友,但要我说我们是情人……我还是会羞赧!
可小护士却从来不肯放过我,从第一次孔雀抢走了她为我擦身体的活,她就对我们的关系表示出浓厚是兴趣……亦是说兴奋?!
她却从来不敢去问孔雀,而总是找机会逼问我。
“你就承认了吧──我早看出来了!他是你‘那个’,对不对?”女孩伸出小麽指晃了晃,让我一阵心惊。
“你们,谁是攻谁是受啊?”相处久了,女孩也更加大胆,问的问题往往露骨的令我咋舌。“你们是互攻的吧?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1号……可现在看起来,他比较强势一点──不过你们真配!一个高大英俊,一个纤细俊美──啊!我能看到这种活生生的例子,真是太幸福了!”
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这样八卦的女孩搅得不厌其烦。於是那天在室外晒太阳时,我对孔雀说:“我们回家去吧……”
“怎麽突然要回家?谁惹你了吗?”孔雀坐在我身旁,不怀好意的问。他对小护士常常追问我的事也知道,但却坏心的不予制止。
“没有!”瞪了他一眼,我说:“我也不需要做什麽手术了,吃一些抗生素就行,也没有必要住院,只要每周来做复健不就好了吗?”
要求出院,被小护士烦也是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是我心疼孔雀和父母,回家去,一切方便许多,他们也不会那麽累了!
“好吧……我去问问你的主治医生,如果他同意,那就没问题!”
但是我要回家治疗的事情却遭到父母的反对,他们认为我的伤重,片刻也不能马虎,在家里怎麽也没有医院照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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