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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在红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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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过来磕头拜年的小孩子,张中行还会特意的让贾家的下人去帮着换些铜板来,每人给上十个,算是压岁钱,这样的红包或许在他们看来,寒酸的几乎没有,可是到了这些人家手上,那绝对是大数字了,这些孩子或许一整年都不一定有十文的零花钱,可不就是大数字嘛。
他这样的举动,体贴,又厚道,还细心的考虑了这些贫寒的百姓们实际的需求,这让不少人感动,就是那些跟在边上当帮手的道童们,一个个看着张中行的眼神也充满了尊敬,他们也是苦孩子出身,若不是家里过不下去,又怎么会把孩子卖掉,还是这样可以继承香火的男孩子!就是贾敬跟在后面看了这些人,看着他们破败的家境,褴褛的衣衫,看着他们淳朴的面容,单薄的话语,还有瘦弱的身影,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回去后特意关照了贾珍,让他把自家庄子上的佃户们一家发上十斤米面,好让自家的佃户过上一个饱腹的年。
勋贵之家,即使是周济百姓,有时候也不能做的太过,要符合整个京城的大流,不然一个不好,就容易引起上头的猜忌,所以贾敬能做的就是让自家的佃户们过得好一些罢了。张中行即使不懂这里头的道道,可是他看着贾敬能有所感触,有所行动,就已经很满意了,要知道这贾家可是田地大户,这样的人家给每家佃户送去十斤米面,总的加起来,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小数字了。
张中行这样的举动,在京城很快的传开了,还一下子就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获得了百姓的口碑,倒是让不少想要提高门风的人家也学着跟了风,虽然不敢做的太过,太显眼,可是在家门口放上个摊子,给周围的流民,乞丐,过不下去的人家一人发一升米,这还是做得到的,当然最重要是要有个名头,比如是为家里老太太积福,或者是为了家中病弱的孩子积福什么的,只要有这样,那样的名头,他们觉得问题就不大,最重要的是,人家张真人曾说过,越是积福积德的人家,那祸事就会少,他们这也是想着以防万一不是!
想想贾家,想想王家,还有史家这一年来的倒霉日子,京城的勋贵们一个个都觉得需要去去晦气,这趁着年节,做些善事就是很好的机会。
也就是在这个年关的时候,张中行得罪人了,在没有得罪勋贵,没有得罪大官的情况下,居然还是得罪了人,而这个人真要说起来,张中行还真是知道,那就是马道婆!
说起来和马道婆结仇,那真是冤死了,你道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人家张中行提倡的那个什么积德积福的事儿嘛!原本吧,说起来这马道婆在京城女眷中那也属于知名人士,当然这个知名人士的格调有点低,是属于那种神婆类型的,给人说说神神叨叨的事儿啦,办点祈福,打小人,解说一些鬼打墙之类的杂事儿的类型。
高门大户的女眷要说起来这手上没有一点狠戾手段的人还真是不多,而真正心狠的,办了这狠辣的事儿,没有半点心里负担的也不多,所以有时候问问这马道婆一些念经,祈福之类的事儿,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心里安慰上很有用,还有几个像是赵姨娘要对付贾宝玉,凤姐之类的手段,马道婆也不是没有在高门大户的后院里推销过,也很有些人心动并且心动的。为了这个,马道婆的收入那真是不少,整的好了,一笔买卖就能攒下几百两银子,哪怕不是这样的大活,光是给说些经文,点个长明灯,也能有个五十,一百的收入。
所以别看马道婆外头看不出来什么,可真要说起来,这婆子还真是个富户,最起码她家那三进的院子那可是她生生自己挣出来的。若不是她花钱有些大手大脚,吃饭什么的从来都不会自己做,总是喊人送来,还要养着两个徒弟,这日子绝对的滋润。
可是这样的滋润日子,这半年来却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刚开始,不过是出场的次数少了一二回,这年头,这生意还真是不稳定,有好有坏也不是没可能,马道婆那真是没怎么在意,反正她当时刚做了一笔大的,帮着整死了一个小妾,这样买来的妾室,死了都没人在意的,她这活计做的利索的很,都没人注意就直接五百两入手了。有了这银子,她一时半刻的倒是也不愁吃喝,所以对着其他小生意倒是放松了很多,不是主动找她的,她走动的也不怎么勤快了,先顾着享受了!
可是过了三个月,她的生意越发的淡了些,这个时候她听说京城里来了一个道士,很是厉害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心里多少有了些危机感,觉得自己的地盘让人闯入,很不爽!只是还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所以没有怎么动作,只是想着查探一二。那时候贾家正改动风水呢!外头谁不知道啊!查探的最佳地点可不就是贾家嘛!她因为以前和贾家关系不错,和王氏走的近,对贾家很是熟悉,索性就来贾家探消息。她当时很自信,想想自己,就是老太太那里也是有名头的,是贾宝玉的干娘,当年贾宝玉爱哭,这满京城的贴纸,喊名字的法子还是她出的,所以她去贾家打听一下风声挺方便的。说不得还能直接把生意来回来。
到了贾家她立马发现了,这事儿有些不对啊!这贾家变天真是快的不行,不说王氏没戏了,就是老太太也没有以前的权威,可是这和她没关系是吧,大不了以后把工作重心放到邢夫人头上就是了,可是在看看贾家,好像这风向不对啊!怎么不信她这一套了,改信风水了?抢生意抢的让她没话说!这风水她一窍不通啊!
这样的认知让她很有些危机感,不过因为针对的对象不同,一个是专门针对女性顾客的,一个是和外头老爷们说话的,她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招来排挤,再说了,她那个时候对于王氏突然的遭遇还有些心虚呢,谁让当初周姨娘那怀胎七个月小产的事儿是她做的呢!这会儿她正怕让贾家的人知道,然后把她也送衙门呢!所以一心想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正极力的隐藏自己呢!甚至还自我安慰的想着,这风水和她的活计其实不怎么相关的,这风水几年玩一次就不错了,她这可是可以长期营业的,自己也该大度些,给人家一条活路,好歹都是讨饭吃的,总不能做的太绝了。
再说了,人家说不得做几单生意就要走人的,没必要为了这么些银子得罪了人。她可是京城这三教九流里的大姐大,不能没有气度,让别人小看了去。如今风头太紧,自己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事儿,小心为上,所以不甘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维护了一下客户就走了。
可是她这里放弃了,不代表张中行的影响就不在了,没有多久她又发现,原本的小生意,那个什么祈福的活计也少了,这让她很气愤,觉得张中行太过分了,你这是当好人了,什么积福积德的,劝着人做善事,合着就我一个坏蛋啊!专门让人做孽的?当然这是小活,可是也正是因为张中行一门心思说什么因果,说什么王氏的罪过要报应到孩子身上,弄得那些太太们连着以前那些大活也不怎么找她了,不知道是她们突然良心发现不干了,还是一时半刻全都收手了,在没有确定这真有报应之前不干发狠,生怕害了孩子这绝对是真的。她们弃恶从善不打紧,这让马道婆怎么办?她可是吃光用光花光的三光人士,存银子的事儿从来不干的,这没有了生意,她吃什么,喝什么?
连着两个月,每月只有些点长明灯,后院里烧经书,做些个打小人的小活计,一次不过是十两,二十两的,这日子怎么过?她大手大脚的花惯了,这一下子让她节衣缩食的,还真是不习惯的很呢。
掰着指头算算,这半年,自己要真是算计起来,这损失大概都能有个三五千两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仇怎么算都是天一样的大了,更过分的是,明明这过年是马道婆能捞一笔的好日子,就等着给那些大户人家做上几场血盆经的法事,给女眷们去去晦气,也她自己挣钱钱花花的时候,这张中行又身体力行来了一个赠米送面活动,把满京城的官宦们都带动了,这下可好,人家在这方面有了支出,自然在这后院的小法事上就缩减了用度,这一来损失的还是马道婆。生意比去年直接下降了三成以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马道婆的好事儿,你说说,这马道婆能不气愤,能不记恨张中行?当然这也和张中行没有经验有关,说起来他以前那段日子,走南闯北的,在各处挣钱,走动,做任务,那属于流动作业,属于走江湖的,就是一时半刻的在某一地做了大买卖,当地的那些三教九流也不会在意,这年头这样的又不是没有!没有张中行也会有别人,都是做一票就走的,没必要和人家结仇,所以就是真抢了人家生意,也没人来和张中行过不去,可是这一次,张中行在京城呆的时间太久了,这才让马道婆感觉有些忍不了了,更要紧的是,作为地头蛇,这外来的道士念经,居然都没有拜过码头!这简直就是无视她,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简直有了直接占地盘的可能,还没有对上过,也没有说个分明,这让马道婆更加不忿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那一车车的往玄真观送的东西,这真是让人眼馋啊!她在京城这么多年,咋就从来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人家怎么就从来没有这样的东西送来?想到这些,她都妒忌了!不是妒忌别的,就妒忌张中行是个男人,她觉得就是因为张中行是个男人,对着的都是当家的老爷,这才能得到这样的尊重,而那些女眷,到底是说话声小了些,连带着自己也降低了档次,没有了地位。
想到这样的理由,她硬是把张中行前些时候传出的神医的名声都给忘到了脑后,把那什么风水的事儿也半点不去想,一门心思之想着自己委屈了,要赔偿,最起码这送来的礼,自己就该分一半,作为他这个外来道士拜码头的礼节。至于张中行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有没有背景?道术怎么样?这会儿她是半点都不想去想了,就想着那些年礼,就想着自己能分多少了!
这个时候的马道婆年纪其实真心不大,算算就知道了,贾宝玉十来岁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样子,那么倒过来数数就知道,这会儿她也不过是三十出头,还能称得上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最关键是她师傅也不过是刚过世了三五年,独自一人在京城撑起了一片天,四处走动关系不错的时候,也是正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作为女性自我独立,还属于能挣大钱的典范,她觉得自己很该有点威风和排场。
马道婆既然是道婆,那么自然很清楚,这也是道家的人,或者是半个道家的人,虽然有些歪门邪道,可是看她在原著里的行为,不是画符就是做巫蛊就能看出来,这人的专业真要扯起来,那就是道门和巫门的结合体。这会儿她想着和张中行对一对,自然,用的就是道家的规矩。
首先那就是送帖子,告诉张中行自己才是这地方的地头蛇,你这半年怎么呆着不走了?要是想在这里扎根,做生意,那怎么也该来拜个码头吧!你这样的不守规矩,自己可是有权利收拾你的。
看到这帖子,张中行都想笑了,什么拜码头,自己又不是黑社会?就是道士挂单,也不是到你这里吧,这玄真观好歹也是在道录司有记录的,自己直接挂到这玄真观,和你马道婆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能管到道录司去?
不过他更清楚这马道婆在这个原著里的那些关系,本事,心下对于这个不属于一僧一道的编外修炼人士也想着认识一二,虽说不一定结个同盟什么的,好歹能双方认识一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用的上呢。
至于马道婆的人品问题?张中行表示,这个在没有接到任务之前他真是不想关心,说白了,这也不过是人家挣钱的方式,你可以说她不是好人,可是只要不影响到自己,他也不愿意多事儿。
所以他也回了一张帖子,直接说自己已经在玄真观挂了道士道碟,道录司做了记录了,除了这两处,他还真是不知道还需要拜别的地方,请问马道婆是哪家的?
马道婆看了那帖子,那是真的要骂娘了!你个臭道士,你到底懂不懂规矩,一般的道士会像他这样抢人家的生意?会这样的影响到自己的收入?会治病,风水,相面,还一个劲的劝人向善?人家一个个不是道观里念经,就是做些水陆法事,可从来没有像是他这样,把自己个活计抢走一大半的。不单是自己,这样下去,估计连着大夫,游方道士,和尚的活计都一起抢走了,他怎么就没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自觉呢!
当然于此同时,马道婆心下也有些诧异,看着这帖子,莫不是这个道士真的是个不懂行的?莫不是真的是哪个深山老庙里出来的呆头鹅?什么都不懂的?可真要是不懂的,怎么就能让这么多人信服?还一个个都是达官贵人,好些个都是她费尽心思才寻到门路攀上的,他居然才来了几天,就弄的人家人人送礼了?难不成自己在这京城白活了?打脸,太打脸了!
马道婆好不容易喝了三大杯茶,压下了火气,觉得自己最近心火有点旺之后,沉下心,又写了一张帖子,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写了三大张纸,把这京城的规矩写的明明白白的,甚至连着这京城讨生活的三教九流的事儿也写了,然后很是嚣张的说道,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手下,都是要拜自己码头的,你如今影响到了京城讨生活的一干同行的生意,还让大家都日子不好过,需要张中行做出补偿。并且还说,这还是看在他估计不懂京城规矩的份上,不然那可就是磕头认错的道道了,可没有这么便宜了!让他赶紧的送来。
她这说的多少有些夸张,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京城她谁也管不到,最多就是她名头大,人脉多,有时候能让人卖个面子罢了,只是关键敲诈的时刻她自然不会真么说,什么补偿,那也是给她自己一个人的,其他人死活,她才不管呢。按照她师傅的说法,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个人管个人的,谁也靠不住,有本事吃饭,没本事喝粥,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
张中行看了这第二章帖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头一次发现,这马道婆其实挺好玩的。居然还给他讲讲京城的规矩,这是黑道?再说了,真以为他不知道马道婆的底细?还什么都听她的!还什么京城的三教九流都是她手下!太好笑了!糊弄人糊弄到他头上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似乎在京城是招摇了些,影响别人的生意那估计还真的是很有可能,说人家马道婆是弄虚作假?他当初刚开始的时候,难不成就没有糊弄人的成分?大家都差不多,也不用站在什么道德制高点说别人。
想想暂时好像也不好和人家闹翻,说起来自己在这京城还真是说不准住多久,索性给个脸面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也又回了一张帖子,这一次他也写了不少,把自己了解的马道婆的事儿隐晦的点了点,然后又说,自己估计在京城呆的可能时间长点,具体多久没定,大家好歹也都是道家的门徒,过年了,送点年礼也是应该的,然后准备了四色的礼物,然后封了一百两银子,直接让人送了过去。
☆、51
这一次过年;张中行算是狠狠的受了一次送礼礼节上的教导,贾敬就是他的导师;这样世家大族的族长当老师,张中行的进步那是杠杠的;最起码在给马道婆送礼的时候就能很好的体现出受了这教导之后的成果了。
因为马道婆的身份;地位,还有性别上的不同,送礼那是尽量往寻常不起眼里走,一扇猪肉,两匹寻常绸子,一些香菇之类的干货;两只鸡;这就是所谓寻常人家的大件四色礼物了,全部以实用为主,拿出来放到任何一家都绝对的属于看的过去的,再加上一百两的银子,东西到了马道婆手上的时候,马道婆立马心里的火气就下去了一半多。
虽然不是外头传言的什么好的都见不着的好东西,可是她能在各家各户里走动,在人情世故上多少也是有点眼力见的,知道这已经是很不错了,考虑的也周到,毕竟自己是个女人,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影响什么的。最关键的是,千好万好,对马道婆来说,银子才是最好的,有了这一百两银子,那是比什么节礼都体面,自然不会去计较别的了。
再看这回信上说,暂时不知道呆多久,但是将来必定是要离开的,也就是说人家不是想长期占据自己的地盘,这样一来的话,那就是客人了,作为地主,她自然也就更不好多计较,江湖事自有江湖上的规矩,有时候因为各处的地域不同,人员复杂,这规矩也就越发的复杂严厉,她怎么也该多顾忌几分。
想想张中行的往来人脉,想想人家刚送来的银子,马道婆砸吧一下嘴,最终还是想算了,从自己房里扒拉了一下,翻出一些京城的有名的糕点,前些日子刚得来的好东西,心疼的重新装了盒子,让送礼的人带回去,算是回礼了。
什么?人家礼多,自己回礼少?呸,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那是人家拜码头的,自然重礼,自己能回礼就是给脸了。在银子问题上,马道婆绝对是葛朗台的嫡传。
虽说这一来一往的因为这银子,这年礼,看着张中行和马道婆是解了纠纷了,可是对于马道婆来说,这京城多了一个抢生意的,毕竟不是什么顺心的事儿,难免的对着这个外来道士多了几分关注。
马道婆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在京城混饭吃的人基本上都熟悉一二,消息来源也多些,只要稍稍留心,对于张中行的事儿立马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她越听越觉得这人厉害,越想越觉得本事。或许是银子已经到手的关系,心火下去了,这想事情也就多了几分清明!忙不迭的喊了几个在京城比较要好的婆子,想让她们帮着一起想想,来了这么一个人,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要我说,这人就不用操心,你看看,他这来了京城不是看病就是风水,听说如今还是十日才出来一次,挺规矩的,你担心什么呀。”
一个跳大神的婆子磕着瓜子,一脸的不在意,她走街串巷的,挣得是个零碎钱,面对的也是寻常的百姓多些,和马道婆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虽说前些时候张中行给贫苦的百姓也看了些病症,可是那范围上有限,多是在玄真观附近,如今又减少了看诊的时间,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她也不愿意和不认识的人接什么仇,说起话来自然轻省的很。
另一边的一个是稳婆,那更是没什么她的事儿了,她干的最多的不是接生就是给孩子洗三,更不要说王氏谋害大嫂,弄出血崩的事儿没有过去多久,她正小心,或者说满京城的稳婆们都小心的时候,当然更不会说什么。
“就是,你对着人家后院,他对着的是人家爷们,各干各的,有什么怎么办的,人家不是挺有规矩,还给你送了年礼吗,不错了,我们这样的还没处收呢,要我说,你该客气些,多联络一二,说不得还能多些生意。”
“生意?他不搅和我的生意就不错了,还能给我介绍生意?”
“他一个道士能给人女眷看诊,可是能给人点长明灯?能给孩子做寄名符?能剃胎发?这些还不都是你的活计?和他关系好了,他要是知道了什么人家有这事儿,给你送个信,可不就是让你多了生意?”
“可不是,要我说,咱们这些人就该互通有无,这生意才能做的好,别太计较了。”
这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嘴的,虽然都是些嘴碎的话,可不得不说,她们说的还是挺在理的。听了这些,马道婆忍不住也开始往这方面想,虽说这事儿一时半刻的或许她马道婆还不一定干,可是无形中这对于张中行的不满就小了很多。
心下没了心事,几个婆子在一起,自然又说起了别的,比如这京城的八卦,这一说今年的八卦,自然就要说到这张中行送礼的事儿。
“你说他都哪里带来的好东西?那枣子我有一回在人家家里见着了,你猜怎么着,都有刚出生的孩子的拳头大,我的老天爷,这那里还是枣子,人生果也就这样了。”
“这个我也见了,西边金家大媳妇刚生了个小子,他们家就张罗了两车东西去给那道士送年礼,就一心求这枣子,说是给他们家大媳妇坐月子用,那道士直接就给回了二斤。”
“听说他那糖也是稀奇东西,叫什么。。。棉花糖?软和的很,我在桂花夏家那里尝了一个,真是好吃的紧,馋的我都流了好半响的口水。”
“你是稳婆,什么东西吃不到,倒是我,今年也就是前些日子去给人治个撞客的得了一把什么粽子糖,听说也是那倒是那里传出来的,好吃的很。”
“说起这个,听说他本事很大?法术也厉害?”
“你哪里听来的?有这事儿?”
“怎么没有,我三舅老爷隔壁家的小子在玄真观里当道童,亲眼看见的,能凭空变东西,只是好像不让说。”
“也是,真有本事的人一般都不显摆,像是我就是这样,让人知道多了,对咱这样的修行人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
马道婆听到张中行真有本事,立马一个警醒,一开口就把话题扯开了,半开玩笑的说起了自己,心下却一阵的骇然,这年头,有真术法的人可不多,难不成那道士真的是自己这样的修炼人?若是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真是该庆幸了,好在自己当初没有莽撞的找上门去,她是自家事儿自己知道啊!
说起来这马道婆是有点本事,也算得上是修行的,可是问题是他们这一支那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早就是断了传承的,就是他师傅,当初也不过是修炼到了练气四层,好歹能画些个低级的符箓,比如什么迷神符,祸乱符,让人神智混乱,沉睡不醒什么的,或者是直接扎小人,这属于巫蛊的一些最简单的手段,在民间糊弄人可以,可真要是遇上什么高手,那他们这一类的那就是分分钟让人秒杀的存在,她若是早知道了这张中行的本事,她一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哪里还会招惹上门去。
马道婆如今好容易到了练气三层,她一心觉得自己本事不小,将来说不得就能超越她师傅,可是如今听到这什么凭空变东西,立马就像是浇了一盆的冷水,她自己不行,不代表见识不够,祖师传下来的信息里可是曾说过,这凭空变东西,多是拥有储物袋,或者是其他什么的空间物品,能用上这样东西的人,要不就是什么大门派的弟子,要么就是有本事的高人,最起码在筑基期以上的,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她们能招惹的起的。
不能招惹,这一点已经在马道婆心里扎根了,可是与此同时,她又有些心痒痒的,因为这是她在京城头一次遇到这样能接触的到的修炼人士,她很想和这样的人交流,甚至心中有着隐隐的期盼,心里想着是不是能通过这样的人,找到一条往上修炼的路,让她们这一支,已经没有了传承,每一代只能勉强的修行,最高从没有高过练气六层的小门派,有一个上进的途径,哪怕即使有了新的法子,自己没法子往上修行,可是自己有徒弟,有传人,将来说不得就能出一个练气高阶,练气大圆满,甚至是筑基期的高手。
每一个人都是有追求的,也曾有过理想,马道婆小时候,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也曾心热的想要往上爬,想着找到一些别的秘籍什么的,把自己的小门派慢慢的发扬光大,可是现实从来就是残酷的,时间长了,打击多了,马道婆也就自暴自弃起来,安慰自己,只要能超过自家师傅,哪怕是和师傅齐平,那也是自己的本事了,至于什么在往上,那就是奢望,没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没有了追求,没有了往上的动力,自然很多事儿上她也就马虎起来,什么因果,什么福德,她不是不懂,也知道自己帮着人家后院做些阴私其实损道行的很,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又不能修炼到什么筑基,更不可能到金丹,没有这样的跨进阶的事儿,自然就没有什么心魔,什么天劫可以畏惧担心的,既然都不愁这些了,她自然做事儿就没有了顾忌。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似乎又看到了上进的门路,也许还不是门,只是窗外的一缕光,可这已经让她心活了起来。
在自家反复的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终于这一天收拾了一下衣衫,穿上早就在箱子底不见阳光的道袍,收拾妥当,往张中行所在的玄真观走。临走之前,还有些不放心,虽然这往来信件里张中行挺客气的,可要是人家和自己一言不合,打杀了起来,那自己怎么办?她都不知道到底张中行是什么水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逃的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把徒弟们喊了过来,关照了几句,若是自己今日没有回来,就让她们立马离开什么的,说的和遗言一样,把她几个徒弟吓得抱着她的袖子就不放手。好容易挣脱了这两个缠人的孩子,一看,都到了正午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出门。
张中行对于马道婆的到来很是诧异,不过他还是很礼貌的接待了,虽然对于这个道婆印象不怎么好,可是他也不想一见面就说什么,客客气气的对坐,权当客人处着。他也想看看,这马道婆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而马道婆呢,看到张中行的第一眼心下就是一惊,果然,这人深不可测,一眼看去,那就是深潭一样,这样的感觉她不熟悉,可是却知道那是等级上的差异,这说明什么?人家那就是筑基期的高人啊!自己可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那个时候问人家要什么拜码头的礼?这不是找死嘛!好在这人是真和气,居然什么都没说,还让人上茶,这才让马道婆稳了稳心思,做了下来。
说了几句话之后,等着边上的道童终于走开,马道婆立马忍不住了,一脸的惊恐,直接从椅子上起来,跪倒在张中行的面前,开始道歉,说自己以前冒犯了真人,前辈,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的,一心想要求得原谅,顺带的,不但是把张中行的一百两银子拿出来表示要还,还另外拿出了二百两,这可是她全部的继续了,想要求的真人宽恕。
张中行不缺钱,更看不上马道婆拿出来的,纯粹是散碎银子凑起来的二百两银子,看着就寒酸,更不用说他送出去的银子,就没想着收回来,当是就想着权当买个安静了。如今马道婆一来,说了几句话,他想了想其中的道道,也明白了这里头的问题,马道婆找上门来,唯一的理由就是自己影响了她的生意,不然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若是这么说起来,倒是他不好意思了,那里还会要她的赔偿。说到底就是张中行虽然人已经是筑基期,可是心态上还是属于一个凡人,做事儿喜欢讲理,不是信奉那种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人。
马道婆听到张中行让她起来,还说什么不要她还银子,心里是欢喜的,她这喜欢银子都差不多有些成为了财迷本性了,能不花银子自然是满意的,高兴的,可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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