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乱云飞-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错,以晚睛为饵,不怕他顾惜朝不上钩,周围给我调集人马埋伏了,任他插翅也难飞!!”
黄金麟听得心中发寒,口中只道:“相爷高见。”
——————————————————————
失了平乱钰,戚少商正愁回不去京城复命,来到城门口却见城内已不再戒严,城门也已大开,而且城门口贴满了告示。
细看了告示的内容,戚少商心中一惊暗叫“糟了,傅宗书竟然出这招,顾惜朝死定了。”一时也想不出顾惜朝会去哪,更不知该如何帮他,考虑再三戚少商决定先硬着头皮回六扇门再说。
和无情一说,无情心中一凛,道:“傅宗书果然老奸巨滑,他怕六扇门先找到顾惜朝,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追命急道:“怎么办,顾惜朝要是出了事,师父那边也完了。”
戚少商惭愧道:“这次出去是我办事不力,没防着让人跑了,信也没拿到,我……”
“这事不怪你,”无情打断他道,“计划没有变化快,人算不如天算,咱们只可随机应变,不可悔不当初。”
冷血也道:“不错,如今我们应该打算下一步计划,不要再追究以前。”
戚少商点点头,心中暗暗感激六扇门的兄弟,无情凝神想了想道:“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明日晚晴的丧礼上随机应变了,料想顾惜朝会来劫人,动手之际趁乱把他救下来最好……”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戚少商道。
31
冬日里的太阳晴辉满天,暧洋洋地洒在人身上,舒适,温和,把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没有一点唳气。
清晨,宣城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今日是相府千斤小姐傅晚晴出殡的日子,排场十足,
出殡的队伍沿着宣城大街一路向东,迎风十里番旗招展,纸人纸马成群,傅宗书的八抬大轿就随在晚晴的棺木后面,大敞着轿帘哭哭啼啼招摇过市,足足在城中转了大半个晌午,最后停在城东门口的一个广场上。
广场正中搭了个过膝高的台子,红漆的棺木被抬了上来。
“晚晴,晚晴,我的好女儿,你去得好快啊,怎么能让我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啊,呜呜呜……”傅宗书伏在棺木上放声大哭,听得混在人群中的追命和戚少商皱着眉头直反胃。戚少商伸长了脖子,在人群中寻找,可哪寻得见半点青衫……心道罢了,顾惜朝你不来倒好,若真来了怎么受得了这个刺激
哭了良久,傅宗书的嗓子都哭哑了也不见顾惜朝的人影,心中大不奈烦,收了声下令道:“把棺木给我打开。”
棺木大开,晚睛依然是那么娴静美丽,温柔似水,象白瓷一样晶莹脆弱叫人舍不得触碰,顾惜朝的眼睛湿润了,此生能再见晚晴一面,死而无憾,看来上天还对自己不薄,不指望千军万马中能把晚睛带走,只求能再看她一眼,就算下去陪她,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了,想到这儿,一抹笑意挂上顾惜朝的嘴角,温暖,纯净。
眼见日头正午,傅宗书沉吟道,“顾惜朝,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倒沉得住气,我看不捅到你心里,你还真不出来。”跟着把陈楚叫到跟前耳语了几句。
陈楚得了令,命几个侍卫搬上柴禾架在晚晴身旁,叫道:“顾惜朝,你听清楚了,出来自首,相爷就把晚晴风光厚葬,从此不再打搅她,让她安安静静地去。不然的话~~~就一把火烧了!”
四周望望不见动静,陈楚燃起一支火把,喝道:“时辰已到,点火!!”伸手就向柴堆点去。
一阵冽风划过,一把银斧飞劈而至,陈楚长声惨呼,拿着火把的一条手臂离了身体直飞上天,砰地一声直掉在傅宗书面前,傅宗书一惊,呵呵干笑两声道:“顾惜朝,你终于来了。”
32
冬日正午的日光下,斜长的人影,一袭青衫,如临风的玉树,似傲霜的苦竹。一人,一剑,顾惜朝,逆水寒。
围观的百姓被金戈铁马分开两边,中间让出一条道路,弓上弦,刀出鞘,架成一条白刃当头的过道,顾惜朝缓步而来。
“相爷。”顾惜朝狠狠地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
“顾惜朝~~~好胆色,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傅宗书似笑非笑,阴阳怪气。
顾惜朝一挑眉道:“相爷,我单枪匹马的来~可不是跟你拉家常的。”
傅宗书微一愣道:“哦,你倒说说看。”
顾惜朝正色道:“我只问相爷一句,刚才相爷当着天下百姓说的话可算数?”
“什么话?”
“相爷说~只要顾惜朝出来自首,就厚葬晚睛,从此不再打搅她,让她安安静静地去。”
傅宗书微一沉吟道:“这话我说过,当然算数 ,只要你放下兵刃,束手就擒,我就把晚晴风光厚葬,从此不再打搅她,让她安安静静地去。”
顾惜朝点了点头道:“好!相爷,你当着下面的人起个誓,如有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傅宗书怒道:“顾惜朝,你一个朝庭钦犯,竟敢和老夫讨价还价,你可知我已埋伏下千军万马,你凭什么和老夫谈条件,给我拿下!”
刀剑袭来,顾惜朝并不躲避,只挥开逆水寒剑,便听见呛啷声响,断刀断剑一地。顾惜朝一招得势并不停留,仗剑疾转,却是攻向马上带队的黄金麟,黄金麟本就技不如人,再加上逆水寒剑的锋利,此时又一个疏神,被顾惜朝拽下马来,逆水寒剑搭在颈上。
顾惜朝把黄金麟拽到面前道:“相爷,我手中的剑就是你曾经朝思暮想的逆水寒,剑中没了你想要的东西可依旧锋利无比,凭着这把剑我虽然冲不出千军万马,但倒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结果了这相爷的爱将,今天我顾惜朝敢站出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多了黄将军这个做伴的,黄泉路上倒热闹得很,我死了一了百了,可黄将军年轻英武、威风凛凛,若是英年早逝岂不可惜。”
“呵,呵,”傅宗书干笑两声道,“顾惜朝,你别冲动,快放开他,难道我堂堂宰相说出的话能不做数么。”
顾惜朝把逆水寒剑在黄金麟颈上一紧,道:“堂堂宰相居然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饵,还在天下人面前,相爷,这种事你也做得出,你教我怎么信你。”
“哼哼,兵不厌诈,这不过是老夫的诱敌之计,天下人自会明白的。”傅宗书道。
顾惜朝冷笑一声道:“那相爷你迟迟不肯发誓~~恐怕也是诱敌之计吧。”
傅宗书干笑两声道:“好小子,有点意思,不就是起个誓么,老夫依你就是,我傅宗书对天,地,天下人发誓,将傅晚晴以宫卿之礼厚葬,入土为安,任何人再若打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还要人人得而诛之。”顾惜朝补充道。
“好,人人得而诛之,天、地、天下人都可为证!”
顾惜朝脸上显出一抹欣慰之色,放开脸色发青的黄金麟,深吸了一口气,抛下了手中的逆水寒剑。
33
“怎么办,顾惜朝撒兵刃了!”追命低声道。
“救人!!”戚少商二话不说挺剑就往上冲,却感到后腰一麻被人拿了||||穴,回头一看竟是无情,冷血随后抱臂而立。
“不行!不能出手!”无情在戚少商耳边低喝道。
“怎么说?”戚少商大为不解道。
“你没见今天形式不对吗,我们不能明着抢人,只能暗中相助,没有混乱,咱们出去必然暴露了身份,他们人太多,非旦抢不下顾惜朝,还得搭上六扇门。”无情低声道。
“那怎么办!”戚少商急道。
“暗中盯着,傅宗书要的是密信,一时不会杀他,只不过顾惜朝要吃些苦头罢了。”无情继续道。
“不行,落到傅宗书手上,恐怕过不了一晚,顾惜朝就被折磨死了。”戚少商急道。
“你这样出去会有用吗,你看傅宗书今天带了多少人来,十队羽林军,上万人,还有咱们六扇门至今还是戴罪之身,要是被傅宗书再抓了把柄,师父那边也完了。”无情道低声道。
“是啊,我们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冷血在一旁插话道。
“无情,那你说怎么办?”戚少商没了主意,刚才一时冲动,没耽量一下对方的人手,现在一看,十千亮寒轻闪,万点人头攒动,确实一点胜算也无,若是莽撞得冲了出去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戚少商无奈地叹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顾惜朝被侍卫反剪了手臂五花大绑。
“黄金麟,你过来。”顾惜朝叫道。
“什么事?”黄金麟惊魂未定,摸着脖子上的剑伤退了退道,逆水寒剑锋利无比,顾惜朝并非有意,可还是伤了他。
顾惜朝苦笑一声道:“黄大人,你怕什么,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把你怎么样。”
黄金麟一哼,走上前几步道:“说吧,什么事。”
顾惜朝叹口气,抬眼道:“晚晴的事,我信不过别人,还得托你。“
黄金麟知他心意,点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自会做到,放心,相爷不会再天下百姓面前失了信用。”
“嗯。”顾惜朝闭了眼点了点头,复又睁开道,“还有,这把逆水寒剑和我怀里的平乱钰帮我还给戚少商。”顾惜朝微微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襟示意黄金麟去拿。
黄金麟上前一步,在顾惜朝怀中一阵摸索,却被顾惜朝一脚踢开。
“黄金麟,平乱钰就在前襟袋子里,你乱摸什么!”顾惜朝怒道。
黄金麟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道:“脚也绑了,搜他身上,我要找得是书信。”
一枚平乱钰,一把银斧,几枚吃顿饭都不够的铜钱,顾惜朝可算得上身无长物。黄金麟摸索了一顿,别无所获,大感失望。
“书信呢?”黄金麟问。
“我怎么可能把书信带在身上?”顾惜朝冷笑一声道。
黄金麟怒哼一声道:“把他押走!!”
34
“到底要怎么办!?”转眼望过去,顾惜朝被四名侍卫仰面抬起押往相府,没有着落的脖颈后仰着,有些凄然眼光和人群中的戚少商一对,似有千言万语,戚少商一时间心乱如麻。
无情沉吟一下道:“戚少商,你和追命跟着顾惜朝,看他押在什么地方,顾惜朝暂时没有危险时不要出手,危急时随机应变,别让傅宗书害死了他,我和冷血去这就见师父,你俩等我消息,有情况响箭联络。”
“也只得如此了。”戚少商叹口气道。
追命和戚少商紧跟着黄金麟顾惜朝,不多时便到了相府,两人飞身上了屋檐,可进了相府却不见了黄顾二人的踪影。
“糟了,相府里一定有密室暗道,傅宗书把人藏起来了。”追命道。
戚少商眉头一皱道:“找!就是把相府翻过来也要找到!”
相府,傅宗书私设的地牢,黄金麟和陈楚受了傅宗书的令,夜审顾惜朝。
自打和黄金麟交待了那两件事,顾惜朝再不说一句话。
陈楚被顾惜朝斩了左手,对他恨之入骨,眼见顾惜朝被押进地牢,扯过他的衣襟往地上重重一顿,反手就是几个嘴巴。顾惜朝被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面颊顿时一片红肿,嘴角也流下的一抹鲜红。
“说话!”黄金麟喝道。
顾惜朝扭了头,只给黄金麟一对白眼。
黄金麟大怒,一把扯过顾惜朝的衣襟道:“顾惜朝,我就讨厌你这副目中无人自命清高的样子,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副样子,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你这混蛋,有什么值得你傲,你说!说话!为什么不说话!!说!信在哪!!”
顾惜朝紧咬了牙,任他凶神恶煞,索性闭了眼,扬起下巴,一言不发。
陈楚恨得牙痒痒,早就不奈烦,见顾惜朝反应冷淡,转头对黄金麟道:“黄大人不用跟他罗索,相爷都说了,他是天生的贱骨头,不打不行!”见黄金麟不语,又转向顾惜朝,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道,“不开口不是~~来人,先给他松松筋骨!!”
陈楚一下令,便有侍卫上前,把顾惜朝按倒,解开,又重新锁上锁铐,双手拉开吊起,整个人悬在梁上。怕他喊叫被人发现还用布堵了嘴,两名五大三粗的侍卫脱光了上衣,亮亮膀子,抡圆了两条生满疙瘩的细藤杖,沾了水,往顾惜朝的身上狠狠地抽过去。
从后院的一口枯井中顺下,竟是一条通道,戚少商和追命点了火折沿着横七竖八的井道往前摸索。“有声音!?”追命低声道。好象有声音,却听不太清楚,戚少商把耳朵贴上井壁,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那是竹杖或藤条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和顾惜朝发自喉咙深处的痛叫,听得出是被堵了嘴,该死,傅宗书已经开始用刑了。
追命依样葫芦贴上井壁,听了一会也皱眉道:“好家伙,藤条炖肉,顾惜朝这么快就挨上了。”
戚少商大急,得赶快找到顾惜朝,不能这么拖下去,可那井道偏生迷宫一样,明明听见声音在不远处,可就是找不到出路。
“这样不行,我们得分头找,不一定那条路被谁碰上。”追命对头脑已不太清楚地戚少商道。
戚少商回回神,勉强点了点头,向井壁深处摸去……
35
两个侍卫卖力地表现着,一丝不苟。顾惜朝的身子被抽得在空中直荡,藤杖狂风暴雨般抡过来,每一下都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戚少商听得心中叫苦,这么无休止的打下去,没个头,任谁都受不了。陈楚却并不解恨,把两名侍卫喝退,单手夺过藤杖,用足了十成力道,狠狠地抡过去。
“唔~~~”顾惜朝短促的痛哼变成长音,陈楚果然狠,每一下都挑顾惜朝的敏感软弱处,被拽得紧紧的腋窝,柔软敏感的侧腰,小腹,膝弯,赤裸紧绷的双脚……打完一下,就停一会儿,顾惜朝的脆弱处吃痛后全身泛起一阵战栗,陈楚狞笑着欣赏自己的杰做,不放过每一个表情,每一声痛叫,待颤抖得轻了,闷叫声弱了,眉头有些舒展了,就再来。
戚少商沿着井壁摸到尽头,天,居然没了出路,退回去,不行,声音已经很近了,井壁一定有古怪。戚少商急了,墙上乱摸一阵居然被他找到条细缝,用剑一抠,泥土散落,正好露出两只眼,果然猜得不错,顾惜朝确实近在咫尺了。
那墙壁原来就是地牢的侧后墙,一眼就望见顾惜朝在梁上荡秋千,眉头顾时锁成了疙瘩。
只能干着急,戚少商和顾惜朝的距离只有一尺来远,却横了道铜墙铁壁。
一杖又抽过来,顾惜朝疾甩头,剧痛中忽觉异样,微微睁眼正好对上戚少商紧锁的眉峰。
天哪!这个笨蛋!要不是被堵了嘴,顾惜朝几乎叫了出来。这是条死路,跟本与地牢背道而驰!顾惜朝一线希望破灭,差点掉泪出来,望着戚少商,顾惜朝绝望地摇摇头,苦笑着转了脸,不再理会墙外那衰人。
因为极不愿意在戚少商面前示弱,藤杖再打过来,顾惜朝就向肩膀处埋了脸,不再让他看见。戚少商另人讨厌的旁观迫使顾惜朝拼了命地强忍,不再激烈反应,只有一弓一缩的脚尖看得出他在吃痛,毕竟,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离得近了,戚少商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额头的每一滴冷汗,那晶莹的珠儿从额头滑下,经过拉成弧线的脖颈,混着鲜血向下流,直流到紧绷着叠在一起的双脚,从尖细的足尖上滴到地上,滴滴答答。
陈楚见他叫声渐闷,几不可闻,未免无趣,又想起断手之痛,狠咬了咬牙,手上加劲,更使出十二分的力道。只听“喀”地一声响,击在顾惜朝腰背间的藤杖已生生断为两截……
36
戚少商见状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挥剑就往墙上劈,却不记得手中只是把普通的剑而已。
“别砍!”追命在后面疾点一指,把戚少商的手腕打偏,低声喝道:“你疯了,全是花岗岩,就是逆水寒剑也得好好劈一会儿。”
“你那边找对路没有?”戚少商忙问。
“哈,迷宫一样,转了半天也没找到,真服了他傅宗书。”
“真***见鬼了!!”戚少商低声骂道。
“没办法,顾惜朝还得撑会儿。”追命道。
望着顾惜朝,黄金麟皱眉道:“顾惜朝,你是聪明人,一向最识识务,这里是相爷的地方,你最好放明白了,到了这儿就是铁打的也叫他烧熔了,你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说着拿开了顾惜朝堵在嘴里的布道,“说话吧,少遭罪。”
顾惜朝闭目深吸几口气,双唇直打颤,可却死死咬住了,他现在是想说话,不过不是和黄金麟。
“这个时候你还犯什么倔,交出信来大家都好,这相府大牢可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这里百八十种刑具,你要不要全都试试。”黄金麟吓唬道。
“不说~~~上夹棍!”陈楚手一挥,在旁边喝道,侍卫们搬出圆木夹棍,夹在顾惜朝已流血不止的小腿上,被触到痛处,顾惜朝刚仰面一哼又被堵上了嘴。罗丝上了两扣,侍卫们还再要上,被黄金麟摆手制止,黄金麟白他一眼,恨恨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松刑!”
戚少商手中握了飞石,只等他们动手,便会出手相助,不过到时怕有人会血溅当场,却见黄金麟松了刑,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算你黄金麟识相,不然先叫你和陈楚下去给顾惜朝垫背。,
见黄金麟等人走了戚少商又拨开些土轻声叫着,“顾惜朝!怎么样,你~你没事吧。”
顾惜朝苦着脸回过头去,用尽残余力气翻了翻白眼,唔唔两声说不出话。
“喂,你撑住了,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哎呀,忘了你说不出话来了。”戚少商趴在墙缝上道,弄得身后的追命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他。
戚少商继续把追命化做稀薄的空气,自趴在墙上和顾惜朝说话:“这样,外面三条路,左边的路对你就眨两下左眼,右边的路对你就眨两下右眼,中间的对你就一起眨,好不好,我说一二三开始,你就眨。”
顾惜朝唔唔地直摇头,心中暗骂,从这边数过去明明四条路,他九现神龙偏说有三条,直不知道他连云寨怎么跟着一路盲打天下。无奈一顿乱眨,希望他能会意不对,可戚少商却认真地记下,还默念了几危V氐氐懔说阃罚蜕溃骸爸懒耍愠抛牛屠戳恕!彼蛋兆肪屯刈撸竺娓鸥雒蛔磐纺缘淖访?BR》见戚少商就这么走了,顾惜朝摇摇头,欲哭无泪,只觉胸口一股真气岔了,吐了一布的血,晕了过去……
37
傅宗书的书房,黄金麟来报。
“密信交出来了吗”傅宗书急切地问道。
“呃~~~~”
“怎么了,是不是顾惜朝不说。”
“顾惜朝~~呃~~不开口,怕是他信口胡说的,哪来什么密信。”黄金麟支唔道。
“不对~~”傅宗书沉吟道,“晚睛交给诸葛那份只是抄件,原件至今末见。”
“也许~~被晚睛烧了~~~”黄金麟道。
“金麟,做大事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傅宗书道,“一天不见这书信,老夫简直寝食难安……”转过头来接着又道:“金麟,问供时可有用刑?”
黄金麟忙道:“有,刑用过了,人已经体无完肤,皮开肉绽了。”
傅宗书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他顾惜朝难道铁打的不成,待老夫亲自去审。”
一桶冷水兜头淋下,顾惜朝一个寒颤惊醒,睁眼就只看见傅宗书,真是骨髓都发寒。
“呃,相爷,再若用刑恐怕要出人命~”黄金麟道。
傅宗书冷哼一声,不理会他,径自走上前,一把扯下堵嘴的布道:“顾惜朝,老夫没工夫和你蘑菇,现在只问你一次,不说,就把你的双手锯了,再不说就锯双脚!信在哪儿!说!”
顾惜朝心中一寒,黄金麟还可以念点旧情,傅宗书却完全可以说到做到,索性一咬牙,抬了眼竟然笑笑道:“相爷,那封信我不会给你的,密信我已经收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相爷今天怎么炮制我,我认了,不过就算我做了鬼也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看你会不会被凌迟处死,五马分尸,比我惨上十倍!!”
“你!!”傅宗书闻言大怒,拨出黄金麟的佩剑就刺,刺入顾惜朝的胸口数分却忽然停住,呵呵干笑道:“你想用这激将法让老夫一剑杀了你图个痛快的吗,哼,哼,你还嫩了点!”回手拨出剑,顾惜朝伤口处鲜血直涌。
“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傅宗书叫道。
几个侍卫上前胡乱给顾惜朝止了血,上些药粉,顾惜朝疼得扭过头,嘴唇咬得血淋淋。
“怎么了,失望吧,还是那句话,不说,哼哼,来人,先把他的双手给我锯下来!”
38
“戚少商,顾惜朝怎么眨得眼,该走哪条路啊~”追命问道。
戚少商微一沉吟,郁闷道:“他朝我乱眨,跟本没指路。我是想让他安心,才那么说的。”
戚少商和追命沿着原路反回去,虽然识路不是戚少商的强项,但他却有办法。又到了岔路口处,戚少商静一下,问:“追命,现在什么时辰了。”
“半夜,三更天了。”
“嗯,无情和冷血也快回来了。”戚少商点点头道,“追命,我发现这里的石壁都是空的而和地牢相连的一面却是实的,只要我们敲着石壁走就会找到入口。”
“这倒是个办法。”追命挠头道。
又从怀中摸出个硬馍,戚少商用手碾成细粉,边敲着墙走边一路细细洒下。
“好主意,这样无情和冷血要是赶来准能找得到我们了。”追命道。
————————————————
侍卫们把顾惜朝从空中放下,又取过一个带着两道手臂粗凹槽的粗木墩子,把人按跪在地上,将打湿的长袖掀开,暴露出上臂肌肤,双臂被拉直放进凹槽,手腕被牢牢绑住,两条手臂被平压在木墩子上。凹槽上方一把钢锯,尚未贴上肌肤,却已感到彻骨的寒意。
“拿条毛巾堵上嘴,别让他咬断了舌头。”傅宗书叫道。
“不要,呜,呜~”见这架势,顾惜朝这次真的怕了,可话没说完便被堵了嘴,眼睛惊惧地睁得老大,呜呜地直摇头。
黄金麟忙道:“相爷,他怕得紧了,不如先听他说~”
傅宗书道:“先锯下来再听他说!!”
两名侍卫将放在顾惜朝前臂处的钢锯左右拉动,先是锯到木槽的边缘,再就是皮肉,最后是筋骨,顾惜朝只觉得前臂处撕心裂肺地疼,钢锯并不锋利,确切地说是很钝,只能随着左右的拉动一分一分往下深扎,鲜血也随着拉动左右溅开。
边敲着石壁边听见牢里的声音,戚少商心急如焚,顾惜朝嘴巴被堵前的喊叫,钢锯锯木时的吱吱声,锯到皮肉时的惨呼声……戚少商一头冷汗,不能慌,不然又和上次一样走错了路,戚少商长吸一口气续敲着墙壁往前走,天可怜见,耳边终于传来了那中空的与众不同的敲击墙壁声……
“是这了!”戚少商双掌厉劈,“轰”地一声将中空的牢门劈开。
39
“住手!”戚少商大喝一声,冲了进来,虽然早料到眼前情景必然惨酷,但亲眼所见还是让他心里一紧,只见顾惜朝手臂上全是血,被按跪在地上不停挣扎,两名侍卫正左右拉着钢锯,鲜血从拉动的锯齿缝隙中一下一下溅出,让人惨不忍睹。
戚少商毫无征兆地闯进来,冷不防把傅宗书下了一跳,黄金麟见有人来,忙对用刑的侍卫叫道:“快停下!”
“戚少商、追命,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相府!”傅宗书怒道。
“相爷你在做什么!”见侍卫们已停了手,戚少商强压了怒火道。
“老夫在审钦犯……”傅宗书厚颜道。
“相爷,谁让你私设刑牢,在地底下关起门来用私刑的。”追命道。
“呵呵,六扇门的管得宽了,我就不信,老夫身为宰相,在自己家里审个钦犯都无权了吗,不许停,继续给我用刑!!”傅宗书怒道。
“住手!谁敢再用刑!”戚少商追命飞身上前把两名掌刑的侍卫点倒,挡在顾惜朝身前道。
“反了,这里是老夫的地方,岂容你们放肆!全都给我拿下耍。 备底谑槔闲叱膳馈?BR》“住手!!”又有两人破门而入,飞身而至,戚少商定睛一看竟是无情、冷血。
四大名捕呈合围之势把顾惜朝围在中间,“大师兄,四师弟。你们都来了”追命一仰脖道。无情嗯了一声,亮亮手中的令牌,对傅宗书道,“皇上圣谕,顾惜朝送交大理寺关押,下月初九由大理寺卿亲审,相爷,六扇门的现在奉了皇命来接人!!”
见傅宗书一副极不情愿地表情,无情接着道:“相爷,不想放人,这私设地牢的事~~~”
傅宗书干笑两声道:“呵呵,是老夫心急了,本该交大理寺审的,来人,松绑。”
“不用。”戚少商怒喝一声道,“相爷滥用私刑这笔账终是要算的!!”
转头走向满头大汗的顾惜朝,想把他解下来,一时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那钢锯扎进皮肉足有半寸,卡在木槽和皮肉里,深可及骨,戚少商轻轻一碰,顾惜朝就疼得呜呜直叫,死死咬住了毛巾,戚少商皱皱眉道:“忍着点,就好了。”想帮他取下钢锯,竟有些下不去手。顾惜朝回过脸来望望他,些许鼓励地点点头。戚少商一咬牙,运气于掌,向木墩上击去,那钢锯受力反震而出,跌出老远。
解了他腕上绳索,细看那手腕因强烈的挣扎已被磨得稀烂,帮他拿出嘴里堵着的毛巾,顾惜朝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晕倒在戚少商身上……
40
把人抱走,大理寺的囚车已在相府门口等候,戚少商把顾惜朝抱进去,
刚要走,黄金麟从相府追了出来,戚少商怒道:“干什么,想抢人吗?”
黄金麟摇摇头,把平乱钰和逆水寒剑递过来道:“顾惜朝托我还你的,呃~还有~这是相府密制的黑玉断续膏,专治筋断骨裂,他手臂的筋脉怕是伤了……”见戚少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忙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晚晴,她若在世,定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成了残废。”
戚少商点点头,接过药,收了平乱钰和逆水寒剑,黄金麟便回了相府,追命他们已经走出老远了,忙加快脚步跟上囚车,默默跟在后面。
大理寺的牢房,追命去找来了大夫,便和无情冷血三人回了六扇门。戚少商却不走,一直跟着大夫。大夫把昏死过去的顾惜朝面朝下平放在板床上,伸手去剥他的衣服,可被藤杖伤了的皮肉早已和衣衫粘连一起,狠劲一撕,顾惜朝哇地一声就痛醒了。戚少商怒道:“快停手,你在干什么!”大夫看了看戚少商道:“大爷,他伤口结了笳,衣服脱不下来,只能一点一点生扯,这位爷,不把衣服脱下来,我怎么给他处理伤口。”戚少商看了看趴在床上打颤的顾惜朝道:“呃~没有别的办法吗?”大夫怏怏地道:“我是没有别的办法。”
“呃~这样,你出去吧,我来,脱好了叫你。”戚少商道。
大夫出去了,戚少商走到顾惜朝身边站住脚,重重地叹口气,伸手去掀他的衣领。
“滚开!别碰我!呃~”顾惜朝开口就骂:“戚少商!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你答应过我的,会给我个痛快的,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你说话不算数,还当什么狗屁大侠,你这混蛋!白痴!无胆匪类!表子养的!”
平白无故讨顿恶骂,戚少商皱皱眉,心想这人就应该给他堵上嘴,不然一般人还真吃不消。
“顾惜朝,你骂够了没有!”
“没有!我还要骂!你这个无赖,欺人太甚……”
“好了!!”戚少商怒喝一声,顾惜朝住了口,一脸负气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