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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公孙策,哪里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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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狡黠地眨眨眼，白灰灰食指点在嘴唇上，卖萌着。
狄仁杰才睁眼没一会儿，似乎又要困了。他不住转头，活动颈部：“当然确定。牢里当差的人坏透了，我坚决不告诉那个对我最凶的三号魂淡衙役，他老婆早就出轨了……看什么看，姑娘，你不知道一个真理吗：侦探也小气！”
“现在知道了……”扯扯嘴角，白灰灰转向包拯，同样确认再问了一遍。
她可是好心，包拯和狄仁杰可能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就要被卖了呢……当然，也不是卖身的那种卖。
公孙策这人一向是变幻莫测难以捉摸的，但跟在他身边良久，又亲密到那种赤/裸相见的地步，如果再不增长一点见识，白灰灰可就真的太失败了。此次任务很多不对劲：第一，公孙策的工作室特别忙，忙到没空陪娘家人吃饭，却突然一个小时之后跑来救人。现在还有空听大家废话闲聊？这不是他风格。第二，她分明瞥见公孙策往衣衫里层塞了银票，如果没看错，那可不是唐朝的……而是，明朝的。
所以，他们下一站应该是明朝，去办什么事。而非带这两只暴躁的神探回现代休养生息！出卖公孙策这种事情，她当然不能！她可不能挖自家老公的墙角不是么？
“当然确定。”若是平时，包拯他极善于察言观色，一定能发觉某些猫腻。但他现在最无法忍受的是好几天不洗澡的纠结……一个大意，他没看到白灰灰的暗示眼神。
“那就走吧……”说真的，白灰灰还算蛮幸灾乐祸的。反正不管在哪，她有公孙策保护，但他们嘛，可就不好说啦！
就算是公孙策，也不可以从牢房把犯人放出去。但他们有办法……高科技机器无声切断铁栏杆，几个人踏出牢房的一霎那，一刻也不耽误，手拉手穿越走了！
白灰灰耳边只剩下狄仁杰得意的笑，好不得瑟！“嘿嘿，女皇发现我逃走，肯定鼻子气歪。”
黑暗数秒，再次睁开眼时，白灰灰依然发现他们身处一处略显偏僻的街道拐角小路之上。看着路过行人十足古风的装扮，狄仁杰猛然回头，不怀好意道：“公孙策，我就知道这事有猫腻，是要利用我们的大脑破案没错吧？”
后知后觉、马后炮什么的，最讨厌了！但偏偏狄仁杰就有这种，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刚刚醒悟的本事。用现代化来讲，这就是：巨能装。
“嗯。”带着白灰灰走入拐角处的服装成品店，他再次发挥熟练的置办能力，掏银子买当下流行的衣衫！店家去后面拿料子，他小声嘱咐狄仁杰：“这次任务有点复杂。接到消息说，这个空间有杀手组织要神秘刺杀华太师，动摇朝廷根本。你知道，每一次大的时空小地震，都极有可能带动主时空异常。”所以，他才不得不来到这里。
“还用问么？杀华太师，必然是死对头，宁王！”狄仁杰小声嘀咕着，对于其他时空的事，他也从话本里看来不少。
“那，这里是《唐伯虎点秋香》的世界？”白灰灰恍然大悟，好有名啊！
“是。”
门外街道上走过三个靓丽丝绸长袍的书生，一面走一面郁闷大呼：“奇怪，征明兄，你看到伯虎了吗？他刚刚还在这里。”
另一个也纳闷道：“没有啊。唐伯虎去哪了？”
狄仁杰突然夸张地捂住嘴巴，看着服装店内仅有的三个人：公孙策、白灰灰，和他。
“糟啦，包拯呢？”
☆、代入式穿越
灰姑娘乱入记事：靠，又成了奸妃！
×××
他们四个人明明是一起从唐朝穿到了唐伯虎，都是唐字辈时空……可是包拯就凭空消失了？狄仁杰急得满地乱走，懊恼着自己的大意。
“你们刚刚不是吵架呢么？”去后面换好了颇具明朝时代特色的长衫袄裙，白灰灰撩开帘子走出来的时候，见狄仁杰还在纠结，忍不住打趣他。
狄仁杰垮了肩膀：“你不懂！”唉，虽然那个家伙跟他常常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可是这种为你赴生死的兄弟可实在得来不易，他再糊涂，也还是懂得珍惜的。
“别担心，包拯没事。”
“为什么？”狄仁杰不敢相信，因为他觉得白灰灰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怎么会比他知道得多？
指指公孙策，白灰灰自信道：“因为他不着急呀。”
人呢，贵有自知之明。白灰灰觉得，自己顶多算个伪学霸，在真正大神面前，就是菜鸟一只。但她很机灵哦，比如她会信任公孙策，也会观察公孙策。时空穿越不是小事，如果丢在了隧道里面，那就跟宇航员飘去外太空是一个意思……死定了。
但公孙策毫不在意，也就说明包拯没事，而且，公孙策极有可能知道包拯去了哪里。
难得老婆这么贴心在意他的任何表情微变，公孙策笑着捏捏白灰灰的小鼻子，颇为满意。面向狄仁杰的时候，他突然神秘一笑：“这次是代入式穿越，所以，大家不妨猜一猜，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代入式穿越？这是个新名词，白灰灰纳闷道：“是跟上次穿游戏一样吗？直接就成了皇帝皇后什么的？”就是说，他们在这个时空都有了自己的身份，可能是主角，可能是反派或炮灰。这真是挑战又新奇的玩法。
狄仁杰蹙眉，还待说什么，突然被外面闯进来的三个靓丽女孩团团围住。仔细看的话，颇有一种老母鸡护食的态势：她们护着狄仁杰，提防着公孙策和白灰灰。
“……”这是哪跟哪啊？
“太师，你又调皮了，甩掉护院自己跑来玩！”翠绿色衣衫的小姑娘犀利地质问狄仁杰，白灰灰看到她的腰间绣着个大大的“春”字。而其他两个女孩，各自是“夏”和“冬”。——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太师？”饶是狄仁杰一贯淡定优雅，此刻也形象全无了，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我是，华太师？”
“废话！”冬香不屑扭头，似乎是对她家太师的呆傻样子惨不忍睹，鄙视万分。
“我……”狄仁杰很想骂脏话，但在场这么多女孩子，他还是忍了下来。可是！为什么，他成了即将被人追杀致死的华太师啊，靠之！他只想缉拿凶手，可没兴趣当那个被屠宰被尸检的死人好不好。
拉着失去语言能力的狄仁杰后退好几步，那个春香才大胆子再次数落他：“太师，宁王和他家王妃都是一肚子坏水，您怎么跟他们在一起？”话语间满是嫌弃。
白灰灰无辜接受了三位美女的一致白眼对待，但她无暇顾及。她低声在公孙策耳边问：“老公，我怎么又成了奸妃啊？”而且，看这丫鬟们敢于挑衅的态度，这貌似还是个讲究“劳动人民都平等”的怪异时空。
奸妃啊！虽然这次不够皇妃的格，就是个王妃。而公孙策，成了大名鼎鼎的反派，十足被黑得彻底的宁王殿下。
不过，让公孙策这种人当反派？真的不用担心正义的主角们会全军覆没吗？
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反正加紧破案呗，赶紧完成任务才是正事。他可不想在这种异时空里死翘翘，那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想了很多很多，狄仁杰，哦不，华太师，终于接受了自己的新鲜身份。
本来他就是贵族范儿十足的，如果不是刚才那一番慌乱，他绝对比太师还像太师！清清喉咙，他拿着架子，慢条斯理道：“唔，本太师意在感化宁王夫妻。望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哦不，是放下篡位的心思，洗洗睡吧……”
差点一句“谢太师点化”就要脱口而出，白灰灰尴尬着闭了嘴。她没忘奸妃的气场，必须假装高贵冷艳。即使笑，也得是专属的奸笑，让丫鬟们闻风丧胆的那一种。
新上任的华太师还想拉着宁王夫妻讨论些佛经，从大肚弥勒佛到大慈大悲千手千眼观音，简称千手观音。他想从彼岸聊到救赎……但他还是被发飙的丫鬟们拉走了。临走还不忘热情地招待：“欢迎宁王夫妻来我家玩！”
然后，白灰灰听到他被丫鬟们PIA脸的清脆响声，继而是被指着鼻子骂一般的泼妇训斥。诸如：太师活腻味了，羊入虎口去了之类的。
被贴上“坏人”标签的白灰灰认命，看着自己那一身朴素的淡色丝绸：“老公，升级奸妃了，是不是得换身华丽点儿的？”
被她憋屈的表情逗得发笑，公孙策揉揉她有些乱掉的刘海，使劲儿在她脸颊上亲上一口，无奈道：“你这个活宝！”
他们来此的任务就是保护太师，寻找刺客，最好能挖出到底是什么人想置他死地。可是现在，他们自己都成了最大的反派，这起码说明，杀太师的不会是宁王，或是受宁王指派的什么人。那么，会是谁？
纵使宁王府再土豪，公孙策也没办法住在这里的。王府离太师府邸很远，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来不及了！差使一个路人甲小厮跑去太师府递帖子，然后，宁王带着他的王妃，华丽丽入住去了太师府，惊起无数流言蜚语。
想象一下，高级警督和黑帮老大来往紧密，同住一个屋檐下能带来什么震撼效果呢？差不多是这样了。但白灰灰也无暇理会百姓们的质疑，她现在困极了，临近天黑，还是早早睡觉最踏实。
月色朦胧，简单洗漱，白灰灰正要歇息，就听到外面过道回廊传来纷杂的吵闹声，仔细听，是丫鬟和家丁在说：“不好啦，华安和太师又吵起来了！”然后还有猜测，他们的吵闹缘由是因为秋香姐。
能让狄仁杰那种外人面前带着好几层假面的人变身毫无素养的吵架高手，那么，华安……是包拯？
公孙策本来正在研究古籍，他放好东西，给白灰灰披上一件外套，好笑道：“走吧，咱们也看看去。”
包拯身上天生有主角吸力，到了这个时空，一跃成为唐伯虎化装成的家丁，华安。
“这次吵架是因为什么，秋香？”白灰灰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女主角很感兴趣啊，真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国色天香呢！
遗憾地耸耸肩，包拯关好正厅的门，把好奇的家丁们隔离在外，看着屋里只剩下自己人，才毫无形象地倚坐在软塌上。“我好累，下午被逼迫着做了许多活儿……秋香？没那么好看，美则美矣，缺乏灵气。”似乎在可惜着什么，包拯回味一番，再次摇头，“真的，好像没有灵魂的美人儿。”
“没有灵魂的，那是死尸！”狄仁杰和包拯的相处模式奇怪得不行，只要是一个人说的话，另一个人必定反驳。狄仁杰摸着下巴，还咂咂嘴：“其实我喜欢秋香那样的，所谓佳人，美人之贻。”
看来他们都见过传说中的秋香了！白灰灰身为女子，但也对传闻中的美女好奇，心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不过今天嘛……
“酒菜这么慢，我好饿了！”包拯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他刚才已经借着太师的名义要了一大桌子夜宵。美其名曰招待宁王夫妻。
“那你们聊着，我回房了。”努力挤出个温柔大方的笑容，白灰灰面色略僵硬着执意早退。案子还毫无头绪，她不如趁机睡大觉去，好困好困！
随着美味佳肴上桌，狄仁杰也摩拳擦掌开动。给公孙策和包拯倒了酒，他开始觉得，在这种异时空里兄弟相聚，是不错的机会。
“公孙策，你娘子是我见过最识趣的女孩子了！”虽然狄仁杰饱受现代文学熏陶，也是有大智慧的。但他的生长环境毕竟是古代，因此对“男人说话女人退散”这种观点有些坚持。
无所谓一笑，公孙策执杯轻饮。大概只有他知道，白灰灰那迷离的眼神，约莫只是想去睡觉，却又不好意思说，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无心吃饭，倒是觉得正事要紧：“有头绪吗？”
“对对，有头绪吗？”关乎到他自己的人身安全，狄仁杰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想起此次任务的重要目的。
“……唉。”这是一种被好兄弟卖了的苦逼感觉啊！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太师，身份高高的，锦衣玉食享受着！偏偏就他，好歹穿成大才子，还来不及耍威风，已经成了莫名其妙的家丁，伺候人。
包拯扁了扁嘴，他觉得自己就跟桌子上那只趴着的烤乳猪一样，任人宰割！
“你倒是说呀！”
“嗯，太师素来体弱，不常上朝。”放下筷子，他如实报告自己刺探了一下午的消息，“能进太师府的几十个人里面，很可能被混入了外人，到时候，方便刺杀。”鄙视看了一眼狄仁杰变白的脸色，包拯的语调开始明显高昂，“外院三十几个护卫，都是跟皇宫挂钩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他们只在外围保护安全，不进内院。然后，我认为，四个大丫鬟，和十八个家丁最有可疑。”
一番慷慨陈词总结完毕，餐桌上突然陷入一片沉静。有内贼……
包拯正了正自己的家丁帽子，苦逼道：“我突然开始想念白灰灰。”如果那丫头在，一定会用满是崇拜的眼神鼓励包拯，一个下午打探到这么多消息，好不容易的！
可是在狄仁杰和公孙策面前……连个简单的“好”字都没给他，虽说神探的能力一向厉害，可是神探也是人，需要赞赏的嘛！
“包拯，你是几号？”
他那副“我很辛苦”“我需要小红花”的眼神，自然公孙策和狄仁杰都是读懂了的。但……管他呢，谁会在意这种事情。
扯扯嘴角，包拯哼哼两声：“我是……零零七号。”
☆、角色扮演
灰姑娘普及记事：一般定律，最有嫌疑的人，不一定是凶手。反之亦然。
×××
与其说齐聚太师府找什么刺杀者，倒不如说是跑到这里享福来了。不知道所谓神探们平日里的办案模式是怎么样，但白灰灰只看到几个人除了吃、聊天、就是看书、或者睡觉。
当然，细分的话，吃和闲聊是包拯的，因为他要找线索嘛。睡觉则几乎被狄仁杰一人囊括，实在是睡神级别的，整天惺忪着睡眼。而公孙策这位大反派则多是闷在屋里研究学问……
古代的娱乐节目有限，她又没有相熟的人，也只好自娱自乐了。对着镜子把头发挽好，白灰灰换了一身香艳透亮的薄纱罩衫，直接奔到公孙策的书桌前，扶着他的肩膀，甜腻腻的嗓音矫揉做作，满是嗔怪的语气：“王爷～～”
“王妃，何事？”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公孙策脱口而出，震惊什么的完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他那么从容淡定，就好像在讨论今天吃炒鸡蛋还是拌豆腐一样。要不是他抬头的时候眼眸分明微微闪了一下，白灰灰险些以为自家老公要去看眼科了。
为了给他缓解缓解工作压力，改善闷在院子里的糟糕心情，她可是特意把自己包装得跟豪华大礼包似的！这么精心的打扮都没反应？好吧，拼了！
本来就掩不住春…色的白色薄纱被她剥下，故意露出肩头在他眼前晃：“王爷～”捏着嗓子学习十足的古代腔调，白灰灰贴上他的胸膛，扶着公孙策的胳膊摇了摇，“您在忙什么呢？”
公孙策被她这番打扰，心里一阵好笑。故意板着脸，严肃配合她的演技：“嗯，在忙造反大事。爱妃累了，就早点休息。”意识到外面也才过正午，他改口，“睡个午觉。”
两个人入戏太深，竟然完全没觉得幼稚。
但白灰灰不满意地嘟嘟嘴，她又不是狄仁杰那个睡货，整天跟床较什么劲！
“你不爱我了嘤嘤嘤……”没有人会比她哭得更假了，如果这种水平放在拍戏现场，早就被众人鄙视她演技的小眼神杀死了。不过公孙策从来不是“一般情况”，他不管她是真哭假哭，也都舍不得的。于是他长臂一揽，把白灰灰轻盈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侧头亲亲粉红柔嫩的脸颊，低声哄着，“不闹了，我马上读完，待会儿陪你玩，行不行？”
白灰灰很少缠着他撒娇，公孙策心里觉得享受，美滋滋地抱着美人，继续研究这里的可疑人物。
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老实闭嘴。伸脖子望着案台上的一张纸，上面是许多家丁的名字、身份、背景。
“你别愁了，其实有内贼也好。”抚平他眉间因为过分认真而皱起的波纹，白灰灰劝道，“这就像是选择题，而不是开放性试题。”反正刺客隐身华府更好，总比去大海捞针强。
“唔……你说得对。”合上册子，公孙策的大手自她腰间上移……美人在怀，他还真的能不动心吗？埋首于她颈窝处的香甜皮肤之上，公孙策的薄唇在上面印了一个一个别致的草莓印记。品尝着她唇齿间幽然似无的香气，“天气这么好，阳光洒进窗台，花草弥漫芬芳，我们做些别的吧？”
“……吟诗？”不是吧，她都主动勾引了，现在要跟她谈文学？白灰灰哭丧着笑脸，完全逗得公孙策哈哈大笑。
他沉吟一声：“差不多吧……但不是那个‘吟’。”难得她穿那么清凉，省去脱衣服的麻烦，不如，做点更深入的事吧。
手臂绕过白灰灰的臀下，被他晕晕乎乎地抱过去放在大床上，白灰灰这才发现公孙策眼眸中暗藏的星星点点，光亮中带着些急不可耐的痴迷。这人，总是这么隐忍，把自己的情绪藏得那么深！害她要以为自己失去魅力了……
“你在我眼里，总是最美的。”似乎他永远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次浅笑着埋入她胸前的柔软，公孙策捏捏她的脸蛋：“乖，王妃，专心点！”
片刻，床上的暧昧声和娇笑声传出，然而里面的光景，被害羞的床帘遮住了风华。
白灰灰觉得自己堕落了，大白天的白日宣淫，竟然还觉得很好很值得回味！沐浴梳洗之后，外面的日头都西斜了，仿佛在笑话着她的小红脸。
“其实，角色扮演什么的，也很好玩。”让她一个现代人做王妃，的确是不一般的感受啊。
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公孙策笑着伏在她肩头：“我也很享受……”他如果做了王爷，也不需要什么金山银山和美女无数，这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足够。不过，现在还不是再缠着她索要的时机，“我们去找狄仁杰吃晚饭……晚些时候，再继续。”
“喂……”她知道他不会的，但非要在语言上调侃自己嘛！绝对是故意的。
古人最喜欢赏月，除了八月十五，平时每个月中也多喜欢隆重地小庆祝一番。今晚正好又是月圆夜，明显菜品要丰富许多。
白灰灰本来食量不大的，但下午那一番……总之她现在很饿，直接动筷子来吃。倒惹得一向讲规矩的狄仁杰有所不满：“所谓餐桌礼仪，我就不提了！但至少要等等那块黑炭。”平时最他喜欢跟包拯顶嘴，但有好吃的好玩的，他又总是第一个想到迟来的包拯。
“可是他正在跟秋香套话，恐怕要等好久！”
“这个嘛……”狄仁杰开始左右摇摆不定，一面是美食，一面是兄弟！
他在那边神经兮兮自己纠结着，公孙策是不会顾及他的那些歪理的。夹了几个金灿灿的软炸虾球给白灰灰，低声说：“这个趁热吃才有口感。”
“公孙策，那是你媳妇儿，怎么跟养孩子似的？”被他的一汪柔情似水惊呆了，狄仁杰扯扯嘴角，对此种妻奴行为嗤之以鼻。
默默向狄仁杰发射仇恨射线，白灰灰无语：狄大人，我们都没嫌弃你是的电灯泡了。可你偏偏要玩命儿发光……
好在包拯来得总不算太迟，活跃了餐桌上死气沉沉的沉默。只可惜，狄仁杰这位好兄弟，也没有跟他一个战线，反而是挑衅着：“狄仁杰，我跟秋香聊了一个下午，收获不错哦。”
“真的假的？”坦白说，他觉得就很假！狄仁杰哼了哼，满是不情愿地嘀咕着碎碎念：“还不是趁此机会去泡妞嘛？秋香是最没有嫌疑的一个，我倒听听你除了风花雪夜，聊出什么东西了？”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敢情杀手想要的不是你的性命，你不着急。”
“……”白灰灰觉得，再这样下去，狄仁杰都要狂躁症了。也难怪，生命时刻被威胁着，这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了，鸭梨山大。
面对满桌子的菜肴，奔波一下午的“劳动人民”包大人胃口大开，一边吃，还一边鄙视着在座三位位高权重的高贵人士，他们都锦衣玉食有人伺候着，就他自己倒霉……
“一个女人无数次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不管是夸赞，还是埋怨，一定是证明她很爱他，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白灰灰觉得还算赞同，除了某些特别情况之外。
优雅地含了一口茶水漱口，包拯放下筷子，“就是啊。下午的时候，我发现秋香正在和冬香谈话！多次有意无意提到一个叫‘大英’的名字，所以就跟她们瞎扯，就扯到现在咯……女人的话题还真是多，五花八门，什么都能说上几句。”他表示要跟上姑娘们的进度，相当困难！
得意洋洋汇报了自己的调查进度，包拯仰头，看着狄仁杰的眼光满是挑衅：看吧，他才是大功臣，才不是某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蛀虫！
狄仁杰始终觉得这个消息太不靠谱，他敲敲桌子，嘲笑道：“你开什么玩笑？秋香有问题？我看她最多是对本太师爱而不得罢了，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情郎……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也绝对是个渣。”
“……我的天。”低声呢喃一句，白灰灰觉得狄仁杰这是被美色所迷的节奏啊！她碰碰公孙策的手臂，“我要那个糯米饭。”她并不是自己懒，非要指使公孙策什么。还不是这古代的女装袖子太宽么，不好施展。人家吃饭都有丫鬟伺候，他们在谈的都是本土人士听不懂的问题，又不能找人来……
“华府的厨子真厉害。”某些方面来说，包拯也大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的，对厨艺还算有那么点研究。至少，他懂得如何填饱肚子。此刻他专心研究着一道道工序复杂的佳肴，赞叹半天，“这道排骨真是好吃到爆炸！”
“你炸一个我看看！”狄仁杰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气到七窍生烟了，把了他看好的妹子，太可耻了。恰好这时秋香端了几碗甜汤进来，狄仁杰面对心仪的美人儿，立刻换了一张笑脸，故作亲民。
“秋香啊，我听华安说，你认识个什么‘大英’？不妨请他也来华府做个闲职，反正这里缺人。”对付情敌，首先要知己知彼嘛。
暗香浮动，白灰灰被引得多看了秋香几眼。果然是气质极好，完全不似普通丫鬟的劳累风霜，反而更像是流落民间的公主贵族，在体验生活。优美的下巴线条，是她最诱人的地方，细滑，又不尖锐。
也并不对这几个不可思议的人物同桌而诧异，秋香躬身放好东西，这才惊讶着瞥了包拯一眼，纳闷道：“太师，可是……大英，他只是我家里养的一条狗啊。”
佳人轻移莲步，渐渐远去。狄仁杰却开始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半晌，他拍拍桌子，毫无形象大吼着：“你竟然敢耍我，你这个魂淡！！”
至此，白灰灰算是围观到了所谓兄弟翻脸的全过程。
好笑地看着那对幼稚鬼吹胡子瞪眼，公孙策伏在白灰灰耳边幸灾乐祸着：“灰灰，你看，人睡不足容易发怒。但是，睡多了，也容易暴躁呢。”
“……大概吧。”
如果把公孙策的话翻译成白文，大概就是：猪，睡多了脑子笨。
不过人家是优雅翩翩的公子嘛，骂人，也是讲究隐晦的。
☆、干掉主角
灰姑娘怂恿记事：干掉主角，你去和秋香姐双宿双飞吧。
×××
预想中的什么身陷险境及刀剑对决完全没有，华府出乎意料的平静。连白灰灰都忍不住质疑：“公孙策，你的情报真的没问题？”
问题是，他们在这里混了将近两个月，简直风平浪静到令人发指。反正他们都是不会闷的那种人，倒也安然自在，如同去了什么没有通讯的偏远山区度假罢了。
但包拯的话总是更直接一些，最经典的要数那句：“狄仁杰，你到底能不能死啦？”气得狄大人脸色发青，追着他跑了半个时辰。
这天，白灰灰睡得迷迷糊糊，在梦中觉得肚子饿，伸出手去，碰碰身侧的公孙策。然后一块香甜的酥糖被放入嘴中，她笑得满足：“真乖！”他总是了解她的任何需求，都不用说话，已经能照顾得无微不至了。
倒是她的习惯不太好，最近晚上，反而更想吃东西。
“天黑了？”她坐了起来，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从晚饭后就睡，现在天也才黑没多久，还不到午夜。她真的成了被圈养的小肥猪，这么能睡！
实在担心自己这样堕落下去是不行的，她从床上挣扎起来，对着镜子整理衣衫，决定拉着反派大人去外面遛弯，锻炼身体！
“公孙策，你看我的左右胸……好像不一样大？”照他们这种采菊东篱下的悠然生活，白灰灰简直觉得他们这相处模式已经切换到老夫老妻频道。因此脱光衣服对着镜子，也不再如初时那么害羞避讳了。
她疑惑地看着自己最近略丰满一些的左右胸，始终觉得有点差异，虽然这很不明显。
公孙策一直倚在床边看书，似乎这是他跟原著中唯一的共通点——对知识的渴求永远不嫌多。放下诗词绘本，他歪了歪头，在看到她完全光溜溜的上身时，眸色不由得加深了些许……
“是左面大，还是右面？”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左面吧。”女人都是爱美的，白灰灰完全不例外！此刻她也顾不得公孙策的音调有什么奇怪，只是对着镜子扭转身体，然后哭丧着脸，为这些不完美的小细节沮丧。
“灰灰，那是因为你的心脏里面有个我……唔，我比较占地方吧。”独有的公孙氏哄人绝技，公孙策上前两步，温柔地从身后抱住她，下巴垫在她的肩头，然后望着镜中重叠的两个身影发呆。让他想到了方才读到的诗句：花开并蒂莲。
“切！”
其实白灰灰并不幼稚，她还不至于需要人格外安慰什么。想了想，她突然摇摇头，“公孙策，我真是难以相信，你几个月前，还是满脸的‘生人勿近’，如果不是那场灵魂错换……”他们也不一定有交集吧？
时间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就像公孙策最喜欢的那句话：你想要的，时光都会给你。
很幸运，时光给了她一个幸福的机会。
都说人是会变的，她觉得自己就变了，更强大，更理智。而公孙策也似乎在她喋喋不休中，变得不是那么冷漠，更容易亲近人。当然，他所亲近的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兄弟。
“不过呢……”捏着她的手腕把脉，公孙策对自己的医术并不是很自信，毕竟他在这方面来说，还是个新手。他想了想，微微抬头，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小声又暧昧地说：“宝贝儿，等做完任务回现代的时候，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什么？”
什么感情啊小忧伤全部边边站，白灰灰紧张道：“我，我怎么了？”拜托别用这种劝癌症病人的语气，很吓人的。还好她看公孙策并没有什么威慑的表情，反而是有些喜悦！
喜悦？
“我的傻老婆！”环着她腰间的手臂也不用力，公孙策亲昵地在她脸颊印下轻轻一吻，“你都不知道吗？我想，应该是怀孕了吧。”
他很淡定，常年的高压案件带给公孙策的，是岁月所堆积不来的从容不迫，但白灰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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