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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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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一样被安排在等待上台领奖的前排就座。 依然是那黎慧如拂面春风一般地在主持着,依然是各领导、嘉宾热情洋溢地在台上致辞。不过,闭幕式与开幕式显然很有些不同。围绕文化节各项活动产生的一大堆奖项,什么足球赛、辩论赛的冠军、亚军、季军,以及最佳射手奖、最佳辩手奖,以及由大家评选出来的“最受大学生欢迎的影片”、“最受欢迎的讲座”之类,都当场宣读并举行了隆重的现场颁奖仪式。赵望东本来是有希望拿到“最佳射手奖”的,可惜在整个赛程中还有一个比他进球更多的,所以就比较遗憾了。好在历史系拿了个铜奖——历史系不是大系,历史系的足球队更不是强队,但以赵望东为核心的系队经过刻苦的训练和顽强的拼搏之后,总算有所斩获拿了个铜奖,这很不容易——比之以往,历史系足球队可谓是进了一大步。也难怪赵望东以球队队长身份上台领奖的时候是一副昂首挺胸很自豪的模样。 “我心目中的神州大学”征文大赛的获奖名单也当场宣读了,胡凸觉得很骄傲,他得了个第二名,也就是三名二等奖里的头一名!胡凸事先就得到通知了的,但他在高兴之余还有些失望,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个一等奖获得者写的文章,胡凸有点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拿到第一。不过这就是一念之间吧,过后却没去瞎琢磨了,因为不久他就知道获得一等奖的那位是一博士研究生,自己一小本科生,还能怎么狂法?登台领奖的时候胡凸心情很好,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校党委宣传部马副部长手里接过获奖证书和五百元奖金的时候,也就跟前面的获奖者一样望着台下的观众自豪地笑一笑,把证书高高地举一举…… 一个小时的颁奖仪式结束之后,接下来就是那黎慧主持的两个小时的新生文艺汇演了。胡凸对这台节目颇感兴趣,看得也很过瘾,乃至对好几个唱歌跳舞的女生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比如有一个叫高梦扬的女生,那歌唱得可真叫好;又比如一个叫文曼娜的女生,那爵士舞跳得可真带劲;当然啦,还有以乐器演奏欢快的轻音乐的,还有唱风情十足的朝鲜民歌《金达莱》的……这些精彩的节目使胡凸的心如船一般在水面上轻快地漂浮起来,但这种状态并没有多久就变得难以为继了,因为胡凸总也没有靠岸的感觉。胡凸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贺兰应该也有节目吧?这一点,是胡凸暗中最期待的,只是他并不敢肯定贺兰会在这台晚会登场亮相。所以,当贺兰出场的时候,顿时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温热的暖流非常明显地涌进了胡凸的心房,并在他体内奔流不息、欢唱不息。 当黎慧报幕说下一个节目是金融系为观众朋友奉献的别出心裁的音乐剧的时候,身着一袭白色演出服、端庄又靓丽的贺兰乃以女一号的身份赫然出现了——恍若阮籍的诗所描述的:“修容耀姿美,顺风振微芳”啊!胡凸甚至听到台下的许多观众在感叹:好一个新潮的节目啊!刚开始胡凸还担心观众不太容易接受这样新潮的节目,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台节目是一个与大家极贴近的、很容易激起同学们共鸣的校园题材,完全是对原汁原味的大学生活的一个艺术化的提炼,台词和舞蹈动作也编得很好,幽默、浪漫且极富诗意。而贺兰的表演更是炉火纯青得可以,她的独白有着张若虚所作《春江花月夜》一样的文采和美感,她的舞蹈有着梦一样的飘逸和荷花一样的清香,她的演唱有着天籁般的动人和明星一般的光彩。再加上那些配角和丑角的烘托和反衬,贺兰的光辉形象就更被放大到了一种空前的地步,乃至使胡凸产生了一种如屈原在《湘夫人》里所描述的“将腾驾兮偕逝”一般的幻觉。没错,她的声音远远胜于任何一种天籁,她的表演比任何一个节目都要出色!胡凸不由感到无比的欣幸和陶醉。 这天晚上,宿舍里又讨论开了,话题自然是今天的新生文艺晚会,焦点自然是晚会上最靓的那几个女生。 赵望东感叹道:“我终于发现目标了!我要找的人好像就在今晚的舞台上。” 龚立德好奇地问:“说说,你看中哪位了?” 赵望东答:“嘿嘿!眼花缭乱,可能都看上了,少也有五、六个。” 刘沛阳讥讽说:“也就是解解馋吧,那些姑娘,都是校花级别的,是给全校同胞观赏的,可不能有非份之想,某古人不是说过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赵望东不高兴了,“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找的女孩就非得比你们家魏春秀差一点才行?就不能强一点啊?” 王跃洋也说话了,“干嘛内讧啊?我支持你,赵望东你就大胆地去追吧!先说说,你看中谁了?只能说一个。” 赵望东笑着说:“让我想想……对了,那个音乐剧的女一号叫什么去了?那个最好!还有那个主持人,叫黎慧的,是吧?还有那个跳舞的,叫什么去了,对吧?”    
《校花们》8(3)
龚立德又说了,“怎么,都不记得名字啊?目标都找不着,那你怎么追人家呢?” 王跃洋却说:“我倒是记得,你们怎么看节目的?一点也不用心,我告诉你们吧,那个演音乐剧的叫贺兰,那个跳舞的叫文曼娜,还有一个唱歌唱得特别好的,叫高梦扬……”王跃洋竟然一口气说出了七、八个名字,也不知他怎么就这么上心。 龚立德说:“哟,这么多名字!还是不太容易记住,就算现在记下了,等明天早上睡一觉起来,恐怕就给忘了。我看还是只记住一个的好,‘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嘛!” 胡凸一听到贺兰的名字,心里就动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没吱声,且听弟兄们怎么叨咕吧。 刘沛阳说了,“王跃洋啊,我觉得你很可疑,不会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吧?怎么把这么多花朵的芳名都给记住了?难道你自己也有什么想法?” 王跃洋反驳说:“瞧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跟女朋友感情很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什么不对了,我只是看一看,而且我是为咱宿舍里的哥几个操心,才刻意记下的。” 赵望东表态了,“光记住名字没用,关键是要认识她们,认识了才好行动,哪怕就一个呢!” 张有志忽然说话了,他感叹:“是啊,知道名字也没用的,关键是得有机会认识她们,哪怕就认识其中的一位呢!” 王跃洋没好气地说:“好吧,你们去找吧,看你们谁有机会、有缘分。” 胡凸终于也说了一句,“其实也就是聊聊吧,谁还能当真啊?那些姑娘,哪个身后没有一个连在追啊?等咱们猴年马月有幸跟人家认识了,那还不早就名花有主了?” 就这样,大家七零八落地聊了一阵,也就睡了,就到梦里去认识认识吧。   &
《校花们》9(1)
很奇怪,闭幕式刚结束之后的第二天,胡凸竟然就在校园里看见贺兰了!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外加部分侧影,但他却敢断定那就是他在思念的她。胡凸很想追上去和她打招呼,可速度还没提上去,就发现贺兰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男生,一个与她并肩同行的男生!胡凸心里不由震了一下,那个男生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和她共舞认识她的那天晚上她才入学一个月,到现在也还不到三个月,她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啊!?胡凸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追上去,追上去了又能怎样呢?她不过是和那个男生在校园里并肩同行一段路而已,自己这么疑神疑鬼的,岂不是很可笑,还是别去制造尴尬了吧,不管他们是怎么回事。胡凸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远远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图书馆的入口处。 文化节期间胡凸因频频参加各种活动,学习上应该说是有所放松的,眼下,所有的热闹都过去了,胡凸的学习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紧张和忙碌。胡凸虽然决定了要在毕业前的日子里于爱情的问题上尽快地有所作为,并且理想的目标似乎也适逢其时地出现在眼前了,可他也并不打算就奉行爱情至上主义而舍弃其它,特别是学业这样的立身之本,这个主次关系他自信还是能把握好的。事实上,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所看到的可疑的一幕而陷入自寻烦恼的境地,他努力说服自己,那个与贺兰同行的男生不过是与她在校园里偶然遇上的同学或校友而已,贺兰可没有对自己作过她已经有男友了之类的表白就是,她应该没有的。这个事情怎么说呢,直觉也许很管用,凭着那晚与她在舞会上面对面的亲密接触和热切交谈,足可以推断她还没有男朋友,有的话双方恐怕就难以产生那样的默契。 胡凸是打算安心学习的,他毕竟还是有进取心的那种人。虽然胡凸还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也想不清自己将来究竟会干什么,但基本的事理他还是明白的,那就是,美丽的爱情和成功的人生紧密相关,也就是和成功的事业紧密相关,而成功的事业又离不开打基础的阶段,也就是离不开眼前这大学时代的学习与积累,所以,对学习是绝不可掉以轻心的,因为这与心中的女神贺兰紧密相关。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好好学习?况且高才生云集的神州大学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任何人,只要不努力,有一天他就会发现在这里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对爱情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危机感使胡凸不得不要求自己尽快恢复以往的良好的学习状态。不过实际情况怎么样就不太好说了,尽管胡凸在学习上花的时间并不比以往少,可学习效率却委实是低了一些,因为情事的影响,因为内心的纷扰。 事实上,胡凸对贺兰的思念是在与日俱增的,虽然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跑去找了她。他已经有了危机感,贺兰这样的好姑娘,追她的人一定很多,如果不及早出击,恐怕会被人抢了先。胡凸觉得有必要加快进攻的节奏,有必要早一点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心里有话可不能憋着,否则会憋出病来的。遗憾的是先后找了两、三回,却都没能找着。无奈之下,胡凸左思右想,忽然就有了主意——宿舍里找不着人,那就写信嘛!胡凸一旦想到了,就马上行动绝不耽搁——胡凸写了封饱蘸着思念之情的准情书给贺兰寄过去,他在信中用含蓄而真挚的语言流露了自己对她的那种强烈的意思。让胡凸感到失望的是,贺兰并没有回信给他,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没办法,胡凸只好按部就班地学习,他所希望于自己的是,学业与爱情两不耽误,齐头并进。现在,爱情暂时没有进展,可学习却不能放松,这是立身之本啊。 时间过得很快,只一晃,深秋季节就转化成天寒地冻的隆冬了。掰着指头一数,没几天就到圣诞节了,胡凸琢磨:是不是应该寄一张漂亮的写满了美丽祝福的贺卡给她呢?可一转念,他又修正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当面送给她!好一段儿没见到她了,真想她哩!于是胡凸在校园里的摊儿上挑选了一张又热烈喜庆又富有浓浓诗意的圣诞卡买下,并打算以潇洒流畅的字体在空白处写下一段精心编织的美丽话语。究竟写点什么呢?胡凸很乐意为此多费些心思,但写了几个版本,却都不能满意。胡凸犯了愁,好在他茅塞顿开,忽然的就想到了贺兰在广播电台的诗歌朗诵——干脆就写几行诗吧,她应该会喜欢,不过得是情诗,还得比较热烈、赤诚,要能够一下子就把女孩的芳心给打动的。 总算把体裁给定下来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填充内容。可胡凸从来就不写诗,古诗也好,新诗也好,读是读过一点,但读别人的诗和自己写诗根本就是两回事。怎么办?摘抄泰戈尔的诗句吗?或者是去找找徐志摩、戴望舒们的诗句?美是美,但不会有新意,更难以带给人以惊喜,要知道,贺兰在广播台主持的节目是“文苑漫步”,其中还有诗歌的小栏目,她能没读过这些基本的名家名篇吗?这可不行。胡凸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为什么不借用一下别人的诗歌呢?胡凸想到了一个写诗的法律系的哥们,这位在神州大学校园里也还有些诗名的朋友叫黄文石,和胡凸同级,记得是大一时在校报记者团里和他认识的,当时两人虽是头回见面,可一聊,就觉得挺投机的,因此结下了友谊。后来,黄文石偶尔会在校报的副刊上发一点小诗啊什么的,胡凸因此读过他几首诗,也就知道他有写诗的爱好,并且胡凸在上学期的校报上还见到过黄文石的一首写得很动人的爱情诗,只是标题叫什么来着胡凸却不记得了。但这没有关系,直接去找他就说喜欢他那首诗想抄下来反复欣赏并珍藏之,云云,不就搞定了。    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校花们》9(2)
但胡凸找到黄文石以后却并没有编谎话骗诗,而是坦率地把借诗的原委大概说了说。那黄文石闻言笑了,但他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径直找出了那首题为《心愿》的情诗,连同刊有这首诗的旧报纸也送给了胡凸,黄文石是这么说的,“拿去吧,连报纸一块送你了,样报我还有的,你别担心。” 胡凸大喜,回来后又认真地把这首诗默念了两遍,“在茫茫的人海中漂泊/看见你洁白的航船如云美丽/怀抱朝圣的心情/急切地驶向那舒卷的奇境/簇拥成近旁的风景/愿风雨中共一路烟尘/只要有你同行,只要情相守/坚强的心愿承受任何山川的逶迤……”念够了,胡凸这才很用心地把这首短诗誊抄在贺卡上,又独自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字,满意!很满意!胡凸终于对自己说,可以出征了。 圣诞前夜的那个傍晚,胡凸终于在女生楼下逮着了他心中的女神。当他看见她从楼门里出来,在灯光下径直朝自己走过来时,他的激动使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迈了两步,于是两个人就面对面地站得很近。他们笑着用目光短暂地交流了一下,然后胡凸问候她说:“快过节了,祝你圣诞快乐!” 贺兰也同样地问候他:“也祝你圣诞快乐!” 胡凸于是说:“找过你好几次,可惜都没找到,不过,我倒是在广播里听到过你主持的一次文学节目,是朗诵抒情诗的专辑,你的声音真好听啊,很吸引人!” 贺兰笑着回应,“是吗?” 胡凸接着道:“还在文化节闭幕式上的新生文艺汇演上看见你了,你们搞的音乐剧很浪漫,也很有教育意义,多少人因此大饱了眼福!” 贺兰笑问:“教育意义?你真逗!” 胡凸道:“还真是逗你呢。说真的,你的表演实在太好了,我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生活中你本来就美得不行了,可没想到舞台上的你比在生活中更美丽!更精彩!” 贺兰的笑容在夜色中很明亮,“谢谢!谢谢你!我也看见你了,你获得了这次征文比赛的第二名,还登台领了奖,对吗?祝贺你!” 胡凸一脸的欣然之色,他发自内心地笑着说:“谢谢!谢谢你!”胡凸显然是有备而来,说着就把右手拿着的一叠稿子递了过去,“送你的,就是我那篇获奖的文章。”待贺兰接了,还没等她翻看,胡凸又说了,“这篇文章挺长的,你回宿舍再慢慢看吧,要提宝贵意见哦。对了,我还有一件小礼物要送你!” 见贺兰的眼睛充满了期待,胡凸就把藏在背后的左手伸了出来,他把那张精心准备的贺卡也递了过去,神情里不无轻松和快乐地说:“送你一张圣诞卡,表表心意。”当此之时,胡凸脸上的神情更写满了神圣的勇敢和美丽的期待,同时也漂浮着几分忐忑与不安。 贺兰微笑着接下,就着灯光看了一眼,竟轻声赞叹:“好漂亮的贺卡啊!”然后她轻轻打开了展看内容,似乎看得很认真,末了,她问他:“是你自己写的吗?” 胡凸点点头,毫不脸红地撒谎说:“确切地说,是为你而写的……” 贺兰目光飘忽,“可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贺兰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而莫名的神情,仿佛轻浅的问号,又仿佛雾中的景物。 胡凸忽然变得很坦率了,“又不是那种晦涩的东西,很好懂啊,表达内心情感的爱情诗嘛!” 不知为什么,贺兰的神情忽然蒙上了一层忧郁的色彩,她目光闪闪地静默了好一会,终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有男朋友了。” 胡凸闻言,懵了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问她:“这是真的吗?” 贺兰无言地点头。 胡凸又问:“可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为什么?” 贺兰反问他:“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起过。” 胡凸似乎在回想:“是吗?” 贺兰无言,她的双手旋转着他送给她的那张贺卡。 胡凸不甘心地盘问:“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交上的吗?你才上大一,怎么会这么快呢?!” 贺兰微微低头,她轻声概述着她的初恋,“我和他都是艺术特长生。高三那年的寒假,都来北京参加神州大学举办的艺术冬令营和专业测试,这样就认识了。冬令营结束以后,他刚回到上海就开始给我写信,向我表白,因为我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所以在高三下期的半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通信。幸运的是文化课我们也都考得不错,都被神州大学录取了,所以九月份刚入学他就来找我,没多久我们就……” 胡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新情况,虽然他曾经有怀疑,但却没想到他所怀疑的竟是真!胡凸的情绪顿时变得很低落,他幽幽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嗫嚅着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怎么能相信呢?”两个人都微微低着头,他们沉默地站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胡凸终于抬起头问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贺兰似乎想了想才说:“我也不知道……” 胡凸觉得眼下的自己很糊涂,他觉得自己陷在了困境之中。最后,他决定走了,临走的时候,他对她说:“你好好地过节吧,我要走了,再见!”说完,胡凸转身就走进了黑暗中。贺兰虽然没有言语,可胡凸能感觉到她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校花们》9(3)
一路上,胡凸的情绪很不平静,他没料到如此清纯的贺兰竟然有朋友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是继续追求还是该就此放弃?他的头脑很乱,左思右想却理不出头绪,仿佛绞成了一团的乱麻,他决定散散心,到校园里的桃花湖边溜达溜达去。当他飘了一路终于到达那已经冰封了的湖边时,他的心绪这才渐渐地平静下来,特别是给湖边稍显凛冽的寒风一吹,他的思绪竟然空前地明晰起来,他决定理智地来对待这个新情况——有男朋友又如何?自己还可以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去竞争呀,要是能把贺兰从那小子手里抢过来,那才叫真心真意那才叫有本事呢!尽管这样的竞争很吃力,可也得去拼一把,不拼又怎么知道会不会赢?不拼又怎么知道贺兰对自己究竟有没有心思?成功也罢,失败也罢,都可以看作是缘分注定了的,准备战斗吧,人们不是常说失去的只能是镣铐,赢得的却是整个世界吗? 胡凸一路上看见了影影绰绰不少的学生情侣,不论是在湖边的座椅上,还是图书馆旁边的树林里,那些个相拥在寒风中的情侣都无一例外地向他展现了爱情的力量——爱情是不怕冷的。他敏锐地从这动人的情景中获得了某种启示,爱情是不怕冷的,自己的追求受到一点冷遇算什么,也就是在通往胜利的道路上所遭遇的一次暂时的挫折而已,完全可以重整旗鼓再次冲锋的。瞧瞧路边这些幸福的情人吧,多么令人鼓舞多么令人振奋啊!想想爱情的温暖与动人吧,多么令人陶醉多么令人神往啊!这么想了一路,胡凸的郁闷竟然渐渐地散淡了许多,他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教室才熄灯,于是他回宿舍拎了书包,抓紧时间上教室念书去了。   &
《校花们》10(1)
元旦前几天的某个课间,当《亚非拉近代史》的任课老师杨教授走下讲台和在前排就座的几位同学聊天的时候,班长张有志忽然鹊巢鸠占地走到讲台上站住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教室里闹哄哄的,虽然有将近一半的同学在争分夺秒地看书,可更有超过一半的同学正前后左右起劲地聊着天,话题之杂一如大多数的课间十分钟。张有志压压手想请大家安静下来,可是没人理会他,无奈中他只好开金口说话了,“大家能不能安静一下,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幸亏他不止说了一遍,而且声音还挺大的,否则仍旧没人理会他也不一定。待大家终于安静下来了,张有志这才如愿以偿地把他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几年来一直担任着班长职务的张有志原来想组织一个班级元旦联欢晚会,时间就在元旦夜。 张有志是这么说的,“咱们班也就大一的时候搞过一个元旦班级联欢,之后就再也没搞过类似的活动,这两年除了上课,大家就都只顾着自个学习、谈恋爱,要不今年再搞一次?大伙说呢?” 结果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不表态的沉默者也有之。于是大家商量得很激烈,甚至吵了起来。相持不下的结果就是由全班同学举手来决定。 那张有志在台上道:“赞成办联欢晚会的请举手!” 教室里刷地举起了一片森林般的手臂。张有志默不出声地点了点,“好像过半了。” 但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接着说:“反对办联欢晚会的请举手!” 教室里仍然是刷地举起了一片森林般的手臂。张有志仍是默不出声地点了点,“好像也过半了。” 顿时有一些人笑了起来。稍顷,大家又听见赵望东发了句很响亮的疑问:“是不是有些人两次都举了手?” 直到那些被逗笑了的女生收住了或正常或夸张的笑声,张有志这才说:“都是我不好,和大家开了个玩笑,其实赞成的票数要多一些。” 但是反对的同学不同意了,刘沛阳就是其中的一位,这位以学习成绩好著称的青年学习家是这么说的,“不对,显然是反对的人多于赞成的人,我要求重新数一遍!” 因为意见不一致,教室里又嗡嗡起来,大家争执不下,结果这事还真只能用重新进行精确统计的办法来决定,并且刘沛阳还被反对派推举出来与张有志一起计数。最后的统计数据表明,反对的票数比赞成的要多两票——这也难怪,今年的春节是在1月中旬,比往年要早许多,相应的,期末考试也就比较早,过完元旦就开始了。都到眼下这时节了,可很多人却复习得还不够充分,包括刘沛阳这种对学习极认真的人在内,哪有心思联欢呢?如此,反对的阵营空前强大了,也难怪张有志的提案要被否决了。 晚上在宿舍里谈起这事的时候,张有志就质问刘沛阳白天为什么反对自己,刘沛阳呢,就批评张有志事先没和大家商量,有点脱离群众,刘沛阳甚至还引用了一句诸子的话“鱼不可脱于渊”来说事。两个人争执了一番,最后又都笑了。其他的人都保持中立而没有参与他们的争执,不过最后也都笑了,大家的结论是张有志当官当入迷了,考试都兵临鼻子下了,还要搞什么政绩,云云。 期末考试确实是逼近了,校园里的学习气氛格外的浓。胡凸自然也不例外,除了一日三餐在食堂,晚上睡觉在宿舍,其它时间他可是全搁在教室里争分夺秒了。不过,即便考试这样的近在眼前了,胡凸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心事。那天晚上与贺兰见面时的冲动表现胡凸是不会忘记的,他想自己应该去找找她了,否则贺兰怎么知道他胡凸并没有放弃而是打算继续努力呢?于是元旦那天中午,当胡凸在学校的公告栏上看见学生会组织的元旦特别狂欢舞会的海报时,他就有了主意,对!还是约她去跳舞,本来就是在舞会上认识的嘛! 胡凸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晚饭前就跑去找了一回,也许他来早了点,贺兰还没回宿舍呢。于是他跑进食堂以最快的速度填了填肚子,然后又站到了贺兰所在的楼下。不知为什么,贺兰还是没回来。黄昏的天光渐渐消弭了,夜色渐渐地笼罩上来,虔诚而执着的胡凸却并没有离去,他希望从楼门前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望见她。可恨天公不作美,任胡凸顶着凛冽的寒气和往来穿梭的女生们好奇打量的目光在楼下足足守望了半个多小时,终也没能寻见他的女神。胡凸于是想法叫下了贺兰宿舍里的一个女生问究竟,结果还就找对了,这女生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贺兰的好朋友,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可以转告她。” 胡凸想恐怕非得和贺兰本人面对面地交流才好,于是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想约她去跳舞呢!我吧,在这里可怜兮兮等她快一小时了,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 “是吗?这个情节我可以转告她没问题。”女孩揶揄地笑一笑,说:“她晚饭前后就没回宿舍,我也没见到她”,女孩眨眨眼,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中午我倒是听她说过晚上有安排,不过具体是什么安排,我就不清楚了。” 胡凸还想进一步打听出点什么,可刹那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向她道了谢离去。 胡凸回宿舍呆坐了一会,身子才渐渐暖和起来。他在猜测,贺兰是不是和她那所谓的男朋友到校园的某个角落里约会去了?或者上外边餐馆吃饭去了?或者就是上舞厅去了?胡思乱想了一番,胡凸终于醋劲大发,他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他想自己眼下在宿舍里念叨她,可她没准正在哪个角落里和那狗日的男友拥抱接吻呢!这么想着,他就知道自己今晚是无法再学习了,于是他决计去舞厅发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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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们》10(2)
自打上次在舞厅里和贺兰消魂地舞了一回,胡凸就没再上舞厅了,而现在,旧岁刚刚消散,新年刚刚来临的现在,他胡凸终于再一次地走进这灯火明灭的暗淡空间里来了。 胡凸在努力地驱散自己心中的失意,他刻意地表现得很有兴致,他大方地邀请女孩共舞,他充满活力地摆动身体应和着强劲的迪斯科舞曲。事实上效果还是不错的,几曲毕了的时候,他就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心情好多了,那莫名的烦恼似乎已被暂时地忘却了,并且他开始注意舞厅里的女孩子了。学生会组织的舞会还真行,来的人非常之多,而且门口陆陆续续还不断地有人向把门的学生会文化部所属的低级别干事出示学生证进来,特别令人振奋的是,舞会上的女生总体质量颇为喜人,透着股精选的劲儿。 胡凸很快就盯上了一个容貌清新秀丽、体态略显丰盈的女孩,他漫溯过去,成功地和她说上了话,然后就拥着她下了舞池。正方形的舞池里人满为患,上百对舞伴几乎是肩靠肩、背贴背地搅拌成了一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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