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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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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赵小蝶高声叫道:“兰姊姊,等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朱若兰道:“既然被他们瞧到了,只好等等他们了。”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只见赵小蝶飞奔而至,先给李沧澜见了礼,才对朱若兰道:“兰姊姊,我刚和杨相公谈起对付陶玉的事——”

朱若兰道:“好!讲给我听听吧!你们如何对付他?”

赵小蝶道:“我想咱们都回到水月山庄中去,大家在一起研练武功,一面和九大门派保持联络,听得陶玉消息,咱们一齐动员赶去,如讲习武之处,本以姊姊那天机石府最好,不过天机石府太远,和中原武林联络不便,不知姊姊意下如何?”

朱若兰略一沉吟,道:“很好,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赵小蝶道:“我先上路,把我分布在几处隐密之地的人手,一起集中,带到水月山庄中,姊姊们再休息两三日动身不迟。”

朱若兰道:“你收罗了很多花娥是么?”

赵小蝶脸一红,道:“那时小妹四海游走,不得不多收罗一些助手。”

欠身一礼,转身行去。

朱若兰、李沧澜、杨梦寰送她到大道之旁,瞥见一匹健马,拴在道旁一株小树上,赵小蝶伸手解下缰绳,纵身上马,放辔而去,只见那披肩长发和衣袂,随风飘起,片刻间踪影己杳。

朱若兰望着赵小蝶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奇怪呀!那来的健马。”

杨梦寰道:“这倒不足为奇,她在江湖上走动之时,行踪一直是飘忽莫测,使人无法追出她的行踪,就全凭仗这种方法”风。

朱若兰道:“你是说有人替她送马来的,是么?”

杨梦寰点点头道:“不错,她在大江南北建立了很多花站,用预先定好的暗记联络,凡是行踪去向,亦用暗记指示,叫站传一站,随时都有人追在她的身后,她需要之物,只要留下暗记,就有人替她办了。”

朱若兰道:“原来如此,看来她那花站的机密,是犹在天龙帮分舵之上了。”

杨梦寰道:“她刚刚告诉我这件事,这时就露了一手,给咱们瞧了。”

朱若兰道:“她可是要解散那些分布在天下的花站么?”

杨梦寰道:“这个,她倒未曾说明。”

朱若兰道:“利用那些花站追查陶玉的行动,是最好不过,如是被她解散了,就未免太可惜了。”

杨梦寰摇摇头,道:“这几年不见,赵小蝶已非昔年那天真无邪的少女可比,她不但知道了施用手段,而且心机很深,我想她不会把费尽心血建立的花站撤除,”

李沧澜突然接口说道:“朱姑娘,是否决定了回到水月山庄中去。”

朱若兰点点头,道:“赵家妹子说的不错,水月山庄和中原各大门派联络,有很多方便之处。”

李沧澜道:“老朽先到水月山庄中去,替你打扫安排一下。”

朱若兰道:“这等事如何敢劳动老前辈。”

李沧澜道:“不妨事——”高举起龙头拐杖,在头上绕了一圈。

只见站在数十丈外的川中四丑,齐齐奔了过来,分站在李沧澜的四周。

李沧澜一抱拳,道:“老朽先走一步了。”

朱若兰道:“老前辈这等奔走,叫晚辈等如何安心。”

李沧澜哈哈一笑,道:“姑娘不用客气了,老夫就此别过。”

转身向前奔去。

川中四丑紧迫在李沧澜的身后,五条人影,奔行在大道上。

朱若兰望着李沧澜远去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道:“令岳似是已决心介入这场江湖是非之中,唉!亲情似海深,果然不错,他如不是为了李瑶红,就算九大门派掌门人亲自去请他出山,他也未必会答允相助。”

朱若兰随手折了一截松枝,缓步向前行去,一面问道:

“你和赵小蝶谈的如何?”

杨梦寰道:“赵姑娘长大了,不似过去那等畅所欲言的性格。”

朱若兰道:“你说服了她?”

杨梦寰道:“遵从姊姊之意,小弟已劝说她放弃独善其身的思想,同往水月山庄,助姊姊探求那真气逆练的武功,以便对付陶玉。”

朱若兰道:“沈霞琳,李瑶红,赵小蝶,再加上我朱若兰,齐集水月山庄,我看你怎么应付。”

杨梦寰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道:“姊姊说笑话了——”

朱若兰道:“谁跟你说笑话了,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实之言。”

陡然停下脚步,靠在一株古松之上,两道炯炯的眼神,逼注着。

杨梦寰看她脸上神色严肃,立时收敛了笑容,抱拳一揖道:“小弟要如何自处,还得姊姊指教。”

朱若兰看杨梦寰诚惶诚恐的神情,又忍不住嗤的一笑,道:“这就看你了,大家终日相处一室,研论武功,四女一男、你要如何能够持平,李瑶红,沈霞琳都已是你的妻子,赵小蝶和我朱若兰也算是你红粉知已,一个人到了你这等情境,不知羡煞多少自命风流的人物,但自己心中明白,在我们四人之前,你有着多少欢乐,多少愁苦,二女之间难为夫,如今你竟有了四个,两个名正言顺的妻子,两个红颜女友,我看你怎么得了?”

杨梦寰道:“咱们全心全意去研讨那真气逆练之法也就是了。”

朱若兰接道:“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人么?而且是男女有别的人,赵小蝶给你疗伤的事,你可曾忘去呢?”

杨梦寰道:“没有。”

朱若兰道:“那时她心中对男人十分厌恶,但此刻却形势大变,她对你不但毫无厌恶之意,而且还情深如海,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化名多情仙子,游戏于江湖之上么?”

杨梦寰道:“这个小弟不知。”

朱若兰道:“因为她无法排除对你的相思、怀念、因此才游戏江湖,一半也希望能找上一个能够代替你的人。”

目光凝注在远天一朵飘浮的白云上,缓缓接道:“但她情有所钟,心为你系,看遍天下才情人物,竟是无一人能取代你在她心中的地位。”

杨梦寰缓缓垂下头,道:“这些事可是她告诉姊姊的。”

朱若兰道:“不用她讲,我瞧也瞧得出来,她应该最听我的活,我劝她很久很久,她都不肯改变那遁迹山林,独善其身的念头,但你三言两语,就使她改变初衷,相较之下,我朱若兰不如你杨梦寰甚多了,难道你不明白为了什么?”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此事该当如何?还望姊姊指示一个办法才是。”

朱若兰道:“我有什么法子,这要你自己决定了,不过不能骗她,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

杨梦寰道:“我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更无任何承诺。”

朱若兰道:“但你却在无意中指使她作了你想作的事,她是那样高傲的人,如若她没有想出一种理由,觉着自己应该听你的话,决不会为你所用。”

杨梦寰呆了一呆,道:“这也是很多麻烦么?”

朱若兰突然一挺身子,大步向前走去,一面缓缓说道:

“这要看你如何去处理了,我已同令岳谈过了你的事。”

杨梦寰紧随在朱若兰的身侧,紧张的说道:“谈过什么事?”

朱若兰道:“谈过赵小蝶,令岳见识广博,心知此事关连甚大,他虽未说出口来,但却隐隐之间,露出赞同之意,我想令尊那边,令岳当会转告,余下的就是你和令堂了。”

杨梦寰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朱若兰回顾杨梦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杨梦寰仰起脸来,黯然一笑,道:“让我说什么,姊姊的才慧,小弟一向是敬服无比,我们夫妇三人都受过姊姊的大恩,不论什么大事,只要姊姊一言,小弟无不遵从。”

朱若兰接道:“这就简单了。”

杨梦寰急急接道:“不过这件事,小弟却是不敢苟同,姊姊如是让我说话,只怕要顶撞姊姊了。”

朱若兰道:“嗯!你说吧!”

杨梦寰道:“千古以来,武林中正邪消长之机,大都决定于才智,武功之上,从没有把武林大事,系于一二人私情之上的。”

朱若兰道:“为什么不可破例呢?你放眼瞧瞧天下武林形势,难道我是故弄玄虚?”

杨梦寰道:“不错,赵姑娘对此刻武林形势,有着很大影响力量,但她才慧难及姊姊,真正的关键人物,不是她,而是你。”

朱若兰怔了一怔,笑道:“你该知道我,决不会因私致伤大体。”

杨梦寰接道:“我知姊姊为人。”

朱若兰突然加快脚步,道:“他们只怕已经等急了。”

奔上山去。

杨梦寰紧追身后,登上绝峰。

朱若兰撮唇一声长啸,啸声直冲霄汉。

杨梦寰四顾了一眼,道:“姊姊约好了人么?”

朱若兰道:“不错,我要跟你到水月山庄中去,天机石府的事应该也有个安排,那陶玉神出鬼没,说不定会跑入天机石府中去。”

杨梦寰微微一叹,道:“姊姊约的什么人,在此峰顶相会?”

朱若兰道:“玉萧仙子,琳妹妹。”

谈话之间,瞥见正北方一条人影急急向山峰上奔了过来,那人来势奇快,片刻之间已到两人停身之处。

杨梦寰转目一顾,见来人正是玉萧仙子。

只见她站好身子,恭恭敬敬对朱若兰行了一礼道:“姑娘召唤婢子么?”

朱若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你如执意不肯和我以姊妹相称,那也不用以大礼相见了。”

玉萧仙于道:“婢子由衷的崇敬姑娘,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她们都准备了么?”

玉萧仙子道:“都已准备好了,彭姊姊也已大见好转。”

朱若兰道:“赵小蝶带的那些花娥呢?”

玉萧仙子道:“都已集中一起,等候姑娘之命。”

朱若兰道:“好吧!你带着她们,一齐回到天机石府去吧!”

玉萧仙子呆了一呆,道:“姑娘呢?”

朱若兰道:“我要到水月山庄中去……”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回到天机石府之后,告诉她们依照我绘制的图样,布下埋伏,阵图,谨防那陶玉派人施袭。”

玉萧仙子道:“婢子记下了……”她似是意犹未尽,但口齿启动了一阵之后,终于忍了下去。

朱若兰道:“你还有话说?”

玉萧仙子道:“婢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

朱若兰道:“你说吧!什么事?”

玉萧仙子道:“姑娘到水月山庄中去,何以不肯回天机石府?”

朱若兰道:“我要和杨相公、赵师妹研究几种武功,因此必得到水月山庄一行。”

玉萧仙子道:“姑娘把婢子等全都遣回天机石府,岂不是随护无人了么?”

朱若兰道:“这么吧!你回到天机石府之后,就在赵小蝶那花娥中,选带一十二人,由你率领赶往水月山庄听命。”

玉萧仙于道:“婢于遵命,但不知我等要几时动身?”

朱若兰道:“愈快愈好,你们立刻上路吧。”

玉萧仙子应了一声,又欠身一礼,才回身而去。

杨梦寰道:“这玉萧仙子,真是姊姊一位很好的助手……”

朱若兰道:“她才慧过人,武功、胆气,皆非常人能及,我天机石府在她整理之下,己是今非昔比了。”

杨梦寰道:“昔年玉萧仙子纵横武林,行踪所至,人人敬畏,视作女魔,只有姊姊这等才智,雅量,才能把这一代女魔,改变成一个如此恭谨谦善之人。”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玉萧仙子能够改邪归正,说起来又是和你有关了。”

杨梦寰茫然说道:“怎的又和小弟有关?”

朱若兰道:“那玉萧仙子内心对你的情意,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么?”

杨梦寰道:“昔年她救过小弟,小弟对此是念念不忘。”

朱若兰叹道:“她心中对你爱慕之深,只怕不在赵小蝶之下,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也许她还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唉!你这人上一世不知造了什么孽,这半生来闹出了多少情海恨事。”

杨梦寰黯然垂下头去,道:“小弟自知罪孽深重,常想以死谢罪武林,酬报红颜知己……”

朱若兰冷哼一声,道:“胡思乱想,你向何人谢罪,又酬报那一位红颜知己?”

杨梦寰呆了一呆,道:“这个么?小弟……”

朱若兰接道:“不用小弟了,你既觉得有罪武林,就该想法子赎罪,你若是想酬报红颜知己,就该想法子不要伤害她们。”

杨梦寰道:“姊姊说的是。”

朱若兰道:“是!是什么?”

杨梦寰哑然无言,半晌答不出一句话来。

朱若兰接道:“我知道你还未听明白,我言中之意,是要你作两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消除武林中邪恶之人,虽不能要他们今后绝迹江湖,但最低限度,也该使江湖上有个数十年平安的日子好过。”

杨梦寰道:“小弟记下了,今生今世,自当全力以赴。”

朱若兰道:“那很好,再说第二桩,你不能讨上十房妻妾,广建华厦,纳尽天下对你倾心之人,那就该奋发鹰扬,助她们创下赫赫事功。”

杨梦寰道:“小弟知道了。”

朱若兰道:“你要想法子让她们移情作侠,互相辅用,必得多用一些心智……”

忽听一声长啸传了过来,打断了朱若兰未完之言。

朱若兰仰脸望望天色,道:“我和琳妹妹约的时刻已到,咱们得快些走了。”

当先向悬崖下面奔去。

杨梦寰紧追朱若兰之后,奔下削壁。

朱若兰似是有意考验一下杨梦寰的轻功,下奔之势,快速异常,数十丈的削壁,转眼间落在谷地。

回头看杨梦寰,落后也不过丈余左右。

杨梦寰奔到朱若兰的身侧,微微一笑道:“姊姊的轻功,愈见高强,小弟全力施展,仍然被姊姊摔落了一丈余远。”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你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杨梦寰道:“说来惭愧的很,这几年中,小弟一直苦苦求进,自信所下工夫之深,不在那陶玉之下,但就小弟和他几次交手情形而论,似是不如那陶玉成就的迅快,最使人惊异的,是小弟每次和陶玉交手一次,就发觉他武功比上次强了许多,想这定然是天资上的差异了。”

朱若兰沉吟了一阵,道:“据我的看法,你的天赋,决不在陶玉之下,不过那陶玉身怀‘归元秘笈’,每经过一次棋逢敌手的恶斗之后,必将翻阅那‘归元秘笈’,寻找失败之因,觅求致胜之道,这等由经验中的求进之举,自是事半功倍,你没有那‘归元秘笈’,为范,纵然苦苦用心思索,进境终究有限,自是难及陶玉的进步神速了。”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陶玉遇上的对手越强,他的进步就越快了?”

朱若兰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极限,行至那极限边缘,再想寸进,势将比登天还难……。”

她长长吁一口气,仰脸望天,缓缓说道:“我常想,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虽是才华绝世的人物,但他们未必就是极限,我生有幸,赶上了这个‘归元秘笈’出世的时代,而且所学所本,大都由那‘归元秘笈’而来,我生无幸,面临着身怀‘归元秘笈’的强敌,此后岁月,必将废寝忘食,苦苦追求武学的登峰造极……”

忽然展颜一笑,回顾杨梦寰一眼,道:“兄弟,你说咱订是有幸还是无幸呢?”

杨梦寰沉吟了一阵道:“姊姊的看法呢?”

朱若兰笑道:“你是越长越滑头了,我是在问你的看法,你倒反问起我了。”

杨梦寰道:“姊姊一定要问小弟之见,我就胡乱说了。”

朱若兰道:“嗯!我洗耳恭听。”

杨梦寰道:“如若没有姊姊这样的人才,这该是武林中从所未有的一个黑时代,陶玉不必再用心求进,只要习得那‘归元秘笈,上十之七八的武学,就可横扫武林,统一江湖了。”朱若兰道:“你还少说两个人,赵小蝶和你杨梦寰……”

淡然一笑,接道:“咱们得快些走了,只怕琳妹妹已经等急了。”

杨梦寰道:“她在何处?”

朱若兰道:“就在这林外大道之旁。”

当先向前行去。

杨梦寰紧随朱若兰的身后,穿过一片茂林,果见沈霞琳带着六宝和尚,在道旁等候着。

沈霞琳胸无城府,不善心机。经常总挂着一份治然的微笑,使每个和她相处的人,都感受到一种亲切欢愉,但此刻天使一般的人物,却被那变幻的风波,折磨的有了愁苦,那经常浮现在嘴角间的笑意,已经不见,眉字间也布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瞧到么?琳妹妹有些变了,她本是无虑的人,但此刻却为愁苦困扰。”

沈霞琳已瞧到了两人,飞一般的迎了过来,道:“兰姊姊,陶玉有一封信要我给你。”

双手捧着一个白色封柬,递了过去。

第二十八回水月山庄

朱若兰接过封柬,目光一转,只见上面写道:书奉朱若兰姑娘亲拆,下面是陶玉谨缄。

朱若兰接过封柬,并未拆阅,一皱柳眉,问道:“这封信是陶玉亲自送给你的?”

沈霞琳摇摇头,道:“不是,他派了一个人,送来这封信,那人就立刻转身而去。”

朱若兰道:“什么样的人?”

沈霞琳道:“是一个中年大汉,他只告诉我把这封信交给姊姊,并且要姊姊最好在无人之时拆看。”

朱若兰冷哼一声,道:“又不知在闹的什么把戏,这人阴险,恶毒,我瞧也不用看他的信了。”

沈霞琳急道:“姊姊不能将此信毁去,那人给我此信之时,亦曾说过,此信关系重大,无论如何要我请姊姊瞧瞧内容。”

朱若兰道:“那送信之人还说些什么?”

沈霞琳道:“他再三嘱咐,要我劝姊姊,不要毁去此信,读完之后再作决定不迟。

朱若兰回顾了杨梦寰一眼,道:“杨兄弟,你先瞧瞧吧,如果这封信上写的乱七八糟,我就不再瞧了。”

杨梦寰道:“他既然要姊姊亲拆,小弟如何可以代劳,还是姊姊自己看吧!”

朱若兰随手把封柬藏入袋中,道:“以后再瞧吧!其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在信中有诈,瞧了或许要影响到咱们的计划。”

六宝一直站在沈霞琳的身后,怔怔的瞧着几人,一语不发。

沈霞琳道:“玉萧姊姊带着彭姊姊和一群花娥,转回天机石府了,姊姊知道么?”

朱若兰道:“我知道。”

沈霞琳道:“此刻咱们要去何处?”

朱若兰道:“回你们水月山庄。”

沈霞琳道:“回到水月山庄去?”

朱若兰道:“不错,从今以后,那水月山庄将要变成领导当今武林的中心,和陶玉抗拒。”

沈霞琳道:“小蝶妹妹呢?还有邓开字,柳远那些人,都去了何处?”

朱若兰道:“分头赶路,殊途同归,他们都会在水月山庄中会面。”

沈霞琳想了片刻,忽然微微一笑,道:“姊姊还没有去过水月山庄。”

朱若兰道:“没有,但今后数年中,水月山庄四字,将扬名于江湖之上。”

沈霞琳道:“是啦!姊姊要在水月山庄中大会群雄,以便和那陶玉决一死战。”

朱若兰笑道:“听说那水月山庄的风景甚好,我也该去见识一番。”

沈霞琳道:“可惜姊姊无法见到婆婆了,她那慈爱的笑容,凡是和她接近之人,无不如浴春风。”

朱若兰四顾一眼,道:“咱们上路吧!”一行四人,离开了百丈峰,直奔水月山庄而去,一路上晓行夜宿,这日中午时分,行近水月山庄。

杨梦寰指着林木环绕的一堵红墙,道:“那就是小弟的故居,水月山庄了。”

朱若兰目光转动,四顾一眼,只见群山环伺,流水瀑瀑,山泉汇集的清流,绕着那水月山庄而过,不禁赞道:“好一片居息之地。”

枕霞琳道:“庄院之中,植满了翠竹花树,清晨鸟语,扑鼻花香,我和红姊每日请完了二老之安,就在那花树林中习练拳剑,唉!如非陶玉兴风作浪,为害武林,这一生中我也不愿再涉足江湖中了。”

杨梦寰道:“父母避险远走,我又离庄甚久,不知庄中是否还有人打扫,小弟走前一步,进庄中瞧瞧去。”

突然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朱若兰伸手牵起沈霞琳的左腕,道:“琳妹妹,咱们也走快一些,去帮他打扫。”

几人奔进庄院,只见篱门大开,庄院花木齐整,打扫的干干净净。

杨梦寰霍然停下脚步,高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打断了杨梦寰未完之言,李沧澜手执龙头拐,缓缓走了出来。

杨梦寰急急奔上前去,树于地,道:“怎敢劳岳丈大人……”李沧澜捋髯微笑,道:

“快些起来,里面还有客人。”

杨寰站起身子,道:“什么人?”

李沧澜道:“百毒翁。”

杨梦寰吃了一惊,道:“百毒翁到此作甚?”

李沧澜道:“他受了陶玉的暗算,几乎死去,故而未能按时赴约,特地找来水月山庄。”

杨梦寰低声说道:“其人全身都是剧毒,岳父可得小心,别要受了他的毒算。”

李沧澜不答杨梦寰的间话,却拱手对朱若兰道:“玉萧姑娘没有来么?”

朱若兰道:“她回天机石府去了,老前辈有事找她?”

李沧澜道:“就是那位百毒翁,他非得要见玉萧姑娘不可。”

朱若兰道:“久闻他乃一代用毒的奇人,请告诉他就说晚辈要见见他。”

李沧澜道:“这个老朽已对他说过,但他不肯答允,他亦知那玉萧姑娘,在姑娘手下做事,但他要先见过玉萧姑娘之后,再见姑娘。”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有很多人都有他特殊的想法,我去见他也是一样。”

缓步行入室中。

抬头看去,室中空空,那里还有百毒翁的影子。

朱若兰目光一转,发觉后窗大开,分明那百毒翁已由后窗遁去。

李沧澜道:“老朽早已想到他会逃走。”

朱若兰道:“不要紧,玉萧仙于过些时要来,那时再和他见面不迟。”

李沧澜道:“姑娘等旅途劳累,请到内宅休息一下,这一进院子,老朽借住了。”

朱若兰道:“唉!老前辈年近古稀,正该悠游林泉,享些清福才是,都因晚辈等无能,连累老前辈奔走江湖。”

李沧澜哈哈一笑道:“不要紧,老朽一生中未为武林作过好事,如今垂暮之年,正该为武林正义稍尽棉力,以赎前愆。”

朱若兰不再多言,缓缓转身而去。

一路行入内宅,到处都已经被人打扫的十分干净。

朱若兰回顾了杨梦寰一眼,道:“李沧澜是何等英雄人物,风云半生,到了古稀之年,却为儿女之情所困,甘心为你们奔走效劳。”

杨梦寰道:“姊姊说的是,我不能尽孝膝前,反累老人家照顾,每思及此,常常终宵难眠。”

朱若兰道,“你只要善待那李瑶红,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谈话之间,到了一座静室前面,杨梦寰推开木门,道:

“姊姊,这是小弟家居之处,可要进去看看么?”

朱若兰缓步行人室中,只见一榻一案之外、堆满一架的书籍,不禁微微一笑,道:“颇有书卷气,但却不见一点闺房之乐的气氛。”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姊姊请坐吧!”

朱若兰依言坐下,四顾了一阵,低声说道:“这几年来,你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杨梦寰正待答话,瞥见沈霞琳捧着锡箔而入,道:“寰哥哥,咱们该去了。”

朱若兰道:“到那里、祭奠何人?”

沈霞琳道:“寰哥哥的表姊,就葬在庄外不远处。”

朱若兰道:“我也去吧!”

出得水月山庄,到得一座青冢之前,沈霞琳燃起金银纸锭,三人一排而立,面对青冢致敬。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返照的夕阳,拉长了三人的身影。

朱若兰偷眼望去,只见杨梦寰双目中,蕴含着晶莹的泪水,面对青冢,一脸悲伤之情。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低声对沈霞琳道:“妹妹,这座青累之内埋葬的姑娘,你可曾见过么?”

沈霞琳摇摇头,道:“没有见过,但我知道她是寰哥哥的表姊,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寰哥哥学艺玄都观时,他表姊染病而亡。”

朱若兰望了杨梦寰一眼,欲言又止。

杨梦寰呆呆的站了一阵,突然撩衣跪下,对青冢拜了两拜,起身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啦。”

回到了水月山庄,已是掌灯时分。

沈霞琳低声说道:“兰姊姊我带你去瞧瞧你住的地方。”

朱若兰奇道:“我还有住的地方?”

沈霞琳道:“早就有了,而且都是我和红姊亲手布置的。”

朱若兰嗤的一笑,道:“怎么你们已经料定我定要来水月山庄是么?”

沈霞琳道:“姊姊行动,一向是叫人难测,但我们心中却一直盼望姊姊有一日回心转意,和我们同住水月山庄。”

朱若兰一皱眉儿,不再言语,沈霞琳也不瞧朱若兰的神色,燃起灯火,接道:“我带姊姊瞧瞧去吧。”

举步向前行去。

朱若兰紧随沈霞琳的身后,缓步向前行去。

穿过了一丛花树,到了一座雅室之中,沈霞琳举手推开木门,当先而入。

这是一厅一房,厅中布设的简单雅静,靠后壁木案上,置放着一瓶插花,花色新鲜,香气幽幽,分明是刚刚换过不久。

朱若兰四顾了一眼,仍然是默不作声。

沈霞琳推开卧室,举灯而入,指着壁上一画像,道:“我和红姊姊都不擅丹青之术,但姊姊这幅画已然用尽了我们心血,画的不好,姊姊不要见笑。”

朱若兰目光转动,四顾一眼,只见四壁都是粉红色的,壁绩,连那床帐,被褥也是一律的粉红颜色,轻轻叹息一声,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沈霞琳道:“这是姊姊的新房啊!”

朱若兰笑道:“琳妹妹,你也学坏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霞琳道:“我说的千真万确,我和红姊姊每日早晨在这里住,我们练完拳剑,总要到姊姊房里来,对那画像请安……”

朱若兰叹息一声,接道:“你们这等胡闹,可有人知道么?”

沈霞琳道:“自然是有人知道了,公公婆婆,内院女婢,都知道这件事了。”

朱若兰道:“唉!你们这等胡闹,叫我如何有颜见人?”

沈霞琳微露笑容,道:“婆婆再三提示我,要我想法子把姊姊请到水月山庄来给她看看。”

朱若兰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这个样子。”

沈霞琳道:“婆婆常常听我们谈到姊姊,才貌双绝,无所不能,心中对你爱慕已久了。”

朱若兰道:“我真想不到你们会这样胡闹。”

枕霞琳正容说道:“姊姊,我和红姊姊同寰哥哥结盟之日,已经决定让出正室,虚位以待。”

朱若兰道:“待什么?”

沈霞琳道:“等待姊姊,我和红姊姊都坚信有一天姊姊会同情我们,同意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朱若兰脸色微变,冷冷说道:“这是谁的想法,是李瑶红?

还是你?”

沈霞琳道:“我和红姊姊一般想法。”

朱若兰冷冷说道:“琳妹妹,这等大事,你们竟然敢这般胡闹,你可知道,这事关系我的名节?日后传扬到江湖上去,好事之徒,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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