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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濡的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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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典子的头轻轻偎在我膝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典子忽然坐起,开朗的笑了。
“你一定讨厌我撒娇吧!”
“你太容易伤感了。”
回到典子的房间。我拒绝把这房间和寿利联想在一起。
“一切让它自然发展吧!任何事都会过去的。”哥哥曾经这么说过。
我知道典子的母亲、楯和鹰场的不在现场证明被推翻,接下来或许是典子的不在现场证明也不一定。典子的不在现场证明和我有关联,届时一定很糟。不过,手枪之事哥哥似仍坠入五里雾中,看来他距事件核心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御厨贱子的日记
六月二十五日
我找野末老师至家里,以及和他一起至游泳池之事被查出了。主要在于我说话不够谨慎,才会替庸次郎和楯带来严重困惑。依楯之言,小村刑事对于我们为何隐瞒当天之事认为:我并非是会为了逃避自己之罪而说谎之人,楯也非会为了典子以外的人向警方隐瞒之人,所以,想庇护的一定是典子,可见典子一定处于很危险的立场,亦即,她当时也在命案现场。
小村刑事虽未握有证据,他的判断却极正确。
今天,我从头分析典子的事,也充分了解典子的心情。如果我是不会逃避自己的罪孽之人,则典子也一样,身为她的母亲,我能肯定这点。
典子是在怀疑我,她认为当时我可能在游泳池畔射杀野末老师。她应该见到我和野末老师走在游泳池畔,也见到野末老师中枪掉进池中、我当场晕倒的可怕情景,因而认为不能够告诉任何人。为此,她必须假装并未置身现场,如此一来,她岂非很晚才去小村同学家?
小村为了典子而伪造不在现场证明。由于证人是自己妹妹,小村刑事应该不会有所怀疑才对——小村曾告诉过我,典子有明确的不在现场证明,不会有问题。
虚伪必定会被揭穿!不管是何等情事,神绝对不会原谅说谎之人。
如果小村的哥哥来了,我打算说出全部真正发生之事。我相信典子,纵然置身于何等不利的立场,我的信心仍不变,而典子也一定能得救!至目前为止庇护着典子的心中,是有那么一丝怀疑典子的念头存在,为此,我深深感到羞耻。
那天傍晚,我在庸次郎和楯的扶持下离开游泳池时,楯默默地把一个小东西放在我的手上,那是典子她们平常佩戴在胸前的校徽。
当晚,我悄悄进入典子卧室,摸索她的制服胸口,发现校徽不见了。果然是她的没错!我匆匆将制服拿回自己房间,把校徽佩戴上。之后,典子似乎丝毫未发现校徽之事。
我晕倒时,有人抱我起来,在朦胧的意识中,我感觉那好像是典子。但她未把我摇醒,马上放开手,又匆匆走开了,大概是知道我只是晕厥,身体并无异常时,发觉楯他们赶来,而冲动的逃走吧!
野末老师和我是二十五日傍晚六时左右离开我家,往学校走去。因为他说六时半和典子约好在游泳池畔见面,所以我也一起前往,打算当面解决一切后带典子回家。
我们横越过校园,走上石阶,经过泳池的铁丝网旁,自南侧进入泳池旁的小路。天色逐渐转暗,没有看到典子,右侧山丘的树林里好像会有什么怪物冲出来般,好可怕。跟在野末老师身后,慢慢走在池畔时,我开始想到自己会不会被他骗了,步履也转为沉重。
就在此时,枪声响起。我清楚见到火光来自右前方,贯穿野末老师身体。他的身体姿势怪异的转了一圈,掉进池中。我记得自己想拉住他,但,随即失去意识……
鹰场庸次郎的日记
六月二十六日
说来很奇妙,我从未进入过贱子的卧房。现在,她以命令的口气要我进来。
在第一次见到的这个房间里,我像少年般的羞涩了。这是西式房门,里面却铺着榻榻米的房间,从大型玻璃窗可望见翠绿的庭院。隔壁就是御厨的书房,从这个房间有门可相通,如果御厨需要,随时可以进入。
或许是贱子顾虑到我的感受吧!房里没有任何御厨的遗物,完全都是她自己的东西,每一件似乎都属于她的一部分。让我进入这房间,感觉上就和她答应献身给我相同,我无法冷静下来。
“愿意占有我吗?”贱子站在我眼前。
“如果你没有变心,现在就占有我。”
我像白痴般抱住贱子。我全心深爱的人,我的心岂有一瞬间曾经改变过?只不过,互相需求才是最正确之路,我们绕了多少冤枉路呢!贱子如今已毫不犹豫的要将身体交给我,而我也对此行为没有任何排拒——但,还是必须让那件事明朗化!
“我必须告诉你野末老师之事。”
习惯性的痛苦又让我的心掩上阴影,但,我们只彼此交换一抹苦笑。
贱子二十四日寄出信,请野末翌日来访。她是对补习最后之日的二十五日感到不安,才决心找野末前来,要求他断绝和典子交往。
“我考虑到自己可能会有激动的态度,才决定在这个房间和野末谈,但绝非为了求他放过典子,而把自己当活牲献给他。”贱子嘲讽似的笑了。“除了你,我不可能献身别人。”
愚昧的我,可能满脸通红吧!
“但,我很担心……”
“坦白说,我也担心,不过,野末老师却出乎意料的严肃,很有绅士风度。”
野末深爱典子,已经不是基于毫无责任的游戏心理,而是考虑到结婚。但是,所有条件对他而言都是绝望,为了典子,不得不拒绝他的求婚。就算典子希望这样的结果,但野末却曾有过放浪形骸的过去!
波特莱尔曾说“过去恰如荒凉的废墟”,相信野末的心境也是一样吧!他没有任何未来,对他而言,未来只意味着衰老、后悔和悲哀。他也无世俗的成功才华,更无艺术天才,反正,在任何方面,他都只是劣等生。
野末答应和典子分开,没有条件!
“我曾经想占有夫人你,但……请抱住我,和我接吻吧!我想,这应该算不上条件吧!”说着,野末笑了笑。
贱子当时知道野末毫无丑恶的企图,在他那看似邪恶的要求背后,站着一位纯情的、世上最寂寞的男人!
贱子怀着面对少年般的心情,抱住他、接吻。有一段时间,他未放开贱子。贱子慌了,开始挣扎。野末似为此感到有趣,继续在她脸上亲吻,大笑。在这种状况下,野末又露出平常的嘴脸,不过,等相互分开时,贱子见到野末脸上的泪痕。
“你觉得后来我在想些什么?是你。我想毫无顾虑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你。”
“谢谢。男人实在真傻……但,典子呢?”
“她是聪明、乖巧的女儿,对于我们的事,她会比任何人都更高兴。”
小村钓一的笔记
和御厨典子的对谈
听贱子、鹰场、楯的供述,要求他们说出事实。典子丝毫没有动摇地说出如下之事。
当天放学后,典子进入学校的图书馆读英语。野末开始补习的时间是五时,不过到五时半之前她仍踌躇不决,因为难以下定决心去见对方。她预感当天去见野末对自己而言具有决定性的意味,所以才会踌躇——在被逼进最后关头的瞬间,她必须分辨自己的心意下决断。(这部分的供述相当模糊,且意义不明,最主要应该是要被野末所拥有?抑或和他分手?)
抵达野末的住处是六时之前。野末未回住处,所以在贮水池附近散步。走在上山的路上,途中,她想到还是别和野末见面好,就打算去见妹妹,不过后来又改变心意,想到野末可能在游泳池附近散步,就从小径折回,自学校北门进入,来到游泳池畔。不过未见到人,就爬上小山,坐在高台的石头上,沉思着。这块高台是典子平日最喜欢的休息处。典子并未和野末约好在游泳池见面!
六时半,贱子和野末从游泳池南侧出现。两人走到游泳池约中间的地点时,枪声忽然响起。当时正好野末和贱子似有所争执,野末掉入池中,贱子在池畔呆站约两、三秒后,倒在当场。
典子拼命往下跑,同时想着贱子是为了自己而射杀野末。跑到贱子身旁,抱起她正想叫醒时,忽然改变心意,转身想自北门离开,可是,北门那边似乎有人跑过来,只好回头爬上小山,躲起。等楯和鹰场扶着贱子离去后,她才走出北门,沿着小径走上贮水池方向,匆匆赶去见妹妹。
我问典子,贱子是否携带手枪?典子回答说当时她很害怕,并未调查,不过手上未持枪,也未掉在附近地上?
之所以未和鹰场他们一起扶贱子回家,主要是因为她内心有一股不可思议的感情,希望在不被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能尽快离开现场。对于惨死泳池中的野末而言,她毫无惊骇和悲伤,毋宁是感到冷静的厌恶。
抵达我家已经七时过后。和妹妹讨论善后之策,在妹妹建议下,决定说她是六时半来到我家。妹妹告诉典子说做哥哥的我绝对会相信她,所以此一不在现场证明有如铜墙铁壁。典子则表示她自己并不需要不在现场证明,不过为了母亲则有必要:妹妹则表示无法相信贱子会杀死野末,但仍以尽可能避免被怀疑为要。
她俩是七时半离开我家。典子回到御厨家已八时。
关于贱子所述的校徽之事,典子是第一次知道,她非常惊讶,立刻从制服胸口拿下校徽,翻过背面看了一眼,忽然闭眼,似在忍受某种震撼和打击。
“是楯捡到的?在哪里捡到的?”
楯是在泳池东北侧的树林中拾获的。我说出之后,典子再也不说话了。
和南方寿利的对谈
寿利的供述和以前几乎毫无改变,不过,她隐瞒了以下之事。
寿利是六时半左右正好走在隔着小河可见到学校后面的山之位置,准备前往野末的住处。她很清楚地听到枪声,不过当时未特别在意,因为她只顾思索着进入野末的住处后,该如何夺回典子。
抵达野末的住处是六时四十分左右。另外,准备伏击野末的楯在枪响的同时就离开该处,赶往游泳池,所以未碰上寿利。
知道野末和典子都不在住处时,寿利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枪声。她曾在某个机会中听妹妹说过,野末和典子喜欢在游泳池附近散步,所以判断是典子射杀野末。典子在事件前两天的五月二十三日曾去找寿利,告知她已觉悟要结束和野末的交往关系,因而寿利推测那可能意味着要杀掉野末之意,于是决心不让典子这么做,而要亲手射杀野末。
寿利的话比典子直接、干脆。典子一方面爱着寿利,一方面又被野末吸引,她和寿利是所谓的同性恋关系。寿利表示,这种爱的强烈和美妙是像我这样的男人所无法了解。典子虽聪明,但是感情却过于纤细,一旦被野末那样的色魔缠身,尽管理智上会反对,却仍旧无法抗拒的被吸引了,亦即,会变成如何,连她自己都不知。
两种爱情的性质完全不同,导致典子在矛盾、痛苦之下,为了守住和寿利的爱,决心斩断和野末的爱为止,不得不亲手除掉野末……这是寿利的推测。
以上和典子所叙述的大致相同。但,依典子的语气,刚开始时并无杀害野末的决心,这表示她并未确定要守护住和寿利之爱。从常识上判断,这种心理反而容易了解。寿利的想法稍嫌自信过剩,太天真了些。(关于两位少女的动机之点,多少有着对世事一无所知的荒谬,很难直接采信)
寿利从野末的住处往游泳池方向走,过了桥,自北门进入校园,在泳池发现野末的尸体。这时附近已经不见任何人,寿利认定是典子所为,在过度亢奋之余又哭又笑的再从北门离开学校。因此,工友见到的女学生背影应该是她。
寿利又说:事件后,两人常谈及此事,相互确认虽都怀着对野末的杀意,结果皆未付诸实行,内心很高兴,只不过,依典子目击的情景,凶手极可能是贱子,为了不让警方怀疑贱子,就决定假装两人皆未去过游泳池。
与妹妹的对谈
对于替典子伪造不在现场证明,妹妹承认一切,也向我道歉。我训斥她一顿,纵使是为了友情,身为刑事的妹妹,也不该利用此种身份,替哥哥带来困扰。
至于校徽之事,妹妹深感兴趣,不过她说,既然是在校园里,有校徽掉落也是很寻常的事,是否一定就是典子之物很难说,而且,既已知道典子去过现场,校徽是否她所掉就没多大意义了。再说楯拾获之后会交给贱子,目的或许是让对方感恩,使自己的立场更为有利。
总结
御厨家人及有关人们皆做了伪证,连女佣、御厨老夫人芙美都不例外。目前各人大致的真正行动已明白,不过命案的调查并未因而有所进展。不在现场证明是没有了,可是谁携出手枪遂行杀人之谜尚未解明,御厨家二楼的该房间任何人皆能自由进出,而且被人发现的机会极小。
假设相信各人的供述,典子是二十五日早上想带走手枪却找不到,下午四时半的楯和五时半的寿利之情形也一样。
贱子和鹰场不知手枪的藏放处。女佣和此事毫关联,老夫人芙美不可能有所行动,如此一来,就无人带出手枪,也就是无人杀害野末了。没有人知道谁携走手枪,也无人知道谁未携走手枪。枪是二十五日以前的某一时候被带离御厨家,送回时间则为二十六日夜晚至二十八日下午之间,所有关系人不但都未携带手枪,而且行凶时刻前后也都在游泳池附近。
感觉上好像苦心打开了一个被密封的箱子,却又进入另一个在箱内的密封箱子。妹妹不表示意见,却似在怀疑典子、贱子、寿利三人。我想起老夫人芙美的话:惯于操作沉重手枪的,也许是男人?
楯和鹰场……这两人难道没有弱点?(六月二十七日)
筱原高子的日记
六月二十八日
野末老师被杀已经一个月,最初,很多警方之人前来,包括夫人在内,大家都很困惑,不过,后来几乎只剩下小村小姐的哥哥而已,他已算不清来过多少次了。
凶手最后也许会无法查出吧!若确知御厨家人、楯先生、鹰场先生、寿利小姐之中谁是凶手,未免太可怕了,我祈祷警方查不出凶手!像野末老师那样的坏人死掉最好,老夫人也常常这么说的。
最初,夫人也很颓丧,不过最近又恢复了原来开朗的神色了。典子小姐也很正常,总是和寿利小姐在一起。寿利小姐大多是挽着典子小姐手臂或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依偎地走在一起。她俩都是美得令人叹息!我觉得自己很羡慕寿利小姐,常想:如果自己也是高校学生,能够和典子小姐做朋友不知多好?
今天傍晚打扫后面庭院时,楯先生悄悄来了,踱来踱去。那里是位于前院和真正的庭院之间的宽阔空地,有花园、菜圃,以及贮存消防水的方形水池,池对面呈隆起状,杂草茂密。楯先生来了,我以为“又要试射手枪”,因为他曾在池对面隆起处插上靶,试射过两、三次手枪?由于声音很大,通常选择家人不在时,而且只射一、两颗子弹。
可是,楯先生未带着手枪。我一想,对呀!手枪已被警方之人带走保管了。
我对他说“别再试射手枪了”,他笑了笑,以指尖向池对面做出射击状,边说“正中靶心”,边绕往池对面。
“我试射留下的弹孔还在吧!”楯一边指着一边计算。“啊,这是什么?是蛇穴吗?我不会偏差这么多吧!”
他折断草茎,探手伸入穴中。我已打扫完毕,便进入屋内,但,楯先生好像很有兴趣似的,不知自何处捡来长火钳状之物,开始挖掘。我仔细看,发现那蛇穴状的洞孔离他插靶的位置确实很远!
正好有事去别院,老夫人问:“楯在水池那边干什么?”
我说出刚才之事。【。52dzs。】
老夫人忽然深锁眉头,喃喃自语:“真是多管闲事的笨蛋!”
老夫人很少发脾气。楯先生到底在干什么呢?
晚饭后,楯先生要回家时,我到玄关去。
他眼露凶光,问:“你隐瞒着什么事吧?”
我回答说没有。
“你知道二楼御厨先生房内的匾额后藏有手枪吧?是在打扫时发现的?”
我解释说只是每隔十天左右才去打扫那个房间一次,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形,也未去看过什么匾额后。
“你仔细想想,五月二十四日或二十五日——也就是野末被杀害之日——是否打扫过该房间?”
我坦白回答二十四日和二十五日两天,我确实把那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当时有谁进入过房里吗?”
我坚决回答:“没有!”
楯陆一的日记
六月二十八日
在后院池边大为惊讶。以前试射时的弹孔仍完好保留是意外,但,我怎么记得只射击三颗子弹,却发现四个弹孔,这更令我讶异。仔细挖掘后,果然找出四颗弹头。
最初觉得匪夷所思,但,马上知道若非我记忆有错,就是具有重大意义——我按捺住跃动的心。
到典子的房间去看她的校徽。
“这就是我捡到的吧!”
“讨厌,别乱摸。”典子气冲冲的抢走制服。
只要面对我,典子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势,那反而令我高兴不已。典子就像刚绽放的花朵,新鲜、沐浴雨中的忧愁花朵……那略带娇嗔的生气媚态,让我心疼。
“你是心虚吧!”我故意试探。
典子有点慌,露出妥协的微笑。校徽相当新,表里皆无半点生锈痕迹。
“这是你的吗?没有写上姓名,很难断定真的是你的吧?只是我和令堂这样认为……”
典子缓缓地说:“为什么?应该是我的吧!那天,妈妈看我的制服,发现没佩戴校徽,所以……一定是我掉了,却未注意到。是你拾获的吧!为何现在才说这种话?”
“你说说看从可见到泳池的山丘跑下的路线。你走过哪些地方?如此,我就知道是否真的是你掉的了。”
“你知道拾获的地点呀!”
“是吗?但,这上面没有任何记号证明是你的,不是吗?”
“只是有我才知道的记号,这样行了吧!别再谈这件事了。”
之后,我去见御厨老夫人。她对我仍旧不抱存好感。
“您从以前……也就是老师去世之前,就知道手枪的藏放处吧?”
“我什么事都知道。”
“连改为藏在匾额后也知道?”
“我说过我什么事都知道。你刚才在水池那边调查过什么吧!看来是想辞掉公务员的工作改行当刑事啦!那种行业只会招人怀恨,我劝你最好别自己惹麻烦。重要的还是让自己磨练成真正的男人,让我觉得将典子托付给你也能放心。像现在的你,比真正的刑事更讨人厌!”
“我又有哪里不对?”
“你并非那种卑微的狡猾男人,不会说谎,风度又佳,脑筋也算聪明,表面上看来是很不错的年轻人,但,事实上很愚蠢,不懂人世间的人情义理。”
“真的?我对老师很尊敬,对师母也满怀感恩之心,又比任何人都爱着典子,为了典子,任何事我都愿意去做。”
“任何事都能理直气壮去做,这就是你的缺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想做也不能够去做的,有同情心的人都是这样。你幼年遭逢不幸,却像没吃过苦的少年般不懂事,做事情毫无顾虑。”
我并非来听训的,却硬是问不出想知道之事实,看来这老太婆很难应付!
“我再说一遍,最好别做那种似刑事般的无聊事。”
那可不行!我虽不知小村刑事查出什么眉目,但是,我一定要先将事件解决。
依女佣之言,五月二十七日有南方寿利和小村刑事的妹妹来找典子。我要去见寿利和小村敏。一想到当面折损那傲慢的小村之锐气,内心就很愉快。她似提供意见给哥哥,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些意见一无是处。
小村敏的日记
六月二十九日
下个月游泳池将重新开放。七月一日起就将有一连串的行事,譬如:园游会、泳赛、古老式泳技教授、水中芭蕾舞等等。我虽自去年就退出游泳队,仍想找机会试试身手。
暑假又是至百货公司打工。
功课方面一切进行顺利。在意的只是典子之事。依目前的状态,她绝对没办法全神投入课业之中。以她的个性,很难和我同样往医学方面发展,可是仍能一边一起生活一边设法考取不同学校就读,问题是必须决心继续升学!应该让她和美丽的寿利分手才行。
午后,前往御厨家。
“哥哥提起校徽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典子讶异地看着我,脸上掠过混乱和羞惭之色。
“别提这件事了。”
“不行!我虽对哥哥说过,校园里当然会有人掉校徽,不能认为就是你掉的,但……你的校徽也许是在别的地方掉的吧?虽是楯所拾获,却很可能是他在瞎扯。”
“楯昨天也问起校徽的事,说那很可能不是我的。”
“你怎样回答?”
“怕他啰嗦,我回答说上面有记号,一定是我的。”
“真的有记号?”
“没有。所以,那并不是我掉的!我的校徽上写着姓名缩写字母,是J……”
“J?”
“别生气!那是寿利的姓名缩写字母。”
“那么,寿利的是写N了?”
“我们有一次互相交换的……”
“简直是小女孩的游戏嘛!”
“没什么,就只是佩戴对方的校徽而已。”
“反正,既然这样,就不是你或寿利的了,那,为何要对楯说是你的?”
沉默一会儿,典子回答:“他好像自己在玩什么侦探把戏,经常在庭院里踱来踱去,也问祖母有关手枪之事,结果挨了一顿训,所以为免去麻烦,我才说是自己的。”
“他问老夫人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祖母没说。”
从房间可见到前院的景色,御厨夫人和鹰场先生连袂自眩眼的阳光中回家。
“从幼稚园回来的吧!”
“你妈妈看起来很幸福哩!”
“是很幸福。我想,她和鹰场叔叔不久就会结婚了。”
“哦?那太好了。但,典子,你呢?”
“我很高兴。他们长久以来一直相爱,现在终于能结合了。他们比我们更浪漫、诚实,一心一意的呵护着彼此的爱情……”
“我对你也是诚实的。”
典子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臂。“当然了。我和寿利终有一天必须分手,她可能会最先踏入成人的世界,而且,很多男人张开双臂在等着她!她是闪亮的明星,而我……但,如果和你……”典子有点结巴。“不管条件如何改变,我们的友情都能永远持续。只要你不离开……”
“也许这只是你的客套之词,但是……”
我不自觉的眼眶一热,慌忙转过脸。
老夫人很难得的进入房来。我对她有些害怕,却又很喜欢她。
“贱子他们总算也要有个结局了……”老夫人凝视着我。语气温柔、唇际浮现微笑,但,笑里带有肃穆。“如果没有野末老师被杀的事件发生,应该一切都很顺利。令兄一定很辛苦吧!不过,说真的,也许对他是不太好,但是,我很不希望凶手被查出。”
她是知道楯的事吧?
“楯他……”
老夫人用手势制止我。“那根本和侦探游戏一样,所以我骂他一顿。照他这样做,若再因而造成什么人的不幸,又该如何是好?不过,他好似在水池附近调查些什么,或许会比令兄更早找出凶手也未可知,到时候,已经无可挽回了。”
“关于手枪,他问了些什么?”典子问。
“嗯,他问我是否知道手枪的藏放处,亦即,藏在匾额后……我只说,没有我不知道之事。”
“您知道吗?”
老夫人既似颔首,又似毫无表示。她不搭理典子的怀疑视线,说:“典子,你也该稍微用功些了,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小村小姐,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我想学医……”
“那不错。你和典子她们不同,我一直认为你很有主见,但愿前途能够毫无阻碍的好好用功,此外,就全靠命运了。如果急于想获得成功,反而易遭挫败,最重要的是在不顺遂之时,能坦然放弃,一切从头来过。”
如果有所谓“慈悲”的容貌,应该就是老夫人此时的神情吧!对人生已看透之人,凡事有极大包容力,能淡然处之,但,我还年轻,对任何事都不会绝望,无法舍弃未来的灿烂美梦……
傍晚时告辞。从玄关走经前院时,碰上楯陆一。
“典子情绪如何?”我不想理睬的往前走。
“等一等!没有事找我吗?”
“我想是没有。”
“听说过我的事了吧?”
“你打算和家兄竞争?”
“你不认为那是有趣的游戏?”
“是吗?不错,是有趣。但,我还是要忠告你最好停止行动,这样会有损于你和典子及她家人的感情。”
“我查出凶手,却不打算举发,只是要挫挫你和令兄的锐气罢了。”
“随你的便。”
“我打算去见寿利,因为说不定能问出一些事实也未可知。同时,也要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查一查。”
我默默开始往前走——走在薄暮寂寞的阳光里。
“我们和谈吧!因为我和你彼此都很了解。”
我知道水池一带是楯练习射击的场所。而,他在那里发现新的弹孔……
御厨典子的日记
六月三十日
寿利说明天游泳池开放,要我也去游泳,但我不答应。我游得只比狗爬式好些,而且又没有泳装。不过,我以此为借口时,她却带来很多件泳装。
“坦白说,我很害羞,不要游泳,好吗?”
“大家都在游呀!小村,还有她哥哥,以及楯和鹰场先生,甚至我爸爸……”寿利笑着,很温柔地亲我一下。“我希望让大家都看到你漂亮的身材。我会一直陪你游,如果有危险,我会救你上来。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的典子身材是如此迷人!”
我说,我们的身材差不多,应该每一件都能合身。
“不行,必须完全合身才行!你要在我面前先试穿。”
“可是,现在……”
寿利毫不理会,走去锁上房门,拉拢所有窗帘。室内忽然一阵燠热。
“你穿这件试试。”
好过分的寿利!我决心只试穿一件。寿利帮我脱掉衣服,两人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好不容易穿好,寿利前前后后的仔细检查。
“这一件不错,很合身。”寿利的声音很兴奋。她静静脱下我身上的泳装。我们倒在地板上,全身是汗,也不知是谁的……
南方寿利的日记
七月一日
游泳池畔响彻进行曲的乐声,七彩气球在天空飞舞。孩子们来往跑着,地上到处是果汁瓶罐,不少秃头的中年男人,在池中竞速的美人鱼们……
我和典子比任何人都美。我不放开典子,你看,所有赞美的视线都集中在我俩身上!
典子的母亲也来了。吃过三明治,中午过后,大家进入池里,澄清的水面马上浮满人头和水花。
和典子并肩游着。时而,典子停下来休息,由我抱住她浮在水面上,这种爱的欢愉是何等快乐呀!我们紧紧相互抱住往下潜,总觉得就这般死去也甘心。典子慢慢习惯于开朗的欢乐、可爱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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