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鞉香名剑断肠花-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钟声不算响亮,但在这各地里,却能激起四周山举回响,荡起阵阵余音。
李玉楼听得刚一怔,只见雾气动荡,轻雾之中出现几条人影,衣袂飘飘,凌波御虚般飞掠而来。
几条人影还在轻雾中,李玉楼便已一眼看出,来的是一前四后五个人,都是女子,后四名身穿淡红衣裙,跟所见那少女一样,最前面那名,则是个身穿大红宫装的少女,一个个都明眸胎齿,秀丽不俗。
心念转动间,前一后四五名少女穿出轻雾,在离李玉楼丈前处停住。
那身穿大红官装的少女立即冷然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入我‘九华官’禁地——”
果然是“九华官”。
李玉楼泰然抱拳,从容发话:“烦请代为通报,李玉楼远来拜望池姑娘。”
那大红官装少女微一怔,然后凝目微注,道:“‘九华官’没有你要找的池姑娘,许是你找错地方了,无心之过,本官可以不计较,不追究,你就此回头,出谷去吧!”
李玉楼微一怔道:“怎么说,贵官没有池姑娘?”
大红官装少女道:“不错!”
水飘萍就是池映红,是“九华宫主”的掌珠,这还是东方玉琪跟西门飞霜告诉他的,难道会有错?
东方玉琪的话或许不可靠,西门飞霜指点他到“九华官”来追查“无影之毒”这条线索,应当不会错。
心念一转,当即道:“那么,仍然烦请代为通报,李玉楼拜望贵官官主!”
大红宫装少女道:“你这个人好生奇怪,你来拜望池姑娘,我们‘九华宫’没有池姑娘,你又要拜望我们宫主,我们官主根本不认识你,你拜望我们宫主干什么?”
李玉楼道:“据我所知,池映红地姑娘是贵官官主的掌珠,芳驾说贵官没有一位池姑娘,我只好求见贵宫宫主。”
大红官装少女道:“我家官主是有位掌珠,但是‘九华宫’却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九华宫’一向不见男客,而且一向列为男人禁地。
你擅入此谷,已经触犯‘九华官’禁忌,但是我刚才说过,无心之过,本宫可以不计较,不追究,所以我劝你还是尽快出谷去吧!”
李玉楼道:“我远道而来,有要紧大事,非见贵官官主不可,还请芳犯原谅!”
大红官装少女脸色一沉,道:“本宫念你无心之过,不为已甚,我也一再好言劝你,既是如此,那我只好下逐客令了。”
话落,她玉手一抬。
只这么一抬手,四名淡红衣裙少女立即闪身而动;四个人衣袂飘飘,带着一片劲气飞扑李玉楼,动若脱免,两手分别点向李玉楼胸前重穴。
四名淡红衣裙少女的动作,不能说不够快,但是没见李玉楼动,谁也没见李玉楼动,李玉楼已经从她四个之间穿过,四只手掌立即落了空。
大红宫装少女脸色微变,轻“咦!”一声。
李玉楼道:“芳驾,我以礼求见——”
他话还没说完,那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已旋风般转过身躯,四只手掌疾递,仍然指向李玉楼身后重穴。
李玉楼没回头,但身后像长了眼睛,仍然没见他动,他已经又从四名淡红衣裙少女之间穿过,那四只手掌又落了空。
只听他接着说道:“无意动手拚斗,还望芳驾能代为通报——”
话声未落,四名淡红衣裙少女也自转了过去,这回是八掌震出,上下翻飞,立即把李玉楼罩在了满天掌影之中。
显然,这一次出招,较前两次凌厉,也更具威力。
而,李玉楼却仍是那么未见作势的又自四女挥出的满天掌影之中穿过,休说是伤他了,就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能碰到。
很明显的,这是李玉楼没有忘记西门飞霜的叮嘱,一开始便作了容忍与礼让。
三招已过,不但未能把这位来人李玉楼制于掌下,或逐出谷去,便连他躲闪扑击的身法都没能看出来。
…………………………………………………………
第十三章
大红宫装少女与四名淡红衣裙少女,何止瞪大的五双美目,简直就心里骇然。只听李玉楼道:“事不过三,我无意拚斗,还请几位不要再出手了!”他未忘西门飞霜的叮嘱,真不愿拚门,也的确曾一再容忍礼让。奈何,“九华宫”的这几位,从没有受过这个,也似执意不让李玉楼如愿,是以,他这儿语声方落,那里娇叱声起。四名淡红衣裙少女齐探腰,铮然龙吟声中,四把软剑已握在纤纤玉手之中,寒光耀眼,映目生辉,皓腕齐振。四把软剑抖得笔直,灵蛇般卷向李玉楼。软剑不好使,这四名淡红衣裳少女竟以软剑作为兵刃,而且能把四把软剑抖得笔直,出手快如风,剑光如灵蛇,足证他们四个在内力以及剑术上的造诣都不弱。李玉楼扬了眉,两眼之间门着奇光,在这一刹那间,他不再文弱,他威态慑人,只见他抬右掌掌一抓,一闪而回。
就这么一招,谁也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招式,再看时,他手里已多了四把软剑,而那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则织手空空,呆立当场。
大红宫装少女脸色大变,道:“怪不得你敢擅进我‘九华官’禁地,原来你是仗着——好吧!明知道拦不了你,但职责所在,我也只好以命相拚了。”
话落,她也抬手探腰,后腰间掣出一把软剑,就要振腕抖剑,拚命出击。
也就在这时候,宫殿那边已透过轻雾,传来一阵钟声。
大红宫装少女神色一肃上即沉腕收剑,侧身退立,道:“宫主已传下令谕,命我带你入官,跟我来吧!”
她把软剑往腰里一收,转身行去。
李玉楼微一振腕,四把软剑脱手飞出,惊然连声,成一字的各插在四名淡红衣裙少女面前,剑身剧颤,嗡嗡作响。
然后,他迈步跟在大红宫装少女身后行去。
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则忙探手拔剑,收在腰间,紧跟在李玉楼身后。
穿过几十丈的轻雾,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官殿座落眼前,画楝雕梁,飞檐流丹,巨柱翔凤,白玉为阶。
就在那白玉般的高高石阶前,两边各八的站着一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居中则站着一名身穿鹅黄官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的冷艳女子,只有她腰间挂着一把斑烂古剑。
带路大红官装少女上前两步,躬身为礼:“启禀总管,来人带到!”
敢情这名冷艳黄衣女子是“九华官”的总管。
只见冷艳黄衣女子微一抬手,大红官装少女带着四名淡红衣裙少女,立即退立一旁,然后;冷艳黄衣女子目中冷芒如利刃,紧紧盯在了李玉楼脸上,冰冷发话:“你叫做李玉楼?”
李玉楼道:“不错!”
冷艳黄衣女子这:“你要见我们官主?”
李玉楼道:“是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九华官’一向列为男人禁地,绝对不见男客。”
“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也是非来不可!”
“你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
“芳驾做得了‘九华官’的几分主?”
“官主即然命我传令,让宫外巡察带你来到‘九华官’前,由我来见你,自然是全权做主。”
“既然如此,那么我请教,前不久我在金陵遭人暗算,险些伤在‘无影之毒’下,据我所知,‘无影之毒’为贵官所独有,我就是为止而来,不知贵官何以答我?”
“这不难答覆,‘无影之毒’确是本官所独有,但是暗算你的,却不是本官的人——”
“就凭芳驾这么一句话,叫我如何能释然。”
“能否释然,那是你的事。”
“奈何‘无影之毒’为贵官所独有?”
“我承认‘无影之毒’是本官所独有,但是我也说过,暗算你的,并不是木官的人——”
“芳驾只凭这句话,就能让我相信?”
“信与不信,那还在你。”
“我要是不信,就非要贵官给我个满意答覆不可。”
“呃!要是不能让你满意,你打算怎么办呢?”
“芳驾明知,又何必故问?”
“难道你还想毁我‘九华官’不成?”
“那非我所愿,但我非得到满意答覆不可。”
“我刚才已经作过答覆了!”
“但是芳驾的答覆,并不能让我满意。”
“这么说,你是非毁我‘九华官’不可了?”
“我说过,那非我所愿,我是希望在不必动手拚门的情况之下,贵官能给我满意的答覆。”
冷艳黄衣女子脸色微变,道:“我知道,你一身修为极其高绝,但是你也要知道,‘九华宫’并不怕谁。”
李玉楼双眉微扬,道:“除非那用‘无影之毒’暗算我的,就是‘九华宫’的人,否则芳驾大可不必如此。”
冷艳黄衣女子道:“我刚说过,‘九华官’并不怕谁,也不怕事,如果用‘无影之毒’暗算你的,确是‘九华官’的人,‘九华官’绝没有不敢承认的道理,但是,既然不是‘九华官’的人,‘九华官’也没有理由代人受过。”
“那么!”李玉楼道:“‘无影之毒’既是贵官所独有,又怎么会落入别人手中,可是什么时候落进了别人手中?”
冷艳黄衣女子道:“那是本官的事,不便相告。”
李玉楼听得目中再现威棱,倏然冷笑:“在我没来‘九华官’之前,一位知己再三叮嘱:‘无影之毒’虽是‘九华官’所独有,但却不轻用,要找务必谨慎,以免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是的,打从我进入此谷之后,便一再容忍礼让,却没有想到你‘九华宫’上下是以如此态度对人?
不错,‘无影之毒’怎会落入他人之手,何时落入他人之手,是你‘九华官’的事,但是一旦有了受害之人,那就不再是你‘九华官’的事——”
只听冷艳黄衣女子道:“不再是我‘九华宫’的事如何?”
李玉楼道:“实告芳驾,‘无影之毒’下,不但受害的是我,不但害了等我二十年的一位友人,而且关系着我一身血海深仇,今天我既然来到了‘九华官’,就非查问个明白不可——”
冷艳黄衣女子道:“要是木官坚认这是本官的事,不愿意告诉你呢!”
李玉楼双眉一局扬,目中威棱陡增三分,道:“我本无意拚斗,要是这样,我被逼出手,不惜毁了你‘九华宫’,也要查问明白。”
冷艳黄衣女子勃然色变,娇靥上神色更冷,一如寒霜,叱道:“李玉楼,你好狂妄,自我‘九华官’立官至今,还没有人敢跑到‘九华官’来说此大话。
既然如此,我不妨也告诉你,你要是不毁我‘九华官’,休想从我‘九华官’得到片言只字。”
李玉楼两眼威棱暴射,一点头道:“好,那咱们都试试看!”
他这里话声方落,还没有动。
他也没有打算要先动。
那两边各八的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突然闪动身躯,飞腾疾跃,成一圈的围上了李玉楼。
只听冷艳黄衣女子道:“李玉楼,不要仗着你修为高绝,就欺我‘九华官’无人,今天你要是闯不过我‘九华官’的‘姹女大阵’,我就要你魂断‘神女’,骨抛‘巫山’。发动!”
她那里一声发动,这里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女子立即移步游走,衣袂飘飘,轻若御风。
李玉楼昂然卓立,一动没动。
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女子游走之势越来越快,转眼工失之后已分不清人影,看不清人影,只见一个红色的圈圈绕着李玉楼飞旋疾射。
衣袂飘风之声,猎猎作响。
冷艳黄衣女子的神色虽然仍是那么冷,但是冰冷之中已透出凝重。
李玉楼仍然卓立不动。
那红色圆圈不但越转越快,而且越转越小,渐渐的,离李玉楼身周已不足一丈,就在绕近李玉楼身周八尺远近的时候——
突然,李玉楼正前方红圈之中铮然龙吟,寒光一闪。
李玉楼还是没动。
他没动,寒光却动了。
一点寒光倏化长虹,横空疾射,直奔李玉楼的左肋。
原来,转势太快,寒光闪起的时候,是在正前方,但化为长虹,横空疾射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李玉楼身左方位。
但是,一刹那之后,这道长虹落了空。
要说李玉楼没动,长虹却已落了空,要说李玉楼动了,他却是还站在原处,脚底下的站立处,未差分毫。
不知道李玉楼是有心,还是无意。
总之,他对了。
对付这“九华官”威力不亚于“少林十八罗汉阵”与“武当剑阵”的“姹女大阵”,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正是最高妙策。
适才那寒光一闪,就是一方面为惑人耳目,一方面为诱使阵中人采取应变的行动。
因为谁都会在入目那寒光一门之后,认为对方已动,而急忙采取应变行动。
只要阵中人一动,这“姹女大阵”紧接着就是来自四面八方,连绵不断的剑化长虹,横空疾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
试问,在那种情形下,谁应付得了,谁逃得过?
尤其是一十六名姹女之进攻退守,出招补位,配合得天衣无缝,功力再高,修为再深,也抵不住十六名一流剑手等于联手的连环凌厉攻势。
如今,李玉楼这看似未动,其实已动的高绝身法,虽未能使得“姹女大阵”的攻势不能发动,却已使得“姹女大阵”的攻势化为断续的零星出击,始终无法首尾衔接成为一连串的连接攻势。
这么一来,使得“姹女大阵”的威力,整整打了一个对折。
威力既然倍减,自然便好应付。
偏偏李玉楼是只守不攻,只躲闪而不还手,是以盏茶工夫过去,“姹女大阵”丝毫没有见功奏效。
血肉之躯,体力有限,尤其是这“姹女大阵”是由一十六名少女组成,女子的体力,在先天上就不及须眉男儿。
再加上没有见功奏效,难免心浮气躁,减弱士气,所以盏茶工夫一过,一十六名少女的游走之势渐缓,攻势也渐缓慢无力。
就在这时候,忽听旁立冷艳黄衣女子撮口一声轻啸。
轻啸起时,发自各个方位的长虹一时俱敛,轻啸声落,却是突然间一圈寒光暴闪,突化长虹,横空疾射。
刹时间只见一片光华由外而内,疾若奔电,立时罩住了阵中的李玉楼。
这是“姹女大阵”之中,最厉害的三招之一“剑幕天罗”。
现在,李玉楼是真动了,他身躯突作疾旋,恰好跟十六名少女游走的方向相反,就在“剑幕天罗”即将收口的刹那间,他带着疾旋冲天而起,直上半空。
然后,在半空中李玉楼突然折腰翻滚,变为头下脚上,带着疾旋,盘旋下扑,逆向盘旋下扑。
冷艳黄衣少女入目此一身法,脸色大变,不由骇然,她退后两步,探手出剑,长剑顺势上指,她就要腾空迎向李玉楼。
就在这时候,一声娇喝传了过来:“玉楼兄,手下留情!”
喝声方落,李玉楼身躯疾旋之中,逆向盘旋下扑之势,正好接触到那片光幕。
只听铮然连声,光幕刹时收敛,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少女不但游走之势立即顿住;而且抛物似的一个连一个摔了出去,都飞出丈余外砰然落地,没一个站得起来,手里都握着一把软剑,却都只剩半截。
那冷艳黄衣女子也似被劲风扫中,立足不稳,一连退出好几步,直到以剑支地方始停住退势。
再看李玉楼,他已落回了原站立处,双眉高扬,目射奇光,威态慑人,身周一圈断剑,整整齐齐的一圈。
任谁都知道,他已是及时收势,手下留了情。
不然一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被震断的不只是手中软剑,还有腔中心脉,非一个个狂喷鲜血,摔出三丈之外,落地气绝毙命不可。
再看那声娇喝传来处,那白玉般的高高石阶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姑娘,一位身着紫衣的姑娘。
蛾眉淡扫,脂粉未施,娇靥上还带着无限憔悴,但却掩不住她的艳丽秀色,绝美姿容。
不是那曾经易钗为弁,化名水飘萍,且出手相救,清除了李玉楼体内的“无影之毒”的池映红是谁?
李玉楼呆了呆,威态渐敛。
那冷艳黄衣少女抬手收剑,一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也都勉强站起,与另外一名大红官装少女、四名淡红衣裙少女,向着石阶上的池映红恭谨躬身,齐声叫了声:“姑娘!”
池映红像没看见上双失神的美目直盯着李玉楼,失色香唇嗡动,轻轻叫了一声:“玉楼兄!”
李玉楼定过了神,却为之心神震动,忙道:“池姑娘!”
只听一声冷叱传了过来:“红儿大胆!”
地映红身躯为之一颤。
李玉楼抬眼循声望去。
只见池映红身后那座宫殿之中,凌空御虚般,飞掠出来一位身穿彩色宫装的中年美妇人。
美妇人气度雍容高华,神色冷漠,不怒而威,几乎令人不敢仰视。
池映红低下了头:“娘!”
冷艳黄衣女子等再度恭谨躬身:“宫主!”
敢情中年美妇人是池映红的母亲,“九华宫”宫主?
中年美妇人“九华宫”宫主也未看冷艳黄衣女子等,冷怒直叱池映红:“你好大胆,竟敢违抗我的令喻,擅离禁闭!”
只听地映红轻声道:“红儿知罪,但红儿是为拦阻玉楼兄,以免他盛怒出手,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冷艳黄衣女子又躬下了身:“启禀宫主不是姑娘及时现身阻拦,属下跟十六名宫外巡察势必命丧一一”
她话还没有说完,“九华宫”官主立即转脸冷叱:“住口,你不用帮她说情,不管什么理由,她违抗我令谕,擅离禁闭,就该罪上加罪,倍加惩罚。”
冷艳黄衣女子躬身低应一声,没敢再说。
“九华宫”主转脸再向他映红,叱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给我回官禁闭去!”
池映红忙抬起螓首,叫道:“娘——”
九华官主沉声道:“难道你还敢违抗我的令谕?”
池映红神色一肃,毅然道:“红儿情愿领受娘的加倍惩罚,但求娘准许红儿在这儿多留一会儿。”九华宫主勃然色变,历叱道:“大胆,你竟敢——来人,把这忤逆不孝的东西押进宫去。”
冷艳黄衣女子忙道:“官主——”
九华官主一双凤目之中突现厉芒:“怎么,连你们也敢不听了么?”
冷艳黄衣女子头一低道:“属下不敢!”
她迈步就要登上石阶。
李玉楼及时道:“等一等。”
池映红跟冷艳黄衣女子忙转眼望李玉楼。
冷艳黄衣女子同时收势停住。
九华宫中目中厉芒则霍然逼视李玉楼。
李玉楼视若无睹,泰然安详,道:“请问官主,池姑娘犯了‘九华官’那一条规法,而遭到官主的禁闭?”
九华官主厉声道:“这是我‘九华官’家务事,你不配过问,就算她没犯任何规法,我是她母亲,我就是要她死,她也不能违抗。”
李玉楼道:“我无意过问‘九华宫’的家务事,也不敢让池姑娘违抗慈命,我只是想跟池姑娘说几句话,不知是否可蒙官主见允?”
九华官主道:“不可以,我‘九华官’的规法,凡‘九华宫’人,绝不许擅自跟外界有任何交往,也不许擅自跟外界的任何一个人交谈,她不认识你,她也没有什么话好跟你说。”
转望池映红,冰冷道:“你是自己回官,还是我让人押你进去?”
池映红转脸望了李玉楼一眼,头一低,飞奔而去。
转眼,没入了官殿之内。
李玉楼心中为之一阵难受,但这的确是“九华官”的家务事,他不便阻拦,即便他有所阻拦,一旦真闹起来,池映红也未必真不听她这个母亲的。
只听九华宫主道:“李玉楼,该说的我‘九华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仗技凌人,我‘九华宫’自知无人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杀尽我‘九华宫’的人,但休想让我‘九华宫’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
李玉楼道:“官主,我李玉楼跟‘九华宫’无密无仇,也从没有得罪过‘九华宫’,宫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九华宫主道:“一句话,都因为‘九华宫’几代传下来的规法!”
李玉楼道:“我遭人以‘无影之毒’暗算,一位跟我有二十年之约的前辈,又在‘无影之毒’下惨死,事关我李家一门的血海深仇,还望宫主指点二,李家存殁感激不尽。”
九华宫主冷然这:“那是你李家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你所中的‘无影之毒’,跟你那个前辈的惨死,与我‘九华宫’无关,别的没有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了,你要是不动手,就马上离开此地。”
李玉楼为难了,大感为难。
别说他受过池映红的救命之恩,不能真伤“九华宫”任何一个,尤其是池映红的生身之母,这位九华宫主。
即使他没有受过池映红的救命恩,在没有任何确实证据,证明下毒手的就是“九华宫”的人之前,他也不能冒然伤人。
可是眼下情势很明显,他要是不下手逼迫,就绝无法让这位九华宫主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
而且,以这位九华宫主的身份地位以及性情,她应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物,即便是他真动手逼迫,甚至伤及性命,只怕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他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心念转动,天人交战。
片刻之后,他毅然咬了牙,他天性仁厚,也为的是池映红,他道:“既然如此,好吧!
我告辞!”
再次为了池映红,他向九华宫主一抱拳,转身行去。
冷艳黄衣女子带着一十六名大红官装少女跟了去。
当然,那应该不是送客。
而是监视李玉楼出谷而去。
九华官主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冷然望着,等到李玉楼一行隐入轻雾中不见,他脸上竟突然浮现了异样神色。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楼前头走,冷艳黄衣少女带着一十六名大红宫装少女后头随,一直到了谷口,李玉楼头也没回腾身而上。
冷艳黄衣女子抬手止住了身后一十六名宫外巡察,独自一人飞身跟进了那满月形的洞口去。
她跟着李玉楼刚进洞口,李玉楼微一怔,倏然停步回身。
冷艳黄衣女子立即上前一步,轻声道:“少侠可愿意在此稍候?”
李玉楼一怔道:“芳驾——”
冷艳黄衣女子截口道:“等我回去覆命了之后,我再来带少侠去见我家姑娘。”
李玉楼又为之一怔:“这是为什么?”
“为的是我家姑娘。”
李玉楼道:“芳驾既然肯为池姑娘,先前为什么不惜以武相向,非逐我出去不可呢——”
冷艳黄衣女子道:“职责所在,宫主的令谕,木宫的规法,也不能不遵从。”
李玉楼道:“那么多谢芳驾,我在此恭候就是。”
冷艳黄衣女子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李玉楼就在洞道里等上了。
一边等,一边想,九华宫主以这种态度对他,可以理解,或许是因为“九华宫”几代传下来的规法,或许是因为“九华宫”从不和外界来往。
尤其自己是个须眉男子,池映红回到“九华宫”来,所以遭到禁闭,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但,九华宫主只告诉他,他遭暗算,金瞎子之死跟她“九华宫”无关,却再也不肯告诉他别的,甚至不惜牺牲全宫人的性命。
这是为什么?却是他想不通的。
正在想着,却又想不通的当儿,洞口外下方忽然传来几声弹指之声。
李玉楼他一步跨到洞口,往外一看,只见冷艳黄衣女子站在洞口正向他招手,然后贴着峭壁往右驰去。
李玉楼当然明白。
立即飞身掠出,直追过去。
冷艳黄衣女子选的好路径,贴着峭壁绕行,由于轻雾迷蒙,遮住视线,“九华宫”方向根本看不见。
李玉楼跟着冷艳黄衣女子一阵疾行之后,黄衣女子忽然改变方向奔进了轻雾之中,李玉楼当然跟了进去。
…………………………………………………………
第十四章
约摸前行十来丈,眼前豁然开朗,李玉楼看得一怔。
原来此地已到了“九华宫”后。
只见一片林木,花丛连接着一条延迥的画廊。
画廊的那一端,直通宫殿之中。
那冷艳黄衣女子已穿过林木花丛直上画廊。
李玉楼立即飞身掠去。
走完画廊,进入官殿,冷艳黄衣女子就停在紧闭着的两扇门前。
李玉楼一掠而至。
冷艳黄衣女子抬手轻轻敲门。
只听里头传出了池映红的声音道:“谁?”
冷艳黄衣女子忙道:“启禀姑娘,属下来见!”
里头的池映红道:“进来吧!”
冷艳黄衣女子带着李玉楼推门而入,忙又随手关上了门。
只见立身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小客厅,有一扇门垂着珠帘通往里间。
此刻珠帘掀动,从里间出来一位姑娘,不是池映红是谁?
姑娘娇靥上还带着泪痕,失神的美目泛红,前后不过片刻,神色竟更见憔悴,人也更显柔弱,楚楚可怜。
她一眼看见了冷艳黄衣女子身边还有个李玉楼,猛一怔,险些惊呼出声,旋即地一脸惊喜急道:“你怎么敢——”
冷艳黄衣女子道:“姑娘不要管那么多了,请跟李少侠谈谈吧!属下告退。”
她走了,随即又带上门。
地映红望着李玉楼一阵激动,叫道:“玉楼兄——”
李玉楼入目那双眼神,入耳这边轻唤,心头为之震动,道:“池姑娘,累及姑娘受罪受罚,我很不安。”
池映红道:“不要这么说,我不怕,只要能见到玉楼兄,就是受再重的惩罚,我也是心甘情愿!”
李玉楼为之一阵感动,心头也为之一阵震动,道:“姑娘怎好这么说,蒙姑娘援手相救怯毒,我已经欠姑娘良多,再累及姑娘获罪受罚,我不知道何时才能报答。”
地映红道:“我不要你报答,也从没有要你报答的意思,只要你认定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也就够了!”
说完话,她苍白憔悴的娇靥上竟忽泛红晕;微微低下头去。
李玉楼又一阵不安道:“我当然认定姑娘是朋友,池姑娘永远是我的朋友。”
沉默了一下,池映红抬起了头。
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趋于平静,而且就在这一刹那问,人也似有了精神,她道:“都忘了请玉楼兄坐了,请坐!”
李玉楼没客气,两个人双双坐了下去。
坐定,地映红娇靥忽又一红,道:“玉楼兄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个女儿身的?是霜姐告诉你的?”
李玉楼道:“不是西门姑娘。”
“那会是谁?”
“是东方玉琪。”
“东方玉琪——”
李玉楼把再次见到东方玉琪的经过,概略的说了一遍,话刚说完,心中忽动,道:“听姑娘称呼西门姑娘为霜姐,姑娘跟西门姑娘很熟?”
池映红目光一凝,道:“她没有告诉你?”
李玉楼道:“姑娘是指——”
池映红迟疑了一下,未语先见娇羞,随即把救了李玉楼,为李玉楼怯除体内余毒之后,如何暗中跟踪,如何误会西门飞霜,如何邀约西门飞霜在金陵“莫愁湖”胜棋楼上见面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听之际,李玉楼心头不止一次的为之震动。
等到池映红的话说完,他沉默了一下,才道:“西门姑娘瞒得我好苦,她竟然一点口风也没露。”
池映红道:“别怪霜姐,是我不让她说的。”
李玉楼没说话,他现在明白,西门飞霜所以一再叮嘱他谨慎行事,应该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