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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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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会认识你们总镖头马腾云?”

马玉龙道:

“据说我们总镖头终年苦闷,很少见到笑过,烦得时候就去找‘玄灵’道长下棋……”

铁婆婆立即直觉的说:

“那一定是因为他夫人石女侠先他去世的缘故……”

马玉龙立即道:

“好象石女侠在世的时候总镖头就很少笑……”

汪丽玲虽然不愿铁婆婆和马玉龙扯的太多,但提到了公公马腾云的事,她当然也希望能多知道一些。

是以,不自觉的蹙眉问:

“你们总镖头为什么终年闷闷不乐?”

马玉龙不便说的太露骨,只得略显迟疑的说:

“听玉龙哥说,好象是去看他一位生死之交的朋友,到了山上又回来了……”

汪丽玲听得花容一变,不自觉的问:

“山上?马大侠的那位好友是隐居在山上?”

马玉龙道:

“好象是吧?!我当时没有问,玉龙哥也没有说……”

汪丽玲不自觉的问:

“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马玉龙虽然知道汪丽玲说的“他”就是他马玉龙,但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他不能不佯装一愣。

汪丽玲顿时察觉,香腮立时升上两片红霞。

铁婆婆赶紧圆场道:

“我们小姐问,你和你们少镖主认识多久了?”

马玉龙恍然道:

“噢!快三年了!”

铁婆婆心中一动问:

“你们两人那么要好,平时都谈论些什么?”

马玉龙道:

“我们两人经常独当一面去领镖,很少在一起……”

铁婆婆突然一笑问:

“你们少镖主有没有跟你谈过他已订了亲的事?”

汪丽玲双颊再度一红,虽然用眼神阻止了铁婆婆要她不要问,但自己的心里却又非常希望听。

马玉龙立即笑着说:

“这些事怎么好随便对人说,我也是起小就订了亲事的人,玉龙哥他就不知道。不过这一次事情办好了。回到镖局里一定要他请客!”

铁婆婆不由问:

“为什么?……”

马玉龙立即兴奋的说:

“你们不知道,‘玄灵’道长说,我们少镖主的老婆漂亮的很,很可能是个大美人呢……”

汪丽玲的如花娇靥上虽然飞上两片红霞,但眉宇间也罩上了一层愁云。

铁婆婆却似笑非笑的说:

“我看那老牛鼻子一定在有说,你们少镖主都没见过,他会见过?”

马玉龙正色道:

“他也是听我们总镖头那次回来下棋时说的……”

汪丽玲听得神色一惊,立时面现紧张!

铁婆婆却惊异的“噢?”了一声问:

“这么说,你们总镖头见过了?”

马玉龙故意装茫然的一摇头道:

“那我怎么知道?我跟着玉龙哥回到镖局没几天,总镖头就去世了……”

铁婆婆偷偷看了一眼低头神伤的汪丽玲,故意道:

“我知道了,你们少镖主所以不知道他订有亲事,准是你们总镖头病的太重了,没有对他说……”

马玉龙也故意失声一笑道:

“怎会呢?这等大事应该早在懂事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恍然道:

“噢!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证明玉龙哥他知道他已有了老婆了……”

铁婆婆立即忍笑沉声道:

“你不要老婆老婆的好不好,多不雅!”

马玉龙却正色道:

“说未婚妻子虽然文雅,却没有喊老婆来得亲切!”

铁婆婆立即忍笑催促道:

“好了好了,快说你的吧!”

马玉龙只得继续道:

“我们可以根据不少女孩子的追求玉龙哥而他都不理睬来判断,他早知道他已经订了亲事了……”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哼声道:

“他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

马玉龙立即正色道:

“他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就应该断了马家的香烟,绝了马家的后?”

铁婆婆正色沉声道:

“可是,他成了亲就散了武功成了废人了呀?!”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照你前辈这么说,散了武功的人就不能正常生活了?”

汪丽玲见两人争起来了,只得不耐烦的说:

“你们真是无聊,说谈别人的事干嘛?看!楼上哪里还有人?你们还打算不打算上路?”

马玉龙一听,“嗤”的一声喝干了杯中酒,顺手拿起一个馒头。

恰在这时,一阵楼声响,接着走上来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花子。

只听站在一角的几个酒保立即欢声招呼道:

“嗨!小狗子……”

但是,那个年轻花子却转目一看马玉龙四人,竟脱口招呼道:

“余镖师,您在这儿喝酒呀!”

马玉龙听得神色一惊,转首一看,立时发现含笑走来的小花子袖口下面缀着“神勇镖局”

的暗记小玉马,知道有消息传来。

由于听到酒保招呼“小狗子”,也立即恍然道:

“噢!我想起来了,你以前不是在江口码头上吗?……”

小狗子一听马玉龙的口气,知道已搭上了线,急忙道:

“我们是一个舵,我才派到这边来!”马玉龙见小狗子手里提着一个瓦罐,故意道:

“我马上就吃饱了,剩下的菜饭你都可以拿去……”

小狗子一笑道:

“我是来收剩菜的,正巧看到了您。余镖师,怎的没看到镖车?”

马玉龙含笑道:

“去办点别的事!”  小狗子又愉快的看了一眼汪丽玲,铁婆婆以及红梅,才望着马玉龙,告别道:

“余镖师,您吃吧,我去收剩菜了!”

说话之间,转身就待离去。

马玉龙故意道:

“小狗子等一等,我马上吃饱了,把这些一起拿去!”

小狗子一听,只得又转回身来,并向着汪丽玲和铁婆婆哈了一下腰。

马玉龙趁机肃手一指道:

“那位是汪姑娘,这位是铁前辈!”小狗子赶紧躬身施礼,并问候了声好。

汪丽玲和铁婆婆因为是马玉龙认识的小花子,只得含笑点了点头。

马玉龙当然知道小狗子有消息传递,只是不便先开口说出来罢了。

是以,一面吃着馒头挟着菜,一面漫不经心的问:

“小狗子,最近有什么风没有?透一透!”

小狗子立即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来了一位‘琵琶公主’,比较引人注意……”

马玉龙听得神色一动,不由关切的问:

“‘琵琶公主’?哪个道上的?”

说着,看了一眼神色惊异的汪丽玲和铁婆婆两人。

小狗子含笑摇头道:

“哪个道儿上的没人知道,由于她性情高傲脾气大,最近一连打败了不少黑白两道著名的侠士高手,大家都揣测她可能是“六奇”之一‘玉琵琶’萧七姑的女儿……”

马玉龙一听,知道“铁掌银钩”派人追来,就是为了传达这件消息,为了巩固他的伪装身分,在楼下看到他们四人的马匹后,才找了这个小叫化上来。

于是,自然的一笑,赞声道:

“不错呀,小狗子,你还知道‘武林六奇’?!”

小狗子得意的一笑道:

“这还不简单, ‘驼翁、瞽目、铁拐叟、神剑、虎刀、萧七姑’嘛!”

马玉龙连声赞好道:

“小狗子聪明,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小狗子道:

“听说‘飞蝶三姐妹’也来了光明镇,可是还没看到人,倒是‘武当三剑客’已经到了!”

马玉龙一听,断定“飞蝶三姐妹”仍在暗中跟着,而“武当三剑客”,他深信绝不敢再在光明镇上停留了。

他知道“铁掌银钩”担心“飞蝶三姐妹”向他纠缠,更担心“武当三剑客”见了他就指名叫姓的大打出手,这才是“铁掌银钩”派人来的真正原因。

马玉龙放下竹筷,向着小狗子一笑道:

“好啦,拿去吧!”

小狗子愉快的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将一盘一盘的剩菜倒进了瓦罐里,道了声谢,迳自向酒保那边走去。

由于马玉龙的态度改变,汪丽玲再根据小狗子的招呼,更加确定马玉龙果真就是余伟铭。

当然,铁婆婆也改变了想法,而且,她也打消了撮合两小的念头。

汪丽玲听小狗子说,“琵琶公主”一连打败了许多武林高手,她当然非常介意,因为“琵琶公主”正是郝丽珠一伙的人。

如今前去“龙泉岛”要宝盒,一旦和郝丽珠发生冲突,与“琵琶公主”动手的机会有很大的可能。

是以,望着马玉龙,关切的问:

“余镖师,前天晚上,你有没有和‘琵琶公主’动手?”

马玉龙当然知道汪丽玲的心意,而他自己也正为汪丽玲和铁婆婆的安危担心。

因为,“琵琶公主”的功力虽然不俗,还奈何不了他马玉龙。但是,汪丽玲和铁婆婆能否抗得住琵琶的弦音,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慎重起见,他不敢隐瞒,只得道:

“她的琵琶弦音极能慑人心神,她手下还有一些彩衣侍衣,一律用剑,至少会布一种剑阵……”

铁婆婆立即关切的问:

“有没有困住你?”

汪丽玲觉得多此一问,不由沉声道:

“困住了他当时还能那么快回去,还敢再去搜找她们?”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只要她奈何不了余镖师,她的琵琶弦音对咱们就构成不威胁!”汪丽玲蹙眉问:

“你是说……?”

铁婆婆解释道:

“施展琵琶弦音,也就是大家称之的‘魔音’,她必须用两手将功力注入丝弦中弹出,一遇到了功力高过她的高手,挥剑杀过去,她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汪丽玲道:

“余镖师不是说,她还有一些彩衣用剑的侍女吗?”

铁婆婆正色道:

“由余镖师对付‘琵琶公主’剩下的侍们当然由我们来收拾……”

汪丽玲问:

“郝丽珠呢?”铁婆婆先是一愣,接着正色道:

“当然由你对付,我和红梅收拾那些侍女了……”

马玉龙觉得事态严重了,真的追上了郝丽珠和“琵琶公主”,一旦交上了手,实在没有制胜的把握。

最大的困难是不能杀了对方的任何人,如果能一刀杀了“琵琶公主”或郝丽珠,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这个祸可就闯大了。

再说,她们又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没犯下滔天大罪,根本没有理由将她们置死。

心念电转,不由忧虑的说:

“我们最好能在中途截住她们……”

铁婆婆断然道:

“不,我老婆子认为还是追到她家里好,至少她母亲“湘江女侠”是明事理的!”

马玉龙深觉有理,立即道: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

说罢起身,并关切的看了一眼汪丽玲。

跟着起身的汪丽玲,也正巧看了马玉龙,她悚然警觉马玉龙的目光里有异彩,芳心一跳,娇靥弼红,赶紧将目光移开了。

恰在这时,提着一满罐剩菜的小狗子正由后楼角门里出来。

马玉龙看得心中一动,立即招呼道:

“小狗子,过来,我再问你一件事。”

说话之间,即和汪丽玲、铁婆婆红梅向前走去。小狗子立即愉快的说:

“不客气,余镖师有话请问!”说着,也迎了过来。

马玉龙见小狗子对他的称呼毫不迟疑,断定镖局派来的人,根本就对小狗子说他是余镖师的。

是以,一等到达近前,立即含笑问:“小狗子,这两天可看到龙泉岛的郝丽珠郝姑娘……?”

话未说完,小狗子已神色一惊道:“您问的就是那个拿着长鞭子乱抽的小姑娘呀?”马玉龙一笑道:

“不错,就是她!”小狗子摇头道:“好久没看到她了,她一来我们就得跑……”

马玉龙知道郝丽珠一定经常拿小花子们寻开心,于是,继续说:

“那们“琵琶公主”有没有来过?”小狗子依然摇头道:

“没来过,上午还听有人说,她正在找一个异人高足叫马玉龙的人斗一斗……”

马玉龙听得心中一惊,他不是怕“琵琶公主”找他,而警觉这句话是个漏洞。

是以,急忙一笑道:

“这消息我们前天就知道了,好吧,再见了!”

说着,迳向梯口走去。

小狗子正待说再见,已付了酒账的铁婆婆已将一块碎银塞给了他。

他神色一阵惊喜,急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老奶奶!”

马玉龙见汪丽玲和铁婆婆都没有注意小狗子的那句话自然放心了不少。

因为,他和小狗子即然那么熟,难道连他们的少镖头是谁都不知?而口气中,根本就不知道马玉龙是“神勇镖局”的人。

当然,汪丽玲亲自看到了留条,铁婆婆也知道“琵琶公主”和郝丽珠在一起也有关系。

四人下了楼,酒保们赶紧取下马颈上的草料袋,并紧了紧马鞍肚带。

铁婆婆又给了酒保们一小块碎银,才在一连声的“谢谢”声中,认镫上马,直驰镇外。

到达江口码间,正巧有一条船过江。

马玉龙四人拉着,马,依序登上了大渡船。船上的商旅车马不少,有立有坐,除了船老大外,没有哪一个敢大声说话,这是船过渡的规矩,也是出门在外人的禁忌。

但是,登上大渡船的马玉龙,又比别人多了一项禁忌,那就是担心相识的人,揭开了他的真正身分。

回想在光明镇的太白酒楼前,所幸及时发现“武当三剑客”,否则,势必当场揭穿!

是以,他一登上大渡船,特别注意船面上的人,尤其是身着劲衣的拉马少女。

因为,根据小花子的消息,“飞蝶三姐妹”仍在暗中跟了。

游目一看,大吃一惊,发现!武当三剑客就在船的那一头,三人六口眼睛,正以怨毒的目光瞪着他。为了避免发生冲突,马玉龙就在船中央的桅杆处停下来,故意将目光看向远处。

江船虽然大,相隔也不过四五丈距离,汪丽玲和铁婆婆当然也看到了“武当三剑客”,对他们的怨毒目光自然感到不满和诧异。

汪丽玲立即望着铁婆婆悄声问:

“那三人个瞪着我们的人是谁?”

马玉龙一听,暗暗焦急,只得以更低的声音,悄声道:

“他们是武当现任掌门人,“天一”道长的亲传弟子……”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恍然低声道:

“我老婆子想起来了,他们就是‘武当三剑客’……”

马玉龙心中一惊,不由急得悄声道:

“前辈小声点儿!”

铁婆婆小眼一瞪,反而又提高了一些声音,哼声道:

“怕什么……”

马玉龙赶紧焦急的悄声道:

“小声点儿,不要让他们听到!”

汪丽玲一看马玉龙的神情,不由这惑的问:

“你好象很怕他们似的……”

马玉龙一听,心知更糟,汪丽玲已开始对他怀疑了,只好悄声道:“我们做镖局生意的人,全靠! ‘和气顺畅’才能生财……”

铁婆婆立即哼声道:

“他们是名门大派,难不成还敢结伙抢镖不成?”

马玉龙只得道:

“那当然不会……”

汪丽玲立即不解的说:

“那他们干嘛那么怨毒的盯着咱们?”

马玉龙赶紧解释说:

“不是瞪着你们,是瞪着我……”

汪丽玲蹙眉问:

“为什么瞪你?”

马玉龙只得硬着头皮道:

“因为我是“神勇镖局”的镖师嘛……”

铁婆婆恍然“哦!”了一声道:

“我老婆子想起来了,是他们三个和马玉龙那小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他们三个吃亏了想在你身上报复,是不是?”

马玉龙愈听愈不妙,尤其汪丽玲靥罩寒林,冷冷的望着“武当三剑客”,大有下了船向他们三人追问上次发生打斗的原因之势。

心中又惊又急,只得悄声警告道:

“咱们是前去龙泉岛索回宝盒,绝不容许途中闹事,坏了玉龙哥镖局的声誉……”

话未说完,铁婆婆竟不自觉的哼声道:

“我们本来就不准备让他再干下去……”

汪丽玲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瞪了铁婆婆一眼。

马玉龙只得解释道:

“其实马玉龙早就不想干了,便碍于总镖头与石女侠结婚时对岳父石苍澜老前辈的承诺,必须使‘神勇镖局’的金字招牌百年不坠,再说,镖局上下两百多口人的安定生活……”

话未说完,船尾已有人郎声道:

“开船了,请渚位不要说话。”

马玉龙急忙住口,本能的向尾看去。

一看之下,心头猛的一震,只见三匹快马上坐着三名身穿绿紫的少女,刚刚由江岸上催马向码头上奔来,正是令他最头痛的“飞蝶三姐妹”。

所幸渡船已经解开了锚索,正缓缓离岸,否则,他们三姐妹一上来,即使她们有意和他们合作,汪丽玲和铁婆婆也不会放过他们。

为了不让汪丽玲和铁婆婆发现,故意悄声道:“这趟渡船可能是最后一趟了!”如此一说,汪丽玲、铁婆婆以及红梅三人?果然同时向西天望去。

只见夕阳衔山,红霞漫天,远处山林,已是一片苍茫了。

船行江心,激流滚滚,渡船如脱缰之马,斜斜的向对岸驶去,整条船上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叭叭”击在船身上的江浪声,听来格外清脆慑人。

渡船到达对岸,暮色已临,西天边也只剩下一抹如血晚霞。

马玉龙紧拉着座马,依序向船头移动。

只见岸上虽停有车马,却没有什么人,倒是一些客栈的伙计,提着写有店名的灯笼,在码头十大声呼喝着招徕客人。

马玉龙向前走的很慢,并没有和前面的乘客争先。当他们四人走下搭板上岸的时候,发现“武当三剑客”已被一个提灯店伙引走了。

由于平安无事,马玉龙又庆幸今天中午及时将“武当三剑客”引到了镇外交手的事。

他们三人已经吃了瘪,而且“天灵剑”方晋山险些被宝刀削中脑袋,此刻自然不敢再寻事挑衅,否则,这时他们早在岸上指名叫姓等在那里了。

四人一走上江岸,立有只个提灯店伙迎过来,纷纷呼喝着请住他们的店。

马玉龙哪敢在码头上住下来,何况后边还有“飞蝶三姐妹”?

是以,向着店伙们一挥手,谦声道:

“对不起,我们还要赶路!”

店伙们最现实,一听还要赶路,一哄而散,纷纷又涌向了后边下船的人。

汪丽玲当然知道马玉龙为什么要再赶一程,自然是为了她未婚夫婿的“神勇镖局”着想,不愿多事,但她仍忍不住问:

“前面还有镇甸吗?”

马玉龙一心想尽快离开码头,因而也未思索道:

“有,最多半个时辰!”

于是,四人上马,驰上江岸,沿着官道,直向东北驰去。这时天色已暗下来,一勾眉月升上了树梢,远处已是一片昏黑,看不见什么地方有灯光。

马玉龙一看这情形,心中暗自焦急,看情形,前面可能仍是绵延不断的山区。

一阵飞驰,蓦见右前方现出的数十点灯火。

马玉龙一看,不由兴奋的说:

“那就是了!”

说话之间,发现前面正有一条通向灯火处的山道,一拔马缰,纵马向前驰去。

汪丽玲、铁婆婆,两人并未注意,因为马玉龙刚才就说,仅有半个时辰的距离,是以,跟着拨马向前驰去。

红梅只是跟着前面的马走,前面向东她向东,前面向西她向西。

又越过两道丘陵矮林,那一片点点火光反而看不见了。

马玉龙保镖近三年,出镖都是走官道,这一带他还没有来过。

这进见山道越走越窄小,越走越崎岖,而那片灯火也不见了,断定走错了路了。

正待勒缰刹住座马,右侧一片乱石荒草中,突然:“呱呱”一阵婴儿哭声!

马玉龙听得大吃一惊,脑海里立时掠过身穿重孝,背系婴儿的紫兰影子。

是以,惊啊一声,飞身离马,宛如搏免苍鹰般,直向数丈外的草丛中扑去。

汪丽玲和铁婆婆了直接的想到,可能是紫兰她们逃至此地,终于被杜三娘他们追上而遇到,也跟马玉龙身后纵了过去。

到达近前一看,和马玉龙一样,神色一惊,顿时愣了。

只见一个身着天青锦缎罗衫,下着藕色绫裙的少妇,头发蓬乱,浑身是血的倒卧在草地上。

一柄精钢剑,就丢在少妇的身旁,婴儿就在她的怀里“呱呱”的啼哭着。

显然,这个婴儿原本在他母亲的怀里睡着了,但由于“嗒嗒”的马啼声响,又把他惊醒了!

马玉龙蹲下身去一看,发现浑身是血的少妇,黛眉风目凝脂的皮肤,挺直的鼻子,和失血的樱口,竟是一个不输汪丽玲的美丽女子。

汪丽玲见美丽少妇合闭的双目睫缝中徐徐流下两行泪水不由急声道:

“铁婆婆,她还没有死……”

铁婆婆却淡然接口道:

“只怕没救了,你看她的小腹都坠出了肠子……”

汪丽玲却怒声道:

“先把她的孩子抱起来!”

铁婆婆无奈,只得去抱“呱呱”啼哭的婴儿。

但是,一只手放在婴儿身上的少妇,竟紧压着不让铁婆婆抱起来。

铁婆婆只得无可奈何的说: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家小姐是‘儒侠’……”

汪丽玲脱口怒叱道: “闭上你的嘴……”

铁婆婆悚然一惊,正待去看马玉龙,而重伤少妇的头一偏,一只苍白的纤纤玉手,已滑离了婴儿的身体。马玉龙一看,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左手急忙将少妇腹部坠出的肠子捺住,右掌已贴在少妇的命门上。

一股肖流真气输入,少妇立时呻吟了一声!

马玉龙急忙道:

“把孩子抱开,快问她有什么遗言交代!”  铁婆婆一听,立即将“呱呱”哭个不停的婴儿抱开,转身交给了拉着四匹马的红梅,同时沉声道:

“这小家伙饿坏了,先给他个手指头吮一吮。”

红梅哪里抱过孩子?婴儿一到手,立时显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抱头还是该抱脚。 一听铁婆婆说给他个手指头吮,赶紧把食指伸进了张开大哭的小嘴里。

这方法还真灵,小家伙立时停止了哭声,吮着红梅的手指头吸起来。

铁婆婆急忙奔回,汪丽玲已蹲了下去,并望着重伤少妇,大声问:“有话请快讲!”

一连问了三遍,才见眼皮颤抖,嘴唇启合的重伤少妇,颤声乏力的说:

“……玉……佩……”

由于重伤少妇的声音太微弱了,汪丽玲不得不俯身下去,将耳朵凑近她的面颊上!

但是,除了那两个字外,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铁婆婆见汪丽玲为了听清重伤少妇说些什么,上部娇躯几乎已偎进马玉龙的怀里。

她虽然觉得马玉龙是金童,汪丽玲是玉女,实在是天设的一双,地配的一对,如果两人能结为夫妻,那真是人人羡煞的神仙眷属。

可惜,两个人都自小就订了亲事,错过了这段美好姻缘!

看看马玉龙,神情焦急,竭力输送真气,额角上已经见了油汗。

汪丽玲则几乎将她的香腮贴在重伤少女的面颊上,仍在那里大声道:

“说大声些……”

但是,铁婆婆蹲下身去,立即叹了口气道;

“她早已断气啦!”

汪丽玲神色一惊,急忙抬头,发现重伤少妇果然死了。

马玉龙一面收了功力,一面望着汪丽玲,问:

“她说了些什么?”

汪丽玲正待回答,一转头,娇靥顿时通红,原来她和马玉龙面对面的蹲着,相距不到五寸。

神色一惊,急忙起身,但仍懊恼的说:

“没听清楚,好像是“玉”“佩”,两个字……”

话未说完,东北方突然有人粗声道:

“他奶奶的,方才还听到那小杂种的哭声,追过来就没确了……”

马玉龙、汪丽玲、以及铁婆婆三人,神色一惊,起身察看,只见百多丈处,一片灯笼火把,正向这边搜来。

而四五十丈外却有六七人,各拉兵器,四散分开,正用兵器拨动蒿草察看。

马主龙一看这情形,脱口低声道:

“把孩子看好,不要叫他哭……”

哭字方自出口,红梅怀中的婴儿竟“哇”的一声哭起来。

马玉龙和汪丽玲几乎同时低斥道:

“不要让他哭出来!”

铁婆婆是老经验,立即沉声道:“给他个手指吮一吮,没有奶水出来,他当然哭!”

一说“奶水”,不但汪丽玲的双颊发烧,就是红梅的小脸也立时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婴儿的哭声一起,立即响起一片呼喝:

“嘿!在那边了!”

“喂!后边的人快上来,在那边!”

“快去喊大爷来,找到了!”

用兵器拨草的人,一面向后呼喝着,一面提着兵器向这面奔来,马玉龙、汪丽玲,以及铁婆婆三人看了这情形,在气愤懊恼之余,立时升起一股怒火,心中也掀起了不可抑制的杀机。

尤其,当他们看到这么多擎着灯笼火把的大男人,竟然提刀持剑迫杀一名怀抱婴儿的妇女,仅此一点,就该受到教训。

马玉龙、汪丽玲、铁婆婆三人走回山道上,七八个又喊又奔的提刀灰衣大汉已到了十数丈外。

八个手提民棍斧鞭的大汉,一看到马玉龙和汪丽玲四人,惊得急忙刹住了身势,并纷纷回头看向身后。

只见后面数十灯笼火把中,除了有近百名灰衣大汉外,尚有四个乘马驰来的中年人。

穿绿袍,持护手钩,浓眉环眼蓄有络腮胡的黑脸中年人一马当先。

其余三人,一人用刀,两人用剑,分别乘马跟在绿袍中年人马后。

这四人尚未驰马来到近前,先前赶到的八个大叹已给纷回头朗声道:

“回禀大爷,小杂种他们抱去了!”

绿袍持钩中年人,神色阴沉,纵马一到近前,立即沉道;“你们闪开!”

八个灰衣大汉,躬身暴喏一声,同时退向两边。

身的一紧跟奔至的百多名手持灯笼火把的大汉们,一字横排站在了四匹马后面。

马上绿袍持钩中年人,一看到汪丽玲,一双贼眼一亮,唇角上立时出现了一丝邪笑。

后面三人看了汪丽玲则相互挤眼弄眼,神色显得十分轻佻。

绿袍中年人仔细看了汪丽玲几眼,才傲然沉声道:

“在下是‘双杰山庄’的大爷曹江豹……”

把话说完,静等着马玉龙三人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但是,马玉龙、汪丽玲,以及铁婆婆,三人冷冷的望着他,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尤其铁婆婆,尖尖嘴巴撇得像个柿饼子,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自称“双杰山庄”的大爷的曹江豹,目光一闪,立时由汪丽娇靥上移到了马玉龙的俊面上,哂然哼了一声问:

“小子,她是你老婆?”

汪丽玲气得娇靥一红,铁婆婆已怒斥道:

“无耻的畜牲……”

话刚开口,后面马上的三个人突然兴奋的哈哈一笑,轻佻的大叫道:

“好,不是他老婆,大爷,今晚上您又要尝鲜了……”

说罢,三人兀自一阵哈哈大笑,看来有些乐不可支。

身发袍的曹江豹也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望着铁婆婆,含笑问:

“老蚌壳,你是大妞什么人?”

铁婆婆在飞去岭上是何等人人物?跺跺脚九峰都要颤动,此时却被曹江豹极尽轻蔑的喊了声“老蚌壳”,不由气得小眼一瞪,厉叱道:

“我是你祖奶奶!”

手持灯笼火把的近百人,以及站在山道两边的八个大汉,一听铁婆婆自称是“祖奶奶”,不少人惊得面色一变!

果然,曹江豹想都没想,身着马右边的四个大汉,淡然道;“把老蚌壳的头给我割下来!”

右边的四个大汉同时暴喏一声,转身就待向铁婆婆身前扑去。

但是,后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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