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鞉香名剑断肠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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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肚兜,雪白的酥胸立即呈现。

摇红的烛影下,肌肤羊脂般,也欺雪赛霜,晶莹如玉。

一声低低的呻吟从东方玉琪喉间发出,他身躯剧震,双掌十指如钩,就要二次伸手到西门飞霜身上──

忽听一声冰冷话声起自身后:“东方玉琪,你是人还是禽兽?”

东方玉琪一惊旋身,“听雨轩”里,摇红的烛影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赫然是那英俊、潇洒、威武兼而有之的于奇威。

东方玉琪脱口道:“你──”

他这么一旋身,于奇威的一双目光正落在床上西门飞霜的娇餍之上,先是一怔,继而脱口道:“不是令妹东方姑娘?”

东方玉琪也一怔,旋即色现激怒:“你把我东方玉琪当成了什么?不要耽误我的好事,滚!”

于奇威没动,也没在意,很快的收回目光。

只听他道:“纵然不是令妹东方姑娘,但是这乘人之危的淫恶卑鄙行径,于某既然碰上了,也不能不管。”

东方玉琪抬手戟指:“你管,你凭什么管,你知道她是谁?她是衡阳西门家的西门飞霜,她哥哥都愿意,你凭什么管?”

于奇威呆了一呆,再望床上的西门飞霜,只一瞥,又很快的收回目光:“她是‘冷面素心黑罗刹’西门飞霜?”

“不错。’

“西门飞霜也愿意?”

“也不错。”

于奇威道:“我没有见过‘冷面素心黑罗刹’,但是我久仰‘冷面素心黑罗刹’,或许乃兄西门飞雪愿意。

要是西门飞霜她是个清醒的人,任你们穷形恶状,我也可以不管,但是现在,我要知道她本人愿不愿意!”

东方玉琪如今是因气急而发抖:“你,你既然知道‘冷面素心黑罗利’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于奇威道:“她若愿意,不会是在这种受制的情形下,我知道西门飞霜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但至少她对你应该是不愿意。”

东方玉琪玉面变色,没再说话。

突然跨步前欺,扬掌便劈。

于奇威侧身让过,飞起一指,点向东方玉琪手肘曲池穴。

东方玉琪急怒狞笑,旋身出招,闪电般连绵八掌,一气呵成,掌掌指的是于奇威胸前重穴。

于奇威矫若游龙,潇洒挥手,力拚八掌。

第八掌四手接实,砰然震动声巾,各自衣袂飘拂,够步后退,于奇威只退了一步,东方玉琪却退了两步有余。

东方玉琪益见狰狞,挫齿咬牙,就待三次出手。

人影闪动,“听雨轩”中奔进了小红、小绿。

两个人一见眼前情景,不禁失声惊叫。

小绿奔过去拉被盖住了西门飞霜,小红却急得惊望东方玉琪跟于奇威:“东方少主,你们──你是什么人?”

于奇威还没来得及答话,小红、小绿的一声尖叫又引来了人,宫无忌已带着两名护院如飞掠到。

东方玉琪一指于奇威,道:“此人想害西门二姑娘,给我杀!”

宫无忌一句话没说,带着两名护院扑向于奇威。

于奇威抬掌震退宫无忌,冷然道:“东方玉琪,没想到你颠倒黑白,竟敢血口喷人──”

东方玉琪叫道:“你们听我的,还是听他的?给我杀!”

宫无忌怒喝声中,二次扑向于奇威。

于奇威再度出掌震退宫无忌,道:“东方玉琪,我救了令妹东方姑娘,保全了她的清白,你为掩饰自己罪行,竟不惜恩将仇报。

于某耻于跟你们言武,公道自在人心,是非黑白也自有公断,要是有谁信不过于某,尽可以找上‘震天堡’,于某随时候驾!”

话落,穿出“听雨轩”,划破夜空,疾射而去。

东方玉琪道:“还不快追!”

宫无忌恭应一声,带着两名护院疾射出去。

东方玉琪也跟着一跺脚,飞掠出去。

都走了!小红、小绿忙定过了神,急忙转身扑向床上的西门飞霜。

口口口口口口

东方玉琪飞掠出了“听雨轩”,他并不是畏罪要跑,有个西门飞雪做他的靠山,他怕什么?他怕谁?何况,这又是一桩交易。

他去了堂屋。

这时候的堂屋东耳房里,灯还点着,但是不亮,黯淡的灯光显得很柔和,堂屋外头的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影,也显得很静。

东方玉琪掠势如电,往院子里一落,一步跨进堂屋,再一转身跟着便急急走进了东耳房去。

不算大,但布置华丽的东耳房里,正值一片春暖。

柔和的灯光下,纱帐低垂。

椅背上搭着一堆衣裳,床前鞋儿两双。

东方玉琪的扑势惊动人,纱帐一掀,一个人探出了头,那是西门飞雪,他看见来的是谁刚一怔。

东方玉琪已带着一阵疾风到了床前,猛一把掀起纱帐,绵被之下,鸳鸯枕上,人儿两个。

一个是光着上身,已经坐起的西门飞雪,一个是他的妹妹东方玉瑶,姑娘她乌云蓬松,凤钗斜落枕畔,仍自酣睡未醒。

他来迟了!迟了何止一步?这边生米已煮成熟饭。

他那边,却是连火都没点着。

东方玉琪他猛跺脚,然后甩下纱帐,霍地转过身去。

西门飞雪还挺快,他刚转过身,西门飞雪已披衣到了他面前,沉声道:“玉琪,你这算干什么?”

东方玉琪霍地再旋身,脸煞白,眼赤红,劈胸一把抓住西门飞雪:“是啊!我算干什么,你好事已成,将要入梦,我却落了个空,我算什么?”

西门飞雪一怔,惊诧叫道:“怎么说?你落了空,难道说‘离魂香’失了灵?”

东方玉琪恨得咬牙切齿,道:“‘离魂香’没失灵,是那个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于奇威──”

他把“听雨轩”里的情形,说了个明白。

他这里刚把话说完,那里西门飞雪反手一把抓住了他:“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

东方玉琪挥手甩开,激怒冷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你的好事成了,你得给我一个交待,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西门飞雪也猛一脚跺了下去,可是他一脚跺下忽又猛抬头,道:“玉琪,你说于奇威已经跑了?”

“不错。”

“你说我妹妹还没醒?”

“不错。”

“你说‘听雨轩’里如今只有小红、小绿在?”

“不错。”

西门飞雪伸手拉住了他,道:“走!飞霜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我给你来个亡羊补牢──”

东方玉琪一怔:“亡羊补牢?小红、小绿已经──”

西门飞雪道:“别担心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得听我的,必要的时候我有办法对付,你外头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东方玉琪脸色已不白,不但不白,已转热红,两眼也血丝已退,代之而起的,又是那兴奋淫邪的异采,一声:“你要快!”

转身走出去了!口口口口口口

够快了─闪电飘风也不过如此。

西门飞雪、东方玉琪扑进了“听雨轩”。

但,一进“听雨轩’,两个人都怔住了。

“听雨轩”里不是没人了,还有人,而且是三个,西门飞霜、小红、小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只是,不该醒的人已经醒了!小红、小绿双双站在床前。

西门飞霜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木然,也不带一丝儿表情,一双玉手紧抓着胸衣破裂衣裳。

小红、小绿双双施礼,一声:“少主!”

这一声,惊醒了西门飞雪脸东方玉琪,西门飞雪不由脱口急问道:“小妹,你怎么醒了?”

小红、小绿欲言又止,不敢说。

西门飞霜却冰冷开了口,声音恍若发自冰窟:“听她们俩说,我中的是‘离魂香’,‘离魂香’是西门家独门迷香,她们俩是西门家的人,自然知道解法。”

不错,这一点忽略了。

西门飞雪心头为之一震,脸色也为之一变。

只听西门飞霜那冰冷的话声又起:“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做哥哥的在这个情形下赶到,怎么就不知道先问问我这个做妹妹的有没有受到伤害?”

西门飞雪忙道:“小妹,我正要问──”

西门飞霜道:“也许我错怪了你,东方玉琪既把你找了来,就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并没有受到伤害。”

西门飞雪忙又点头道:“是的,玉琪──”

西门飞霜似乎不让他说话,又截了口:“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我要问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西门飞雪忙又道:“是那个该死的于奇威,小红、小绿刚才也在这儿,难道她们没告诉你?”

“‘震天堡’的于奇威?”

“就是他。”

“于奇威怎么会来了这儿?”

“他是送玉琪的妹妹玉瑶回来的,玉瑶一个人赶夜路,中了‘狂蜂浪蝶’的暗算,于奇威救了她,玉瑶见夜已深,留他在这儿住一宿,没想到他──”

“如今于奇威人呢?”

“跑了,小妹你放心,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于奇威他胆大包天找死,只等天一亮,我马上带人追上‘震天堡’──”

“不用,要是该找他,我自己会找他。”

“小妹──”

“听小红、小绿说,于奇威会在‘震天堡’等着,我不怕找不到他,只是,我中的是西门家独门的‘离魂香’,如果是他,他那来的‘离魂香’?”

“这──许是这该死的东西,什么时候从咱们家偷的──”

“是么?我记得爹娘曾认为‘离魂香’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在几年前就命你连同那一纸秘方一起销毁了,这种东西连咱们西门家都没有了,他是从那儿愉去的?”“这──”

“还有,你认为,论姿色,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我跟东方家的玉瑶,两个人比起来孰强孰弱?”

“小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答我问话!”

“这──应该是春花秋月,难分轩轾。”

“那么,于奇威他既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东方家的玉瑶,他为什么要救东方家的玉瑶在前,害我西门飞霜于后?”

“这──”

“我不是三岁孩童,你也不应该把我当成三岁孩童,就是再傻,我也知道要害我的人是谁?”

“小妹──”

“就是站在你身边的东方玉琪,对不对?”

西门飞雪、东方玉琪双双脸上变色。

只听西门飞霜接着又道:“你们两个来到‘听雨轩’,也并不是他赶去告诉了你,你赶来看我的,而是你们还不死心,希望我还没有醒过来,所以你一过来才会问我怎么醒了,对不对?”

西门飞雪惊声道:“小妹──”

西门飞霜霍地站了起来,一双美目之中闪现着凛人的杀机:“你可以不把我当一母同胞亲妹妹,但我不能不认你这个同胞兄长,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件事情看你日后怎么跟爹娘交待,相信他们两位老人家自会处理,可是对东方玉琪我不会放过他,我非杀他不可。”

话落,玉手忽扬。

只见一线银光,电袭东方玉琪。

东方玉琪一惊后退。

“小妹,你不能!”

惊喝声中,西门飞雪横里跨步,挡在东方玉琪身前。

西门飞霜脸色一变,皓腕微顿,银光倒射飞回,她冷喝道:“你闪开──”

西门飞雪叫道:“小妹──”

…………………………………………………………

第十一章

只听东方玉琪道:“你们都住口!”

他一步跨前,神情激动,怒笑连声:“西门飞霜,我中意你,喜欢你,甚至于为你痴迷,不能自拔,难道这是罪过?

这本是你这个一母同胞亲兄长想出来的好主意,把我妹妹给他,他把你给我,如今他已得到了我妹妹,叫我吃亏落空,我如何能甘心,他是你哥哥,你不能奈何他,我这个吃了亏落了空的人,又为什么要承当一切?武林中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什么人都能给,甚至倾心那个来历不明,没有出身的姓李小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

西门飞霜嘶声喝道:“住口!”

厉喝声中,她轻挥玉手。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东方玉琪晃身暴退,半边脸五道指痕鲜红,肿起老高,一缕鲜血顺嘴角流下。

他惊怒厉喝道:“西门飞霜,你——”

西门飞霜已霍地转过煞白娇颜,一袭衣衫无风自动,连话声都起了颤抖:“哥哥,他说的可是真的?”

西门飞雪惊道:“这——”

西门飞霜突然仰天娇笑:“好一对哥哥,好一对做兄长的,东方玉瑶留住了于奇威,却没想到于奇威救了我,没能救她,这是她的命么——”

话锋一顿,冰冷望着东方玉琪:“告诉我,你为什么中意我?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为我痴迷,不能自拔?”

东方玉琪刚挨了一下,正自惊怒,没想到西门飞霜会突然有此一问,呆了一呆,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只听西门飞霜道:“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好看,又是衡阳世家的人?”

东方玉琪定过了神,双眉扬处,毅然这:“我不否认,这是原因之一——”

西门飞霜再次仰天纵声娇笑,但谁都听得出,这笑声,令人心酸:“没想到,一个女人生在衡阳西门家,是罪过。有一张好的睑,也是罪过,这两样,已经对我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而如今竟几几乎毁了我一辈子。”

话落,抬手,一只纤纤玉手猛往脸上一抓。

不知道是因为她那水葱般工指利如刀刃,还是她手里藏着什么?刹时,血花四溅,一张清丽如仙,吹弹欲破的娇餍,变得血肉模糊,难辨五官。

西门飞雪跟小红、小绿心胆俱裂,失声尖叫:“小妹!姑娘……”

叫是叫了,但都忘了动。

西门飞霜娇躯剧额,向着东方玉琪哑声道:“你还中意我,喜欢我,还为我痴迷,不能自拔么?”

东方玉琪没有答话,瞪目张口,惊骇欲绝地后退了一步。

只听西门飞霜哑声又一句:“哥哥,请你回禀爹娘,从此不要再承认有我这个女儿,也不要再找她,西门飞霜她已死在这间‘听雨轩’里。”

话落,闪身。

带着一阵宁愿是哭的长笑,穿窗而出,直上夜空。

小红、小绿惊叫:“姑娘——”

两个人也穿窗而出追了去。

西门飞雪整个人像个木头,一句话没说,也一动没动。

东方玉琪又猛然跌了脚:“西门飞雪,这儿的事你来善后,话说在前头,除非我妹妹她认命,她愿意跟你,否则,只她有半点好歹,我东方家就跟你西门家没完。”

带起一阵疾风,他也走了。

西门飞雪仍然没说一句话,仍没动。

口口口口口口

天快亮了!

天亮前的一刻,夜色特别浓,也显得特别黑。

这座小山顶上的一座小亭子里,站着一个人,只看见是个人影,身材颀长,相当挺拔个人影。

这个人影,站在小亭子里,面向东方,一动不动。

一阵轻风飘过,吹动了他的衣袂。

他是在干什么?等日出?

如果是为等日出,他站的地方未免显得太低了些?

那么他是在干什么?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个人影,一动不动,周边的夜色,也寂静无声,一切都好像凝住了似的。

是么?不!有动的。

不但有,而且快捷异常,那是另一条人影,相当美好的一条人影,从小山下飞掠而过,一闪没入了黎明前的夜色中。

这么快,而且是一闪而逝。

刹那间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却已惊动了小亭子里的挺拔人影,轻“咦”了声,他飞掠出亭,头下脚上,疾扑刚才那条美好人影逝去处。

他身法高绝,够快,再不就是因为那条美好的人影停住了,转眼工夫之后,他就看见那条美好人影背着身,停在山脚一片树林前。

那的确是够美好的一个身影,站在树林前,尽管是背着身,衣袂飘飘,依然风姿若仙,普天之下,像这么美好的身影并不多见。

他急忙收势停住。

刚停住,那美好的身影冰冷发话,尽管冰冷,依然动人:“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无意扰你,你最好也别来扰我。”

那挺拔人影道:“芳驾误会了,我只是立身山顶,见有夜行人过,一时好奇——”

那美好人影道:“跟来看看是谁,要干什么?”

那挺拔人影毅然点头:“不错!”

那美好人影道:“现在你已经看见我了,并不一定非要知道我是谁,至于我要干什么,那是我的事,你更管不着!”

那挺拔人影道:“芳驾说的不错,但是芳驾的衣着跟发型让我觉得很眼熟。”

那美好人影追:“你的眼力很好,足证修为不差,但是这几句话俗了些,我听的太多了!”

那挺拔人影道:“芳驾又误会了,我不是登徒子一流,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这几句话我也听的不少,要在以前,今夜之前,我不屑理会,但是如今,今夜之后的如今,我饶不了你们这种人,因为我恨透了你们这种人。”

话落,抬手后扬。

夜色虽浓,仍可见一点银光直奔挺拔人影打到。

挺拔人影一闪躲过,刚要发话,而那点银光竟似有人控制似的,射势一折,如影随形,又自打到。

挺拔人影一惊,勿忙间硬演最俗的“铁板桥”。

这一式是俗,可是俗招俗式未必就不能保身救人。

那点银光一闪擦身射过,挺拔人影不敢稍慢,翻身挺腰,右脚跟着踢出,“叭!”一声正中银光,使得银光激荡斜飞。

只听那美好人影道:“果然修为不差,但是可惜了你这身修为。”

银光斜飞之势一顿,又自射来。

疾若流星,比前两次更快。

此刻挺拔人影已站直身躯,只听他冷怒笑道:“视我于奇威为登徒子一流的,芳驾你是头一个。”

话落,他就要凝功出掌,硬迎银光。

而,那点流星般疾射而来的银光上射势一顿,倒射而入,一间没入美好人影玉手之中,只听她还:“你是‘震天堡’的于奇威?”

挺拔人影点头道:“不错!”

美好人影道:“那么是我鲁莽,我赔罪,也谨此致谢,谢谢你救过我。”

话落,她闪身要动。

于奇威脑际灵光一闪,扬声急喝:“慢着,芳驾是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美好人影这:“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世上再也没有那个人了。”

于奇威道:“不,西门姑娘,我刚觉得眼熟——”

美好人影霍地转过了身来:“你修为不俗眼力好,应该看得见我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于奇威是看得见,他看见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一怔惊住。

就在他一惊怔的当儿,那美好人影已转身投入林,不见踪影。

于奇威倏地定过了神,惊诧欲绝,叫道:“这怎么会?这是——”

只听一阵悲凄欲绝的呼唤“姑娘”之声传来。

他心头一震,急忙转眼望去,两条娇小人影踉跄奔来,他一眼就看出,那是那座“听雨轩”中,奔近、惊呼,然后忙去照顾西门飞霜的两个小姑娘,他当然也猜得出两个小姑娘跟西门飞霜的关系。

就在他心念转动的一瞬间,两个小姑娘小红、小绿已然奔到。

两个人都是泪然满面,神情悲凄焦急,先是一怔,继而一阵失望,小红道:“不是姑娘!”

小绿急道:“你是‘震天堡’于堡主,你有没有看见我家姑娘从这儿过去?”

于奇威想先问个究竟,可是一见小红、小绿的模样,他不忍,道:“西门姑娘刚刚从这儿过去。”

小红、小绿一喜一急,就要动。

于奇威忙伸手拦住:“西门姑娘究竟是——”

小红、小绿听若无闻,闪身硬冲。

于奇威情急没奈何,一把抓住了一个,急急还:“告诉我,我替你们二位追上西门姑娘!”

小红急叫道:“你放手!”

小绿飞快的说了个大概。

于奇威听得心头震颤,不由松开了手。

小红、小绿悲凄一声:“姑娘!”闪身飞扑入林。

那声悲凄呼叫,使得于奇威定过了神,他双眉高扬,两眼奇光暴射,道:“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孤傲高洁,刚烈奇女子,天下武林该死,于奇威该死!”

他仰天长啸,啸声裂石穿云,直上夜空,啸声中,他一个颀长身躯陡然拔起,然后向着那片树林疾射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天亮了很久了。

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到晌午了。

尽管离晌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可是日头毒得已经能晒出人的油来了。

这种天儿,只要是走在太阳底下,没有一个不愁眉苦脸,汗流浃背的。

不,不能说没有一个。

因为这儿就有这么一个。

路,是一条黄土路。

一阵风过,黄尘满天,让人觉得热上加热。

人,是一个年轻人,装束平常,穿着朴素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行头平常,可是他这个人却让人觉得很不平常,不过要是问这个年轻人究竟怎么个不平常法,却又没人说得上来。

或许,他身材颀长,个子挺拔,或许,他俊逸,或许,他是个书生,可又没书生那么文弱。

或许,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隐透着一种令人说不出是什么的什么。

或许,他没有愁眉苦脸,他平静安详。

或许,他没有汗流浃背,脸上就连一点汗星儿也没有。

对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看上去让人觉得根不平常。

不,还漏了一样,那就是——

年轻人,他就在这条黄土路上走着。

他走的不算快,步履之间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脚底下尘土不扬,一点尘星儿也不扬起。

而且,刚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那株小树旁,如今不过一转眼工夫,他离这株大树已不足十丈了。

而那株小树离这株大树,至少也在五十丈以外。

好在这条路上只他一个,没别人,

要是有人看见,非拿他当“白莲教”不可。

不,这条路上有别人,不但有,还不止一个。

这株大树,座落在这条路拐过弯去的那一边,由于它树干高大,枝叶茂密,像顶平盖,所以即使在这一边,甚至在老远地方都看得见。

那不止一个的人,就在那大树下。

其实,要有人,也应该在那株大树下,因为那儿是这条路上唯一有阴凉的地方。

年轻人还在没拐弯的这一边,他看得见那株大树,看不见那大树下不止一个的人,不过他的步履已经慢了下来,真正的慢下来。

不知道他是因为听觉敏锐,听见了拐过弯去的那一边大树下有人,还是“闻”见了,鼻子闻见了。

怎么说鼻子闻见了?

风是从前面吹过来的,是轻轻的微风,尽管是轻轻的微风,却已经把那股子香气吹过来了。

香,不是酒香,不是菜香,也不是茶香。

而是一阵阵似花又像麝的幽香。

普天下的香味很多,多得不胜枚举,人们也各有所奸。

但是,这种幽香,敢说没有一个人不爱好,也敢说一定都认为唯有这种幽香最为醉人。

说慢,那也是跟常人的步履一样,即便是常人的步履,有这么一阵工夫,也该拐过弯去了。

年轻人现在已经拐过弯了,看见了整株的大树,跟树底下的人。

他曾经听见有人,也曾经闻见那阵风飘来的幽香,虽然如此,大树下那不止一个的人,还是看得他一怔。

人的确不止一个,是一支队伍。

一支能到处引起骚动,到处令人侧目的队伍。

仔细算算,人共有九个,都是女子,都是姑娘家,还都是一个赛似一个娇,一个赛似一个美的姑娘家。

有这么多一个个赛过花儿似的姑娘家,就难怪风送阵阵醉人幽香了。

事实上,这支队伍是由九个人比花娇的姑娘家,跟一顶杏黄色的软轿所组成,九个姑娘,八个装束相同,都是一身杏黄色合身裤褂儿,例落打扮,八个里,又有四个肩后斜插长剑,连剑穗儿都是杏黄色。

另外那一个,在九个姑娘里不但最美,而且是国色天色,风华绝代,一身杏黄色的官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

尤其,她还有一种雍容华贵气度。

这么一支队伍,停在大树阴凉下,是为歇息乘凉?

不只是为歇息乘凉,因为软轿旁还摆着一付制作精巧,一色杏黄的小巧几椅,几上摆的是几色精美点心。

小椅子上放着杏黄丝缎做成的饰垫,那位官装人儿就坐在锦塾上。

这支队伍是令人惊异,令人侧目,但人家毕竟是姑娘家,年轻人一眼看见,为之一怔之后,很快的定过了神,很快的收回目光,然后继续行走他的路。

他是不愿多看人家,免得落个两字轻薄。

可是人家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九个人十八道目光立郎盯上了他,尤其是那位官装人儿,一双凤目中更闪现异采,檀口之中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轻“咦”。

也就在她发出轻“咦”的同时,一声脆生生的娇喝,从一名肩插长剑的姑娘口中发出:“站住!”

随着这声娇喝,两名肩插长剑的姑娘闪动娇躯,带着一阵香风到了路中间,拦在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一怔停步,看了看两个姑娘道:“两位可是叫我?”

左边一位姑娘冷然道:“这条路上,除了你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是叫你是叫谁?”

这倒也是。

年轻人道:“那么,两位有什么见教?”

右边姑娘也冷然道:“你这个人怎么走路蹑手蹑脚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要拐过弯来,也不知道事先出个声,打个招呼?”

这是从何说起?

年轻人微微一怔道:“我走路蹑手蹑脚的?不会吧!有这个必要么?至于后者,我又不知道这儿有人,就算知道,又为什么要事先打招呼?”

这是很平常,而且合情合理的一番话。

但是,两个姑娘入耳这番话,吹弹欲破的娇靥上却一起变了色。

一个道:“好大胆,居然敢跟我们顶嘴!”

另一个道:“我们说你蹑手蹑脚,你就是蹑手蹑脚,我们说你该事先打个招呼,你就是该事先打个招呼。”

年轻人那番话合情合理,奈何他碰上了不讲情理的。

他听得双眉为之一扬,但旋即,他又淡然拱起了双手,道:“那度,是我的错,我赔不是!”

话落,他侧个身,要走。

“慢着!”

轻喝声中,两个姑娘又问身挡在他面前。

一个道:“就这么就要走了,没那么便宜!”

另一个道:“你既然知道错,这件事可不是赔个不是就算了的。”

年轻人又扬起了双眉,道:“两位,我走路不必蹑手蹑脚,事先打招呼,也没这个必要,我所以认错,只是不为己甚,两位不该咄咄相逼。”

两个姑娘脸色再变。

一个道:“想不到你的胆子真不小,放眼天下武林,还没一个敢当着我家姑娘的面,跟我们这么说话的——”

另一个道:“咄咄相逼!这还算便宜,论罪就该剜下你的一双眼。”

年轻人扬眉而笑,笑得淡然,而且带点冷意:“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姑娘好大的口气,就算你们是当今的皇家,也应该有个不知者不罪,何况,我并没有特意的看你们——”

左边姑娘道:“不看也不行,武林之中多少人巴不得看看我们姑娘的绝世容颜,甚至情愿被剜下双眼,你不看就是有意羞辱我们姑娘。”

年轻人敛去了笑容:“看了不行,不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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