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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暗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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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尽快的除掉他,免得夜长梦多。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对视了许久,七夜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要你一处祭坛内所有的力量,不包括灵魂。你可以选择,但是你的精神世界阻止不了我的突破,想必四周已经被神明布下了禁制,只要我动用精神力,就会立刻引起他们的发觉。到那时候……呵!”
这根本就是在威胁,恐怕在这一刻还敢威胁崇德的人也只有七夜。不得不说七夜审时度势的能力超乎与常人,若是没有自保的手段就算崇德用上十八般方法折磨七夜,七夜都不会贸然的开口。这一赌,七夜胜。崇德只是低着头思考了一会,不到三十秒就一口答应了七夜的要求,根本看不出崇德有什么不舍。可越是这样的人其实才是越危险的,能做到喜怒不言语色的人,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只要能让我出去,我说过,条件随你开。不过是我五分之一的身体,你要,那你拿去就好!”崇德接上了七夜的话茬,极为大方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脸上在笑,心中却在磨刀。五分之一的身体就是他五分之一的力量,几千年来累计下的力量转眼之间拱手让人,如此的遭遇却还能让崇德压得住火,崇德也非常人可比。
其实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与对方都不是太熟悉,但不可否认的却能推测出对方此刻应有的心思。七夜也不客气,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眼含笑意的看着坐着的崇德,其意显而易见。
崇德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立刻舒展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毫不犹豫的伸出一手插进了胸口处,掏出一团乌黑的发亮拳头大小的柱子,朝着七夜丢了过去,说:“这是一半,等我出来给你另外一半。”
“那我在此多谢宇智波阁下的恩惠。”七夜手腕一番顺势结果快若闪电激射而来的黑色柱子,带过绕了两圈之后隐入手心出。只是在刚才手指与那黑球接触的瞬间,七夜就能感觉到黑色珠子之内所容纳的力量浸染与自身相差无几。在惊讶于崇德实力之强悍的同时,也有一点叫侥幸的心态。这一颗黑色的能量凝结提体,足以让七夜的实力增加一个台阶,比起吞食中等神明的速度甚至要快上了许多。
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宇智波阁下,相信我,很快你的灵魂碎片就会回归到本源,整个世界就会有一次的卷入腥风血雨之中。”拿了别人的好处若不说点客套话,恐怕也有点过去。至于七夜是不是真的打算没有任何准备的就破开五大神庙的祭坛和封印,那只有他自己知道。至少在他有能力对抗崇德之前,如果没有太大的危险,或许七夜会心慈面善的放开一道封印,也只是一道而已。

第一百六十三章 影

在崇德一抹笑意之后视野内的景色再次模糊,扭曲,恍惚之间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七夜低头垂视,手中一颗黑亮闪烁着星辰一般光芒圆溜溜的珠子正在掌心滚动着。几缕若隐若现黑色的邪恶气息缓缓从珠子的表面被剥离,消散。
怔了一下,手掌一翻,那枚珠子应然落入袖口之中的夹层,当手掌松开之后早就失去了珠子的踪迹。这一点小动作没有瞒的过地陆,七夜也没有想着要瞒过地陆,反而侧过身有些歉然的对地陆微微一笑,说:“抱歉,有些事走神了。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地陆愣了一下,有点茫然的看着七夜,似乎没有听见刚才七夜的话,随即恍然并干笑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与震动。他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那是一种极为熟悉的力量,一种与“仙族之才”本质相差不多的力量。寺庙总是对外界说,仙族之才的力量来自于神明,而且就是寺庙内的僧人也一直都这么认为,地陆曾经也坚信这一点。
可当地陆成为了长老之后接触到一切假象背后的真实,顿时又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而随之诞生了另外一种滑稽的错觉。似乎“仙族之才”的来源不是神明,而是最为强大的妖魔,完全颠覆性的源头。这就像天天被人灌输着神是无与伦比的,无所不能的,当一天见到了神,却发现神也会为了活口而奔波市侩而打破了心中崇高的形象一样让人无言以对。
“噢,对不起,我走神了。不知道大人刚才问了什么?”地陆老实的说出了自己走神,没有加以掩饰,反而叫人对他欣赏起来。
七夜很是宽容的按下这个话题不答,反而转过身面朝着地陆说:“我想我这次来拜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请地陆长老送我出去,我可不放心门口那两个家伙。”
地陆听了面色不变似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引着七夜将他送出了寺庙。当七夜离开之后完完全全的消失在地陆的视野中,地陆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变得通红,血丝悄然的爬满了两只眼珠,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轻哼了一声。
身边的空气急剧扭曲之后,一个人影慢慢浮现,给人一种很朦胧的感觉,似乎在那人影之前隔着一层雾气,明明就在那,却总觉得自己的眼睛骗了自己,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出现的这人穿着一身斗篷,无论是身体还是脑袋都藏在斗篷之下,连相貌都看不清更别提是男是女。只见这人曲下身子一礼倒地,拜服在地上,惊鸿一现的斗篷帽檐里露出一个闪烁着青光的眼睛,异常的诡异。沙哑的嗓子就像被几万匹河马踩过一样,干涩的就如锯木头的噪声,“我主,承蒙您的召唤,我愿献上一切,无论生死,都会满足您的要求。”
地陆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忍耐的表情之中夹杂着一丝厌恶,重重的冷哼一声,震得那隐藏在斗篷之下的人身子微颤了颤,“你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盯着那个男人,如果出现了不可控制的情况就宰了他,他的力量就是你的了。”说到这地陆停了下来,顿了顿,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拜伏在地上的那人,戏谑的说:“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现在可以试试,我被封印这么多年,或许你能杀死我也说不定呢?”
拜伏着的人微微抬起头,那能见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意动,似乎地陆的这个提议非常诱人,可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伏了下去,一句话没有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地陆见状立即疯狂而嚣张的笑了起来,一股魔气更是冲天而起,笑声就这样肆虐着空气,传播开……
※※※※※
在归途中,坐在马车内的七夜又一次忍不住的将那枚黑色的小珠子掏了出来,每一次直视着它总是难免的会心跳加速。到了现在,若是问起七夜的追求是什么,恐怕答案唯有力量二字。在这样一个时代连神明和妖魔都开始不安分,就算是想要苟且偷生,也得拥有着让神明和妖魔忌惮的力量,无论将来是把那些神明和妖魔屠戮一空,还是置身于事外,力量都必不可少。
而这一枚小小的珠子,就足以七夜的力量提升一个台阶,相当大的一个台阶。这种诱惑已经超越了以往所有的诱惑加在一起的总和,只有了解到强大,才会正视力量的划分与阶级。而这枚珠子,无疑就是直接能让七夜没有丝毫困难的在追求巅峰的道路上跨出一大步。
忽然之间,原本含笑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那枚珠子已然又消失在掌间,手腕在翻动的刹那间马车的车窗帘一阵摆动,嗖嗖两声破空声带着两缕黑芒激射出去,哚哚两声路边的一棵大树抖了几下,纷纷撒撒的落下了些许已经枯萎的树叶。
此刻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空旷的路上没有别人,只有这辆马车停在了路中央,与路边的沙沙作响的树林相互辉映。一静一动,别有一番意境。
过了片刻,马车内传出一声充满嘲讽的笑声,马车前两匹骏马打了一个响鼻,再一次迈动起优雅的步伐,小跑起来。洁白无瑕的两匹骏马速度是越来越快,不一刻时间就已到了极限,正辆马车与前面两匹白马宛如绿海中的一颗流星,瞬间划过,随即消失。
待七夜的马车离开,那颗被射中的大树上两枚苦无发出了哀鸣,颤抖着跌落在地上,一个若隐若现的被斗篷笼罩穿戴的密不透风的人影浮现在树干上,一只眼睛望着七夜远去的方向,充满了惊诧。只是愣神的片刻,整个人就像空气一样,消散在林间。
厉害!!
两人心中同时暗赞了一声。
七夜拥有着绝对的自信,就在那莫名的人影出其不意的惊现的瞬间,手中的苦无就像有眼睛一样刺入了那人的身体,可等着去感知的时候,却发现射中的只是一颗大树,在凝神仔细探查四周的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都让七夜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疑神疑鬼。所幸的是苦无上还沾染了一丝陌生的气味,才肯定了刚才绝对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马车。
马车还在飞奔,七夜已经收敛起所有的心思,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无论是一花一鸟,还是一鱼一虫,都如同一座巨大的三维剖析图在七夜的脑海中成型。对七夜来说,方才那人绝对是一个威胁,能靠近马车才被发觉,那么也就代表着那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停留在七夜的周围。对于这样的人七夜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彻底的杀绝。
每个人总有会漏出失察和破绽的时候,七夜也不例外,他可不想自己在无意中伸个懒腰或者做其他事走神的瞬间一把匕首就带走了自己的小命。别说这个不知名的人目的还不明,哪怕就是没有恶意,七夜都不会放任这样一个能够威胁他存在的人或者其他什么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威胁,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这就是七夜的准则。
远远的城墙已经依稀可见,七夜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加大了对周围环境的探查,一直在苦苦追寻那个身影。同样的,那个神秘人也远远的躲藏在七夜搜查范围之外两倍的距离,小心的不断改变着身体的形态,尾随着七夜的行踪。这就像一场追逐,彼此既是猎人,也都是猎物,而胜出则就在任何一方失察的瞬间。
马匹飞奔的马蹄声已经传入了士兵的耳朵中,只是瞥了一眼那两匹骏马就将城门大开,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当马车如阵风一般掠过,紧随着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冻的士兵哆嗦了一下差点将手中的武器跌落在地上。士兵有点茫然的看着四周有些因酷热而耷拉着枝叶的植物,疑惑的拍了拍脑门,自嘲的笑笑,疲惫的又将全开的城门关上了一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为我去死

大名府,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职业者穿梭于闹市中,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要有钱,就可以玩最漂亮的娘们,喝最昂贵的美酒,享受最奢华的一切。有人在堕落之中寻找升华,有人在堕落之中追寻着更加的堕落,战争不仅仅给世间带来了惨痛的教训,也带来了无尽的欲望。
闹市繁华依旧,只是这些日子里在街道两旁做小买卖的人比往常多了一些,不过没有人去管这些。每天都会有许多人死在前线,多几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些人就这样在这种有所紧张却偏偏选择性遗忘的街道上立足。他们观察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牢牢的记住从眼前走过的人的样子,一些极为隐蔽的习惯性动作,然后记录在纸上,通过地下情报机构筛选,选出比较可疑的人进行不间断监视。
一种莫名紧张的气氛,渐渐笼罩着整个大名府,只是这一切与普通人无关。有一些无主的流浪忍者和武士都发觉了这种变化,平日来出来的活动少了许多,这些年混迹在大名府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这座大名府的主人并不是坐在藩主宝座上的松贺,而是隐藏在他身后的那名忍者。
忍者代表着残酷,血腥,黑暗与疯狂,能不惹到这种人,就尽量的避开。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妓女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或倚或坐在街边,总是在纳凉时不经意之间露出深藏在袍子下诱人的春光,加之淫靡的浪笑,总是能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客人,去解决生理和物质上的交易。
就在这一刻,一个女人从街头走入,没有任何的妆扮,反而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只要注视着她,看着她盈盈一笑,路人心中的烦躁和闷热顿时间就被一阵凉风吹散。这股凉爽的清风直吹入心田,心旷神怡,犹如站在草原上仰望着远方碧草与蓝天的那一线。
细长的黛眉从乌黑闪亮的双眸之上画出了一条极美的弧线,水灵灵的双眸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正在无声无息的诉说,小巧的鼻子加之薄薄的晶莹剔透淡粉色的双唇,整个人就如画卷之中所描绘的仙女一般引人遐想。淡绿色的一袭轻纱批在身上,一身传统的连身过膝长裙,白嫩的小脚被包裹在透明的凉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完美的无法让人心生亵渎。
除了美,却还有一种气质,一种华贵雍容的气质。虽然看起来刚过双十华年,可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令人成服的气质。哪怕只是一眼扫过,也有一种自渐形秽的错觉。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真是太美了!”
极为宁静的闹市之中忽然传出一声赞叹,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方才那种环境之下,能将目光移走并且回过神的人,总是被人所佩服。
可又是这一刹那,那少女也同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葱白如玉圆润光滑的纤手微遮住双唇,无声的笑了笑。虽然遗憾的没有听见本来或许可闻的悦耳笑声,但是能见佳人那如百花盛开般的一笑,怕也是值了。在别人的眼中,这一笑似乎天地都黯然失色,就是年过古稀的老人都由衷的赞服。
一个蹲坐在路边的身前放着一堆零食的小商贩一怔之后回过身,轻咬着舌尖,直至泌出几颗血珠。一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在斗笠的遮盖下紧紧的盯着那个少女,飞速的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弄的一团糟,什么都分不清的时候将那纸张随手一握,看似如废弃一般丢到了身后屋子之间的夹缝里。那枚纸团缓缓的滚着,直到从一个拳头大小的小洞落下,落入一个竹筐,与许多纸团一起被搬进了一间容纳了数十人的地窖中……
“女人?”
七夜眉梢挑了挑,摇了摇头,并不是七夜看不起女人,拥有绝高实力的并非必定是男人,女人同样可以成为强者。只是这女人出现的时机虽然吻合,但却不应该弄得如此人尽皆知。如今在她所住的客栈外早已排了极长的一条队伍,为了只是能见一见这人间绝色。便是松贺和府上的大臣,这大清早的都忍不住也一同前去瞧热闹去了。
如果这女人是在林间窥探七夜的人,那么她必定会隐藏住行踪悄悄的寻找着七夜松懈的那一刻,没有必要弄的如此轰动反而把原本极为有利的局势直接改的一塌糊涂。想在别说她想要窥探七夜,能离开那座客栈都成了问题,以她那全城都闻名的面貌,恐怕走一步顿时就会被人认出来。
七夜放下手中的那张素描,揉捏了几下撕的粉碎,随即被手心冒出的黑色火焰燃烧的连灰都没有留下。眉头缓缓的挤在了一起,手指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凝望着昂贵的经过装饰的晶石桌面上倒映出的自己,一时间摸不准任何的头绪。
七夜不会认为那人只是路过,反而就是针对着他而来的。这几天想了想就想了个清楚,崇德能如此大方的分出十分之一的力量来送给七夜,必定有着后招,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放任七夜离开。而那神秘的人影,恐怕就是崇德派出来以做监督的大手。
如此说来,此人也必须要除掉,否则肯定会坏事。
思考间一股杀气破开了身体的舒服散发了出去,桌子上花瓶内刚刚插入的新鲜鲜花在杀气迎面而来之下立刻枯萎,蜡黄,最终如凋零一般耷拉着已经朽坏的花瓣垂在瓶口。
一双很好看的素手忽然伸了过来,轻抚着已经枯黄朽坏的花瓣,微叹一声。这一声惊动了正在陷入沉思的七夜,杀气再一次失控,澎湃着犹如海边的浪潮,一层又一层的袭击着身边的一切。实力增加的太快,快到七夜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熟练的掌控如今自己已经掌握的力量,失控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常有的事。如今若是想要重新掌控住身体和体内的力量,方法却也极为简单,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好好的打一场就可以了。
“是我。”
简单的很寻常的一声却硬生生的抑制住杀气的满意,七夜一愣之后才将那些失控的杀气收敛起来,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嗯?刚才有事吗?我才想一些事,呵呵。”
夜怜香极为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灰蒙蒙的眼睛似乎更加的暗淡起来,扭过头望着窗外盛夏的翠绿,心中却如冬天一样冰冷。有没有感情谁都分不清,因为感情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过准确的定义。仇恨可以是一种感情,爱慕可以是一种安静,淡漠也是一种感情。但是当一个身份为丈夫的男人在一个双目失明的妻子面前说着一个另外一个女人想着其他事,而且也不曾同房过,这种哀怨就爆发了。
“没事,只是有点乏了。”夜怜香收拾了一下心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轻声应着。话毕嘴又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可紧接着贝齿就轻咬著嘴唇,不再说话。
七夜一愣,随即笑说道:“有什么想说,就说吧,你我并非外人,有什么说不得?”
夜怜香偏过头用那看不见的眼睛看着七夜,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叫人不知所措,但七夜一下子就转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七夜与其他女人欢好并不瞒着她,对七夜来说这只是一场政治上的需求罢了,可当这个话题被挑明,七夜也不得不开始正视。
沉吟了片刻,七夜还是给出了答案,“当你可以为我去死的时候!”

第一百六十五章 哑女

沉默,静待了片刻,一时间夜怜香已经找不到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措辞,好半天才缓了过来,诱人饱满的樱唇微张:“你真自私,而且自私的真彻底。”说着挪过脸去,虽然看不见,但总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慨,懒得在面对着这自私至极的人。
七夜听了只是笑了笑,追求的东西不同,付出的代价也不同。有人想要追求简单的幸福,所以只要付出金钱和时间,就能追求到所需要的幸福。有人追求永生,付出的是灵魂,有人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付出的就是一颗绝对残忍冰冷的心。因为追求不同,所处的高度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坐着,从背影上看去夜怜香这么多年来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淡薄的衣服包裹下勾勒出一副动人心弦的画面。似如盈盈一握的腰肢与妖娆的玲珑的曲线,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那一刻描绘的淋漓尽致。侧着身凝视窗外,灰色的眼睛充满了对世界的相望,盛夏的屋外百花盛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并不叫人厌烦的香味布满了整个庭院与不大的房间,她与那并不开阔的视野融在了一起,已经升华到了艺术的境界。
好一会,夜怜香站了起来,头也没有回,只是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脸颊上在炽烈的阳光映衬下格外的水灵,就像熟透了的桃子白里透红,一抹微笑悄然爬上了嘴角,偏过头,清淡的说了一声,道:“我会让你明白的。”说完这莫名其妙的话,轻盈如一缕空气一般离开了房间。
顿时,原本夺目的视觉感官立刻就变得有些空洞,七夜微微一愣,并不在意的笑了笑,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了下来。似乎整个人都失去了重量,屋外的带着些许潮湿的微风吹来,一种慵懒立刻无声无息的在心中蔓延,真是叫人舍不得动弹的天气。
与此处的宁静相比,在城中远处一座大客栈就显得要热闹的许多,不少人都挤在了客栈的门口,想要看一眼被人们吹的神乎其神的绝世容姿,只是人实在太多,而且客栈也被士兵保护了起来,只得盯着还算客气的太阳,身体疲累的站在阳光下,久久的等待。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松贺两手握紧了折扇弯了弯,一脸的遗憾。本以为不过是别人吹嘘罢了,哪想到一见面之下果然是真正的绝色,以往那些玩过的女人与其一比,根本就是狗尾巴草一根,连做绿叶的份都没有。
那种淡泊之中所包含着的宁静致远的气质折服了松贺,其实许多人都是这样,人生下来就是在不断做出选择中等待死亡。当选择了一方而放弃了另外一方,就会对得不到的失去的产生一种近亲。松贺为了自己的野心每天忙着处理政事军事,早已失去了悠闲的生活,在这一刻,从这名女子的身上看见了那种隐与尘世超凡脱俗飘渺的气质,就如恶俗碰上雅趣,顿时被吸引。
松贺忽然一怔,抬头有些歉然的对着坐在对面的女子笑了一下,心中暗怪太鲁莽,如此伤人的话怎能不知不觉的说出口?不过说起来倒也是天大的遗憾,拥有着如此堪称完美相貌的女人,怎奈是个哑巴?想着又摇了摇头,忽然惊觉又是失礼,不得不再一次致歉。
“实在对不起,迷神小姐,你的美让我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对先前的失礼我在此由衷的向你道歉。”松贺半开着玩笑说,眼睛却一眨不扎的盯着对面坐着的迷神,以松贺一国之主的身份对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道歉,已经算的上是极为了不得的事情了。
迷神抿着嘴无声的笑了笑,晶莹如玉的纤手从桌下伸了出来,就在此刻,似乎整个房间整个客栈的光线都被这双纤手所夺取,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迷神端起青白瓷茶壶,为松贺已经见底的茶杯满倒了七分,点了点头,重新坐好。
松贺才叹了一口气,这女人是祸水,绝对的祸水。松贺自认为说到自治,如果七夜算作第一,那么他绝对是第二。他不可能如七夜一般做到几乎绝对不会为外物所迷,但也能抵抗得住寻常的诱惑,比如金钱,女人,权力。可直到今天才发现,他那颗心居然又开始跳动了,一种血液冲进头脑的感觉让整个人都飘飘欲仙。松贺的内心在嘶吼着,想要将迷神带走,当作他似有的收藏品。
不过幸好,或许是松贺的追求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就在色念与贪欲席卷内心的那一刻,另外一种心态占据了上风,一种不属于人类只属于高等生物的心态,俯视着万物的心态,神的心态爆发了。现在的追求早已不再是统一五大国,而是成为高高在上的神。
在如今这个紧咬的关头,松贺还是能分得清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且不说这女人的来历不明,以松贺手中的情报网络居然找不到蛛丝马迹,单说如果把这女人收入了府内,那么紧接着要爆发的就是家中的几房妻妾。
无情帝王家,松贺的几门婚事根本就是毫无感情的交易,虽然几位妻子算的上美貌,但如眼前这迷神一比根本就是野草,到时必然会因此而冷落那些女人。那些女人本身没有什么,可她们身后却是火之国各个豪族门阀,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一转眼的时间脑海之中松贺就把问题分析了一边,原本眼神中的火热渐渐平息了下来,吐了一口浊气,微笑摇着头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滚热的茶水带着茶叶特有的清香与甘苦从喉咙划过,熄灭了体内莫名的烦躁。
“好茶!”
松贺放下手中的茶杯,偏过头望了一眼坐在身后的极为随行官员,原本平静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怒气。看着那群早已忘乎所以不知身在何处的官员,一股子邪气就窜了上来。若说是年轻人壮年也就算了,就是那两个老的已经无法在产生生理反应的老头,两双眼睛四只眼珠里的欲火都喷了出来。
丢人,实在太丢人了!松贺恨不得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丢过去,让他们好好醒醒,可惜此刻佳人在前,又不能太失礼,只能轻咳了两声,以眼神示意。可没有想到却没有人去理睬松贺,依旧如初的注视着迷神绝美的脸庞,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心中暗恨着回过头,停歇了片刻才对着迷神缓缓说道:“我起初听闻迷神小姐倾国倾城,本不相信,但如今一见才发现倒是我浅薄了,不知迷神小姐仙居何处,能养育出迷神小姐这般容貌的地方,想必比着俗尘闹事要清雅的多吧?!”
迷神俏眉挑了挑,说不出的诱人,原本压下去的一丝欲火差点就控制不住又窜了上来。看着松贺异样的脸色,迷神才浅笑着用伸出白嫩的手指,在桌子上画了几笔。
松贺看着的同时在心中比划,只是眉毛越缩越紧,微微摇了摇头,说:“看来迷神小姐所居住生长的地方必定是如仙境一般,真像要去看看。”说到这顿了顿,先前迷神所写的地名松贺根本就没有听过,显然这要么是松贺无知,幺么就是迷神在敷衍,不过无论如何,初步的试探却以失败告终。运量了一下思路,松贺哗啦一声撑开折扇故作从容的扇了扇,说:“如今的世道不太平,迷神小姐来我火之国的路上,没有遇见那些该死的流寇吧?”
一言击中死穴,当然是在松贺看来。如今正值乱世,一个娇滴滴的已经成为了祸水级的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穿梭于国界,恐怕说出去谁都不相信。除非她隐藏了极为高明的伸手,足以保证自身的安全,或是有人陪行一同前来。无论那种方法,多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第一百六十六章 败北

梨涡浅笑这词莫名其妙的就浮上了松贺的心头,一种如水仙花盛开的淡淡微笑居然能让人心中一切的烦躁都烟消云散,就如躺在滚热怡人的温泉中,任凭毛孔缓缓张开,在书中呼吸着那股能让浑身舒泰的热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只想拼命的享受着这种懒惰的舒畅。
“我又走神了,迷神小姐,我发现我已经对你产生了恐惧。”松贺苦笑着摇了摇头,手中折扇哗啦一声收拢在一起,拿捏在掌中揉捏了两下。只是一个微笑,就能让人身心沦陷,太危险。松贺相信,在走神的那一刻,哪怕是个普通人,都能用把小刀杀死他。
无论迷神给不给答案,松贺都败了,败的异常彻底,可以说松贺从进入这间房间第一次走神开始,他就输了。一个女人长的倾国倾城是一种美,同样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杀人于无形。
有野心的人大多自尊心都极强,或许在蛰伏时会忍辱负重,但当身居高位时候那种极强的自尊心就会显露出来。松贺就是这种人,如今他的试探已经不需要迷神给出答案,那是一种施舍,会让松贺觉得自尊被迷神的美貌践踏了,所以他选择了认输。
就在迷神伸出纤瘦挽起袖口手指刚搭在桌面上时,松贺举着折扇一阻,平复了一下内心正在咆哮着的不屈,强笑着说:“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想来以迷神小姐能安然无事的坐在这里,路上即便有些意外,也都肯定被大发了,倒是我问的极为无礼。如今战事繁多,我想就此别过,如果迷神小姐有时间,可以来我府邸,到时候我定然倒履相迎,不送!”
说完轻扶了一下矮桌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不觉在迷神角色的容貌中迷失,坐的久了两只腿都麻木了,失去了直觉。歉然一笑微微抖了两下,勉强能控制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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