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鞉香名剑断肠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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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是收获也好,损失也好,池映红似乎也都看开了。

本来也是,既然是命,逊能不认么?他就这么想着,不知道想了多久,一直到他发觉窗上透了曙色,他听见了动静。

动静,是一阵急速的衣袂飘风声。

他推测是八大门派的高手到了!他挺身下床,出了房。

他这里出了房门,那里池映红也出了房门。

他道:“小妹,你也听见了?”

池映红道:“我听见你起来了。”李玉楼微一怔:“你没睡?”

池映红道:“睡不着,哥,你听见了什么?”显然,她没听见那急速的阵阵衣袂飘风声。

这是个人的修为深浅所致。

李玉楼告诉了她。

地立即道:“恐怕是八大门派的高手到了,咱们出去吧!”李玉喽道:“是该出去了,不能等着人家帮咱们应付。”

兄妹俩相偕往外行去。

刚到前院,正巧碰见赵秀岚、董天香带着八大管事正往外走。

两个人一见李玉楼跟池映红,立即停了下来。

池映红道:“赵少主、董姑娘,是不是八大门派的高手到了?”赵秀岚道:“不错。”

李玉楼道:“两位是不是可以留在府里,由我跟舍妹出去应付?l赵秀岚微一笑,道:

“李少主不要忘了,贤兄妹不但是我济南世家的贵宾,而且是我济南世家的恩人。”李玉楼道:“赵少主为什么老是这么说?”赵秀岚道:“李少主,赵秀岚说的是实清实话。”李玉楼道:“那么咱们一起出去?”赵秀岚迟疑了一下。

池映红道:“我们兄妹说什么也要出去见见八大门派的高手。”

赵秀岚道:“据报如今来的并不是八大门派所有的高手,而是他们派出的两个人。”

李玉楼道:“那也一样,承蒙济南世家高义,硬要代我们兄妹挡八大门派的高手,但我们兄妹也绝不能待在府上不出头。”赵秀岚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李玉楼、池映红都没再说话,当郎四个人带着八大管事行了出去。

出了大门,大门外另站着八名济南世家的健儿。

他们的身份是家丁,但都是济南世家训练有素的好手。

另外,面对着济南世家的大门,三丈以外,并肩站立着一僧一道,僧、道的年纪都五十以上,僧,慈眉善目,宝像庄严,道,长髯玉缁,仙风道骨。

李玉楼不认识他们,但武林中人,却没有不认识这一僧一道的,因为他们的身份在武林中相当崇高。

只听池映红低声道:“哥,和尚是少林罗汉堂首座主持,全真是武当七子之首。”李玉楼心头微微震动了一下。

这一僧一道的身份,在眼下武林中,的确是够崇高的了,少林罗汉堂、武当七子并不威震武林。

心念转动闾,四个人口带着济南世家的八大管事出门丈余,赵秀岚、董天香倏然停住,李玉楼、池映红跟着停下。

赵秀岚道:“在下赵秀岚,带华山世家董姑娘,谨代家父恭迎八大门派同道。”少林罗汉堂那位首座,一双善目之中精光闪动,看了赵秀岚一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济南世家赵少主,失敬,少林罗汉堂慧空、武当七子一尘,拜望济南世家。”赵秀岚道:“不敢,两位有什么见教,还请示下,以便在下向家父禀报。”少林罗汉堂首座慧空道:“不敢,贫僧与一尘道兄,也是为八大门派传话而来,八大门派要一个人,不愿也不敢过于惊扰济南世家。”赵秀岚道:“不知八大门派要的是那个人?”慧空道:“此人姓李名玉楼,还请赵少主召他出来相见。”李玉楼忍不住道:“李玉楼已经出来了!”慧空大师跟一尘忙四下张望,道:“在那儿?”

李玉楼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慧空跟一尘呆了一呆道:“你就是李玉楼?”李玉楼点头道:“不错,我姓李,木子李,王字加一点的玉,楼阁玲珑的楼,八大门派如果是为找我这个李玉楼,那就找到了。”慧空脸色一变道:“原来你就是——”当郎转望赵秀岚,接道:“八大门派派老衲跟一尘道兄传话,就是要济南世家送出李玉楼,八大门派立即撤走,绝不惊扰济南世家。”赵秀岚道:“他们两位是我济南世家的贵宾,也是济南世家的大恩人,设使咱们易地而处,八大门派会这么做么?”

一尘道长脸上也变了色,就要说话。

李玉楼已然道:“容我请教,八大门派派两位来,只为传话,是不是?”

一尘道:“不错—”

李玉楼道:“容我再请教,八大门派是由那一派的那一位带领?”

一尘道:“是由少林掌教慧因大师带领。”

李玉楼道:“那么,两位话已经传到了,李玉楼也已经出了济南世家,可否容李玉楼跟慧因大师相见?”慧空道:“当然可以,敝派掌教跟八大门派高手的所在地离此不远,你跟贫衲及一尘道兄前去,自然会见着敝派掌教。”

“不!”赵秀岚突然道:“李少主只是跟着在下一起出来,济南世家并没有交出任何人,八大门派如果要人,尽可以到济南世家来!”慧空、一尘双双脸上变色。

李玉楼转脸道:“赵少主——”

赵秀岚道:“李少主,撇开别的不谈,李少主跟池姑娘现在在济南世家作客,赵秀岚的这种答覆,合情合理。”

李玉楼道:“他们要的是李玉楼,赵少主为什么不让我来应付?”赵秀岚微一笑道:

“李少主,我又要说了,只因为贤兄妹是我济南世家的贵宾、大恩人,设使李少主你跟赵秀岚易地而处,李少主你会那么做么?”李玉楼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只听一声震撼人心的佛号,慧空大师道:“贫衲跟一尘道兄懂了,这就回去覆命,请敝掌教定夺。”

他跟一尘一躬身,转身沿着大明湖行去。

李玉楼道:“济南世家何必非让我兄妹添这个麻烦不可?”

赵秀岚道:“李少主又怎么能执意陷华山、济南二世家于不仁不义?”

只见慧空与一尘已然走远,双双被垂柳挡住不见。

董天香道:“他们不会马上来的,咱们进去等吧!”

赵秀岚道:“依我看,他们马上就会来了!”

池映红道:“他们对的是华山、济南两个世家,不会没有顾忌,恐怕他们会妥为商量,谋定而后动。”赵秀岚道:“也好,咱们就先进去吧!”

一顿,转望八大管事,接道:“留意四周禁卫,只有任何异动,立即示警禀报!”

八大管事轰雷般一声恭应。

赵秀岚、董天香偕同李玉楼、池映红转身走向大门。

四个人进了大门,没往里走,就在厢房歇息等候。

果然,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一名管事飞步进来禀报,八大门派高手过来了。

四人联袂出门,一眼就望见刚才慧空跟一尘行去处,步履轻捷的走过来一大批人,算算足有五六十个。

以少林、武当声势最为浩大,少林来的是罗汉堂首座跟威震武林的十八罗汉,武当来的是武当七子,带队的正是执武林牛耳,德高望重的少林掌教慧因大师。

老和街身躯魁伟,一部长髯都白了,步履仍是那么雄健有力。

转眼工夫,五六十个到了济南世家门前,倏然停住。

慧因大师当先而立,罗汉堂首座跟十八罗汉紧随身后,武当七子跟十八罗汉并立,后头是黑压压的一片,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慧因虽是少林掌教,但赵秀岚、董天香是济南、华山世家的少主,论排名,四世家犹在八门派之上,何况八门派是聚众寻衅而来,所以赵秀岚、董天香站着没动。

当然,李玉楼、池映红更不必动,一府、二宫排名更远在八门派之上,尤其他兄妹一个是一府的少主,一个是九华宫的掌珠。

“阿弥陀佛!”一声苍劲佛号,慧因大师合什微躬身躯:“老衲少林慧因,见过济南世家赵少主,华山世家董姑娘!”

赵秀岚、董天香这才双双答礼。

赵秀岚道:“掌教,九华宫主掌珠,池姑娘也在此地。”

慧因大师微一怔。

池映红已浅浅一礼:“池映红见过掌教!”

慧因大师神情一肃,忙答礼:“请恕老衲眼拙,没能认出池姑娘来!”转眼望慧空:

“慧空师弟,怎没听你说?”

慧空忙道:“赵少主末加引见,我跟一尘道兄都不知道。”慧因大师道:“现在知道了,还不上前见过!”慧空恭应一声上前,武当七子也跟着上前,齐向池映红见礼。

池映红浅浅答礼:“池映红不敢当,只要八大门派对我兄妹手下留情,池映红就感激不尽了!”

慧因大师微愕道:“贤兄昧?那位是令兄——”

池映红道:“李玉楼就是家兄。”

八大门派高手都猛一怔。

慧因大师讶然道:“李玉楼,他怎么会——”

池映红截口道:“稍时我兄妹自当奉知,掌教还是先跟赵少主说话吧!”

慧因大师惊异的看了李玉楼一眼:“老衲遵命!”

转向赵秀岚道:“听赵少主说,如果八大门派要人,还需到济南世家门口来,老衲等已经到了!”

赵秀岚道:“李少主在此,但是他兄妹是济南、华山二世家的贵宾,也是赵、董两家的恩人,掌教看该怎么办?”

慧因大师道:“八大门派无意,也不敢惊扰华山、济南二世家,只请——”赵秀岚截口道:“只要赵、董两家交出李玉楼,八大门派就绝不惊扰赵、董两家,是不是?”慧因大师道:“不错。”

赵秀岚道:“掌教快人快语,赵秀岚也不愿意绕圈子,只要济南、华山二世家还有一个人在,我们就不可能交出李玉楼。”

慧因大师脸色一变。

八大门派高手齐起骚动。

“阿弥陀佛—”

慧因大师一声高亢佛号,当郎把骚动压了下去,他正要说话。

李玉楼跨步而前,道:“掌教可否容晚辈说几句话?”

慧因大师目光一凝,道:“施主有话请只管说。”李玉楼道:“晚辈请教,掌教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百花谷惊变?”

慧因大师道:“老衲何只记得,惨状犹在目前,施主问这——”

李玉楼道:“请掌教先答晚辈间话,稍待晚辈自当奉知原因。”慧因大师没说话。

李玉楼又道:“如今在场的八大门派高手,有几位在二十年前百花谷事后,曾参与搜救李家遗孤之举。”

慧冈大师道:“恐怕十有八九都参与过。”

李玉楼道:“那么,二十年前,诸位曾参与搜救李家遗孤,二十年后的今天,诸位却又联手来对付李家遗孤,这是为什么?”慧闪大师呆了一呆,道:“施主,谁是李家遗孤?”

李玉楼道:“晚辈李玉楼,先父李少侯。”

八大门派高手又起骚动,这一次的骚动远比前一次为大。

慧因大师脸色大变,惊虽道:“怎么说,施主就是那二十年前在百花谷中失踪的李家遗孤?”李玉楼道:“正是。”

…………………………………………………………

第二十六章

慧因似不信,抬眼望赵秀岚、董天香,赵、董二人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肃穆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慧因大师立又转望池映红:“可是姑娘又怎说——”池映红道:“掌教,我兄妹不瞒人,也不怕人知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八大门派高手的骚动立又增大了三分。

慧因大师身躯颤动,脚下退了一步,肃然合什:“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善哉,善战!”

李玉楼道:“掌教现在已经明白了?”

慧因大师当郎又上前一步,道:“既是“一府”遗孤李少主当面,八大门派也不必再有所隐瞒,实告李少主,八大门派之所以联手对付李少主,实是不得已。”

李玉楼道:“还望掌教明示!”

慧因大师道:“只因八大门派俱皆失去了各派的最高令符——”李玉楼、池映红、赵秀岚、董天香俱皆神情震动,脸上变色。

池映红道:“我明白了,可是有人以各派的最高命符,逼迫八大门派联手对付家兄?”

慧因道:“正是。”“那人是谁?”

“八大门派惭愧,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那人是谁,甚至于连身影都没见着。”池映红道:“天下武林之中,能连盗各大门派最高合符,而能让八大门派连人都见不着的,少之又少。”慧因大师道:“但是各门派都想不出他是谁,甚至于谁有这个可能。”

李玉楼道:“掌教,二十年前李家惨遭横祸,二十年后,有人又想假八大门派之手斩草除根,那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慧因大师一怔道:“李少主是说二十年前百花谷中的凶手?”

李玉楼道:“掌教以为呢?”慧因大师道:“李少主一语惊醒梦中人,先前八大门派不知李少主是“一府”李家后人,所以没有想到。

如今,既然知道李少主就是二十年前百花谷惨遭横祸的“一府”李家后人,那盗取各门派最高令符,逼迫八大门派联手对付李少主之人,也就昭然若揭了,可是他究竟是眼下武林中的那一个呢?”

池映红道:“那就要看,眼下武林之中,谁有这个能耐了。”

慧因大师白眉一耸,道:“池姑娘,不是老衲斗胆,真说起来,能连盗八大门派最高令符,而又能让八大门派连人影都看不见的,眼下武林中,谁也没这能耐。”

董天香突然道:“池姑娘,会不会跟济南世家、华山世家的事,同一手法呢?”慧因道:“董姑娘是说——”董天香道:“各派都派有他的人,耐心潜伏了二十年。”慧因微怔道:“老衲不懂!”

池映红遂把济南、华山二世家的事,以及阴谋手法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慧因大师悚然动容,道:“阿弥陀佛,布局于二十年前,行动于二十年后,此人之心智及眼光可谓怕人。

但对八大门派来说,此一阴谋及手法,恐怕难以得逞,因为八大门派之中,大部份的门派都没有女弟子,也不收女弟子。”这倒是,听那中年侍婢所讲,那些人二十年前只训练了一些女子,并未训练男子。

董天香道:“或许对八大门派,是他自己下的手?”

池映红道:“也有可能,早在二十年前他另外训练了一批男子,连那些被训练的女子都不知道。”

董天香一呆道:“这倒不无可能。”

只听慧因大师道:“阿弥陀佛,事既至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池映红道:“那么掌教认为,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慧因大师道:“最高合符被窃,八门派不得不听令于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池映红道:“八门派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本未了,也知道要对付的是谁了,难道还要听命于人?”慧因大师老脸上闪过抽搐,道:“池姑娘不但是武林中的人,而且是武林世家,九华宫主的掌珠,应该知道八门派的不得已,而且武林中的合符,都是认符不认人。”

这是实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各家、各门派生怕令符落入邪魔,甚至于他人之手的道理所在。

池映红道:“但不知,八大门派接受那持符人之令,要如何对付家兄?”慧因大师道:

“当然是假八门派之手,取李少主的命。”池映红道:“这么说,八门派是要助二十年前那残凶,对“一府”李家后人斩草除根了甲。”慧因大师老脸上再闪抽搐,道:“阿弥陀佛,八门派实万不得已,万望李少主、池姑娘体谅!”

池映红道:“你八门派联手要取家兄性命,对“一府”李家斩草除根,还要我兄妹原谅,这不是很可笑啊!”

慧因大师一时没能说出话来。赵秀岚突然道:“既然如此,掌教就下令动手吧!除非八大门派能不留济南、华山二世家一个人,否则别想动李少主分毫。”

慧因大师一袭僧袍无风自动,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战!”

李玉楼上前一步道:“敢问掌教,倘联合八大门派之力,取不了晚辈的性命呢?J慧因大师道:“八门派派出之人手不能回山,万里追踪,漏踏江湖,一直到取了李少主的性命为止。”

李玉楼脸色一变,道:“这跟三堡之中“震天”、“威远”的情形又自不同了。”慧因大师道:“敢问李少主,“震天堡”如何,“威远堡”又如何?”

李玉楼道:“威远堡没能取了晚辈的性命,率众而退,震天堡堡主于奇威,断了一条臂膀受创而归。”

慧因大师道:“阿弥陀佛,善战,善哉,这两样,八门派都做不到。”

李玉楼道:“掌教,舍妹擅施无影之毒,难躲难防,晚辈也自忖自保有余,我兄妹为的只是八大门派。”

慧因大师道:“八门派感激,但是八门派就算一个个血溅尸横,埋骨江湖,也不敢违抗各派的最高命符。”

李玉楼道:“既是如此,八门派就动手吧!不过八门派找的是李玉楼,跟济南、华山二世家,甚至于跟舍妹,应该都无涉。”池映红听得微一怔,要说话。

慧因大师道:“只要济南、华山二世家不加阻拦,八门派自然不敢惊扰。”赵秀岚道:

“李少主,先声明,济南、华山二世家做不到。”李玉楼道:“赵少主听见了,我连舍妹都不让参与。”池映红明白兄长的用心了,她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董天香道:“李少主的好意,赵、董两家感激,但是令妹是令妹,赵、董两家是赵、董两家。”显然,董天香冰雪聪明,她不是不明白李玉楼的用心。

李玉楼道:“董姑娘——”

赵秀岚道:“李少主,请不要再说了,除非贤兄妹不在赵家做客,否则这件事赵、董两家是管定了。”

李玉楼听得心里一动,微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李玉楼就不再多说了!”

话锋微顿,转望慧因大师,道:“咱们就借济南世家门前,这数十丈方圆之地作一了断,八大门派之事,那一派的高于先行赐教?”

慧因大师道:“自然由我少林——”武当七子之首,一尘真人跨步而至,稽首道:“还请大师容武当一尘七人,先攫锐锋!”

慧因大师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七位小心了!”一尘又一稽首:“多谢大师。”

他这里话声方落,那里武当七子的另六个已道袍飘飘,跨步而前,跟他站了个并肩,一起面对着李玉楼。

慧因大师微一抬手,率众往后退去。

一尘真人转望李玉楼,道:“武当以剑术见长,贫道七师兄弟敢以剑术向李少主讨教—

—”李玉楼道:“我没有剑,也从不带兵刃。”赵秀岚拾手一招,道:“拿我剑来!”一名管事跨步上前,双手呈上一把长剑。

赵秀岚伸手接过,走到李玉楼身边,递出长剑,道:“李少主,这是我的剑,试试看趁不趁手?”李玉楼接过道:“谢谢赵少主!”

赵秀岚退了回去。

李玉楼剑交左手,右手握剑柄,按哑簧,铮然龙吟,长剑出鞘,一泓秋水,寒意逼人。

不是凡铁,一把好剑。

他抱剑当胸,一动未动。

武当七子抬手探腕,肩上剑穗飘扬的七把长剑一起出鞘,先后分毫不差,不但显示出了剑术上的造诣,而且显示出七人有极好的默契。

本来就是,武当七子的剑阵,跟少林十八罗汉阵同样的威震武林。

长剑出鞘,一尘不动,另六人飘身疾掠,欺了开去,呈半圆形的面对着李玉楼,然后剑平举,剑尖外指,齐对面前的李玉楼。

李玉楼泰然安祥,仍一动不动。

只听一尘道:“李少主请出招!”李玉楼道:“还是七位先出招吧!”

一尘道:“贫道说过,武当以剑术见长,贫道七师兄弟号称“武当七子”,又是向例联手对敌——”

李玉楼道:“真人的意思我懂,不是我斗胆狂妄,我敌许三招,我若是先行出招,七位就少了一次机会——”

武当七子脸色倏变。

本难怪,放眼当今武林,还没有一个敢跟武当七子只许三招的,尤其是在剑术上。

一尘真人冰冷道:“那么贫道七师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他跨步欺身,当先出剑,缓缓的一剑,直指李玉楼咽喉。

不见剑气,也未觉疾风。

谁都看得出,这是试探的一剑,为他自己,也为他六个师弟。

李玉楼没动,一动也没动。

但是,长剑近身,他只微一仰身,便堪堪避过了这一剑。

他没有出手,一尘没能试出来。

其实,就算他出了手,一尘也试不出来。

而一尘一剑落空,招式用老,连忙沉腕收剑,脚下微退,道:“李少主——”

李玉楼截口道:“真人,我只许三招,不能不珍惜。”

一尘长眉一扬,点头道:“好!”一句“好”字声中,他脚下微进,再次振腕出剑,剑花三朵,反击上中下三路。

这一招,不只是试探,而且是真功夫,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就看李玉楼怎么躲闪而,李玉楼没有躲闪,他右腕一抖,长剑挥出,只见寒光一闪,只听龙吟似的一声金铁交鸣。

他仍然站在那儿,身形纹风未动。

一尘的一把长剑却已斜斜荡起,一个身躯也往后退了一步。

八门派高手脸上变了色,谁都是大行家,谁都看得出,只这么一剑,一尘已经吃了亏了。

一尘的脸上浮现了惊容。

李玉楼道:“这是一招,我还剩两招。”

一尘脸上的惊容,变成了怒容,振腕抖剑,长剑嗡嗡作响,嗡嗡的响声中,他三次出剑。

武当七子的另六个也出了剑,七个人身躯闪动,七柄长剑矫若游龙,漫天剑影,弥天剑气之中,作石破天惊,霹雳万钧的一击。

这也是武当剑阵的一式。

一尘已试出了李玉楼修为的深浅,其他六个看得一清二楚,逼得他们不得不提早发动剑阵。

李玉楼身躯忽作飞旋,仗剑扑进了漫天剑影,弥空剑气之中,只见寒光二次吞吐,最后一次,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沙飞石走,声势惊人。

然后,剑影、剑气一时俱敛,李玉楼站回了原处,仍然抱剑当胸。

武当七子也站回了原处,却是七柄长剑下垂,个个面如死灰。

在场的所有大行家,谁也没看出来,李玉楼剩下那两招是怎么出手的?但是现在谁都看见了,武当七子剑柄上的剑穗不见了,地上多了七个鹅黄色的东西,正是原在武当七子剑柄上的剑穗。

这只是剑穗,也可以换成身上的任何部位。

这还不够么?够了,很够了!

没出三招,一招不多,一招不少,三招就挫败了武当高手,威震武林的武当七子的剑阵。

八大门派高手是亲眼看见的,不然谁都不会相信。

李玉楼抬手翻腕,铮然龙吟,寒光倏敛,长剑归了鞘。

只听慧因大师震声道:“敢问李少主,是当今那一位的高弟?”

池映红道:““天外天”无名老人,掌教听过么?”“啊!”

慧因大师脱口惊叫,脚下踉跄,退了两步。

八大门派高手立起骚动。

只听一尘道:“无量寿佛,还好,武当输得不菟,一点也不冤。”

李玉楼霍然转身:“赵少主、董姑娘,我兄妹不敢多事打扰,就此告辞,接剑!”

他振腕抛出长剑。

赵秀岚一怔,忙伸手接剑。

李玉楼回身一把拉住了池映红:“小妹,咱们走!”;带着池映红双双腾起,破空而去。

等到赵秀岚、董天香定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走得不见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慧因大师向着赵秀岚、董天香合什躬身:“八门派告辞,打扰之处,容后赔罪!”

话落,他也没等赵秀岚有任何反应,带着八大门派的高手走了,去的方向正是李玉楼、池映红兄妹去的方向。

赵秀岚扬起了眉,道:“他不在赵家做客了,这位李少主好用心,香妹,咱们这就跟去!”一提长剑,也就要走。

董天香伸手拦住,道:“算了吧!往后在江湖上不愁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咱们跟去是多余的。”也是,就冲着李玉楼得自“天外天”无名老人真传的一身修为,放眼当今,谁还是他的对手?加上池映红的精擅施毒、解毒,任谁也近不了他们兄妹。

八门派之所以仍然追下,只是不敢抗拒各派最高令符的一种无可奈何,一种情愿而悲壮的牺牲而已。

当然,冲着李玉楼跟池映红,也不会真伤他们。

赵秀岚没再动,也没说话。

李玉楼带着池映红,一口气奔出了济南城,一口气奔出了几十里去,才停了下来。

停身处,是官道旁的一片树林里,找两块干净的石头往下一坐,李玉楼道:“小妹,累了吧?”池映红道:“怎么会,有哥带着我,我一点也没费力,倒是哥你恐怕累了?”;这倒是实情。

而李玉楼却是气不涌,而不改色,道:“我还好!”

池映红望着他道:“哥,你所以突然告辞,带着我离开赵家,是不是不愿赵、董两家再插手?”

李玉楼道:“小妹,你是知道的,八大门派奈何不了咱们兄妹,可是凭他们的实力,对付赵、董两家,却是绰绰有余,人家高义,咱们不能欠人家这份情,更不能给人带来祸害。

池映红点头道:“哥做得对,我也正是这意思,不过,八大门派一定会衔尾迫来,而且穷追不舍,怎么办?”

李玉楼道:“咱们只有躲了,能躲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池映红道:“万一有一天躲不掉了呢?”李玉楼道:“他们也不得已,好在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咱们不伤他们也就是了!”池映红深深一眼:“哥仁厚,必有后福!”

李玉楼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我只求尽快查明残凶,把爹娘的仇报了,重建“一府”李家,并不奢望,也不求什么后福。”;池映红道:“哥,等你重建气一府”李家的那一天,把娘接来好不好?”

李玉楼道:“当然好,们只怕地老人家不肯到李家来!”

池映红道:“不会的,我在李家,她老人家会想我的。”李玉楼道:“就是因为她老人家已经把你交给了李家,我才担心地老人家不会来。”

池映红呆了一呆,道:“知母莫若女,娘外刚内柔,地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地放不下的。”

李玉楼道:“但愿你说对了。”

池映红道:“哥,咱们现在上那儿去?”

李玉楼道:“我打算回家看看去,这儿离家不远。”

池映红道:“回家?”李玉楼苦笑道:“整二十年了,我从来没回过家,不知道自己的家是个什么样,早在“天外天”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如今既已再入江湖,应该回家去看看,找找家里的老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池映红道:“也好,咱们走吧!”

她站了起来。

李玉楼当即也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林外官道上来了一个人,一袭僧衣,一双芒鞋,是个尼姑。”

那尼姑似乎经过了长途跋涉,似乎经过了紧急赶路,过于劳累,体力不支,走不动了还在走,可是她终于还是走不动了,身躯一晃,倒了下去。

池映红一声轻呼,飞身掠了出去。

李玉楼也急忙跟了出去,等他赶到的时候,池映红已扶起了那名尼姑,只见那尼姑不但年轻,而且花容月貌,长得相当好。

池映红忽然啡道:“东方玉瑶,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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