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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燕归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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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格格一笑,道:“我陶玉如是怕她,也不敢关她了。”

第十六回情势逼人

且说杨梦寰缓步走近那铁宠前面,低声说道:“赵姑娘。”

赵小蝶睁开眼来,望了杨梦寰一眼,苦笑一下,重又闭上眼睛。

自从她出道以来,一直是气指颐使,为所欲为,从未有今日这般萎靡神情,幽闷神色,黯然苦笑。

杨梦寰暗中瞧那铁栅,虽然粗如儿臂,但以赵小蝶的功力未必就真能困得住她,何况还有毒龙夫人相助,两人患难与共,极自然会合力施为,关键似乎在那栅上的尖棱上了……”

但闻陶玉说道:“杨兄,可有陪伴玉人同居铁笼的兴致?”

杨梦寰冷冷说道:“陶兄不要大过自负,铁笼尖棱上虽然涂有剧毒,也未必就真能困住赵姑娘和毒龙夫人。”

陶玉道:“她们好好的坐在铁笼之中,有目共睹,难道杨兄还不肯相信么?”

杨梦寰道:“兄弟仍是有些不信……”

陶玉格格大笑道:“怎么?难道杨兄认为铁笼中的赵小蝶和毒龙夫人是假的么?”

杨梦寰道:“如是在下想法不错,赵姑娘和毒龙夫人必然被陶兄逼迫服下什么药物。”

陶玉哈哈一笑,道:“人人说你杨梦寰老实忠厚,但今日看来,却是传言难信了……”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不错,她们两人如果未服药物,那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了。”

沈霞琳突然接口说道:“陶玉,你这般摆布赵姑娘,当心被朱姑娘知晓……”

陶玉笑道:“你是说朱若兰么?”

沈霞琳道:“她如知晓此事,一怒下山,必要取你性命。”

陶玉道:“铁笼空隙甚大,多一个朱若兰也是一样。”

沈霞琳道:“哼!你打不过朱姑娘。”

陶玉道:“过去我也不是杨梦寰的敌手……”

沈霞琳接道:“现在你也不是他的敌手。”

陶玉略一沉吟道:“杨梦寰比起赵小蝶,两人武功谁强?”

沈霞琳道:“自是赵姑娘强过寰哥哥了。”

陶玉道:“我不是一样的生擒了赵小蝶么?”

他纵声大笑了一阵,接道:“我不但要擒那朱若兰,而且还有你和李瑶红,我把你们全都装在这铁笼之中,周游大江南北,让天下人瞧瞧你们那等困于囚笼的神情。”

杨梦寰冷冷说道:“陶玉,你的志向不小啊,但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陶玉道:“这有什么难处,今宵宰了你杨梦寰,生擒沈霞琳,只余下那李瑶红和朱若兰了,李瑶红简单得很,我陶玉可说手到擒来,朱若兰武功也强不过赵小蝶,那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杨梦寰正待答话,突闻一个宏亮的声音接道:“陶玉,你不用大自负了,各路英雄已然群集邓家堡外。”

这声音入杨梦寰之耳,熟悉异常,转眼只见一个身着道装,留着五络长须的道长,大步行了过来。

来人正是昆仑派三子之首,杨梦寰启蒙授艺恩师,玄都观主一阳子。

杨梦寰急步迎上前去,跪在地上,抱拳道:“参见师父。”

一阳子道:“你已非昆仑门下弟子,不用行这等大礼了。”

杨梦寰道:“一日传业,终身为师,何况恩师教养弟子十余年,弟子行为失检,遭受掌门师尊逐出门墙,那也是应该的事。”

一阳子叹息一声,道:“你当真不记恨昆仑派么?”

杨梦寰道:“弟子不敢。”

一阳子道:“你起来吧!”

杨梦寰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不用插手其间,弟子一人已足够对付陶玉。”

一阳子撩起袍襟,取出一把古形长剑,道:“此剑乃先古利器,有削铁如泥之能,你收下用吧。”

杨梦寰道:“弟子不敢受此厚赐。”

一阳于道:“快快收下,也许此剑有助你今日独斗群魔之战。”

尽管杨梦寰一口一个师父,但一阳子口中却始终逃避不肯自认师父身份。

杨梦寰接过长剑,道:“谢师父的厚赐。”弃去手中之剑,唰的一声,振出宝刃。

月色、火光交映之下,闪起了一道耀目寒芒,和一片森森逼人的寒气。

杨梦寰手执宝刃,缓步行入场中,冷冷对陶玉说道:“陶兄,可要试试兄弟这新得宝刃的锋利?”

陶玉冷冷说道:“一阳子及时给我陶玉送来此剑,在下实在感激。”

杨梦寰道:“未免太过夸口了吧!”宝剑一挥,横里斩去。

一股森冷的寒芒直逼过去,陶玉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一抖金环剑,洒起了一片剑花直攻过来。

杨梦寰剑势一转,斜着向上撩去。

陶玉急急撤剑而退,左手一挥,劈了一掌。

两人展开了一场恶战。

杨梦寰手中多了这把主刃,威势更见惊人,陶玉剑招虽奇,但都被宝刃封住,有些施展不开。这一来,双方暂时打成了一个不分胜败之局。

激斗之中突然有一声震人耳鼓的长啸传了过来。

陶玉闻声收剑,倒退五步。

杨梦寰亦觉着这啸声十分熟悉,忍不住转脸望去。

只见一个白髯及膝,身着青袍,手执龙头拐,头戴方巾的老者,在四个脸上疤痕斑斑,赤足草履,背上各自背了一个长形黄色包裹的大汉护拥之下,急急奔了过来。

杨梦寰一眼间,已瞧出来人正是五年前名动江湖,领导天龙帮的龙头帮主海天一叟李沧澜。

李沧澜直逼那火炬圈外,一顿手中龙头拐,护拥而行的四个随行大汉,一齐停了下来,拱手对一阳子道:“道兄别来无恙。”

一阳子微微一笑,道:“托福了。”

杨梦寰急奔过来,屈膝拜倒道:“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李沧澜道:“你起来,站到一侧,我要问那陶玉几句话。”手扶龙头拐直对陶玉行去。

杨梦寰站起身子道:“岳父大人小心。”

李沧澜回头望了杨梦寰一眼,道:“不妨事。”缓缓逼近陶玉四尺处,停了下来。

陶玉右手抱剑,双手抱拳,对着李沧澜深深一揖,但却是默然不发一语。

李沧澜肃然而立,两道炯炯眼神,逼注在陶玉身上冷冷道:“陶玉,你还识得老夫么?”

陶玉淡淡一笑,道:“李老英雄,盛名卓著,在下岂有不识之理。”

李沧澜从小把陶玉收养身侧,传以武功,名虽师徒,恩若父子,此刻陶玉竟连一声恩师也不肯叫,只气得李沧澜全身抖颤,白髯无风自动。

月色、火光下,那陶玉虽然瞧出了李沧澜气愤之情,但却似视若无睹。

杨梦寰看不下去,正待出言责问陶玉,却为一阳子扬手阻止。

李沧澜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陶玉,李老英雄也是你叫的么?”

陶玉笑道:“你解散天龙帮,不肯为我报仇,咱们师徒之情,早已绝断……”

李沧澜冷冷说道:“你可是自觉到羽翼丰满,连老夫也不放在眼中了。”

陶玉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旧人,李老英雄年迈苍苍,早应收起雄争雄江湖之心,退出武林是非圈,归隐林泉,乐渡余年。是何等安逸的事……”

李沧澜一顿龙头拐,道:“住口。”

陶玉淡淡一笑,道:“让老尊贤,李老英雄有话先说,在下这里洗耳恭听了。”

李沧澜道:“就算咱们绝了昔年情份,老夫也该要质问你一件事情。”

陶玉道:“什么事?”

李沧澜道:“天龙帮为何人所创?”

陶玉道,“李老英雄所创。”

李沧澜道:“这就是了,你盗用老夫创立这天龙帮之名,是何用心?”

陶王笑道:“天龙帮虽为你李老英雄创立,但已经你李老英雄宣告解散,在下使它重生复活,那里不对了?”

李沧澜道:“但你为何定要盗用我老天龙帮之名?”

陶玉道:“天龙帮又非李沧澜,为什么你可用,在下就不能用?”

李沧澜心中大怒,但却强自忍了下去,道:“陶玉,别人不知你借我天龙帮之名的阴谋,我李沧澜却是清楚的很。”

陶玉笑道:“随意取用而已,谈不上什么阴谋。”

李沧澜道:“天龙帮虽经老夫宣布解散,但各地的分支舵,大都还在,一经号召,立时可恢复昔年的声势,你陶玉是想坐享其成。”

陶玉笑道:“就算是吧,那又怎样了?”

李沧澜冷冷说道:“只此一举,老夫已该找你讨还一个公道了。”

陶玉笑道:“为什么不说你爱女助婿,帮助杨梦寰和我作对。”

李沧澜道:“就算我要助那杨梦寰,你陶玉又能如何?”

陶玉道:“李老英雄,如肯听在下的良言相劝,还是请快些退回,免得玉石俱焚,悔之无及!”

李沧澜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这么说来,老夫是不得不领教一下了。”

他举起手中的龙头拐,道:“老夫领教你由‘归元秘笈’上学得的武功如何?”

这陶玉虽然恶毒,但他究竟是在李沧澜教养之下长大,一旦要他和李沧澜动手,心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举起了手中的金环剑,道:“李老英雄,一定要和在下动手么?”

李沧澜道:“你尽量施展‘归元秘笈’上所记载的绝招,老夫倒想试试看‘归元秘笈’上记载的剑招。”

陶玉道:“好!那你就请出手了。”

李沧澜一伸手中的龙头拐,推了过去。

他出手之势,看上去虽然是简简单单,其实推出一拐中,暗藏杀手。

陶玉一挫腕,金环剑斜里划出,剑势迎杖攻去。

那知剑势将要接近到李沧澜的前胸时,突然弃杖就人,化削为刺,疾向李沧澜的前胸刺了过去。

这一招变出意外,李沧澜一时间也想不出封拒之策,只好一吸丹田真气,身子陡然向后退出三尺。

陶玉格格一笑道:“李老英雄,这一招就是‘归元秘笈’上的剑招,名叫‘剑中化身’。”

李沧澜道:“也未伤得老夫,还有什么绝招,一齐用出来吧!”

陶玉望着李沧澜冷冷说道:“如若在下不念在昔年一点情份之上,这一剑只怕李老前辈就难以躲开了。”

李沧澜只气的长髯无风自飘,面色一片冷肃的说道:“咱们师徒之情早绝,你也不用手下留情,老夫如有杀你的机会绝不放过。”

陶玉道:“今生今世只怕你已没有这等机会了。”

李沧澜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仍能强自压下怒火,平静的说道:“昔年老夫收养你时,曾经有人劝我,说你脑后生有反骨,日后必将反恩为仇,当时老夫还有些不信、想不到竟然被那人言中了……”

陶玉为人虽然阴毒,但想到李沧澜昔年养育传技之恩,亦不禁有些愧疚,如若再让他当众述说下去,实有着无地自容之感。

心念转动,疾举金环剑,冷冷接道:“昔年之事,早成过去,多言无用,老英雄接剑了。”一振长腕,金环剑幻起一片剑花,刺了过去。

李沧澜龙头拐反击扫出,横向剑上举去。

陶玉知他天生神力,举世无匹,若金环剑被他的龙头拐扫中,必将脱手而出,赶忙一挫腕,收回金环剑势,避开拐势。

李沧澜展开反击,龙头拐突转凌厉,刹那间拐影重重,挟带起一片呼啸之声。

他退出江湖之后,武功并未搁下,这一阵运拐反击之势,凌厉慑人,石破天惊。

陶玉的金环剑已全被李沧澜的拐势给压了下去,人也被迫的缓缓向后退去。

杨梦寰暗暗忖道:看来岳父还有一点惜爱陶玉之心,如若他此刻乘势出手,施出“乾元指”,定可伤得陶玉。

忖思之间,忽听陶玉大喝一声,金环剑寒芒一一闪,抢入了重重拐影之中。

李沧澜大声喝道:“还不给我弃剑。”龙头拐向上一圈,猛向金环剑击去。

陶玉冷笑一声,道:“未必见得”。长剑随着拐势向上一扬,让闪开去。

这时陶玉剑势被逼到外门,整个的后背,大部暴露在李沧澜的掌下,如是李沧澜左掌击出,必可得手。

但是李沧澜却犹豫不定,举掌欲出未出。

就这一怔神间,陶玉剑势一转,反臂削下,划破了李沧澜右肘间的衣服。

李沧澜羞怒交集,暗运乾元指力,正待击出,陶玉已纵身而退,道:“李老英雄,承让了。”

李沧澜一顿龙头拐,扬头一声长叹道:“罢了,罢了。”

陶玉道:“李老英雄那里不对了?”

李沧澜道:“如是老夫能和你一般下得毒手,今日恐怕己没有你的命在了。”

陶玉道:“如是在下不念昔日情义,李老英雄岂止是划破衣服。”

这李沧澜乃一代英雄人物,当着天下群豪之面,要他厚起脸皮,硬不肯承认失败在陶玉手中,又硬不起嘴,只好缓缓退下两步,道:“今日之战,并非比武定名,而是一场不分生死不停的拼命之战,老夫暂时退后一阵,但我随时可能再出战。”

陶玉淡淡一笑道:“李老英雄,还是休息片刻的好。”

杨梦寰一摆手中宝剑,大步而出,道:“陶玉,咱们这场搏斗不死不休,不论对方伤势多重,只要他有一口气,只要还能再战,都可再打下去。”

陶玉笑道:“这么说来,杨兄可算得真正的跟兄弟拼命了。”

杨梦寰道:“兄弟不死,陶玉是席难安枕,食不甘味……”

陶玉脸色一变,道:“可是在下已无兴致再陪杨兄玩了。”高举金环剑一挥,身后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个奇装异服的老人。

杨梦寰凝目望去,只见那老人头大如牛,脸长似马,一个尖尖的脑袋,光不见发,颚下却留着一片长髯,身上衣服也是用两种颜色作成,一半黑、一半红,手中握着一根鸠头手杖,缓步行了过来。

此人形貌古怪,衣着特殊,一望之下,可使人终身难忘,但杨梦寰却毫不认识,连听也没听说过。“这人出阵之后,陶玉却迅炔的退入了后队之中。

杨梦寰一挥手中宝刃,道:“阁下何人?”

那怪人哈哈一笑,道:“中原武林道上,见过老夫之人不多,但却有不少人听过老夫之名。”

杨梦寰啊了一声道:“那阁下怎么称呼?”

那怪人道:“老夫百毒翁。”

杨梦寰道:“百毒翁?”

百毒翁道:“不错,天下百毒,老夫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杨梦寰心中暗道,这人既称百毒翁,自然是极善用毒,如要和他动手,必得一鼓气把他伤在剑下。正待运剑出手,突闻萧声扬起,传了过来。

转脸望去,只见玉萧仙子手持玉萧,不停的吹着,缓步走进场中。

百毒翁举起手中的鸠头杖,冷冷说道:“你就是杨梦寰么?”

杨梦寰不敢再分神顾玉萧仙于,全神运剑而立,道:“不错,在下正是杨梦寰。”

百毒翁微微一笑,道:“不错,老夫今日如若能杀掉你,那就可以走了。”

杨梦寰听得一怔,道:“你在说什么?”

百毒翁道:“在咱们动手之前,老夫照例有几句话先交代明白。”

杨梦寰道:“好,你讲吧。”

第十七回生离死别

百毒翁道:“凡是和老夫动手之人,不论武功如何,老夫都可能对他用毒。”

杨梦寰道,“阁下能够先打一个招呼,倒也不失英雄气度。”心中却是暗打主意,如何能逼的他无法腾出手来用毒。

但闻阵阵萧声,逼近身侧,玉萧仙子娇躯横移,正挡在杨梦寰的身前。

杨梦寰心中忖道:我手中现有恩师赐赠的宝剑,和这用毒老头儿对敌,快剑利器,或有取胜之望,但这玉萧仙于却是取胜之机甚微。

正待喝让玉萧仙子闪开,萧声突然停了下来,玉萧仙子举起玉萧,指着百毒翁冷冷说道:“你是百毒翁么?”

百毒翁道:“不错。”

玉萧仙于道:“据说你这人武功很坏,全靠用毒才得立足武林,是么?”

百毒翁怒道:“老夫的用毒之能当今武林无出老夫之右,武功一道么,那也算得第一流人物。”

玉萧仙子道:“你倒大言不惭。”

百毒翁怒道:“你就试试。”抡动鸠头杖,呼的一杖横里击来。

玉萧仙子玉萧横出,挡开一杖,冷冷说道:“且慢动手。”

百毒翁收杖说道:“你可自知难是老夫之敌?”

玉萧仙子道:“咱们今日动手,只许比试一样,武功、用毒任你选择,你认为那一样最好,咱们就比试那一样。”

百毒翁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用毒高手了?”

玉萧仙子道:“你可是不信么?”

百毒翁道:“老夫名叫百毒翁,那是我能使用百种以上之毒,你如凭仗服用过解毒药物,试试老夫的放毒之能,可是自找苦吃了。”

玉萧仙子道:“不妨事,就是你能用千种剧毒,我也是不怕。”

百毒翁似是被玉萧仙子这等豪壮之言震慑的怔了一怔。道:“你可是当真的不畏老夫用毒么?”

玉萧仙子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出口之言,还能假得了么,我看咱们得事先有约法才行。”

百毒翁道:“什么约法?”

玉萧仙子道:“你自诩有施放百毒之能,那是自信我一定要伤在你手下了?”

百毒翁道:“不错。”

玉萧仙子道:“如是我伤在你施放的毒物之下,那是怪我命短,死而无怨,如是你施放之毒伤我不了,那又该当如何?”

百毒翁哈哈大笑,道:“老夫身上携带有百种奇毒,一种不行,再换一种,我不信你服有连避百毒的解药。”

玉萧仙子道:“如是你万一伤我不了呢?”

百毒翁看她神色郑重,愈来态度愈是强硬,心中亦不禁有些奇怪,呆了一呆,道:“如是老夫伤你不了,立刻退出这场是非,永不再履中原尺地寸土。”

玉萧仙子笑道:“太轻了,我以生死和你相赌,你就不肯多加一点赌注么?”

百毒翁怒道:“你要老夫如何?”

玉萧仙子道:“依我之意,你如毒我不死,就该视我如师,从今以后,听命于我。”

百毒翁道:“老夫这把年纪,岂能认你作师?”

玉萧仙子道:“那你是自信无能伤我了?”

百毒翁道:“老夫有些不信。”

玉萧仙子道:“那你为何不赌?”

百毒翁吃她连番相激,终于忍耐不住,一顿鸠头杖,道:“老夫不信毒你不死,就依你订的赌约作准。”

玉萧仙子道:“须知一诺千金,不能反悔。”

百毒翁道:“老夫一向说了就算。”

玉萧仙子道:“好,你可出手了。”

杨梦寰吃了一惊,道:“玉萧姑娘,这不是玩笑的事,出手搏击,为他施毒暗算,只怪学术不精,那也罢了,你这般站着不动,让他施放毒药,岂不是太吃亏了。”

玉萧仙子嫣然一笑道:“快退开去,别为他施放的毒物波及,咱们如能收服这百毒翁,可杀去陶玉一半的凶焰。”

杨梦寰看她神态镇静,言笑轻松,倒也不便再劝,只好缓步向后退去。

百毒翁一顿手杖,道“老夫这杖中藏有毒粉,沾人肌肤,立时红肿溃烂,十二个时辰之内,化尽肌肤而死,你要小心了。”扬起手中鸠头杖,一按杖上机簧,登时毒粉四飞,洒落了玉萧仙子一身。

玉萧仙子果然是凝立不动,任那毒粉飘落身上。

杨梦寰只瞧的大力担心,暗道:从未听说她有解毒之能,今日为何竟这等轻生儿戏……。

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出人意料之外,玉萧仙子身上满落毒粉,意然是若无其事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杨梦寰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她几时学会了御毒之能?

百毒翁放出鸠头杖中藏的药粉之后,肃然而立,等着玉萧仙沾身发作,哀嚎求饶,那知良久之后,玉萧仙子竟仍是站着不动,不禁心中大震,奇道:“这就奇怪了!”

玉萧仙子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奇怪了,告诉你我是百毒不侵。”

百毒翁道:“老夫倒是有些不信。”左手接过鸠头杖,右手一挥,一片粉红色烟雾,直向玉萧仙子飞去。

玉萧仙子仍然是静站不动,任那粉红色毒雾,扑身而过。

只听百毒翁道:“这是迷神毒香,只要吸入腹中少许,立时将神智迷乱。”

玉萧仙子淡淡一笑,道:“只怕未必吧!”

百毒翁道:“你此时已然中毒,老夫数到五字,你毒性即将发作。”

百毒翁果然一二三四的数了起来,那知一连数到十字,玉萧仙子仍然是屹立无恙。

这一下百毒翁大感惭愧,一张马脸红的有如火一般,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挥动左袖,又是一片黄色烟雾,直向玉萧仙子飞了过去。

玉萧仙子仍是静站不动,任那黄色毒雾击中身上。

括不重述,百毒翁在不足一顿饭的时光,连用二十八种奇毒,竟是都无法伤得玉萧仙子。

他自号百毒翁,也确有施用百毒之能,只是不能把百种剧毒全部带在身上,何况连施二十八种剧毒,都无法伤得玉萧仙子,纵然用出百毒,只怕也是无可奈何。

全场中人都为两人这场奇怪的赌博所震慑,个个凝目观看。

玉萧仙子启开微闭的星目,说道:“怎么样,你还有几种剧毒未用?”

百毒翁哺哺自语道:“奇怪呀!奇怪呀!难道老夫身上藏带的剧毒,全都失去了效用不成……”自语中突然伸出了左手,道:“你可敢接下老夫一记毒掌。”

火光下,只见他伸出的左手,掌心变成了一片紫黑之色。

玉萧仙子道:“好!我要不接你一记毒掌,只怕你败的不甘心。”

百毒翁欺进两步,左掌一挥,向玉萧仙子肩上拍去。

但闻拍的一声,击个正着,百毒翁说明要凭掌中蕴藏的剧毒伤人,是以这一掌落势并不很重。

那知一掌拍下,有如击在坚铁上一般,只震得掌骨剧痛无比,一连后退数步。

这一下不但使百毒翁心中甘服,就是那四周观战之人,无不瞧的暗暗称奇。

五萧仙子待百毒翁稳注了后退之势,站稳了马步,突然格格一笑,抖去身上五颜六色的毒粉,目注百毒翁道:“你输了。”

百毒翁道:“老夫技不如人,输的口服心服。”

玉萧仙子道,“瞧不出你竟还是一位笃守信诺的人。”

百毒翁似是对这场不知所以的败绩,伤怀甚深,答应过玉萧仙子的问话之后,就呆呆的站着不动,一脸茫然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怪事啊!怪事啊……”一面不停摇头叹息。

五萧仙子生恐夜长梦多,急急说道:“百毒翁,咱们相约比试前,订下的规约算是不算?”

百毒翁道:“为什么不算?”

玉萧仙子道:“我如中毒而死,那是白白毒死,如是你毒我不死,又该如何?”

百毒翁道:“这个,这个……”想到要认那玉萧仙于为师之言,这个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玉萧仙子道:“言犹在耳,难道你已经忘去了?”

百毒翁道:“谁说老夫忘去了?”

玉萧仙子道:“你此刻已然自认落败,如是未忘去咱们约赌之言,那该如何?”

百毒翁一咬牙,道:“视你为师,听你之命。”

玉萧仙子道:“不错!你现在听是不听?”

百毒翁道:“老夫许出之诺,自然是要遵行了。”

玉萧仙子道:“好!我要下令了。”

百毒翁无可奈何的说道:“老朽洗耳恭听。”

玉萧仙子道:“从此刻起。我要你和陶玉反友为敌。”

百毒翁道:“我受那陶玉邀约而来助拳,如何能和他结成对头。”

玉萧仙子道:“我第一次下达之命,你就不听,还算得什么笃守信诺之人。”

百毒翁叹息一声,道:“好吧!”

玉萧仙子道:“你招呼随行之人,立刻合并过来,听候调遣。”

百毒翁道:“老朽只有一个人。”

玉萧仙子道:“那很好。”

百毒翁道:“老朽还有些应用之物未带,此刻回去取来,天明之前,即可赶回。”

玉萧仙子道:“速去早回。”

百毒翁黯然的道:“定可依限赶回,听候差遣。”

玉萧仙子不再多问,硬着头皮,道:“好!你请吧!”

百毒翁转身自去。

玉萧仙子凝目望去,也不见对方有人出面挑战,只好退了下去。

杨梦寰站在道旁,抱拳对玉萧仙子一礼,道:“恭喜姑娘练成了不畏剧毒的武功。”

玉萧仙子突然停了下来,低声说道:“你也相信那是真的么?”

杨梦寰先是一怔,继而说道:“众目睽睽之下,姑娘连受那百毒翁数十种剧毒攻袭,难道还能假的不成?”

玉萧仙子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不能假呢,如是他那身上毒粉都经换过,岂不是变成了无法伤人的废物。”

杨梦寰低声说道:“但是姑娘连换了那百毒翁二十余种剧毒,他竟是没有觉到,单是这份能耐,就非他人所及了。”

玉萧仙子说道:“敌众我寡,如是硬拼起来,必然有很大的死亡,今日之战,只宜智取,不宜力战的。”

杨梦寰拱手笑道:“在下记下了,姑娘快请下去,换过衣服。”

玉萧仙子应了一声,直向邓府退去。

沈霞琳急步迎了下去,带着玉萧仙子退回邓府更衣去了。

百毒翁财败在玉萧仙子手中,四周群豪,虽然看的十分清楚,但对两人相约之言为何,却是大都不知,以后眼看那百毒翁自行而去,退出战场,才瞧出情势不对,但想到那百毒翁用毒之能,谁也不愿多管闲事。

陶玉隐在那囚车之后,把经过之情看的十分清楚,“心中亦是奇怪不止。

他对那百毒翁用毒之能,也有着极深的畏惧,在全无准备之下,只好瞧着百毒翁大步而去。

这一阵挫折,果然使陶玉带来群豪的锐气,大受影响,而邓府中人,却是激起了强烈的求生保命之心。

一阳子低声对李沧澜道:“百毒翁的赌败,不但替咱们除了一大威胁,而且也等于斩去了陶玉一臂,使贫道不解的,是那玉萧仙子,血肉之躯如何能抗拒得了数十种剧毒?”

李沧澜道:“唉!我瞧其中必有原因……”

只见邓固疆大步行了过来,接道:“李老英雄,邓固疆慕名已久,今日有幸一见。”言罢,抱拳作礼。

李沧澜还了一礼,道:“好说,好说,阁下定然是邓老堡主邓固疆道:“兄弟邓固疆。”

李沧澜道:“小婿多承堡主照顾,老朽是感激不尽。”

邓固疆哈哈大笑道:“杨大侠肯来我们邓家堡中作客,那是折节下交了。”

李沧澜指着一阳子道:“这位是昆仑三子,乃小婿启蒙恩师。”

邓固疆一抱拳,道:“久仰昆仑三子大名。”

一阳子笑道:“贫道何能,老堡主过奖了……”目光一转,突然住口不言。

李沧澜顺着一阳子目光瞧去,只见杨梦寰手中提着宝剑,直向那囚人的铁笼行去。

一阳子低声说道:“李老英雄,快些把他叫住,陶玉带来的人手,都隐入暗处不动,定然别有鬼计,那囚笼已然撤后甚多,可能是诱敌之计!”

李沧澜一皱眉头,道:“道兄,咱们过去给他打个接应如何?”

一阳子道:“好!贫道亦有此心。”

李沧澜回顾了随行护驾的川中四丑一眼,道:“你们守在此地,听邓老堡主的吩咐,不用跟随着我了。”

川中四丑应了一声,布成一个方阵,守在邓府大门前面。

一阳子正待举步而行,突闻一个清亮声音说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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