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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风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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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微微的叹息说:“没办法,最近事情很多。”说着轻轻的抬手,拍了拍吴燕的手,似乎在表达着歉意。吴燕抱住杨帆的脖子,低声在耳边说:“最近我有点发福了,我担心你下次看见我的时候,会认不出我来。”
吴燕说得含蓄,杨帆多少有点无奈,自己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啊,有时候仔细想起来,真的很作孽。
“读书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个同学,一到晚上就对着窗子说。你看,这城市里的灯火,其实每一盏灯火下,也许就是一颗孤寂的心,在等着我去安慰。”杨帆淡淡的笑着说,吴燕听了绕到杨帆的身边坐下,笑着问:“他慰籍了多少孤寂的心灵呢?”
杨帆笑着说:“慰籍个屁,跟我一样是贫困生,下课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去打工了。大三那年,被一个富婆包养了,一个月五千块,后来搬出去住了。再后来,大家都毕业了,就没再联系了。我想,他此刻一定在某张床上,用年轻的身体在满足某个女人的需要吧。”
吴燕听到这里,在杨帆的耳边轻声说:“要去洗一洗么?奴家伺候您。”
杨帆伸手撑开睡裤的松紧带,在双股之间掏了一把,拿出湿淋淋的手指在灯光上注视了一会说:“我来之前,你在干啥?”
吴燕顿时脸色微微一红,低声幽怨的说:“我还能干啥?看电视啊,看到上面帅哥美女卿卿我我的时候,忍不住自己摸了一会。可是,怎么摸都没用啊,缺乏那种充实的感觉。”
杨帆不由笑笑说:“那还洗个屁啊,口是心非的家伙。”说话之间,吴燕已经帮着解开裤子的皮带,轻轻的扯下拉链,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杨帆穿着裤头,弯腰抱起吴燕说:“妈的,好沉。”
吴燕喜欢在上面,不是因为这样能掌握主动,而是因为这样能帮着杨帆节省体力,每一次在一起时,能多做一会。吴燕非常珍惜每次机会,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次序。
十分钟后,吴燕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趴在杨帆的身上微微的蠕动,低声说:“你上来吧。”
换了位置,杨帆积蓄的体力发挥了作用,没到一百下,吴燕就突然浑身抽筋似的乱抖乱扭一番,然后死死的抱着杨帆,口中低声哀求说:“停一下,停一下。”
杨帆懒洋洋的在浴缸里泡着,恢复过来的吴燕在边上一下一下的擦背,半晌皱着眉头说:“我去换条床单去。”说着光溜溜的出去了,留给杨帆两个自然扭动的白屁股,还有那身材依旧纤细的腰肢。
杨帆洗完之后,吴燕没有再纠缠,只是抱在一起睡了,明天要开会,这个吴燕是知道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杨帆先出的门,临走时对吴燕说:“下次带你去个好地方,认识两个姐妹。”
吴燕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想怎么就怎么。”
来到市委招待所的会议室,各区县的主要负责人都来了那么两三个,常务副省长田仲、省委组织部宁副部长出席的会议,连李树堂都高度重视的,下面的人谁敢怠慢?
会议主要是部署关于大学生村官的事情,这是一个全省范围的活动,宛陵因为是率先提出的地方,所以省委格外的重视。
田仲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强调了此举对我省基层干部年轻化素质化的重要性。李树堂的讲话,自然是围绕省委的指示精神部署工作,强调各县市,把这个事情当作当前的头等大事来抓,一定要让省委满意,让群众满意。
上午的会议,在田仲和李树堂的先后讲话中过去了,开了三个小时的会。下午田仲回去了,李树堂也没出席会议,组织部领导部署工作,市长季云林讲话,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大家讲来讲去,都是那些内容,但是讲的人似乎都装着不知道似的,不断的在重复着近似的内容,并且乐此不疲。在会议上讲话,似乎成了很多人证明自己存在方式。
会议足足开了一天,接下来的是由市委出面主持宛陵市全面的大学生村官招聘活动,招聘的形式是全省统一的考试,主考场设在宛陵市区。
考试的场面颇为热闹,数千名考生在全市各中小学内参加了考试。杨帆开完会就回宛陵去了,走的时候拿上了母亲捎来的衣服。其实杨帆觉得没必要,这么大的人了。不过,当真的拿到母亲送来的衣服时,杨帆想起以前,每到换季的时节,母亲咬着笔杆子计算家里的开销,想方设法挤一点钱给杨帆买一件打折衣服的场面。温暖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大学生村官招聘考试进行的过程中,纬县又出了一点事情。这天下午刚刚到办公室,杨帆就接到贺小平打来的电话,让杨帆过去一趟。
贺小平在电话里没说发生什么事情,杨帆的直觉告诉他,最近贺小平负责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关闭私开小煤窑的。以贺小平在电话中郑重的口气来推断,事情十有八九和这个事情脱不离开关系。
杨帆急急忙忙的赶到政府大楼,停车的时候看见两辆车子样子挺惨的,上面挂着青菜萝卜,还有不少鸡蛋打碎的痕迹粘连在上面。看着到这惨状,再看看一辆车子上的警徽,杨帆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杨帆上楼走到贺小平的办公室外时,远远的就听见贺小平在大声说话:“太不像话了,居然胆敢暴力抗法,古溪乡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刘达全是土皇帝么?”
第193章 谁为难谁?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低着头的干部,其中一个穿警服的显得有点狼狈,袖子都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另外一个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络一络的贴在额头上,神色羞愧的坐着。
“贺区长!”杨帆进来之后,朝贺小平微微一笑,招呼了一声。
贺小平看见杨帆,站起身来,握手之后对杨帆说:“古溪乡的乡长袁自强,派出所所长廖正文。”
杨帆笑着过去一一握手之后坐下,贺小平对两人说:“杨书记来了,你们再详细把情况说一遍。”
袁自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看两位神色肃穆的上级,低声紧张的说:“区里通知下来后,我立刻找到刘书记,提出组织干部学习精神并贯彻执行。刘书记因为纪律处分的事情,心情很不好,说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病,让我来主持工作。昨天组织干部学习了区委会议精神后,今天一大早我就带着乡里的几个干部,在区公安局的两个同志和派出所的廖所长的陪同下,前往牛村的私人小煤窑。我们一行十余人,还没到牛村呢,就被附近牛村、桃黄、陈墩三个村民组的数百村民给拦住了,为首的是陈墩村的支书陈双喜。”
说到这里,袁自强停了一下,看了看杨帆的表情,杨帆笑笑指着面前的茶杯说:“别着急,喝口茶慢慢说。”
袁自强的脸色好了一些,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陈双喜拿着一根扁担拦在路上,我下车跟他交涉,他说要封小煤窑可以,但是要先封了泥湾村和汪湖里村的煤窑。我说了半天,他都听不进去,就对他说不要知法犯法,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说着袁自强看了看廖正文,廖正文苦笑着接过话说:“当时我就在边上,我上去对陈双喜说。老陈,你是老党员了,怎么一点组织观念都没有?再这样拦着,我可要抓人了。就这一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了,几百号人开始朝我们丢东西。开始还是好的,青菜萝卜臭鸡蛋,后来夹带着一些石块,我们好多同志都受伤了,被砸得鼻青脸肿的。”
“两位领导,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袁自强做的最后一句阐述。
杨帆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全区一共十个私人小煤窑,其中你们乡就占了三个。在行动之前,你们调查过没有,这几个小煤窑都是些什么人开的?你们又是根据什么,决定先封牛村小煤窑的?行动之前,有没有想过可能出现的困难?有没有准备好应对的办法?”
杨帆的提问,有点打蛇打七寸的味道。袁自强张了几下嘴巴,想说话又说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求援似的看看廖正文,结果廖正文明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赶紧低头装没看见。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随身的小本子打开,看了一眼说:“牛村的小煤窑,是村支书陈双喜的外甥开的,已经开了半年多了。泥湾村和汪湖里村的煤窑,是乡党委书记刘达全的两个侄子开的,开张至今已经一年多了。你们两个不要跟我说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说着,杨帆慢慢的合上本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刘达全同志身体不好,岁数也大了。”
杨帆说完回头看看,贺小平脸色阴沉的接着说:“古溪乡的问题,还是同志们开会研究一下吧。你们先出去吧。”
袁自强和廖正文灰溜溜的走了,留下杨帆和贺小平在办公室里时,杨帆说话就相对直接一点了。
“贺区长,您怎么看这件事情。”
贺小平冷笑几声说:“刘达全在古溪乡当了12年的乡党委书记,你不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么?陈双喜为什么敢带头抗拒执法?不就是因为有人处事不公么?你别看袁自强人模狗样的,在刘达全面前乖得跟孙子似的。”
杨帆沉思了一番说:“通报洪书记,下午召开常委会讨论一下处理办法吧。”
一个小时后,临时常委会召开,贺小平在会议上通报了古溪乡发生的暴力抗法事件,袁自强到会议上,又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后出去了。
一干常委显得非常气愤,政法委书记鲍成举手说:“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建议立刻抓捕带头闹事的陈双喜,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洪成钢耷拉着眼皮,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杯在看,一点表态的意思都没有。苏妙娥举手说:“这个事情,我想不能那么简单的定性,陈双喜是有错,但是我们要想一想,一个干了20年村支书的老党员,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建议先派人做详细的调查,追究陈双喜的刑事责任简单,但是民愤不能平息,肯定会出别的乱子。”
洪成钢这个时候,突然问杨帆:“杨书记你怎么看?”
杨帆早就猜到有这一问,不由淡淡的笑着说:“怎么看?我觉得事情一点都不难办,组织相关人员下去,先封了汪湖里村和泥湾村的煤窑,牛村的陈双喜不要我们去抓,自己就会上门来承认错误。另外,刘达全同志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不适合继续担任乡党委书记一职,建议组织上让他退休。”
贺小平这个时候举手说:“我同意杨帆同志的意见。”
宣传部长米兰这时候举手说:“我也同意杨帆同志的意见,不过我还想补充两点,这些小煤窑我们仅仅是简单的封了就了事了么?这些人等于是在盗窃国有资产,乡里的干部不闻不问,难道没有责任?难道不要追究那些私开小煤窑的当事人的刑事或者经济责任?”
从个子娇小的米兰嘴里说出的这些话,实在是有点让人吃惊,这个女人看来也挺狠的,简单的一句话,下面的很多人要倒霉了。
出事的五个乡,有四个乡的党委书记都是洪成钢提拨起来的,真的要按米兰说的这样,洪成钢的这一次就要损失惨重了。这个时候洪成钢沉不住气了,尽量平静的说:“还是先讨论古溪乡的问题吧,其他问题先放一放。”
统战部长刘元举起手来,不阴不阳的说:“当前省委正在抓廉政工作,我觉得在当前的形势下,这些可能存在的问题,不能视而不见吧?”
组织部长叶明宇举手说:“我们要保护下面的干部嘛,不能听风就是雨吧?”
苏妙娥冷笑了两声说:“这么明显的问题,难道还是道听途说的性质?我建议区委立刻组织审计人员,审核古溪乡的账目。”
战火在悄然之间,因为米兰的一句话烧大了。交战的双方,都在一本正经保持着镇定,都在用最含蓄的字眼,非常有针对性的进行着攻防。专门负责查人的纪委书记董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一番争论后,会议室内陷入了沉默,意见不统一的局面再次形成。洪成钢打破沉默说:“我认为,在干部问题上,一定要慎重,这是对组织负责,也是对同志负责的态度。”
杨帆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和洪成钢彻底的撕破脸。如果真的要撕破脸,那么将意味着要得罪整个区的乡领导干部;意味着杨帆可能面临来自市里的巨大压力。这个时候,杨帆下意识的扫了米兰一眼,发现这个女人这会倒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当听众了。
这一瞬间,杨帆有了决定。
“大家都谈了很多了,意见都非常的中肯。我个人觉得,小煤窑的事件带有一定的偶然性质,就事论事吧。刘达全同志的问题,建议组织上先派人和他谈话,先退下来。限期整顿的时间还没到嘛,我们要相信下面同志的觉悟和能力嘛。”
杨帆还是选择了一个维持平衡的决定,至少在目前,稳定的政局对于纬县而言,有益无害,杨帆也需要这样的一个较长的时间段来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杨帆的提议得到了常委会的通过,第二天一早组织部的人就下去找刘达全谈话去了。谈话的过程杨帆不得而知,不过叶明宇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倒是真的。后来林顿有意无意的在办公室里说起这个事情来,外间的传闻是当着组织部长的面,刘达全骂娘了。
半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正如杨帆预料的那样,还没等封了另外两家煤窑呢,只是宣布了刘达全退休的消息,当天下午陈双喜就带着一万块钱到了贺小平的办公室,把钱往桌子上一丢说:“这是赔偿同志们的医疗费,我向组织认错来了。”
私人小煤窑在一阵一阵的爆炸声中倒塌,刘达全的下台,让其他人都看见了一个事实,区里态度非常之强硬。再次强调了不能在期限内解决问题就按渎职论处的后,各乡的行动都像装了马达似的快了起来。
一场山雨之后,天气凉爽了许多,下班之后的杨帆漫步在街道上,采取这种方式让自己得到一点放松。该死的电话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杨帆接听之后,是步嫣从上海打来的。电话里的步嫣,大致了说了说在上海的事情,似乎情绪不错。上海的纬县茶行,在齐国远的帮忙下已经顺利开张了。步嫣最近很忙,过得也很充实,只是在偶尔夜深独处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想起杨帆。按照杨帆之前的构思,步嫣正在着手打造纬县精品茶叶的事情,从包装到宣传,已经请了专业的人士帮忙来弄,做好了回来给杨帆做汇报。
挂了步嫣的电话,杨帆的心情好了很多,起码步嫣现在过得不错。步嫣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应该就是成立一个股份制农林产品营销有限公司的时候了。
回到酒店,杨帆非常意外的看见了母亲,正站在门口朝自己微笑。这个镜头让杨帆想起了当年,多少暑假从工地上回来,母亲总是会站在门边倚门而待。久违的温暖,瞬间流淌在心头,顺着血管弥漫了全身上下。
酒店的房间内,杨丽影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儿子手,默默的坐在对面,默默的看着儿子消瘦了些许的脸庞。
良久,杨丽影终于笑了笑说:“累么?”
杨帆摇摇头笑笑说:“不累。”
杨丽影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说:“身体上或许不累,但是心累。”
杨帆做贼被抓的样子笑了笑,杨丽影得意的拍了一下而儿子的脸说:“小骗子,六岁开始就骗老娘的钱,说是去买作业本,实际上买吃的去了,吃完了还不擦嘴巴,啃鸭脖子一嘴的油,回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买了本子放书包里了。”
母亲一副翻变天帐的架势,杨帆赶紧转移话题说:“他好吗?”对于杨帆始终不肯正面承认陈政和的态度,杨丽影多少有点无奈。在杨丽影看来,杨帆在性格上秉承了杨家人极度倔强的根骨,认准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一辈子都不带改的。事实上杨丽影也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大学刚毕业,就带着肚子回家当单身妈妈了。
“他最近很忙,不断的开会,不断的出门,难得有在家的时候。不过,他只要有时间,总是会回家呆着。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全心全意对我好,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母子俩聊了到深夜,第二天一早杨帆请了一天的假,陪着母亲四处走动。晚上回到宾馆时,杨帆看见沈宁蹲在大门口抽烟,抱歉的朝母亲笑着说:“我又有事情要忙了。”
杨丽影表示理解的笑了笑,和沈宁打了招呼后,先回去了。沈宁等杨丽影走了之后,上前笑着说:“市旅游局那边我问过了,那个办公室主任是江青山的老同学,读书的时候两人有一腿,一个骚货。”说罢,沈宁犹豫了一下又说:“鸟人,你怎么想起来搞旅游的?这种事情,见效慢得要死,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吃力不讨好啊。上面那些清水衙门的公公婆婆,手伸的长得吓人,一个一个的跟饿狼似的。”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手多有什么好怕的?快刀挥起砍断就是了。”
沈宁嘿嘿一笑说:“随便你了,反正我把事情都搞清楚了,这个事情旅游局主要领导都知道,就是当作惯例对待了,拿到钱大家分,拿不到钱也没损失。反正你下面要做点事情,他们总是有借口伸手的。”
杨帆点点头说:“辛苦了。”
沈宁笑笑说:“那我先走了,不耽误你陪伯母。”
沈宁胖乎乎的身躯挤进车子,回头招手致意后走人了,杨帆还在原地,点上一支烟蹲着想事情。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旅游局是吃财政饭的,想到这一点时,杨帆不禁笑了。
摸出电话,拨通了闵建的号码,闵建接听之后笑着问:“兄弟,好啊。”
杨帆淡淡的笑着问:“闵局,你有没有办法,让市旅游局的人难受一下?”
闵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怎么,他们得罪你了?市旅游局是清水衙门啊,这几年没啥动静,李书记到任后,唯一没有伸手的就是旅游局了。”
杨帆笑了笑说:“还有个文物局。”
闵建一听这话,立刻就乐了,笑着问:“你怎么想起来找这些个倒霉孩子的麻烦了?”
杨帆说:“不是我找他们的麻烦,是他们找我的麻烦。”接着,杨帆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闵建听了不由苦笑说:“兄弟,下面的人都像你这么抠门,市里很多单位都要饿死饿伤一大片啊。不带这样的,好歹意思一下嘛。”
杨帆笑着说:“不想花那个冤枉钱,下来我管饭,管接待,别的钱免谈。我弄点钱不容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闵建听了哈哈大笑说:“行,这个事情我知道了,回头查一下这两个局的拨款情况。话说,难为他们,我心里不安啊。”
杨帆笑着说:“他们不难为,我就当他们不存在,他们难为我,我就让他们难受。”
闵建挂了电话后,立刻叫人来查了查,合该旅游局倒霉,正好有笔款子,曹颖元的签字上体现的是按正常程序来处理。一般这样的情况,闵建都不大为难旅游局这个穷单位的,到时间就全数拨款。不过杨帆既然开口了,小小的难为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闵建叫来财务科长,指着批文上曹颖元的签字说:“这笔款子,按正常程序走啊。”说着,闵建刷刷的签字,龙飞凤舞的草书,拿放大镜都未必能看得出来是“同意”两个字,更离谱的是,闵建的签名也是草书,而且只写了一个“朱”字,这就要了命了。
闵建的这种签名含义,属于最残酷的一种,意思就是能拖多久拖多久。财务科长拿着报告,心里一阵好奇,旅游局的人,是怎么得罪了局座的?看这意思,这梁子结得还不小啊。
签名之后,朱凡接着说:“那个,查一查最近有没有文物局的款子,有的话到时候提醒我一下。”
财务科长出门后,脸上多少有点迷茫,心说旅游局和文物局这两个倒霉孩子,都干啥招惹了局座了?
最近的天热得吓人,旅游局长蒋平生得胖乎乎的,早晨上班的时候坐在车子里,感觉到空调不凉,没几下就一身的汗水。蒋平颇为不快的把窗子摇下,对司机说:“车子空调怎么坏了也不修一修?还让不让人坐车了?”
司机苦笑着回头说:“局长,不是我不修啊,报告打上去您签字都一个星期了,财务上没钱啊。财务科说,局里欠着五万多的电费没交呢,再不交钱人家供电公司就要拉闸了。”
司机说的蒋平都知道,嘴上不快的说:“财务科的人也太多牢骚话了,一点都不注意影响,破坏了兄弟单位的感情,这事情算谁的?你们下面的人也别瞎传。”
嘴上是这么说,蒋平的心里倒是对这个事情很上心的,供电公司是电老虎,发起疯来,拉闸的事情也是干得出来的。到了办公室,在空调的吹拂下,蒋平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财务上到财政局去,把款子的事情办理了,平时到这个事情,财政局都是很爽快的就给钱的。
蒋平想到财政拨款,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钱虽然不多,但是好在每个月都很稳定,很准时,偶尔有点超支,也能将就着过。
蒋平好一点的心情没有延续的太久,半个小时后财务科派去财政局的人打电话回来,急急忙忙的汇报说:“蒋局长,财政局的人说要缓一缓。”
蒋平心说不是吧?没得罪过财政局的人啊。别搞得修车子,都要从小金库里拿钱吧。
第194章 别说没提醒你
旅游局是不富裕,比起财政、交通、公安等这些衙门而言,属于困难户。但是,吃财政饭的单位,穷只是相对而言。财务的账面上没钱了,不等于蒋局长没钱用。
小金库的设立,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虽然中央三令五申的要取缔,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各单位相出了各种办法来,还是巧立名目的设立了小金库。比如,现在财务上有一笔资金,名目为旅游资源开发以及保护基金,实际上就是旅游局的小金库。
小金库的作用非常广泛,比如接待上面来的领导,大家吃顿好的,洗个桑拿,唱个歌,还有林绿小区4栋708里面住的那个女学生,每个月五千元的生活费,都是从这里面走的。
显而易见,修理汽车这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蒋平是不会动用小金库里面的一分钱的。问题是,财政局现在让等几天,这个现象很不正常。相互间没什么恩怨啊,难道说最近自己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蒋平仔细的将最近接触的人都想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再将最近局里发生的一些大事情联系起来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难道说财政局真的没钱?或者说,真的不方便?
蒋平觉得很有必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官场上的人,有时候说错一句话,都能得罪人的,天晓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某个时候喝高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或者局里面某些职权干部,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这个人七拐八扭的和闵建搭上点关系啥的,闵建就为难旅游局了。
为了表示诚意,蒋平冒着早晨有点猛烈的太阳出门了,打算亲自到财政局来找闵建,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蒋平站住了。想了想,又转身回了办公室,拿纸巾把满头的汗擦了擦之后,找出财政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
“嗯,哪位啊?”现在的电话都是带来电显示的,闵建一看座机的号码有点陌生,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淡然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点威严。
“呵呵,闵局长么?我是旅游局的老蒋啊,您忙啊?”说起来,蒋平和闵建是平级,但是人家这个局长,和旅游局这个局长的差别,用天壤之别来形容都不过分啊。市里那么多吃财政饭的单位,谁看见闵建不客客气气的陪着笑脸?当然了,兄弟单位之间,相互走动的时候,蒋平到别的单位去,人家也是客气招待的,但是待遇就存在级别的差距了。
同样是局长,蒋平在问候的时候,用的是“您”这个字眼。闵建这边则是淡淡的回答:“哦,老蒋啊,有啥事情?方便的话,电话里说吧,我回头要下单位去调研。”
假如杨帆听见闵建这个话,可能会笑着骂:“你调个屁的研啊,下去吃喝腐败去了吧?”蒋平也听出了这话里头搪塞的成分,可是不能说明白啊。只能继续赔笑说:“呵呵,这样的,有点事情不明白,打算请教一下您,中午得空的话,赏脸一起吃个饭?”
蒋平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闵建这边,淡淡的笑着说:“再说吧,我怕没时间啊。”
蒋平一听这个语气,心里就知道可能要坏事了,急忙笑着说:“再忙也要吃饭嘛,我们旅游局庙小,平日得到您的不少关照,一直没有机会表示一下。”
闵建露出非常为难的语气说:“这样啊,那你晚一点再打过来吧,我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先这样说吧,我这边正忙着呢,挂了。”闵建没有给蒋平太多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这电话就这么冷冷的挂掉了,蒋平头上的汗水就开始往下掉,而且有越掉越多的势头。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旅游局肯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什么人,别人借闵建的手收拾旅游局呢。财政局要收拾旅游局这样的单位,实在是太容易了,工资款我不能卡你,但是别的款项呢?不管啥款项都拖你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也不是说不给你,就是拖着你,拖你个气喘吁吁,拖你个十级肺痨。就算你这一次,能找个主管领导解决了问题,那下一次呢?老是麻烦领导,领导对你肯定有看法了,凭什么财政局就卡你们旅游局啊?一点都不注意搞好同志之间的关系,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领导。
蒋平是老机关了,自然对其中的绝窍轻车熟路的,摆在眼前的问题,首先是要搞清楚得罪谁了,是局里谁得罪的。从闵建的语气来看,似乎这个得罪人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那么就只能是下面的人了,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蒋平一时半会的,还真的想不起来,也没精力去一个一个的问手下的人。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搞定闵建。怎么搞定呢?蒋平犹豫再三,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谁呢?林绿小区4栋708里的那个女学生,这个女学生可是蒋平每个月五千块,包养的一个卫校学生。哦,现在已经毕业两年了,一直在家里闲呆着。
蒋平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压低声音极其柔情的笑着说:“喂,宝贝,想我没有啊?”这个声音,假如被蒋平的老婆听见了,肯定会怒骂:“你马勒戈壁的,当年追骗老娘上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温柔?”
时间到了中午下班前的半个小时,闵建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闵建不着急接,而是等铃声响了6下时,这才拿起话筒依旧是威严的问:“嗯,哪里?”
“闵局长么?我旅游局蒋平啊,上午说的那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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